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薅了狐仙的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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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赶紧把那件屎绿屎绿地外袍递过去,心里还嘀咕:这狐狸精,还怕女人?
他是不知道,长遥君心里还留着耳朵被摸得通红的阴影……
知道狐狸精有怕的东西,阿七心里一下踏实了,狐狸精在他心中瞬间落下神坛,冷静下来,他才开始回想这一连串的事情,说是有狐狸精可怕,但他从未听说过狐狸精吃人的事,甚至都没有人见过,只有说书的故事里才偶尔出现那么几回。
根据他自己这些天来跟狐狸的接触,这就是一只比普通狐狸略微聪明、贪吃的狐狸而已,即使化成人形,应该也……没那么可怕吧?
阿七不断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见狐狸已经将外袍套在身上。人靠衣装果真是真理,从背后看,只能看到一个高瘦的穿着皱巴巴外袍的普通男人而已。
长遥君对镜自照,不满地说:“凡间的衣服为何这么丑!”
阿七不自然地咳了几声。
这次出门,两人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出了绣坊。
熟门熟路来到岚香楼,还不是午饭的点,店里没有几个人,阿七带狐狸就在大厅坐着,点了几样菜和醉鸡。
“我去上个茅房。”阿七轻声说。
长遥君吃着醉鸡,不在意地挥挥鸡腿。
阿七假模假样地问店小二茅房的方向,往酒楼后面去,再沿墙角一拐,从后门摸出来绕到了前门,躲在酒楼对面当铺的石狮子后面,他心中有疑惑,此刻要验证一二。
很快桌子上的菜见底,长遥君见阿七还没回来,百无聊赖地叼了根鸡爪,一边啃一边看外面的风景。
一刻钟过去,鸡爪啃完了,阿七仍然不见人影。
两刻钟过去,长遥君起身去了茅房,店小二开始注意他。
三刻钟过去,在茅房没找到人的长遥君又等了一会,实在不耐烦,起身要走。
“客官慢着,您还没结账呢!”店小二一脚拦住了他的去路。
“结账?”是了,在人间吃东西是要结账的,他想起来经常看到阿七拿铜板买东西的情景。
“客官看您也是一表人才,不会是想吃霸王餐吧?”
“什么是霸王餐?”
“呃……总之吃饭就要给钱!”
“本君没有钱!”长遥君又开始不耐烦,抬腿想走。
“没钱?没钱你还想走?!”店小二脸色一横,“走吧,跟我到后院洗碗去!”
“不去!”长遥君气得眉毛都快竖起来了。
“吃了饭没钱就得干活抵债!你这一桌吃了一百二十文,得洗两个月盘子!”
“本君说了不去!”
开店多年,这种蛮不讲理的人店小二也见过,当下一笑:“行,那咱们就去报官,到时候二十棍打下去,看你不疼死在牢房里!”
两人这边拉扯起来,阿七在外面看得一清二楚,他算是明白了,这狐狸精除了会变人之外,是个什么都不会、毫无生存能力的废人,连店小二都能随意欺负他,自己却怕的半死,想想就了来气!
阿七转身欲走,可是不知为何又有点不忍心,这狐狸精除了吓唬他要吃人以外,并没有做什么坏事,真的被送去官府,二十板子下去怕是要去了半条命。想想自己刚见到他是那秃毛瘦小的样子,真是不忍心。
“怎么回事?怎么打起来了?”阿七及时出现。
“你们不是想出白食吗?我要带你们去报官!“店小二怒道。
“怎么会呢,我刚才去茅房,发现自己没带钱,赶紧回家拿去了,这不是来送钱的嘛!“阿七一边说一边掏出钱袋子。
店小二半信半疑地数好铜板,这才说:“那说清楚不就行了,闹这么个误会。”
“他,这里……”阿七指指头,一脸痛惜。
店小二恍然大悟,难怪这人还“本君”、“本君”的,原来是个傻子,一表人才的,可惜了了……
出了岚香楼,阿七对着瘦了一大圈的钱袋子咬牙切齿,早上因为害怕没顾得上,现在反应过来,这一顿饭就吃掉这么多钱!吃馒头够吃大半年了!
