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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攻的正确姿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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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六月天,正是四季豆上市的时候,因为已经卖过一批了,这会儿元父和元炳华正在翻土去杂草,弄完还得浇肥,这样后面的四季豆才长得好。他们家最不缺的就是菜,可以说全村,就元家是在镇上卖菜的。

但因为几个孩子都是念书的,大姐嫁人了,二姐也是因为没考上就没念了,准备议亲,要筹备嫁妆。所以元家的情况也只是刚好够温饱,没有剩余。

现在剩下三姐元君书、元炳华和元炳生在念书,今年元君书要准备考升学,而且就在十天以后。

上一世的元君书是考上了的,虽然名次不是很好,但上一世元君书是家里唯一一个念过初中的。

走在元君书前面的元炳生突然回头,“三姐,你一定能考上的,相信我!”

三姐君书怔愣了一下,笑道:“吓了我一跳,好,相信你,一定考上!快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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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
临近中午,大姐元君清和姐夫林海,带着刚满两岁的儿子林习军回来了。姐夫家离永宁村也不远,中间就隔了两个村庄,走路的话,一个多小时。

今天他们一家三口是坐骡板车,比平时快了一点。

林海家种土豆的,这次来拉了一大箩筐土豆,元炳生和元炳华呼哧呼哧的抬进去,搞了一身汗。

午饭过后。由于天气较热,元父又有事要说,所以大家都聚在大堂屋里扇着蒲扇。元父抽搭着旱烟,林习军是个活泼的,在屋子里上蹿下跳和元炳生打闹。

元父抱起满屋跑的林习军,摸着他的小脑袋瓜,对元炳生道:“六子,你带军军去里屋玩儿,顺便把他哄睡着!”

“哦!好!”林习军特别喜欢元炳生,只要一来,就会缠着他玩儿,就连困了想睡觉也不会放过元炳生。

他知道元父是要说二姐元君棋的婚事,自己反正也插不上手,索性就抱着林习军进了自己和元炳华的屋子?

在床榻上和林习军玩着,耳朵却是竖得老尖,篱笆墙的隔音不好,元炳生的房间又是紧挨着大堂屋,自然能将他们是的对话听个遍。

元父:“今天叫你们两口子回来,就是商量着刘之友和君棋的婚事,我和你妈都挺看好他,家里条件也不错,父母也不是那种尖酸刻薄的人。刘之友这个人的人品很不错,林海你和他一起出去做过工,应该是知道的!你们怎么看?”

“爸,瞧您这话问的,我们怎么看都没二妹怎么看来得紧!”元君清笑道。

林海:“是啊,爸!我们的看法都没二妹的看法重要!就是我们觉得千好万好,二妹觉得不好,也没辙不是?”

沉吟片刻,元父转头看向坐在一旁,低着头不吭声的元君棋:“君棋,你说呢?刘之友对你那是没得说的,你们相处了也有一段时间了,这事儿得赶紧定下来,时间长了,惹人闲话!”

元君棋绞着手指,似乎下了什么大决心般,抬起头,看了一下众人,道:“爸,妈!我不想嫁刘之友!”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惊讶的望着她。就连在里屋的元炳生都叹了口气,他知道,二姐不知道何时和冯光华看对了眼。

冯光华人长得眉清目秀,一张脸白白净净,只是那双桃花眼总是有些不正经,见到好看的女孩子都要勾搭一二,那张嘴更是油腔滑调,哄得女孩子团团转。

*

冯光华上一世就是和二姐结婚后,不但不求上进,还总是甜言蜜语哄二姐元君棋,每次二姐元君棋前脚被他气哭,有时还动手打她。

然而,后脚他就死皮赖脸的哭着认错哄元君棋,元君棋对他是又爱又恨。

在外面和元炳生一起工作时,冯光华老爱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那次误喝了他的酒,就是在和那店里的谋女郎抛眉弄眼,拿错了酒杯。

想起这些,元炳生眉头皱得很紧,又听元母问道:“君棋,为什么呀?你和刘之友相处得不是挺好的吗?我们都以为你们……”

“妈!我对之友哥没那个心思,就是拿他当哥,您看,最近他不是没来我们家了吗,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元君棋打断了元母的话。

元父沉声道:“君棋,是不是因为冯光华?”

