我媳妇儿说他不是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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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不知情的同学看到了林书雨手上带的戒指于是问：“什么时候结的婚？”
　　林书雨回道：“好几年了。”
　　不知情的同学还要再问，知情的同学一把拉住他小声解释去了，袁二成看了一圈问：“人都到齐了吗？”
　　郝浩道：“都到齐了，咱们上菜吧。”
　　有个女生突然道：“苏橙橙还没来。”
　　郝浩道：“就差她一个人了吧？你给她打个电话问一问。”
　　于晓晓打完电话后回到：“她说路上堵车了，让我们先吃。”
　　菜上来之后同学们热火朝天地吃开了，好多同学要拉着林书雨喝酒都被他给拒绝了，同桌的女生开口道：“我听说苏橙橙毁容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我也听说了，说是她当人家大款的小三被大款老婆捉奸在床，当场就拿着水果刀在她脸上化了一道。”
　　“她爸爸前两年开车撞死了人进监狱了，他们家公司也破产了。”
　　“当年的校花现在可是惨的不得了啊……”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林书雨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通后说了两句话就站起来急忙要走：“对不起了大家，忽然有个急诊。”
　　同学们都表示理解让他赶快去医院救人，林书雨点了点头转身大步往外走去，经过门口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一个带着口罩的女人，他连忙低声道完歉就小跑着往外冲去拦车。
　　被撞到的那个女人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转身往酒店里面走，走近了之后于晓晓喊道：“橙橙，过来坐这里。”
　　同学们的笑谈声顿时小了不少，都转头好奇地看了过来，苏橙橙垂着头口罩也没有摘：“同学们好啊……”
　　大家纷纷和她打了招呼又继续热闹地推杯换盏，苏橙橙沉默地在于晓晓身边坐下了，于晓晓给她添了碗筷让她吃饭，苏橙橙接了筷子也不摘口罩只是安静地坐着听他们讲话，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开口问对面的男人：“你是……李程飞吗？”
　　李程飞疑惑地点了点头，苏橙橙道：“我还记得高中的时候你一直坐在我后桌坐了三年，每次排座位都是在我后面。”


第58章　用什么还？
　　李程飞爽朗地笑道：“对啊，那个时候谁不想和校花坐一起啊？我力气比较大抢位置比较厉害！”
　　苏橙橙道：“那……留个联系方式吧；　以后常联系。”
　　这时于晓晓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角小声说：“橙橙；　你别这样……”
　　苏橙橙存了李程飞的联系方式之后颓然地垂了肩膀道：“晓晓；　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林书雨从手术台上下来时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刚出医院门口就看到了秦晋的车，他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后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秦晋笑道：“这么晚了都没有回来肯定不是同学聚会的事；　我就来了医院；　问了咨询台的小护士就知道你在这儿了。”
　　林书雨点了点头伸长了胳膊从后座捞了袋薯片“咔嗞咔嗞”吃起来了；　秦晋开着车瞄了他一眼道：“那个是给小卓买的。”
　　秦卓是韩妈妈的小儿子，今年八岁了。林书雨不舍地看了看捧在胸口的薯片委屈巴巴道：“我工作好累啊，我也想吃……”
