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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老板的小心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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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瑞怀只觉得,心里最柔软的那块地方被他戳了一下,不轻不重,却又痒又疼,喉咙也似被什么东西哽住了,细小的气音也很难说出口。
  他们俩静默的坐在车里,短短一阵子,天色就暗了下来,堵塞的路渐渐疏通了。
  赵瑞怀做出了决定,他看着窝在副驾驶上可怜兮兮的小迟绪,一字一句道,“我们一起过年吧。”
  迟绪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可他没有多高兴,也装不出很惊喜或很大方的模样,他低下头,垂眸敛睫,轻轻的嗯了一声。
  既然决定要在一起过年,那年货就得准备上了。
  翌日吃过早饭,赵瑞怀领着迟绪去了附近的超市,偌大超市里挤满了采买年货的人潮,购物车移动起来十分艰难,好在迟绪两条腿比较勤快,赵瑞怀要什么,他就直接去拿过来。
  如果不是超市人太多,赵瑞怀觉得他助跑一下都能飞。
  那兴奋的样子,好像背上长出一对抖擞的小翅膀,蹦蹦哒哒的不像十八岁,八岁不能再多了。
  “你慢点,别撞到人。”
  “嗯,还要买什么”
  赵瑞怀从兜里掏出他们出门前列的清单,“面粉,牛肉,大葱,调料得去那边买。”
  “我去拿。”
  赵瑞怀一把拽住他,忍不住笑,“我们一起去吧,面粉沉。”
  迟绪也笑了,发自内心的。
  过年的时候好像任何人都可以获得一份宽容,不管做什么错事,闯了什么祸,都会被原谅,他也想短暂的放纵自己,“你们这边包饺子往里面放硬币吗”
  “放,不过我家不放。”赵瑞怀面露嫌弃,“我觉得钱上面细菌太多了。”
  “什么东西上没细菌你的”
  “别说,不想听。”
  迟绪站定,转过身来看他,“可是我想包钱。”
  赵瑞怀推着购物车往前走,停都没停一下,“原则性问题,没得商量,况且我不缺钱,不需要这个好兆头。”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迟绪也知道赵瑞怀对卫生要求有多严谨,不和他争辩了,“那包花生呢”
  “花生什么寓意来着”
  “嗯,新的一年事业节节高升。”
  “这个可以,我喜欢这个。”赵瑞怀拎一袋面粉放到购物车里,转过头非常认真的对迟绪说,“还要包糖,就只包一颗。”


第34章 
  和迟绪一样; 赵瑞怀其实也是第一次买年货。
  他原本以为只需要把清单上的东西买齐就可以了; 然而进了超市才发现,好像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得来一点,干果; 零食; 饮料; 碗筷; 甚至说是玄关的门垫。
  除旧迎新四个字让他们不知不觉装满了两个购物车; 光是往楼上拿就来回折腾了三四趟。
  就这; 还没完事,赵瑞怀计划上午买年华; 下午带迟绪去商场买身新衣服; 顺便在外面解决午饭,可迟绪已经累的没力气,躺在沙发上说什么都不起来。
  赵瑞怀看着他露在外面的一截腰,心里纳闷; 他最近吃的这么多; 怎么一点都没胖
  “真动不了了”
  “嗯; 我好累呀”
  赵瑞怀妥协,他面对十八岁的小迟绪总是要妥协。
  怎么说心理年龄也大了人家十岁; 得让一让,“好吧; 那你吃什么; 我出去买。”
  迟绪懒散的翻过身; 背对着赵瑞怀,声音含糊道,“不是买菜了吗,我稍微睡一会,就在家里做吧。”
  “你做吗”
  “嗯”迟绪昨晚又失眠了,现在泛起困劲,躺在沙发上没一会的功夫就睡着了。
  当他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他身上盖着柔软的羊毛毯,一旁的小茶几上放着从他房间里拿出来的加湿器,原本摆了一地的东西不知何时被整齐的收拾妥当了。
