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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桃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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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百思不得其解,十八年前,楚丞相亲眼所见,擅用骨魂蛊的前朝军师已被处以极刑。难道,这邪术并非他所独有?!或者,那位军师尚有传人在世?!

“你居然还活着?!”黑暗中忽然传来一道沙哑的声响,依稀夹杂着残酷的笑意。

楚云惊恐地抬眼望去,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将他笼罩,丝毫寻不得半点踪影。

第六十三章  孰是孰非

楚云好不容易恢复了清醒,正为珠儿担心,只听黑暗中传来阵阵冷笑,不由身子一颤,故作镇静地沉声问道:“是谁在说话?!”

沉默,一如既往的沉默!

空气中察觉不到一丝波动。死寂的黑暗几乎快要将楚云逼疯,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喉咙,让他无法喘息。脊背上升起一股寒意,楚云只觉身上的衣衫快被冷汗浸湿,甚至开始怀疑那只是自己的幻觉,他从未听过那声嘲笑。

许久,楚云挣扎着坐了起来,他要离开这里,尽快找到珠儿,不然,那个傻丫头不知会做出何等骇人的举动!楚云扶着身边的岩石,下到地面。踩着堆堆干草,小心翼翼地缓缓前行,待他摸到一棵小树,心里不免窃喜。树木既然得以成长,附近必定有水源以及通风口。

楚云信心倍增,继续在黑暗中摸索,忽然,脚下的硬物险些将他绊倒,随即蹲下身子,伸手探向四周,这时,他触碰到一根狭长的木棍,但是感觉自己并非是被这木棍所绊,随即沿着这根棍子向上摸去。

这,这竟是一副人类的骨架!

他手里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木棍,而是一根腿骨,他双手颤抖的摸向那完整的肋骨,破碎的头骨,不禁身子一顿,这个人分明是摔死的。

“你终于发现了!”

突如其来的冷笑仿佛近在咫尺,楚云反射性地跳了起来,后退数步。没错,和刚才那笑声一样,冰冷的不含一丝温度。

“在下不慎闯入此地,绝非有意冒犯,还请高人见谅!”楚云以退为进,急欲探知对方是敌是友。

“哈哈……”令人发指的笑声让楚云无所适从。只因其中暗藏的功力让他头痛欲裂,心脏急剧跳动,浑身的血液随之沸腾,他只得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倚在岩石上无力反抗。HTt://。

好半晌,那阵笑声戛然而止。楚云一手安抚着狂跳的心脏,一手支撑着地面,爬了起来。以对方的功力,若想要置他于死地,简直是易如反掌。为今之计。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不一会儿,黑暗中再次传来沙哑地声响:“你这少年委实有趣,处变不惊,临危不乱,假意扮蠢。实则试探!快过来让我瞧瞧!”

楚云怔怔地望向声音的来源,不明白那人究竟想做什么,双脚却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忽然。一阵疾风将他袭倒在地,还没来得及起身,一只瘦骨嶙峋的手便抚上他的脸颊。干枯坚硬的手掌粗糙无比,沿着他的眼眉,口鼻摸索了一遍。楚云忍住脸上火辣辣地刺痛,咬紧牙关不吭一声。

“莫要慌张!”这时,头顶的声响不再如往常那般无情,反而有种安抚的意味。“你不是该死之人,我也不会伤你!”

楚云被一把推开,那人果然没有伤他之意。他愣愣地杵在那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听对方幽幽道来:“十七年了。终于见到一个活人,那些短命鬼早已化为尘土。不过,若是该死的人,我定会亲手了结!”

不知为何,楚云忽然联想起方才那副尸骨,这座地道是倾斜的,掉入陷阱地人极少会发现这里,大多命丧于那深不见底的黑洞。就算是侥幸逃到这儿的,也躲不过此人的袭击(奇*书*网^。^整*理*提*供)。一念及此,楚云不免汗流浃背。

“是的,方才那副尸骨便是被我杀地!”那人仿佛能够洞悉楚云的心思,一语道破其中缘由,证实了他的推断。

楚云不禁打了个寒战,在这黑暗之中,他无所遁形,倒不如问个明白,能否逃脱这个陷阱,他向对方拱了拱手:“敢问高人,在下如何才能离开这里?!”

