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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打断了我的腿-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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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冷漠队长攻&无三观自带吐槽弹幕内心活动多到飞起的大坏蛋科学家受
  封俞&应一念
  破镜难重圆,更何况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洗白,毕竟我这坏事都做绝了…
  标签:末世灾难 虐恋 架空 破镜重圆 覆水难收
第1章 遇见前男友
  “你最好别耍花样,好好把疫苗研究出来,我还能跟上面说保你一命,不然你就等着喂丧尸吧。”
  我手上拿着七八个药剂,正寻思着找谁给我试试药性,送饭那人又来了,把饭丢到桌子上,还不忘对着我日常威胁,无非是那两句,我都听习惯了,也懒得理他,拿着针管抽了一点药液,小心翼翼的推进我的实验对象——丧变了的小白鼠身上。
  倒数十个数!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emmmm没反应,好吧,又失败了…
  第一百三十二次失败,我都快麻木了…只在小白鼠身上试验,根本就取得不了进展,我颇有些无奈的将手上的试管丢开,移动着轮椅到桌子前,将那人扔的那袋饭打开。
  知道的知道是给我送的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丢的垃圾!黑乎乎的塑料袋裹着浆糊似的一团…
  看着这卖相我都要吐了,怕不是故意折磨我吧?就算是末世,这么大个基地就连个像样的馒头之类的都没有??这都是什么秘制呕吐物?
  好歹我也是这基地唯一的科学家吧!虽然是作为俘虏的身份来的…那也不能虐待俘虏啊!
  照例从袋子里挖出还稍微能入口的半块小面包,塞进嘴里,把剩下的都喂了我养的宠物们——大白二白三傻还有蠢蛋,丧变了的四个小白鼠。
  从我来这里三个多月来,一直陪在我身边,一开始有九只,后来为我的科学事业献身了,现在就剩这四只和我相依为命了。
  瞧瞧瞧,眼瞅着,蠢蛋也走了…我把嘴里的面包咽下去,一手转着轮椅,一手把嘴里还塞着饭突然伸腿瞪眼的蠢蛋从笼子里拎出来。
  顺着窗户扔出去。
  希望有好心人捡到,能帮我安葬了他。
  来这三个多月了,可我的试验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我有点着急,毕竟时间不多了,再研究不出来,等我走了,这世界上还有谁能研究出来?
  到时候,才是真正的末日啊!
  我天天捉摸着怎么能找点丧变的人来做我的实验体,头都快挠秃了,继又把大白二白送走之后,只剩下三傻和我相依为命,我决定我不能再在小白鼠身上做实验了。
  经细细谋划之后,在中午那送饭的人来时,趁机把他给迷晕了。
  就在我哄着三傻,想让它在那人身上咬一口时,门突然被闯开了,三四个彪形大汉,架着枪顶在我脑门上,这阵仗…
  不过,还好,我还是见过点大世面的人,镇定着支起身子,悄悄将三傻塞进袖子里,掐了掐地上那人的人中,抬头尽量摆出善良无辜的微笑说道:“他好像太累了,搁我这累晕了,麻烦你们把他抬回去吧。”
