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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前对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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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苏澈唤他的名字,杜遥眼里先是闪过一抹惊讶,似乎有点意外苏澈能那么快就认出他来。
  但在看到紧随在苏澈身后出现的安齐远的身影,杜遥眼中又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对于苏澈这个人,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他。
  照理说,若不是因为苏澈,他也不会被安齐远拿来送人。单凭着这件事,杜遥就可以对苏澈不假辞色。
  但偏偏苏澈又是那样一个心思纯净的人,包括方才在认出他的身份之后神情中带着的明显担忧和愧疚的情绪,又着实让杜遥怨恨不起来。
  最后纠结了片刻,杜遥只是轻轻对唤了他名字的苏澈点了点头,语气中有些疏离地打招呼道:“苏宗主。”
  两个人各有心事相对无言,反倒是第一次见到苏澈陨落之后的真面目的龙潜十分兴奋。
  只见他站起身就想凑过来仔细端详苏澈一番,不过这个意图表现得太过明显,被安齐远上前两步挡在了前面。
  龙潜只好作罢,坐回原处啧啧称奇道:“怪了怪了,明明不是本尊的身体,却能跟本尊长得一模一样……”
  见龙潜捏着下巴在那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安齐远才选了一个离龙潜最远的位置让苏澈坐了下来。
  龙潜也不愧是一宗之主,在见了苏澈之后,立刻在第一时间发现了端倪。
  “苏宗主,为何你身上没有一丝一毫之前的灵气?”
  苏澈并未回答龙潜的问题,一来是他在安齐远面前由始至终都没有正式承认过自己就是苏澈,二来是他也弄不明白为何他身上没有属于自己的灵气,根本无从回答。
  龙潜沉吟了片刻,脸色越发凝重起来。
  “安宗主,你难道不觉得事有蹊跷?”
  无论是从九天玄雷的共凝而落,还是苏澈的神识突破了太昊天罡阵的桎梏跑到了无赦谷,或者是再度清醒过来的苏澈已经完全丧失了至少应该保有的灵气……
  这些异象若只出现一个倒还说得过去,可如今接二连三地打破了他们对渡劫飞升的常规认知,事实的真相就越发扑朔迷离起来。
  安齐远点头道:“没错。种种迹象都表明阿澈的陨落并非是单纯的天道运转那么简单。”
  龙潜皱眉道:“可若说是人为,我不相信修真界还有人能有能耐至此。”
  这些异象,就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难以办到,自然也不愿意相信这轩辕大陆还能有什么他们所不知的世外高人。况且,身为道修的苏澈向来潜心修炼无欲无求,不像魔修剑修有那么多仇家。龙潜也着实想不出有谁想要这样处心积虑地这样害苏澈。
  可这件事若不弄清楚,即便龙潜现下能提升至化神巅峰的修为,也不敢冒然渡劫。因为他也不知会不会有苏澈那般样的运气,在被共凝的玄雷击到之后还能存有一丝神识不灭。
  安齐远道:“虽然现下理不出头绪,但既然有人操纵了这一场意外,想必就是要阻止阿澈飞升。”
  “只要我们反其道而行之,提升阿澈的修为助其飞升,这背后搞鬼之人必定按捺不住插手阻挠。”
  龙潜觉得安齐远所言有理,便也点了点头。
  只不过龙潜从杜遥那里听说的是安齐远需要一条聚火蜥的灵筋来帮助苏澈恢复修为,可具体怎么个恢复法倒是没有打听出来。
  这五灵根的事如今只有安齐远和苏澈二人知道,就是杜遥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龙潜看出杜遥没有说谎,便也就信了杜遥这半真半假的话,前来赴约。
  两人正在谈话的当口便有店小二送了热茶进来,安齐远和龙潜所坐的方桌上已经事先摆好了茶具。
  原本伺候惯安齐远的杜遥因着行动惯性,很自然地接过茶壶走过来就想给安齐远倒茶。
  安齐远见怪不怪的倒不以为意,谁知在杜遥凑过去的下一秒,那十分结实的实木方桌就哐地一声被一道凭空出现的剑气给生生劈成了两半。
  杜遥还提着茶壶的手僵在了半道上,这才想起如今他已不是无赦谷的人,继而有些谄然地将手缩了回来。
  见眼前的方桌被劈碎,安齐远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朝坐在一旁的苏澈殷勤问道:“渴不渴?要不要喝点茶?”