那人冷哼了声,嘲讽道:“恐怕这辈子也别想走了,你就留下来为我送终吧!”

确实如此!如果能逃得出去,这般武艺高强地前辈又怎会被困其中十七年呢!

楚云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叹道:“可是,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必须离开!”

沉默片刻,只听那人好奇地问:“这般心急,是为钱财还是为情义?!”

“为了一个女人!”楚云眼前全是珠儿泪流满面的小脸,心疼不已,颤声道,“她为了救我,一定不肯走!但是,她多留一天,危险便会多一分,我不能亲手将她推向绝路!”

闻言,那人陡然提高了嗓门,尖锐的叫道:“你怎知她会救你?!逃都来不及了,还会留下来等死?!虽然你是个美少年,但有谁会为个死人守住忠贞,早就找别的男人寻欢作乐去了!真是可笑!愚蠢!”

“不,她绝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楚云听到对方诋毁珠儿,不由怒火中生,大吼一声,“我用生命担保,她不是!”

只听那人低吟了声:“你为何如此笃定?!”

楚云走上前去,一字一句的说:“因为,换做是我,也会那样做!”

许久,听不到对方发出声响,楚云心里好生纳闷,正欲开口询问,忽闻一阵宛如天籁的悦耳歌声:“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楚云难以置信的望向黑暗之中,如此动人地歌声分明是出自女子之口,可是,方才那人不是位油尽灯枯的老者么?!

“你果然不是个该死的人?!我没有看错!”再也寻不得原先苍老沙哑的声响,取而代之的是清脆地女声。楚云顿觉迷雾重重,这名女子究竟是谁?!为何会被困于此地?!

“年轻人,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么?!”不待楚云应答,她便自顾自的娓娓道来,“这要追溯到三十多年前,那个风雨交加地夜晚,常有野兽出没的丛林,奄奄一息的弃婴是它们撕咬争夺的猎物,她的身体满是伤痕,只怕是再也撑不了多久。”

“被人遗弃的孩子,都是该死的,不然,哪有刚生下来就被弃之荒野的道理!她已经放弃了哀求的啼哭,静静等待死亡降临!如果,不是被人救下,她的噩运应该到此为止!那人医好了她身上的伤,把她带在身边浪迹天涯。金钗之年,她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也是她该报恩的时候了!”

“又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被恩人粗暴的占有了,撕裂的痛楚粉碎了她的幻梦,美好的人生从来不属于她,自始至终,她都是个该死的人!从此之后,几乎每晚他都会在她身上发泄压抑已久的欲望,不仅如此,他还将她调教成放荡的妓女,可以被任何男人亵玩的妓女……”渐渐地,她的语气开始哽咽,楚云隐隐察觉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就是她本人,不由为这凄惨的命运叹息,但是,他却道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只能任她沉浸于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的任务就是,当那些男人欲仙欲死的时候,拧下他们的脑袋,带回去给恩人,换得更厉害的武功。这样,她就可以一招击毙敌人,无需再忍受那种屈辱。因为,她的身体只想献给恩人!真是个悲哀的女人!”

“终于,她的身体只属于他一个人了,对于恩人的索求,从来不曾拒绝,即使那种痛苦让她生不如死,依然甘之如饴,只当那是他爱她的方式!直到有一天,亲眼目睹了恩人对别人的爱是截然不同的,她才明白,他从来没有爱过她!”