  迟绪仿佛看到了赵瑞怀蹑手蹑脚做这一切的模样,不由勾起嘴角,但很快又沉了下去。
  他盯着空气中细腻流淌的水汽,回忆起第一天被带回这个家时,赵瑞怀把他卷在被子里,紧紧的抱着,一觉起来,他口干舌燥,折腾赵瑞怀给他倒温水,还把满满一大杯水全部喝光了。
  所以,才会买加湿器吗
  迟绪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很眷恋这一刻的温暖,同时对自己的眷恋感到异常恐惧。
  原本坚定的信念,似乎变得摇摆不定。
  门忽然被打开,迟绪坐起身,刚睡醒似的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你去哪了”
  赵瑞怀一边换鞋一边道,“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家里没有盐了,去超市买了袋盐。”
  “买了袋盐”
  赵瑞怀把两个大袋子放到地上,他笑的有些羞涩的向迟绪解释道,“我去买盐的时候听一个大妈说今天猪里脊特别好,我想那就买点猪里脊好了,可去卖猪肉的地方又听她们说菜市场的更新鲜,我又开车去了趟菜市场。”
  “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菜市场的菜真的更新鲜,你看,我买这大葱”赵瑞怀从袋子里掏出一根少说也得有七十厘米长的山东大葱,那架势就像从剑鞘里抽出尚方宝剑一样豪迈,“怎么样,是不是巨大,我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葱”
  迟绪低下头,忍了又忍,还是笑出了声。
  赵瑞怀听到他笑,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似乎略为愚蠢,于是十分尴尬的把葱放了回去,僵硬的转移话题,“我饿了,吃什么啊”
  迟绪看了一眼那根长长的葱,“就,大葱炒鸡蛋吧,我得先煮点饭。”
  “我出门的时候煮好了,在电饭煲里。”
  赵瑞怀如此不食人间烟火,迟绪真有点信不过他,特意打开电饭煲看了一眼,别说,还不赖,“你会煮饭啊”
  这个问题让赵瑞怀很不高兴,“看不起谁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
  “那你为什么整天出去吃”
  还不是想带你吃点好的,要不然他才不愿意在外面吃,一点都不干净,“我懒得做。”
  迟绪没说什么了,他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鸡蛋,非常利落的在碗边嗑开,蛋液干干净净的掉进碗里。
  单手打蛋。
  想起自己曾经向迟绪炫耀过的“厨艺天赋”,赵瑞怀无地自容,灰溜溜的躲进了书房。
  迟绪也有些饿了,只做了两道简单的炒菜,前后不过二十分钟。
  他把菜端上桌,洗了洗手,去叫赵瑞怀出来吃饭,刚走到书房门口,听到里面传来打电话的声音。
  “我知道,你们难得回来,可我这两天真的有事嗯,回不去。”
  “真的对不起,元宵节我一定去英国看你们”
  迟绪知道,电话那边一定是赵瑞怀的父母。
  他早就计划好,无论如何都要跟赵瑞怀一起过年,再找机会让赵昌元和高晴华夫妇知道他和赵瑞怀的关系,让赵瑞怀和家里反目成仇,他要让这个年过的鸡犬不宁
  这些日子,他被负罪感压的喘不过气,哪怕现在还不是最恰当的时机,不管怎么样,不管结果如何,他必须得做点什么。
  他怕自己过了这个年,就再也没有力气了。
  迟绪攥紧拳头,推门而入,语气轻快的说道,“吃饭啦”
  赵瑞怀一怔,下意识的捂住了手机听筒,可迟绪的声音已经传到了赵昌元的耳朵里,赵昌元的语气十分不快,“你到底在哪我怎么听到迟秘书的声音”
  “我晚上再和你说。”没等那边有所反应,赵瑞怀挂断了电话,迟绪在他脸上清楚的捕捉到了一种名为愧疚的情绪。
  显然,赵瑞怀是个孝顺的儿子,他并不习惯忤逆父母,像这样态度强硬的挂断父亲的电话,或许是人生第一次。
