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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骗我养猫-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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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祈给他用纸把手指擦干净,还小心的吹了吹。
  温热的故意喷洒在指尖,曲宴宁一颤,猛地收回手,脸红红的问道:“你,你把我的血抹在滑稽身上干嘛?”
  谢祈轻咳一声,给他解释道:“滑稽脸当时是用你的鲜血做出来的,气息跟你最为接近,现在又加一滴你的新鲜血液,足以以假乱真。”
  “诶?”曲宴宁呆呆道:“不是说我去做诱饵吗?”
  “……”谢祈抿抿唇,良久吐出了一个字,“傻。”
  他目光温和的看向呆呼呼的曲宴宁:“刚才逗你玩的,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可能让你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认真,曲宴宁一瞬间竟然不敢看他,曲宴宁挪开视线,低低的哦了一声。
  谢祈又拿出纸笔,动作熟练的画了一张符,曲宴宁伸着脑袋去看,只能看出一个奇怪的符号。
  “这是最简单的障眼法,”谢祈把纸笔收起来,把符纸递给他,“等会贴到滑稽脸身上。”
  曲宴宁小心的把符纸接过来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好奇的问道:“我也可以学吗?”
  “你想学自然能学,”谢祈嘴角往上翘了翘,“回来了教你。”
  曲宴宁点点头,仔细把符纸收好。
  下午的时候,王利发消息过来,说人手都准备到位了,街道也提前封锁了。
  约了在秀萍路口会面,曲宴宁揣着两个纸人,跟谢祈一起出门。
  天色还大亮着,已经是春天,黑的也没那么快,一行人先找了个地方解决晚饭。
  吃完饭天色才暗下来,街道上的行人已经热闹,但是却少有人往事故那段去。
  谢祈难得开口交代了他们几句,“看到什么都不要惊讶,人出来之后,你们的任务是堵住路口,把他赶到我这边来。”
  怪物虽然相貌狰狞,速度也比平常人快上许多,但是说到底也只是个普通人。
  各自准备就绪,王利守在入口,谢祈带着曲宴宁守在出口,另外的五个警察,分别守住三个巷子口,等人都藏好,谢祈让曲宴宁把滑稽脸拿出来,“符纸贴上去。”
  曲宴宁点点头,把符纸仔细的贴到滑稽脸背上,滑稽脸动了动,蹦到了地上。
  曲宴宁一错眼的功夫,就发现面前的滑稽脸不是滑稽脸,而是变成了一个跟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曲宴宁惊讶的张大嘴,滑稽脸蹦了蹦,对他露出了一个超级大的笑容。
  曲宴宁心情复杂:“……”
  谢祈对滑稽脸道:“去吧。”
  滑稽脸像模像样的弯弯腰,大摇大摆的就往路口走了过去。
  他走的不慢,还晃着脑袋,一步三蹦很是活泼的样子。
  曲宴宁屏息观察着四周,却什么也没发现。
  谢祈轻轻拍拍他的手,下巴往一个隐蔽的地方抬了抬。
  那里堆着几个垃圾桶,垃圾桶的后面是一栋拆了一半的废楼,废楼的窗户后面,隐约可以看见半张模糊的脸。
  两边的距离并不远,滑稽脸仍旧很高兴的往前走,眼看着快拐进另一个巷子口的时候,他忽然姿势极为夸张的摔在了地上。
  曲宴宁嘴角抽了抽,小声的问谢祈,“它这样是不是太浮夸了,被看出来了怎么办?”