　　秦晋无奈地笑道：“吃吧；　反正家里还有。”
　　林书雨兴奋地又从后座拿了瓶酸奶回来喝；　秦晋看了一眼他的手问：“不是去做手术了吗？怎么带着戒指？”
　　林书雨晃了晃手说：“今天去参加同学会时戴上的；　做手术脱下来塞口袋里了，下了手术台怕弄丢就又戴手上了。”
　　秦晋笑着又问：“谁教你的参加同学会要戴上？”
　　林书雨吸着酸奶道：“医院的小护士说的；　说这样是表明态度。”
　　秦晋低低地笑了两声；　林书雨转头疑惑地看着他，正逢等绿灯的几十秒；　秦晋俯身握住他的手把酸奶挪开，带着笑意的唇就压了上来，林书雨一条胳膊顺势搂着他的脖子彼此交换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亲了一会儿秦晋起身笑道：“牛奶味道的。”
　　林书雨举起酸奶瓶给他看：“我喝的是酸奶不是牛奶。”
　　秦晋道：“我说的是你；　牛奶味道的小雨。”
　　林书雨点了点头道：“那当然嘛，我每天睡觉前都会喝牛奶。”
　　秦晋伸手揉了一把他整整齐齐的头发，林书雨马上躲开捂着脑袋说：“别揉乱了；　我今天早上刚在理发店做的发型。”
　　秦晋拿开的手顺势落到他后颈上捏了捏笑道：“好，不揉了。”
　　他挪开手后又说：“领养手续办好了，我今天和院长打了电话，他说我们过几天就能把孩子领回家。”
　　林书雨点了点头道：“好，那我们过两天就把哼哼接回家，还有东西要买吗？要不去给哼哼买点儿零食吧？”
　　秦晋侧头看了一眼他认真的表情后沉默了一会儿说：“小雨，一岁的孩子不能吃零食……”
　　林书雨看着怀里的薯片愣了愣叹了口气道：“那太可惜了，等他长大再买给他吧。”
　　秦晋笑道：“别担心，宝宝小屋、宝宝床、玩具奶粉衣服都准备好了，他会喜欢的。”
　　林书雨表情严肃地往嘴里塞着薯片，过了一会儿他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一亮说：“要不我们养条狗吧？它还能陪哼哼一起玩。”
　　秦晋想了想道：“好，那养什么狗呢？”
　　林书雨道：“藏獒！好帅的！”
　　秦晋叹了口气道：“小雨……咱们养条温和的好吗？”
　　林书雨皱着眉头缩在椅子里想了半天又拿起手机搜索起来，一直到家他都没拿准主意，秦晋揉揉他的肚皮笑道：“慢慢想，咱们还有几天时间。”
　　第二天林书雨刚到医院门口就被人拦住了，他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裹得严严实实带着口罩和帽子的女人。
　　苏橙橙开口时声音沙哑又沉闷：“我……我是苏橙橙。”
　　林书雨手插兜站在医院门口时，经过的护士医生都笑着和他打招呼：“林医生早啊！”
　　林书雨笑着颔首回道：“早。”
　　他带着苏橙橙往外面走了一段距离，离医院门口远一点儿后问：“有事吗？”
　　苏橙橙沉默半响说：“我……我想找你借点钱，借的不多，过段时间一定还你。”
　　她垂着头哽咽道：“我知道我之前对不起你，你肯定在想我脸皮怎么这么厚来找你借钱，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他们都不借给我，我只能来找你了，求求你了。”
　　林书雨愣了一下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苏橙橙慢慢地把口罩摘了抬头给他看，一条长长的疤痕从左太阳穴延伸到嘴角贯穿半张脸，她哭着说：“我妈生病了，胃癌，我非常需要钱，但是那些曾经追求过我的看到我这个样子哪儿还愿意借钱给我。”
　　林书雨道：“我现在手里没有钱，钱都在秦晋那儿。”
　　苏橙橙捂着胸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了……”
　　说着她就“噗通”一声跪到了林书雨脚边，林书雨让开一步慌忙去扶她，过路的人纷纷停下来往这里看。
　　林书雨道：“你先起来。”
　　苏橙橙额头挨着地哭道：“求你了，只要你借钱给我，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
　　林书雨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扶起来道：“我先给秦晋打个电话问一下。”
