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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余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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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火心里是有数的,她兄长那般的性子,定会过得安逸,不能遭了什么磨难去。
“嗯好!待过了这一向,本宫带着你灵儿姐姐回去看看。”
序姬从初见天母的激动中醒过神来,灵犀死了许久了――稍一偏头,目光越过中间的天母去看那一边的女子,可不就是自己的灵儿表姐?!立马侧头去瞧浩奇,一脸的疑问。
天母看序姬侧头去瞧堂下,那处还站着一个愣小子,人高马大愣得可以。便对浩奇道:“别傻着啦,去坐那!”手一指,给指了另外一方下手的第一桌。
浩奇大概已经能接受眼前的事实了,原想鸡婆不过是只小妖,给自己遇着了,合着她的名字、原形,给取了这么个绰号。不想,这位还是位皇亲国戚了,当真白穿了这么多年的一条裤子,她的身份背景,自己一点儿也不知晓……
无妨无妨,王孙贵族亦还是自己兄弟!抬了腿,听话的往那边走去。只见那桌上已经坐了一人,一身威武的戎装,额间一撮浅色的魔印。
二人打了一个照面,客套的抱了抱拳。浩奇坐下,没了言语,倒是认真去分辨上座的鸡婆和天母说话。
这边,枫朗有些恍惚。仿若时光真的倒退了千年之久,什么都还没有发生,也没有其他人。只有自己与他,这里真是天母的一场宴会……
枫朗一旁的黎昕,亦在认真听天母和序姬叙旧,脑中传来念儿的声音:“昕儿?昕儿!”
黎昕心中一乐,又道了一句调皮。按着自己与他这关系,这么唤也没什么不可。可终归别扭得慌,好似一双靴子穿错了脚,滑稽,难受。
用了神识回他:“为师,更喜欢你唤师父。”没有相认前,他是如何唤的,黎昕兄?疯子?
百里孽乐了,语重心长道:“为夫还喜欢你唤我夫君哩!”
黎昕一阵牙疼,没有接话。
只听百里孽又道:“对面坐着的,可是我‘爹’?”
黎昕这才打量了对面坐着的人。“何出此言?”
“给我这么个父王,我可不认!”百里孽笑道:“你看我‘娘’,目光黏在那处,撕都撕不开哩!”
黎昕不动声色的一瞟,果真如此。坐在天母一旁的灵犀仙子可不就和对面的魔君,郎有情妾有意的含情脉脉,暗送秋波。
再观对坐之人,与其说是百里越泽,更多的像天父!抛开五官、发色不提,身形、气质都像!或者说,是天母希望的样子?!
这厢还在思量,就听上座的天母对着序姬道:“你多留一些时日,灵儿就要成亲了,你留下来做个伴儿。”
一旁的灵犀立马红了脸颊,偷瞄浩奇那一桌。
黎昕和百里孽都是一阵无语……
序姬只得道:“好。”光明正大的去和浩奇对视。这会浩奇倒是真懂了,一耸肩:爱莫能助!
天母自是人精,看序姬瞧那愣小子的眼神,便知是个什么情况。现在见下手坐的一双青年越发满意,当下手拉了一左一右的小手儿,高兴都溢在脸上。
浩奇许永远不会想到,与他同桌的,会是他相爱相杀的至交损友。
百里孽收起了玩笑,正色道:“接下来怎么办?陪着唱?”
黎昕刚想回他一句“稍安勿躁”,只听这边枫朗声音低沉的唤他。
“师兄。”
“哎呀!”百里孽的声音在黎昕脑海里就是一句怪叫:“师叔这一句没酥掉我半边身子去!没脸听了,没脸听了。平日里瞧着最是个严谨古板之人……”这唤起人来,怎可如此勾人?!
黎昕刚刚一侧头,瞧见了他唤自己时的神情,赶忙断掉了和百里孽的神识传音。
当下用手肘狠狠一捅枫朗手臂,低声斥道:“你也魔障了?”言语里倒是关心之意更为多一些。
百里孽虽是坐在远处,这一胳膊肘可是看得真真切切,他都替小古板师叔疼。好在媳妇儿每每见了自己,都是温柔至极。当下从桌上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小酒,笑得春风得意。这天庭的酒不错,琼浆玉露。
他倒是真不在意,在他看来,这太清帝君横竖都和那小姑娘有点意思。
枫朗真被这一下给回了神,眼中的精光渐渐暗了下去。侧头,目视前方。
看得黎昕有些不忍,却也只是小声问道:“现下怎么办?”