元母:“他爸,你说什么呢?这和冯光华有什么关系?”

“是!爸,妈!今天大姐和姐夫也在,我就老实说了。我是和光华哥定了,所以……”元君棋说的有些小声,带着些许腼腆。

‘啪’元父拍在桌子上,怒道:“胡闹!你知道冯光华那人什么性子吗?还有他妈,你不是不知道他们家!不行!谁都可以,就是冯光华不行!”

元君棋急了,“爸,您怎么这么不讲理?冯大娘是冯大娘,光华哥是光华哥,他们怎么能一块儿说呢?我是看中了光华哥,又不是和冯大娘……”

“就他娘的那性子,你嫁过去能有的好?你傻吗?那婆娘尖酸得要命,你过去还不得天天受气,气死吗?”元父怒视着元君棋,胸口因生气上下起伏得厉害。

元母上前替他顺着气,柔声道:“好了,别生气了,孩子还小,不懂事!君棋,你也是,那冯光华的人品我们先不说!就是他们家的那条件,你看看整个永宁村,谁家像他家似的,四处占人便宜,你冯大娘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唉!”

*

元父和冯母因为田地的事可没少大吵。两家的地紧挨着,冯母挖地时,总是将分界的那块儿埂挖掉,占一小块儿元家的,刚开始,元父也不和她计较,吵吵两句就算了。

可是冯母不知足,仗着自己嗓门大,又是女人,以为元父不敢对她怎么样。就使劲作,一小块儿不够,又占一大块儿,元父这下就难以忍受了,和她撕破脸。

要不是村长出面,元父和冯母不知道要打多少次。

冯母刻薄爱贪便宜,冯父是个书生,软弱可欺,在家里基本上是说不上话。他们只有冯光华一个儿子,冯母那是溺爱的紧,只要冯光华犯错,不管谁对谁错,反正自己儿子没错。

所以才惯出冯光华流里流气,吊儿郎当的性子!但是冯光华惯会装,装得斯斯文文,骗的无知少女心花怒放。

想来元君棋也是被冯光华那张好看的皮囊,和那张能说会道的嘴给骗了,无知啊无知!

元君棋这时已经在嘤嘤低泣,带着哽咽的声音道:“妈,怎么您也不理解呢?我是看中的光华哥,只要光华哥对我好就是了,只要我以后好好孝敬冯大娘,冯大娘也不会亏待我啊!”

“二妹,你这是被冯光华迷了心窍啊!”元君清的声音有些无奈和痛心。

元君棋这下更是哭得凶了,“你们都不了解光华哥,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我……哼!”

“嫁他,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元父站起身,愤怒的指着坐在角落哭泣的元君棋,恨声说完转身出了大堂屋。

元炳生看了看怀中已经睡去林习军,望着屋顶,二姐一定不能再嫁冯光华了。

*

元君清一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下午才走的。

送走了元君清一家,元炳生站在自家的小树林,这片小树林是去集市的必经路。

元炳生靠在一棵老樟树旁,脚下不停的踢着树叶,想着怎么帮他二姐,千万不要再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突然间,感受到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他身后拱。转头看去,是大黄的脑袋。元炳生惊喜的勾过大黄的脖子,亲昵的在它脖间蹭。

自从去年救了它,大黄总是爱往他身边凑,有几次打架,它还帮他。若不是元母不让养,他真把它带回家。

去年大黄咬了人,被龙太医吊在村口的那棵老梨树上,准备一棍子打死,吃狗肉火锅。

那天,元炳生从蹦跶着从那儿经过,自小这种打狗的,他见多了,也没什么好奇,反而觉得挺可怜。也没管太多,继续走他的,走前看了一眼四肢被吊起来的大黄。

就是这一眼,元炳生与大黄双目相对,他清楚的看到大黄的两行狗泪倾泻而下。对着他呜咽一声,元炳生顿时觉得心里揪着痛了一瞬。

眼看龙太医就要一扁担打下去,他想都没想鬼使神差一个箭步冲过去,撞开龙太医,抱住了大黄。

龙太医被撞偏,但也使出的劲儿来不及收回,踉跄了一下,扁担落了下来,没落在大黄身上,落在护着它的元炳生背上。当时元炳生后背就没了知觉,忍着痛解开了拴着大黄的绳子。

龙太医顿时心慌,扔下扁担上前看元炳生的伤势,焦急道:“六子,你别解了,快让龙叔看看,伤到没有!”

