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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谈情一把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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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风庾楼对他说了那一番话,他就一直很不安,总觉得心里没着没落的,大概是怕真的被风庾楼推出去当活靶子吧。
  桌上有一截桃木,张灵骨拿起木工的刨子,将这桃木一点点刨成适合刻桃符的大小。
  这几年他也有用心学习符咒,可惜进展也是同样的缓慢,拿袁旗的话来说,就是他是个假灵根,悟道不过是个意外,所以学啥啥不灵。
  张灵骨在做好的桃符上,全心全意的刻了一个雷符,然后用麻绳系了挂在屋檐下,他小时候戴着无咎子刻的雷符却从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雷符是他刻的最好的一个符了,可惜他身上没有道法,无论刻什么都只得其形不得其意。
  这样的东西刻出来也没用,可张灵骨不知怎么就做了,大概是心里存着万一回不来了,好歹也留下一点东西,虽然没用也可以个月沉西玩……修仙岁月漫漫,妖的一生又那么长,月沉西会不会也很容易就忘了他?
  几天后胜北终于折腾出一辆马车来,马车的两侧做出两个巨大的翅膀,这做翅膀的布材质特殊,在阳光下发出珍珠一般的萤光,按照胜北的布置,风庾楼端坐马车中,八名弟子分立两边的翅膀上,让风庾楼用剑气护着飞去囚龙岭。
  胜北很得意的说:“这翅膀一落地就会收起来,往下落的时候迎风还会发出铃声,保证让你们一出现就令人难忘。”
  “浮夸,撤了吧。”风庾楼却一点都不满意。
  胜北坚持的说:“可不能,我的好师兄,咱们这次在气势上可一点都不能输。”
  袁旗也是一个唯恐不够热闹的主,他凑上来说:“风师伯,我们几个连落地的姿势都练好了,你就让我们坐这马车去吧。”
  风庾楼皱着眉头没立刻回答。
  “师兄,这马车挺好看的啊。”胜北苦着一张脸,他要留下来照看还泡在星辰海的月沉西,还得守着大阵实在是走不开,要不然他就不劳烦这位特别不爱出门的风师兄了。
  汪林海对张灵骨使了一个眼色,张灵骨有些迟疑还是硬着头皮说:“风师伯,我也觉得挺好看的。”
  风庾楼扫了他一眼,这才极其不情愿的上了马车:“走吧。”
  龙马拉着马车飞起来,马车两边的翅膀迎风展开,八名弟子忙借着鞋子里藏的御风咒跳到翅膀上站定,风庾楼将剑气放出来护住他们在翅膀上站稳了不被风吹,龙马一展翅往囚龙岭方向而去。
  胜北目送他们的影子消失在天际,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走了。”
  汪林海若有所思的对胜北说:“你知道张灵骨的生辰八字吗?”
  “听说灵骨是无咎师兄捡来的孤儿,有生辰八字只怕也是捡到他的日子,师叔,怎么了?”胜北有些不解的问。
  “没什么……”汪林海想了想说:“你要是没什么事,能不能陪我去祭拜一下无咎。”
  胜北更加不明白了,这位师叔似乎和无咎师兄没什么交情啊,他还是点头答应:“我也很早就想去祭拜一下无咎师兄了。”
  龙马拉着车飞了小半天终于到了囚龙岭,远远看去山岭上依山而建了一座很大的道观,在山峰之间还有房屋错落有致,一看就是人气鼎盛的大门派。
  山门前是一个极大的广场,上面停着各家的飞马灵宠,囚龙岭有十几个弟子正在负责接待各路来的仙家。
  紫微星矅的马车一到半空就发出一片清脆的铃声,成功吸引了地上所有的目光,八名少年从马车的两翼落下,在山门前分立两列,马车落下风庾楼从马车里走出来。
  莫问天和囚龙岭的掌教曲真人从山上落下来,两个都是一脸的笑:“风掌教里面请。”
  两位都是万仙宗的十长老之一,亲自来迎接风庾楼,顿时让周围的各路仙家猜测起风庾楼的来历。
  莫问天很是慈爱的对张灵骨说:“小道友也来了啊。”
  张灵骨不亢不卑的行礼:“莫前辈好。”
  莫问天似乎很喜欢年轻人,笑着对八名弟子说:“你们是晚来了两天,没赶上前两天的星占大会,那才热闹呢,上面的破星盘已经开始了,你们都要去试试吗?”