他说,我们还是兄弟。“先静观其变。”
黎昕扫了一圈分坐四处的几人,面无表情的道:“要么镇压,要么走人。”观天母现在的做派,最多也就这样了,不会有更疯狂的举动。
他说,止于唇齿,掩于时间。“如何镇压?如何走人?”
枫朗觉着胸口的窟窿又在往外渗血,可他也说过,他只有我!天庭建立之初,和欲…界的连年混战,脚下是堆积的尸骨,身上是染血的战袍。他笑得何其猖狂:“枫朗,我只有你了!”
天母的身份在这摆着,镇压,如何使得?黎昕没有接话。要走,也得等到这场宴会结束。然后哩,在洪荒的边缘设个结界?再守几个天兵?
枫朗侧头,很是认真的看了黎昕。是不是我不想同你做兄弟了,便什么也不是了?沉声道:“先等着罢!”语调里带上了些许阴狠。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很有《画壁》的既视感?
天母闹腾不了许久。
侄女是个诱因,别怕,后头还有外孙子压着哩。
第75章 闹剧
终是熬到了一场宴会结束,众仙家有些酒酣耳热的意思。天母乏了,带着灵犀回了居所,序姬要给灵犀做伴,自是被一起带走了。临走不住的和浩奇交换眼神,浩奇瞧出她几分眼巴巴的意思来。
众仙家都摇摇晃晃撤走了后,只余下黎昕一行四人。准新郎倒是没急着走,也跟在了浩奇身后,五人靠近。只见他面上笑呵呵的,背着双手走来,与众人有些自来熟的意思。
百里孽立马和黎昕站在了一处,四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确定要如何招架这位天庭的新女婿。
那人抱拳寒暄:“黎昕仙君、枫朗仙君,久仰久仰。”
枫朗没动,黎昕客气的点头。见小古板没有回他的意思,抬手和他回礼,一抬手倒是不好如何唤他了,草草收场。
其实,从一开始,黎昕就没有好好和这个妹夫说过话,何况眼下这个百里越泽还是个赝品。
准新郎也不以为意,轻轻的点头算是揭过。用意倒是再简单不过,恐仙界招待不周,要亲自安排了武神大人身边的俩位好友去。
“小弟这就要入赘天宫,两位贵客务必多留几日,喝杯喜酒。”
百里孽只得拢了一双好看的眉头回他:“一定,一定。”说到住所问题,百里孽自是不肯,言道自己乃是黎昕仙君新收的弟子,与师父一道便好。
这厢黎昕一点头,准新郎热情的将浩奇拉走了。浩奇临走也有些眼巴巴的意思,可惜枫朗仙君没有要救他于水火的兴致。倒是百里孽笑眯眯的目送他走远。
戏做全套,三人当下回了玉宸宫。入了宫门,三人站定,对眼下的状况都有些无语。要走,立马可以抽身,余得猛虎山两位在此便是。他二人玩得差不多了,自也会走人。
百里孽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对着枫朗一抬手,恭恭敬敬的执了一个后生礼,嘴里唱着:“枫朗师叔!”将腰下得极低,语调拉得老长。
枫朗背着双手,立在原处没动。
百里孽又道:“师侄先前多有冒犯之处,师叔海涵!”
真要究起来,百里孽不过迁怒枫朗当年带走了黎昕,如今与自己师父正蜜里调油着,自是不再恼他。所以这一句半真半假,多少也有着为日后仙魔大战绸缪的心思。
见眼前二人的姿态,黎昕当真有些头疼。早知他二人不好相见,却是没能避开。那日他俩一身喜袍上界去,枫朗心中怕是不好受了。
状似不经意的往前跨了一步,顺带将念儿一扯,半挡在了身后,岔开话题。
“我若估算不错,天父亦在这里。”
枫朗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皱,心口泛疼,怎会看不出来他在圆场?自己三千年的陪伴,抵不过他身后那个滑头小子一个月的时光……
百里孽偏着一颗脑袋,对着黎昕卖乖:“天父也在?”
