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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谈情一把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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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张灵骨看风庾楼似乎没有生气的样子,他大着胆子凑到床边:“发自肺腑句句真心。”
他试探着去握风庾楼的手:“你刚才说如果我是天魔,你就封了千山和我在一起的话是真的吗?”
风庾楼点点头:“我这辈子除了练剑别的什么都不会,把人都赶走了我也清净了。”
他看张灵骨一副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忍不住泼他的冷水:“我不过用你做个借口,你别高兴。”
“那也行。”张灵骨的嘴都快咧到耳根了,他心中一万个高兴却有一千万个不相信:“师伯,你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风庾楼沉吟了一下才说:“今天月沉西来过……”
“你可别听他胡说八道。”张灵骨现在一听这个名字就头痛,感觉月沉西那张狗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来。
“他说当年在星辰海边,看到一个道士打扮的人往水里丢了东西,星辰海才变成这个模样的,可水里煞气和道法相克,需要一个魔修下去查看。”风庾楼没有说过情话,说什么都跟一根棒槌一样:“我之前说的那些话可不是为了哄你下水去,你若是去当然最好,若是不愿意也无所谓。”
“我去。”张灵骨翻身起来拉着风庾楼,掠过梅林卷起一片花香落在星辰海边,他有些依依不舍的松开风庾楼的手:“月沉西还告诉我大阵破的很快,当时我就猜想会不会有细作,可当年大家都不在山上,我们几个小字辈的根本不懂大阵,北叔,师叔祖……他们两个有可能吗?”
问完之后他看风庾楼皱起了眉头,他忙说:“这些事我会查,你不要想,一切交给我就好。”
他说完一个跃身跳入了星辰海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一场感情戏耗尽我毕生功力,啊~~~~~~~~~~~~~~~
第41章 湖底
张灵骨入水之后立刻放出十几团气泡裹着的明火咒,点点光亮照亮了这一片水域,他才发现到了水下和从水面上看大不相同。
星辰海说是海,其实是雪山簇拥下的一个湖泊,白天映着蓝天如镜,夜晚倒衬出两个星空出来。
眼下星辰海被煞气所污,进了水才发现,水下还是一片清明,水透亮得像是一块透明的水晶,隐隐有股奇异的阻力,只是这水里无鱼无虾,有股子太过寂静的死气。
从湖底有一股煞气冲上来,像是一根柱子指冲向湖面,煞气冲到水面以后被风庾楼的本命剑挡住,在水下向四面八方散开,以水面为界铺了厚厚的一层。
悄然无声却又汹涌翻滚。
像是水洗里滴进去一滴还没晕开的墨,丝丝分明得有些渗人。
张灵骨将明火咒集中在自己身外然后往湖底沉去,这湖不知道有多深,湖中阴阳之气很乱,他全靠自己憋着的那口气,感觉到有些气闷的时候才落到湖底。
湖底铺了一层薄沙,借着明火咒的光亮,他看不出任何水草和鱼虾的痕迹,这片水域深而宽广,却好似从来就没有过活物一样。
湖底有一个碗口大小的洞,煞气就是从这个洞里喷出来的,这里的煞气是细细的一束,可却更加的纯粹,湖底本就阴冷,这里却有种伐筋蚀骨的冷,好在他修的是魔道和这煞气溯本同源,护体罡气挡住了煞气的侵蚀。
张灵骨觉得脑子有一根弦被拨了一下,像是和这个湖有关的什么事,他本该记得却偏偏一时又想不起来。
他将手伸向那个洞,想摸摸洞里有什么,手刚触到洞口他就被一股澎湃的冲力给掀飞了,就在这个时候,他脑子嗡的一声响,刚才一直朦朦胧胧隔着一层纸的记忆突然被捅开。
那是属于于远舟的记忆……
张灵骨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已经回到了竹屋,他睁开眼从掀开的门帘看到风庾楼和千夜在外间小声说话。
风庾楼眼风扫到张灵骨醒了,他忙快步走进来,站在床边借用宽大的袖子做掩盖,指尖不动声色的覆住了张灵骨放在被子外的手背。
千夜冲进来,行云流水般的挤开风庾楼,一伸手将椅子搬到床边,坐下以后双手握住张灵骨的手:“小哥哥,你没事了吧?”