“那个女人,生来就是魅惑世人的!一颦一笑勾魂摄魄,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美丽,高贵,一尘不染。恩人捧着她那双纤纤玉足,放在怀里暖着,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眼神注视着她,美人微微一笑,他便如同羞涩的少年,面红耳赤的低下头去,颤抖的轻吻着她雪白的身体,美人享受着他的膜拜,却不许他更进一步,仿佛要将他的自尊彻底踩在脚下,极尽挑逗之能事,偏偏不让他占有!而他当真不敢违背她的意愿,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再次离去!”“此时,被他从野兽嘴里救出来的女人便成为替代的工具,他对美人疯狂的爱以及噬骨的恨如数倾泻其中,一次又一次,折磨着那个可怜的女人!最终,他厌倦了,将怀有身孕的女人扔给一个下属,可悲的是,那个女人依然爱他,后来,得知他的死讯悲痛欲绝,诞下一名女婴。”

“可怜的孩子继承了她母亲的不幸,刚生下来便被人抱走,送入狼口……”

悲伤的泪水无法拭去她心中的哀怨,楚云不禁为她凄惨的身世心生怜意,柔声道:“前辈,你的女儿如今身在何处?在下若有机会的话,定会救她!”

“哈哈……”她忽然放声大笑,笑得令人胆战心惊,只听她咬牙切齿的问道,“年轻人,你可认得楚贼?!”

闻言,楚云浑身一颤,不由失声道:“你,你究竟是谁?!”

第六十四章  事与愿违

话音未落,只见那妇人一掠而至,坚硬如铁的手指紧紧钳住楚云的咽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说,你可认得楚贼?!”

“咳咳……”楚云装出一副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心里寻思着,这里明明是凌波苑的地盘,被困与此的应该都是他们的对手,凌波苑不参与江湖之事长达十八年,如此推断,自那时起他们就已沦为暗杀的刽子手。

这妇人口中的楚贼,不言自明便是大宇王朝的楚丞相,她既是凌波苑的对手,为何如此痛恨楚丞相?!这其中隐藏了什么秘密?!不过,以目前情况来看,楚云心里很清楚,如果他实话实说,极有可能遭致毒手。而他,绝不能命丧与此!

楚云惊恐地抓住她的双手,浑身颤抖的说:“前,前辈,在下不明白……”

妇人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楚云随之痛苦地呻吟了声,如今他功力尽失,毫无反击之力,喉间泛起阵阵血腥,眼前一片空白。妇人察觉到此时的楚云并非装模作样,而她却始终没有感觉到他的功力。

这实在出乎她的意料,生命遭到威胁之时,纵使隐藏再深的高人,也难免会露出马脚,为何还是感应不到他体内的功力,如此看来,他只是一个侥幸不死的家伙!毫无功力之人又岂会擅闯凌波苑?!他究竟是何来历?!又有何目的?!

渐渐地,妇人松开了楚云,缓缓开口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到这里?!如果再敢隐瞒,必将你碎尸万段!”

楚云抚上自己麻木的颈项,心想这妇人定与凌波苑有着莫大的关联,想要博得她的信任,必须道出部分实情。不然,激怒了她。只怕是再无逃离的机会!他深吸了口气,略显胆怯地说:“实不相瞒,在下是跟踪凌波苑舞小姐而来!”

“什么?!”妇人忽然尖叫了声,恼怒的再次钳住他的咽喉,愤然道,“混账,原来你想对飞雪不利……”

察觉到黑暗中凌厉地拳风。楚云急道:“前辈,请听在下解释!”

想取楚云性命的手迟疑地停在半空中,妇人竭力压抑住内心的怒火,冷道:“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楚云随即向她拱了拱手:“敢问前辈可曾听说过,被尊称为武林第一门派的玄天派?!”

“呸。什么武林第一门派?!还不是那孔老头子会拍朝廷马屁,名不符实的家伙!”妇人不屑一顾地啐了声,随手放开了楚云,气愤地来回走动,“怎么。那老匹夫居然还没死?!”

此时,楚云几乎可以断定,眼前这妇人是为前朝效命的一份子。以她对楚丞相与孔庄主的仇恨,想必之前曾与他们交过手。一念及此,楚云心中蠢蠢欲动,或许,这突如其来地发现会为他解开幕后黑手之谜!

