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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谈情一把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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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汪林海双手拢在袖中,一贯的不太着调的说:“其实我也很明白,毕竟你这辈分算起来也麻烦,嗯,照我看你就当小二子是你爹,这么算也就不吃亏了,不过你走这一趟回来,性格倒是变了些啊。”
“每天和这几位斗智斗勇的,想要做个闷葫芦太难了。”张灵骨拍拍身后的剑鞘,把之前对胜北的话又说了一遍:“你也知道这几位原来的主人都是大能,性格一个古怪过一个,养出来的剑灵也不好对付,我要不是有三寸不烂之舌,还真说不动它们放我出来。”
汪林海听了一脸的贼笑:“万仙宗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你得了这五个剑灵那是如虎添翼啊,我就说你是以灵入道嘛,因为你根本就是个灵婴啊。”
他用看张灵骨特别顺眼的态度说:“来,和师叔祖说说这个赚钱的事情。”
“千山往北是元极山,元极山产的万年冰芯是炼制寒性丹药的好材料,可惜产量极少所以价格很高对不对?”张灵骨拍拍身后其中一柄剑:“这位的主人以前就是元极山修炼的,它知道一个好地方有大量的万年冰芯,我们只需要偷偷的去占了那个地方采出来,一点点的往外卖,何愁没有钱修复紫微星曜?”
第22章 叙旧
张灵骨还来不及细说,郭思弦和石磊看到上官漓放出的烟花赶了回来,看到张灵骨又是一番激动的嘘寒问暖。
五个年轻人站在藏书楼前,一个个都不是当年稚嫩的模样,上官漓长得英姿飒爽,让站在她身边的郭思弦看起来显得太文弱了些,石磊还是一副胖墩墩的模样,袁旗倒是收拾的颇整齐,随便往哪儿一放都有些个翩翩公子的味道了。
胜北让白猴端了酒菜来,几人围着桌子好好的聊了一番分开后的光景。
张灵骨仔细听了当年紫微星矅如何被算计,眼下又如何艰难,他冷笑一声:“万仙宗可真是好算计,他们以为这样就让我紫微星矅从此灭门了,那也想的太天真了些。”
石磊愤愤的说:“还是走了三个,真的是同富贵容易,共贫贱难啊。”
“从我到紫微星矅来就没感觉到富贵……”袁旗嘀咕了一句,他很是眼馋又羡慕的转头去看张灵骨放在一边的剑鞘:“都说掉悬崖必有奇遇,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师父,我们山后面不是也有一条断崖嘛,要不你推我下去试试?”
“那条断崖我小时候掉下去过,没有什么奇遇啊。”胜北憨厚的回答:“要不你试试别的断崖?”
大家嘻嘻哈哈的笑闹起来,都是年轻人心思简单,笑闹之中多年不见的疏离竟也淡了不少。
几个年轻人趁着酒意就要去元极山挖万年冰芯去。
郭思弦说:“东西多了就不值钱了,重要的是在那里布下阵法,慢慢的挖才行。”
石磊挠挠头:“可挖出来我们往哪里卖呢?”
袁旗挤眉弄眼的说:“这个交给我吧,这些年虽然我们被修仙界给忘了,可咱们还有些个外门弟子的嘛,比如我爹,在凡尘混的还凑合,也认识几个修仙的散修,只要咱们手里有万年冰芯的消息传出去,还怕没人抢着来买么?”
几个年轻人说着就走出了藏书楼,兴高采烈的算着赚来的钱该怎么用。
郭思弦说:“待会我就把老房子的模样都画出来,到时候我们修一模一样的。”
张灵骨说:“我在囚龙岭的时候,有时候会偷偷去厨房顺吃的,那些个内门弟子可都是一个人一个小院的,还有道童伺候起居饮食,到时候有了钱我们也这么来。”
“那可太好了。”石磊一听就笑眯了眼。
看着他们的背影,胜北很是感触的对汪林海说:“师叔,灵骨回来可真好,我觉得这日子又有盼头了。”
“当然好了,那可是小二子。”汪林海站在门边的阴影里:“你师父收的几个徒弟里,就他最淘
也就他最聪明。”
“灵骨已经完全恢复了二师兄的记忆了么?”胜北有些后知后觉的问:“可他为什么还叫我北叔啊?”
