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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元魁捉妖-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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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瓶里的花还是花仙们来探望唐归臣的时候带来的。
看着瓶中的花,唐归臣忽然想起还在灵山脚下的宋良箴来,自从自己和吕洞宾在方壶山上,每日逍遥自在,几乎把她忘了,既然今天想起来,唐归臣便想去看看宋良箴。
吕洞宾自然是唐归臣说什么就是什么,二人也没什么可收拾的,说走就走,驾云往灵山而来。
谁知道今天一来就碰到韦陀下山采集朝露。还是和之前一样,韦陀在昙花上采了露水之后便走了,宋良箴痴痴的望着韦陀离去的背影垂泪。
只是这次却不同,有一位老人走到了宋良箴的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嗯,唐唐不好惹,被亲也是应该的~
第十三章 入轮回 韦陀了因果
这老人的出现不仅出乎宋良箴的意料,就连远处的吕洞宾和唐归臣也十分诧异。
只见这老人似乎和宋良箴说了什么,宋良箴哭得更厉害了,随即老人突然抓起宋良箴的肩膀飞了起来。
“这。。。。。。”吕洞宾指着二人离去的方向,“他们这是?”
唐归臣看着二人离开的方向,蓦地睁大了双眼:“雷音寺!”说着右足在地面上踩了两下,一朵硕大的牡丹花在他脚下绽放,托着唐归臣直奔二人离去的方向飞去。
“归臣,等等我!”吕洞宾也急忙驾云追着唐归臣离开。
等吕洞宾和唐归臣到了雷音寺外,只见宋良箴正拉着韦陀哭泣,那个带宋良箴来的老人则站在一旁看着他们。
“宋良箴!”唐归臣大步走过去,面若寒霜地盯着昙花仙子,“本君贬你出宫,只许你一年只绽放一瞬,你还不思悔改!还不随本君回去!”
吕洞宾也同韦陀致歉:“实在对不住了韦陀护法,昙花仙子似乎是认错了人,我们这就带她回去。”
韦陀被他们弄得糊涂了:“这位仙子认错人了?可是我怎么觉得她。。。。。。”有些面熟。
宋良箴泣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韦陀,你都忘了么?”
旁边带宋良箴来的老人也道:“明明是相爱之人,为何不可相守?神佛便是这样拆散有情之人的?”
唐归臣想带宋良箴回去,便不想和这老人多费口舌,偏宋良箴怎么也不肯走,韦陀也想问个清楚。
“阿弥陀佛!”
就在几人夹杂不清的时候,只听一声洪亮的佛号声,佛祖座下大弟子摩诃迦叶从雷音寺内走出。
摩诃迦叶走到众人面前双手合十:“佛祖已知此事,请几位随我入内,佛祖有事同诸位说。”
既然佛祖相请,几人也不能推辞,跟着摩诃迦叶进入了雷音寺。
雷音寺内,下面是三千比丘尼比丘僧,佛祖高居正中莲台之上,左右是八百罗汉,观音尊者手持净瓶,侍立在莲台之下。
五人跪地叩首:“拜见佛祖。”
佛祖垂首看向五人:“百花仙君当日将昙花仙子放到灵山脚下,我便知有今日之事。韦陀已忘却前尘,潜修佛法,仙子何不放下?”
宋良箴掩面而泣:“我真心爱慕于他,若是能放弃,又何必如此自苦?佛祖当日说,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小仙法力低微,见识浅陋,我只是想问问佛祖,若是爱是如此可忧可怖之事,为何凡人、神仙会有这种情感?既然有了这种情感,为何又要断了它?来既不由我,难道去便由我了么?若真是能轻易斩断忘却的,那还能称之为爱么?”
这看似粗浅的话语,却使满殿神佛默然。佛祖微微一笑,看着韦陀:“那你呢?你对昙花仙子之言可认同?”
