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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桃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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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夫人随即摇了摇头,抽出罗帕,拭去眼角的泪痕,扭头看向身后的岳管家,岳管家心领神会的抱着一只硕大的木盒,送至蒜头鼻知府面前。
蒜头鼻知府心里咯噔一下,看这木盒地体积,里面不知装了多少宝贝。只是,开国丞相府地楚公子在此,若是泄露了机密,就算再借他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地啊!霍夫人亲手打开了那只木盒,排列整齐的上百锭金元宝看得人血脉贲张,蒜头鼻知府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心虚地搓着双手,不敢言语。
“知府大人!”霍夫人渐渐恢复了之前的镇静,从容的说道,“是这样的,盛宇钱庄的管事必须乘船去分部一趟,只是渡口被封,迟迟未能动身。既然这是府衙的机密,霍家也绝无忤逆之意,只是事关钱庄的声誉,所以,请大人通融!”
霍夫人说着,岳管家已将那些金元宝放在蒜头鼻知府身边的茶几上,蒜头鼻知府扫了一眼那只木盒,再难忍受噬骨的折磨,试探着问道:“霍夫人,你来只是想求本官放船通行?!”
“是的,大人!”霍夫人毕恭毕敬的应了声,“仅此一事,别无他求!”
“哦……”蒜头鼻知府为难地皱起眉头,楚公子下令封锁渡口,城门,想必是为了抓捕杀害霍二爷的逃犯。但是,如今看来,霍夫人显然还未得知霍二爷的死讯,盛宇钱庄要事繁多,想要出城也很正常,如果不答应的话,岂不是更遭怀疑?!
况且,霍夫人恨那些杀害霍二爷的逃犯都来不及了,又怎会帮助他们逃跑呢?!绝对没有这种可能!既然如此,就算答应了霍家,也不会影响楚公子的计划吧!
蒜头鼻知府思量再三,不觉得霍夫人这个要求有何不妥,趁夜开放渡口,仅仅放走盛宇钱庄的船,应该不会惊扰楚公子!举手之劳就能得到这些金子,这种千载难逢的好事可不是年年都有的啊!
“知府大人?!”霍夫人见他沉默不语,心里焦急不安,“求求你了!”
“嗯,那好吧!”蒜头鼻知府豪爽的大手一挥,刻意压低声音嘱咐道,“事先声明,只能是盛宇钱庄的船才能通过!”
“是,是……”霍夫人随即转忧为喜,连声保证,“大人放心,盛宇钱庄仅有一艘船,此事绝不会对外张扬!”
“好,霍夫人准备何时启程呢?!”眼见金子即将到手,蒜头鼻知府不禁轻笑出声,“本官安排下去,命人放行!”
“事不宜迟,就今晚吧!”看霍夫人心急如焚的样子,若不是碍于限制,只怕即刻就要动身,“多谢大人成全!”
望着他们三人交头接耳的背影,珠儿不免暗自寻思着,这蒜头鼻知府的胆子也忒大了吧,居然在楚云眼皮子底下公然收受贿赂,而且是霍家的贿赂!明知楚云调查的就是霍家,他竟为了那些金子,打算蒙混过去。
只是,霍夫人为何瞅在这个关口利诱他放船通行,难道,盛宇钱庄当真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即便如此,也不用花费上百锭金元宝来收买这位见钱眼开的知府啊!珠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依照蒜头鼻知府的说法,平日行贿一事都是交由岳管家为之,能让霍夫人亲自现身府衙,定是为了相当重要的事。而对于霍夫人来说,最重要的事恐怕就是霍二爷的安危吧!
