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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前对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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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除了苏澈之外,其他都是元婴以上修为的高阶修士,只要有心,百里之外的动静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更何况现在就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这般闹腾?
他那老友该不会觉得,这张小小的桌子真能挡住什么吧?
只不过面对这种类似于打情骂俏的事,法正觉得自己应该充分发挥一下掩耳盗铃的精神,最后默默地选择了视若无睹。
见苏澈放弃抵抗了,安齐远又笑眯眯地对法正道:“既然现在大家都在一条船上,坦诚相待是最起码的底线,法正宗主,你说是吧?”
看安齐远又盯上了自己,法正也有些弄不清安齐远忽然提这茬有什么用意。但坦诚相待的事情也是他之前说过的,自然没有否认的道理,便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
安齐远道:“我倒是有一个关于法正宗主的小小疑问,一直没大想明白,也不知今日是否能请教一下本尊?”
法正莫名地觉得眼皮子一跳,心下觉得有些宴无好宴的感觉,但事已至此,也不好回了安齐远的话,便道:“只要不涉及若耶阁的秘辛,出家人不打诳语,法正定会如实相告。”
安齐远道:“这绝对算不上什么秘辛。”
“众所周知,法正宗主比我们年长,天赋悟性极高,也是我们这几人当中最早达到化神巅峰修为的修士。”
“可,法正宗主为何迟迟没有渡劫飞升?”
这个问题看似无害,但实则非常关键。
照理说,修士修真的终极追求就是渡劫飞升,法正早就达到了可以渡劫的境界,但却没有选择渡劫,反而让苏澈后来居上,成为这一代修士中渡劫的第一人。
可也就是因为苏澈是这么多年来渡劫的第一人,才碰上了九天玄雷共凝的异象。
若当初率先渡劫的人并非苏澈而是法正的话,还会不会发生同样的事情?
况且,苏澈当初决定渡劫,除了对自己的修为很是自信之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动因是出于青阳洞宗门名誉的压力。
要知道,一个宗门若出了能成功飞升的修士,便毫无疑问会成为轩辕大陆上炙手可热的第一大派。
若耶阁即便是佛修,也依旧是追求飞升成仙的。
法正这么多年没有渡劫,难道若耶阁就没有给他施加任何压力?
其实这些问题,才是安齐远真正想问的。
果然,听到安齐远的问题,法正的脸色立刻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
第67章 法正的秘密
犹豫片刻后; 法正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向来自诩身正不怕影子歪; 对苏澈这个挚友的帮助也可谓是不遗余力。
苏澈对他的信任自不用说; 即便不做任何解释,苏澈也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自己,但即便如此; 也实在扛不住碰上安齐远这么个心细如发的人物。
若今日他不将那些压箱底的旧事都给翻出来,恐怕安齐远对他始终会心存疑虑,难免要分出心思加以防范。这样一来; 这个队伍的凝聚力必会不足。
法正道:“贫僧有个不情之请。今日我等密谈之事; 贫僧希望除了在座诸位之外,莫要再让其他人知道。”
“那是必然。”安齐远十分爽快地应下。
法正习惯性地转了转手中的佛珠; 垂下好看的眉眼,十分平静地道:“众所周知; 因着若耶阁之下的修士皆为佛修,平日里克己清修积攒福德; 与天道大伦相得益彰,故在飞升渡劫之时所承受的天劫,会比在座诸位要来得轻。”
佛修修士渡劫比其他宗派的修士来得容易这件事是广为人知的; 这也是许多有极高天赋的修士愿意遁入佛门选择苦修的原因之一; 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法正又道:“可所谓天理循环,大道若彰。道家老祖也有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天道之下,佛修修士也不过是沧海一粟,即便一辈子行善积德; 又有何本事能求得天道的特殊对待?”