元炳生痛得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龙叔,你不要打死大黄,他好可怜!我……”话还没说完,元炳生晕了过去。

龙太医急急忙忙将元炳生背回家,又托人去叫了元父元母,给元炳生检查了一番。还好没伤到禁锢,只要擦些药酒就好。
等元炳生醒来,见大黄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乐呵一声:“嘿!大黄,你没事了?龙太医不打你吧!”

“呜……”大黄上前舔了一下元炳生伸出的手。

后来大黄隔三差五就来找元炳生,龙太医本想把大黄给元炳生算了,但元母明令元炳生不准养狗,她讨厌狗,非常讨厌!所以没养成。

龙太医生怕大黄再咬人,便把它拴在店里看店。但它似乎总能挣脱链子跑来找元炳生。看那断开的铁链就知道又是挣脱了链子跑出来的。

*

“大黄啊,你说我该怎么帮二姐啊?”元炳生望着樟树顶端,有些苦恼的说道:“你不知道,那个冯光华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知道怎么把二姐哄骗的团团转的,现在爸妈都气二姐,二姐也不松口,一家人搞得气氛好僵!”






第5章 5
知道大黄听不懂,但他就想找个人发泄,没人,就大黄吧,有时狗比人可靠多了。
“呜……”大黄发出低低的叫唤声,似乎在回应着他。

“哎,大黄,你说你真是奇了,你是不是听得懂我说话啊?可惜我听不懂你说话。”他揉着大黄的脑袋,笑着说道。

“真想带你回家养着,可惜我妈不干,我不可以再让妈不开心了,她不喜欢的事,我都不要再做了。”把脑袋搭在大黄头顶,感受它那毛茸茸的触感。

也不知道大黄到底是什么品种,元炳生总觉得它和别的土狗不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它的毛有时候黄的耀眼,有时候又呈浅黄,特别漂亮。而且又软又香,香得让人陶醉,闻起来特别舒服,活了两世,他也没闻过那味道。

他问过别人有没有闻到大黄身上的香,都像看傻子一样看他,说大黄哪里香了?明明就和别的狗一样,一股狗骚味儿。

元炳生都怀疑是不是他的鼻子出问题了,他总觉得大黄要是是个人的话,一定是惊艳众生的货色。

那在狗界,大黄就是狗中翘楚,至少两世他见过狗加起来的都没大黄好。那双圆润的大狗眼,闪闪发光,在夜里看的话,比天上的星星还亮。

要是放在后世,大黄就是那些养宠物狗的争抢对象,幸好永宁村的人对狗没什么特别的注意,管它长得好不好,能看家打响声就行。

“嗷呜……”大黄把脑袋搭在元炳生身上蹭着,那样子,让人觉得舒心不少。

“好了,大黄,我要拣柴了,你快回去吧!不然龙太医找到你,回去你又要挨打骂了。”

龙太医每次把大黄找回去,心情不好的话,就会打骂大黄,元炳生碰到过几次,也因此整过几次龙太医。每次整过他,他就向元父告状,害元炳生老是挨元父揍。

说完他就去拣柴,似乎大黄并不想走,还是跟在他身后。他摇摇头,任它跟着。

*

“狗崽子,大黄!”说曹操曹操就来了,龙太医恼火的声音传来。

回头看看大黄,大黄亦是睁着大狗眼看着他。那眼神,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嗷呜……”大黄在他身上拱着,似是在求他不要让它走。
又不是狼,‘嗷呜’什么?