韦陀双手合十:“佛祖,小神并不认得这位仙子,也不知道她说的爱是什么。”
“你。。。。。。”宋良箴再也忍不住,轻泣出声。
那位带宋良箴来的老者说道:“护法神不认得昙花仙子,皆因被佛祖抹去了记忆,若是佛祖把记忆还给你,你自然就会记得她了。”
韦陀回身看着老人,认真答道:“即便佛祖将记忆还给我,我记起了这位仙子。那也是恢复记忆之后的我,而非仙子认识的之前的我。我既然选择抹掉这段记忆,自然是有我的理由,仙子当日没有拦阻,那也是有仙子的理由。不管当日的我与仙子是有如何的爱,我们都是选择了放弃,既然有了当日之因,便结了今日之果。我和仙子便该接受这个果,而不是要寻回当日之因。”
“阿弥陀佛!”罗汉菩萨皆起身口诵佛号,佛祖也满意地点头。
“但是,”韦陀向佛祖行礼道,“我虽已放下,这位仙子却执念甚深。我愿于凡间投胎九世,了却这段因果,也望这位仙子能早日放下执念,得证大道。”
众人谁也没想到韦陀会如此说,就连宋良箴也愣了。
佛祖道:“如此也好,只是韦陀投胎凡间,昙花仙子不可主动相认,也不可说出实情,只可让韦陀认出你,对你有情方可。若是有一世他认出了你,你们便可褪去仙籍,做一对凡人夫妻。若是九世韦陀都没能认出你,他便重回灵山做护法,还请仙子莫再执着。”
宋良箴本以为今日便是永生离别,没想到还能有此转机,一时喜极而泣:“多谢佛祖成全。”
佛祖继续道:“韦陀转世之后,你不知他姓名、籍贯,只可靠你一人之力去找寻,也许终他一生你也寻他不到,你也愿意?”
宋良箴深深叩拜:“小仙愿意,即便有一丝可能我也要去寻他。”
佛祖悲悯的看着宋良箴,似是早就看到了结果,回身对身后弟子道:“阿难陀你带韦陀去凡间投胎,优婆离,三日后你送昙花仙子下凡。”
二位尊者合掌行礼:“谨遵佛祖法旨。”带着二人出了正殿。
宋良箴离去之时,轻声说道:“多谢仙君将我放在灵山脚下。愿仙君和吕仙一切顺遂。”
唐归臣一言未发,看着宋良箴被带出了雷音寺。
佛祖又对那位老人说道:“聿明氏,你出身巫族,能与天地沟通,便擅自扰乱韦陀和宋良箴运命,罚你死后魂魄不得入轮回,不可入我佛国净土。”
聿明氏老人欣然领受:“昙花一现,只为韦陀。聿明一世,只为成全。”说罢,转身离去。
事情了解,吕洞宾和唐归臣也告辞离去。到了灵山脚下,登上接引大仙的渡船便要离开,就听身后有人高声道:“百花仙君,请留步。”
二人转身一看,原来是观音尊者身边的散财童子。
“请等等。”散财童子走到河边,“百花仙君,菩萨有话让我转告你。”
唐归臣诧异:“不知菩萨有何话相告?”
散财童子:“请百花仙君借一步说话。”言下之意,其他人都不能听了。
吕洞宾笑道:“菩萨有什么话不能明说,还要背着人的?”
唐归臣冷冷瞪了吕洞宾一眼,下了船随着散财童子走到一块大石之后。
唐归臣道:“不知菩萨有何话托童子转告?”
散财童子伸右手往上一弹,一粒如指甲大小的乳白色光球从他指尖飞出,快速没入唐归臣额头。
唐归臣只觉额间一热,一句话直入脑海。
片刻后,唐归臣睁开双眼,似乎有些疑惑,迟疑道:“本君愚钝,菩萨此话何意?”
散财童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我并不知菩萨传了何话给仙君。菩萨只说仙君若要问起,只要说‘仙君聪慧,到时便知。’,仙君就会明白了。”
唐归臣闻言,也知是问不出什么了,便谢了散财童子,转身走了出来,上了渡船。
接引大仙站在船头,小船自行在水中前行。
吕洞宾小声问道:“菩萨给你传了什么话?”
唐归臣低头沉吟半晌,才道:“没头没尾,我也不知何意?”
吕洞宾挑眉:“连你也不知?这菩萨到底打什么哑谜?”