一念及此,珠儿再也存不住气,扭头看向四周,确认没被发现之后,径直奔向楚云栖身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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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是非曲直
“金子,金子……”蒜头鼻知府眉开眼笑的抚摸着眼前这堆金子,乐得嘴巴都快咧到耳门子了,自从送走霍夫人,他便遣退了所有仆人,把自己关在房里,数着这些明晃晃的金元宝。
正数着开心的时候,忽闻房门被人一脚踹开,蒜头鼻知府吓得脑袋一缩,匆忙转身看去,只见趾高气扬的珠儿双手叉腰,满脸鄙夷的怒视着他,而更令人恐慌的是,那位仿若明珠般璀璨的少年轻抿双唇,眼神凌厉地扫向他。
蒜头鼻知府心下一惊,想要收起赃物已来不及,珠儿掷出皓月,扎扎实实的刺入茶几,成功阻断他那双粗短的肥手。楚云瞥了眼木盒里的金子,淡淡地说:“霍夫人来找你,所为何事?!”
“不,没有……”蒜头鼻知府听他这副口气,吓得屁滚尿流,跌坐在地上,仰望着楚云冷若冰霜的面容,不停地摆手想要抵赖,“下官没有暴露楚公子的行踪啊!”
“呸!你这狗官,还想狡辩!”珠儿握着皓月的刀柄,指向耀眼的金元宝,柳眉一挑,怒斥道,“人赃并获,还不快说实话!”
“姑娘,你……”蒜头鼻诧异地盯着珠儿,心想这丫头怎能翻脸不认人呢,痛快地收了他的好处,却跟个没事人似的,不由刻意提醒道,“你可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啊!”
俗话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怎能关键时刻装糊涂呢!蒜头鼻躲在楚云身后,不停地冲着珠儿挤鼻子弄眼,指望她能遵守职业道德。
看他这幅德行,怀里那两锭金元宝如同团团火焰灼烧着珠儿,万一这家伙狗急跳墙,在楚云面前抖落出她收受贿赂地事实,那可如何是好!
珠儿又气又急,生怕被人抓住现行。下意识地转过身子,瞪着木盒里的金元宝苦思对策!这时,木盒里“盛宇钱庄”的标记引起了她的注意!趁着楚云扭头数落蒜头鼻知府的空档,急忙掏出怀里那两锭金元宝,与木盒里的调了包。
“看,这是什么!”珠儿将手里标有“盛宇钱庄”的两锭金元宝丢向他,得意洋洋的说,“事到如今,你还死鸭子嘴硬!”
“啊?!这是……”蒜头鼻知府捡起那两锭金元宝。看到上面地标记,浑身颤抖地盯着珠
见状,珠儿居高临下的瞪着他,正义凛然的说:“方才你想贿赂我。让我在云少爷面前替你说好话,可有此事!”
“这,这……”蒜头鼻知府不知珠儿唱的是哪出,急得满头是汗,“你不是收下了么。为何现在反而……”
“呸!本姑娘岂是你用两锭金元宝就能收买的人……若不是看到这上面的记号。我又怎会收下?!”珠儿脸不红气不喘的澄清了“事实”,直把蒜头鼻知府听得是丈二摸不着头脑,只因他也记不清当时交给珠儿的是不是盛宇钱庄的金元宝。
珠儿笃定蒜头鼻知府收过霍家不少贿赂。即使吃了哑巴亏,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随即向楚云禀明一切:“回云少爷,珠儿眼见这两锭金元宝来自盛宇钱庄,便不动声色地收下了,因为,这便是指证知府收受贿赂的证据。”
看楚云一言不发,珠儿继而又道:“当时珠儿并未立刻返回后院休息,不料,却发现了知府与霍夫人见面,听到他们密谋今晚出海的消息!”
闻言,蒜头鼻知府再难掩饰自己的罪行,面向楚云,磕头如捣蒜:“楚公子,下官向您保证,霍夫人绝不知道霍老爷遇害地事,只是怕耽误了生意,才来请求放行的。下官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
楚云置若罔闻的看向窗外,心里寻思着下一步的行动。珠儿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神情,还好,他并没有怀疑她地解释!
夜幕降临,蒜头鼻知府这几个时辰过地是胆战心惊,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小心,颈上人头不保。楚云积极部署着渡口地官兵,压根没有心思理会他的忐忑不安,珠儿早已打扮成官兵的模样,混在把守渡口地将士之中紧盯着停靠在岸边的那些船只。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岳管家带着盛宇钱庄的伙计前来与蒜头鼻知府会合,楚云打量着他们身后那几只箱子,示意蒜头鼻知府命令他们打开。
“嗯哼!”蒜头鼻知府装模作样的倒背起双手,满是不悦地昵向岳管家,“本官记得霍夫人并未提起还要运送货物啊!”