　　苏橙橙点了点头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看着他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林书雨道：“他可能正在开会，要不你先去医院大厅坐着休息一会儿？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苏橙橙面容憔悴唇色发白，她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道：“算了……算了……”
　　林书雨看她转身要走疑惑地问：“你去哪儿啊？”
　　苏橙橙摇了摇头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了几步忽然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林书雨慌忙向她跑过去，不远处恰好一辆救护车停下来，医护人员看到这边的情况慌忙拿着担架跑了过来。
　　苏橙橙醒来时是在病房里，林书雨正站在床边和谁说话：“没什么大碍，就是低血糖，身体太弱。”
　　床尾站着一个三十多岁憨厚老实的男人，他诚恳道：“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林书雨摆了摆手道：“没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苏橙橙大声喊道：“怎么又是你？你滚啊！离我远一点儿！”
　　男人手足无措地往后退了几步：“我走，我走，你……你别动气，气坏了身体。”
　　林书雨停住脚步转身问道：“怎么回事？你不是她家属吗？”
　　苏橙橙听见这话怒道：“谁说他是家属了！”
　　男人尴尬道：“对不起医生，我不是她家属，就是一个普通朋友。”
　　苏橙橙脸色苍白闭上眼睛说：“快滚，我不想看到你。”
　　男人应了一声又把桌上的保温桶打开说：“我给你熬了粥，你记得喝一点儿。”
　　苏橙橙抬起胳膊一把扫翻保温桶，冒着热气的粥洒了一地，她颤抖着声音喝道：“我说过让你离我远一点！我告诉你杨洪，你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个穷鬼什么也不能给我！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杨洪看着洒了一地的粥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这就走，明天给你炖鸡汤送来。”
　　林书雨站在门口沉默地看着杨洪垂着肩膀走了出去，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的那一刻苏橙橙的泪珠大颗大颗滚落下来，她哽咽着喃喃道：“是我配不上你啊……”
　　第三天的时候林书雨正碰到提着保温桶的杨洪上楼，看到他后这个男人憨厚一笑，林书雨和他并排走了几步后问道：“你和苏橙橙认识多久了？”
　　杨洪挠了挠头说：“认识有两年了，她一个人不容易，我看着怪心疼的，想照顾她。”
　　林书雨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晚上回家的时候他和秦晋说了这件事后，秦晋点了点头道：“我说怎么银行卡里平白无故地被转走了几十万？还以为你买什么东西了？”
　　林书雨躺在地毯上抱着他的腿道：“你都不知道，我答应借钱给她后，杨洪又表明了心意，苏橙橙答应嫁给他了，还说请我喝喜酒呢。”
　　秦晋眼睛盯着手边的文件翻了一页道：“挺好。”
　　林书雨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委屈道：“你敷衍我。”
　　秦晋放下文件无奈地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们家小朋友做的真棒，撮合了一对有情人，来，奖励一下。”