黎昕道:“她没理由独独挑了这里。”
百里孽了然,浩奇道这风阵由来已久,以前莫不是守着他夫妻二人的。
枫朗寒着脸接道:“且等她将这亲事成了再看。”见他们师徒皆无异议,踱进了殿门。
天母的居所,流火有些疲惫,面色瞧着不大好,却也手拉了序姬,“孩子,教你受苦了,”语调里包含着慈爱,轻轻叹息一口后,又道:“要你灵儿姐姐给你打扮打扮,担子已经卸下来了,往后还是要有个姑娘家的模样。”
序姬从出生起,便一直当做男儿在养。性格孤僻大都也是因为自己和别人的不一样,在需要玩伴的年纪里,要么碍于她的身份、要么碍于她的装扮,小小的她总是找不到同龄人陪伴。渐渐的也就习惯了,只是越发不会表达自己。
浩奇是她心中的一道光,虽然年岁上相差了许多,可他能懂她的心思,亦能照顾她的感受。序姬是有些羡慕他的,无忧无虑、没心没肺。
此刻咬了咬下唇,面上起了丝红晕,轻轻应了:“嗯!”
一双女儿走后,流火再也挂不住笑意,唤了婢女卸了自己高耸的发髻,一头青丝泻了下来。再又挥退了众人,自己朝内走去。
内殿中央有一尊盘腿而坐的石像,她轻轻的走近,将自己大半个身子都伏在了石像膝上。再就侧头去瞧,那人还是笑得如从前一般,睿智,可靠,万事都有把握。
流火心想,从第一次见他起,他对自己就是这副包容、慈爱的笑,为何这么多年了,一点没变?
那年遇到他,是刚和隔壁山头的野猪精打完架,流火个性好强,找了个地方躲起来疗伤,不愿意叫族人看了自己的无能去。
许多年来,她一直这么咬牙扛着,兄长是个与世无争的软糯性子,早早的又没了父母。雉鸡一族,全靠流火雷厉风行、逞强好胜的个性撑着,没叫他人欺负了去。
那人,简单的衣饰、银白的华发,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了她的生命中;还未来得及隐藏,他长者的智慧和只属于强者的从容,就让她敞开了心扉;再就用强硬的手腕和情人的温柔彻底将她收服。
遇到天父后,她有了地方可以卸下防备和外壳,有了依靠,有了小女儿的姿态。那人待她,亦是处处包容。
向来知道自己要什么,流火自是不会放任机会溜走;天父何尝不通透,恰好她要的,自己都能给。
情爱,或许就是这样,一个需要依靠,一个需要陪伴,在茫茫红尘中相遇了,便是上天注定的姻缘。
后来,天父给她平了周遭所有虎视眈眈的外敌;后来,她嫁给了这个无比强大的男人。二人还共同创造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纪元。
天父本无野心,可流火的需要,便是他所认定的意义。便和她在一起筹划、拼搏、改变着这个世界。他们还有了一个孩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聪慧,漂亮……
打断流火思绪的,是一阵难受。突然元神一荡,一口血气一涌,那些美好的过去统统消失不见。她强行按下了喉头的腥甜,便知道,有人破了她的意念。
话说,浩奇和假百里越泽回去了后,在天宫无比奢华的大床上躺了一会,突然想到:鸡婆是小仙子的表妹呀,所以对百里小子笑是因为外戚哟?我就说嘛,当年为何她与小仙子那般投缘……
转念一想,不对,天母这又是怎么回事?魔界起头寻的人,魔界肯定知道些许内幕――消失了千年的人,怎就突然回了?灵犀仙子和这假仙宫,又是哪一出?
浩奇躺不住了,越想越没得头绪,需要找个人说叨说叨。鸡婆最好,百里小子也成,再不济寻到黎昕那个仇敌也是不错。
说动便动,当下一翻而起,可才出了房门,和他一道的那个小子就在不远处。浩奇只得晃荡了一圈,乖乖回了房中。
第二次出门,那笑面虎还在,急得猛虎大将军那叫一个抓心挠肝。
第三次,浩奇道:“哈哈,哈哈,天宫的景致不错!我出去逛逛,逛逛。”
哪知那准女婿热情得紧,不肯怠慢了武神的朋友,要陪逛。
在园子里滴溜了半天后,浩奇后知后觉,这处是天母意念所化,假灵犀仙子要成亲,而身后这厮是个魔道,那……
浩奇突然站定,唤道:“百里越泽!”
那人没有反应,只是笑着问他:“怎不走了?”