  那三个彪形大汉怡然不动,枪管狠狠的顶着我的脑门,我怀疑只要我在多动一下,三颗子弹就可以齐发,一下子把我的脑袋打个对穿,不,更准确点说,直接就打烂了,跟摔碎了的西瓜瓤一样,就在我幻想着我惨烈的脑浆飞溅的画面时,门外走来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之所以这么描述,是因为我的眼睛最近实在是近视的厉害,以前的眼镜不能用了,平时就没带眼镜,模模糊糊的只能看见一个大高个从门外走进来,不过看那气派,八成是这几个大汉的头头。
  我眯起眼睛,冲着那人状似无辜的笑笑,手指指了指地上的人,继续解释道:“这位大哥来送饭突然就晕过去了,不过别怕,我刚才给他看过了,就是劳累过度,扶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
  我态度诚恳,语气真挚,如果不是三傻突然从我袖口里掉出来,我觉得这一劫我完全可以逃过…
  场面一度尴尬…虽然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但还是能感觉到那人本来还算温和的气场突然冷冽起来,他走到我面前,我悄悄咽了口胆战心惊的口水,低着头眼睁睁看着三傻,凶狠的呲着丧化了的尖牙冲着那人冲了过去。
  “你把这个藏在你袖子里?”那人话一出口,我的后背就僵了,大脑几乎当场死机,直到一声尖锐的枪响结结实实的把三傻打成了血雾,我才堪堪转醒。
  这声音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他曾夜夜出现在我辗转反侧的梦里,陌生是因那真实的带着冰渣的语气再听到竟恍如隔世,我有点想哭,没想到还能再遇见他…在我还活着的时候。
  “对…不起。”我的脑袋太沉了,头顶的目光似有千斤,压得我抬不起头,喘不过气,只能从鼻尖挤出细弱蚊呐的三个字,似乎想让他听见,又似乎怕他听见。
  “这话你不该对我说。”那人冷冷笑了一声,挥了挥手,我感觉脑袋上顶着的枪管撤下去。
  他吩咐着人把地上躺着的那人抬出去,又在我身前站了许久,虽然低着头,还是能感觉到那冷厉的目光,我像是有些畏寒的缩了缩脖子,手足无措的扯了扯腿上的毯子。
  他终是没说什么话,转身走了出去,门噔的一声扣上了,我像是脱了力气,瘫在轮椅上,眼睛不知落在何处,脑袋里一片繁杂,全是与那人的过往。
  没想到末世之后,他竟然还能活下来,而且,似乎还成了这基地的一个头领,也对,他那么优秀的人,那么厉害的人,在什么样的境遇下都可以活得很好的,这很好…这真是太好了。
  我无意识的抓着自己的膝盖,茫然想到,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俘虏是我,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我研究出来的变种病毒,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世界变成末日,也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突然有些坐立难安,心口一阵阵窒息感。
  意识到他知道我是个大坏人这件事,比我选择做这件事时,更让我难以接受。
  我把手搭在眼睛上,眼角似乎有些温热的液体流下,我都是这世界上最坏最坏的人了,竟然还会有羞耻感?真是奇怪,我不禁笑出声,掩耳盗铃的一手抹掉脸上的水迹。
  将自己的身体,从轮椅上撤下去,我撑在地上,将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来,包住了一团血污的三傻,或许那颗子弹本来应该是打在我身上的,这只小白鼠不过是代我受过,我抱着那团血肉,血从布料里渗出来,滴到我没有知觉的腿上。
  恍惚间想到,他不过是打断了我的腿,还好还留我一命,让我有机会赎罪…


第2章 我要自杀!!