弯腰抱了抱它,元炳生见龙太医穿着一身青色工农装,走到他面前,“元六子,让大黄过来,跟我回家!”

要说坏,龙太医也不坏,一生行医没害过人,也不收别人的高价。其实一开始,大黄就是龙太医捡回家的,就是从大黄咬人后,对大黄就不如以前和善。

年过四十,留着山羊胡子,元炳生觉得山羊胡子得白白的才好看,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可龙太医的是黑的,差点儿味道。

龙太医怕媳妇,打不过骂不过,上次大黄咬人,龙太医赔了苦主十块钱,龙婶儿跟他闹的不成样子,龙婶儿逼得他打狗才罢休。后来还是被元炳生给搅了,龙婶儿又找龙太医闹,恨他恨得牙痒痒。

还是元炳生威胁龙婶儿,敢打死大黄,他就找他们拼命,龙婶儿才愤愤的罢休。

四里乡村都知道大黄特别听元炳生的话,叫龙太医把大黄卖给他。龙太医也有此意,大黄要咬人,咬了人他还得赔,他巴不得把大黄扔出去,可元母不让元炳生养,只好自己继续养着。

可能是龙太医受他媳妇压迫太久,又找不到发泄的地方,每次在他媳妇那儿受了气,都会骂大黄,甚至动手。

大黄凶神恶煞地要咬他,他也聪明,拴着大黄,拿着木棍,打完就跳老远。大黄也只有被链子拴着上蹿下跳,愤怒的对他吼叫。

*

元炳生抚摸着大黄的背脊,“大黄,你跟他回去吗?”

“呜……”大黄眼泪汪汪的看着元炳生,摇摇头,摇摇尾巴,从头到脚都在说‘不要’。

“龙叔,您看,大黄不愿意跟您回去!”元炳生站起来仰着头,八岁的他个子不高,大概一米一的样子,才到龙太医的胸口下方。

龙太医罢罢手,“这畜生哪次主动跟我回去过,六子,还是你帮我把他弄回去栓起来吧!也不知道这畜生是怎么做到的,老是能弄断我的铁链,真想把链子打进它脖子里去……”

听到这里,元炳生脸色一沉,打断道:“龙叔,之前不是说要把大黄卖给我吗?我买了,要多少钱?”大黄那么乖,把链子打到它脖子里,还能活命吗?

……

想想上一世,大黄好像在元炳生十岁那年就死掉了,那时他不在家,去了外公家小住了几日,回来时,大黄已经被埋掉。

那时听他妈说,她看到大黄死时眼睛都没闭,就朝着他们家的方向,嘴里的血一直流,那样子,她看了都不忍心,还对他说‘该让你养它的。’

现在看来,会不会就是这龙太医干的?

龙太医诧异了一会儿,“你妈让你养?别说笑了。”

元炳生:“养啊,怎么不养!说吧,多少钱?”

思忖了一下,龙太医竖了一个手指头道:“一块!不还价!”

元炳生瞪大了双眼,哪有狗卖这么多钱的,一块钱,那是他们家二十天的生活费了。

元炳生冷笑的看着龙太医道:“龙叔,您是欺负我小吗?一条土狗顶多两分钱,卖我就一块,哪家的狗卖这个价的,说出去您也不怕各位乡里挤兑您,说您欺负我一个小毛孩儿!”大黄放后世的话,十来万也是值的。

龙太医脸色也很难看,他叹道:“六子,其实换我,把这畜生送你也没事,省的老担心它咬了人,我还要赔钱。可你也知道,你婶儿那个人……唉……”龙太医看元炳生不说话继续说道,“是你婶儿,说如果是你家要买的话,一定得要一块钱才卖你。”

龙婶儿见元父卖菜,本想让元父带上她,也赚一点儿,可龙婶那个人,干活儿的时候不见人,拿钱的时候跑的贼快,元父就不愿意。龙婶儿便觉着元父小气,有钱,不待见她。

想了想,元炳生道:“龙叔,要不这样吧,晚点儿我带大黄去您家,跟龙婶儿说,不让您为难。”