唐归臣:“不得对菩萨不敬。”
吕洞宾举起双手:“好好好,我错了。那,菩萨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唐归臣眨眨凤目:“。。。。。。我忘了。”
吕洞宾:“好吧,我信了。。。。。。”看你眨眼可爱的份上,原谅你说谎。
“嗯。”
“。。。。。。”你还当真了。。。。。。
从雷音寺回来之后,日子又变成和之前一样,唐归臣抚琴、作画、看书,吕洞宾看唐归臣抚琴、作画、看书。
只是有时唐归臣会消失那么几个时辰,起初吕洞宾也没在意,可是接连十几日皆是如此,不由得吕洞宾不生疑。
这天,吕洞宾从方壶山东面自己的住所往唐归臣这边走,待到了唐归臣的院子外面,吕洞宾拍了拍门:“归臣,你在么?”
敲了好几声,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吕仙?”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就听有人在身后说话,吕洞宾回头,就见是牡丹仙子阴若花抱着一盆纯白的牡丹花站在他身后。
“牡丹仙子。”吕洞宾拱了拱手,“你来找归臣?”
阴若花屈膝行礼:“是,吕仙也是?怎么不进去?”
吕洞宾指了指里面,无奈道:“人不在。最近不知怎么了,总是不见人影。”一边说着,一边偷眼去看阴若花的反应。
阴若花倒也洒脱,直言道:“吕仙不必如此试探,小仙知道仙君去了哪里。”
“哪里?”
“人间。”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之前写的好多都忘了。。。。。。还要翻着前面看,突然觉得看自己写的东西好羞耻啊。。。。。。
第十四章 吕洞宾 二戏百花仙
人间,村落。
“娘子,我回来啦!”一名皮肤黝黑的年轻猎户扛着一头鹿走进了小院。
一名小妇人从屋内快步走出来,手里拿着块布巾帮猎户掸身上的尘土,明明脸上满是笑意,口里却抱怨道:“都说等过了上元再上山的,你偏要去,一家人都等你吃饭!”
猎户咧嘴憨厚的笑了:“我想趁着现在上山的人少,说不定能猎到东西,你看,这不就是?”
“真是的。”小妇人推着丈夫往屋里走。
“等等。。。。。。”院门外出现了一名美貌女子的身影,像是赶了很久的路,身体很是虚弱。
猎户听见声音,回身就见是一名单身女子,很是惊讶:“姑娘,你这是?”
美貌女子看着猎户泪水涟涟:“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你了。。。。。。韦。。。陀。。。”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唐归臣站在不远处看着夫妻俩把那女子抬进了屋。
吕洞宾走到唐归臣身边,看着屋内的光景,问道:“那个猎户就是韦陀?”
“嗯。”唐归臣没有动,双眼看着屋内昏睡的宋良箴,“这是他的第八世。”
吕洞宾算算日子,感叹道:“已经第八世了么?韦陀还是没有想起昙花仙子?”
“嗯。”唐归臣忽然想起当日在雷音寺,佛祖看着宋良箴那悲悯的眼神,好像早就看到了结果,怎奈宋良箴当局者迷,总还抱有一丝希冀。
吕洞宾又往屋里看了看:“不知这一世韦陀能不能想起她来?”
“想起又如何?”唐归臣抬眼看吕洞宾,“休妻另娶?享齐人之福?”
“额,我不是这意思。”吕洞宾忙摆手,“只是觉得昙花仙子如此自苦,实在可怜。”
“你倒怜香惜玉。”唐归臣不再看院中情形,转身往回走。
“哎,归臣!”吕洞宾快步跟上,去抓唐归臣的手,“你今天是怎么了?”
“放——”
唐归臣挥袖就要打开吕洞宾的手,一枚烟花突然在半空中炸裂,绚烂的颜色照亮了天空。
唐归臣忘了抽回手,愣愣的抬头看一枚又一枚烟花在天空中绽放,把整个天空染成了五颜六色。
吕洞宾想起刚才那夫妻俩的对话,恍然道:“原来今天是上元节。归臣,我们去看花灯吧!”
“花、灯?”