“你是不是故意戏弄本君?!”长遥君不傻,当下也回过味儿。
“戏弄你怎么着了?花的都是我的钱,我的钱啊!”都是血汗钱啊……阿七都快哭出来了,“我是看出来了,你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狐狸,什么都不会!吃人?信不信我先吃了你?!”
长遥君看着阿七两眼发红死死攥着钱袋子的样子,感受到一股深深的寒意:“咳……本君……”
“闭嘴!”
长遥君灰溜溜地跟着阿七回到绣坊,虽然穿着及其难看的外袍,但是架不住颜好,一路上不少女子频频侧目,甚至有个媒婆上前大胆攀谈,都被阿七挡回去了。
回到绣坊,长遥君的事情已经传开,众绣娘议论纷纷,说那位公子如何如何俊美,惹得柳三娘和刘大山也好奇,都等着阿七把人带回来看看。
这一看,果然没失望,当得上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只是这衣服……
“咳咳……”柳三娘清了下嗓子引起注意,问阿七,“这位是?”
来的路上阿七都想好了,开始编故事:“这是昨天带狐狸看兽医的时候,在路上遇上的书生,他进京赶考,遭了山贼,我见他可怜就给他几个铜板,哪知道他就跟上门了,而且神智不太清醒,刚才带他看大夫去了,大夫说别刺激他……”
众人满眼痛惜,春凤都直接抹泪了。
柳三娘哀叹:“也是个可怜人,既然是你带回来的,就算是跟绣坊有缘,阿七你把你隔壁的屋子收拾出来先给他住,正好离得近你好照顾他,过些日子看他能否好些,问问家住哪。”
阿七应了,众人问长问短,这状况阿七已经预料到,在路上都跟狐狸打过招呼:“问什么你都别说话,要么说不知道,听到没?”
长遥君想到自己法力全失,在凡间还得倚仗阿七,就勉为其难应了。
一番扰攘才刚平静,外面有个伙计进来说:“三娘,外头有个媒婆,说是来提亲的。”
“不见!”柳三娘年轻貌美,又能干,这么些年也提亲的媒婆也不少。
伙计为难地挠头:“这媒婆不是向三娘提亲的,说是,说是绣坊的一位公子,穿绿衣服……“伙计打眼一看,指指长遥君,”哦,就是这位吧!”
阿七怒目:才一天,惹了这么多麻烦!
长遥君望天:我帅怪我咯?
☆、帅能当饭吃
给长遥君相亲,自是不可能,柳三娘出面回绝了对方。阿七带长遥君回屋,天色已晚,来不及收拾旁边的屋子,两人只能暂时挤在阿七的房间。
长遥君吃饱了正犯困,躺在床上倒头就睡,等阿七从外面回来,长遥君整个人呈大字型,将床占了个严实。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狐狸精,阿七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把把狐狸精往里推,推到整个狐狸精快贴到墙上为止。床空出大半,他才舒舒服服地睡下。
次日醒来,阿七感觉自己快被压死了!
那狐狸精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阿七试图动一动,压根动不了!他转头想骂人,就看见一张十分俊美安逸的睡颜。
男……男子也能这么好看?阿七看了两眼,觉得脸上发烫,又猛得摇头,心想这狐狸精果然是天生会勾人,自己可不能被他的外表骗了。
“起!床!”阿七对着狐狸的耳朵大喊。
“吵死了……”长遥君嘟囔着给自己翻了个面儿阿七终于可以活动一下身子,这一动,半边身子酥麻酥麻的,那酸爽……
长遥君迷迷糊糊一睁眼:“挤死本君了,本君要回天宫……”
一个狐狸精,天天说自己是仙君,仙君有那么好吃的吗?阿七眉毛一挑,一脸嫌弃:“别’本君本君’的了,出去会被人家笑死,你有名字吗?”