  谢祈瞥他一眼,轻声给他解释,“不能以常理来推断他。”
  一个从小被关在地下室,没跟外面接触过的小孩子,即使再凶残,他也只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大人的复杂心思未必对他有用,反而是最直接,最原始的诱惑,才能引他现身。
  滑稽脸缓慢的从地上坐起来,他摔的很重,膝盖上擦破了一大块皮,流出殷红的血液。
  不远处窗后的人影一闪,下一刻那个狰狞的怪物就已经扑到了“曲宴宁”身上。
  怪物一口咬住“曲宴宁”的脖颈,却没有想象中鲜美的食物,他愣了愣,疑惑的松开嘴。
  滑稽脸趁机从他手中挣脱,迈着小短腿飞快的往谢祈那边跑。
  谢祈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滑稽脸一蹦一蹦的往回跑,背后的符纸被风吹到了地上,幻象消失,只有一个纸人往前滑稽的跑跳。
  怪物动作一顿,愣愣的站在原地。
  随后他像是意识到什么,转身想从最近的一个巷子口离开。
  事先藏在巷子里的人现身出来,王利特意找的队里几个伸手好的队友,各个身强体壮,看着就不好惹。
  怪物迟疑了一下,换了一个方向,但是每个巷子口都守着人,怪物啊的吼了一声,往唯一没人的出口跑去。
  守在那里的谢祈让曲宴宁别出来,自己则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
  怪物迟疑的顿了顿,又看了看身后,随后大吼一声,冲向了谢祈。


第75章 
  曲宴宁瞳孔一缩, 屏住呼吸紧张的看着谢祈。
  却见谢祈依旧没有挪动半分, 怪物冲上来的时候, 谢祈眼睛眯了眯,五指张开,紧紧地扣在了怪物头上。
  怪物被他按着头, 进不得, 退不了, 只能发出愤怒的吼叫声,曲宴宁发现他全程没有说过话, 只会张大嘴发出类似兽类的吼声。
  王利带着人冲上前来,用提前准备好的绳子把人绑了,怪物还在挣扎着在地上翻滚, 张开的嘴里, 隐约可以看见红褐色的尖利牙齿。
  他身后的警察掏出警棍威胁的晃了晃,怪物却完全不理解他动作, 依旧声嘶力竭的吼叫着。
  “算了,”王利拦住身后的人,道:“把人带回去吧。”
  怪物杀了两个人, 一起前来的警察并不知道内情, 对他的态度非常恶劣, 一手拎着绳子,就把人提了起来。
  怪物惊慌的挣扎着,他嘶吼了这么一会儿,嗓子已经哑了, 只能发出兽类一般凄哀的呜咽声。
  曲宴宁扭过头,低声对谢祈说,“我们回去吧。”
  谢祈掏出手帕把手擦干净,闻言转过脸认真的看着他,“你在同情他?”
  曲宴宁低低的说,“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如果金花当初没有选择把孩子生下来,又或者生下来了好好的对待,也不会有现在这个畸形的怪物。”
  谢祈轻轻将手放在他肩膀上按了按,“这或许对他才是解脱。”
  曲宴宁叹了一口气,说也是,这样不人不鬼得活着,换成是他,宁愿直接死了。
  跟谢祈一起回家,曲宴宁想到怪物漆黑的眼睛,总莫名有点心里发堵,他揉了揉脸,爬上床钻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睁的圆溜溜的,
  谢祈变回猫,从边缘钻进被子里,顺势又蹭到他怀里,也露出一张毛茸茸的猫脸,跟曲宴宁脸颊贴着脸颊。
  曲宴宁跟他蹭了蹭脸,抱紧怀里暖呼呼的一团,轻声道:“晚安。”
  谢祈也蹭蹭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曲宴宁依旧带着谢祈去店里,但是他心里总晃着怪物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做事都有点心不在焉。
  “曲哥,曲哥?”薛离连着喊了他两声,见他也没反应,只好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怎么了?”曲宴宁猛地的回过神来。愣愣道。
  薛离无奈道:“”我喊了你两声了,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曲宴宁摇头笑笑,说没什么。
  “你们昨天去抓那个怪物,抓到了吗?”薛离问道。
  曲宴宁一愣,轻轻的说抓到了。
  “那你怎么还不高兴?”薛离奇怪的看着他,嘟囔道:“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
  曲宴宁皱起脸,斟酌着言辞,“就是……大概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吧。”
  残忍的杀害者却也是无辜受害者,更甚至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曲宴宁明知道他犯下的过错无可弥补,但是却又总忘不掉那双黑漆漆什么也没有的眸子。
  薛离听他说完,沉吟片刻,“是个很可怜的人,但是他毕竟杀了人,总要付出代价。”
  曲宴宁点头说知道,“可是……你说金花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曲宴宁百思不得其解,不管从哪个角度去分析思考,也想不通,金花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
  “想不通,就自己去看看呗,”薛离擦着桌子,随口道:“你跟那个王队长那么熟,这次又帮了忙,去看看应该问题不大吧?”