锦里开芳宴,兰缸艳早年。
缛彩遥分地,繁光远缀天。
接汉疑星落,依楼似月悬。
别有千金笑,来映九枝前。
上元节又称灯节,这一天不但要家家团圆吃元宵,家家户户还要出来赏灯,猜灯谜。
吕、唐二仙化作两位年轻公子挤在热闹的人群中赏花灯、看舞龙舞狮。
吕洞宾拉着唐归臣进了一个路边的小摊坐下,老板站在一口大锅旁拿着大铁勺搅动着锅里的汤圆。老板娘拿着抹布过来擦抹桌案,口中殷勤道:“两位客官想吃点什么?咱们这儿有汤圆、油茶、落灯面。”
吕洞宾笑着问唐归臣:“归臣,你想吃什么?”
唐归臣皱皱眉,他只见过汤圆,还是花仙们做吃食的时候,宋良箴做过一次。其他的就是听也不曾听过。
“汤圆。”唐归臣淡淡的说道。
吕洞宾对老板娘说道:“两碗汤圆。”
“好的,两位客官稍候。”老板娘答应着下去盛汤圆。
吕洞宾拿起一只泡在大碗里的调羹,掏出手帕来仔细擦干净后递给唐归臣,唐归臣很淡定的接过调羹等着吃元宵。
吕洞宾又拿起一个调羹擦着,边擦边在心内狂笑:明明就不知道老板娘说的是什么,还要假装都明白,谁说他面无表情了,那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可是表情要多丰富有多丰富。
老板娘端上两碗汤圆放到桌上。
唐归臣看看碗里白白胖胖还冒着热气的汤圆,又看看对面的人。
吕洞宾把调羹放到碗里舀起一个汤圆,说道:“天上月圆,碗中汤圆,团团圆圆,请吃浮元。”
这几句话说诗不是诗,说词不是词,不伦不类的,唐归臣嘴角掀了掀,差点笑出来,忙低头舀起一个汤圆送到嘴里,使劲一咬。
这汤圆刚刚煮熟热得很,被唐归臣这么一咬,里面滚烫的桂花果馅从糯米皮里流了出来,口腔里又热又甜,让唐归臣搅紧双眉,眼眶处一阵潮湿,险些落下泪来。
“哎!你怎么直接就吃了!”吕洞宾本想逗人,没想到唐归臣直接就把汤圆吃了,急忙拿着帕子就放到唐归臣嘴边,“快些吐出来!”
唐归臣通红着眼眶打开吕洞宾的手,站起来一个转身就不见了人影。
“归臣!我错了,等等我!”吕洞宾也顾不得露了仙踪,丢下一锭元宝,也化作清风没了踪影。
老板和老板娘见刚刚还在的两人一转眼就不见了,慌忙跪在地上磕头,口中不住说道碰上神仙了。
老板战战兢兢拿起桌上的元宝:“媳妇,这可是神仙给咱们的银子啊!”
老板娘还在回味刚才看见的二人:“那个白衣的神仙虽然长得俊俏,可是不如蓝衣的神仙看着讨喜,我要是以后生的儿子能长成他那样我就满足了。”
老板搂着媳妇,傻呵呵笑道:“我都想好了,咱们要是生了儿子就叫林无忧。”
“好名字,相公你可真有才。”
“嘿嘿。”
“归臣!归臣!”
吕洞宾追在后面高声喊着唐归臣的名字。唐归臣就像没听见似的催动足下牡丹花飞速往前飞去。
到了方壶山,唐归臣推开院门走了进去,回身要关院门,吕洞宾风一般落了下来,搂住唐归臣的腰身转了两圈进了院内,一挥袖关上了院门。
“放手!”唐归臣拼命挣动,可是吕洞宾的手越缩越紧,箍得他动弹不得。
“我不放!”吕洞宾眼疾手快,把唐归臣的两只手按在胸前,将他整个人抱进怀中,“你就是劈死我,我也不放!”
唐归臣实在拿这个无赖没辙,只能满面通红瞪着吕洞宾,憋了半天才说出来两个字:“无耻!”