楚云走近一步,添油加醋道:“这十余年来,玄天派气势如虹,孔庄主统领江湖豪杰。金鼎之战上更是出尽了风头……”

“金鼎之战?!那是什么?!”妇人打断了他的话,连声追问,“玄天派又想耍什么花招?!”

她居然没听说过金鼎之战?!楚云心里渐渐有了底,他不慌不忙的说:“那是江湖上一年一度的盛会,各门各派齐聚一堂。切磋武艺,交流心得。提携后辈!”

妇人冷哼了声,不以为然的笑道:“那老匹夫竟如此虚伪,说穿了,还不是为了控制那帮蠢货!年轻人,你绕了这么大地圈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这与飞雪又有何关联?!”

“当然有关联!”楚云从容应对,“今年的金鼎之战,舞小姐率领凌波苑弟子亲自应战!”

“什么?!”妇人踉跄地后退了数步,难以置信的喃喃道,“为何会这样?!他明明答应我会放过飞雪,不让她涉足江湖,难道,他又骗了我?!”

楚云紧张地屏住呼吸,只盼她能多透漏点信息,不料,那妇人发疯了似的揪住楚云的衣襟,吼道:“你还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楚云掩住内心地失望,忙应声道:“舞小姐在玄天派邂逅了少庄主,一见倾心,无心恋战,并未立下战绩。她不顾少庄主的拒绝,凌波苑弟子们的反对,将他迷晕之后强行掳至此地!在下便是为了救出少庄主,一路跟踪至此,不料,未寻得少庄主踪影,却失足跌入陷阱……”

“住口!”妇人怒吼了声,扬手煽了楚云两记耳光,直把他打得头晕眼花,“你这该死地东西,胆敢口出狂言,诋毁飞雪清誉,看我不把你撕得粉碎!”

楚云失声叫道:“前辈!你若不信,尽可去探个虚实!在下如有半句谎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趁那妇人迟疑的空档,楚云继而又道:“前辈身手如此了得,想要离开并非不可能,在下已是难逃一死,何必编造谎言诋毁毫无瓜葛的女子?!”

妇人缓缓松了手,身子一软,瘫倒在地,倍受打击的喃喃自语:“飞雪啊飞雪,你为何这么傻,千不该万不该,偏偏对那姓孔的动了情!这条万劫不复的不归路,你能挨得过么?!傻孩子,真是个傻孩子……”

闻言,楚云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不由脱口而出:“你是?!”

妇人绝望的笑了起来,笑声凄惨得让人不忍听下去,许久,她颤声道:“不错,我就是舞飞雪那见不得人的娘,你说地话我信,自己的孩子当娘的最清楚,我忍痛与她分离,就是怕她重蹈覆辙,没想到还是躲不过一个情字,难道,这就是天意?!天哪,为什么对我们母女如此残忍,惩罚我一个人还不够么?!为什么连我的女儿也不放过……”

楚云惊讶不已,这个神秘的妇人竟是舞飞雪地母亲,以她的功力,除非自愿,又怎会被困十七年之久?!想必是为了保全舞飞雪而做出地牺牲,她以为自己的委曲求全能换回女儿的幸福!未曾料想,她用生命守护的女儿,早已沦为冷酷无情的刽子手!

虽说这对母女并非善类,但将她们操控与股掌之中的人更为可恶。楚云不由劝慰道:“前辈,趁现在还来得及,你快回到女儿身边,劝她迷途知返!”

妇人点了点头,淡淡的说:“事已至此,自然要回去的!之所以留着这条命,就是为了她,如今,是时候了!”

楚云松了口气,只要这个喜怒无常的妇人离开,他的危险就降低了许多。忽然,妇人欺身而至,将他逼至墙角,冰冷的五指覆上他的面颊:“想知道你发现的那个人是怎么死的吗?!”