　　林书雨爬起来把脸凑过去，秦晋托着他的后脑勺亲亲嘴唇，亲亲脸蛋，再亲亲耳朵，小朋友仰着细白的颈子闭着眼睛，秦晋亲着亲着一股燥热直冲下腹，他喘了两口气正要抬手把林书雨摁到地上，林书雨却猛地睁开眼睛推开了他的脑袋说：“我忘记给你打欠条了，不行，别到时候忘了，我要去写欠条。”
　　说完他爬起来就要走，秦晋赤红着眼睛沉着脸一把抓住他的脚踝：“不用打欠条，不还钱了，用别的还。”
　　林书雨被抓着脚踝趴在地毯上转头疑惑地问：“用什么还？”
　　秦晋覆身压上去道：“用这个还。”
　　（正文完）


第59章　沈柒陈木果番外
　　五岁的陈木果跟着妈妈一起去医院看小胖子，妈妈说小胖子不小心从二楼阳台上摔了下来；　现在躺在病床上还没醒过来。
　　陈木果捏着她的彩虹棒棒糖仰着脸天真道：“不是他自己不小心；　我看到他在阳台上和张枫枫打架；　是张枫枫把他推下去的。”
　　陈妈妈慌忙去捂她的嘴：“一会儿见了你胖姨千万别说这话；　记住了啊。”
　　陈木果一脸懵懂地点了点头，到了医院后陈妈妈牵着她走进了病房里；　一位身材丰腴的年轻女人正坐在床头抹眼泪；　陈木果在床边站着愣愣地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小胖子。
　　沈妈妈抹着眼泪道：“医生说我们家小七成植物人了。”
　　陈妈妈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　陈木果轻轻地拉住沈妈妈的手问：“胖姨，小胖什么时候醒啊？”
　　沈妈妈呜咽一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胖姨也不知道啊……我们家小七才五岁，怎么就成植物人了呢？”
　　陈妈妈叹了口气道：“果果；　你先看着小七；　妈妈带着你胖姨出去洗把脸。”
　　说完她拉着沈妈妈出了病房门；　陈木果把凳子往床头推了推这才坐上去，她捏着手里的棒棒糖小心翼翼地拆了透明的包装纸；　香甜的气息钻进鼻子里勾得她咽了口口水后这才塞嘴里。
　　陈木果刚把棒棒糖含嘴里；　床上的小胖子突然猛地一阵痉挛后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在天花板上只停顿了一瞬间就循着味道落在了陈木果嘴上。
　　陈木果刚才被他吓了一跳；　这会儿躲在椅子后面探了探头，两个小豆丁对视了一会儿后，陈木果把嘴里的棒棒棒拿出来晃了晃问：“你想吃吗？我可以让你舔两口。”
　　床上的小胖子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手里的棒棒糖；　陈木果认真嘱咐道：“不能多吃，只能舔两口哦。”
　　说着她把棒棒糖塞到了小胖子嘴里，手里捏着的棒棒糖棍儿突然一颤；　只听“咔吧”一声脆响棒棒糖抽出来就只剩下棍儿了，陈木果扁了扁嘴巴“嗷呜”的一嗓子就哭了出来。
　　沈妈妈冲进屋子里看到的就是她儿子一脸木然嘴巴正机械地嚼着什么东西，“咔吧咔吧”一阵脆响，沈妈妈被巨大的惊喜淹没慌忙扑过去抱住他圆乎乎的胖脑袋，一叠声地喊道：“儿子啊儿子啊，你还认识妈妈不？！”
　　小胖子还在“咔吧咔吧”嚼着东西没有理她，陈妈妈蹲下来抱住陈木果问：“怎么了？”
　　陈木果抽抽噎噎道：“小胖……小胖吃了我的棒棒糖。”
　　陈妈妈“噗嗤”一下笑开了，她转头对沈妈妈说：“你赶紧让医生来看看小七，没事的话喂孩子点儿吃的，他饿得连果果的棒棒糖都吃了。”
　　医生来了一通忙乱之后，陈木果还噙着眼泪捏着棒棒糖棍儿，小胖子正坐在床上接受沈妈妈的喂饭，把粥喝得“呼噜呼噜”直响。陈木果坐在椅子上仰头瞪着他，瞪了好长时间小胖子这才缓缓把目光移到她脸上，陈木果趁机凶巴巴地说：“你赔我的彩虹棒棒糖！”
　　小胖子面无表情地又移开了视线，陈木果“呜咽”一声又哭了：“妈妈，我长大以后才不要嫁给他！”
　　沈妈妈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说：“等会儿胖姨去给你买棒棒糖，要多少买多少！”
　　小胖子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后就痊愈出院了，只是不像以前一样活泼好动了，整个人看起来傻呆呆的连表情都很少，沈妈妈为此还愁得哭了好几天，被陈妈妈安慰后想开了就不哭了。