“是,我不但无耻,还好色。”
吕洞宾伸手抬起唐归臣的下巴,低下头深深吻上他肖想已久的唇。
上一次唐归臣只是蜻蜓点水般浅尝辄止,双唇一触即分。这次吕洞宾攻城略地毫不客气。
待到双唇分开,唐归臣脸颊绯红,凤眼含春,整个人都摊在吕洞宾的怀里。
吕洞宾贴在唐归臣耳边,低声调笑道:“看来舌头没有烫伤。”
“你。。。。。。”唐归臣狠瞪了吕洞宾一眼,只是凤目中水光涟涟,倒像是飞了个媚眼。
吕洞宾顿时口干舌燥,哑着嗓子说道:“归臣,我想看看你的真身。”
金钩落下,宝帐低垂。
帷幕内人影晃动,唐归臣全身异香扑鼻,半透明的莹白花瓣将他包裹其间。吕洞宾犹如误入百花丛中的蜜蜂,被这浓郁的花香熏得头晕目眩,在花瓣上流连忘返,反复徘徊。
花儿全身轻颤,似是痛苦般想要合上花瓣。
被花香迷醉的蜜蜂怎会放过这采蜜的时机,用翅膀掀开羞涩的花瓣,横冲直撞直捣花芯,尽情采撷花蜜。
花儿颤抖得更加剧烈,猛地收紧花瓣,将蜜蜂深深包裹在花蕊中。
云收雨散,唐归臣精疲力竭的沉沉睡去,吕洞宾在他汗湿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你若转世,我生生世世都会寻你。放心便是。”
看了唐归臣的真身之后,吕洞宾登堂入室,总算是如愿住到了唐归臣的院子里。
唐归臣也任由吕洞宾在自己院子里种花种草、栽竹养鱼,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拿雷劈他。
韩湘叹为观止:“恭喜师尊抱得美人归,终于有了名分。”
吕洞宾喜气洋洋:“同喜同喜!也祝你早日心想事成!”
韩湘想起那个搂着蜂蜜罐子睡觉的某人,嘴角向下撇了撇。
上元节之后,吕洞宾格外喜欢带着唐归臣去人间游玩,有的时候是去江南看鲤戏莲叶,有的时候是去塞北观长河落日,连司命都会时常戏谑的说百花仙君这思过可比在蓬莱还逍遥。唐归臣听了也觉得确实不该,就不肯再去人间了。气得吕洞宾让韩湘给天帝塞了一堆人间风月的书,天帝看后喜不自胜,命司命把那个大将军和皇帝转世的命格改了又改,弄得司命直向吕洞宾讨饶,道是再也不敢了。
“你带我来这里作甚?我还在思过。”唐归臣跟着吕洞宾进了一间珠宝首饰阁,不知道吕洞宾带他来这里做什么。
“别急别急。”吕洞宾拉着唐归臣在椅子上坐下,伙计端上来两杯茶水,吕洞宾跟伙计说道,“你们掌柜的可在,我来取前几天订的东西。”
伙计点头哈腰:“在在在,还请贵客赏下名字来,小的好去回话。”
吕洞宾:“你就说吕岩便是。”
“是是是,贵客请稍候。”伙计连连点头,退下去后面找人。
不多时只见帘笼一挑,一位身量纤纤的年轻女子双手捧着一个黄花梨木盒子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小丫鬟,手拿一个托盘,上面有两杯香茶。
年轻女子脚步轻快走了过来,笑道:“吕老板来了。”
吕洞宾微微欠身:“龙掌柜,我定的东西可做好了?”
小丫鬟上来撤了刚才的茶,换上了新茶,正好唐归臣有些口渴,端起茶杯喝了口,觉得味道不错,又喝了几口。
龙掌柜把盒子放在桌上:“贵客订的东西,我怎能不尽心?早就做好了,您看看。”
“多谢。”吕洞宾并未打开盒子,而是往唐归臣面前推了推。
“嗯?”唐归臣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吕洞宾笑道:“看看你可喜欢?”