  张灵骨摇摇头:“我才疏学浅,倒是门中的袁师兄和郭师弟对星占颇有心得,他们会去试试路真人的星盘到底有何玄妙。”
  立刻有囚龙岭的弟子来接引:“意欲破我家师叔星盘的弟子请跟我们来。”
  风庾楼对张灵骨和上官漓说:“你们两个跟着我。”
  他虽然已经到了御风的境界,可带着张灵骨和上官漓,还是把剑给丢了出来,驾着剑光跟在曲真人和莫问天身后往大殿而去。
  在大殿外落下,风庾楼对上官漓说:“你在这里等着。”
  张灵骨心里直打鼓,可还是跟在风庾楼的身后走进大殿里。
  大殿里站着四名修仙者,年纪打扮各不相同,都在青壮年的模样,其中唯一一个女子却也是张灵骨的熟人,正是白云观的邱如是。
  莫问天认为自己和风庾楼算是第三次见面,也算是说的上话,便自来熟的向风庾楼介绍,这几位都是万仙宗的十长老,可以说半个修仙界能说得上话的都在这里了。
  邱如是目光灼灼的看向风庾楼:“风掌教,又见面了。”
  张灵骨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感觉这个女道士看风庾楼的目光令人讨厌。
  风庾楼没搭理她,而是直接将手搭在了张灵骨的肩上:“紫微星矅早就没落了,眼下不过是个不起眼的野鸡门派,能让各位揪着不放不就是我三年前在无心观带走了一样东西。”
  莫问天干笑两声,觉得这位掌教说的还真轻巧,紫微星矅名动天下人才辈出的时光也不过几十年前,他拿走的可也不是普通的东西。
  张灵骨听风庾楼这么说,心里一沉,虽然风庾楼之前也说过,可真的在这些人面前说出来……
  风庾楼说:“明樱生下来的是一个死胎,她临死前将这个死胎炼成了一把剑,这柄剑眼下寄存在无咎唯一的徒弟体内,我试了三年没办法□□,你们谁有本事□□就试试吧。”
  说完他把混身僵硬的张灵骨往前轻轻的一推。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张灵骨身上,这却不是让张灵骨无地自容的,而是他被风庾楼这么一推,感觉像是被扒光了幼鸟被丢进了老鹰的老巢里,无遮无挡又无处可躲,比当年在无心观更让他觉得屈辱。
  邱如是第一个站出来:“那就让我来试试吧。”
  她伸手搭住张灵骨的脉门上,一股真元输进去,很快她就被剑上附带的妖气给弹了出来:“这柄剑上的妖气好厉害啊。”
  这股真元震荡了一下剑上的妖气,也让张灵骨背后一阵痛,这痛虽然短暂可却像是剜在了他心上。
  风庾楼真的是要把他给推出来当活靶子了……
  风庾楼面无表情的对张灵骨说:“你先出去吧。”
  张灵骨出了大殿也没停,直直的往山下走,上官漓追出来:“你去哪里?”
  “你别管我!”张灵骨满心悲愤,恨不得立刻就跑到山下,从此天大地大哪怕是葬身虎口狼牙也不要在这里受这样的屈辱。
  上官漓倒是旁观者清,她伸手拽住张灵骨的衣袖:“你发什么疯呢?你是不是以为掌教师伯不要
  你了?”
  她丢开张灵骨的袖子:“你真是不懂我们练剑的人,我们是宁折不弯的性格,风师伯自来护短,怎么可能把你丢给那些人?”
  张灵骨一听,捧着一颗凉得快要透了的心,半信半疑的转头看向她:“你说的真的?”