  赵瑞怀的沉默让迟绪的心微微刺痛,痛感使他维持不住脸上轻松的表情,显露出些许的慌乱,“你”
  赵瑞怀醒过神般抬起头,狭长的眼眸弯成一道柔和的弧度,安抚似的对着他笑笑,只字不提刚刚的电话,“你不会只做了一道菜吧这么快。”
  迟绪忽然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太刻意,太幼稚了,这让他有些狼狈,仿佛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扒光了衣服一般难堪。
  而赵瑞怀已然起身,走到了他跟前,“傻站着干嘛你不饿吗走吧,吃饭。”
  迟绪没能有所动作,他两条腿灌了铅似的沉重,他看着赵瑞怀,眼神如同一个迷了路的孩子,充满迷茫与无措。
  本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而已。
  赵瑞怀叹了口气。
  知道迟绪失忆之后,他就决定要隐藏自己的身份,只以未来爱人的名义好好照顾这个十八岁的小家伙,他太迫切的想要对迟绪好,全然忘记了家中与父母的合影,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
  迟绪视力正常,又怎么会看不见。
  可他不想把这件事拿到台面上,他十分清楚,就算自己告诉迟绪,七年后你已经放下了这段仇恨,迟绪也全然不会相信,反而会与他撕破脸,绝不可能继续待在他身边,他这个仇人的儿子身边。
  一个失去了七年记忆的人,连手机密码都不记得,自己在外面要怎么生活,饭都未必能吃饱。
  迟绪习惯了吃不饱饭的日子,可他忍受不了。
  他只能像曾经一样,尽力回避谈论迟绪的家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这段时间以来,迟绪的挣扎,纠结,阴晴不定,他不是没看见,是只能假装没看见。
  可现在迟绪已经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摆在了脸上,成功的把他逼入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不论是进是退,都是同样结果。
  “我知道你因为父母的死,记恨我”饶是在迟绪失忆前,两人也没有把这件事摊开了说,开口才方知其中艰难,赵瑞怀竭尽所能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可还是断断续续,难以完成的说出一句话,而站在他对面的迟绪,脸上以是毫无血色,近乎惨白。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告诉你我们在一起的那天,你已经释怀,当年,当年那场意外,的确是因我父母而起,可他们也是受害者,车祸发生后,医院按照常规的抢救顺序,先行救治了还有生命体征的,我父母。”
  迟绪的父母在送往医院时,已经因为失血过多休克了。
  赵昌元本该要弥补失去双亲的迟绪,可昏迷的那段时间身边发生太多变故,甚至性命都岌岌可危,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年少的赵瑞怀则始终被父母蒙在鼓里,事情发生后没多久就被带到了英国,更是一无所知。
  这些狡辩一般的事实,即便在心中打过无数次腹稿,赵瑞怀仍旧难以说出口,“对不起,对不起”
  赵瑞怀的对不起如同一声声惊雷,震的迟绪耳朵里嗡嗡作响。
  啊,原来是这样吗。
  餐桌上的菜是不是已经冷了
  他还能和赵瑞怀一起过年吗
  迟绪忽然意识到,他其实很想和赵瑞怀在一起安安稳稳的过年。
  可现在好像不行了。
  “迟绪”
  迟绪倒下的瞬间,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如同父母一般踏实可靠的避风港,让他感到无比安心。
  迷路的孩子,该回家了。


第35章 
  相较上一次昏迷整整一夜; 这次迟绪很快便清醒过来。