　　陈木果在幼儿园的时候谨遵妈妈的话要好好照顾小胖子，所以她一整天做什么都牵着小胖子的手，小胖子也一脸呆滞乖乖地跟在她屁股后面。
　　有个小男生站在远处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跑过来凶巴巴地说：“果果，我不管，你也要拉着我！”
　　说完就要去牵陈木果的小手，陈木果挥开他的手后退一步说：“我才不要，你的手好脏啊。”
　　小男生看了看糊满泥巴的手气得一把拽住了陈木果的辫子：“你都拉沈柒的手了必须拉我的手！”
　　陈木果被他拽疼了头发扁着嘴巴哭了出来，小男生不依不饶地还要去抓她的手，陈木果把手藏到背后到处躲闪扯得头发更疼了。
　　这时她身后的小胖子突然上前一步抡起胳膊一拳头就砸到了小男生的脸上，小男生一屁股栽倒在地上捂着脸大哭起来。
　　围观的小孩子们一起抻着脖子大声喊：“老师――！沈柒又把张枫枫打哭啦――！”
　　陈木果和沈柒从上小学开始就跟着爷爷在武馆里面练武，沈柒每次都比她学的要快，爷爷也摸着沈柒胖乎乎圆脑袋笑道：“不错，有我年轻时候的风范！”
　　于是上初中时沈柒因为打架厉害成为了校园一霸，也是上初中时他脸上有了表情，并且学着他的那群跟班儿翻墙逃课，抽烟喝酒。这些陈木果刚开始是不知道的，因为她和沈柒不一个班，在她眼里沈柒照例每次考全校第一，是父母邻居眼里的好孩子。
　　直到有一天晚上她去阳台收衣服，不经意间一瞥突然看见隔壁阳台角落里有忽明忽暗的火星，沈柒胖乎乎的身影蹲在昏暗的角落里嘴里面叼着烟正在低声打电话。
　　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沈柒冷漠答道：“不去，那天我要在家复习。”
　　话音刚落一盆凉水突然从天而降浇得他整个人透心凉，隔壁阳台传来一声冷哼，陈木果问：“小胖，你什么时候学会吸烟的啊？”
　　沈柒捏着被水浸透了的烟头站起来脸色阴沉得可怕，而后扒拉两下湿漉漉的脑袋无奈地叹了口气，陈木果瞪着他上前几步探身把手里的塑料盆扣在他脑袋上说：“再让我看到你吸烟，我就揍你。”
　　说完她转身回了屋，沈柒举着的手机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问：“七哥，是谁要揍你啊？胆子也太肥了吧！”
　　沈柒把脑袋上顶着的盆子拿下来扔掉烟头道：“我媳妇儿，关你小子屁事。”
　　初二升初三的暑假沈柒突然间窜了个子，从又矮又圆的胖土豆一下窜到了一米七八，身体抽条了之后肥肉没了，沈柒长成了个身姿修长的美少年，笑起来眉目间恣意飞扬，眼角的泪痣直夺人目光，迷得全校的小姑娘都给他递情书。
　　也就是初三这年沈柒开始揪树叶子吃，陈木果和他一起回家时非得使劲儿拽着他的衣服才能把他从树旁扯开。
　　沈柒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一只手伸长了胳膊还要去揪树叶：“你等会儿啊媳妇儿，我看这片叶子不错。”
　　陈木果问：“是胖姨缺你吃的吗？饿得吃树叶？”
　　沈柒揪了一片翠绿的嫩叶塞嘴里嚼吧嚼吧咽了说：“这人嘛，总得有些特殊的爱好，比如我，就喜欢揪树叶。”
　　陈木果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沈柒又随手揪了几片叶子塞到了口袋里，一抬眼正瞧见陈木果书包上挂着个巴掌大小的兔子玩偶，他沉着脸快走几步一把抓住了正在晃荡的玩偶扯了下来。
　　陈木果停下脚步瞪着他问：“你干嘛？”
　　沈柒阴沉着脸道：“张枫枫给你的？”
　　陈木果伸手要去抢：“关你什么事？反正你也没送过我什么东西。”
　　沈柒伸长了胳膊一扬手就把兔子玩偶扔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陈木果抓着他的胳膊瞪着他，沈柒凑近了揽住她的肩膀道：“我昨天看见张枫枫拿着这个兔子要送给徐眠，徐眠没要他转手送给了你。”
　　陈木果转移了怒气咬牙道：“那上次送我的风铃不会也是别人不要的吧？”
　　沈柒怒道：“风铃？你房间里挂着的那个？那小子还送过你什么？！”