  曲宴宁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对,他把猫抱起来,对薛离说:“那我先出去了。”
  薛离笑着说好,让他晚上早点回来吃饭。
  曲宴宁抱着猫出门,他轻轻的摸了摸猫头,说:“我……还是想去看看。”
  谢祈仰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甩甩尾巴,轻轻的喵了一声。
  曲宴宁捏捏他的耳朵,抱着他往请湖区的公安局走去。
  到了门口他才给王利打电话。
  王利接到他的电话也惊讶,“你想看看金花跟那个孩子?”
  曲宴宁嗯了一声,有些担心会麻烦他,“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王利说这倒是没什么不方便,曲宴宁算是重要目击证人之一,抓人的时候又帮了大忙,王利把他弄进来倒也不难。
  王利说:“正好,金花今天被调过来了,我也准备把事情问清楚。”
  他问了曲宴宁的位置,出来把人带了进去。
  曲宴宁在审讯室里见到了金花,确实是个很漂亮的女人,皮肤白皙,身材丰腴,一张小巧的瓜子脸,深黑的眼瞳像含了秋水,一举一动都是风情。
  不像他们之前在江虹路见到的充满风尘味的女人,金花身上有成熟女人的风情,却没有那股子散不掉的风尘味。
  金花带着手铐在对面坐下,她脸颊有些瘦的脱了形,眼神沉寂,浑身都散发着暮气。
  “你认识他吗?”王利把一张照片推到金花面前。
  照片上是已经被抓住的怪物,怪物被迫抬着头,露出苍老褶皱的皮肤跟畸形的五官,他龇着牙,满脸怒气看向镜头。
  死气沉沉的金花身体一抖,她往后退了退,抖着嗓子说不认识。
  王利把在医院调出来的档案放在她面前,“十五年前,你生了一个男孩,男孩患有遗传性卟啉症。”
  “就是他吧。”王利伸出手指,在照片上点了点。
  金花声音的抖得更厉害,却坚决说不认识。
  王利双手交叉,目光凌厉的投在她身上,缓缓说道:“你被抓进来后,他从地下室逃了出来,杀了两个人……”
  金花的双手又抖起来,手上的手铐发出沉闷的金属撞击声,她咬着下唇,“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利没有跟她绕弯子,“昨天我们刚刚把人逮捕归案,你想去见见他吗?”
  “我不认识他!”金花猛地站起来,歇斯底里的吼道,身后的警察按住她的肩膀,将人按在椅子上,她用手捂住脸,重复喃喃着我不认识他……
  王利的脸色一片漆黑。
  旁边的曲宴宁出声道:“既然不愿意承认他,当初为什么要养着他呢?”
  金花捂着脸,瘦弱的脊背透过薄薄的囚衣,根根骨骼分明,她低声道:“我有什么办法,我不想要他,可是他一直哭一直哭,我下不了手,就把他带了回来。”
  “医生说他不能见光,我就把他养在了地下室里,可是他越长大,就越像怪物,”金花抬起脸,苍白的脸上布满泪痕,“他为什么不能像我一点,我连看他一眼都不敢。”
  金花擦擦眼泪,咬牙道:“他这样活着也是受罪,不如死了干净了,可是不管我怎么对他,他就是不死,只会拿那双黑漆漆的眼珠子瞪着我。”
  “既然他不愿意去死,那我就养着他好了。”金花咬牙切齿了一会儿,情绪忽然平静下来,“就当养了一条狗,是死是活就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曲宴宁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可是他是你亲生儿子。”
  金花神情一滞,半晌她轻笑一声,“我没有儿子,我儿子早就死了。”
  她的情绪明显已经有些不对劲,王利对旁边的警员打了个招呼,让他们把金花带下去。
  人走了,审讯室一时安静下来。
  片刻,王利叹了一口气,问曲宴宁,“那个孩子,你要去看看吗?”
