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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元魁捉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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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良箴飞出玉镯,隐身招来一阵微风,给努力的船夫们送去清凉。
几十米宽的河面若是法术很快就能飞过去,可如今敖堂为了心爱的女子,放下了龙神的身份,扮作一名船夫,一下一下认真的划着桨,只为赢了比赛,好把金簪送给杜小姐。
一顿饭的功夫,比赛终于结束,红队夺得了胜利。敖堂双手微颤的接过了金簪。
“好样的!”红霞一拍敖堂的后背,“赶紧的,把金簪交给杜小姐!”
“嗯!”敖堂一翻手腕,一颗光华熠熠的珍珠出现在他手中。这颗珠子莹润剔透,有大拇指那么粗,一看就不是凡品。敖堂把珠子镶嵌到金簪的顶端。
红霞看着珠子,问道:“这是?”
敖堂摩挲着珠子,笑道:“这是我头冠上的顶珠,是我加封太子的时候,父王送我的。我要把它送给杜小姐。”
“真有你的,那还不快去!”红霞笑着往前一推敖堂。
敖堂踉跄了几步,站稳身形,大步朝杜小姐的凉棚走去。
八名水族就要跟上,被红霞拦了下来:“哎哎哎!你们干嘛?”
一个水族说道:“我们跟着去保护太子!”
红霞不耐烦的赶人:“你们家太子爷去追姑娘,要你们这些碍眼的跟着干嘛,在这儿老实呆着。要是搞砸了他的事,回来给你们一锅烩了!”
水族们敢怒不敢言,只得眼巴巴看着对面。
斥退了水族,红霞张了一道结界。变出两把椅子,又拿出一小袋瓜子和鱼皮豆,跟宋良箴俩人坐在椅子上,边吃边看对面八卦,时不时还兴奋的说几句。
众水族被困结界,听不到对面说什么,只能看到自家太子殿下兴奋的走到凉棚前,起先是被家丁们拦住了,后来不知道殿下说了什么,里面出来个丫鬟,又说了什么,殿下就把金簪交给了丫鬟。
丫鬟挑帘走了进去,然后殿下突然特别激动的隔着帘子又说了什么,帘子后面的人不知道回了句什么。殿下本来十分开心的,后来突然脸色大变,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失魂落魄的往回走了过来。
红霞本来和宋良箴挺八卦的说着敖堂的事儿,不知道听见了什么,飞快的起了身,朝敖堂快步走去。
“白糖!”
敖堂心神恍惚往回走,就听见有人喊他,抬起头模模糊糊就见一个红色的人影站在自己面前,看不清是谁。
“白糖!”红霞走到近前,见敖堂双目赤红,眼睛里汪着泪,“白糖,你哭了?”
“哭?”敖堂愣愣的抬手摸了摸眼睛,湿漉漉一片,哦原来是哭了,难怪看不清。
红霞担心的看着敖堂:“你,没事吧?”
“没事。”敖堂笑了,“她和临邑的县令公子早有婚约,明年春天就要完婚了。我不便前往,金簪就当是送给他们的贺礼。”
红霞虽然和敖堂认识只有短短几日,但是这人傻不愣登的还挺投脾气,如今看他这个样子,红霞心里很不是滋味,尤其还是自己怂恿敖堂去向杜家小姐表白的。
不忍见他如此,红霞说道:“临邑离此不远,我即刻启程去找那县令的儿子,让他退婚。到时,你去杜家提亲,凭你龙太子的身份,杜家肯定会答应的。”
敖堂摇摇头:“不必了,她已有了婚约,我平生最恨这种欺男霸女之人,如今怎能为了自己私欲做此行径,坏了她的名节,让她憎恶于我。还是罢了,仙凡本就是不能相恋的。”
“什么仙凡不能相恋!”红霞大力的拽着敖堂的衣袖高声道,说给敖堂听也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神仙怎么样,凡人又如何!谁还真能和日月同寿吗!早晚是要回归大道的!谁又比谁更高贵!”