“正如世上最为善之人,最贤明的圣君,最终也难逃一死是一个道理。天道恢恢,天劫之下众生平等,小小的若耶阁还没有这个本事能影响天劫的大小。”
“但佛修修士之所以能少受天劫之威,不过是因为自创派师尊建了若耶阁开始,就立下的那个不成文的规定。”
“创派师尊训诫有云,佛修修士若想飞升成佛,必先要历经人生七大苦,渡过七大劫。”
“若不先行渡过这佛门七大劫,即便早早就到了化神巅峰的境界,也妄谈飞升。”
苏澈闻言便道:“这七大苦指的可是‘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法正点头道:“正是。”
安齐远也点头道:“这么说来,佛修修士正是因为在飞升渡天劫之前,就已经渡过了这七大劫,在某种程度上说已经由这七大劫抵消掉了一部分天劫的威力。所以与其他宗派的修士相比,佛修修士在渡天劫的时候,所承受的威压就要小上许多了。”
要渡这佛门的七大劫已是十分艰辛,若从总体上看,佛修修士要求得最终的飞升也并不比其他宗派的修士来得容易。
苏澈一听不禁有些枉然。
他的前身自十多岁入了青阳洞后,人生一直十分顺遂。那佛门七大苦别说七个,就是一个他都没尝过。
难道他在最后渡劫之时遇到了九天玄雷共凝的异象,就是因为天劫和这七大劫叠加的缘故?
正在苏澈胡思乱想的当口,安齐远忽然在桌下悄悄地握住了他的手。
苏澈下意识地看了安齐远一眼,只见那男人也正看着自己,平日锐利如鹰的眼中此刻却噙满了担忧,还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似是明白他此刻心中所想似的。
苏澈心下窘然,想要抽回手又不得。
安齐远目光又转回了法正身上,但却用手指轻轻地划拉两下苏澈的手心,似是在安慰他一般。
苏澈忽然觉得对这样的温暖没有什么抵抗力,索性由着他去了。
“可这佛门七大劫说来简单,但到底要经历到何种程度才算是‘渡’过了?”龙潜不禁好奇问道。
就比如说这个生老病死中的“病”,是要病到何种程度才算是渡了病劫?还是说只要是得过寻常的风寒感冒然后恢复了,就算是渡过劫数了?
法正解释道:“这佛门七大劫在修士刚拜入若耶阁的时候并不会过多强调,也没有明文的戒律规定必须要历劫。”
“只有在修士达到了化神巅峰的境界,有机会渡劫飞升之后,才会有资格进入若耶阁的禁地。”
“禁地中有一块创派师尊留下的验劫灵石,只要附手其上,以自身灵力煨之,那灵石就会显出颜色。”
“验劫灵石共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每一色分别代表了七大劫中的一劫。”
“若有缺色,则说明修士尚有劫数未渡。只有七色共显,才具备飞升之资。”
“贫僧不才,这七劫当中尚有一劫未渡。故而虽早有化神巅峰的修为,但却还不够格飞升。”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
原来法正迟迟不飞升,竟是出于这般缘故。
安齐远心头存有的唯一一点疑虑也被彻底打消了。
说到这里,安齐远不禁好奇道:“法正宗主可谓是惊才绝艳,年岁又比我等长上许多,照理说经历之事也比我等多出许多才对。”
“也不知到底是哪一劫这般厉害,竟能生生地拖了法正宗主如此之久?”
早就料到会被问到这个问题,饶就是身为得道高僧,受了佛门最高之比丘戒的法正,如今也不免觉得有些尴尬。
法正念了一句佛语,垂下眉眼坦诚道:“验劫灵石的七色当中,只有蓝色未显。”
众人听言不禁在心中暗自对号入座,杜遥第一个反应过来,有些意外地脱口而出。
“这竟是‘爱别离劫’?!”