  曲宴宁迟疑片刻,点点头,说去看看吧。
  王利沉默的带着他到了最里面的一间,人只是暂时收押在这里,怪物不能见光,就被关在了最里面。
  怪物缩在缩在墙角,他的手上也带了手铐,听见人声,他猛地抬起脸,目光凶狠的蹬着他们。
  “他……以后会怎么样?”曲宴宁问道。
  王利摇摇头,说还没决定。
  这个孩子的情况特殊,虽然杀人情况十分恶劣,但是一个是他还没成年,另一个是身患重病,而且精神明显异常,这样的情况很难量刑,他们内部也还没有争论出结果来。


第76章 
  “他的情况送去少管所是不可能了, 最有可能的是等鉴定结果出来后, 送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但是他这种病……”王利说到一半停下来,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个烫手山芋,轻不得重不得, 不管怎么处理似乎都在考验自己的良心。
  他们正说着话, 一个女警员拿着一袋血浆过来, 她小心的将血浆穿过栅栏放进去,然后退到一边。
  一直缩在墙角不动的怪物踉跄着扑过来, 干枯变形的手指紧紧抓住血袋,迫不及待的送进了嘴里。
  怪物的喉头上下滑动,殷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滑下来, 场面渗人又绝望, 曲宴宁有些不适的侧过脸,“他就吃这些吗?”
  女警员说没办法, 他听不懂话,不肯配合接受治疗,医院待不了, 也没办法输血, 只能把血袋给他, 让他直接喝。
  “他这样活着也是受罪,不如死了干净……”
  曲宴宁脑子忽然浮现金花说的话,他看着那孩子佝偻着身体,珍惜的伸着舌头把血袋上残留的血液舔食干净, 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近乎满足的神情,就忽然觉得,金花的话未尝没有道理。
  “我先回去了。”曲宴宁转身,不愿再看下去,他下意识的抱紧了怀里的猫,感觉呼吸都是沉重的。
  王利送他出去,曲宴宁走出警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曲宴宁平复了一会儿心情,跟王利告辞。
  王利拍拍他的肩膀,沉默的转身离开。
  曲宴宁抱着猫,抬头看了看明晃晃的太阳,深沉的叹一口气,缓缓迈步回家。
  除了沉重的叹息,他似乎也无法为那个孩子做点什么。
  一直到晚上曲宴宁都有点闷闷不乐,谢祈变回人形,给他冲了一杯奶茶。
  “听说喝点甜的能让心情变好。”
  “谢谢,”曲宴宁咬咬唇,伸出手将杯子捧住,小声的道谢。
  谢祈也端着一杯奶茶在他身边坐下,说话的声音透着温和,“还在难过?”