“本君乃天界第一仙灵长遥君。”
阿七笑:“哪有人名字里还带‘君’字,也不怕被官府抓去说你冒犯天子,你以后就叫长遥吧。”
长遥君看阿七笑话他,随口反讽:“你不是叫阿七吗?哪有人姓‘阿’的?!”
他这话踏踏实实踩中了阿七的伤心事,原来阿七无父无母,一直没有名字,被老乞丐捡回去后,老乞丐大字不识就叫他“阿乞”,后来老乞丐去世,他进了绣坊,柳三娘说”乞“字不好,给他随手改了个字,叫“七”。
不过说来说去,阿七终究是没个像样的名字,大家“阿七,阿七”得叫顺口了,谁也没想起来给他起个名字。
长遥君看阿七脸色难看,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别扭地说:“你既然没有姓,你以后跟我姓,大名就叫长七!”
阿七知道狐狸有心弥补之前说错话,于是说“咳……长七,也挺好听的。”别人都有姓,自己没有,说不难过是假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想着给阿七一个完整的名字。
“不过,我为什么要跟你姓?”
“因为本君乃天界第一仙灵,天地初开即孕于仙界,以天为父,以地为母。本君一出生,长生林百木开叶,生机凝聚三日不化,路过的大神小神都要尊称本君一声‘上上仙君’,本君出身如此高贵,让你跟我姓是你莫大的福气!”
狐狸精就是狐狸精,脸皮都比一般人厚……阿七心里这么想,面子上倒没拒绝,他知道这时候得顺着狐狸。
长遥君看阿七接受了,心里美滋滋的,说起来他的姓也是因为出生在长生林,随口就姓了“长”。以前他对这个姓氏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今天因为阿七,却能感受到莫名的温暖。
可惜这难得的好气氛,被屋外的敲门声打破了。
“阿七,你在吗?”
“春凤?”
“是我,你开下门。”春凤的声音透着娇羞。
阿七整理好衣衫,打开门,诧异地看着涂脂抹粉满头发钗的春凤:“这一大早的,你怎么抹成这……”鬼样子?
“也没什么……”春凤抬眼往里瞅,“那书生……”
“他叫长遥。”
“哦,长遥公子他可还在?”春凤。
“在呢,还没起。”
“哦,那你帮我把这个给他,就说是我给的啊!你们快起床,顾大娘今日炖了鱼汤。”春凤把一个包裹递给阿七,又装作不经意地往屋里瞥了一眼,这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阿七打开包裹,只见里面是一只鸳鸯钱袋。
“给我的?”长遥君在屋里都听到了,见人走了才现身。
“春凤给你绣了个钱袋,不过,你有钱吗?”阿七问。
“本君没有钱。”
“那你用不着,我替你收起来。”也不待对方回答,阿七只见把钱袋锁进抽屉。
长遥君也不阻拦,只往外走:“吃饭吧,今早有鱼汤喝?”
“你就穿成这样出去?”阿七指指长遥君的白色纱衣,胸口还有昨日留下的一块地瓜印。
长遥君眉头一拧,没有法术就是麻烦,要是以前指头一抹,衣服绝对干净如初。
阿七正欲回头拿昨日那件绿袍子,门外又有声音传来。
“请问……长遥公子在吗?”绣娘巧儿在门外轻声问,她从春凤那里打听到书生的名字。
“在呢。”阿七替他答了。
“这是给长遥公子的衣服,天冷了记得添衣。”巧儿轻轻把衣服放在门口就走了。
长遥君率先拿起衣服查看,天青色的长袍,没有什么花纹,简洁大方:“我就穿这件。”
“你爱穿不穿。”阿七也不知为什么,闷闷不乐的样子。
巧儿是绣坊顶尖的刺绣高手,这衣服长遥君穿着非常合体,应该是巧儿记着他的身段连夜做的。
这一会再看长遥君,青衫白面,端的是丰神俊朗。
阿七一下子都看呆了,也难怪绣娘对他一见倾心。
最夸张的是,一大早的厨娘居然熬了甲鱼汤,说是给长遥补补身子。阿七在绣坊待了几年,除了逢年过节,什么时候能吃过甲鱼汤!