  “我听北叔说他和风师伯都是不喜欢看书的人,可你看风师伯这三年来手不释卷,几乎看遍了藏书楼所有的书,想必是在为你找拔妖骨的方法,不过很显然是没找到。”上官漓语速极快的说:“走之前我看风师伯和师叔祖在星辰海边站了好久,估计是在说你的事,我估摸着把你带来这里也是无奈之举,想必是要让这些人帮你拔妖骨,可你也知道风师伯是个不求人的脾气……”
  所以干脆推说他身上的妖骨就是修仙界忌惮的半妖炼成,不管是为了阻止天魔重生还是为了杀半妖,只怕整个修仙界都要想办法来帮他拔这根妖骨的。
  张灵骨心里顿时就释然了,他想回大殿门口去等着,可想想大殿里那些人对他都是不怀好意,顿时又不想回去了,看到旁边有个侧门,他信步走过去,不知不觉绕过大殿走到一处小花园。
  小花园用几株芍药海棠圈出一片清净,临着山崖的地方放了一个石桌石椅,石桌上刻着横来竖往的一个棋盘,倒有些听风对弈天下不过掌中棋的意味。
  张灵骨走到棋盘边,风吹过棋盘扬起一片花香,在花香中张灵骨突然又恍惚了。


第17章 声东击西
  大殿前的广场就是摆星盘局的地方,广场四角燃着香炉熏得这一片烟雾缭绕,地上放了几个龟甲,好几十个人在那龟甲周围打坐,从外面看上去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紫微星曜的六位弟子都已经被接引童子领了过来,看到局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们六个中虽然有不擅长星占的,为了人多胜算大也一起入了局。
  入局之后所见完全不同,周围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只觉得自己站在一片星空之下,天地之间只有自己和这片星空,星空上群星璀璨,对古应今暗藏玄机。
  上官漓看郭思弦走进局中,她很紧张的在台阶边站定,她心里当然是期望郭思弦能破了这星盘局,一局成名扬名立万,可看看局中那些人都眉头紧锁的样子,她也知道只怕是不容易,心中关切这边的局面也顾不上去追张灵骨了。
  这边张灵骨恍惚间觉得自己在石凳上坐下,对面坐着一个穿着旧道袍的年轻道士,这道士双手很是老派的拢在袖中,用很是不待见的眼神看着石桌另一边的人:“你若是来找我喝酒下棋的我欢迎,若是有别的目的就请回吧。”
  张灵骨颇熟悉的那个少年音响起,只是声音略低沉,仿佛年岁长了些,有了些许的沧桑,却仍旧很熟悉:“老路,我寻了一块视肉埋在那边海棠花丛下面,你下次闭关前割一块吃了可以辟谷小半年了。”
  这应该就是他的二师伯于远舟了。
  老路?
  难道是囚龙岭布星盘局的路真人?
  路真人摇摇头:“我不要,你拿走。”
  “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防我跟防贼一样,有意思吗?”于远舟问。
  路真人叹了口气:“你小子看上去脾气好,其实骨子里是个死倔,事关你师门你能这么轻易放弃我才不信了,你听我一声劝,天意难违,凡事顺其自然吧。”
  “我这不就顺其自然了嘛。”于远舟推了一下放在石桌上的东西:“如果注定天魔复生在我们千山,那不如我去修魔做这个天魔,也省得其他师弟师妹受这个苦了。”
  最上面的竹简被他这么一推给推得铺开在桌面上,张灵骨有过几次恍惚中的经验,他努力用自己的意识往桌上看过去,却看到竹简上刻的是一篇魔道的心法,讲的是如何吸取别人的功力再运化为己所用。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路真人冷哼一声:“天魔天定,不是你想当就能当的,哼哼,我看是你怕入魔的是那个人吧?”
  “我家师兄妹中任何一个入魔都是我不情愿的。”于远舟回答得义正言辞。
  “得了吧,上次我被你糊弄进了局,明明看到一道剑光,你们紫微星曜练剑的也就那么一个。”路真人目光幽幽的看向这边:“想要逆天改命最后只会弄巧成拙,你还是省省这力气吧。”
  他停了停,不知道看到于远舟什么表情,突然像是领悟了一般说:“你难道对他……难怪你会拒绝明樱了。”
  什么
  于师伯和明樱之间当年难道还有什么过往不成?