“这……”岳管家心下一惊,以为这贪官仍想讨要贿赂,幸好早有准备,随即又往他手里塞了张银票,笑道,“知府大人,我们好不容易出一次海,自然要运些货物的!”
“去,去……”昔日美好的银票如今却成了烫手的山芋,蒜头鼻知府反射性地推开岳管家,一副清正廉明的口吻,“你这是做什么,我乃朝廷命官,岂会贪图这些身外之物!”
岳管家微微一怔,心想他定是担心被将士们发现,所以才会拒绝,随即心领神会的低声道:“那好,在下明日再去大人府上拜访!”
蒜头鼻知府恨得牙痒痒,若不是碍于楚云示意他噤声,早将不识时务的岳管家一脚踹倒在地了。他故作镇静地咳了几声,指着那几只箱子,不容抗拒的下令道:“打开,不然休想上船!”
嘶管家倒吸了口气,这贪官今儿个动真格的了!他无奈的叹了声,扭头冲家丁道了声:“还不快打开!”
蒜头鼻知府凑上前去,只见箱子里装的无非是些公文账簿之类的东西,随即摇了摇头,刻意提高嗓门叫道:“里面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嘛!”
“是啊!”岳管家笑了笑,点头哈腰道,“这些都是盛宇钱庄专用的账本,凑巧跟船一起送过去的!”
“嗯……”蒜头鼻知府瞥向身后的楚云,见他没有什么表示,随即挥了挥手,“好了,本官也是例行公事,你们上船吧!
“是,是,多谢大人!”岳管家拱手一拜,转身指挥家丁将这几只箱子抬至船上。
望着船上不停忙碌的身影,珠儿忽觉空气中飘来淡淡的兰花香气,不由浑身一颤,回头看向楚云,而他却全神贯注的盯着那几只箱子。
眼见船夫即将松开绑在渡口的绳索,珠儿心里焦急万分,只听蒜头鼻知府大喝一声:“不许开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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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悔不当初
蒜头鼻知府一声令下,刚松了口气的岳管家浑身哆嗦个不停,那几名抬箱子的家丁愣愣地杵在甲板上,莫名其妙的呆在原地动也不动。
岳管家扭头看向喜怒无常的蒜头鼻知府,急得手心里浸满了汗,而那些悬在半空中的箱子更是让他心惊肉跳,随即连声哀求道:“哎呦,大人哪,大人……”
此时,蒜头鼻知府紧张兮兮地瞥向楚云,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方才那个手势分明是事先约定好的紧急方案信号,难道,霍夫人当真与那伙逃犯有所关联?!倘若真是如此,他还能活着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阳吗?!
楚云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蒜头鼻知府匆忙转过身子,竭力保持镇静,煞有其事的指着盛宇钱庄的船,清了清嗓子,吩咐道:“你们快上船帮忙看看,那船帆有点不对劲,待会儿出了海可别发生意外!”
话音刚落,蒜头鼻知府身边的官兵们便冲上甲板,珠儿正为这戏剧化的转变而纳闷不已,只见装扮成士兵模样的楚云,借着混乱的场面,冲她眨着眼睛。珠儿蓦地反应过来,混在人群里,紧随楚云上了船。
这是出发之前,楚云定好的紧急方案,如此说来,不仅是她,楚云也发现了事有蹊跷。
岳管家愣了半天,总算明白蒜头鼻知府并非有意刁难,他好奇地凑上前去。不解地问:“知府大人,您说这船帆是怎么了?!”
“这个嘛……”蒜头鼻知府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面对岳管家的疑问,就算是瞎掰,也能掰出点大道理,“岳管家,虽说你打理钱庄是绝对没问题,但是出海这么重要的事。怎能疏忽攸关性命的安全问题呢!看这船帆,明显久未修缮,船杆都倾斜了,若是这样出海,恐怕你这艘船难逃海浪的袭击啊!”