回想起那粉碎的头骨,楚云顿觉毛骨悚然,妇人冷笑了两声,锋利的指尖渐渐嵌入他的皮肉:“知道太多的人,往往都活不长……”

第六十五章  生死较量

楚云只觉头痛欲裂,妇人狞笑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迫不及待要将他送入地府,不仅如此,凡是对舞飞雪不利的人她统统都要消灭。这时,身后陡然出现的火光,让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扔下楚云奔向隐蔽多年的秘密洞口。

珠儿和孔逍遥在石洞中来回打转,好不容易发现头顶有处窄小的洞口,立刻举着火把跃至洞中,待她伸手去拉孔逍遥的时候,却被一道劲风击倒在地,不由诧异地抬眼望去。散落一地的火光映照出面前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怪物,珠儿吓得跳了起来,躲开好远,双手颤抖的指向她:“你,你是人是鬼?!”

妇人狂笑着走向珠儿,倨傲的神情无不彰显着她的得意:“该死的丫头,送上门来的短命鬼啊!你们这群不自量力的东西,胆敢进犯凌波苑,真是死有余辜!”

你们?!珠儿听到这句话,不由狂喜,试探着向黑暗处叫道:“云少爷,是你么?!”

楚云此时意识模糊,听到珠儿的声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焦急地应了声:“珠儿,你怎么找来了?!”

妇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微微一怔,撩起脸上的碎发,凑近珠儿,仔细地打量着她:“你就是他舍弃性命也要保护的女人?!”

珠儿听到楚云痛苦的呻吟,料定是这妇人下的毒手,不由怒火中烧,倒也不再畏惧她那骇人的样子,昂首挺胸无比自豪的说:“没错,正是本姑娘!”

妇人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珠儿正欲发飙,只见她疾步奔向楚云,将他拖至火堆旁研究起来:“啧啧……方才只晓得他样貌俊朗。不料竟是如此罕见的绝世美男!”

珠儿瞠目结舌的瞪着举止疯癫的妇人,不明白她看清楚云地相貌之后,为何那副惊艳的腔调,难道她也觊觎心上人的美色?!一念及此,珠儿心中仅有的惧意顿时烟消云散,凶悍的冲至她面前,将虚弱的楚云挡在自己身后。怒视着妇人:“丑八怪,少用你那脏手碰他!”

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楚云不禁为珠儿捏了把冷汗,坐起身子一把拥住她,警惕地看向那妇人。出乎意料的是,妇人怔怔地瞅着珠儿好半晌。不怒反笑,珠儿下意识地抱着双臂,浑身汗毛直竖,而楚云将她拥地更紧,生怕妇人气急败坏会伤害她。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妇人逼近珠儿,乌黑的指尖划过珠儿的长发,“生平第一次有人叫我丑八怪呢。而且还是被你这种土里土气的蠢丫头!”

指尖时轻时重戳着珠儿颈部的肌肤,虽然如此,她还是不服气地嘟哝着:“长成这样还不叫丑八怪?!”

妇人已经懒得再打理她,望着楚云不停摇头惋惜道:“可惜,真是可惜!你这少年看似也有几分聪明,怎会看上这么个粗鄙地丫头!也好,既然她来了,也算了却你的一桩心事。我就送你们一起上路吧!不过,那丫头可没你这么好命,待会儿我得先拔掉她的舌头,再抠出她的眼珠,让她做个又瞎又哑的短命鬼!”

“你。你敢?!”珠儿察觉到杀气,意识到她绝非只是恐吓自己。总算知道什么叫怕了,但她依然斗志昂扬,脊背挺得更直,只是再也不敢与她对视,搜肠刮肚想着对策,若论武功自己绝非是她地对手,惟有以智谋取胜,珠儿灵光一现,挑衅道,“好狂妄的口气,孰不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怎知一定能胜得了我?!”