  所有的景象都消失了,眼前只剩空荡荡的石桌,风声在山崖下呜咽而过,吹得张灵骨脑子有点乱。
  紫微星曜练剑的只有风庾楼一个,难道路真人所说是于师伯对风师伯有什么?
  梅林剑舞千花乱坠如雨的那一声呆子叫的风庾楼?
  山洞里拼着受伤也要抢一段乌沉木做剑鞘也是为了风庾楼?
  所以宁可自己入魔也不要风庾楼去做千夫所指的那一个?
  想到这里张灵骨心中升起一种陌生的情绪,那是一种无助的苦楚,不能宣之于口的烈火焚心,都说最伤是求而不得,可这种心情那是求都不敢求,小心翼翼的护着兄友弟恭的假象,按住心中所有的蠢蠢欲动,不敢有丝毫泄露的小心翼翼……
  张灵骨鬼使神差的在那丛海棠旁边蹲下,徒手去刨开花下的泥土,还真让他找到一团黄白色的软绵绵的东西,他刚把这东西挖出来就听到背后有人低喝:“你在那做什么?”
  张灵骨吓了一跳,赶紧把那个被于远舟称为视肉的东西塞进袖中,然后站起来转身一看,却看到刚才恍惚中见过的那个路真人,只是眼前这位路真人要比恍惚中穿得整齐许多,脸也要微胖一些,整个人看上去气度不凡。
  他愣了一下才装作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样子行礼:“晚辈紫微星曜张灵骨,我,我在赏花。”
  “紫微星曜?”路真人沉吟了一下,大概是看在这四个字上打算不追究了:“你就是那个身上被种了妖骨的弟子?”
  “是。”张灵骨心里隐隐有所期盼,汪林海曾说过二师伯是那一代紫微星曜最聪明的,可二师伯遇到难事都要来找这位路真人商量,可见这位路真人的本事了,说不定这位路真人会有办法提他拔了这根妖骨。
  路真人看着石桌发了一会呆,张灵骨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起了和自家二师伯之间过去的情谊,过了好一会,路真人才说:“想要进我的藏书楼必须破我的星盘局,你为何不去破局呢?”
  “我,我不擅长星占之术。”张灵骨老老实实的回答。
  “罢了,这场星盘局本就是为了引你来才设的,破不破的了,和天下苍生比起来又算什么呢?”路真人对张灵骨说:“紫微星曜是昔日天下星占首座,这件事我不需要多说了,我们囚龙岭虽然也擅长,可当年的确是被紫微星曜压下了一头,我年少时很不服气,还曾多次去挑战,结果和贵派于道长不打不相识成了莫逆之交。”
  张灵骨点点头,他刚才也看到于远舟和路真人关系匪浅,眼下的紫微星曜可谓是虎落平阳,好些个门派都不来往了,路真人这么坦然的承认他和于远舟是好友,倒让张灵骨心生三分亲近之意来。
  他忙问:“路真人,可有什么办法能把我背上的妖骨剑给□□吗?”
  “这个啊……贵派祖师爷一向落言无虚,他曾算出半妖现世天魔重生……”路真人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我囚龙岭立派千年,门中长辈也曾在六百年前参加过绞杀上一次天魔,所以留下了只言片语,上面所记,半妖若为人身则多为女子身居魔后,辅助天魔所向披靡,若为妖身则多为天魔坐骑,是领天魔登顶群魔的助力,却从来没说半妖如果是一柄剑会怎么样……”
  他叹了口气:“我也曾经据理力争,明樱所生也不是天下唯一的半妖,谁也不能说这一个就肯定是会伴随天魔祸乱人间的那一个,可你也知道,宁错杀一千绝不能错放一个,天下的命运谁都不敢赌的啊。”
  月沉西的样子应该是生做了妖身,就算他是那个半妖,顶多也是作为一个坐骑能掀得起什么风浪?