“嘿嘿。”敖堂拍了拍红霞的肩膀,谢道,“好兄弟,多谢了。你若真为我不平,不如陪我喝个痛快吧。是你说的,一醉解千愁。”
“好!喝它个一醉方休。”
说得云淡风轻,可是等真喝了酒以后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她为什么不喜欢我!县令公子有什么了不起!我还是太子呢!”敖堂抱着酒坛子嚎啕大哭,桌子都要被他捶烂了,“我要水淹临邑,把他们一家子都淹死!!!呜呜呜!!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要是平时,红霞肯定是一脸嫌弃的嘲讽敖堂。可是今日,酒量极好的红霞也是酩酊大醉,啪啪拍着桌子骂道:“不要脸!不就是仗着自己长的好,到处勾三搭四,撩拨完了就跑没影了!有本事你就永永远远的别回来!!!”
“杜小姐才没勾三搭四!她肯定是被逼的!她喜欢的一定是我!没有办法才嫁给别人的!”敖堂虽然喝晕了,可是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他的挚爱。
“放屁!”红霞杏眼一立,“要是喜欢还能把你一晾这么多年!根本就是琵琶别报!我算看出来了,谁先喜欢了谁就得被拿捏!想把你搓扁就搓扁,想捏圆就捏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的命好苦哇!!!!”说着顿足捶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敖堂趴在桌上,大着舌头还笑话红霞:“丢、丢人现世,让你天天觉得你自己美得天天天天上地地地地下唯你独尊!还不是跟我一样被甩。嗯?怎么是。。。。。。是。。。。。。男。。。。。。”后面的话未说完,人已经睡死了。
红霞犹自哭得死去活来,边哭边骂负心薄幸,最后哭累了,往敖堂胳膊上一趴,也睡着了。
都说是“酒是色媒人”,又说“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老祖宗的经验积累果然是正确的。至少敖堂抱着被子双手抱着头的时候是如此想的。
昨晚酒醉之后,大约是随身保护他的水族把自己搬回来的。
搬回来就搬回来吧,可是身边放个女人算怎么回事!
回身看着背对自己睡着的女子光裸白皙的脊背,敖堂揪着头发直想撞墙:虽然杜小姐拒绝了自己,虽然自己吃醉了酒,可是也不能做对不起杜小姐的事!而且这么快!
掀开被看着光溜溜的两条腿,敖堂欲哭无泪。
“呜~”
就在敖堂在内心里抽自己第一百零八个嘴巴的时候,床上的女子嘤咛一声,像是醒了。
“姑姑姑姑姑娘!!!昨晚、昨晚”敖堂一咬牙一闭眼,大声道,“我们有了夫妻之实!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会娶你做我的侧妃,但是我早就心有所属!我是不会爱上你的!”
“夫妻之实?侧妃?白糖你说什么呢?”一个不同于女子的略带沙哑的声音疑惑道。
嗯?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而且还叫自己白糖,不、不会吧。。。。。。
敖堂战战兢兢回过头,只见红霞揉着额头坐起身,白到泛光的肌肤完全暴露在眼前。他把墨黑的长发向上一撩露出光洁的额头,声音因宿醉而有些无力:“我这是在哪儿?昨晚你给我带回来的?哎?我怎么没穿衣服?”
敖堂脸都绿了:“红红红红霞?!你怎么在这儿?!”天呐,来个雷劈死我吧!我竟然把这蛇精给?!!!!
“不是你带我回来的?”红霞皱眉,掀被子就想下床。一撩开被子发现下1身竟然也没穿衣服,抬头去看敖堂。敖堂不着痕迹的往后缩了缩。
红霞瞄了瞄同样光着的敖堂,又想了想他刚才说的话。好像明白了什么,盯着敖堂上上下下的打量,直到把敖堂打量的都毛了,突然露齿一笑,牙齿雪白整齐:“你要对我负责?”
敖堂拽住被子,往后爬了爬:“额,不不。”
红霞眯眼:“始乱终弃?”
敖堂泪眼婆娑:“不、不敢。”
红霞秀眉一挑:“我给你做小?”
敖堂把脑袋扎进被里:“我给你做小也行。。。。。。”只求你饶我一命。
红霞:“呵呵,去!死!吧!”