法正闻言面容虽未变色,但手中转动佛珠的动作却比方才明显加快了一些,无端地透出了几分窘迫来。
爱别离劫,世人又称之为情劫。
可见法正自二十五岁得道受戒,这么多年来竟从未对任何人动过情。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场内呈现出一片诡异的寂静。
安齐远回过神来之后立刻道:“修士渡劫也需要机缘,看来法正宗主不过是机缘未到罢了。”
这句话也算是给法正打了个圆场。
可在场众人都心知肚明,法正身为佛修修士,长年避世隐居在若耶岛上苦修,岛上又是清一色的男性修士,连个女人都没有,想要动情估计也没个对象。
虽说修士动情并不拘于男女,但若耶阁的佛修修士都受了戒,再加上佛修一脉的入门心“法佛陀大定心法”的缘故,练就了一幅清心寡欲的身心,相互之间也难起涟漪,更别说是破戒动情了。
这说一千道一万的,法正想在若耶岛上渡情劫,再等上几百年估计也没个下文。
一直沉默不语的觉非罗道:“这次借着为苏宗主恢复灵力、探查天劫异象之机,或许法正宗主能遇上什么机缘也说不定。”
法正念了句佛语,回道:“一切自有天意,贫僧断不强求。”
安齐远见已经得了法正的答案,便也十分知情识趣地将话题从法正身上引开了。
“因着这四十九种灵药还缺两种,一时之间也急不得。在下打算先带着阿澈回无赦谷安置,在搜寻灵药的同时也一并探查上古神兽朱雀的赤巢所在之处。”
苏澈因着之前就已经答应了安齐远不会离开,对于安齐远说的要将自己带回无赦谷的话倒也未加反驳地默认了。
法正也道:“贫僧这次被传音蝉召唤匆忙赶来,恐怕在青阳洞那边已经引发了不安,也需先行回去稍作安排,也好为之后去寻朱雀赤巢做些准备。”
安齐远闻言问道:“若法正宗主随我们去寻朱雀赤巢,坐镇青阳洞之事是否要交给法能大师暂代?”
法正点头:“正是。”
安齐远一听竟是法能代职,眉头不禁轻蹙。但想到法正之下的若耶阁第二号人物就是这个法能,除了他之外也没其他人更适合暂代宗主之职了。
虽然不喜法能,但这毕竟是若耶阁的内门之事,安齐远也不便多作置喙。
听安齐远和法正都有了后续安排,龙潜也道:“那我也带着杜遥先回龙剑山庄,也好准备一下下聘之事。”
安齐远闻言挑眉道:“既然是要下聘,杜遥跟着龙宗主回龙剑山庄似是不妥。”
依着轩辕大陆的结亲礼仪,新人在仪式前就不能再见面,免得冲撞了喜气。
“依我看,杜遥还是跟着我一道先回无赦谷,待龙宗主三媒六证地把迎亲的礼节都走完了,再风风光光地将人抬回去的好。”
“否则这礼节未成人就先去你龙剑山庄呆着了,岂不显得我无赦谷的人失了身价?”
安齐远一番话说得是冠冕堂皇,差点没把龙潜气了个底儿掉。
若说到掉身价,也不知道是谁先上赶着把杜遥送到龙剑山庄来给他的。
如今聚火蜥的灵筋已经拿到手了,安齐远这厮又盯上了他宝库里的三味灵药,过河拆桥的事做得是一点也不手软。
估计是安齐远怕杜遥在他手上若是出了点什么幺蛾子,这灵药就拿不到了,现今就急着把人扣在手里不放了。
可这些都还不是让龙潜最气恼的,最让他郁闷的是,他的心尖尖宝贝儿杜遥在一听到安齐远打算暂时将他带回无赦谷的时候,脸上露出的那种喜出望外的表情!
龙潜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这般挖心挖肺地对他,甚至不惜辛劳危险地答应安齐远围捕聚火蜥,又许出了道侣的位置和自己的一半身家,杜遥竟然还为了能暂时离开自己而感到欣喜不已?!