听她那笃定的语气,仿佛是深藏不漏地高人似的,妇人闯荡江湖多年,岂会识不破她那点小聪明,不过,她很多年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苦苦求饶的对手她素来不屑一顾,越是负隅顽抗,死不认输的,她折磨起来就越是有趣。

“哦?难不成你年纪轻轻,已练就一身绝学?!”妇人饶有兴致地戏耍着她,珠儿心急如焚,慌乱之中看向脚边那处洞口,借着火光,依稀发现孔逍遥在向她打手势,顿时心生一计,拧着身后的楚云,示意他向洞口靠近。

珠儿跳至妇人面前,引开她的注意力,扬手指向头顶,努力模仿着某派掌门不可一世的口吻:“众所周知,功底扎实与否,轻功便是衡量的标准,想要与我过招,先过了这关再说!怎样,可有异议?!”

妇人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好,看你能猖狂到何时?!”

“我先来!”珠儿看向倾斜地顶部,全神贯注回想着每一步要诀,运功提气,攥紧双拳,大喝一声,双脚蹬地,如同离弦之箭,跃向数米开外的洞顶,拼劲全力触向顶端之后,佯作未留意到更高的洞顶,双手抱膝,在半空中旋转数圈,脸不红气不喘的稳稳落至妇人面前,神情得意的说,“我还以为多么高不可攀哪,简直就是不值一提啊!”

妇人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之前确实低估了这个丫头,看她脚步虚浮,底气不足地样子,能使出何等了不得的功夫,原想待她露馅之时一掌击毙,但亲眼目睹了她出神入化地轻功,不禁重新估量起对方的能耐,以她的年纪能有这种功力,绝非普通人可比!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妇人冷笑了两声,踱步至珠儿面前,“看不出来小丫头倒有两下子,不过,这一回合你若是输了的话,就要乖乖束手就擒喽!”

“当然!”珠儿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前提是你能赢得了我!”

妇人阴冷的狞笑道:“臭丫头,你给我看好了!等着受死吧!”

话音未落,只见那妇人已如闪电般,窜至洞顶,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眼前。珠儿压根顾不得看她跃出多远,紧挨着楚云从洞口跳了下去。他们一刻不停地在乱石中穿梭,妇人愤怒的叫嚣声渐行渐近,若不是被迷宫般的山石阻挠,早已将他们先斩之而后快。

此时此刻,他们将性命交由上天,如果能够早一步发现出口,便能离死亡更远一些。珠儿紧紧抓住楚云的手,一路狂奔,忽然瞥见一处火光,随即想到之前在水池旁边生的火堆,拉着孔逍遥便循着火光而去。

终于离开了石洞,在那妇人的怒吼声中,珠儿,楚云与孔逍遥气喘吁吁的奔向水池,将地上的柴火丢入水中,躲至星光照不到的角落,静待时机。恐怖的叫骂声渐渐听不到了,珠儿与楚云惊恐地对视了一眼,那妇人若不是放弃了追杀,便是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啊……”

突如其来的叫声划破死寂的黑暗,楚云与珠儿随之奔至山洞中央,只见惨淡的月光下,骨瘦如柴的妇人正紧紧勒住孔逍遥,向他们狂笑。

楚云急忙奔上前去,叫道:“你想要的是我的命,与他无关,快放开他!”

妇人锋利的指尖划过孔逍遥的脸颊,渐渐沾满了他的鲜血,递到唇边贪婪地舔舐着,静谧的夜,这幅画面看起来格外诡异,珠儿再也看不下去,双手叉腰愤然道:“恶心的丑八怪,有本事你来抓我啊,是不是怕啦!”

“珠儿……”不待楚云惊呼出声,妇人将孔逍遥一把丢在地上,恶狠狠地揪起珠儿的衣襟,将她抛向半空,“既然心急,就先送你见阎王吧!”

第六十六章  借刀杀人

漆黑如墨的夜空,繁星点点,分外明亮。阵阵疾风呼啸而过,珠儿躲闪不及,被妇人擒住抛了出去,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已身在半空。楚云的呼唤急切而悲伤,难道她又要死了么?!身体仿佛不听使唤似的,好不容易学会的轻功居然无法施展!只能束手无策的等待致命的袭击!