  张灵骨听出他语气中的无可奈何:“于师伯若是听到真人如此说,想必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路真人摆摆手,又想了想才说:“有一个法子或许可以帮你拔出妖骨剑,你想不想试一试?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而且可能会有些危险。”
  “晚辈当然愿意一试。”张灵骨忙郑重的行了一个礼。
  路真人想必也看出张灵骨修为不高,他抛出手中的羽扇,羽扇迎风变大,他示意张灵骨站上去:“你跟我来吧。”
  上官漓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她想问问张灵骨这是谁,可这两人已经飞走了,她那刚能站到剑上的御剑术根本追不上,忙返回大殿去找风庾楼,可大殿里还在议事她也不敢擅闯,只能叫殿外的囚龙岭弟子代为通传。
  囚龙岭的弟子进去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才和风庾楼一起出来。
  上官漓好容易等到风庾楼出来,正要说话就看到一个小道童双手举着一个玉佩,从旁边的柱子后面跑出来:“路真人请风掌教去叙话。”
  风庾楼一把拿过小道童手里的玉佩,上面一个舟字看得他眼睛发直,也顾不上搭理一脸焦急的上官漓,步履匆匆的跟着小道童往后面走。
  上官漓跟在风庾楼身后,被他阴沉的脸色压得不敢开口,一路跟到一处幽静的小院,看到坐在躺椅上穿着旧道袍的道长,憋了许久的话化作一声惊讶:“咦,刚刚不就是你在那边带走了张灵骨吗?”
  “我,我都瘫了几十年了,哪还有力气去带走谁……”道长苦涩的一笑:“你看到的那个大概是我的孪生兄弟路二真人吧,你说他带走了谁?”
  “张灵骨。”上官漓满脸惊慌的看向风庾楼,眼前这个道长和刚才看到的那个相貌虽然相似,可气度打扮却截然不同,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就是身上被种了妖骨的那个,师伯,我们怕是中了他们的声东击西之计啊。”
  风庾楼眉头一皱就要往外走,路真人却叫住他:“我已经到油尽灯枯,熬到现在就是为了远舟的一件事要交代你,你要是现在走了,以后怕是再也没机会听我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视肉,就是太岁,据说吃了不觉得饿


第18章 往事
  这句话成功的将风庾楼的脚步给绊住了。
  而路真人说完这句话,立刻咳嗽起来,他咳得弯起腰来,仿佛要把肺也给咳出来一样,身体力行的应证他那句油尽灯枯。
  上官漓被这一副接不上气的咳嗽吓得有些不知所措:“那,那个路二真人带走了张灵骨,不会对他怎么样吧?”
  路二真人这个时候将张灵骨领到了一处深涧边,山崖下不知有多深,站在旁边感觉到一股寒风凌人竟像是煞气,只是这煞气里没有丝毫的邪气。
  “囚龙岭囚的并不是龙而是剑。”路二真人看向涧底:“三千年有位以剑修得道的前辈,飞升前唯恐自己的剑灵作乱,就将自己的剑沉在了这条深涧,从此这山中便有了剑光龙吟,而后来不少剑修都以能将自己身前佩剑葬入这困龙涧为荣,几千年来投入此涧的剑怕是有上千柄。”
  这件事张灵骨在书上看到过,当时他以为自己是以剑悟道,心心念念将来也要铸一柄好剑,飞升前也要来这困龙涧走一遭。
  “正所谓神剑有灵,这下面也困了好几位剑灵。”路二真人说:“你身上的妖骨剑虽然奇特,可那也是剑的一种,普天之下所有的剑只怕没有这几位剑灵不知道的,若是能请到它们出来问一问,想必就能知道如何将这妖骨剑给□□了。”
  张灵骨一听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他探头往困龙涧张望:“那该如何请剑灵呢?”