“前辈这么叫我,我有点受不起啊。”张灵骨缩回了自己的手,他好不容易等到一次风庾楼主动,结果被千夜硬生生打断了,心里失落又窝火,恨不得立刻拔剑,实在是没好脸色给千夜看,只能闭上眼睛不去看她:“师伯,劳烦你请师叔祖过来,我有些事想问他。”
风庾楼应了一声出去了,千夜却喋喋不休的说:“我也就是虚长了你几岁怎么就变成前辈了呢?你这么说好伤我的心啊。”
“前辈,男女授受不亲,我和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怕有瓜田李下之嫌,请前辈出去稍坐片刻,我立刻起身给前辈煮茶。”张灵骨觉得她实在是聒噪。
“我不爱喝茶。”千夜守在床边不肯走:“你说你好端端的跳什么星辰海呢?像我这种海上长大的都不敢下去,那煞气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这么冒失的下去必然受了伤,要不让姐姐给你疗伤吧。”
“我修的是魔道不惧煞气,就不劳烦前辈了。”张灵骨忙坐起来对千夜行礼,在一个女子面前躺着让他觉得太不合礼数了。
千夜幽幽的叹了口气:“你们紫微星矅的男人怎么都这么冷淡呢?”
“哦,大概是因为他们不喜欢女人。”汪林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也不耐烦走大门,直接穿墙而入。
张灵骨被汪林海说中了心事,有些做贼心虚的看了一眼从外间走进来的风庾楼,风庾楼面无表情似乎没听到汪林海这句话,他忙定了定神,心想我喜欢风庾楼也没碍着谁,谁管得着?
他觉得一屋子人和鬼都挤在一间屋里有些别扭,忙站起来走到外间:“师叔祖,传说河图为龙马所负,出黄河被伏羲所见因而有了八卦,千山养着的这匹龙马是从何而来的呢?”
汪林海被叫过来问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他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开山祖师渡洛水遇龙马,循其踪万里,见星辰海始悟星占之术而立紫微星矅,龙马不是从何而来,它老人家在千山不知道住了多少年,是我们开山祖师循它的踪迹找到了这里。”
“为什么龙马会来这里?”张灵骨紧接着又抛出一个问题。
“这个……大概是因为星辰海灵力充沛吧。”汪林海也不太确定,他有些不耐烦了:“你说这些干嘛啊?想给咱们开山祖师写书立传啊?”
“龙马出黄河而有八卦,神龟出洛水而有洛书,龙马栖息星辰海是因为这里是神龟的羽化之地。”张灵骨说:“神龟并非天寿尽了,而是被人用来当做了阵眼。”
他深吸了一口气:“水至清则无鱼,星辰海的水这么清因为它是世间至净之地,世间万物有阴就有阳,有正就有反,它下面对应的却是世间最浊之地,里面是黄泉九幽千万亡魂死而不甘的戾气集成的煞气。”
汪林海皱起了眉头:“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个?”
张灵骨别有深意的看了他有一眼:“任何门派都有那么一两个秘密,只告诉下一任的掌教……”
当年的于远舟就是被当成下一任掌教养着的,可惜天意弄人。
汪林海挑事的看向风庾楼:“你也不知道?”