吃饱喝足,阿七找抹布要给长遥君收拾旁边的屋子,天天挤在一起谁也受不了。可当他推开房门的时候,又震惊了。
房间里几个绣娘正在忙碌着,扫地的扫地,擦桌的擦桌,甚至巧儿还亲手铺床叠被!
“长遥公子来了!”春凤喊了一声,众人停手,都抬头往外看。
长遥君下意识地摸摸耳朵:“本君……”
阿七狠狠踩了他一脚!
“呃……我,我自己打扫就好,谢谢各位。““不碍事,都打扫完了。长遥公子可要把这里当家一样,缺什么都别客气。”春凤两眼冒心地说。
巧儿看长遥君穿着她连夜做的衣服,心里窃喜:“长遥公子穿这衣服果真好看,巧儿还怕不合身。”
她这么一说,众绣娘纷纷眼如利箭一样从头到尾扫视了一下长遥君,然后纷纷开口:“长遥公子还是穿白色好看,明日我就给你做一套月白的衣衫。”
“水蓝色也不错,不知长遥公子喜欢什么款式呢?”
“这眼看到了深秋,长遥公子御寒的衣物还没准备吧,棉坎肩如何?”
……
阿七此时算是明白了,这不仅是个看钱的时代,还是个看脸的时代。
不过既然看脸,那靠脸不也能赚钱吗?
阿七想起昨日媒婆提亲的事,又看着屋里的莺莺燕燕,托着下巴,计上心来!
多了一个人等于多了一张嘴。长遥君还是幼狐的时候就如此能吃,害的阿七贴补进去大把银子,此时化成人形岂不是要变本加厉?虽然现在柳三娘收留他,花的是绣坊的银子,但阿七可不打算让绣坊养着这只大米虫,他要带美男子去刷脸!
嘿嘿,阿七奸诈一笑,出门去了。
晚上回来,长遥君一脸铁青:“你一整天跑去哪了?!”
“你管我作甚,大家对你不好吗?饿着了还是冷着了?”阿七都没意识到,自己话中的酸味。
“就是对我太好了!“长遥君闻着身上的脂粉味,脸色青上加青,”你……你快去给本君打水来,本君要洗澡!”
“不去!”阿七一听他自称‘本君’就头疼。
“你!”长遥君气得说不出话,想想自己现在寄人篱下的处境,只得端着架子心虚问,“那哪里有热水?”
“厨房自己烧。”
长遥君甩门出去了,没一会儿,院子里一阵扰攘:“着火啦!快来救火!”
阿七一个扑腾从床上起来,推门一看,厨房那边浓烟滚滚,当下心头一紧:“真是作了个大死!”
众人一通忙乱,好在只是烟大,火势并不猛,没多久就扑灭了。
长遥君灰头土脸,新做的衣服被火燎得焦了半边,冲众人不好意思地说:“我,我就是想烧个洗澡水……”
“算了,人没事就行。“柳三娘松了一口气,“大家早点歇着,这两天各自吃外食,等厨房修好了再说。”又对面前的阿七和长遥君说,“你俩跟我过来。”
柳三娘将两人带到前厅,问清缘由说:“阿七,这事你不对,别怪三娘无情,罚你一个月薪水。长遥是你带来的,你也知道他遇上山贼受了伤,脑子……你不该让他独自烧水。”
“是,我知错了。”阿七领了罚,长遥君一直在边上心虚不说话。
“回去休息吧,你们也吓得不轻。”
回去的路很黑,连月光也没有,阿七走在前面,脸色依旧很难看,长遥君在后面不吱声,这个事情让他发现,没有法力的自己在凡间只是一个连烧水都不会的废渣,这种落差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两人一路沉默,到了门口,长遥君终于开口:“对不起。”
这是他出生九百九十九年以来,第一次跟人道歉。
“算了,罚也罚了,这个月没有薪水,大不了天天吃粥。”阿七重重叹了一口气。
想想白米粥的滋味,长遥君觉得不能接受:“我不想吃粥。”
“我可没钱给你买好的了。”其实阿七的存款不说多,吃上几顿好的还是没什么负担的,不过他不这么说,怎么哄骗狐狸上钩呢?