  苏澈有些神情复杂地扫了杜遥一眼,又看了一下散架的桌子,登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合适。
  反倒是龙潜从另一旁的桌上重新拿了一只杯子,也没看杜遥,只是用手指轻敲着杯沿沉默着。
  杜遥微不可为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过去,给龙潜的杯里续满了茶。
  安齐远看都没看志得意满的龙潜一眼,反倒是自己重新弄了一壶倒了一杯,凑到苏澈跟前想喂苏澈喝水。
  看着沉默不语的杜遥,苏澈对眼前的场景莫名地觉得气恼。
  苏澈挥开安齐远递过来的茶杯,也不说话,只是径直盯着杜遥看。
  杜遥被苏澈看得有些窘迫,撇了脸去避开他的视线。
  觉非罗恰到好处地开声解围道:“不如我们具体商讨一下围捕聚火蜥的计划?”
  安齐远和龙潜自是从善如流,苏澈看出杜遥露出明显地松了口气的样子,便也沉默着表示应许。
  众人商讨了半晌,龙潜抱怨道:“都是安宗主你过分紧张了,若是你愿意集结无赦谷的高阶修士过来围捕聚火蜥,此事并不算难办。”
  可如今他们却只有五个人,而且苏澈因为修为太低不能算作是战斗力。就这样面对会群攻的聚火蜥,实在是有些吃力。
  安齐远道:“苏澈之事可大可小,也不知害他之人知不知道他还活着。若召集其他修士,难免人多口杂,到时候漏了消息可就不妙。”
  因着苏澈渡劫遭暗算一事或多或少地会影响到龙潜日后的决定,龙潜也想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所以在这件事上,龙潜和安齐远反倒能达成一致。
  商讨了半天,最后拟定出来的作战计划是,先由安齐远和龙潜吸引聚火蜥的注意力,将其引离洞穴。
  之后由杜遥和觉非罗潜入聚火蜥的洞穴内布下防御法阵。
  布阵完成后,杜遥和觉非罗需以聚火蜥所产的卵为诱饵,将倾巢而出的聚火蜥重新吸引回巢。
  这样一来,护崽心切的聚火蜥见老巢被占,必定会倾力回护。
  这时候龙潜就要用万剑诀将其中一只聚火蜥固定住,再由安齐远施展傀儡术将聚火蜥的灵筋抽出。
  待灵筋到手,安齐远和龙潜再去将法阵中的杜遥和觉非罗救出。
  这个计划完全应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句话,可苏澈听完,立刻开声问道:“那我做什么?”
  安齐远愣了一下,转脸过来对苏澈笑道:“阿澈,你就在客栈等我们回来可好?”


第51章 同宿
  苏澈听言未置可否; 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安齐远看; 似乎在用表情说出了“聚火蜥的灵筋是我所需之物; 如今你们去围捕聚火蜥,却要将我留在客栈”之类的抱怨。
  安齐远最是受不了被苏澈这样盯着看,一是因为他太过了解苏澈; 苏澈只消一个眼神递过来,他立马就能解读出里头的意思;二是安齐远之前极少有被苏澈这样“关注”的时候,在陨落前; 苏澈甚至不愿意与他这个“死对头”对上眼; 反而是他喜欢盯着苏澈看,可惜苏澈连个小眼神都不愿意给他回应的。
  可现下苏澈竟然这般看着自己; 无论传递的是什么样的情绪,都足以让安齐远高兴坏了; 恨不得把星星月亮都摘下来捧到苏澈面前才好。
  就在两人“相对无言”的时候,龙潜开声道:“将苏宗主一人留在此处并非良计。若像我们之前分析的那般真有人要害他的话; 敌在暗我在明,万一我们去围捕聚火蜥时苏宗主出了什么事岂不糟糕?”