浩奇突兀道:“你唤何名?”见他有些意外,又不动声色的圆了回来:“我们也相识半日了,还未互通姓名哩。”
原本就是流火意念所化,不过是用来陪她做梦的,哪来的那么多细节?流火也当真不知这女婿唤作何名,不过是听了枫朗的说法,乃下界一代魔头,心念一动,幻了这么个产物。
准女婿当下便被问住了,掉进了一个“我是谁,从哪来”的千古难题中。
浩奇犹不死心,继续道:“你可知我是谁?”
准女婿自是不知,浩奇来了兴致,也不急着寻同伙了,拉他到园中的石凳坐了,要给他说叨说叨自己与百里越泽的故事。
原本不过是纯洁的兄弟情谊,却教赝品听出了轻薄无礼的意思,立马怒不可遏:其他许是不知,可自己与九天仙女的婚事是铁板钉钉的。哪来的登徒子,道得是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这般编排捏造,居心可恶!
一言不合,打了起来。
浩奇没明白,故事不过起了一个开头,这假货怎就突然炸毛了?要打便打,鸡婆不在,打架的好时机!一撸袖子,来呀!
可惜假货终归是个假货,花架子一个。浩奇还没过到手瘾,躺地上起不来了。
这事怪不到自己,他亦未下狠手。浩奇一瞧,给了定论:许是天母的功夫未修炼到家?
天母赶到时,见到的便是这么个景象,大虫精立在女婿一旁,用了脚尖去踢他:“起来,别装死!起来……”
天宫出了大事,无数天兵脚步匆杂,直往花园聚集。玉宸宫的三位亦是赶来瞧了一个热闹。
黎昕到时,只见浩奇围着走廊上跳下窜,身后一干天兵围追堵截;再观天母,额头青筋直冒,身后的婢女面容时糊时显。心道要糟!再一走近,见到了地上躺着的百里越泽。
哪能不气?不过是做一场戏而已,亦逃不过梦碎的结局。灵犀原就是为魔界小子殉情而死,这一次,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重演一次?
流火突然一抬手,一道仙法打出,正中了浩奇,将他捆了一个结实。大虫突然倒地,蹦哒不起来了。
远处,序姬和灵犀赶了过来。流火心念一动,地上的百里越泽没了踪迹。附近的三人看得清楚,那处只余下一根银发 。
黎昕留了心,只见身侧的一干小喽喽复又清晰了起来,看来天母已经收拾好了心绪。
一身女装的序姬一瞧这个阵仗,便知浩奇捅了篓子,当下走近天母,面无表情,跪下。
灵犀亦是在旁弱弱的说着好话,声音很低,宛如撒娇。
流火目光如刀,在黎昕三人身上来回剐过一遍,警告的意味极重。再一转,看向了远处的浩奇,沉声吩咐道:“将他打入天牢!”又对着地上的序姬道:“起来罢!”撇下众人,独自走了。
自有天兵将犹在地上打滚折腾的浩奇押走了,灵犀赶忙去拉一旁的表妹,序姬虽不知何事,但瞧天母的样子,气得不轻。
人群片刻就散得差不多了,黎昕三人没走。灵犀带着几位婢女仍在,只听她温声安慰序姬:“回头我劝劝娘亲,待她气消了,亦就没事了。”见到往这边走来的三人,又稍稍提高了声音道:“昕哥哥,发生了何事了?”
黎昕瞧见她那双灵动的眸子,伴着这一声昕哥哥,很是动容。明知她不过是个幻象,亦止不住的想要朝她笑笑。轻声道:“没事,你先回去。”突然就有些理解天母的疯狂。
百里孽第一次近距离观察了自己那能说会笑的娘亲,没有说话。黎昕刚刚这一句,心疼之意,溢于言表。百里孽不用侧头去品,亦知他现在的心情。
哪怕所有的人都徒有表象,灵犀肯定假不到哪里去,天母费了那么大的功夫闹这么大一场,不过为她。百里孽仔仔细细的瞧了,不放过她的一举一动。
只见她先是有些犹豫,不放心的看了看序姬,又对着黎昕侧身福了福,道:“那我先去看看我娘亲。”领着婢女走了。
众人目送了她走远,百里孽有些感慨,摇头道:“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盛夏之荷,自有一股轻灵之气。果真没错!”
序姬率先收起了对灵犀的怀念,问道:“怎么了?”
百里孽一抬手,打了一道屏障,整个天宫都是天母的意念,闹了这么一出,只怕她会防备众人了。笑道:“我爹死了……”
转身,去地上捡起了那根白发,拿在手上把玩。
序姬听罢,眉头一皱,直盯了百里孽:“天母这是怎么了?”