看着龙潜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杜遥也不好表现得太过了,只得敛去了脸上的笑意。
倒是向来迟钝的苏澈根本没注意到龙潜的情绪变化,一听到杜遥能跟着自己一并回无赦谷,也是高兴得直往杜遥那瞅,心下对安齐远的评价也回升了那么少许。
安齐远看着自己的心头肉笑得那么开心,心下也越发满意自己方才提出的那个一石二鸟之计了。
第68章 回谷
龙潜阴沉着脸; 既没说好; 也没说不好; 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杜遥看,眼神冷得能让周围的人寒毛都跟着竖起来。
其实自龙潜尝到与杜遥欢好的滋味后,脾气已不复初见时的那般霸道。
特别自那次在聚火蜥窟遇险之后; 龙潜态度的变化让杜遥也有所察觉,更别提这次当着众人的面提出要到无赦谷下聘的事了。
要知道,若之前杜遥只是被安齐远当做礼物送给龙潜的话; 那也不过是一派宗主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牺牲的工具罢了。龙潜即便对他再好; 在别人眼里他也不过是一个剑修宗主养在身边的玩物罢了。
龙潜若对他好些,龙剑山庄的人尚且会忌惮他是元婴修士而将恭敬写在脸上; 若龙潜不喜,就是封了甚至是废了他的修为困在身边当禁脔也不是不可能的。
元婴修士在低阶修士眼里是被尊称为“老祖”的存在; 可在龙潜眼里,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若是龙潜正式提出与无赦谷联姻; 这其中的意味便大不同了。
虽然轩辕大陆上的修真派别速来有正邪之分,有时为了争夺越发稀缺的灵气资源也常有相互攻伐之类的事情发生,但这些纷争却很少发生在元婴以上的高阶修士之中。
一来是各大宗派所占的修真地盘几乎是祖师爷创派之时就已经划定的; 除非像青阳洞般遭遇如此大劫; 或者是面临门派倾覆之祸,否则很难被外力撼动。二来无论在哪个门派中,高阶修士都无一例外地优先占有最好的修真资源,所以对于一些蝇头小利素来不会动心,也犯不着去挑起宗门之间的纷争。
况且; 为了避免高阶修士相互杀伐而动摇轩辕大陆的根本,各派的创派祖师还约定了二十年一次的宗门大比的法子。
通过各宗派不同层次的弟子间公开公平公正的斗法,可以不动刀兵地瓜分修真界的武器丹药和天材地宝。
比如上一次的宗门大比最终是龙剑山庄胜出,所以龙剑山庄才独享了玄天秘境的探宝权,龙潜也才遇到了那头赤螭。
剑修虽然一直被标榜为名门正道,但大家都对剑修的武力值心知肚明,龙剑山庄占着名门正派的名声,在修真界就更如鱼得水一些罢了,可若那天剑修作出了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众人也不会觉得奇怪。
毕竟在修真界,实力才是一切。
若龙潜公开向无赦谷下聘,就表明龙剑山庄和无赦谷两大宗派有了姻亲之实。
在青阳洞的道修式微,佛修避世的情况下,这无疑是一个新的风向标。
龙剑山庄和无赦谷放弃敌对态度的强强联合,将使其二者成为轩辕大陆上当着无愧的王者!
可这同时也是把双刃剑——这样一来,龙潜以后再要以纯粹的名门正派的身份说话,似乎就会被减掉一些分量了。
但,以目前龙剑山庄和无赦谷压倒性的实力,别人又能多说什么呢?
而且,这种你情我愿的联姻又不是杀人越货,就算是法正也没有立场干涉。
在杜遥心里,第一反应还是觉得他不过是链接龙剑山庄和无赦谷之间的利益的棋子吧?