“不就是钱吗?以后我也做点活赚钱不就行了?”
“你真的愿意?”
“大丈夫说到做到!”
“嘿嘿……”阿七讪笑,两眼冒光盯着长遥君绝美的脸,“其实,钱也不是那么难赚,只要你听我的……”
“呃……”长遥君怎么看怎么觉得阿七笑得诡异。
“回去睡吧,明日早点起来。”阿七把长遥君推进隔壁房间,自己也回了屋,一关门,他就掩饰不住想咧开的嘴:明日就带狐狸,去!相!亲!
☆、不帅不要钱
次日一早。
“想赚钱吗?” 阿七问。
“想!”赚了钱就可以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长遥君答。
“我这有个最轻松的赚钱办法,一般人我还不告诉他呢。” 阿七一脸高深莫测。
“什么办法?”
“我把你介绍给葛婆子,你跟她出去陪人聊天,聊一个人,给你十文钱,两个人就是二十文,就够吃一个岚醉鸡了。”
“哦?这倒是轻松,可你为何不去?”
“呃……”阿七心里暗骂这狐狸真不是好忽悠的,“因为你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气度非凡……总之,只有你这种人间龙凤才能应聘这个差事。”
“此话有理,我便信你一回。”长遥君下巴都快抬上天了。
“那你快些洗漱更衣,我带你出门。”阿七把身边的人推下床,“你都有自己房间了,为何还来挤我?!”
“咳……挤挤暖和嘛……”
太岚街,一品茶楼。
媒婆葛氏将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引进门:“张小姐,我葛老婆子今天拍胸脯给你打包票!这回,不帅不要钱!”
“哪回你都这么说,罢了,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就出来见见。”说话的张小姐是太岚镇上最大的有福当铺家的大小姐,今年已经二十,长得不丑,就是打扮过了头,画虎不成反类犬,眼光还忒高,在这太岚镇是出了名的难嫁。
“小姐放心,今儿个先让你隔着帘子看上一眼,若是不满意,您转身就走!”
“哦?你这么说我倒是有几分兴趣。”
“就是这里,您在此稍后。”
张小姐衣袖一摆,坐下了,葛婆子候在一边,没一会儿,外面进来一个修长的身影,问到:“可是张小姐?”
虽然隔着帘子,但门外的光打在来人的身上,显得气质非凡,难得此人还有一把好嗓子,单凭声音就把张小姐勾去半个魂儿。
“咳……我们太岚镇,何时出了这么个人?”张小姐脸红,低声问。
葛婆子在一边小声回:“是如意绣坊新招的伙计。”
张小姐点头对外面答到:“正是,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本……我叫长遥。”
“长遥公子是如意绣坊的伙计?平时都做些什么呢?”
“呃……”这个问题来前阿七给他排练过,他淡定答,“不做什么,就是看看账本。”这不全是谎话,阿七早上拿账本给他看了,虽然他什么也没看懂。
哦?是个管账的?不错。张小姐点头,又问:“不知公子是哪里人?家中可还有什么亲戚呢?”
“是蓬莱人,无父无母,只我一人。”
蓬莱?张小姐倒是在书里听说过,此时为了不露怯,装模作样地说:“是个好地方,听说蓬莱物产丰富……”
“没错,长生树、蟠桃园,到处都是,林子里还有各种动物。”长遥君都有点怀念家乡了,“不过林子整日就我一人,怪无聊的。”
“哦?整片林子都是你的?”