唐归臣这才知道吕洞宾今天拉着他来是要送自己东西,心里有些欢喜,面上却不肯表露出来,只是打开盒子的手有些急切。
打开盒盖,只见里面是一支白玉簪和一把白玉梳,簪子通体莹白,顶端雕刻成一朵牡丹花的形状。
“这是……”唐归臣看着那朵牡丹花有些迟疑。
吕洞宾拿起白玉梳重新替唐归臣梳发,用牡丹花簪替他绾好发,低声笑道:“昆山白玉正好配昆山夜白。”
唐归臣听了这话,面上微红:昆山夜白正是他真身的牡丹花名。
吕洞宾满意至极,付了银两和唐归臣相携离开。
片刻后,帘笼再次挑起,一人从后面走了出来,龙掌柜忙垂首侍立:“老板。”
来人走到二人刚才坐着的位子上,看着桌上的茶杯笑了起来,腰间的玉佩闪着淡淡的白光,上面刻的龙栩栩如生。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进入高潮,然后就完结了。争取在五章左右完结!
今天写的好羞耻好羞耻好羞耻!不要问我为什么!我是不会说的!
第十五章 游秦淮 百花动杀心
吕洞宾最近多了一项新的喜好,就是每日为唐归臣梳发、绾发。
今日也是,唐归臣洗漱之后,坐到镜前,吕洞宾执起白玉梳,一下一下梳着他墨黑的长发。一边梳发,一边絮絮说着近日的见闻。
若是以往,唐归臣是很享受这段时光的,感受着吕洞宾的手抚过自己的发,耳边是他低沉的声音。
可是今日,唐归臣不知怎么地就觉得气血翻涌,心绪不宁,听着吕洞宾说话就觉得异常烦躁。
“够了。”唐归臣拿过吕洞宾手里的玉梳,随意梳了几下,绾了发髻用簪子别好。
吕洞宾眨眨眼睛,不知这人今天是怎么了:“归臣,你怎么了?”
“无事。”唐归臣不欲多说,迈步出了屋。
吕洞宾也跟着走出了屋:“牡丹仙子昨日送来的芙蓉酥,你要吃么?”
“啰嗦。”
不对劲。吕洞宾看着地上扔的第十个纸团非常笃定唐归臣今天不对劲。早起梳头的时候就不对劲了。刚才喝茶的时候也是急慌慌几乎打翻茶壶,现在写字,不是滴上了墨点就是写错了字,这对一向冷静沉着的唐归臣来说简直怪异到了极点。
在唐归臣揉了第十一张宣纸准备扔掉的时候,吕洞宾抽走了他手中的毛笔。
“给我。”唐归臣不悦的看着吕洞宾,声音微微有些尖利。
“别写了,我们去凡间逛逛。”吕洞宾拉起唐归臣的手就往外走。
“胡闹!我还在思过!”唐归臣就要往回抽手,可是被攥的死紧。
“你这样子怎么思过?走啦走啦。”连拉带拽把人带离了方壶山。
到了人间,正是桃红柳绿的初春,满眼都是鲜绿抽条的树木和竞相开放的花朵。
真身便是牡丹的唐归臣,置身在温润的江南,烦躁的心绪稍稍有了缓解,人也没有那么急躁了。
看着唐归臣放松了下来,吕洞宾也暗松了口气,虽不知唐归臣因何事烦躁,如今却是好多了。
反正也不急着回去,吕洞宾便和唐归臣在青石板路上慢慢走着,看着沿河的渔船上,船夫一篙支开,小船悠悠荡荡推着水波向前慢慢行驶。
因昨夜刚下了雨,路上还有些潮湿,十四五岁的少女挎着花篮一边注意不让鞋子沾上泥水,一边清脆的喊着:“卖花喽~”
吕洞宾伸手向少女招了招:“卖的什么花?”
少女见是两位俊美无俦的年轻公子,便欢快的小跑过来,递上花篮,眼睛晶亮亮的看着他们:“有早茉莉还有玫瑰,公子买些吧?”
唐归臣低头去看:花儿整整齐齐的码放在篮子里,干干净净的,含苞待放的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水珠。
捻起一朵早茉莉放到鼻下嗅着,淡淡的花香让唐归臣紧绷的神经为之一松,萦绕了一早上的坏心情渐渐消散,嘴角止不住的向上扬起。
这个笑容不禁让少女看直了眼:她生在江南长在江南,也见过不少或儒雅或俊美的男子,可谁都不似眼前的这白衣男子让她见之忘俗。
吕洞宾有些发酸的看着傻乎乎的卖花少女,归臣的笑容就是自己都很少见,今天白白便宜了这小丫头。又幽怨的看着唐归臣,不要这么容易就对着别人笑啊!