楚云奋不顾身地冲了过去,却被妇人反手一挥,击退数步。楚云几尽绝望地看向珠儿,顷刻间,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麻木的感觉不到疼痛。这时,一道似有行却无形的劲风生生阻断了妇人的攻势,平稳地接住珠儿,将她缓缓放在地上。

“是谁?!”这股突然袭来的劲道,竟将那妇人的手腕震得发麻,她冷喝一声,猛然抽出腰间的两把短剑,“哪儿来的蟊贼,快快出来受死?!”

“你这泼妇,口气倒不小啊!”

黑暗中传来一声嘲讽,妇人立即舞起短剑飞奔而至,随即响起刀剑相接的打斗声。星光下,妇人身法极其轻柔,灵活穿梭于黑暗之中,她的剑法迅速敏捷,却又狠绝毒辣,双剑交织,无孔不入,频频击向对方要害。

楚云拥住珠儿,扶起孔逍遥,不禁为这罕见的剑法连连称奇,即使是精通十八般武艺的孔逍遥,也不曾见过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毒辣的剑法。

珠儿努力望向那抹身影,如果她没听错的话,这个人就是同样阴险恶毒的夜王——霍清扬!虽然她不明白霍清扬是如何找到这儿的,但珠儿却清楚地知道,他们依然难逃一死!

刀剑激烈地碰撞,溅起阵阵火花,霍清扬全力以赴,妇人并未占得上风。htt://。他的刀法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偏偏又记不得是在何处见过!不过,既然是和那丫头一伙的,必定也是该死之人,绝对不能放过!

妇人暗自盘算,这个人的武功是他们之中最好地,对方身强力壮。功力深厚,而她多年被困,体力虚弱,对付普通人尚且游刃有余,若是与他硬拼。恐怕不出百招,便会招架不住。只见她双剑飞舞,紧紧纠缠住霍清扬的圆月弯刀,跟着俯下身子,抬起右脚。脚尖跃过头顶之时,无数银针直刺向霍清扬胸

霍清扬心呼不妙,随即反手扳住那对短剑。蹲下身子,脚尖一勾,将那妇人扫向地面,银针随之掷向霍清扬身后的岩壁,接连发出刺耳的巨响,大大小小的石块纷纷落地,几乎要将他们淹没。

珠儿瞠目结舌的望着眼前这一幕,这些银针若是击中了霍清扬。岂不是会被炸得粉身碎骨!霍清扬心有余悸的掸去了身上地灰尘,圆月弯刀径直砍向那恶毒的歹妇。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迟疑地指向她,厉声道:“你是谁?!”

妇人不屑地啐了声:“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要杀就杀。还罗嗦什么?!”

霍清扬转身拔下岩壁上的银针,仔细的摩挲着,他紧锁双眉,摇首叹气,看向蓬头垢面的妇人,手腕一转,收回了圆月弯刀:“你起来吧!”

“你当真不杀我?!”妇人心里好生纳闷,难以置信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退后数步,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你可千万不要后悔啊!”

霍清扬回头瞥了她一眼,沉声吟道:“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你,你是……”听到这句诗词,妇人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仿佛被烈火焚烧似的跳了起来,她紧紧抓住霍清扬地衣袖,声嘶力竭的叫喊,“难道,难道你是他的……”

“哼!果然如此!”霍清扬冷笑了声,甩开了她地双手,捏住她瘦削的下巴,轻声道,“最好像你女儿一样听话,不然……”

闻言,妇人不禁浑身颤抖,她哽咽的哀求道:“不,飞雪不可以,求你放过她吧!我替她去完成任务……”

“闭嘴!”霍清扬微微皱眉,厉叱道,“真是越老越不中用!”

妇人连忙噤声,跪在他面前浑身颤抖,酸涩的泪水洗刷不了她心中的委屈。这一切难道都是因果报应?!她造的孽要由她的女儿来偿还?!

霍清扬冷冷地注视着对面的珠儿,可怜,真是可怜!明明已经跑不动了,还要牢牢抓住她心上人地手!昔日万人之上的楚云狼狈不堪,苟延残喘,这种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去爱!珠儿显然是深陷其中,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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