“哦,这样啊……”岳管家当真被他给蒙住了,歪着脑袋打量官兵们围着船帆忙碌着,动容道,“知府大人。您真是位明察秋毫,体恤百姓的好官哪!”
“嗯,好说好说!”蒜头鼻知府得意洋洋地挺着肚子,心安理得接受他的膜拜。
好半晌。船上地官兵陆续走下甲板,岳管家心里焦急,迫不及待的请示着:“大人,现在可以开船了吧!”
蒜头鼻知府眼见官兵从船上撤离,心想定是楚云的授意。随即挥了挥手。不以为意的说:“开船吧。一路顺风啊!”
岳管家谢过他的好意,急令船夫开船,亲眼看到装着箱子的船驶出渡口。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了地。正要讨好蒜头鼻知府,只听他鬼哭狼嚎的叫道:“娘啊,这下俺可死定了,俺把楚丞相的公子给弄丢啦!”再次飘荡在海上,珠儿已不觉得晕船,依偎在楚云怀里,甚至有种无比甜蜜地感觉,俨然忘了他们留在船上的目的。
他们随着官兵上船佯装维修船帆,楚云趁人不备,拉着珠儿躲进甲板下的暗格,直待船开走了,才悄悄打开甲板,小心翼翼地查看着船舱里地动静。
楚云在堆放货物的货舱里找到那几只箱子,打开一看,竟有两只箱子是空的。珠儿不由轻呼了声:“不会是舞飞雪躲在这里上的船吧,刚才闻到她身上的香气,还以为是幻觉!”
楚云掩上箱子,点了点头:“我想,除了她,逍遥应该也在!”
“对了!”珠儿猛然想起什么,诧异地问道,“云少爷是不是也闻到了那股香气,所以才会留在船上地?!”
“不是!”楚云踱步至窗口,透过狭窄地缝隙,看向甲板上地船夫,“我并没有察觉到她的气息,只是看这几只箱子相当可疑?!”
“箱子?!”珠儿回想起渡口那一幕,仍觉心有余悸,“好险,差点儿就被她蒙骗过去了,这个舞飞雪真是太狡猾了!”
楚云轻叹了声,不置可否的说:“舞飞雪这个人果然很有心计,若不是她一时心急,准备不够充分,极有可能让她逃脱!”
“可不是么!”一说到这,珠儿心里更纳闷了,“云少爷,你是怎么看出她地破绽?!”
楚云回头看了一眼装满账本的箱子,轻声说道:“起初,当我看到里面装的都是账本的时候,便已开始怀疑,盛宇钱庄虽说分部众多,但也用不了几箱的账本!最重要的是,抬箱子的人,既然分量都是一样的,为何有人脚步轻松,有人却步履沉重!直到他们陆续走上甲板,我终于发现箱子倾斜的角度是不同的,于是动用了紧急方案!”
“我明白了!”珠儿恍然大悟,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云少爷,这你也能看出来,真是太了不起了!可是,既然你已经知道箱子有问题,为什么还要躲在船上,跟着他们,干脆当场抓住舞飞雪,救出少庄主不就好了嘛!”
楚云微微一笑,宠溺的抚摸着她的头:“珠儿,你说的没错,理应如此!但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舞飞雪之所以会找到霍夫人,定是事先知晓凝香的用意,而她能够迫使霍夫人出手相救,想必是以霍二爷的生死作为要挟。HTt://。”
“如果是凝香,她绝对不会这样做,她宁愿丢下孔逍遥,也不会带着包袱上路!可是,这里只有两只动了手脚的箱子,而舞飞雪断不会留下孔逍遥,既然如此,那么凝香到哪里去了呢?!”
“霍夫人知道凝香来找过霍二爷,所以,舞飞雪的恐吓才会有用,但是,纵使舞飞雪再不孝,也不会撇下亲生母亲不闻不问。珠儿,还记得农舍里的那扇窗户吗,如果是凝香刻意避开埋伏的官兵,也应该是从外面撞破才对!”
楚云这番分析听得珠儿如坠五里雾,她苦着脸,喃喃道:“云少爷,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哎!”