  虽然龙潜也看到了被烙在苏澈额头上的法印,但这法印虽然有一定的防御能力; 亦可以在危急时刻将安齐远瞬间召唤过去。可法印的防御能力并不是无限的; 若那对苏澈下黑手的人真有让九天玄雷共凝的本事,突破法印的防御就不是件难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若那时他们四人都在围捕聚火蜥,却忽然被法印召唤弄走了一个主要战斗力的话,在穷凶极恶的聚火蜥的窝里; 搞不好他们三个人都得玩完。
  不过龙潜当然不会将自己的小私心说出来。
  安齐远对苏澈的心思就差没昭告天下了,若想说动安齐远,就只能拿苏澈做挡箭牌。
  安齐远沉吟良久,也觉得虽然可以在客栈里设下法阵,但既然暗中之人实力强大,恐怕区区法阵也不足以阻拦。
  或许还是像龙潜说的那样,得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
  见安齐远点了头,苏澈的脸色稍霁,但随即就听安齐远三令五申说:“你即便可以去,但定要答应我只许远程观战,切不可离开防御法阵的范围。”
  苏澈听言倒是点了头,他自然知道现下的自己有几斤几两,莫说要插手围捕之事了,能护自己周全就已是不错。
  商量完围捕的对策,这临时凑成的怪异组合就没了可聊的话题,特别是在杜遥被送给龙潜之后,只要有杜遥在,场内的气氛就会变得莫名的诡异。
  安齐远也不欲多说,便开口让众人散了各自回房歇息。
  苏澈不置可否,转身就往楼上的厢房走去。
  果不其然,安齐远立刻跟屁虫一样贴了过来。
  苏澈加快两步随便进了一个房间,转身就要将门合上,谁知却被安齐远伸手挡住。
  “这客栈只得三间上房,龙潜和杜遥占了一间,觉非罗占了一间,你让我上哪呆去?”
  苏澈自然知道安齐远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客栈虽与无赦谷不能比,但怎么说也是通物县里条件最好的,第三层至少有十个厢房均是上房。
  苏澈也不反驳,只是转身朝外走,径直左转到旁边的一个空置厢房。
  可就在苏澈前脚刚踏进厢房,后脚就从窗外刮来一阵莫名的狂风,瞬时将室内除了房梁之外的家具摆设都给砸了个稀巴烂。
  苏澈愤然回头,却见身后的安齐远正摆出一副无辜望天状。
  见苏澈瞪着自己,这才嬉皮笑脸地应道:“这西北地带就是风大。”
  清楚是安齐远捣的鬼,这风系法术与火系法术相辅相成,安齐远擅长驭风也在情理之中。
  苏澈努力压下怒火,推了一把挡在自己身后的安齐远道:“我去睡下房就是。”
  安齐远见他这般不依不饶,也着实没心情再把客栈里所有的空闲房间都破坏一通,索性箍着苏澈的腰就将人扛回了方才的房间。
  苏澈怒道:“在无赦谷的时候你我尚且,哼,未曾同房,今日怎么这般强求?”
  整句话中,苏澈的“同房”二字细若蚊鸣,差点没能说出口来。
  安齐远道:“无赦谷乃我魔修地盘,光是谷外禁制法阵就不知凡几,要住哪里自然可以随你高兴。”
  “但如今出门在外,身边人手又不够,我不贴身护着你,难道还要假他人之手?”
  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的,一时间还真容易将人给糊弄过去。
  苏澈冷言吐槽道:“听你一派胡言。以你的修为,别说是睡在隔壁房间,就是再离个几百里也不在话下。”
  安齐远摸了摸鼻子道:“既然台面上的话你不乐意听,那我如实相告也并非不可。”
  安齐远忽然一改方才的正儿八经,嘴角扯出一抹痞里痞气的笑,欺身上前了两步。
  苏澈被他逼得本能地后退,可没退两步背后就顶到了墙壁。
  安齐远伸手撑在墙上,脸越凑越近,眼看安齐远的鼻尖都快要碰到自己的了,苏澈也没法再强装镇定,只得怒道:“你再过来仔细我咬掉你的鼻子。”
  安齐远听言发出一阵低沉浑厚的笑,这声音离苏澈的耳边实在太近,听起来让人有种心脏发颤的错觉。
  安齐远的鼻尖停在距离苏澈只有一根头发丝远的距离之前,低声调侃道:“你是不是跟圆胖在一起久了,连它那种没事就爱瞎啃人的毛病都一道学了?”