“呀!!!!!!!!!!”
太子寝宫传出凄厉的叫声,震得整个龙宫颤了三颤。
龙王看着酒杯里漾着水纹的酒水,奇道:“我刚才好像听见堂儿的惨叫声了?”
龙后端起酒杯跟龙王碰了下杯:“儿孙自有儿孙福,陛下太操心了。”
“嗯,也是。”
尚元魁瞪着眼睛看着二三十个长相怪异的水族一箱一箱往院子里抬东西:一人多高的珊瑚树,整箱的珍珠,个个都有拇指大小。还有金银珠宝,耀花人眼。
“额,太子这是何意?”尚元魁跟林无忧互相看了看,不明白敖堂怎么突然送如此重的礼。
“这、这个。。。。。。”敖堂顶着一张被挠得稀烂的脸,吭哧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
红霞端着茶杯,云淡风清道:“嫁妆。”
“啥?!”
用脚踢了踢敖堂,红霞扬扬下巴:“叫人。”
敖堂冲尚元魁行了个大礼,别别扭扭道:“公爹。。。。。。”
尚元魁:“!!!!”
又转向林无忧:“二公爹。”
林无忧笑眯眯:“乖。顺子,红包。”
双手托着五千两银票的敖堂默默无语泪两行: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作者有话要说:新换了封面,简直美死我啦~肝颤~~~
第六章 寻芳踪 龙神对家神
说归说,闹归闹。红霞这么胡乱折腾一气,倒让敖堂心情开阔不少。至此以后,日日都来找红霞吃酒。
就连尚元魁见了都打趣红霞:“我看这龙太子日日都来找你,别是看上你了吧?不然怎么来的这样勤?”
红霞扶了扶头上的珍珠钗,甩甩手中的香罗帕,理所当然道:“我自然是人见人爱,那块白糖喜欢我不是很正常么?”
尚元魁嘴角抽搐,不再搭理这货。
宋良箴帮红霞梳好了头,俩人眼巴巴望着门口,等敖堂来接人。这几日敖堂不但带着他们在禹河龙宫玩了个遍,就是禹城里大大小小的地方也玩了个七七八八,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见识了。弄得这俩人每天早晨起来连饭都不吃,就等着敖堂带他们去玩儿。
敖堂也是日日早来,只不知今日是怎么了,都快到午时了人还没来。
宋良箴趴在桌上怏怏道:“白糖怎么还不来?我要饿死了。”
红霞不屑道:“你是饿死鬼投胎啊?天天就知道吃吃吃!花仙不都吃花蜜喝露水么?怎么你喝酒吃肉样样来,还双份。”
“!!!!神仙怎么了!神仙喝酒吃肉的多了!偏我不成了?!”宋良箴蹭地一声坐起身,大步走到红霞面前。
“嘿呀,你个小病花,是不是这两天没跟你过招,皮痒痒了啊?”
“来啊!谁怕谁!”
尚元魁吃完了午饭,想回屋睡个午觉,一推门看见院里地上滚来滚去的红霞和宋良箴,还有半空飞来飞去的柳条、树叶、浇水的水壶、扫地的扫帚。
“够了!天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是吧!要闹出去闹!别毁了我睡觉的地方!”
一妖一仙被尚元魁扔出门外,咣当关上了门:“你们好好反省反省!”
钗横鬓乱的两人站在当街,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觉得挺丢脸。旁边还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
红霞拽了拽皱了的裙子,把头上的钗子重新插好,看看紧闭的大门抱怨道:“臭道士脾气越来越差了,竟敢把我丢出来!”
宋良箴不敢说尚元魁的坏话,只把错处都算到敖堂身上:“要不是那块白糖,道长怎么会生我们的气!他要是早来把咱俩接走还能有这事儿?”
红霞摸了摸下巴:“你这么说也有点儿道理。白糖每天都来,今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宋良箴眼珠转了转:“你说,他会不会去找那个杜小姐了?”
“杜小姐?”红霞讶异,“他不都被人家拒绝了吗?还找她干嘛?”