  路二真人后退半步,看张灵骨毫无防备的张望,他一掌拍在张灵骨的后背,看着张灵骨坠入深涧,他冷笑一声:“当然是血祭了。”
  张灵骨突然悬空下坠,立刻明白自己上了当,他忙收敛心神想对策,两边石壁光滑得苍蝇都站不住,根本无从借力,一眼望下去也不知道这涧有多深,张灵骨不敢贸然催动鞋子里的御风咒,他只好抓住外袍的衣角张开手用外袍兜着风减缓自己下落的速度。
  就在这个时候涧底冒起三团金光,那金光在石壁上借力,很快就窜到张灵骨的面前,那是三个由金色的光组成的“人”,每个都手持一柄同样金色的光剑。
  这就是剑灵?
  张灵骨正惊叹的时候,就看到这三个剑灵从三个不同的方向,使出三式不同的剑招攻向还在半空中往下追的张灵骨。
  危急中张灵骨感觉血都冲到脑子里,让他突然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似这三招他以前不但看到过,还多次过招似的,可这三道剑光却不是来和他叙旧的,封住了他下落的所有方向。
  张灵骨忙催动右脚里的御风咒,身体一折以一种诡异又刁钻的角度险险的避开这三剑贴着石壁往下滑。
  三个剑灵收招不及,三柄光剑竟撞在了一起,让张灵骨得到一点喘息的时间赶紧往下落。
  涧底有一点反光,张灵骨右脚的御风咒上法力耗尽,他估算好距离用左脚的御风咒托着自己在半空中兜了一个圈缓解下落的力道,这才稳稳的落入了浅水中。
  涧底有不少剑,有些刺入水中,有些横泡在水底,有部分散发着幽暗的光华像是有自己的灵识,大部分都是沉默冰冷的铁器,经年不沾人气黯淡的泛出了锈迹。
  上面三个剑灵在几招之后大概达成了同仇敌忾的意见,这个时候从上而下如奔雷般落下,两边深涧的幽暗中亮起两三团金光,像是有新的剑灵醒过来。
  张灵骨忙弯腰抓住身边的一柄剑,这一个侧身不小心蹭到腿边的一柄刺入水中的剑,能被丢到这里的都是神兵利器,这么轻轻一蹭已经让张灵骨腿上多了一条伤口,血顺着裤腿淌进水里,在浅水里渲出一抹红,顺着水流冲刷过那些寂寞的名器。
  伴随着这六个剑灵的靠近,涧中所有的利剑剑身都轻颤起来,森然刺骨的剑气顿时覆盖住了整个困龙涧。
  张灵骨感觉到身外寒风剑啸无处可避,他握紧了手中剑,面对前辈大能留下的剑灵他那点剑术无疑是蚍蜉撼树,可身为剑者,身可死,志不可退。
  张灵骨在面对生死关头的时候,小院中路真人喝了几口茶总算是止住了咳嗽。
  风庾楼对路真人说:“我门中弟子若在囚龙岭有丝毫的损伤,我必平了这山头,看看你们这山下是不是真的压了一只龙。”
  路真人将茶杯递给小道童:“你去给我打些泉水来煮茶吧。”
  风庾楼也转头对上官漓说:“你去大殿告诉那几个人,张灵骨被路二带走了,他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风庾楼要他们几个都别想完好无缺的离开囚龙岭。”
  “是。”上官漓虽然好奇路真人和风庾楼要私下聊什么,可张灵骨的命更重要,她忙答应着往大殿跑去。
  路真人的声音虽然有气无力却也透着一股子铮烈:“当年万仙宗逼上千山,令师不堪受辱兵解星辰海,我人微言轻帮不上什么忙,可我路某这一生却从未愧对过和你二师兄相识一场,你若要刀剑相向,我囚龙岭也必不退半步。”
  风庾楼冷冷的说:“我二师兄托了你什么事?”