　　陈木果挥开他的胳膊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即使是别人不要的他也知道拿来送给我，不像某人，我过生日时都要两手空空地来蹭长寿面吃。”
　　沈柒站在原地往嘴里塞了片树叶磨了磨后槽牙道：“小子，看七哥不弄死你……”
　　后来张枫枫挨了顿揍一个星期没敢来上学，升高中时沈柒因为成绩好考去了十四中，人家学校还给免学费而且每个月还补助生活费，沈柒不乐意去十四中非要转去初阳高中上学，沈妈妈哭着和他聊了一下午，后来沈柒就去十四中上学了。
　　沈柒是单亲家庭，他爸爸是消防员在他三岁的时候因为救人葬身火海，他们家靠沈妈妈支撑到现在挺不容易的。
　　沈柒在十四中待了一年就转学去了初阳高中，他说自己现在靠兼职就能挣够学费，说服了沈妈妈之后就转来了。
　　高考的时候沈柒和陈木果考了同样的分数一起上了警校，陈木果问他的时候，他颇为自信道：“卷子打开一看，我就知道哪道题你能做出来，哪道题你做不出来。”
　　陈木果翻了他好几个白眼，这白眼一翻就翻到了结婚的时候，给她戴戒指时揍人稳得一批的七哥这时手抖得连戒指都戴不上，陈木果刚想开口说话沈柒捧着她的脸就亲了上来。
　　沈柒睡到半夜的时候被小哭包的巴掌拍醒了，他眼睛刚睁开一条缝小哭包就糯糯道：“粑粑，窝尿床了……”
　　沈柒伸手一摸睁开眼就坐了起来，他看了看睡得正香的陈木果小声道：“爸爸带你去换裤子，别吵醒了妈妈。”
　　去了旁边的屋子沈柒给小哭包换了干净的裤子拍了拍他的小屁股说：“你都快四岁了怎么还尿床啊？”
　　小哭包扁着嘴巴委屈道：“窝……窝憋不住嘛。”
　　沈柒把他塞进被窝里道：“我去把妈妈抱过来，你先躺好。”
　　小哭包只露出一个小脑袋食指放到嘴边小声说：“嘘，不要把麻麻吵醒了。”
　　沈柒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小脑袋笑道：“知道了，我会轻轻地抱她的。”


第60章　哼哼
　　秦晋半夜是被踢醒的，一只小脚在他脸上放着；　大一点的脚在他肚子上放着；　不时还踢他两下。林书雨和哼哼睡觉前还是板板正正躺着；　现在父子两人都四仰八叉翻到了床的另一头。
　　秦晋无奈地把哼哼抱起来摆正了；　再把林书雨也抱起来摆正了，刚被摆好的林书雨哼哼唧唧地滚过来抱住了哼哼的小脑袋张嘴要啃；　秦晋连忙伸手去拦；　林书雨一口啃在了他的手背上；　糊了他一手背的口水。
　　秦老妈子只好把哼哼悄悄地挪到自己右边抱住，左边再伸手揽住林书雨，这才放心地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　秦总照例是被啃醒的；　林书雨正仰头啃他的下巴；　哼哼也抱着他的手“唔哇唔哇”一阵乱啃。秦晋抽回手揉了一把哼哼的小脑袋，这边顺手摁着林书雨就亲了上去；　小朋友被亲得瓮声瓮气地说：“饿了……”
　　哼哼歪歪斜斜地躺着；　小脚一蹬他肚子：“哼！”
　　秦晋无奈地爬起来去做饭，他一离开床林书雨就滚到哼哼旁边和他并排躺着；　嘻嘻哈哈地逗他：“乖哼哼~昨天晚上睡的好吗？”
　　一岁的哼哼还不会说话，只会“唔唔啊啊”地应着他，吃早饭的时候林书雨哄着喂他南瓜小米粥；　哼哼挥舞着手脚在椅子上动来动去，喝进嘴里一口粥就“噗噗噗”地喷了一桌子，喷完了之后他还高兴地差点蹦起来。
　　林书雨敲了敲他的脑袋温声道：“老实一点儿。”
　　哼哼一点儿都不怕他；　扭着小屁股要去扒拉粥碗，他扭着扭着一抬头看到了对面秦晋那张严肃的脸，严肃脸还在瞪着他。哼哼吓得一个激灵拱到林书雨怀里了，不一会儿露出来小脑袋对着秦晋皱了皱鼻子：“哼！”
　　林书雨转头看了一眼秦晋笑开了，再喂哼哼粥时他就不敢往外吐了。吃完饭后照看哼哼的阿姨来了，林书雨在门口亲了亲哼哼的额头和他告别：“在家乖乖的，爸爸要去上班啦。”
　　哼哼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使劲一拍他的胸口：“哼！”
　　林书雨捏了捏他肉嘟嘟的掌心笑道：“知道啦，会早点回来的。”
　　秦晋站在一旁抬手摁了一下哼哼的脑袋：“老实一点儿。”
　　哼哼捂着脑袋警惕地盯着他，生怕他敲自己。秦晋看他缩着脑袋的小模样轻笑一声转身揽着林书雨就坐上了车。