龙太医看看大黄,点了点头,“唉,好吧!”转身背着双手往回走。

见龙太医走了,大黄高兴的在元炳生周围跳,还扑到他身上,一不留神他竟被它扑倒在地。

“好了,大黄,还没买下你呢,还要过我妈那关!快起来,我要拣柴了。”说着推开大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树叶。

大黄也听话,也帮着他拣柴,有些还挂在树上的,它都轻而易举的给弄下来。

“嘿,这都成精了!”元炳生嘀咕了一句。
*

眼看太阳快落山,元炳生背着柴,大黄叼着一小捆柴。一人一狗急冲冲往家赶,待会儿还要去龙太医家,正式把大黄买回来,得回家拿钱。

家里人都还没回来,应该还在地里忙活。元炳生跑到柴房,搬开一捆柴,那里面他藏了十分钱。是跟着他爸卖菜时,有时元父高兴,他们几个,一人给一分,说是奖励。

还有几分,是那会儿和村里的孩子打牌赢来的。他之前存着是打算给隔壁方芳买小零嘴的。

方芳是他们村同龄小孩儿中长得最好看的,又白又嫩。笑起来总是眉眼弯弯,漂亮又有礼貌,声音甜糯好听,听她说话,总觉得酥到骨子里,两条乌黑的大辫子,垂在两肩,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的特别好看。

同龄小男孩儿都喜欢她,元炳生也不例外。总是变着法儿的想泡她。买零嘴就是泡女孩儿的方式之一。

重来一次,他知道他是不可能泡到方芳了,上一世的方芳嫁给城里的面厂老板。再说现在,他一活了两世的老头儿,可不能去祸害人家小姑娘,还是买下大黄要紧。

摇摇头,甩开杂念,元炳生拿了五分,剩下藏回去。揣着钱,带着大黄,往龙太医家跑去。







第6章 6
龙婶儿坐在自家大堂屋正上首,‘咕咚’灌了口茶,对着元炳生说道:“六子,不是婶儿吹牛,这大黄的本事你也知道,这十里八乡,哪条狗有这畜生有灵性?要不是因为这,你也不会救它,不会买它是不?而且啊,要不是这畜生老爱往你身边凑,你婶婶我还不卖哩!”

听着龙婶儿那副尖细的嗓音,元炳生眉头皱成一团。他刚来龙太医家,踏进门,还未开口,龙婶就坐在椅子上说话了,看来是龙太医跟她说过,故意等他。

“婶儿,再有灵性的狗,那也是狗,您这都喊出天价了,也不怕口气太大,闪了舌头。”他阴沉着脸说道。

毕竟活了两世,上一世混过黑白两道,气势不由自主的一沉。饶是将近半百的妇人,也不由的害怕。

龙婶儿的手抖了抖,惊诧的看着他,这元六子怎么这么吓人?故意吓唬她呢,再是吓人也是小屁孩儿。

“婶儿,我打听过,这土狗卖得最贵的也就老蔡叔家的那条大狗,卖了三分。老蔡叔家那条可比大黄大了一大圈呢。这样,我也给您三分,您也不亏。”元炳生依旧站在大门口处,不进不退,话语间虽说声音稚气未脱,但也沉稳有力。

“这……你爸妈让你买?你有钱?”龙婶看了看元炳生,试探的问道。淑均不是不让这小子养狗吗?

看了看在他身边的大黄,元炳生说:“婶儿,这您就不要管了,既然我说了要买,肯定是带了钱来买的,我就只有四文钱,就这么多了,全给您,您就把大黄卖给我吧,我是真的挺喜欢大黄的。”