  “一甲子前你师父起了一个卦,测出半妖现世天魔重生六个字。”路真人看向自己头顶的大树,这大树在这里枯荣百年见证了多少往事,却永远都沉默的做个看客不言语:“我和于远舟自负在星占这一途上是当代翘楚,便不知天高地厚的要去测一测这半妖和天魔将落在何处,想要斩妖除魔扬名天下。”
  风庾楼一听侧身面对路真人,这一次星占的结果应该能解释很多他想不明白的那些事。
  “当时我们妄窥天机被天道反噬躺了好几个月,可就这么管中窥豹的匆匆一瞥也让我们算出天魔会落在你们紫微星矅头上。”路真人说到这里眉头就皱了起来:“由道入魔自古就不是什么稀奇事,可于远舟却不听我的劝,想要逆天改命所以才会引出后面的那些事来……”
  “他做了什么?”风庾楼感觉到自己的手在轻轻的发抖,他忙垂下衣袖遮住,不肯露出丝毫的脆弱,语气平静的像是在询问一件不相干的事情。
  那些年他常常一闭关就是数年,最后一次被龙马悲鸣引出关,师父临死前将紫微星矅交给他这个根本不懂星占堪舆的人,他和哭得泣不成声的胜北在星辰海边站了三天三夜,终究还是没人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认为既然天魔要落在紫微星矅,与其落在旁人身上不如落在他身上,于是他便修了魔道。”路真人叹了口气:“他这个人一向都很聪明,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自认为就算入了魔道只要不杀生不沾血,以魔修飞升也不是不可能,他觉得自己可以办得到……”
  他说到这里看了风庾楼一眼。
  于远舟是在星占中看到一缕剑光,唯恐入魔的会是风庾楼,所以宁可自己入魔,这不过是路真人的一个猜测,毕竟没有得到于远舟亲口承认,他决定不说出来。
  当年在千山他曾远远的看过一次风庾楼,那时候于远舟一时兴起要在千山种梅林,他闲来无事去帮忙,空中一道剑影划过,于远舟放下锄头很是得意的说:“那是我师弟风庾楼,他是我门中千年以来唯一一个以剑入道的剑修。”
  当年他根本没看清楚风庾楼的长相,眼前的风庾楼眉眼清俊有着一副好皮相,却也有种生人勿近的疏离,伴着剑修惯有的孤傲之气,活脱脱一座移动的冰山。
  冰山看路真人盯着自己不说话,有些不耐烦的问:“后来呢?”
  “后来……”路真人回过神苦笑了一下:“你其他几位师兄妹知道他入了魔就想把他给拉回来,他们几人闯魔魇山想偷可以涤清魔气的血心莲,不料东西没偷到,齐云帆身死,无咎重伤,明樱被妖王所救坠入情劫……”
  风庾楼听到这里觉得心中是五味陈杂,他突然有些讨厌自己,讨厌自己为什么只知道练剑,从来没有关心过身边的人到底在经历些什么。
  路真人目光幽远的继续说:“远舟为了给他们报仇只身上了魔魇山,动了杀机见了血从此魔气侵心万劫不复,他因为道法精深被拥为魔尊,就算这不是他的初心,可他终究成了天下正道容不下的邪魔外道。”
  那一年血染河山天地变色,虽然魔道人数悬殊,可凭借着精通阵法和星占的于远舟在魔魇山下布了斩仙阵,正道无数人前仆后继血流成河却连山都上不去。
  正派各家愁云惨雾,三十六家修仙门派立下血誓结了万仙宗,推举出一位宗主十位长老,聚集几乎整个修仙界的力量讨伐魔魇山。
  当年无咎子正在十长老之列,也是他在破了斩仙阵,万仙宗才能长驱直入万魔峰诛杀了于远舟。
  而那一年里风庾楼从御境提升到化境,千山之外的腥风血雨丝毫没有吹到那一片嫣红梅林,他闭耳塞听的以为岁月安好,却不知外面的世界早已经天翻地覆面目全非。
  作者有话要说:  于远舟:“等等,不对吧,说好了我是男三,有五十万字的剧情的,为什么我为了救整个门派入魔这么腥风血雨可歌可泣的往事,就让老路这么三言两语带过了?你知道这段写出来有多么波澜壮阔吗?”
  胡豆:“我申签被拒了。”
  于远舟点点头,转头对助理说:“我们是带资入组的吧?通知我爸比撤资,这个剧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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