  圆胖最近正在换牙,也不知是不是牙床痒痒,特别喜欢乱啃东西,被苏澈逗着玩的时候总是将苏澈的手啃得都是口水。
  安齐远将侧脸凑过去道:“我觉着像圆胖那样瞎啃啃也挺不错的,要不要来试试口感?包君满意。”
  苏澈盯着安齐远看了两秒,然后就真的狠狠冲过去泄愤一般一口咬住安齐远的脸颊。
  安齐远也没想到苏澈会真的扑过来,在那一瞬间有些错愕,但在下一秒也反应了过来,立刻伸手捏住了苏澈即将要紧紧咬合的下颌。
  若是再晚一步,真的是整块脸颊肉都要被咬下来了。
  苏澈下颌被制,略一甩头发现甩不开,想松开牙关闭起嘴竟也不得,安齐远的一部分脸颊还卡在苏澈嘴里,两人就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姿势定格着。
  “唔嗯!”
  苏澈瞪大眼睛表示抗议,甚至想抬腿踹开贴在自己身上的安齐远。
  安齐远哪里会任他胡来,直接将腿卡在了苏澈双腿之间,利用身型的优势将苏澈压制得动弹不得。
  两人僵持了片刻,苏澈很尴尬地发现因张着嘴的缘故,他的口津竟然无法控制地顺着安齐远的脸颊淌了下来,莫名地起了一种十分猥琐的感觉。
  虽说苏澈自碰上安齐远之后脸皮比起之前要厚了不少,可感觉到自己的口津就这样贴着安齐远的脸颊往下淌,苏澈也窘迫得胀红了脸,身体挣动的幅度就更大了些。
  看着双颊绯红的苏澈,安齐远的眸色不由得又深了些。
  依旧捏着苏澈的下颌,安齐远微微错开了被苏澈咬出了一个牙印的脸,直接低头吻上了苏澈的唇。
  苏澈的手被安齐远按在了身后的墙壁上,下半身紧贴在一起,相接的唇齿让苏澈喘不过气来,从安齐远身上透过的热度让他感到了莫名的焦躁。
  “呜……放开……”
  苏澈只觉得自己的嘴都要被安齐远咬肿了,用了吃奶的劲才算把安齐远推开了一丝距离。
  十分挫败地抬手擦掉唇上的口津,苏澈恼怒道:“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你要报复,咬回来也便罢了,可为何偏要咬我的嘴!”
  安齐远听言登时瞪大了眼,片刻后爆出一阵狂笑。
  苏澈看他搂着自己的腰笑得前俯后仰,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定是自己在什么地方出了纰漏,竟让安齐远笑得如此张狂。
  细想一下,方才安齐远除了轻啃了一下他的嘴唇之外,还像之前那次在禁地那般一直用舌头舔,而且……
  苏澈脸红得更甚。
  安齐远这厮怎么这么爱把舌头伸进别的人嘴里?
  真是恶心透顶!
  等安齐远笑够了,苏澈的脸也由方才的绯红变成了铁青。
  安齐远轻轻捏着苏澈腰上的肉道:“这哪是什么咬嘴唇?这叫‘吻’,是一种情感的表达,因为喜欢你才对你做这事,跟报复什么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苏澈立即反驳道:“你又一派胡言乱语!我与师父师徒情深,但也从来没这样,呃,相互咬过。”
  安齐远不以为意地笑道:“那你觉得我对你的感情跟你师父对你的感情是一样的?”
  苏澈倒是认真地想了想,回道:“确实不是一样的。师父之情光风霁月,而你确实各种猥琐下作!”