  自从我上次袭击送饭那人未果之后,他们对我的监控就更严密了一点,送饭都是从门口的小窗送进来,我若不要求,几乎一整天见不到人,说不了几句话,这样做有两点好处,一是我再也不用听送饭那人磨耳朵的威胁,二奇迹般的我每天的饭食改变了好多,再也没有奇怪的垃圾浆糊,而是变成了鸡蛋面包,有时候甚至会有牛奶。
  在意识到我这房间可能有监控,而他可能在监控前看着我时,我突然有点局促起来,连以前做着实验,时而脱口而出的国骂都憋住了,像是被家长监督着做作业的小学生,一步一步都规矩起来。
  幻想着监控器前的他会是什么表情,是皱着眉冷着脸,还是…
  我在做梦了,腿都被人家打断了,竟然还幻想人家喜欢我?他一定恨我入骨,肯定连看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的吧。
  我摇摇头,把心思投入到实验中,当初研究变种病毒时,加入了TTQ变异序列,只是这种序列临床试验还不够成熟,就被维尔斯拿去注射了,如今的病毒变异走向已经不受我的控制,一直关在实验室里,接触不到外界,根本无从得知最新变异情况,更何况我手边已经没有活体供我实验,研究进入瓶颈。
  我把我想要个新鲜的丧尸的想法告诉门口看守的人,可他们就跟木头桩子一样眼观鼻,鼻观心,当然被我问烦了还会恶狠狠的骂我,让我老实点。
  我没办法,就到处找监控器,无奈我眼睛近视的厉害,他们的摄像头又实在藏得隐蔽,百般搜寻无果后,决定铤而走险。
  我对他们还有用,他们应该不会放任我死了的,所以我就赌了一把。
  吃过午饭后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我觉得这个时候监控前应该有人上班了,就在浴室里放了满满一缸的水,想着营造一个相对凄美又没什么痛苦的死法,结果我都呛的死去活来了,也不见有人冲进了,趴在浴缸边虚弱的喘气时,我突然想到或许人家还没变态到在我浴室里按摄像头…
  没办法,我从浴室里爬出来,又拿起了手术刀,在自己身上比划来比划去,觉得划哪里都有点下不去手,我怕疼,特别怕,忽然想起当初被人按在地上折断双腿时那股疼劲,冷汗从每个毛孔钻出来,瞬间打了个冷战。
  牙疼,脑壳疼,浑身腿疼。
  恩?对啊,既然我的腿已经没知觉了,那不刚好就扎腿上吧,我低下身子,把毯子掀开,将黑色的睡裤撩起来,露出苍白的小腿和脚腕,这双腿孱弱而丑陋,肌肉萎缩,死气沉沉,青白色血管和骨头突兀而可怖。
  唉,我叹了一口气,伸手狠狠的在脚踝处划了一刀,果然不疼…
  怕血流的慢,又往上补了一刀。
  本想抱盆温水把脚泡进去,好让伤口不那么容易愈合,可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个盆,没办法,只能盯着伤口,看它流的慢了就给补一刀,几次下来,伤口都可见骨了,血淋淋的有些惨不忍睹,配着我这苍白畸形的小腿颇有几分恐怖片的氛围。
  怎么还没人来?难不成真不怕我死了?失血过多让我大脑有点昏沉,眼皮一搭一搭的,靠在轮椅的靠背上,内心却从未有过的宁静,本来只是想假死,却忽然觉得就这样死了好像也不错,手上手术刀哐当一声落到地上,我也懒得去拾了。
  朦朦胧胧间,铁门好像被什么撞开,然后我就被拢进一个厚实温暖的怀抱,这感觉太舒服了,以至于我的大脑根本无法思考,索性闭上眼睛任由自己堕入了黑暗。


第3章 抱我抱我抱我!!!
  耳边有谁在吵,我皱皱眉,有些不满的睁开眼睛,眼前不是想象中的干净温暖有淡淡消毒水味道的白病房,还是在我那个黑兮兮阴沉沉的实验室里。昏黄的光从小天窗里透进来,太他妈压抑了!
  我有点失望!
  非常失望!
  我不想给他们研究疫苗了,我不想赎罪了!!大家一起死吧!!!
  (不好意思,有点起床气)
  门外似有谁在争吵,我挣扎着起来,本想鱼跃龙门的姿势跳到离床一米远的轮椅上去。
  emmm高估了自己的臂力,不甚一个猛子扎到了床底下,还顺便碰倒了床头柜上的瓶瓶罐罐,刺啦哗啦砰砰…
  卧室门被推开,我尴尬的抬头望过去,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不好意思,你们的药水被我碰倒了。”
  我局促的动动手臂,想把还搭在床上的上半身移下来,毕竟在自己前男友面前摆出这么难堪的姿势实在太伤自尊了。
  一股大力猛地提起我的胳膊,我下意识抬起头就对上了他黑沉沉的带着薄怒的眼睛。距离太近了,太近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满心满眼都是这张脸,这双眼。
  这是分开六年之后我第一次这么近的看他,他的面容更硬朗了,时光将他打磨的更成熟更坚毅,和六年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我几乎有些不敢认。
  他的左眉尾多了一道疤痕,惊险延伸到眼角,我像被摄了心智,无意识的就抬手附了上去。
  “啪!”手还没附上去,就被倏地打落,我惊醒般回过神来,无措的低下了头,还没来得及失落,胳膊和腿弯就被抄了起来,扔到了床上。
  他冷着脸拿药水给我的手臂擦药,我才发现刚才在地上时蹭到药水瓶的碎片,手臂上深深浅浅的多了许多小口子,流了一手血。
  他像是很生气,低着头给我擦药时,我能看到他紧抿的唇和紧皱的眉。
  “没事。”我小心翼翼的说道。
  他像是忍受不了了,猛地把手上沾满血的纱布一扔,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门哐当关上了,我这才发现卧室里还站着一个人。
  我该打招呼吗?打一个吧。
  “你好?”