  然而醒是醒了; 他的大脑还没有开始运转,只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怔怔的,也不说话。
  这令赵瑞怀感到慌乱至极,他勉强自己镇定下来; 不停的叫着迟绪的名字; 试图让迟绪有所反应,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他的慌乱被惊恐取代 。
  完了,真的完了。
  医生说过不能刺激他的; 上次受刺激丢了七年的记忆; 这次会不会再丢七年,十一岁的迟绪要是跟他找爸爸妈妈; 他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赵瑞怀握着迟绪的手; 两条腿发软,近乎是跪在床边,声音沙哑发颤; “迟绪”
  好像快哭了。
  迟绪眨了眨眼睛; 微微偏过头看他; “赵总。”
  这两个字一出口; 赵瑞怀悬着的心归回了原位; 他长长的舒口气; 随后就咽了气一样,脑袋吧唧一下落在了床上,砸在自己与迟绪的手上,若不是面前没有空地,他能立立正正的给迟绪嗑一个头。
  赵瑞怀缓了一会,四肢并用的爬上床,浑身无力的伏在迟绪身旁,给人一种辛苦搬砖三天三夜,终于得以休息的既视感,他没看迟绪,整张脸埋在枕头里,喃喃的问他,“今天几月几号了”
  迟绪答,“还有三天过年了。”
  赵瑞怀猛地转过头,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你,你”
  “这些天发生的事,我都记得。”迟绪顿了顿,将脑海中乱成一团的记忆逐渐梳理清楚后,缓声道,“我记得你说,我主动把脚伸到你被窝里给你暖脚,我主动抱你,还有,我们该做过的事都做过了。”
  赵瑞怀的脸一瞬间变得通红,如同煮熟的虾一般,还冒着热气。
  迟绪只当没有察觉他已然爆表的羞耻心,一本正经的问道,“我们都做过什么事“
  “我,我,我们”赵瑞怀结结巴巴的,舌头打结了似的,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当然说不出来,他们之间什么事也没做过,纯洁的像一张白纸。
  迟绪侧过身,用手肘撑着柔软的床垫,支起上半身,缓缓靠近他。
  赵瑞怀的眼神骤然变得游离起来,他有些期待,又有些局促,在迟绪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朵上时,他像个羞涩的小姑娘,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睫毛轻颤,喉结滚动,额头沁出丝丝密密的汗水。
  迟绪原本只是想逗逗他的,不过赵瑞怀这一闭眼睛,就真的要亲了。
  不亲,赵大猫保准是要恼羞成怒,暴跳如雷。
  迟绪心咚咚咚的跳,如战场上的重锤击鼓,急迫的催促着他,他被这鼓声砸的意乱情迷,那丁点小小的腼腆便被抛诸脑后了。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赵瑞怀的脸颊上,静静的停留了两秒。
  赵瑞怀睁开眼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干干净净的,没有丝毫湿濡感,“嗯”
  他懵懵懂懂似的看着迟绪,眼睛里清楚的写着一句话。
  这就完了
  迟绪笑着躺回去,身体里涌动着令他头晕目眩的情愫,他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了。
  而下一秒,一具沉重的身体压了上来。
  赵瑞怀趴在他身上,用手捧着他的脸颊,在他脸颊上挤出两块白嫩软绵的肉肉,“你玩我呢”
  男性独有的气势将迟绪完全笼罩,他忽然体会到了赵瑞怀刚刚的心情。
  热,热的流汗。
  迟绪不自在的挣动了一下,就那么一下,老实了。
  隔着厚厚的被子,他仍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抵着自己,蠢蠢欲动的,十分危险的,“你”
  迟绪发誓,自己就是想找个话题缓解尴尬、
  可在赵瑞怀看来,他开口一定是嘲笑。
  毕竟被亲一口脸就有反应这种事情,传出去真他妈的是个笑话。