  想起之前安齐远还误以为他是青言时将他压在床上胡天海地来的那趟,苏澈就气不打一出来。
  安齐远并不介意充当苏澈在某个方面的启蒙老师,转而又道:“既然你如此喜欢灵兽,以前跟在灵兽身后跑的时候,可曾撞见过它们交配?”
  苏澈闻言面露尴尬。
  高阶灵兽本就厉害,交配之时难免动静大,苏澈自然见过。而且自那之后,他追踪观察灵兽的时候总会刻意错开灵兽发情的时节。
  安齐远用指腹抚着苏澈的脸颊,道:“你师父对你之情如同父子,而我对你之情如同夫妻,自然是不能比的。我对你有‘龌龊’的想法,自然是天经地义。”
  苏澈随即惊诧道:“可你我同为男子!”
  天道讲究阴阳共生,两男子在一起即便能有愉悦,但依旧逆天而为。
  安齐远嗤之以鼻道:“那又如何。就像龙潜那般的,不也对杜遥抱着那种心思?否则怎么会冒如此风险前来相助?”
  安齐远语毕又坏笑道:“看他们那样子,龙潜定已是得手了。可我跟你平日就连同房都不曾,你却丝毫不念到我的好,反而一口一个下作的,真是不知感恩。”
  苏澈斜睨了安齐远一眼,不屑道:“难道还要我谢你不成?”
  虽然苏澈不是很明白龙潜是怎么个“得手”法,但他直觉不想知道那种答案,索性避过不问。
  安齐远道:“谢倒是不用谢,你我二人何须言此?”
  “只不过如今有龙潜这个外人在,你却与我分房而眠,岂不是会让龙潜在背地里笑我无能?”
  苏澈道:“你无能不无能与我何干?”
  安齐远挑眉道:“既然如此,为了展现我的能力,那我们便立刻生米煮成熟饭如何?”
  苏澈气急:“你敢!”
  安齐远并未回话,只是好笑地伸手抹了一把方才苏澈留在他脸上的口津,如鹰一般锐利的双眼就这样带着促狭的意味十分霸道地盯着苏澈看,似乎是在外放一种“你倒是看我敢不敢”的情绪。
  苏澈顿时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也明白这次是无论如何也赶不走这厮了,只得明哲保身道:“要同房可以,我睡床上你睡地下。”
  苏澈只得无奈地保证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安齐远笑得眉眼弯弯。
  “成交。”


第52章 殃及池鱼
  夜幕很快就降临了。
  戈壁荒漠地带的温差特别大,早上的时候还热得胸闷冒汗,到了傍晚就开始起风了。
  再晚一些,风就越发大了起来,甚至还有些鬼哭狼嚎的感觉,震得客栈厚实的窗格咯噔直响,温度也直线下降,冷得人牙关忍不住打颤。
  这种温度变化对安齐远这样的高阶修士基本没有影响,但是对苏澈这个跟常人还没有太大差别的炼气中期的低阶修士来说,就有些难熬了。
  好在觉非罗在临行前就给他准备了厚实的衣服,苏澈索性都给裹身上了,但还是觉得这客栈四处漏风冷得渗人。
  苏澈将圆胖给紧紧抱着,圆胖的皮毛厚实,像个小火炉似的乖乖窝在苏澈怀里给苏澈取暖。
  苏澈也管不上时辰不时辰的事了,打着哆嗦就钻进了棉被里。
  可这客栈里的床具又哪里比得上无赦谷的精致?苏澈躺下之后只觉得有些咯得腰疼,翻来覆去好几次,就连圆胖都开始打盹了,他却还是毫无睡意。
  眼神偷偷往躺在地上的安齐远瞅了一眼,看他只不过是简单地在冰冷坚硬的地上铺了层薄薄的单子,单子上摆着一个干瘪的枕头,但却见他在完全没添衣服的情况下那般安静地躺在了那里。
  苏澈顿时觉得有些内疚。
  这安齐远怎么说也是一宗之主,而且这次来围捕聚火蜥也是为了给自己改灵根的事。虽然之前确实是猥琐下作地吃了他不少豆腐,可以安齐远现在实力,若想像龙潜那样霸王硬上弓实在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龙潜不过是化神中期的修为,杜遥这个元婴中期的高阶修士尚且奈何不得,更何况他与安齐远之间的差距又岂是一点半点?