  那人似乎冷笑了一下,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还是能感觉出他盯着我的眼神似乎并不怎么友善,我被他盯的浑身发毛,伸手抻了抻被子,往上盖了盖。
  这气氛直到医生进来才被打破,那人转身要出去,我忽然想起自己自杀的目的,出声叫住了他。
  “我需要新鲜的丧尸样本,不然实验没法进行下去。”
  那人站住了,只转过半张侧脸,冷冷说道:“你认为我们可能把丧尸带到基地里面来吗?特别还是带到你这个制造丧尸的恶魔手里?等着让你把我们都丧化?”
  “不,我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你相信我,我这次真的是要研究抗体,我的实验数据是第一版的过时数据,TTQ病毒变异很快,仅靠目前的数据太局限了,我已经把基代疫苗研究出来,但是活体注射失败了,我只差一点病毒变异序列,只要有了这个我很快就能研究出来完全版疫苗,你要是不敢把丧尸带进来,或者…或者可以带我出去,带我出去看一眼也行,你放心,我绝不是要逃…”
  “呵,是吗,好啊,那我就带你出去看一眼。”
  “呃,那太好不过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同意了,我有点激动,手臂上的伤口不小心碰到桌角,疼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推门走了出去。
  “哎,什么时候啊,一定要尽快啊!”我抱着胳膊连忙冲着门外喊道。


第4章 没事,我能憋住
  那人没给我确定日期,我手臂上的伤已经转好了,脚踝的伤口好的有点慢,因为总要在轮椅上上上下下,时不时的碰到那处,伤口一直在渗血,不过好在我感受不到疼,所以,只要它流的不是很多,我基本上也不咋管它,就是麻烦那医生总来,一天三次比饭来的还准时。
  那医生是个老头,不苟言笑的样子虽然凶,但我能感受到他其实并没有恶意,可能是没被告知我的来历吧,不然洒在我脚踝上的就不是药水,而是百草枯了。
  他警告我,不许我再下床,虽然我就算下床也用不到腿,不过他为了保险起见,临走前还是把我的轮椅顺走了。
  这可真是麻了烦了,我上厕所咋整?显然,这个担心是多余的,老头一天来三次,我的饭我的伤口我的生理问题,恩,就都解决了。
  这天早上,老头和早饭都没来,我憋着一泡宿尿有点着急,双腿卷着被子,躺在床上琢磨着疫苗转移注意力时,忽然一行全副武装的蒙面人闯了进来,二话不说扛着我就要走,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维尔斯派人来救我了,直到出了门,看见那天在我卧室里那人才知道,这应该是打算带我出去看丧尸的。
  “哎哎哎哎哎等等等兄弟我想上个厕所。”意识到这一出去不知要折腾多久,我委婉的表达了我尿急的意思。
  那人一分多余的目光都没分给我,兀自指挥着手下的人。
  我是真他妈尿急!!我在扛着我的那人肩上疯狂的挣动起来,说是疯狂其实也就手上捶两下,丝毫不影响那人行动,他无动于衷的把我扔进了带着笼子的大卡车里,落地时胳膊肘锤在钢铁的车厢底,疼的我呲牙咧嘴,摸着胳膊,我抬头打量这跟装马戏团动物似的笼子车,嘴角微微一抽。