“他说记忆不太完整,可能和他是催生的有关系。”汪林海用糊弄张灵骨的那套说法继续忽悠胜北:“你就当他是小二子的儿子好了,反正都是我们紫微星矅的弟子,算下来你还长了辈分,多好,你看这一回来就知道赚钱了,哪像你们几个,十年了都没能把这些破房子给修好,人比人可气死人。”
胜北被他说的有些无言以对:“你昨儿还说修仙一途最讲究的是道心无为,不要在乎身外物身外事,恪守己心才是最重要的……”
“我那是随口胡诌的。”汪林海立刻来了个翻脸不认:“你们几个既不懂卖艺也没地方卖身,一个个都跟风庾楼学着只要脸,要脸有什么用?饭都快吃不上了,看着你们就来气。”
他溜溜达达的往自己的牌位走去,很是满足的叹了口气:“等风庾楼把千羽鸟的羽毛带回来,把星辰海给洗干净,那就圆满了。”
胜北一听也笑得合不拢嘴:“风师兄要是知道灵骨回来了,指不定得多高兴了,要不我去东海找找他吧。”
“告诉他灵骨回来了可以,但是灵骨和小二子的关系你先别多嘴。”汪林海没入牌位中:“张灵骨这样子像是喝了掺水的孟婆汤,前世虽未忘,今生早不一样,你等张灵骨自己想清楚说不说吧。”
张灵骨和大家一起往山门走,路过梅林的时候,看着东倒西歪的梅树,只有几棵被损伤的不太严重的颤颤巍巍的开出星星点点的花朵,大部分都几近枯萎了。
“我把万年冰芯的地方画给你们,我要先去另外一个地方。”张灵骨突然站住了。
他在困龙渊偶尔的闲暇,也会被于远舟的记忆困扰,对风庾楼那种想靠近又不敢露痕迹,想装作不在意偏偏目光忍不住追随而去,殚精竭虑的哄他开心又要小心的藏起心思,就像这百顷梅林,每一棵种下去都是一份压抑的欢喜,花开艳红随风绽放是招摇又隐秘的心绪。
上官漓偏着头看他:“你要去哪里?”
“梅林这么废了太可惜了,我知道有个地方有琼树宝芝,那个东西可以让死去的树木恢复生机,这个梅林不是我们千山最漂亮的地方嘛,所以我想试试。”张灵骨说完不太自然的吞了一口唾沫。
袁旗倒是附和:“说的也是,这梅林废了真的很可惜,那这样吧,上官,石头,你们跟着我去采万年冰芯,思弦,你去画图,把我们以前的房子都给画下来,灵骨去取那个什么什么东西,在风师伯回来之前,我们要让他看到和过去一模一样的紫微星矅。”
这句话说出了张灵骨的心事,也引来其他人的呼应,事情立刻定了下来,大家分头行动各司其职。
张灵骨驾着剑光在去昆仑的路上,突然想起胜北说风庾楼在东海,他心里转了十七八个弯,最后到底还是顺应自己的心意驾着剑光往东去。
他看着逐渐接近的东海,心里默默的说:“我就远远的偷偷看一眼。”
东海的千羽鸟都栖息在东海的海岛上,它们不但数量稀少,而且喜欢在临海的峭壁上啄洞筑巢,想要得到它们的羽毛,不但要很好的身手,也要很好的耐性,必须手在它们栖息的山崖下,等到羽毛飘落进海水前将羽毛收起来。
快靠近的时候张灵骨收了剑气落进海中,潜水慢慢的借着海浪的声响靠过去。
风庾楼站在峭壁下的岩石上,为了不惊扰千羽鸟,他不能使用剑气护体,海浪扑到岩石上也将他淋了一个通透。
在张灵骨记忆中永远衣冠楚楚的风庾楼,现在有些形容狼狈的站在那里,莫名让张灵骨觉得有些心酸,他恨不得现在就游过去生火给风庾楼烤干了衣服,然后自己受着风吹浪打收集羽毛,而不是让风庾楼受这个罪。
再一看,风庾楼只穿了一件单衣,单衣被水湿透以后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肌肉的轮廓……
张灵骨忙沉进海里让自己冷静冷静。
第23章 一面
等张灵骨从水里冒出头来,看到风庾楼身边站了一个女子,身上穿着一袭蓝色长裙,在黑色岩石衬托下很是婀娜,那衣服的料子大概是避水的,被海浪泼到仍旧随风摇曳。
虽然只看到这女子的侧面,也能看出娟柔的容颜,她和风庾楼似乎很熟悉,说了一句什么以后她忍不住笑起来,风庾楼听后嘴角也浮起一丝浅笑。
风庾楼居然笑了?