楚云不以为意的笑道:“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其实,有些地方我也没想明白,所以,才会上船探个究竟!”
珠儿点了点头:“看来,还有好多秘密等着我们去发现,事不宜迟,还是先找到少庄主再说吧!”
楚云与珠儿趁着夜色,蹑手蹑脚的靠近船舱,盛宇钱庄的家丁坐在船头正与船夫天南海北的聊天,偌大的船舱隐隐透出昏暗的光线,映照着漆黑的海面。
许久,珠儿潜伏在船舱外,只觉的腿脚发麻,正要舒展筋骨,忽闻船舱里传来阵阵吵闹声响,不一会儿,有道粉色身影夺门而出,哭泣着奔向船尾。
舞飞雪哭得如此伤心,珠儿心里却乐开了花,天底下敢明目张胆欺负凌波苑舞小姐的人,除了玄天派少庄主孔逍遥还会有谁!
楚云与珠儿急不可待,步入船舱,只见背对着他们的那个人影,看起来显得格外落寞,楚云身子一顿,颤声道:“逍遥,是你么?!”
孔逍遥缓缓转过身子,多日不见,瘦削的脸颊明显憔悴了许多,空洞的双眸望着他们,苍白的双唇微微颤抖,久久不能言语。见状,珠儿只觉鼻头一阵酸涩,昔日的少庄主是多么俊朗的人,怎会变成这副样子!
“逍遥!”楚云喉头一紧,上前握住他的双手,怜惜不已的凝望着他,哽咽道,“我是楚云,你不认得我了么?!”
孔逍遥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依然毫无回应,珠儿的眼眶渐渐泛红,紧咬下唇,才没让自己哭出声音,一想到曾经误解他与楚云的兄弟情义,就觉得有愧于他!
楚云见他那副神志不清的样子,心如刀绞,早知如此,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从凌波苑禁地救出来。珠儿不忍看楚云伤心,拍着他的肩膀柔声安抚着,难以置信地盯着孔逍遥,他能认得舞飞雪,却偏偏认不出相伴多年的兄弟,难怪楚云会如此难过!
不对啊!刚才明明听到他与舞飞雪争吵,试问一个神志不清的人能吵架吗?!
“少庄主?!”珠儿试探着唤道,回想起他在凌波苑装傻的经历,心中满是疑问,不甘的追问,“少庄主,我是珠儿啊,我们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算了,你记不得我不要紧,那云少爷你总该记得吧,他不仅是你的好兄弟,还是碧芝小姐的大哥,难道你连碧芝小姐也想不起来了?!”
珠儿正替孔逍遥着急,却见两行清泪自他脸颊滑落,沿着下巴滴在楚云的手背上。
楚云心下一颤,抬头看向他,歉然道:“逍遥,对不起,我不该把你留在舞飞雪身边,害你变成这样,都是我的过错!”
孔逍遥反握住楚云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珠儿眼见孔逍遥恢复了意识,不禁喜极而泣,好不容易找到了他,楚云一定不会再把他交给舞飞雪,可是,如今他们身在船上,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就在这时,孔逍遥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咽的说:“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碧芝,更对不起大宇王朝,你们走吧,不要管我!”
第一百零九章 出其不意
楚云与珠儿随船出海,好不容易发现了孔逍遥,而孔逍遥心里似有百般愧疚,起初不愿与他们相认,之后又满怀歉意的双膝下跪,泪如雨下。
“逍遥……”楚云怔怔地望着他,连忙将他扶起,柔声道,“你为何这样说呢,这明明就不是你的错,如今我终于有能力来救你了,快跟我走吧!”
“不,不能为了我,连累了你和珠儿!”孔逍遥伤感地摇了摇头,“我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楚云只当孔逍遥担心他的安危,生怕对付不了心狠手辣的舞飞雪,不由安慰道:“逍遥,你放心,我一定能把你救出去!”
望着孔逍遥悲痛欲绝的神情,珠儿隐隐察觉到他不安的源头,之前在凌波苑禁地曾偷听到舞飞雪的哭诉,既然孔逍遥与舞飞雪发生关系是不争的事实,那么,他又怎能若无其事的面对楚云与碧芝呢!