这也难怪他对龙潜提出的联姻这么抵触了。
也正是因为杜遥这种先入为主的想法,也让他和龙潜的真实想法在两条不同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龙潜阴沉的脸色对于安齐远没有什么杀伤力,安齐远笑着打圆场道:“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我也是帮龙宗主你制造一些新的激情罢了。”
安齐远说罢,向杜遥使了个眼色示意杜遥跟着自己离开。
谁知龙潜一把抓住了杜遥的手,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安齐远。
“那不如安宗主也把苏宗主交给我,让我也给你们制造一下所谓的‘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言语中颇有种剑拔弩张的意味在。
安齐远下意识地拽住了苏澈的手腕,皮笑肉不笑地道:“那也要问问阿澈愿不愿意跟你走。”
还没等龙潜接话,安齐远就先声夺人地朝杜遥问道:“你倒是说说看,是否愿意跟本座回无赦谷?”
龙潜下意识地扭过头去盯着杜遥看,杜遥则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地沉默不语。
这种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的态度,似乎已经间接地朝他表达了一些什么。
“你就这么想要回无赦谷去?哪怕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其实龙潜真正想问的是“你就这么想要离开我”,可又怕杜遥的答案让他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所以才换成了这个问题。
沉默了半晌,杜遥终于抬起头来,脸色有些微微泛白地道:“上次我离谷仓促了点,有些私人物品还没来得及整理……”
话还没说完,龙潜就已经暴怒。
只见他抄起手边的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用冷得能冻死人的语气说了一句“滚”。
杜遥的脸色如今是真正地煞白了,其实他也明白,无论自己是否愿意,以后他也只能在龙潜的手下讨生活,在这种时候得罪未来的主子实在是非常不明智的。
但自由的味道实在太美好,哪怕正如龙潜所说的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也愿意付出这种代价来换取。
苏澈向来都是站在杜遥这边的,见龙潜完全失了风度地发飙,苏澈想也没想地朝杜遥伸出了手。
“走,我们回家。”
原本杜遥还对龙潜毫不掩饰的怒意多少有些畏惧,本能地生出了一些犹豫,但在看到苏澈朝他伸出手,说出那句“回家”的时候,杜遥就跟魔障了一般,眼眶一热,失了神似的就被苏澈扯着走了。
看着苏澈拉着别人,平日外号醋桶的安齐远难得的没有吃味,反而想到方才苏澈说的那句“回家”。
苏澈指的“家”,到底是杜遥的家,还是也包括了他苏澈的家呢?
安齐远一想到存在这种可能性,嘴角的弧度都禁不住微微翘起。
安齐远一走,苏澈、杜遥和觉非罗都一并跟着离开了,法正也施施然地告辞离开,偌大的室内登时只剩下龙潜一人。
龙潜依旧维持着方才大马金刀的坐姿,但放在膝上的拳头却握得死紧。
待杜遥的气息随着白隼的飞起渐行渐远,最后几乎淡不可闻之后,龙潜身边的空气莫名地凝成了无数道带着淡金色的气刃,疯狂地切割着室内一切有形的物品。
直到所有的家具摆设都被气刃削成了粉末之后,濒于狂乱的灵气漩才渐渐平息下来。
“杜·遥!”
龙潜咬牙切齿地从齿缝中挤出了这两个字。
方才若换成其他人这样当中下他的面子,早就像这屋里的东西一样变成碎片了。
可这人偏偏就是杜遥!
那个他舍不得下狠手,甚至连重话都不愿意对他多说一句。
在杜遥心里,究竟把他龙潜当成什么了?