小魔头走近,将手中的发丝往她那处一递,道:“疯了!”
序姬接过,面上看不出端倪,心中是吃惊不小的。
百里孽又大概的和她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如何突然得知她回转,如何疯的以及序姬刚未看到的一幕。
复又笑道:“原计划着,等我爹和我娘完婚,我们再做打算。如今倒好,天母上哪再给我找一爹去?”
除了嬉笑的百里孽,众人面色都不大好。观天母刚刚的做派,保不齐明天真会给他又冒出个爹来。
序姬道:“怎么办?”
见两位武神大人都不搭腔,百里孽道:“好办!”对着序姬竖起了两根手指,这人算起来可是自己姨娘,给指了明路。
“两手准备,明日若再冒出个新郎来,你就拉上灵犀仙子去求你姑母,不可说破,只求她开恩。她若是肯了,皆大欢喜,你陪着演完;她若是不肯,我们助你劫天牢,二位武神再去追逃犯。”
百里孽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又道:“万一没有新郎,也只能劫天牢!这就要麻烦许多,天母只怕没那么容易罢休。”
他一说完,众人陷入了沉默。最后黎昕道:“就这么办!”
……
夜晚,黎昕拿了闲书在手,靠在床头看书,百里孽着了墨色的中衣趴在他胸膛听他心跳。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天庭的玉宸宫真是这样的吗?”
“嗯。”
过了一会,百里孽又问:“我娘真是这样的吗?”
黎昕目光滞了一瞬,轻声回他:“嗯。”
“你没喜欢过她?”
黎昕顿了片刻,道:“我拿她当妹妹。”
百里孽抬头去瞧他,仍旧搂着他腰,趴在他胸膛之上:“可你曾经想当我父亲,舅舅。”
黎昕将手放下,另一手揽在了他背上。认真道:“那是想保住你。”磨人的小东西,当真什么都敢乱唤……
百里孽一瞥嘴:“我们初遇的时候,也想当我义父来着!”
黎昕凑近他额头,吻了吻他的魔印,难得说了一句情话:“那时候不知道你这么勾人。”
这下小魔头高兴了,复又低了头,认真去确认那个让自己迷恋的心跳声。玩笑道:“勾个师父都千难万难,真要是我义父,会怎样?”终归没有吃干抹净,不放心呀。
感觉到他胸膛的振动,百里孽知道他笑了。打了一个哈欠,含糊道:“早些睡罢,这一天折腾的。”
黎昕轻轻的抚摸了他的长发,宠溺道:“你睡,待会我叫你。”
“嗯?”百里孽又抬头去瞧他,有些意外。
“今晚会出事。”
小魔头来了精神,终是从他身上爬了起来。“浩奇呀?”
“嗯。”
百里孽觉着他回这句时,表情有些冷陌。立马道:“你是说,序姬今晚会去劫天牢?”
黎昕没有说话。
百里孽又道:“那我们赶快去帮她呀!”
见黎昕轻轻摇头,百里孽很是不解。黎昕道:“不能真让天母一直呆在这洪荒。”
“那该怎么办?”
黎昕还是摇头,重新将他搂进怀中,轻声道:“走一步看一步罢!”
作者有话要说:
浩奇害死的,真的不止是猫!对不起,我又要残忍了……
我有点慌,坦白个事,第一卷小魔头出关时,后面坠了个尾巴,说不要好奇卖酒的小哥去了哪里,那时候,是给千面挖好了坑准备埋的……然后于心不忍,最终没埋。
剧透一下,渡劫尾声会给二人来一次世纪婚礼。司仪原本定的肖萱,便宜千面好了~
第76章 死别
天牢内,浩奇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以手枕头,驾着二郎腿吊儿郎当不住的晃。至今也没能弄明白,好歹也是天母幻的傀儡,怎就这么不禁打?
牢房倒是挺干净,伙食也是不错,只是束在手脚上的链子拘得他难受。四肢上的玄铁链分别连着牢笼最上方的四个角,将他的活动范围限在中间的一点点地方。此刻随着他脚晃得叮啷作响。
“唉……”浩奇忽就仰天长叹,声调极其夸张。有些后悔不该和假货打架了,好端端的奢华大床,硬生生的给自己折腾成了冰冷地面。
接着无聊透顶的叫唤,语调有些悲哀,拖着长长的尾音:“鸡……婆……呀……”我想睡大床…
只听序姬压低了声调回他:“别喊!”