“我也不想知道。”风庾楼才不被挑拨。
千夜沉吟了一下,很干脆的对风庾楼说:“如果下面是黄泉涌上来的煞气,那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没法清除的,除非能把神龟龟甲找回来。”
她叹了口气,一脸哀怨的看了一眼风庾楼,又满是惋惜的看了一眼张灵骨:“这里用不着我了,我回东海了。”
风庾楼也不留她:“师叔,麻烦你送千夜出去吧。”
“你……”千夜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和风庾楼计较:“我会回去告诉我姐姐的,看她能不能帮你想想办法,毕竟那煞气真的漏出来,被祸害的不止是你们紫微星矅,只怕天下苍生都要遭殃了。”
张灵骨一看这两个碍眼的走了,忙伸手握住风庾楼的衣袖。
风庾楼却有些不解:“你不是怀疑细作有可能是胜北或者师叔中的一个吗?为什么还把这些事当着师叔说出来?”
张灵骨捏了一下风庾楼的手:“这种耍心眼的事情我来做就好了,月沉西有没有告诉你,当时他在雪地里趴着,看到一个道士打扮的人往湖里丢了一个东西,多半是他年纪太小当时也害怕看错了,那个人是从水里拿走了东西,那个东西就是神龟龟甲,我记得师叔有个手段是能把曾经在那个地方出现过的人重新显影,所以我们还有用得着师叔祖的地方。”
等汪林海回来,张灵骨立刻把月沉西的话告诉了汪林海,却瞒了月沉西现在在扬州小酒馆的事:“师叔祖,你就大显神通给我们再看看那个人吧。”
“这事得满月才能做啊。”汪林海也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回去好好准备一下,等到月圆之夜我必定让他原形毕露。”
“那我出去一趟。”张灵骨站起来,背着汪林海对风庾楼做口型:“去给你拿玉髓丹。”
汪林海说:“既然你已经找到了月沉西就把他带回来啊,他一个人在外面太危险了。”
“我带回来了,只是没禀明掌教师叔所以不便带上山而已,现在他就在山下小镇上躲着。”张灵骨说:“我这就去把他给带上山来。”
风庾楼立刻明白了,他顺着张灵骨的话说:“他身份特殊,上山以后让他去我闭关的山洞住,我会亲自设下禁制保护他的安全。”
“是。”张灵骨说着往山门飞掠而去。
进了千山以后,当年唯一见过神秘道士的月沉西就会被风庾楼给保护起来,山上就那么几个人,一旦月沉西出了意外那个杀人的凶手就会立刻暴露,所以只有张灵骨赶到小镇接月沉西之前,才是杀月沉西最好的机会。
之前风庾楼在小镇立了夔牛鼓,张灵骨为了防止万仙宗再来闹事,所以在小镇藏了好几个水镜做监视之用,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去小镇搜找月沉西,那么就只能是汪林海传出去的消息了。
张灵骨一边御剑往山门而去,一边从怀中摸出一面铜镜,从铜镜里看着小镇上的动静。
小镇上很平静,并没有任何人或者妖出现在小镇上。
张灵骨从小镇低空而过,到处绕了一圈确定没人跟着他才飞到扬州的小酒馆,小酒馆里月沉西正在和老八吵架。
月沉西不高兴的说:“我要去千山找灵骨哥哥,你别拦着我!”
老八的破嗓子也不小:“你忘了你答应你义父什么了?”
“我没忘!”月沉西哼哼一声:“我就去看一眼。”
“不用去了,我来了。”张灵骨推开门进去:“我来带你回千山。”
第42章 意料
老八一听扑扇着翅膀往张灵骨脸上扑:“有我在谁也别想带他走!”
“那我就把你做成烤小鸟。”张灵骨提着老八的翅膀将它往窗外一扔,眼睛看着月沉西:“玉髓丹配出来了吗?”
“没有。”月沉西一梗脖子心里全是气。
“你呀。”张灵骨伸手胡乱在月沉西头上抓了一把,将月公子光鲜整齐的头发抓成了一个鸡窝:“你娘把你交给我,我就是你哥了,如今你义父不在了,你不跟着我跟着谁?真跟着老八这个不靠谱的?”