  为了阻止迟绪,赵瑞怀动作生涩的咬住了他的下唇。
  好软。
  男人在这方面总是天赋异禀,尤其是一个成年男人,一个禁欲多年且饥渴无比的成年男人。
  他几乎是立刻将舌尖攀了上来,充满掠夺性的舔舐着迟绪的唇瓣,将那块柔软变得湿润红肿。
  迟绪浑身上下顿时又酥又麻,那是一种他从未经历过的感觉,他不自觉的挺起腰腹,喉咙里溢出清浅的呻吟,而在他牙齿启出一道缝隙时,赵瑞怀毫不犹豫的让这个吻更为深入。
  只可惜迟绪没有和他一样无师自通。
  被纠缠了一分钟不到,迟绪便喘不过气了,他用了捏了一把赵瑞怀结实的手臂,又去推他的胸口。
  赵瑞怀感觉到他急切的抵触,欲求不满的与他分离,在看到迟绪的模样时,眼睛都噌噌的冒光。
  迟绪如同刚从水里被打捞上来一般,额前的碎发与脸颊皆湿淋淋的,他瘫软在床上,胸腹起伏剧烈,喘息也十分急促,就像
  他正在做什么似的。
  迟绪这口气还没喘匀,赵瑞怀又亲了上去。
  不能说是亲,用啃这个字眼更准确。
  赵瑞怀的牙齿落在了迟绪右脸颊上那颗浅浅的痣上,把那块皮肤弄红了,又去啃他的耳朵。
  迟绪真的有种自己要被吃掉的感觉。
  可他没力气反抗,他的身体软的不像话,连抬起手都变得十分艰难。
  直到赵瑞怀掀开被子去解他衣领的纽扣,盘旋在胸臆中的那股热浪被冷气驱逐,迟绪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明,他深知自己的精神状况又出了问题,他不能现在把赵瑞怀拖下水。
  迟绪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声音喑哑道,“等等。”
  赵瑞怀也有些喘,他看着迟绪,眸色深沉,“怎么了”
  迟绪想了想,翻出个生硬的理由,“我饿了。”
  素来涵养好的赵瑞怀从嘴里吐出个脏字,“靠。”
  迟绪无意识的向他道歉,“对不起”
  说完,反应过来不对劲了。
  这有什么可对不起的
  迟绪皱起眉头,非常有底气的把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掀了下去,“我真饿了,你不饿”
  说实话,是有点。
  可现在是谈论肚子饿不饿时候吗
  赵瑞怀咬着后槽牙把被子扯过来盖住自己的下半身,他脑袋顶上都快窜烟了,可看着迟绪澄清的眼睛,到底把火压了下去,“那,那现在怎么办”
  迟绪也很难受,不过他忍耐力极强,用不着抚慰自己,冷静个分钟自然而然就没事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母胎单身三十二年,至于赵瑞怀
  欸
  他老板好像母胎单身三十五年。
  听上去听不科学的,可他打大学毕业之后就跟在赵瑞怀身边,也算是形影不离了,没见过赵瑞怀和谁走的特别亲近,以他对卫生安全的苛刻程度,一夜情就更不可能了。
  那么赵瑞怀是平常是怎么解决生理需求的这会还要问他怎么办
  “嗯,我去热菜,你慢慢想怎么办。”
  迟绪很果断的离开了赵瑞怀的卧室。
  门一关,他脸上轻松甚至有点愉悦的表情骤然消失。
  选择性失忆,恢复记忆,也许在旁人眼里就像得了一场重感冒,病愈是理所应当的事。
  可迟绪知道自己不对劲。
  他有病。
  从赵瑞怀和他摊牌,到从公司顶楼一跃而下,即便外在看来和平时无异,可这期间他是完全失去理智的状态。
  赵瑞怀喊他名字那一刻,才让他猛然清醒过来,只是为时已晚。
  他的病根,不知什么时候起从父母的死变成了赵瑞怀。
  自杀,失忆下一次又会发生什么,他又会做出什么。
  迟绪内心充满了不安。
  赵瑞怀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迟绪已经热好了菜,“来吃饭吧,学长。”
  “你”赵瑞怀一想到这段时间他那些胡说八道迟绪都记得,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愤愤的坐在椅子上,“你,你要是想笑,就笑吧。”
  迟绪给他盛了饭,随即坐在了他对面,“我没想笑话你,我只是刚刚忽然反应过来,有点惊讶,没想到我们居然是校友,而且那么早以前就认识。”