珠儿心里清楚,孔逍遥为何伤心,但她也无法亲口告诉楚云真相,只能看他们沉浸在各自的痛苦之中。
孔逍遥警惕地看向门外,忍住心中的伤痛,嘱咐楚云和珠儿快藏起来,楚云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只见那道粉色身影已赫然出现在眼前。
“楚公子,幸会啊!”舞飞雪轻移莲步,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欺至楚云面前,她的笑异常妩媚,美眸流转。红唇轻扬,“相请不如偶遇,既然来了,就坐坐吧,难道不想与逍遥叙叙旧么?!”
楚云面无表情地望着她,扭头看了孔逍遥一眼,淡然一笑:“看来,一切并非偶然!”
什么?!珠儿目瞪口呆的看着楚云与舞飞雪。这番话的意思难道是说舞飞雪故意要引楚云上钩?!
舞飞雪嫣然一笑,腰肢款摆步向孔逍遥,拿出丝帕拭去他脸上的泪痕,温柔的说:“逍遥,委屈你了!”
楚云不禁轻蹙眉头,一言不发转过身去,而珠儿却发现,孔逍遥眼中那一闪即逝的恨意,他冰冷的眼神恨不能将舞飞雪凌迟。为什么反要助她对付楚云呢!珠儿心急如焚,无奈又束手无策,只得眼睁睁看着舞飞雪继续做戏。
“珠儿?!”舞飞雪扭头看向她,醉人的双眸透着讥讽地笑意。“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呸!谁稀罕见到你啊!”珠儿双手抱与胸前,不屑一顾地仰起头,用鼻孔与她打招呼。
舞飞雪浅浅的笑着,丝毫不以为意,拎起桌上的茶壶为他们倒上茶水。如同主人似的。热情招呼着:“飞雪以茶代酒。还望二位不要见怪!”
“舞飞雪!”珠儿忍无可忍,愤然拍向桌子,怒吼道。“少在这无事献殷勤,快说,你究竟要耍什么花招!舞飞雪放下茶壶,并不搭理她,而是不慌不忙的看向楚云,笑道:“我想,楚公子一定有许多话要对我说!”
“你,你真不要脸!云少爷根本就懒得理你……”珠儿正骂得起劲,只见楚云蓦地转过身来,幽幽地注视着舞飞雪,不由一时气结,再也说不出话来。
楚云坐在舞飞雪对面,从容的说:“舞小姐,这里并无外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知我者莫过于聪明绝顶的楚公子!”舞飞雪抿唇一笑,美得令人炫目,珠儿只觉胸中怒气难平,一屁股挨着楚云坐下,瞪着巧笑嫣然的凌波苑大小姐。
楚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淡淡地说:“我地出现只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如若不然,想必就能遂你所愿了!”
“并非如此!”舞飞雪看向窗外的夜空,缓缓道来,“楚公子,恰恰相反,自从上船的那一刻起,我就无时无刻不在盼望你地出现,因为,现在能帮我的就只有你了!”
“哦?!这可真是出乎意料啊!”楚云佯作不知她意有所指,“舞小姐时刻盼望的不是与孔逍遥远走高飞吗!”
舞飞雪眼神一凛,心头随之抽痛,她哀怨的看了孔逍遥一眼,语气哽咽的说:“之前确实如此,但是现在……”
孔逍遥避开了她地注视,沉默不语。“楚公子!事已至此,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已经没有时间再陪你兜圈子了!”舞飞雪轻叹一声,掩去心中地失落,朗声道,“只要你答应我地条件,我就带你去找夜王,助你剿灭前朝余党,还有,我会放了孔逍遥!”
嘶儿身子一顿,心里寻思着这舞飞雪受啥刺激,居然改邪归正了。
楚云微微一笑,揶揄道:“你还有资格与我谈条件么?!”
“你……”舞飞雪双颊涨得通红,如水美眸中透出一丝冷冽的寒意,“楚公子,狠话不要说得太早,不然,你会后悔的!”