老八从远处飞回来,一听到这话就急了:“沉西,你可别上他的当,你可别忘了你答应过你义父什么。”
“我答应义父永远不离开扬州。”月沉西语气很低沉的说。
老八在张灵骨再次伸手抓住自己前飞开:“他不回千山不仅是保他自己,也是保紫微星矅的平安,只要他不和天魔相见,传说中的劫数就不会来。”
“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你怎么就那么天真呢?如果这真的是你的命,躲是没用的。”张灵骨说着不见外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润嗓子:“在困龙渊的十年,我和于远舟的记忆开始交叠几乎让我痛不欲生,可也让我有时间想一些事情,比如关于我身上这柄妖骨剑。”
月沉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我拿不出来。”
“我是想说这柄剑的来历太蹊跷。”张灵骨说:“你爹一死,那些大妖怪不服你娘造了反,你娘怀着你东躲西藏的,这柄用你爹的脊柱铸成的剑她是怎么铸的?你娘擅长机关类灵巧的东西,铸剑这种打铁卖力气的活儿她可是一窍不通而且不屑为之。”
月沉西展开手中的折扇烦躁的扇了扇:“你是说有人铸了这柄剑给我娘?也许是我娘将我爹的脊柱托付给哪个铸剑大师铸的呢?”
“能将妖骨铸剑可不是会铸剑就能行的。”张灵骨看了月沉西一眼,也不在这件事上纠缠不清:“我师父带着我四处游方,也不过在无心观安家两三年,原来的无心观因为战乱荒废了,连紫微星矅的人都不知道我师父的行踪,为什么你娘能找得到他?”
无咎子为了养他和所有旧相识都断了联系,明樱出现在村子里的时候还找他问了路,显然是只知道无咎子在附近却不知道道观的所在,怎么看都是第一次到那里……
月沉西若有所思的用扇子戳下巴。
“月沉西,贪狼北望,岁在甲子……这是我师父出事前一晚在墙上写的一句话,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算到自己在劫难逃,可离于远舟上魔魇山到如今正好一个甲子。”张灵骨说:“十年前你在星辰海边看到一个古怪的修士,能混在妖族中上山实在太可疑了,你想想看,妖族攻山是谁破了大阵?我身上妖骨剑是何人所铸?你娘又是如何得知无心观所在?沉西,你就想一辈子带着一个不清不楚的过去活下去,真的就一点都不想弄明白其中的秘密吗?”
月沉西将装着玉髓丹的盒子递给张灵骨:“你让我想想。”
张灵骨附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说:“月圆之夜师叔祖要用显影术勾勒当年那个神秘修士的模样,你如果在的话肯定对我们很有帮助,要是想明白了就回来吧。”
正事说完了,他决定捎带说点别的:“我说,老猴这些年也赚了不少钱吧,他就你一个义子,我看你也用不上什么银子,要不你把老猴的银子拿出来我先回千山把暖玉阁修起来,我记得你最喜欢暖玉阁了。”
老八扑扇了一下翅膀:“你这个没良心的,你有空在这儿打主意还是去一趟囚龙岭吧。”
“囚龙岭?”张灵骨有些不明白,他摸了摸下巴:“我去哪儿干嘛?你想看我血洗囚龙岭?我和路二真人之间的恩怨有点复杂啊,他的确是想杀了我可又成全我这剑魔身,你说我该恨他的好,还是该去谢谢他啊?”
“我说的是路真人。”老八说:“你能生下来全亏了他那一蓬心头血和半生道法,他就要陨灭了,你不去看一看他?”
张灵骨有些意外,他默了默后才说:“还是不见了吧,他喜欢的人是于远舟,我去算什么事呢?难道跪下来叫他一声爹给他披麻戴孝吗?”