风庾楼居然因为一个女人笑了?
他都没对自己笑过……
张灵骨一松劲放任自己倒在海面上,只觉得胸口闷得喘不上气来。
于远舟为了风庾楼弯成了一道九曲十八拐,张灵骨承袭了这份骨血相连的情感,很不争气的种了个先天的情根,他和于远舟从来是觉得风庾楼醉心问道一辈子都不会动桃花,只担心自己情感太唐突,却从没想过直得堪比东海定海神针一样一点褶子都没有风庾楼,有一天会找个女修仙做道侣……
一阵心灰意冷的生无可恋让张灵骨恨不得就此淹死一了百了,感觉到张灵骨的不对劲,性格最活泼的两个剑灵从剑中冒出来,浮在张灵骨的身边不明白的看着死鱼一样的张灵骨。
在困龙渊中记忆越多就越迫切的想出来,吹拉弹唱十八般武艺全使出来和这几个老不消亡的剑灵磨了十年,不就是为了能回来看他一眼吗?
早知道会看到良人有伴佳期如梦,他还不如一辈子都在困龙渊下面刷破剑的好。
心里不痛快的时候找人打一架是最好的了,和这几个剑灵打显然也不够发泄的,张灵骨猛的从水里飞起来,一言不发的驾着剑光就往南海去。
他和上官漓他们说的琼树宝芝并非杜撰,而是却有其物,不过却是南海普陀岛的镇派宝物,可以复百草植万花,再金贵难养的花草只要一滴也能欣欣向荣上几十年。
本来张灵骨打算好言好语的去求上几滴,眼下心里不痛快,一上岛他就直接掀了岛上刻着普陀岛三个大字的巨石,一片尘土飞扬中他站在倾倒的巨石上,一副混不吝的模样对一脸惊慌戒备的守岛弟子说:“叫个能主事的来。”
听着警铃乱响,看着岛上如临大敌的剑光飞舞,张灵骨心中竟升起一丝痛快的感觉来。
守岛门的几个弟子恪尽职守的冲了上来,为首的看着张灵骨身上穿着囚龙岭的道服——离开时随手顺的——背后背了五柄剑,模样古怪的让人一时摸不清底细,他还是沉声道:“什么人敢闯普陀岛?报上名来!”
张灵骨随手从背后抽了一柄剑,这柄剑上附着的剑灵随之浮现在张灵骨身后,像是给他镀了一层金光闪闪的神光,他和身后的剑灵同时举剑向下一挥,两股剑意叠加着,硬生生将普陀岛坚硬的地面劈开一道沟。
这里是岛的边缘狭长的部分,从东到西也有十几丈,看到海水从这新鲜出炉的地沟里融会贯通,生生将守岛门的弟子给吓了一跳。
一剑劈开十几丈,这是什么样的剑气?
为首的弟子小声对身边的同门说:“快去请岛主。”
他自己则大声问张灵骨:“这位囚龙岭的道友,大家都是万仙宗的同盟,若是我们普陀岛有什么怠慢了囚龙岭的地方,大家可以上万仙宗说个明白,你这么欺上门来,那可就无理了!”