唐归臣倒没注意吕洞宾的眼神,他把一朵早茉莉别在衣襟上。回头看了看吕洞宾,有些促狭的拿起一朵开得正艳的玫瑰别在了他胸前。
吕洞宾无语的看着唐归臣,可是难得他心情好又舍不得说他,只得摇摇头把银钱付给卖花少女。
少女接钱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吕洞宾的手指,忍不住羞红了脸。
本来站在一旁眼带笑意看着吕洞宾出糗的唐归臣,眼神突然暗了暗。
付了钱,吕洞宾本想着带唐归臣去茶楼尝尝新出的茶叶,没想到转眼人就不见了。
一通好找,最后还是在方壶山找到了人。
问他,唐归臣只淡淡说道:“乏了。”
吕洞宾也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心情又不好了,但问是怎么了也不说,最后只好不了了之。
唐归臣的情绪就像早春的江南,明明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突然就下起了小雨,过不了多久又出了太阳。
吕洞宾也摸不着头脑,好在他也习惯了,倒也没觉察出什么。
就在唐归臣的脾气忽好忽坏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后来想想那便是一切事情的开端。
一日,吕洞宾见唐归臣心情不错,就带着他去夜游秦淮,没承想对面画舫上的花魁吃醉了酒,推窗醒酒看见了对面的吕洞宾。一见倾心,花魁借着酒兴,将一枚红宝石戒指包在手帕里隔船丢了过来。
说来也是巧了,正好丢在吕洞宾怀里。
吕洞宾正和唐归臣说话,冷不防怀里落进来个东西,打开一看是枚宝石戒指。抬眼望去,对面的花魁对他抛了个媚眼。
吕洞宾不以为意,朝对面拱手笑了笑,叫来船上的伙计让他把戒指还回去。
伙计接了东西,笑道:“这月娘可是咱们秦淮第一的花魁娘子,她瞧上了公子,公子可莫要辜负佳人。”
吕洞宾笑着摇摇头:“我心中已有挚爱,实在无福消受美人恩。”
若是平时,唐归臣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知道吕洞宾并不当真,也就任他处置。可是今天不知怎么的,就是压不住火,血气一个劲儿向上顶,心里有个声音不停的让自己杀了对面的花魁。
伙计拿着戒指正要退下,忽然船身剧烈晃动起来,先是他们这条船,紧接着是隔壁的船,然后对面的船也跟着晃了起来,最后整条秦淮河就像煮沸了一样,波浪翻滚,船上的人有的已经掉到了河里,有的趴在船上哭爹喊娘叫救命。
那个给吕洞宾扔戒指的花魁也落了水,在河里来回扑腾着喊救命,河水就像认识她一样,一个劲儿往她嘴里灌。花魁的声音越来越弱。
吕洞宾觉察出不对:这不是一般的天灾,而是有人使用了法术。
扭头去看唐归臣,就见他虽然还是和刚才一样坐着,但是身边仿佛有一阵阵的微风拂动,吹得他发丝轻扬。再仔细看他的眼睛,便能发现他眼中隐隐有一层白雾。
“归臣!”吕洞宾喊着唐归臣的名字,用手使劲去推他,“归臣你作什么?!你想杀了这整条河的人吗!快停手!”
唐归臣听了吕洞宾的话,转过头面如寒霜的看着吕洞宾:“你心疼她?怕我杀了她?”
“什么她?我心疼谁了?”吕洞宾被唐归臣问愣了,“归臣你说谁?”
“谁?我、我说的是,”被吕洞宾这么一反问,唐归臣也有些愣了,是啊,她是谁?吕洞宾为什么要心疼她?
就在唐归臣出神的时候,河面终于平静下来,花魁也被救了起来,披头散发坐在船舱里痛哭失声。
唐归臣被这尖锐的哭声搅得头痛欲裂,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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