“路真人一死囚龙岭就要变天了。”老八飞到窗框上:“万仙宗的宗主好些年没露面了,有人说他早就飞升了,也有人说他飞升失败死了,只是没能决出一个新的宗主来,所以暂且没把这消息给漏出来,路二真人是不会满足于只做十长老之一的,我看他很有坐一坐这宗主之位的意思。”
“让他们斗去,与我何干?”张灵骨伸了一个懒腰:“我眼下愁着找钱修房子呢,你有私房钱没有?拿出来我也给你修一间屋子啊。”
“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张灵骨回到千山把玉髓丹给风庾楼,借口帮风庾楼护法,把自己和风庾楼一起关进了山洞里。
进去之前他还带了一大堆东西,看样子是要做什么。
风庾楼拿着盒子:“不过是炼化一个丹药而已,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护法吧,千山有大阵护着呢。”
“我这是找个借口和你独处你就看不出来?”张灵骨叹了口气,将风庾楼推到玉床上:“你赶紧把真元补一补,你是不知道我在水底看到那么厚的煞气冲撞着你的本命剑,当时我真恨不得用自己去堵住那个洞口……”
风庾楼说:“嗯,那你可以现在下去再堵一次。”
张灵骨听出他语气中的调侃:“堵不住,上次就被掀得直接晕过去了,师伯威武,我甘拜下风。”
他往桌边走:“你好好炼化丹药,我虽想给你清净,可又忍不住想一直看着你,我尽量小声一点不打扰你。”
“嗯。”风庾楼盘腿在玉床上坐下闭上眼睛。
张灵骨痴痴的看了他一阵,好不容易才把眼睛从他身上挪开,埋头开始做自己的事。
等他们出关的时候,郭思弦和上官漓已经从京城回来了,不但人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万两银子。
上官漓颇为得意的站在装着银子的箱子旁边,对着蹲在箱子边数银子的张灵骨说:“你见过这么多银子吗?告诉你,这是皇上赏给郭思弦的。”
“你做了什么?”张灵骨不太正经的吹了一声口哨:“小郭,你做了什么呀?如果是牺牲色相的话,那就再做一次嘛。”
“我帮圣上占了两件事,运气不错都中了。”郭思弦不太好意思的说。
“给北叔送信了吗?让他多请人多买东西,那些工匠如果愿意全家迁来的一律全收了。”张灵骨说完依依不舍的放下手里的银子,站起来一脸严肃的看着郭思弦:“京城你就别再去了,人世间的事我们不该管的,你泄露天机过多小心天谴,本来身子骨就弱,等飞升的时候一道天雷你都经不住的。”
“知道了。”郭思弦说:“我也不想再去京城,巴不得天天在这里跟着师叔祖学习。”
“我之前也是这么说的,你却说我不懂。”上官漓不服气的跺跺脚,可她对郭思弦自来是没脾气的:“对了,张灵骨,我在京城看到了路二真人,他和几个看起来有些怪的人鬼鬼祟祟的在一个茶楼见面,他不会又要祸害我们紫微星矅了吧?”
郭思弦说:“我也在相国府见到过他,当时隔得远也没看真切,但是穿着囚龙岭道服又是独臂的,想来也只有他一个了,他去京城做什么?要不要让袁旗留意一下他?”
“我们和万仙宗没关系了,他想做什么和我们没关系,我们眼下就专心修房子。”张灵骨说:“这件事你们不要和别人说,要不然显得我们挺在意他的。”
他说着拿出两个腰牌:“我把大阵的出入禁制改了改,你们带着这个就可以随意出入了。”
收到消息十五月圆之夜汪林海要做法,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只有一个人没有提及见到过路二真人的事,这个人倒是出乎了张灵骨的意料。
第43章 戒指
对于老八和月沉西的到来,张灵骨也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前几天回去拜祭我师父,才看到它们居然回无心观去了。”
他装作很随意的样子提了提:“老八正好那天晚上在星辰海边看到了一个神秘人,今晚月圆师叔祖施法让那个人显影,到时候我们就知道是谁勾结妖族在十年前烧了我们千山了。”
郭思弦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他皱着眉头:“难道不是万仙宗的人做的吗?”