“哎呀,这你就不懂了!”宋良箴八卦兮兮道,“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越是得不到越是牵肠挂肚,心里时时想着他。修行的时候想,炼丹的时候想,就连做梦的时候也全是他。”
红霞听完,半天不作声。
宋良箴在旁边见他表情时儿开心,时而低落,最后竟然还有点羞涩?!不禁试探问道:“你该不会是也喜欢上哪个神仙了吧?”天呐!千万不要是仙君啊!
红霞摇摇头:“我只是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啊?什么事?”
“我看你知道挺多的,不会是和哪位仙君。”红霞挤了挤眼睛,“你懂得。”
宋良箴放心了,原来不是跟仙君有关,还好还好。她兴致勃勃的跟红霞说道:“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啊。我跟你说啊,有一回我看见天帝叽咕叽咕叽咕。”
“哦哦哦?哎呀!这样也可以?!”红霞听得惊叹不已,最后佩服道,“还是你们神仙会玩儿。”
“嘿嘿。”宋良箴蹭了蹭红霞肩膀,“我说的有没有道理?白糖肯定是去找杜小姐去了。”
红霞想想言之有理:“那咱们去问问杜小姐住哪儿吧。”
县令的府邸没有不知道的,红霞随便找了个人一问就打听出来了。
二人隐身飞到杜府上空,宋良箴探头往下看:“这杜县令的家挺大啊,杜小姐住哪个院子啊?”
“那边。”红霞一指东边的一个院子。
“你怎么知道的?”宋良箴扭头去看。
红霞又往院外的一棵树上一指:“诺。”
“嗯?”宋良箴顺着红霞手指看去:半日不见的敖堂站在一棵树枝上,往对面的院子里看。
敖堂扶着树干看着院里的杜云芝,心里百味陈杂。
“哎呀,还真是杜小姐的闺房啊。”红霞在敖堂左边坐下。
“那是,我说的对吧。哎?屏风外面那个男的是谁?”宋良箴在敖堂右边坐下。
“你们怎么找来的?!”敖堂受惊的看着一左一右俩人。
“知道你为情所困,我们特地赶来看笑,咳,安慰你。怎么样,够朋友吧?”红霞一把揽住敖堂的肩膀,朝他挤了挤眼。
敖堂别扭的往旁躲了躲,红霞现在穿的是女装,让自己很不适应,尤其还有之前醉酒之事,让他对这个蛇精避之不及。
宋良箴没注意这俩人的暗潮汹涌,她只关心八卦:“那个跟杜小姐隔着屏风的公子是谁啊?”该不会……
敖堂苦苦一笑:“他就是临邑县令的公子王元升,今日是来送聘礼的。”
“额……”宋良箴尴尬的笑了笑,这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怕什么来什么。
红霞一听蹭地站了起来:“怎么着,这小白脸就是王元升?我今天就让他好看!”说着一挥袖,一阵疾风就往院中扫去。
“哎!你别!”敖堂急忙去拦,可是慢了一步,眼看风就要撞进房门。
没想到风在快要碰到房门的那一刹那突然停住,然后拐了个弯,向红霞卷来。
红霞没想到事情突变,但他到底经验丰富,微一怔楞便站起身,双足一蹬,原地纵起一丈来高,狂风呼啸而过。
“何方神圣!”红霞凌空而立,眼睛四下张望。
宋良箴也飞了过来站在红霞身旁,凝神戒备。
“偷袭凡人,岂是修行之人所为?”一个清冷的男声冷漠道。
随着声音,只见一位身穿白娟、身形消瘦的男子站在地上,仰头看着红霞,双眉紧皱,隐含薄怒。
敖堂一见这男子,霍然起身,怒道:“梁有!又是你!”
“白糖,你认识?”红霞本来要和这男子动手,听了敖堂这话,把手又收了回来。
敖堂斜眼瞪着梁有,恨声道:“他是杜家的家神。”
“家神?”红霞一愣,抬头四外看看,奇道,“这杜家气运平平,竟然还有家神?”