　　有一次哼哼感冒了在帝都医院打针，坐诊儿科的医生是朱白，他忍不住上手捏了几把哼哼的小脸蛋儿，捏了几把不过瘾还要去揉他的小肚子，哼哼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懵懵地看着他。
　　林书雨道：“喜欢小孩子你和谢彧也去领养一个啊？”
　　朱白蔫蔫道：“我倒是想，不过我妈看见孩子不得弄死鱼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刚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差点把鱼哥的腿打断……”
　　林书雨问：“这都几年了，你妈还没同意你们在一起？”
　　朱白道：“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我现在和鱼哥同居她也没说什么，反正每次看到鱼哥就想上手揍他，还好我妈在国外不常回来……”
　　哼哼“唔唔啊啊”地伸手去抓他的听诊器，朱白拿起来往他手里一塞：“拿去玩啊，一会儿打针可别哭。”
　　林书雨道：“我们家哼哼打针不哭的。”
　　朱白惊奇道：“是吗？”
　　哼哼手里拿着听诊器被林书雨扒裤子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等他回神的时候只觉得小屁屁一凉，当即扯着嗓子就嚎开了，整个屋子里数他哭的最大声，中气十足直冲云霄。
　　吓得小护士拿着注射器愣愣地说：“这……我还没扎呢……”
　　林书雨揉了揉怀里的小脑袋惊奇道：“可是前几次打针他都不哭的。”
　　朱白问：“前几次打针是谁抱着他的？”
　　林书雨答道：“秦晋啊。”
　　朱白点了点头笑着说：“怪不得，秦总威慑力挺大的啊。”
　　林书雨仔细一想也明白了，他拍了拍哼哼露在外面的小屁股无奈道：“你打针哭不哭还挑人啊？”
　　哼哼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口：“哼！”
　　三岁半的哼哼上幼儿园第一天就请了家长，老师把电话打到了秦晋手机上，秦晋开车到幼儿园的时候一进老师办公室就看到了浑身脏兮兮的小家伙。
　　年轻的女老师看着秦晋眼熟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在哪儿见过他，于是礼貌问道：“您是秦恒昱小朋友的爸爸吗？”
　　秦晋点了点头看着哼哼问：“怎么回事？”
　　哼哼背着手垂着小脑袋不敢说话，秦晋又低声道：“问你呢，秦恒昱，上学第一天就请家长。”
　　女老师被他这气势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回答道：“秦恒昱今天和一个小朋友打了架，还在人家胳膊上咬了一口，都咬破皮了……”
　　哼哼缩了缩脖子小声问：“为什么来的不是小爸爸？”
　　秦晋抬手曲指敲了敲他的脑袋道：“你小爸爸忙，怎么？你以为你小爸爸来了就不打你了？说，为什么打架？”
　　哼哼扬起脖子中气十足道：“是许明明先推我的，不让我在沙地上玩儿，说那是他的地盘。”
　　他又转头问老师：“老师，幼儿园里的东西不是大家的吗？所有的小朋友都能一起玩。”
　　女老师尴尬道：“是……是的，秦恒昱小朋友懂的挺多的。”
　　这小孩子才三岁多说话就这么条理清晰吐字清楚啊……父母怎么教的？
　　秦晋点了点头道：“那孩子的医药费我们负责，如果家长希望赔偿的话也没有问题，秦恒昱我就先带走了。”
　　女老师愣愣地看着他牵着自家孩子出了办公室，哼哼走到门口还抱怨道：“为什么让我们赔钱？他还推了我一把呢，我的屁股现在摔的还疼呢！”
　　秦晋俯身拍了拍他的小屁股问：“和谁学会的咬人？”
　　哼哼捂住屁股躲开几步说：“许明明比我高半个脑袋呢，我打不过他当然咬他了！咬了他他就哭着找老师去了，哼，他就不配当幼儿园小班的老大！”
　　秦晋打开车门看着他自己爬到副驾驶座坐好，笑着问道：“那你觉得谁能当老大？”
　　哼哼自己系好安全带仰着脑袋说：“当然是我，要是我被咬了才不会哭鼻子，肯定要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