“呃……算是吧,还有蟠桃园、瑶池、泽天府,我想住哪就住哪。”
张小姐听到此处两眼放光,家中独子、无父无母、家产丰厚、又会管账,完美啊!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来太岚镇呢?莫不是打算游玩几日就回去?”
“怕是三年五载回不去。”玉帝说他下来渡劫,可劫是什么他都没摸清,又何谈渡过?
不错,还可以在太岚镇长住,张小姐脸上生光,十分满意,冲葛太婆一扬下巴。
葛氏一喜,这是相亲第一关过了,张小姐要掀帘子相看,不管结果如何,只要到了相看这一步,葛氏就有几分辛苦钱可拿。
掀了帘子,张小姐一下看呆了——对面的男子身形挺拔,负手而立,气度十分雍容,肤色透白却不让人觉得女气,只因那一双剑眉下桀骜不驯的眼神,几乎传达出藐视天下的感觉。
张小姐只看了一眼就春心荡漾,满面通红,对葛婆子偷偷点头。
葛婆子会意,开口道:“既然今日你二人有缘,不如坐下品茶谈天,我老婆子就不打扰二位了。”说罢就要退下。
长遥君一听,还要喝茶聊天?之前说好的,只要隔着帘子说两句话就行了,本就十分不耐地他当即拒绝:“不行,本……我要走了。”
“可……”张小姐还拿着矜持,一句话没说出来,对方人已经出门不见身影了。
葛太婆连忙稳住人:“小姐莫急,他可能是有事,改日葛婆子将他约出来与小姐多见几次,一回生二回熟嘛!”
张小姐一想,自己也不能太主动,掉了身份,于是稳住身子:“就这么着吧,我也有事,先回去了。”
葛太婆扶着张小姐出了门,送到街口轿子上。见轿帘子拉下来了,对着到手的二两银子乐得满脸褶子:“下面去见飘香书坊的冯小姐,再下面是锦绣缎庄的刘小姐……发财了!发财了!”
长遥君在茶楼雅间相亲,阿七就在外间大堂坐着,听到听到周围的人都在谈论一件事。
“徐员外被赵家退婚了,你们听说没?”一个灰衣男子问。
“听说了,街上谁人不知?当初徐员外说要娶赵家小姐,也是传了好些天,也不知那赵家是怎么打算的,先是要把女儿嫁给快六十的员外,现在又执意退婚,徐员外家能善罢甘休吗?”
“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灰衣男子放低声音,“我有个亲戚在赵家为奴,听说是之前有高僧断言,赵家不把女儿嫁给徐员外冲喜,赵家必有血光之灾,所以赵家才被迫同意定亲。哪知后来,有个道长破了这高僧的预言,赵家这才悔婚。”
“哦?”
“还听说,赵夫人找人查了那位高僧,居然查出所谓高僧就是徐员外花银子雇来的假和尚……”
“这不是骗婚吗?徐员外一大把年纪,还病着,真是老不要脸!”
“谁说不是呢?赵夫人可气个半死,今早就去府衙报官了!可徐员外称病不出,县太爷就坡下驴,说案子容后再审……”
“哎,有钱的遇上有权的,不好办哟……”
阿七在一旁,将事情原委听个清楚,心里也为赵家不平,可他一介平民,能做的实在有限,拆了赵徐两家的婚,也只能帮到这了。
“这位小哥,可容在下拼个桌?”一个声音打断阿七的思绪,对方也不待他应承,直接在对面坐下了。
阿七一抬头:“你……你怎么?”
赵琳束发着男装,狡黠一笑:“家里太闷了,想出来走走,哪知道街上传言更让人心烦,进了茶馆就遇上你了,正好一直想跟你说声谢谢。”
“不用,没想到事情闹这么大,你也不好过吧?”