“我看不止。”宋良箴跟红霞咬耳朵,“我看此人隐隐中似有仙气,恐怕是个将要飞升的地仙。”
“地仙?”红霞更诧异了,“地仙给人当家神?”
宋良箴耸耸肩,表示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三人看着梁有眼神各异,但也不敢轻举妄动。
梁有浑不在意,只盯着敖堂,冷声道:“杜小姐已有婚约,明年就要发嫁。你几次三番前来窥探我都未予计较。可你不该袭击杜小姐的未婚夫婿,作为水部正神伤害凡人,若是我上奏天帝,不知会治你个什么罪?”
“你威胁我?!”敖堂怒瞪梁有,右手往虚空一抓,一杆红缨枪擎在掌中。敖堂挥舞红缨枪就向梁有冲去。
梁有似是早有准备,闪身避过。长袖一甩,手中多了一柄白娟扇。用扇冲着敖堂一扇,敖堂只觉得一股劲风袭来,霎时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敖堂双眼被迷,伸手去揉眼睛。梁有探臂膀就要去抓敖堂的肩,红霞见势不好,变出软鞭“唰”的就是一鞭,朝梁有甩了过去。
梁有不躲不闪,“碰”地抓住软鞭,双目微眯看着红霞。虽是面无表情,却让红霞浑身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放手!”红霞往回使劲抽了抽,软鞭纹丝不动。
“还你。”梁有冷笑一声,把手一撤,软鞭脱手而出。
红霞只觉有一股强劲的力道顺着软鞭直窜入体内,在丹田处似乎卷起了一阵狂风,吹得内丹摇摇欲坠,忍不住一张口“哇”的一声吐出血来,从半空中直直往下掉去。
“红霞!”
宋良箴忙从怀中取出一朵昙花花瓣往下一抛,花瓣在空中见风渐涨,直涨到有一条小舟大小,托住了红霞,缓缓把他送到地面。
敖堂招来清水洗净了眼睛,张开眼就看见红霞躺在地上,嘴角还有血沫儿。
“你敢伤他?!”敖堂大怒,揪住梁有前襟,厉声喝道:“你竟敢伤他?!”
梁有微微皱了皱眉,狭长的凤目里是让人看不懂的情绪:“你很在意她?”
敖堂:“他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梁有嘴唇微翘,清冷的脸上似笑非笑:“是红颜知己吧。”
“额,什么?”敖堂被梁有这句话弄得有些愣了,随即明了,红霞今日穿的是女装,梁有怕把他当成是女子了。
梁有这句话不大不小,刚好红霞和宋良箴都听见了,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想法。
宋良箴悄悄冲红霞点了点头。红霞立刻身子一歪倚在宋良箴肩上,有气无力道:“白糖,不要和他吵了。送我回去,我好痛~”
“哦,好!”敖堂听见红霞喊疼,立刻松开梁有,撒脚如飞跑到红霞面前,小心把人扶起。红霞顺势倒进他怀里。
敖堂倒没在意,招来雨云,带着红霞急匆匆离开了。
梁有没有再横加阻拦,只是看着远去的三人,面色微白。
第七章 阴阳错 龙后聘儿媳
三人驾云回了禹河龙宫,本来敖堂是想带红霞回尚元魁那儿的。红霞知道尚元魁那护犊子的脾气,死活不肯,只得带他回了龙宫。
龙王夫妇俩自从上次敖堂去“提亲”就知道有红霞这么个人,可是儿子老是遮着挡着不让见,这回好了,直接把人带回来了,可把老两口高兴坏了。
龙后一见红霞受伤了,立刻找来龙宫最好的丹药给红霞服食。
红霞本来也没受什么严重的伤,不过是被梁有的扇子扇中,一时血不归经才吐了血。不过,这仙家丹药难得,红霞老实不客气的照单全收,来者不拒。
龙后在一旁越看越满意:瞧这姑娘长得多俊,身材也好。难得的是人还大气,不扭捏。除了出身不好,是只蛇精。不过罢了,自己嫁给自家老头子之前不也是只水蛇?总比那个人类的小丫头强。
红霞喝着汤,就觉得龙后这眼神不对,这也太热情了吧。
宋良箴用团扇遮着唇,小声道:“我怎么看这龙后像是把你当成儿媳妇了。你看这好东西成堆成堆的送。”
“噗咳咳咳!”红霞险些被汤呛死,不会吧!