“是啊。”张灵骨说:“可我们没证据啊,万仙宗也不会承认的,所以只要找到这个跟着妖族一起上山来的那个人,我们就能有理有据的正面和万仙宗怼了。”
说的好像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散了以后,风庾楼问张灵骨:“你不是说这件事最好保密的吗?怎么又突然变卦了?”
张灵骨示意风庾楼跟着他走,他领着风庾楼到了风庾楼闭关的山洞,进去以后风庾楼看到桌上放了一个沙盘,这个沙盘正是千山大阵里的紫微星矅,有树有花做的还挺精细,而沙盘上有木偶人在移动,这木偶人身上还写着名字。
风庾楼凑过去看了看:“咦,我们所有人的名字都在上面。”
“除了你和我,还有不是活人的师叔祖。”张灵骨补上了一句。
站在沙盘边的老八有气无力的说:“我都看了一整天了,就看这几个人来来去去的,看得我都快累死了。”
“好戏现在才开始呢。”张灵骨拿了一个果子给老八,然后转头对风庾楼说:“我们之前不是一直怀疑紫微星矅有细作吗?我让月沉西来之前变作路二真人的样子,让所有人都看到,可只有一个人没有向我或者你提起过这件事。”
他看着一个往山门方向挪去的木偶:“我把和木偶相应的符箓藏在新的出入门牌上,任何想出去的人都必定会把门牌给带在身上,刚刚我才说了我们有抓到神秘道人的机会,你们看,这个没有说话的人安耐不住了。”
风庾楼看到一个木偶出了山门,他一挑眉看向张灵骨:“你还有后招?”
“我让月沉西在山门那盯着呢。”张灵骨说:“当年于远舟在魔魇山的时候,那些魔修有几个服他的?不知道玩了多少手段,要论手段,我觉得这个人,太嫩了。”
“听你这么说真的是见识广博。”风庾楼沉吟了一下,语气很平淡的问:“有人对你用美人计吗?”
“当然有了。”张灵骨得意的说完,迎上风庾楼挑高的眉毛,立刻知道不好忙语气一转:“可我全都不接受,不管是什么样的美人,我全都直接丢出去,看都不看一眼。”
“没看你怎么知道是美人?”风庾楼气定神闲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继续看张灵骨瞎编。
“不美那也不好意思往我哪儿送……不,是往于远舟那里送,其实这些事和我都没关系。”张灵骨忙说:“我是无辜的,于远舟正规算起来,那得算我爹,父债子偿,我愿意把我整个人赔给你,一辈子。”
老八翻了个白眼:“两位,这儿还有个喘气的呢?”
张灵骨看风庾楼有些不好意思的,他瞪了老八一眼,很是狗腿的给风庾楼倒茶:“你坐一会别累着,今晚还有好戏看呢。”
到了夜里,千山上下全都到了星辰海,当年也就张灵骨看过汪林海的显影术,其他人都想看看师叔祖的本事。
月沉西自从回山上来就一直保持原身而且不说话,为的就是迷惑山上的细作,它用爪子给汪林海大概画了一个地方,就做出乖巧的样子在张灵骨身边蹲下。
汪林海悬浮在半空中抓了一大团月光,将月光在双手间搓揉,等到月光在他手中变成一堆零碎的粉末,他将这堆粉末从半空中撒了出去。
那一天汪林海是绝对不会弄错的,星辰海什么都没有也不会有妖修到这边来,月光撒出去凝成一个人的样子。
这是一个高瘦的道士,道袍上的纹饰能看得一清二楚,可见汪林海是尽了全力,可这个道士的脸却迷迷糊糊的显不出来。
袁旗一看就急了:“这看不到脸怎么认人啊?师叔祖,你再撒点啊。”
郭思弦摇摇头:“不是师叔祖的事,只怕他一向都是以这样的面目示人的。”
上官漓立刻表示了自己的不屑:“藏头露尾的,肯定不是个好人。”
张灵骨走过去近看了一圈,他若有所思的看向风庾楼:“应该是个鬼道。”
上官漓撇撇嘴:“那不就是个魔修吗?”