  苏澈发觉自己似乎很没原则地开始对这个魔头心软了,只得不断地强迫自己回想安齐远之前的种种劣迹,这才能硬下心肠不去在意内心升起的那点小小的内疚。
  就这般闭上眼睛胡思乱想着,苏澈的意识渐渐朦胧起来,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苏澈在一片黑甜乡中,开始感觉到一阵莫名的燥热。
  这种热非常奇怪,他分明能感觉到屋里的空气还是冷得能凝出冰来的,但下腹的丹田处那点稀薄的灵气却开始躁动起来。
  以丹田为中心,流窜过这里的血液都迅速地燃烧起来。
  滚烫的血液顺着经络往四肢游走,苏澈很快就觉得身体像着了火一样,下一刻便汗出如浆地惊醒过来。
  “好热……”
  苏澈在黑暗中霎时瞪大了双眼,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立刻开始怀疑是不是安齐远在搞鬼。
  可转动眼珠子扫了一眼,却发现安齐远还是像之前那般躺在地上。因着黑暗的缘故,又隔着一层薄纱幔帐,苏澈看不清安齐远是不是已经清醒了过来。
  原本睡在苏澈身边的圆胖似乎也有些异样。
  只见它同样焦躁地在苏澈身边翻出了肚皮,喉咙里还哼唧了两声,只是可能修为还不如苏澈的缘故,甚至还没能从梦魇中清醒过来,只是皱着脸露出一幅不安稳的神态。
  苏澈感到自己厚厚的衣袍很快就被汗液浸透了,身上越来越乏软,甚至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中了什么暗算不成?
  很快,苏澈便注意到黑暗中有十分模糊且压抑的声音透过墙壁传了过来。
  苏澈竖起耳朵仔细辨听,发现那经过了刻意隐忍的声音更接近于一种呻吟,低沉且带有莫名的性感。
  苏澈更加仔细地辨认着,谁知那声音比之前稍微弱了一些,但片刻后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许因着发出声音的人再也无法隐忍的缘故,竟然漏出了一些有点像细细尖叫的吟哦。
  苏澈听闻浑身一震。
  他认出来了,发出声音的人应该是杜遥。
  隔壁传来的动响越来越大,呻吟声也越发急切和无法克制,最后甚至已经转变成了浪叫。
  苏澈觉得身上的燥热感越发严重,甚至连皮肤都开始觉得感到莫名的空虚,本能地产生了一种想与人肌肤相亲的渴望。
  “呃……”
  感觉到自己下身的某处开始肿胀起来,在缺乏抚慰的情况下越发胀痛。
  苏澈难耐地哼了一声,只得微微挺了挺腰,好让那发疼的地方能稍微蹭到衣袍。
  可谁知不蹭还好,这一蹭反而让那处烧得更加厉害了些。
  “安……安齐远……”
  苏澈实在难受得太过厉害,若是他现下手指能动的话,估计非要将身上的皮肤抓破不可。
  原本还以为是安齐远用了什么阴招试图揩油,可现下看着又着实不像。
  苏澈无奈,只得破天荒地开声叫了安齐远。
  果然,苏澈一叫,安齐远就立刻坐了起来。
  几步上前走到了床边,撩开幔帐,果然看见苏澈胀着张通红的脸,眼角带着如丝的媚色,汗湿的青丝贴在颊边,气喘如兰。
  安齐远看着这幅模样的苏澈,只觉得喉头一紧,登时越发口干舌燥起来。
  其实在隔壁房间出现出现异样的第一时间,在苏澈睡着之后就偷着躺到了苏澈身边的安齐远就已经清醒过来了。
  只是一听那动响,就知道是龙潜和杜遥好上了。
  那些声响实在很微弱,特别是在屋外鬼哭狼嚎的风声的掩盖下,也只有安齐远这种人才有本事察觉。
  饶就是安齐远,原本也以为隔壁是为了制造某些不和谐的噪音来向他耀武扬威一番罢了,故而不为所动,权当没那回事,搂着苏澈的腰又要重新睡过去。
  可谁知片刻之后,即刻有一种奇怪的气场散发过来,明明不是法术更不是什么春药,但那种催情的作用却丝毫不亚于前述二者的功力。
  好在安齐远修为甚高,只需要提起灵气做些抵御就能不被那种怪异的情愫影响。