“红霞你没事吧!”敖堂忙给他拍背,满面羞愧道,“都是因为我,要不是我的缘故,你也不会被打伤。”
“堂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龙后见儿子这着急劲儿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不过听儿子这话的意思,是有人欺负儿媳妇,这可不成!
“他是被梁有打伤的!”敖堂想起这事气就不打一出来,每次自己只要一接近杜小姐,那该死的梁有必定出来横加阻拦,今日还把自己的朋友打伤,实在可恶!
“梁有?杜家的那个家神?”龙后一听脸登时就放下来了,上去揪住敖堂的耳朵往上一提,“你又去看杜云芝那个小丫头了?!她明年就要嫁人了,你还想着她?!”
“哎哟疼疼疼!!!母后,松手松手!”敖堂双手拉住龙后的手讨饶,“王家今天来送聘礼,我就想,就想去看看。。。。。。”
“看什么看!跟你有什么关系!”龙后恨铁不成钢,“你都有了红霞这么好的姑娘了,还朝三暮四的。你要是敢对不起人家,老娘就打折你的腿!”
敖堂身边的侍女还偷偷在龙后耳边补了一句:“之前太子醉酒就是和红霞姑娘一起回来的,还是奴婢铺的床呢。”
龙后眼睛一亮,假意用袖遮唇,声音却大得整个龙宫都能听见:“你是说他们已经同床而眠了?!”
侍女一躬身:“娘娘明鉴。”
“不,不是!!!!母后,我和红霞不是这种关系,我是拿他当好哥们儿的!”敖堂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儿给红霞使眼色。
红霞给了敖堂一个幽怨的眼神,敖堂一哆嗦,直觉接下来他不会说什么好话。
果然,红霞掩面而泣:“妾本妖类,仰慕太子风采才自荐枕席,本不敢奢望太子娶之,只求在太子殿中做一名侍女端茶递水,能日日见到太子,妾愿足矣。太子不愿可直言之,说甚么兄弟情,这让妾如何自处,不如死了的好!”说着,赤脚下了床,就要去撞柱子。
龙后吓了一跳,忙喊道:“快拉住她!!!”
七八个侍女呼啦啦冲过去把人拉了回来,红霞哭得肝肠寸断:“龙后何苦救妾。妾自知粗鄙,蛇妖岂可配真龙,不过是妾的痴心妄想罢了!”
红霞这一番话触动了龙后的痛处,当日和还是太子的龙王成婚,老龙王就因为自己水蛇的身份坚决不肯,也是颇费周折才和夫君结成连理。如今红霞的话勾起了龙后的伤心事,她握着红霞的手安抚道:“别怕!本后自然为你做主,蛇类不配?呵呵。”
敖堂看着母后略带狰狞的脸,觉得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尚元魁麻木的看着抬进来的第五十个箱子,一旁龟丞相高声念着礼单:“东海夜明珠一百零八颗!”
一个时辰后,龟丞相留下礼单,恭恭敬敬行了礼,带着水族驾起水雾返回龙宫向龙王交旨。
“说说吧,你又干了什么好事?”尚元魁指着满院子的仙丹异宝,“前两天过小定,今天这是过大定?”
红霞拿了几颗夜明珠放在桌上当弹珠弹,笑嘻嘻把刚才在龙宫发生的事跟尚元魁讲了。
“你受伤了?!”尚元魁一阵风跑过来,拉着红霞从头上看到脚下,发现确实不严重才放心。
“不妨事。”红霞满不在意,“我发现那个地仙好像对白糖有那么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尚元魁白了红霞一眼:“你眼里看谁跟谁没点儿意思?哪儿来的那么多男的跟男的有意思的。”
红霞没言语,眼睛在尚元魁和林无忧之间瞟来瞟去。
林无忧拿着“聘礼单子”晃了晃:“‘闺女’哪那天成亲?爹好给你准备嫁妆。”
红霞:“。。。。。。爹,女儿知错。”
林无忧笑得和蔼:“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乖,给你一万两买胭脂水粉。”
“还闹?!十日后就要来迎娶了!!!!”尚元魁一脚踢飞无良“父女”。
“啊!!!!!”二人飞向远方,化作两颗星辰,一闪一闪亮晶晶。
龙宫里,龙王龙后听龟丞相汇报完,得知红霞的两位“父亲”对聘礼极其满意,老两口就开始美滋滋的布置新房。
龙后还对敖堂耳提面命:“在成亲之前,你给我老实呆在太子殿!要是让我发现你再出去找那个杜云芝,别怪老娘心狠手辣!”