浩奇一惊,唰的从地上坐起,鸡婆还有这本事?随叫随到?
入眼的却也是序姬,不过横看竖看,没看得明白,突就一阵大笑。
“鸡婆……哈哈……鸡婆你……哈哈哈……”
一手指了序姬,还在大腿上拍了几下,却是没寻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序姬先是红了那么一瞬脸颊,然后由红转黑,半眯了眼瞧他,恨不能转身就走。天兵早就给自己迷倒了,倒不担心他引来守卫;只是他这笑得人心里没谱,咬牙道:“闭嘴。”
浩奇也想闭嘴,可惜嘴巴合上了仍旧“噗呲”出声。合着几百年了,第一次见她身着女装,比当初小仙子身着男装更好笑!
并不是不好看,鸡婆捯饬出来,也像个女人。可就是古怪得紧,浩奇这些年只当她是兄弟,现在的感觉,不亚于太阳西升东落,稀罕的紧。
序姬动作麻利的开了他牢门的锁,进得天牢内,蹲下身子去开他脚上的锁链,木着副脸色。浩奇看出她的生气来,终是止住了笑,道:“你来劫狱的?”
若是天母要赦免自己,定不会是这三更半夜的鸡婆一个人前来。
序姬没有说话,去套第二只脚的锁孔。
“哪来的钥匙?”
序姬白了他一眼,仍旧没有回他。这一眼,直教浩奇啧舌,平素被鸡婆瞪一下,觉得不痛不痒,如今她这一换上女装,竟是品出了些娇蛮的意味。
啧完还不算,硬生生的起了一身鸡皮,赶忙抖抖,道:“也不怕你姑母削你!”心中也是得意的,不愧是过命的兄弟。
白日里,序姬回去后,找灵犀套了一通话。大概的摸清了天牢、司刑的方位。
灵犀也是聪慧,知她心中所想,二人一合计,着了身边的小婢女给天牢送饭。浩奇只当天界待囚犯宽厚,却不知这其中还有这许多谋划。
当然不止给了他一份,所有的守卫都得了九天仙女的恩典,现下睡得正香。
待得入夜,序姬先是摸进了司刑,依着小仙娥的描述,找到了浩奇所在牢房的钥匙。再就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天牢。其实她心里也在打鼓,若是真的灵儿,情分摆在这里,她做出这种事来不足为奇,可惜,这个灵犀仙子是个假的――把心一横,还是愿意相信于她!
待得解开所有的锁链,拉着浩奇就走。身后的猛虎大将军倒是有些别扭了,若是以前,别提是鸡婆扣一下他手腕,就是同枕同盖也不是没有过的;如今瞧着她摇摇晃晃的珠钗、垂在脑后的长发、一身粉白色的长裙,宛如怕踩着她裙摆似的,有些不知如何迈腿了。心中突然记起了一条古训:男女授受不亲,礼也。
才出了天牢的大门,在天牢前的空地上,天母正守株待兔,拉长着面容,站得天下唯我独尊。
二人止步。
周遭突一下就现了许多天兵,手持了火把和长戟,将他俩围在了中间。
序姬认真的瞧了天母身后,所幸没有瞧见让她害怕的一幕;又有些后悔,该听了百里孽的安排,待众人一同前来。这种状况,逃跑几率也会大些。
浩奇道:“打不打?”
序姬将手中短剑往旁一丢,算是回了他了。打小听着姑母的故事长大,浩奇可能不知,自己却是清楚明白,就是玉宸帝君在此,也是不好动手的。自己和浩奇这点小伎俩,不够她看的。
浩奇目瞪口呆,这就弃械投降啦?折腾这一轮是干啥?还不如在冰冷的地名睡大觉哩?!
立马有天兵上来押住了二人。
流火还算满意,冷声吩咐道:“将那大虫押去雷罚!”
……
另一面,灵犀焦急的在自己房中等着消息,表妹走后,总怕有异,着了小婢女又偷溜去了天牢盯着,心中七上八下的没个底。
果然,不一会小婢女回了,脸色红润,跑得直喘粗气,断断续续的讲了一个大概:被她母亲逮了一个正着了。
灵犀一跺脚,立马又带了她出门,原是要去找自己的未婚夫拿个主意,可脚步一转,先去了玉宸宫。
才入了宫门,灵犀张嘴就唤:“昕哥哥,昕哥哥,出事了!”
黎昕早有准备,瞬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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