“行,我和你讲道理。”张灵骨也不解释自己根本不是囚龙岭的弟子,他从袖中抛出一个竹筒:“我也没别的事,就是路过南海口渴了,想取点琼树宝芝润润喉咙,久闻普陀岛一向好客,想必也不会吝啬这么点东西吧?”
琼树宝芝乃是普陀岛唯一一颗琼花树上凝的晶露,只有每个月月圆的那天,风朗月圆的照到了月光才会产那么几滴,张灵骨丢出来的这个竹筒要是给装满了,非得灌上普陀岛七八年辛苦收集的全部。
别说一个守岛门的初级弟子做不了主,就是岛主来了也不能答应。
岛主很快就来了,手中抱了一把琴,十指扣弦不由分说的一挥手,内力随着琴声送出去,一时间张灵骨站的那一块被气劲打的一片火光四射。
电光火石之后,张灵骨在五位剑灵的护卫下完好无损,他一挑眉:“完了”
他从碎石堆上掠起,五位剑灵
向着五个不同的方向冲出去,而他则对准岛主冲了过去,岛主一扣弦,张灵骨已经近在咫尺,手中的剑锋从琴身和琴弦之间穿过去,将琴弦挑起来让岛主根本没法发力。
剑锋之下琴弦一触即断,岛主却不肯就此退让,他大喊一声:“宫!”
五名拿着琵琶的少女越众而出落成一圈环住他们,手指在琴弦上飞舞,一曲如银珠落盘,那音律中带着气劲,催动牵引着张灵骨的心脉,让他的心跳随着琴声加快,整个人感觉到一阵血脉喷张。
张灵骨一咬牙一用劲,手中三尺剑锋直接崩断了岛主的琴弦,而五位剑灵也落回来手起剑落劈断了琵琶的琴弦。
张灵骨一反手制住岛主,剑压在岛主的脖子上:“我今天脾气有点暴躁,你可别逼我见血。”
普陀岛名气不小,可大部分都是养花纳气炼丹的,打架一途实在是不太在行,张灵骨以绝对的霸气和实力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震得整个岛上的弟子
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他凑在岛主的耳边问:“我的要求很过份吗?一瓶露水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
岛主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士可杀不可辱。”
“谁辱你了?”张灵骨很是嫌弃的看着一眼岛主:“我对你这种老咸菜没兴趣。”
岛主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性格较圆融的二岛主已经将张灵骨的竹筒装满了琼树宝芝送过来:“这位少侠,这个你拿去,算是我们普陀岛和你结个善缘。”
张灵骨手一招竹筒落到手中,他掂了掂分量十足竹筒,松开岛主在五个剑灵的伴随下冲天而起。
二岛主忙去扶住岛主:“哥,你没事吧?”
“有事!”岛主一脚踹在自己弟弟身上,他咆哮着发泄自己的不满:“你为什么要给他?!你没看出我还有后招吗?”
“对不起,哥,我没看出来,不过他身上穿的是囚龙岭的道服,这事我看没那么简单,一个小道童敢欺负上我们普陀岛,那绝对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背后肯定有囚龙岭撑腰啊。”二岛主忙为自己辩解:“咱们直接上万仙宗去要个说法。”
作者有话要说: 手机码字好累啊,今天先这样了
第24章 重逢
张灵骨抢了琼树宝芝回来,心情低沉躲到梅林里,其他人忙着卖万年冰芯换钱修房子的事,也没有过多在意他。
等梅林修整好了,张灵骨看倒塌的竹屋颇有感触,这里是昔日于远舟住的地方,因为于远舟嗜好折腾些小玩意,就特地造了竹屋方便堆东西。
吹开压着的积雪,可以看到下面竹屋倒得乱七八糟,张灵骨还翻出了他当年刻的雷符,他小心翼翼的擦去上面的泥土,感觉自己被风庾楼丢进这栋竹屋还只是昨天的事情。