“现在心烦,总比真嫁过去好。对了,你我二人还未正式通过姓名。”赵琳拱手,颇具侠气地说,“我叫赵琳,今年十六。”
阿七拱手回礼:“我叫阿……我叫长七,也十六,在如意绣坊当伙计。”
“既然同龄,你我便随意称呼吧!”赵琳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物,“骗了你二十文,你却这样帮我,这个你收下,是我亲手做的。”
“钱袋?”阿七想起早上长遥君昨日才收到一只春凤做的钱袋,没想到自己下午也收到一个。钱袋拿上好的锦布缝的,绣了两枝绿竹,针脚不太齐整,一看就是不常拿针的。
“我不爱学那些女红,手艺不好,见笑了。”赵琳脸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哪里,我很喜欢。”阿七随口安慰。
“你既然在绣坊做工,肯定见过不少好的,这话怕是在安慰我。”赵琳一语戳破。
“呃……”
“不过你养的狐狸真是聪明,我今日出来就是想去买只狐狸养养,不知你是怎么训的?”
“这……我买来的时候就是这么聪明,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养狐狸,尿尿又骚、放屁又臭……”关键是狐狸会成精啊!阿七想到狐狸精就崩溃。
赵琳一听就皱眉:“那算了,我还是照顾大黄吧。对了,今年太后过寿,皇上向天下人寻寿礼,不知你可听说?”
“没有,你是从何得知?”
“哦,是我家一位亲戚,在宫里任职,我整日不方便出门,还以为消息已经放出来了,原来并没有。不过等到公开放榜,你们绣坊倒可以一试。”
阿七听了赵琳的话,心中盘算,若是能在太后献寿中为太后献得寿礼,如意绣坊岂不是一夜之间名扬四海?这等机会一定要把握住,当下跟赵琳道谢:“你这消息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彼此彼此。”
长遥君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相谈甚欢的场面,黑着脸冷哼一声:“哼!让本君出来赚钱,自己却在这里谈笑风生!”
阿七也不搭理他酸死人的语气,问他:“谈得顺利?”
“顺利顺利!“葛婆子接话,拿出刚得的二两银子中的一两,递给阿七:“这是你们的份。”
“这……这么多?”这年头相亲这么赚钱?
“那是,也不看这是什么面相,我老婆子都恨不得晚出生二十年咯!”葛太婆对着长遥左看右看,眼中冒光,她的话是玩笑话,此刻看到的不是这幅皮囊,而是背后一把一把的银子!
长遥君火大:“陪人聊天太无趣了,本君不赚这银子了!”
阿七和葛太婆同时答:“那不行!”
“陪人聊天?”旁边的赵琳听得云里雾里,“还没问,这位是?”
“这是长遥,我的好友。”
“你还有这等姿色的朋友?”赵琳也就随口一问,在她心中,长遥长得是不错,但男子应该顶天立地有所担当,不能只看皮囊。
“我也不想有这个朋友……”阿七说的咬牙切齿。
此时,茶馆外面一个扎发髻的女子进来,寻到葛婆子,一个眼神示意。葛婆子认出这是张小姐身边的侍女,上去问:“是张小姐有吩咐?”
“我家小姐说,明日开福寺斋节,想请长遥公子一同品斋。”说罢,将一个鼓鼓的钱袋子交给葛婆子,“有劳婆婆了。”
“好说好说。”葛婆子笑得脸上皱纹都能夹死蚊子,乐呵呵地把人送走,回到阿七这边。
“明日张小姐约长遥公子去开福寺品斋,这是喜钱。”
“不去!”长遥君立即回绝,那个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女子,他不想再看第二眼。
“你不去,指什么赚钱?!”阿七故意气他,其实也不是这么缺银子,就是想磨磨这狐狸精的锐气。
“不就是银子吗,我自有办法。”长遥君还不信了,赚钱难,还能难于登天吗?天他都登上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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