  正思忖着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龙潜和杜遥的房事能产生这种诱人交合的效果,安齐远便听到正在睡梦中的苏澈发出了一声不安的咕哝。
  很明显,苏澈受到的影响远比他来得大。
  安齐远猜测,这也许跟杜遥的体内的墨蛟精血有关,但却不清楚这并非是杜遥的一人之“功”。
  若不是因为跟龙潜体内的赤螭精血相呼应,光凭杜遥一人也不可能散出这样的古怪气息来。
  看到苏澈微蹙起来的双眉,安齐远原本完全可以给苏澈结出一个屏蔽的法罩使他免受侵扰,但内心里又实在想看苏澈情动时的模样,遂不动声色地下床躺回了地铺上,屏息凝神地观察着苏澈的反应。
  只是安齐远也未曾料到墨蛟和赤螭的精血融入杜遥和龙潜这类高阶修士体内之后,对人类的影响在无形中增加了无数倍,而且修为越低的人,在这种类似洒满了烈性春药的情况下更是难以幸免。
  果然,苏澈比安齐远想象中还要早地就发出了求救的声音。
  光是听着苏澈刻意强忍欲望,甚至是有些急切地喊着他名字的时候,安齐远觉得体内的血液沸腾得又更厉害了一些。
  苏澈见掀开了幔帐的安齐远只是这样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半晌也没个动静,只得十分艰难地开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安齐远将还在苏澈身边不安翻动的圆胖给收回了灵兽袋,用沙哑的嗓音问道:“你不知道?”
  现下隔壁的战况正酣,可怜的床正被折腾得嘎吱直响,杜遥的叫声已经完全压过了屋外的狂风,这么大的动响只要不是聋子就不可能听不见。
  苏澈脸上一热,结巴道:“可,可为何……我……”
  “好,好难受……”
  就在苏澈说话的当口,那边的杜遥竟发出了一声有些高亢的叫声,有点像是登了极乐之顶的意思,让听到声音的苏澈身体都经不住随着战栗了一下。
  在这种时候,安齐远反而刻意故作不知,皱眉道:“我也不清楚,或许他们那边用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也说不定。”
  虽然看样子杜遥方才是登了一次顶,但龙潜显然还未折腾够,床板还是咯噔直响,那种奇怪的情愫还是让苏澈觉得万分难受。
  “能不能……让他们……停……”
  苏澈闭着眼睛很无奈地说出了这个不能称之为办法的办法,但这也确实是釜底抽薪的解决之策。
  安齐远道:“常言道,夫妻吵架就连狗都不会去搭理,更何况是这种棒打鸳鸯之事?”
  说完又退了一步道:“你若是想去抱怨,我倒是可以抱你过去。”
  苏澈闻言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分,龙潜和杜遥再怎样也是在自己的厢房里折腾,又没有跑到这边来胡闹,他又有什么立场让人家停下?
  可体内的火烧得实在太旺,苏澈将自己的下唇咬得发白,甚至当着安齐远的面泻出了一声小小的呻吟。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苏澈臊得脸上都快滴出血来,心里只恨那龙潜竟是个欺世盗名之徒,平白占了个名门大宗的名头,可实际上却如此放浪形骸,实在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可如今身体的本能开始逐渐战胜理智,苏澈只觉得空虚得发狂,甚至连平日在他眼里无比膈应的安齐远,此刻看着都变得可亲起来。
  “呜嗯……”
  苏澈已经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些什么了,身体的某处叫嚣着要释放,脑海中也十分应景地浮现出了之前被安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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