龙潜的眼里浮出浓重的阴郁,也随之招出了一只鲲鹏,带着挥之不去的戾气跃上了鲲鹏的脊背。
***
经历了一段为时不算短的飞行,眼下的风景也逐渐脱离了西北戈壁的荒芜,逐渐被绿色的葱郁覆盖。
待一行人终于回到钟灵毓秀的无赦谷之后,充沛的灵气让大伙儿都禁不住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
双脚再次踏上无赦谷的感觉让杜遥觉得很踏实,这是他无数次出现过在他梦中的场景。
可还没来得及高兴,眼前就莫名地闪过方才龙潜那双带着阴霾的双眼。
杜遥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再度回归的感觉似乎并没有他预想中的快活。
还没来得及深想,苏澈就在背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不是累坏了,赶快回去休息休息。”
杜遥故作轻快地应了,但眼神深处却透着几分失魂落魄,让苏澈看着很是担心。
待杜遥和觉非罗一并告辞离开,苏澈的视线还是粘在杜遥的背影上没能撇开。
“再这么看下去,我真要考虑把杜遥赶到龙剑山庄去了。”
安齐远的声音如鬼魅一般在苏澈的耳边响起,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把他吓了一条。
“听你胡扯。”
苏澈伸手推了安齐远一把。
“之前约好的,我住的地儿在哪?”
苏澈是打死也不会回安齐远的寝宫去了。
安齐远无所谓地耸耸肩:“任君挑选。”
见安齐远这般好说话,苏澈反而疑心病重地盯着安齐远看。
安齐远笑道:“或者说你还是比较喜欢我的寝宫?我可以让给你,我去别的地方住。”
听安齐远提到他的寝宫,苏澈没来由地恼火。
特别是一想到发生在拔步床上的各种荒唐事件,苏澈就对那个地方没什么好感,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不必了,我另外选个地方。”
苏澈不理会安齐远,转身就走。
“对了,要一间理你最远的。”
苏澈忽然想到这个附加条件,立刻转过身来强调。
甚至安齐远就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他这么突然转身,哐地一下就撞到安齐远的身上了。
“疼!”
苏澈抬手揉着自己的额头,刚想抬起头来质问安齐远为何要跟他这般紧。
谁知这一抬头,又正好遇上安齐远低头看他的脑门。
四片嘴唇就这般碰到了一处去。
第69章 各种违约
见碰到了安齐远的唇; 苏澈下意识地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样炸起了毛; 顿时就想后撤两步以拉开自己和安齐远之间的距离。
可安齐远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让到送到嘴边的肥肉就这么跑了?索性用手掌箍住苏澈的腰不让他躲闪; 然后自然而然地加深了这个都不在两人计划内的吻。
苏澈抬手狠狠地捶了安齐远的后背几下,可对于化神修士来说,这几下就跟瘙痒差不了多少。
苏澈被亲了底儿掉; 若不是他窒息得快要透不过来气儿了,安齐远根本就不想放开他。
“你个食言而肥的家伙,之前说好未经允许不可对我动手动脚的。”
安齐远唇角边挂着坏坏的笑; 却故作单纯地歪着脑袋反问苏澈道:“那你倒是说说; 我刚才动的是哪儿?”
苏澈一想,脸色就跟染坊一样轰地一声炸开了。
下意识地抬起手狠狠地擦着自己被吻肿了的嘴唇; 苏澈瞪着安齐远咬牙切齿地道:“你个厚颜无耻的无赖,竟要跟我玩这种卑劣的文字游戏?”
安齐远耸耸肩:“非也非也。”
“方才明明是你投怀送抱; 我见你凑过来了,又怎的知道你竟是不愿意的呢?”
苏澈见说理说不过他; 打又没有用,本来最强有力的靠山法正又暂时先返回青阳洞了,他如今是人在屋檐下; 无奈地发现竟半分奈何不得这魔头; 便只好摆出一副足以凝得出冰来的面孔冷声道:“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苏澈决定不再跟安齐远计较这些有的没的,先把人轰出去才是最最关键的事。
安齐远被苏澈又拉又拽地推到了门外,安齐远一边被他推一边回过头来道:“阿澈,你真的不考虑住我那间寝殿?”