  曲宴宁抿了一口温热的奶茶,温暖泛甜的液体顺着食道落到肚子里,暖洋洋的缓解了心底的不适,他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就是觉得……实在是太无力了。”
  谢祈目光落在他身上,像在看一个陷入迷惘的小辈,手指在温暖的杯壁上轻轻摩挲,谢祈缓缓开口道:“这样的事情不会少,你接触的越多,会发现无奈越多。”
  曲宴宁疑惑的看着他。
  谢祈抿抿唇,继续说道:“我从出生,就继承了白虎一族的血脉,也继承了白虎一族的职责。我的祖父是上一任族长,我从会说话开始,就被他带着游历四方。”
  “走过的地方多,遇见的人和事也多。”谢祈眼神有些悠远,“并不是所有作恶的厉鬼都是坏人,他们或许生前受尽冤屈,或许只是被人利用,但他们既然害了人,就要为自己行为付出代价。”
  “这个道理,你要明白。”谢祈肃容道。
  曲宴宁迟疑着说道:“道理我都懂,可是……”可是看到这样的情景,还是免不了受到影响。
  谢祈伸手揉揉他的头,缓声道:“你经历的还少,等见识的多了,就会发现,同情是最无用的。每个人都得为自己做下的事情负责。”
  曲宴宁愣愣的点头,说知道了。
  “等判决出来了,我再陪你去看看他。”谢祈说:“精神鉴定结果出来后,他最大的可能是被强制送去治疗,虽然未必是个好去处,但也比现在的处境要好。”
  曲宴宁愣住,“你不是说……”
  谢祈笑着摸摸他的头,“你经历的还少,保留些同情心,也未必是坏事。”
  曲宴宁呆愣愣的看着他,半晌释然的笑起来,说那就等判决结果出来,如果可以,以后就经常抽空去看看他。
  谢祈变回猫,耳朵抖了抖,摇晃着尾巴率先进了卧室。
  曲宴宁跟在他后面,一直压在心头的沉重乌云终于散开,他轻松的想,等判决出来了,他可以多去看看那个孩子,为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
  清湖区公安局,深夜里,犯人都已经陷入沉睡,只有最里面的一间牢房,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始终警惕的蹬着。
  怪物缩在最里面的角落,背部靠着墙壁,眼里满是警惕。身处陌生的地方,又被限制住了行动,他情绪暴躁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发现挣扎反抗并不能逃出去后,才终于安静下来,只是那双漆黑的眼睛始终充满了戒备。
  牢房里黑漆漆的,只有过道里微弱的感应灯还亮着。
  一个白色的人影由远及近,缓缓走来,重重的栅栏障碍对他而言毫无作用,白色的人影一路同行,最后在怪物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怪物动了动身体,朝他露出一口尖利的牙齿。
  白衣人面无表情,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牙齿倒是挺利。”
  怪物发出沙哑的嗬嗬声,张着嘴来咬他。
  “真是不听话。”白衣人语气有些冷,手上用了力道,怪物发出吃痛的声音。
  “你动了不改动的人,总要受点教训。”白衣人轻声道。
  他伸出手。苍白的手背上浮出青色经络,五指张开轻轻的放在怪物头顶上方。怪物蓦然瞪大了眼睛,他挣扎着扭动了几下,然后便无力的垂下了头。
  白衣人收回手,手上虚虚浮着一团黑白驳杂的光团,他轻嗤一声,将那团黑色轻易地分离出来,“倒是还有点用处。”
  将白色的光团随意扔在一边,白衣人将分离出来的黑气放进瓷瓶里,跟来时一样,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怪物的身体僵硬的瘫在墙角,那团白色的光团闪了闪,缓缓的如光点般消散。
  ……
  第二天中午,曲宴宁忽然接到了王利的电话。
  “人死了?”曲宴宁不可置信道:“昨天不还是好好的……怎么忽然就……”
  王利说尸体已经送去尸检了,是半夜忽然就没了气息,监控也没有查到东西,不像是人为的。
  死因还在调查中,最大的可能是病发猝死,也可能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造成,但总之,怪物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死在了黑暗的牢房之内。
  曲宴宁愣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走了也好,可以少受些苦。”
  “尸体怎么处理?”
  王利说,如果确定是意外死亡,会通知金花,她如果无法处理,就只能由警方送去火化。
  曲宴宁让王利到时候叫上他,“我去送他最后一程吧。”
  挂断电话,曲宴宁抱着猫蹭了蹭,心情复杂,说不上是高兴还是难过。“人没了,我也不用想那么多了。”
  谢祈伸爪按按他的脸,轻喵一声,跳下沙发跑回房间里。
  再出来时已经变回了人形,谢祈拿着一张写满经文的纸递给他,“去祭拜的时候在墓前念一遍,再烧掉,可以平息怨气,说不定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曲宴宁接过来,纸上写的是往生咒,用金色墨汁写就,字迹间还泛着淡淡的微光。他仔细的收好,认真跟谢祈道谢。
  谢祈目光温和的看着他,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等回来了,这事就过去了。”
  曲宴宁抿唇,认真的点头。
  一个星期后,所有流程都走完,尸体被送去火化,王利给曲宴宁发了消息,曲宴宁赶过去送了最后一程。
  人送进去,出来之后只有一个小小的盒子。
  骨灰盒被存放在殡仪馆,王利跟曲宴宁一起凑的钱,算是最后尽的一点心意。
  曲宴宁按照谢祈教的,先把往生咒念了一遍,又吧那张写满经文的纸烧了,最后拜了三拜,在心里祝他一路走好。
  骨灰盒两边的香静静燃烧,袅袅的青烟飘散在空气中。


第77章 
  从殡仪馆出来, 王利点了根烟, “去喝一杯?”