“舞飞雪,如今你已是强弩之末,居然还敢来威胁我们?!”珠儿咬牙切齿地指着她叫道,“你知不知道这艘船的船夫全部都是云少爷的人,看你还能往哪逃!”
闻言,舞飞雪丝毫不觉意外,反而笑了起来:“你未免太小看我了,与楚公子周旋,怎能不多动动脑子呢!没有十足的把握,飞雪自然不敢轻易提出条件!”
珠儿还要再骂两句,却被楚云出手制止,他镇静自若的看向舞飞雪:“你的退路,无非是玉石俱焚!好吧,我就先听听你的条件是什么?!”
舞飞雪无视珠儿鄙视的眼神,从容应道:“我已经在船上安置好了炸药,如果当真到了走投无路的那一步,我怎会蠢到白白牺牲自己呢!”
“楚公子,霍二爷已经中了你的圈套,一命呜呼了吧!那么,陷害霍氏一族的真相你也应该很清楚了!不错,当年指使霍二爷想方设法运输火药的人,就是我的母亲凝香,但她绝对没有授意使用那种卑鄙的手段,甚至为此害得霍家满门抄斩!”
“当然,我这样说,也无法洗刷母亲的罪名,既然已成事实,再多的解释也是枉然。我的要求就是助你平息这场纷争之后,放我和母亲一条生路。楚公子,我和母亲只是受人操控的傀儡,根本没得选择,我不求得到冤死亡魂的宽恕,只求母亲能够平安无事,安享天年,这也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了!”
“凝香被夜王抓走了?!”听她这么一说,楚云再次确定自己的推断,“你是怎么知道的?!”
舞飞雪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慌,眼眶渐渐潮湿,她无力的摇了摇头:“这并非是我亲眼所见,但是,能让母亲彻底消失的人,除了夜王还会有谁?!母亲一心想要摆脱夜王的控制,要不是为了我,她又怎会被困地洞十七年,怎会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去找那个下流的霍二爷。”
“母亲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只有她才能包容我所有的罪恶与不堪,我好后悔没能阻止她去冒险,直到雪女也有去无回,我才意识到母亲一定出事了!那天夜里,我早已察觉到有官兵包围,为了等候母亲才迟迟不肯离去,直到你也来了,我才带着逍遥逃了出来!”
“之后,我曾回去寻找母亲与雪女的下落,可是她们再也没有回来!而我,绝不能落入夜王或是官府手中,因为我是母亲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夜王抓走她,无非是想引我现身,继续控制我们母女。”
舞飞雪说着,已是泣不成声,此时此刻,珠儿甚至开始同情她的遭遇了,无法选择自己的人生确实是件悲哀的事,尤其当她想要摆脱这种束缚,却无力逃脱,更是令人绝望。眼下,为了救出母亲,舞飞雪只能选择向楚云求助,击败夜王才是她和凝香重获自由的唯一出路。
第一百一十章 心乱如麻
楚云静静地聆听着舞飞雪的哭诉,若有所思的说:“于是,你便以霍二爷的安危威胁霍夫人,让她现身府衙,故意制造漏洞,引起我的注意!”
舞飞雪轻声抽泣着,点了点头:“虽然之前无法确信,你会不会跟上船,但我只能赌一把了,赌你想要抓住夜王的决
“舞飞雪,你果然是个相当聪明的女子!”楚云轻叹了声,“只可惜误入歧途,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何不在船未出海的时候抓你!”
对吼!珠儿歪着脑袋看着楚云,既然他在渡口就已看出破绽,为什么还要随船出海呢?!
“楚公子,如果我是你,也会这样做的!”舞飞雪妩媚一笑,自信满满的说,“我对你来说,只是个无足轻重的棋子,即使没有我,你也能找出夜王的所在,主动暴露行踪,这是我孤注一掷的做法。如果你并不看重我这条线索,那也只能认栽,但我已经别无他法了,不是么?!”
“所幸,以我对你的了解,只要能抓住夜王,你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的,如果不是这样,现在的我,只怕早已沦为阶下囚了!夜王为了光复前朝,残暴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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