苏澈没好气地一下将门页给关了起来; 若不是安齐远缩得快,估计直接就要砸到鼻梁上了。
苏澈好不容易合上了门,发现方才自己跟安齐远一通纠缠,身上出了不少汗,黏黏腻腻的很是难受。
低阶修士没有足够的修为可以自动调节体温,稍微动一下就会出汗,实在是不方便得很。
苏澈侧耳听了听,确定屋外没什么动静了,才走到这间偏殿的净房里准备沐浴。
这偏殿的规模和奢华程度自是比不过安齐远平日起居用的那座寝宫,可依旧装点典雅五脏俱全,配置的净房也十分宽敞,里头还有用汉白玉石砌成的池子,铜质的狮型喷头正汩汩地往外吐着温热的泉水。
赶走安齐远后的苏澈彻底地放松了下来,抬手摘了头顶的发冠,三千如瀑般的银发垂散而下,登时让苏澈的五官少了几许平日的清冷。
苏澈褪去了身上的白袍,走进池子里泡着。
这池里引的是无赦谷里的天然温泉水,因是活水,里头微微地能感觉到水流缓慢循环的感觉,冲在身上十分舒服,仿佛能在瞬间带走这些天来奔波劳累的辛苦。
苏澈满足地叹了口气,懒洋洋地靠在池边,在一片氤氲的雾气中十分惬意闭上了双眼,好享受这宁静的时刻。
也不知是不是这温泉水泡得实在太舒服了,苏澈打起了盹。渐渐的,脚下站的也不是那般稳了,可他脑子里就跟灌了铅似的,实在是重得有些醒不过来。
忽然间只觉得脚下有些失力地一滑,苏澈猛地打了个激灵惊醒过来,可依旧免不了要滑进水里呛水的后果。
谁知还没等苏澈回过神来,就有一只大掌箍住了他的腰,将他整个人从水里头提了起来。
他开眼一看,登时什么瞌睡虫都被吓跑了。
“安·齐·远!!!”
面对眼前这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苏澈真的是连骂都不知道要骂些什么好了。
安齐远扶着苏澈让他在水里站好,但却并未松开箍着他腰的手。
“我寝宫净房里的温泉池眼堵了,只好跑来跟你凑合凑合。”
安齐远一幅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你应该多谢我,若不是我出手搭救,你现在估计得呛个半死。”
苏澈已经无力吐槽安齐远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了。
无赦谷里的宫宇何止百十,他偏要找这种烂到家了的借口跑来跟自己挤。
这温泉水还算清的,苏澈一看安齐远也跟自己似的头发散落一丝不挂,哪还有闲工夫跟安齐远斗嘴,只想赶紧上岸找了衣袍披上。”
但苏澈方才那一泡泡得实在有些久了,再加上他现在的身体已经不是之前的那副十分亲水的身体了,自然受不得这种超标对待。
苏澈刚踩上池子的石梯,就感觉一阵强烈的晕眩感袭来,脚下登时一滑,就又摔回池里去了。
好在安齐远眼明手快地再次将苏澈从池子里捞了出来,见他面色有些发白,赶紧将人托了一把,让苏澈离开水面坐到了池边休息。
苏澈天旋地转地晕了一阵,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放倒在池边的平台上了,只有小腿还泡在水里。
安齐远正撑着手臂覆在他的上方盯着他看,虽然那健硕结实的身板并没有直接压到苏澈身上,但隆起的古铜色胸肌和八块腹肌近乎完美地彰显着勃发的力量。
苏澈莫名地感觉到了森森的压迫感,下意识地想要使劲撑着身子起来,但却发现四肢软得实在厉害,挣扎了几下又脸色发白地倒了下去。
安齐远自然知道苏澈现下是真的不舒服,也没有了逗弄的心思,起身不知从一旁取来了凉帕子,覆在苏澈额上好替他降降温。
可安齐远却是单膝跪在地上帮苏澈敷凉帕子的,这个动作让苏澈避无可避地看到了安齐远腿间挂着的那一大坨面容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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