  车子开动起来,基地里许多人围过来,夹道对我行注目礼,如果忽视他们那吃人似的目光的话,我还是很享受这种万人瞩目的情景。
  “啪嗒”一个小石子透过笼子的间隙敲到了我头上,我转头看过去,是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双眼通红的死死盯着我的看着我,一手攥着一把石子,另一手拿着一块…额…板砖。
  好吧,或许这笼子不是为了防止我逃跑,而是害怕基地里的人打死我吧。
  我默默的转回头,透过铁笼看向天空,伸手把本来准备仔细观察丧尸时用的眼镜摘了下来,天很蓝,风很凉,有淡淡的阳光打在我的脸上,好久没感受过这么自由的空气,忽略不时打在铁笼上的铛铛声,和偶尔打在身上的小石子,我觉得这状态还可以。
  车子晃晃悠悠的一路行进,我不知道他们要开到哪里,闭着眼睛昏昏欲睡,连尿急的感觉都被我淡忘了。
  忽然车子停了下来,我睁开眼睛,打量四周,似乎是一个小山坡上,周围没什么建筑,也没什么丧尸的样子。
  几个人从前面的车厢上下来,合力将装着我的笼子抬下车,卸货一样,嘭的扔到了地上。尘土扬起,我不无狼狈的咳嗽了两声。
  还不待我说什么,那几人就钻回了车里,扬长而去。
  这什么意思??
  我摸出眼镜戴上,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环顾四周,突然耳边响起一阵尖锐的叫声,女人的哭喊男人的嘶吼孩子的啼哭缠在一起,配着周围荒凉空旷的景象,十分的刺耳而且有点恐怖。
  我循着声音望过去,发现是贴在笼子顶上的一个录音机发出的声音,我想,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第5章 你来救我了啦宝宝!
  凄厉的尖叫声顺着暮秋的寒风迅速扩散开来,我临出门没来得及换衣服,只穿着单薄的睡衣睡裤,外罩了一件白大褂,本来还觉的尚暖的阳光,此时似乎一点作用都不起了,暗淡的打在我的白大褂上,竟好似泛着青灰。冷风毫无阻滞的从笼子里贯穿而过,带走了身上最后一丝余温。
  我所处之地是一个小山坡,可以清楚观察到周边的环境,不过几分钟的样子,就隐隐可见攒动的人头朝这儿涌来,我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从内到外的凉了。
  我手抱着膝盖紧紧缩在笼子的正中央,四面八方都是直直伸过来的血淋淋的形状畸形可怖的残肢断臂,他们贴着铁笼费力的嘶吼着,争先恐后地想从铁笼的间隙里钻进来,一颗脑袋挤着一颗脑袋,脸上本就有些腐烂的皮肉生硬地蹭着铁栏掉下来,血肉模糊的半张脸都没了。不一会儿关着我的笼子就遮天蔽日的围满了丧尸,入鼻的腐烂恶臭,入眼的狰狞面目,入耳的嘶吼尖叫,这一切都冲击着我的大脑。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摸出玻璃瓶,将我鼻尖前,一只腐烂的手上要连不连,要掉不掉的小手指收进去。
  然后拿出笔记本,小心翼翼的调整角度,记录下这些丧尸的丧化情况。
  基地那人可真是太实在了,我说我想观察最新的丧尸,他就直接给我送进丧尸窝里,让我观察个够。
  我这要研究不出来疫苗都对不起他这么新颖的想法!