  “认识你记得我那时候长什么样吗”
  迟绪的记忆里的确没有赵瑞怀大学时的样子,那个在迎新晚会上给他照亮的胖学长只是他幻想出来的模样,若是赵瑞怀不提,他可能一辈子也记不起那道光。
  既然老天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为什么不让他回到那个时候。
  他想看看,那时的赵瑞怀。
  “有照片吗”
  “没有。”
  赵瑞怀否认的极快。
  迟绪点点头,夹了一块鸡蛋放进嘴里,笑了,“真没想到,我还能尝到自己十八岁时的手艺,还挺好吃的。”
  赵瑞怀端着碗,盯着他,一副有话要说,又不敢开口样子。
  怪可怜的。
  迟绪大概能猜到他想说什么,无非就是傅一辰和程达。
  赵瑞怀心里肯定因为这两个人窝着火,奈何十八岁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只能一直忍着,就等他恢复记忆了和他好好谈谈。
  现在他恢复记忆了,又怕提起什么他难以接受的事,再让他受刺激,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继续忍着。
  迟绪摸着良心说,这对他那个温柔宽厚的老板而言,真是太不容易了。
  赵总半辈子估计都没这么憋屈过。
  迟绪舍不得他憋屈。
  “我和程达是合租关系,偶尔搭伙在一起吃饭,至于傅一辰,我们是大学室友,我以前喜欢过他,现在就是陌生人。”
  迟绪话音未落,赵瑞怀眼睛里那点可怜顿时消散,他坐直身体,碗往桌子上一搁,当啷一声后,毅然一副包公断案的架势,“你见到陌生人的反应,也也太奇怪了吧”


第36章 
  迟绪觉得自己会喜欢上赵瑞怀一点都不奇怪; 任何人在他身边时间久了都会如此也不是吹捧。
  赵瑞怀被上帝所偏爱,他有极为优渥的家世,聪明的头脑; 非凡的品貌; 可以说生来就得到了旁人梦寐以求的一切事物; 因而他身上难免有些富家子弟的通病,傲慢; 娇气; 固执,很少会为他人着想,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可他又和那些富家子弟完全不同,他好学,节俭; 体面; 认真守时; 喜欢运动,不口出恶言; 坦荡磊落却很容易害羞,外表坚硬如磐石骨子里柔软又善良,明明工作时那么成熟稳重从容不迫,私底下却总会显露出一些可爱的孩子气; 发脾气也绝不超过一天; 还会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二十八岁的他是这样; 三十五岁的他也是这样。
  迟绪在自己没有察觉的时候; 就已经好喜欢好喜欢这样的他。
  所以他无法忍受自己阴暗难堪的一面暴露在赵瑞怀所在的光明下。
  “我承认,我之前是恨傅一辰的,可都过去了。”迟绪凝视着他,眼眸清澈毫无遮掩,“现在,未来,我只要你,我喜欢你。”
  患得患失的滋味有多难熬迟绪非常清楚,他并不吝啬向赵瑞怀表达自己的感情。
  赵瑞怀耳垂红红的端起了饭碗,一句话也没说,闷头吃了两碗饭。
  等他吃掉最后一粒米,迟绪起身收拾碗筷。
  虽然失去记忆的这段时间里,一直是赵瑞怀照顾他,但是迟绪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他没法让赵瑞怀在他面前洗碗,他会很不自在。
  赵瑞怀也很享受迟绪无微不至的体贴,他就像自己带了一周娃的爸爸,在妈妈回家终于得以解放,吃饱喝足后只需要舒舒服服的坐在那里就好。
  赵瑞怀坐在椅子上,杵着下巴盯着他忙碌的背影看。
  厨房窗口朝西,夕阳暖融融的铺洒进来,将迟绪笼罩在一片赤金色的光芒中,将他身上轻薄的白t晃得近乎透明,隐约可见那如影子般弧度惹眼的腰身。
  赵瑞怀喝了口水,稍稍缓解嗓子里的干涩,“迟绪”
  “嗯”
  赵瑞怀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他,可话到嘴边,只剩一句,“你以后就在这住好吗”
  迟绪手上动作一滞,他浅浅的舒了口气,把洗好的碗放到一旁架子上,“那边房租到期再说吧。”