张灵骨心念一动下山去砍了好些个竹子背回来,摸着木匠的工具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他干脆不用道法,而是一斧头一锯子的开始重新修起竹屋来,只是里面好些个东西损毁了,想拼成一模一样的不太容易。
他坐在竹屋的台阶上歇气,随手拿起一个没被压碎的回音螺,里面传来于远舟的声音:“呆子,我要出去游历,大概要一两年才回来,你得闲了记得帮我照看我的梅花林啊。”
明明是为了风庾楼才特地种的梅林,怕风庾楼不喜欢所以用各种借口让风庾楼多来……
就在张灵骨胡思乱想的时候,风庾楼回来了,他回来当然不会惊动山门的禁制,走过山门看到山坡上已经修复起来的一栋楼和迎风绽放的梅林,他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站在他身边的正是张灵骨看到过的那个蓝衣女子,仔细看她的耳朵不是人耳而尖耳,耳下有一片皮肤是蓝紫色的鳞片,在头发间若隐若现,她说:“你一向都说你们紫微星矅被毁得不成样子了,可我看还好啊,就是太冷了些。”
风庾楼不说话,埋头往梅林掠去,他在梅林外落下,收敛气息走进去,花开艳红暗香浮动一如往昔。
恍惚间这十年岁月似乎倒退了过去,他虽然一个人撑着紫微星矅,可还有这梅林无声的陪着他,好似那个人一直在看着他,默默的安慰了他所有的孤独。
张灵骨正在费力劈竹子修栏杆,他感觉到有人靠近,以为是郭思弦随口说了一句:“我昨天让你找的那些书你找到了吗?”
他为了方便做事把上衣给脱了,这个时候光溜溜的后背对着风庾楼,虽然他年纪长上来,肌肉已经能稍微覆盖一点妖骨,可那不同寻常的骨头还是能看得出来。
风庾楼愣了一下:“张灵骨?”
张灵骨骤然听到风庾楼的声音,整个人都僵硬了,他还没做好面对风庾楼的准备,他深吸一口转过身,正准备恭恭敬敬的行礼,却看到跟着风庾楼走过来的蓝衣女子,他的心立刻像是被人给狠狠揪了一下,痛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蓝衣女子性格活泼,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向张灵骨:“这位是谁啊?”
她一笑眼睛就弯成了新月:“身材不错啊。”
风庾楼揉了揉太阳穴:“你少胡说八道了,这是我的师侄张灵骨。”
他很意外张灵骨为什么会在这里,可当着这蓝衣少女的面他也不好问,转身就往外走:“走吧,修房子有什么好看的。”
张灵骨有些失落的看着他和蓝衣女子并肩离开的背影,将手里的斧头一扔,很有些意兴阑珊的往地上一倒,突然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没意思。
风庾楼去藏书楼,看到胜北和上官漓兴高采烈的围着桌子,而郭思弦正在纸上画着什么。
上官漓说:“单独给我修一个院子呗,给我布一个梅花桩啊。”
“以前没有的东西就不要加了吧。”胜北有些不同意。
“以前有些老东西可不一定能修得回来了。”上官漓不服气的说:“就像暖玉阁,那些个暖玉碎了好些个,现在也没多少暖玉可以采了,依我看,不如就修回原来的样子,里头就不要铺暖玉了,我们把那些个暖玉铺个温泉池子吧,千山这么冷,有个温泉池子多好啊。”
胜北双手拢在袖中:“也是啊,看着雪,泡着温泉,再喝二两小酒,挺美的啊。”
风庾楼站在门口咳嗽了一声。
胜北抬头一看,激动的立刻迎了上来:“师兄,你怎么回来了?”
“你不想我回来吗?”风庾楼板着一张脸说:“上官,你带千夜去星辰海看看,她是我特地从东海请来帮我们驱除星辰海煞气的。”
上官漓忙过来行礼:“千夜前辈请随我来。”
“叫什么前辈啊,叫姐姐就行了。”千夜伸手亲昵的挽着上官漓的胳膊:“这个小姑娘长的可真好看。”
上官漓的同门里就没女子,从小和一群男人长大,对这种恭维有些个应付不来,木木的回了一句:“姐姐你才长得好看呢。”
等她们走了以后,风庾楼这才问胜北:“这是怎么一回事?梅林怎么恢复的?张灵骨怎么回来了?”