意识到刚才那气势太吓人,不是他一个八岁小孩该有的,便软下了态度,仿佛刚才气势逼人的他是错觉一般。

龙婶其实人不坏,就是有些懒和斤斤计较,恩,还有些凶巴巴的!本质还是好的,这不,见元炳生开始哭了,就慌神。

龙婶儿没有孩子,是挺喜欢小孩的,只是她那副凶巴巴的伟岸身形和尖细的嗓子总是让小孩子们望而生畏。

*

他之所以知道,是上一世,龙婶儿为了救掉池塘的元炳生,差点儿自己都送了命,过后她还好几次拿好吃的给他还有一些别的小孩。可那时的他们只知道她凶,完全不领情。

到了晚年时,龙婶更是老爱看着那些小孩发呆和傻笑。神情总是宠溺和慈祥,大概是因为年龄大了,便不再似年轻时那般强硬。

龙婶儿知元炳生要买大黄,故意说那么高的价,就是气不过元父,有钱不带上她赚,自己独享。

想到这里的元炳生,立即换上可怜巴巴的样子,往门口地上一坐,眼泪那也是不要钱的掉,哇哇大哭,小孩子,就该这样的。

撇了一眼慌神的龙婶。“龙婶儿,您就把大黄卖给我吧,我就偷偷存了几分钱,全给您了,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大黄的,龙婶儿,您这么好的人,肯定舍不得见我买不到大黄不开心对不对?龙婶儿,求求您了,呜呜呜……”

为了大黄,他可是豁出去了声泪俱下。两条腿在地上乱蹬,撒泼打滚,他以前可没少干。

龙婶儿赶紧跑下来,“唉……六子,你别哭了,龙婶儿卖给你还不成吗,不要你多的,就两分钱吧,当养它这两年的狗粮了,带回去吧,别哭了,哭的我都……”

龙婶儿话还没说完,元炳生便惊喜的跳起来。“真的啊?龙婶儿,两分钱?”

“是,就两分钱!还怕婶儿骗你不成!”龙婶儿摸着元炳生的脑袋宠溺的说着。但是和她那凶相的脸配上,实在有些违和。

赶忙把钱掏出来塞龙婶儿怀里,元炳生跳起来抱住大黄,“哦耶!大黄,以后你就是我的了,哈哈……”

脸上的眼泪还挂着。转过头,“龙婶儿,您真是个大好人,谢谢您!您一定长命百岁!”虽然上一世,她只活了七十来岁。

“好好好,就你嘴甜,也不知道刚进门凶巴巴的是谁!这天快黑了,快回家吧,免得你爸妈着急。”龙婶儿笑着说道。

元炳生:“哎,这就回,谢谢您啊龙婶儿!”

一路和大黄打打闹闹的回到家,三姐君书在门口着急的张望,屋内也没点灯,见他回来,一把拉过他,“六子,你跑哪儿疯去了,急死我了……”

“三姐,我不经常这么晚回来的吗,有啥好急的,瞧!我把大黄买回来了!”元炳生好笑的看着她。

君书:“我不是急你,是你二姐不见了。”

“什么?”元炳生惊呼。

*

早上元君棋就背着背篓出了门,中午时也没有回来。因着昨天的事,元君棋和元父呕气。元父也还在生气,就没管她,心想着饿着她也好,省得真的要上天了。

元母倒是挺担心,但碍于元父凶狠的眼神,也就没说什么。

一直到了天快黑了,元父叫他幺哥元炳华去找元君棋回家。元炳华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说到处都找了,也没找到元君棋,也跑去大姐家看过,没有人,这下大家慌了神。

也顾不得什么,都放下手中活计跑出去找元君棋。元君书也想去来着,但怕元炳生回家见家中没人着急,便留下等他。

一路听三姐君书说,元炳生一边回想上一世有没有这一段。因为时间太久,他的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他二姐当初是未婚先孕,才嫁给的冯光华,想到这里,他一个激灵,难道……

元炳生拉住走前面的元君书,“三姐,我们去冯光华家找!”