  我咬牙切齿的在本上划拉着,突然屁股底下铁笼动了一下,我随着惯性身体往后一傾,头皮就被一只手臂扯住了,我操!!!!完完完完了,这是我一瞬间的想法,身体下意识挣扎,结果却露出了更多破绽,衣袖脚踝都被抓住了。这些丧尸本就癫狂可怖,在终于能够到猎物之后,更是疯狂的骚动起来,使劲的扯着所有能够到的地方。
  铁笼似乎还在动,隐隐有往山坡下倾斜的趋势,一旦它真的被扯翻了,我就真的要落入这些嗷嗷待哺的丧尸嘴里了,估计到时候我连变成丧尸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他们给分吃了。
  我艰难的把笔记本收回怀里,尽力保持着平衡,以公平的使每一只拽着我的手不能完全得到我!
  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身上的冷汗浸透了衣衫,尤其拽着头发的那只手最使我痛苦,他迫使我上半身无法收回,但又不能再往后仰,否则就不是拽着我的头发,而是掐我的脖子了。
  我真是太坚韧了,都这样了还死不了,这个时候要是有手机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发个朋友圈,装个逼。
  我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腾出一只手使劲扣着地面的土,尽力挖出一个小坑来,然后费劲的把怀里的笔记本塞进土坑里。
  这里面是我实验的全部资料和数据,还有我刚才观察得出的一些结论,虽然那些白痴也不一定能看到我这么天才的手稿,但总比没有强,钻研钻研没准能有我百分之一的智慧。
  仅作完这最后一件事,我的最后一点力气也使完了,太他妈累了,比练形体瑜伽都累,我脱力的任由自己向后倒去,笼子也忽的倾斜着滑下土坡。
  我闭上眼,不想想象自己的死相会有多惨,终于敢把压在心底不敢回忆的那唯一一点美好的记忆拉出来在眼前放电影。嘴角带着一点心满意足的笑意,听着那人温柔地叫我名字。
  “应一念!”
  嗯,真好听,再叫一遍!
  “应一念!!!”
  嗯,宝宝真听话,再再叫一遍!
  “应一念,你他妈给我醒过来!”
  嗯?怎么这么凶,我不满的皱起眉,醒什么?醒了我就看不到你了知不知道!!
  忽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我还是迟钝的睁开了眼,才发现我的笼子还没掉下去,而顶上的丧尸竟然没了,露出了大半天空,和神情紧张的封俞。
  我的电影还没放完???
  我有点懵,像还没回过神来,闭上眼又重新睁开,迟疑的看向笼子顶上的封俞。
  “你吓傻了?”他一边手脚麻利的将录音机拆下来,向远处扔去,一边咬牙切齿的对我说道。
  我像醒了又像没醒,竟脱口而出的冲他喊道:“你来救我了!!宝宝!”
  作者有话说
  受:宝宝~
  我:啧啧啧,有脸?
  攻:闭嘴!
  攻:我说你闭嘴。


第6章 尿是不会白憋的
  封俞手上的动作停了一瞬,皱眉看向我,我抬着头眼睛放光的与他对视,浑不觉这样有什么不对。
  就在这愣神的功夫,他身后突然蹿出来一个掉了半张脸的丧尸,伸着脖子张着一口的尖利的牙齿冲他咬了过来,我脸色突变,猛然凄厉的尖叫了一声,疯了一样挥舞着手臂,妄想挣扎着起来去帮他挡住那只丧尸,无奈沉重的双腿拖着我,使我半点也不能移动。
  封俞有所感应,猛地转身,对着近在咫尺的狰狞面孔一拳挥了出去,可因他转身太猛,失了平衡,一个趔趄就倒了下去,小腿以一种诡异的弯折角度卡进了铁笼的间隙里。
  我似乎听见了咔嚓一声。
  “不要——”
  丧尸趁机扑上来,封俞顾不上许多,迫不得已伸手格挡,那牙齿就直接咬上了他的手臂。
  那一刻在我眼中好像放了慢镜头,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幕,脑子里似乎有一根弦,嘣的就断了。
  等我再有意识,就是封俞拍着我的脸,对我说:“没事了。”
  而我只是呆愣愣的盯着他的手臂,眼珠滞缓的转动。
  他的语气从未有过的温柔,我却忽然拉过的他的手臂,猛上凑到他的伤口处,低头将嘴巴贴过去。
  他用另一只手快速抵住我的额头,低下头问我:“这是干嘛?”