胜北忙将张灵骨的事细细的一说,说完还特别感叹的说:“灵骨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你看他这一回来,又是张罗着修房子,又去南海普陀岛弄来琼树宝芝恢复了梅林……”
“我要是没记错,当年你去过南海吧。”风庾楼忍不住打断了胜北的话:“你都弄不来的东西,他怎么能弄来?”
胜北当年去普陀岛,茶喝了七八杯却连岛主都没能见上,更别说求到一滴琼树宝芝了:“好似打了一架吧……”
风庾楼看了他一眼,转身一拂袖回到梅林,远远的看到张灵骨躺在竹屋前,他忙落到张灵骨身边:“听说你去了南海,可是受了伤?”
张灵骨立刻顺水推舟的点点头:“那个乐阵很厉害,被震了一下,最近时不时会觉得胸闷。”
风庾楼用有些奇怪的眼神看着张灵骨:“你小时候被上官漓打得浑身青紫都不肯示弱,也不肯说半句软话,闷头去后山砍竹子,现在长大了反倒骨头软了?”
张灵骨刚刚那么说多少是有些个撒娇的意思,他还记得小时候被豹妖给伤了,风庾楼曾抱着他去暖玉阁,而在月沉西吞了猞猁的妖丹,害得妖骨剑蠢蠢欲动,他痛苦不堪的时候,风庾楼也是抱着他去的山洞。
他这么说其实心里有些期盼风庾楼会像当年一样抱抱自己,可风庾楼显然对长大了的他生疏了不少,赫然将他看做了大人,不肯用对孩子的那套来对他了。
风庾楼说:“那就赶紧站起来去床上躺躺。”
他说完站起来往屋里走,屋里的桌椅板凳都是原来的模样,只是上面杂乱的小玩意没法恢复原样了,他走了一圈出来,很是满意的长出了一口气,他很诚恳的对张灵骨说:“你辛苦了。”
张灵骨看他的眼睛,只觉得那双瞳孔中那么一点高兴,就足以让他去赴汤蹈火了,他坐起来靠在才修了一半的栏杆上:“不辛苦,师伯可还满意?”
“挺好。”风庾楼沉吟了一下,盘腿在张灵骨面前坐下:“我以前说过让你住进来,嗯,我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你要是不介意我想搬过来住,你可以去住我的山洞。”
“师叔既然喜欢这里那就搬过来住吧,只是我还有地方没修葺完全,师叔不介意我每天过来修修补补的吧?”张灵骨觉得这也是一个能每天和风庾楼独处的好时机。
“不介意。”风庾楼看着张灵骨有些的感触:“你也是长大了。”
他说完也不管张灵骨,站起来驾起剑光去了星辰海。
星辰海边,千夜还在和上官漓说话。
上官漓有些好奇的问:“千夜姐姐,我们掌门师伯从来没带过女子回来,你难道是他的双修道侣所以他才特地带你回来的?”
千夜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笑逐颜开的问:“你也觉得我和他很般配的对不对?”
风庾楼落下来止住了她们的话,上官漓忙行礼离开。
风庾楼问千夜:“怎么样?”
“你这煞气不是一般的煞气啊,想要清除只怕那些个羽毛不太够啊。”千夜说:“妖族就算是烧屋毁林我也不觉得奇怪,可它们为什么要祸祸你这星辰海呢?”
风庾楼看着她:“你要是没本事清除就直说,我可以去找你哥哥。”
“找什么哥哥啊,我行。”千夜说:“不过还需要点东西罢了,我写个清单给你,你去找来吧。”
“好。”
这边一向不太八卦的上官漓,忍不住心中的震惊,把风庾楼带回来的其实是他双修道侣这个消息,散布得紫微星矅是个喘气的,包括汪林海这个不喘气的都知道了。
胜北有些激动:“双修道侣啊?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我刚才还说安排那位姑娘和上官一屋住,既然是师兄的道侣,那就该和师兄一起住了吧?”