元君书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他会拉住她这么说一句。

“六子,你说什么呢?怎么去冯光华……”三姐君书话未说完,显然也想到了什么,“走,快走!”元君书催促着他。

*

若元炳生没猜错的话,元君棋上一世也是因为元父元母不同意她和冯光华的婚事,所以和冯光华发生了关系,才有后来未婚先孕,不得已嫁给冯光华。

但以他对二姐的了解,即使父母多不同意,他二姐也不会做出那种事,他二姐是那种特别保守的女人。唯一有可能就是冯光华哄骗了他二姐对她做了什么,怪不得上一世,二姐即使如愿嫁给了冯光华也没有很开心。

这个时候,未婚先孕的女子是要遭人唾弃和耻笑的,而且除了嫁给与之发生关系的人,是嫁不出去的。即使有幸嫁了,那也是一辈子抬不起头。

‘二姐,你可不要做什么傻事啊。’一路想着,眼前就到了冯光华家。

低矮的茅草房,从房内照出来的灯光有些昏暗。门前,一条大黑狗见有人来,叫了两声,但被大黄一记狠眼,给瞪了回去,大黄也没叫,就那样嗞了一声,那黑狗便不敢做声。

“死畜生,叫什么叫,打扰老子的好事,宰了你炖狗肉吃。”屋内冯光华骂骂咧咧。

元炳生顿时火起,好事?什么好事,若他还只是个小男孩,兴许不觉得这话有什么。

但元炳生可是前后加起来活了八十多年的人,听这口气就还不知道是什么就是傻的,什么也不管,上前一脚踢开冯光华的家门。

“嘭……”门本就没栓好,应声而开,他那一脚踢得太狠,木门‘咯吱咯吱’摇晃,似乎随时都能倒。

屋内,冯光华看着被踢开的木门,明显一愣,“你干什么?”语气里透着慌张。

但看是元炳生一个小毛孩儿,又镇定了下来,“是元六子啊!怎么了?来找你二姐吗?我好正说送她回去呢!”

此时的元炳生已经火冒三丈,看着元君棋软绵绵的趴在饭桌上。眼神涣散,屋内弥漫了一股酒味,衣裳已经被褪去了一件在地上,只剩一件白的发黄的短袖。左边的领子被拉下,露出了洁白的香肩。

这架势,是要送人回家?骗三岁小孩儿呢。

 “妈的,畜生!”元炳生怒啐一口,大叫道:“大黄,给我逮住他!”

冯光华没想到元炳生这么野蛮,回过神,打算跑,大黄上前飞扑,将他扑倒在地。对着他撕抓,咧着嘴要咬他。“元六子,快叫它住口!”冯光华死命的抵着大黄的大口。

元炳生冷眼看着大黄身下的冯光华,眼神冷冽得吓人,双眼通红,里面有股强劲的幽光一闪而过,快得让大黄以为是错觉。







第7章 7
元君书快步走过去,扶起元君棋,整理好了她的衣服,绵软无力,只好靠在元君书身上,元君书踉跄了一下,将长凳踢到角落。坐了下来,等着她清醒。

“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就把名字倒着写!”话音一落,元炳生一脚踩在冯光华手上。趁他捂手时,又是抬脚踢像他的腹部,痛得冯光华抱着肚子蜷缩。

大黄识趣的退开,元炳生跨坐到冯光华身上,挥动着他的拳头,拳拳生风,不停地往冯光华身上招呼。

别看他小,活了两世,可没少打架,也知道打哪里让人痛却不会费太大劲,加上他的劲儿本就不小。

冯光华浑身痛的毫无还手之力,只有嗷嗷大叫,惨叫声吵得元君书别过脸,捂住耳朵。

这边的动静太大,惊动了隔壁邻居,好几家都过来看热闹,还有人上前来拉元炳生。元炳生起身,又踢了冯光华两脚,拿起一条凳子,‘啪’地摔碎,捡起凳子腿,指着上前的人,吼道: “谁他妈敢拉,老子一块儿揍!”

此时的元炳生已经完全丧失理智,因愤怒,满脸通红,瞳孔缩得紧紧的,眼睛布满红色血丝,样子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虽是七八岁的孩子,也让人不禁吓得后退好几步,心想这元六子是疯了吧!

看了看角落里靠着元君书身上,昏昏沉沉的元君棋。大家了然,便也不掺合了,冯光华这是活该。

*

不知过了多久,元炳生也打累了,毕竟这副身子才八岁,元父元母还有元炳华也匆匆
赶来。

只见元炳生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旁边冯光华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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