  曲宴宁迟疑了一下点头, “好。”
  王利带他去了最近的酒吧,今天猫没有过来,曲宴宁一个人随意许多, 两人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 王利叫了两扎啤酒,
  服务员把酒送上来,王利倒了两杯酒, 递给他一杯,“干。”
  黄色的酒液泛着白色的泡沫,曲宴宁端起杯子, 跟他碰了一下, 仰头将酒喝下肚。
  冰凉的酒液落入肚子里,曲宴宁眯起眼, 打了个机灵。
  王利不是话多的人,两人一杯接一杯喝着酒,没一会儿就喝完了两扎啤酒。
  王利酒量好, 喝了这么一会儿脸都没红一下, 曲宴宁已经有点晕乎乎的, 但是他喝酒不上脸,喝多了也不说话,就这么乖乖的坐着。
  王利敬他,他就举起杯子跟他碰一下, 然后一口干了。
  喝到后半场,王利见他一直呆呆的不说话,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小曲?”
  王利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曲宴宁视线呆呆的,半晌才迟滞的眨了眨。
  “……”王利这才发现他喝醉了,好在曲宴宁就是喝醉了也很乖,就一动不动的坐着,王利结了账,将人扶起来往外走。
  “去,去哪?”曲宴宁慢吞吞的问,说话间满嘴都是酒气。
  王利说送你回家休息。
  曲宴宁又慢吞吞的哦了一声,乖乖跟着他往前走,走了好长一段路以后,才又道,“我的……猫呢?”
  王利说猫在家里呢。
  曲宴宁又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才哦了一声。
  王利觉得他把人灌的不轻,顿时就有点心虚,他轻咳一声,扶着人上车。
  车在曲宴宁小区停下,王利扶着人上楼,天还没黑,来来往往都是人,王利长的高大健壮,他扶着的曲宴宁却显小,跟他站一起,就跟个学生似的。
  电梯里的大婶大妈目光警惕的瞥着他,王利擦擦头上的汗,电梯一停就带着曲宴宁赶紧出了电梯。
  王利按响门铃,这个点薛离还在店里,家里只有谢祈在。
  谢祈变回人形,看了看猫眼,见是王利才开了门。
  一开门,一股浓烈的酒气就扑面而来,谢祈皱了皱眉,目光落在呆呆的曲宴宁身上。
  王利顿时有点心虚,感觉像是带坏了小孩子还被孩子家长发现了,他有些尴尬道:“我们去喝了点酒。”
  谢祈淡淡的嗯了一声,将曲宴宁拉到身边,然后堵在门口,毫无诚意的说,“进来坐坐吗?”