“鬼道虽然被归入了魔修之中,其实和魔修也不太一样。”张灵骨说:“魔修修的还是自己的修为,可鬼道玩的是鬼术,是炼鬼,御鬼之术,茅山派就是专攻这一派的,不过,茅山养鬼是正统的养法,只供香火不供血肉,你们看这个鬼道面目模糊,那是因为他身上聚集的鬼气遮盖了他的脸,可见这个人走的不是正统的鬼道,而是以生灵血肉养小鬼的……”
能破千山大阵的鬼道……
张灵骨又抬头看向风庾楼,正好迎上风庾楼若有所思的目光,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之前遇到的那个能摆百足阵的鬼道,失踪的少女青儿和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快炼成的七母鬼子,这样高深又诡异的法术肯定不是普通的鬼道……
张灵骨看风庾楼往自己走过来,他忍不住心里有点高兴:“如果是同一个人,他拿神龟龟甲去做什么?”
“不知道。”风庾楼说。
汪林海看他们两个窃窃私语的样子大声质问:“你们两个说什么呢?有什么发现就说出来啊。”
“没什么发现。”张灵骨欲盖弥彰的一转身,正对到显影术显出来的鬼道,他的目光落在鬼道的手指上,鬼道的右手食指上戴了一枚戒指,戒指的式样很简单,可把戒指戴在食指上的人却不多。
这样的戒指,和这样的戴法,他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作者有话要说: 更的比较晚,因为我去看复联4了,吞了一肚子的刀子啊
第44章 天分
是谁?
非常的熟悉却偏偏想不起来?
这个人是谁?
张灵骨像是被魇住了,他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前方,却什么都看不见,脑子里嗡嗡的作响,停不住的去想,却又偏偏想不起来,越想脑子越乱,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想起来的时候,脑子里有一根弦“啪”的一声——断了。
张灵骨整个人直挺挺的往前扑,撞散了月光凝成的人影,就在他要直面大地的时候,风庾楼眼疾手快的一伸手,很及时的拦腰抱住了他。
风庾楼一看张灵骨脸色煞白不省人事,目光如刀的看向月沉西。
月沉西刚一抬爪子想来看看张灵骨的情形,撞上风庾楼这目光,忙一缩爪子乖巧的蹲坐着摇了摇尾巴,表示这件事和它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是怎么了?”袁旗不客气的走过来,伸手掐了张灵骨身上好几个穴位,可张灵骨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一看风庾楼沉着一张脸,身上的冷气已经可以冰封千里了,也不敢再提扇两耳光这个建议了:“要不找个大夫看看?”
“胜北,你去东海月境天找千夜。”风庾楼觉得这应该是张灵骨下过星辰海落下的隐疾,水里落下的毛病就该找懂水的人来看。
胜北忙驾起剑光去了,风庾楼对老八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对汪林海说:“大概是最近太劳累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歇一会应该就没事了。”
汪林海点点头:“大家都散了吧。”
郭思弦张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上官漓给拉着走了。
袁旗和石磊并排走着:“我看张灵骨不是累的,刚才还那么精神,怎么能说倒就倒了?”
石磊一向是个和稀泥的性格,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也许吧。”
上官漓看郭思弦低着头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她忙说:“有师伯和师叔祖在呢,张灵骨一定会没事的,话说这个鬼道是什么来头啊?会是万仙宗的人吗?”
郭思弦说:“鬼道也是一种道术,茅山派就是修的鬼道,只是这个鬼道我看不是正派的路数,嗯,我得回去翻翻书。”
门中弟子都没把这件事当成大事,可汪林海却觉得不对劲,他跟着风庾楼一起回了梅林竹屋:“不对吧,灵骨晕之前我看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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