汪林海说:“也不一定,有些道侣是双修的时候才住一起,不双修的时候都不一起的。”
上官漓瞄了一眼郭思弦,试探着问:“师叔祖,这双修的道侣有什么讲究没有啊?寻常人成亲还得拜堂呢,这双修也该有个什么说法吧?”
就在汪林海眉飞色舞的给上官漓讲双修这件事的时候,张灵骨不动声色的从藏书楼退了出去。
他面色阴沉的回到梅林竹屋,打开卧室里的香炉盖子,往里面稍微加了一点东西。
第25章 蜃梦
张灵骨往香炉中加的东西叫蜃梦,是他从南海打了一架,在一个无人岛上歇脚时捡的,本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好在有个专攻各种不着调的汪林海。
汪林海说:“所谓的海市蜃楼的那种幻象,十之八九都是嗜好变成大牡蛎的蜃龙搞出来的,这个蜃梦是落入它们贝壳中的沙子,被它们的唾液包裹形成的,有些个像麝香,别看不如珍珠的光华,却是比安神香更容易助人入眠的东西,这个要是拿到俗世中卖,那也是天价啊。”
他说到这些东西那是口若悬河引经据典:“而且点着这个蜃梦入眠,那梦的都是日思夜念的人或者物,七月七日长生殿知道吧?那就是点了蜃梦让唐明皇看到了杨贵妃,不但是见到,那摸到闻到的都和真的一模一样,对了还有那个南柯太守,那人也不过闻了蜃梦才有那么一场大梦,真可谓是求佳人那佳人再侧,求富贵那名利双全啊。”
张灵骨倒是没想过要给风庾楼什么梦,只想着风庾楼睡着了就没法和千夜做什么双修之事了。
挨到半夜他也没法入睡,闲逛就逛到了竹林,过去一旦输给了上官漓他就会来这里砍竹子,他跳上竹梢,抬眼看去月朗星稀,却觉得有种无处可去的茫然。
这个时候,胜北和千夜从星辰海方向走过来,大约也没想过半夜了竹林还有人,两人都没压低嗓门。
胜北对千夜说:“除了要这些个东西还要什么呢?”
“这煞气有些奇怪,这些东西我也不过是试试,也不敢说就一定能将星辰海给弄干净了。”千夜有些迟疑的说:“如果不行就再说吧。”
她往藏书楼方向看了一眼:“藏书楼那位汪前辈,应该早就魂飞魄散了的吧,如今能留在世上,可是用了什么特别的法子?”
“是师兄用自己的真元将他给留下来的。”胜北叹了口气:“说来惭愧的很,我和风师兄都不太懂星占和堪舆,好在找到了师叔的残魂,勉强留下教教孩子们。”
“难怪我觉得庾楼的脉象不对。”千夜说:“剑修一途自来凶险,他剑气虽然修到了灵境,可一直没法修出灵婴,就是因为他长年消耗真元渡给那位前辈吧,可他这么一直消耗自己的真元,如果有一天压不住剑上的戾气只怕很容易走火入魔啊。”
胜北说:“既然姑娘是我师兄的双修道侣,听说在双修中有个法子可以互补阴阳……”
千夜干笑了两声:“其实我不是庾楼的道侣,我啊在东海之畔看到他,倒是对他喜欢的很,可惜他拒绝了我十七八次,要不是看在我能帮他清除星辰海的煞气,只怕他早就一剑拍死我了。”
胜北将手中的纸折起来收好:“那我改天问问师兄要不要找个道侣吧,听说双修对内伤挺好的。”
等两人走远了,张灵骨从竹梢落下来,千夜根本不是风庾楼的双修道侣?
他忙跑向梅林,等他踏着月色走进竹屋,蜃梦已经燃尽,风庾楼安静的睡在床上,长发铺了一床垂下来,他在床边半跪下,伸手撩起一缕秀发放到鼻端,一股清浅的梅花香传来,让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然后满足的叹了口气。
张灵骨的目光贪婪的扫过风庾楼的脸,想要把他的模样一分一毫全刻在心里,如果不是中了蜃梦,风庾楼不会这么毫无感觉的让张灵骨靠近。
多好的机会啊。
张灵骨将头靠在床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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