  我充耳不闻,像中邪了一般,死死地抱着他的手臂发了狠的要将嘴巴贴上去。
  我也不知道我这是在干嘛,我明明知道变种病毒传播有多快,几乎是咬伤的那一刻就可以迅速顺着神经传播开来,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根本无可挽回。
  我现在研究的抗种疫苗,能做的也仅仅是预防,在还没有被咬伤的人身上注射,强化对这种病毒的防御,而对于已经被咬伤的人…也无能为力。
  “哟,小兄弟,你当这是蛇毒?吸吸就能出来?”不知谁在耳边轻笑了一声。我的眼泪啪嗒就掉了下来,滴在封俞的胳膊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把脸埋在封俞的胳膊上,嘶哑的喉咙一直说着对不起,我后悔了,我这次真的后悔了,我不该答应研究什么病毒,不该和维尔斯做交易,不该妄想得不到的东西,这一刻我像所有憎恨我的人那样,也无比憎恨着自己,恨不得即刻就死去,如果这一切还可以挽回。
  封俞将他的手臂抽出去,我猛地上前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献祭般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他面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鼻音浓重的紧紧贴着他耳朵说道:“你,咬我吧,封俞,你咬,我吧,我唔,我和你一起,我和你一起!”
  “我没事,你冷静一下,先把裤子换上。”封俞平静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紧紧搂着他,一个劲的摇头,把糊了一脸的鼻涕眼泪也胡乱的蹭到了他的肩膀上,说什么也不肯撒手,只管让他咬我。
  封俞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扯我的裤子,虽然我的腿没知觉了,但我的下身还是有,我是说,我的,恩,小应,还是正常运作的。
  所以当一双微凉的手拿着纸巾擦过他时,这种感觉突兀的顺着神经刺激到我已经哭得有些缺氧的大脑。
  我微微松开了一点胳膊,迟疑地低下头看向自己下身。
  然后禁不住打了个惊吓的哭嗝。
  我有点不明白事情的走向,明明上一刻我还在和眼前的人感天动地you jump,I jump的生离死别,怎么下一刻我的裤子就被人脱了?
  封俞见我似乎已经回过神来了,手上动作一顿,就要抽手,我行动快过大脑,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然后,我俩就都愣住了。
  他手下的小应似乎有点激动。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我的脸腾的就红了,血气上涌,掩饰的将按着他的手变为抓着,抬到自己面前,不自在的说道:“你,你的手臂没事?”
  封俞也有些尴尬,咳嗽两声,回道:“没事。”
  “怎么会?”我抬着他的手到自己眼前仔细观察。
  “你先把裤子穿上,我一会儿给你解释。”封俞微微转过头去,手臂也随着抽走。
  “哦。”竟忘了自己下面还晾着,我刚有点退烧的脸又烧了起来,偷着瞥了一眼封俞,见他的耳根也红红的,忽然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升起,突然就不觉得那么尴尬了。


第7章 你的腿咋了?
  我摆弄着自己跟面条似的双腿,听封俞的话乖乖的穿着裤子,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换裤子。
  封俞站起身来走了出去,我目光追随着他到门外,才发现外面天都快黑了,我们此时所处之地竟不是基地,看起来像是个荒废已久的仓库。
  不远处还坐着几个大汉,一边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一边低头擦着手里的家伙。
  ……看着很像当初拿着枪管顶着我那几个。
  封俞许久才回来,神色已经归于平静,瞧不出什么情绪,拿着食物和毛毯走过来递给我,公事公办的说道:“今天晚上就在这休下了,明天天亮了再回去,早点休息。”
  我接过食物和毛毯顺手拉住了他的胳膊,想要趁热打铁多和他说两句话,忙殷切的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的胳膊怎么回事?”
  他站着我坐着,我仰着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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