敖堂可怜巴巴的点头,龙后鼻子里哼了一声,带着侍女出了太子殿,吩咐侍卫把大门紧闭,不许敖堂进出。
敖堂面如菜色看着大门缓缓关上,想着和红霞成亲后,日日被他虐的日子,觉得龙生无望。
禹河龙宫张灯结彩准备迎娶太子妃,可是禹河上空却是日日阴云密布,惊雷滚滚。精怪们总能隐约听见云后有人用冰冷的声音说道:“呵,成婚?做梦!”
“我说,你真要嫁给白糖啊?”宋良箴抓了把瓜子磕磕磕,眼睛在红霞身上溜来溜去。
“嫁呗~”红霞挑了个鸭脖子啃啃啃,“反正总要嫁人的。白糖人傻钱多,又老实,挺好的。”
宋良箴被噎了一下,竟然不知该怎么往下接。
红霞吐出骨头,又拿起一个鸡爪子啃。
宋良箴喝了杯茶冷静了下,才问道:“那你不跟我们走了?道长怎么办?你不是他的役使吗?不能离他太远的。”伸手碰了碰红霞的额头。
把骨头扔到桌上,拿毛巾擦了擦手,红霞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谁说要留在这儿的?带着白糖一起走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没听过?”
“不是你嫁吗?”
“有区别?”
“没。。。。。。”
两人不再说话,专心对付桌上的零嘴儿,一时屋里只能听见咔咔咔啃骨头的声音。
尚元魁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的情景:红霞面前一堆鸡骨头、鸭骨头。宋良箴面前一堆瓜子皮儿。屋里都是“咔咔咔”、“呸儿啪”的声音,莫名诡异。
“你俩这儿干嘛呢?”尚元魁摸了一个鸡脖子坐在红霞身边啃,“今天怎么不去看龙舟了?明儿就是端阳了,今天可是最后一天。”
“不想去,怪热的。”红霞看看外面的日头,莫名心里觉得十分烦躁。
“嗯?”尚元魁放下鸡脖子,凑近仔细看了看红霞,“你是不是不舒服?怎么看着跟刚来那天似的有点儿发蔫。”
红霞拿帕子擦了擦汗:“嗯,有点儿心烦。明儿是端阳,我每年都比这发作的厉害多了。今年已经好很多了,我准备晚上去附近的山里躲躲,山里凉快。等过了端阳我再回来。”
尚元魁不是很放心:“要不我陪你去吧。”
“不用。每年都是我自己过,心里有数。再说我们心意相通,要真是出了事,你会知道的。”红霞摆摆手,拒绝了尚元魁的好意。
尚元魁也没办法,只得再三叮嘱红霞要是有事一定要传讯给自己,才担心的走了,红霞把玉镯给了尚元魁,让宋良箴也不要跟着。
是夜,等其他人都睡了。红霞开门走到当院,见天上一弯新月高悬,星辰闪耀。双腿向上一纵,一道红光从院中腾起,直奔城外而去。
禹城地处平原,附近没有什么高山,只有一些小山丘。红霞飞了一阵,在禹城东南方向的一处小山丘按落云头。
站在地上四下看看,这是个不大的小山丘,也就是有个二三十丈,树木葱茏。红霞放出神识将整个山丘覆盖,除了有些獐狍野鹿,并没有精怪之类。
收回神识,红霞双足腾空低低飞行,寻找着适合藏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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