  赵瑞怀只是偶尔说不利索话,不代表他听不懂话,迟绪说房租到期,房租什么时候到期还不是他说的算,“你不愿意”
  迟绪的确不愿意同他住在一起,原本他们之间就有一道地位上的鸿沟,迟绪不想让这道鸿沟更深,“没有,只是不习惯,对了,我后天早上回老家。”
  这话题转的太妙了,赵瑞怀顿时不再纠结他住在哪,“为什么不是说好了要在一起过年吗”
  迟绪擦干了手,笑着转过头,“你和谁说好了”
  “真的要回去吗”
  “是必须。 ”
  “那就明天回去吧,我送你。”
  “好。”
  如果他们年轻一些,自私一些,或许可以抛开所有,就在这间温馨的公寓里,两个人腻在一块舒舒服服的过个年,可成年人总是身不由己的,也很懂得趋利避害。
  赵瑞怀不能不顾父母,不能不敬满堂牌位,一旦他那么做了,会有数不清的麻烦找上门来,迟绪也不想让他为难,那些麻烦必然会牵涉到他。
  只要双方心里都有数,很多问题都可以平和的解决。
  当天晚上,迟绪包了原本打算过年吃的饺子,东西都买全了,不使用上太浪费。
  而只能帮他和面的赵瑞怀把手洗干净后,废了好半天的劲在电视上调出了去年的春晚。
  “就当今天是过年吧。”他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迟绪,似乎在为满足了迟绪十八岁时的小小愿望而兴奋。
  事实上迟绪只有在父母去世后那几年才会为此伤感,在一家团圆的节日里躲到被子里哭,长大后则好了很多,到他三十二岁,父母已去世二十年整,更是一点感触都没有。
  他只隐约记得儿时过年,自己坐在家中硬邦邦的木头沙发上,看着春晚的小品,手里玩着一大坨从妈妈那抢来的面团,捏成丑不拉几的小人,又或者学着妈妈和奶奶的模样包饺子,吃年夜饭之前,爸爸和爷爷会带他到院子里放鞭炮和烟花。
  被爱包围的小孩白嫩又圆润,他在绚烂的烟花下跳跃着,欢呼着,无忧无虑着,漆黑的瞳仁里满是纯粹的快乐,可那烟花爆发时巨大的响动犹如骨骼深处的拔节之声,眨眼之间夜色中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硝烟与无边的寂静,而那个小孩已经成为能够忍受漫长寂寞的大人,他沉稳又得体,再也回不到从前。
  可今天,在一个不年不节的日子,迟绪忽然有种回到儿时的感觉。
  赵瑞怀只需往那一站,足以给他盈满心里的热闹。
  他甚至想要更多,“过年哪有不放鞭炮的。”
  “这还不容易,待会吃饺子,我带你去放。”
  “你不怕有人从楼上泼凉水啊。”
  赵瑞怀顿时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能不能懂得变通,我们找能放的地方不就好了。”
  迟绪摇头,“算了,怪麻烦的,都几点了。”
  “麻烦什么,又不让你开车。”
  迟绪捏了一个饺子扔到一旁的盘子里,抬头看他,赵瑞怀眼睛里充满了孩子气的期待,迟绪立刻察觉到,他很想出去玩,和自己一起。
  严格来讲,赵瑞怀真的被赵昌元保护和教导的很好,知世故而不世故,历圆滑而弥天真。
  迟绪很好奇,赵瑞怀为什么会喜欢上他,他当然不可能问,估计问了也不会得到答案。
  “那好吧,你先去烧水,待会煮饺子。”
  迟绪其实不大会包饺子,就像馄饨一样,他只能包的皮薄大馅,肚子圆圆,想要褶皱好看就很难,不过味道尚可。
  迟绪尝了一个,把剩下的都捞到了盘子里,总共三十个,他吃一个之后还剩二十九个。
  赵瑞怀得多幸运,在二十九个饺子里头一个就吃到了花生,“你包了多少花生”
  迟绪伸出一根手指,一本正经的道,“你明年要升职了。”
  “你也是啊。”
  两人相视一笑,心里都很清楚,大和旅业即将在他们手中建立,大和集团也将迎来属于赵瑞怀的时代。
  赵瑞怀有野心,迟绪同样,既然老天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想成为赵瑞怀手中披荆斩棘的利刃。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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