  王利莫名觉得背后有点发毛,而且谢二爷竟然在曲宴宁家里,他隐约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他干笑着摆摆手,“不用不用,劳二爷照顾下小曲,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慢走,不送。”谢祈扶着曲宴宁,冷冷道。
  王利脚步不停的离开。
  旁边的曲宴宁歪了歪头,疑惑的看着他,忽然开口喊道,“乖宝。”
  谢祈一愣,跟他呆呆的视线对上,心跳忽然有点快。
  他抿了抿唇,牵着醉醺醺的人回屋,“我们回去。”
  喝醉了的人却不听,他张开双臂猛地抱住谢祈,又在他额头跟脸颊上各亲了一下,醉醺醺的说:“乖宝,我想死你啦。”
  “……”浓烈的酒气侵入鼻间,谢祈却半点不觉得讨厌,他耳朵有点发烫,极力冷静的拖着身上的大号挂件往屋里走。
  关上门,谢祈想去给他倒杯牛奶让他醒醒酒。
  曲宴宁却不愿意放开他,整个人紧紧的贴在他身上,脸埋在他脖颈间蹭来蹭去,灼热的呼吸喷在敏感的皮肤上,谢祈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整个红起来。
  “别闹,”谢祈毫无威慑力的训斥他一声。
  曲宴宁抬起头,泛红的脸皱起来,十分委屈的看着他,“乖宝好凶。”
  谢祈:“……”
  见他不说话,曲宴宁又重新把脸放到了他的肩膀上。
  谢祈拿醉鬼没办法,只能木着脸,艰难的去厨房热了牛奶。
  好不容易把牛奶热好,喝牛奶的时候曲宴宁又开始作妖,他坐在沙发上,仓鼠一样用两只手捧着杯子,喝一口就看一眼谢祈。
  谢祈坐在他对面,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两只耳朵都已经通红。
  “乖宝也喝一口。”曲宴宁把牛奶抵到谢祈嘴边,眼神真诚的邀请他跟自己一起喝牛奶。
  谢祈把杯子推回去,温声让他自己喝。
  “乖宝……不喜欢?”曲宴宁拍拍头,慢吞吞的起身说:“那我去给你做别的……好吃的。”
  谢祈赶紧拉着他坐下来,将牛奶杯给他塞到手里,“我不饿,你先喝牛奶”
  “那一起喝。”曲宴宁不依不饶,又把杯子伸过来,大有一种你不喝我也不喝了的气势。
  谢祈面露无奈,只能就着他的手轻轻抿了一口。
  “乖宝真乖,”曲宴宁眯着眼笑起来,捧着杯子咕嘟嘟一口气全部喝完了。
  谢祈给他擦擦嘴,拧了温毛巾给他擦擦脸擦擦手,然后哄着他回房间睡觉。
  曲宴宁换上睡衣,乖巧的躺进被窝里,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谢祈,还拍了拍旁边的空位,“乖宝,来睡觉。”
  谢祈给他把被子掖好,轻轻拍了拍,温声道:“你先睡。”
  曲宴宁又不乐意了,他挣扎着坐起来,拉住谢祈的手,气鼓鼓的说,“乖宝不睡,那我也不睡。”
  “……”谢祈眼角抽动,只能顺着他的意思上了床,曲宴宁欣喜的抱住他,又嘟嘟囔囔的嫌弃他摸着不舒服了。
  “毛毛呢?”曲宴宁抱着他蹭了一会,一脸迷茫的问。
  谢祈做了个深呼吸,变回大猫的样子,侧躺着,用爪把人扒拉到毛肚皮上躺好。
  曲宴宁一头扎进毛肚皮里,兴奋的蹭了蹭,又抱着他的猫爪子亲了两口,嘟嘟囔囔的说:“乖宝,我好想你啊。”
  谢祈耳朵抖了抖,一只耳朵偷偷的抿到了脑后。
  曲宴宁还在兴奋中,他抱着毛呼呼的大猫,东一口西一口的亲,时不时还要把脸整个埋进厚实的毛毛里蹭两下。
  谢祈被他折腾的苦不堪言,他度过了成年期,已经是个成年猫了,自然也会有成年猫该有的反应。
  曲宴宁穿着睡衣,脸颊被酒意熏的红彤彤的,就像一块正在融化的小蛋糕,看起来甜美又可口。
  谢祈抖了抖耳朵,用前爪拢住他,小心的在他脸上舔了舔。
  粗糙的舌头舔在脸上,有点痒,曲宴宁往后缩缩脖子,满脸严肃的推开猫脸,“乖宝别闹,睡觉。”
  说完他又晕乎乎的搂住大猫的脖子,安抚的亲了亲猫额头。
  谢祈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不满的将他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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