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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8末世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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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瑞站着没动,他身后森田绪美张开手心,手掌里嵌着一颗金色小球,五指一合。
  从小球中骤然爆发出来人耳几不可闻的音波,在这间经过精密设计的书房里,引起极其剧烈的同频共振,刹那击溃眼前五人五官七窍。
  几人同时觉得眼前一黑,鼻子、耳朵、眼睛、嘴唇同时迸发出殷红鲜血,顺着面部汩汩流淌下来。
  而皇甫瑞和森田绪美,在同样的音波震荡中,宛若没事人一般,完好无缺,稳稳的站立着。
  门口保卫小跑进来,将瘫倒在地的五具躯体拖起,娴熟的朝敞开的多宝阁门扇后方拖去。
  “人类迟早要通过变异来适应这个危险的星球,未来属于经过改造的新人类。”
  在森田绪美的躬身目送下,皇甫瑞缓步走出书房。
  她听见他轻声自语。
  “——我是为了全人类福祉在行事。游学正不明白,我有的是耐性,可以接着教会他儿子明白。”
  “森田女士,麻烦你去联盟会议捎个信,让他们叫上一队精锐士兵,把我儿子带回来。” 
  &&&&&&&&&
  他们没带多余的水,也没有干粉或泡沫灭火器,只能望着不远处熊熊燃烧的飞机出神。
  那飞机燃烧得非常果断迅速,不给人任何施救机会。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双侧机翼还宛如炫耀般,爆出了小型烟花般璀璨流散的特效,在焦枯的树林里升起一道又一道袅袅青烟。
  几名队员试图靠拢去抢救一些物资,还没走近几步,就被逼人的热浪赶了回来。
  荀策蹲在一块大石头上,手搭凉棚,叹着气看完了飞机燃烧的全过程。在空气中到处迸发的耀眼火星衬托下,他的红发在一堆黑色脑袋中显得格外抢眼。
  片刻后,他扭过头来看着游酒,苦中作乐的说:“往好处想,至少我们都不在那架飞机上。”
  游酒沉重的回答他:“是啊。”
  皇甫财团的二少爷面色沉得像铁,抿着唇,拎着他自己的背包二话不说调头就走。
  荀策跳下石头拦他:“小谧,别慌,回去后我替你向父亲赔罪。”
  他弟弟没好气的说:“谁要你赔罪?飞机烧了,剩下的路程都要靠步行。再不抓紧时间,药效一过,大家都变活死人。”
  他一指前方,荀策看见施言教授早已率先调头往湖泊那边走去,把他们落下了好几百米。
  他又回头看看那架装满了皇甫谧苦心搜罗来的各种物资装备的运输机,心里说不肉痛是假的。
  原本万全的准备,就这样被突如其来的火势给烧得精光,等于这阵子的筹备部署全部付诸东流。
  留给他们的是漫长路途的步行,穿越地面的重重危机,以及因为不得不步行,而被迫缩短的抵达新人类研究中心后能够在其中逗留查找的时间。
  施言要在里面找的药品、技术、物资,和游酒想在里面打探的真相,很有可能因为时间过于短促而一无所获。
  至于他自己,再想挤出时间去打探亲生父母的下落,看起来就更加希望渺茫。
  他重重叹了口气,大步跟上皇甫谧。“背包沉不沉?我帮你拿吧。”
  似乎成为了一种心照不宣的习惯,当荀策领着队伍走在前头时,游酒把自己落在最后,冷眼观察着这支来自皇甫财团私人武装的队伍。
  他并非不肯相信皇甫谧。
  这位皇甫财团除了皇甫瑞外具有第二话语权的年轻男人,出身上流阶层,才智聪颖,有着商人世家传承的敏锐和洞察力。他能够在皇甫瑞出外期间,将一个涉足十一座地下城的财团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若说不上能耐非凡,至少也有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和本事。
  他和荀策自少年时代相识,其后对待这个收养来的哥哥始终一心一意。
  虽然游酒不清楚他俩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据荀策说,皇甫谧的态度似乎是在一夜之间发生的改变。初见时对他爱答不理,一俟他被收养,皇甫谧简直如同蜜糖般黏在了他身边——况且皇甫谧对荀策的重视程度,游酒就算瞎了也能看出来。
  所以他其实并不愿意怀疑皇甫谧。他既然愿意跟来,愿意陪着荀策涉险,就没有道理将他们一干人都陷入绝境。
  但皇甫谧没问题,不代表着他从财团私人武装中挑选来的这三十个人没问题。
  不代表这个临时从城东抓壮丁般抽来的,名叫邓远鱼的驾驶员没问题。
  好端端一架运输机,临飞前经过几次缜密检测,为何竟会偏离航线,甚至自爆起火?
  ——还有那个临走前,突然驾驶SUV拦道的谷晓婕。
  游酒把目光遥遥投向队伍最前方,看见一袭白大褂的施言,艰辛而固执的背着他那沉甸甸的医用背包,像只负重蜗牛缓慢前行。
  他经年累月待在实验室和研究所,体力负荷自然不如他们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
  而谷晓婕作为一名年轻的联盟军官,伸手替他减轻负担什么的,再自然不过了。
  游酒心里想,我只想弄清楚她来到这里的真实目的,并不羡慕她待在施言教授旁边的位置。
  是的,我的目的只有平安迅捷抵达新人类研究中心。
  心无旁骛。
  绝无杂念。
  施言婉拒了谷晓婕三番两次提出要替他分担一些重量的好意,他此时只庆幸下飞机时福至心灵的将所有东西都带在了身上。
  重虽然比其他人重了些,他再怎样也不可能让女性帮他分担。
  于是他坚持着自己前行,在地面崎岖不平的小石子中间,谨慎的挑选平整落脚点。
  忽而一块小石头咯进鞋底,施言脚踝一拐,失了平稳,险些一个踉跄栽倒下去。
  一双手及时搀扶住了他,然后,那双手不由分说的,从他肩上接过沉甸甸的背包。
  施言抬起头,就看见几分钟前依稀仿佛还落在队伍最后头的游酒,臭着一张英俊的脸出现在他身侧。
  游酒上尉不知道是在对谁生气。
  他皱着眉,像是赌气一般硬邦邦的道:“现在施言教授身上的物资,是我们这支队伍中最不可或缺的物品。最好不要有任何闪失。”
  “……”
  施言默不作声的看了他片刻,看见游酒眼底一掠而过的淡淡羞窘,慢慢松开了抓着背包肩带的手。
  然后教授侧过头去,微微抿起了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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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铁板烧汁茄子的地雷~~~~

  ☆、58、波澜

  58、波澜
  游酒从队伍最后挤到施言身边,替教授拿了那个一看就很沉重的双肩包后,就此赖在教授身边不走了。
  他和谷晓婕,一人伴着施言一边,把教授夹在正中间。游酒始终双目直视前方,一语不发;谷晓婕低着头,微微咬着唇,也不说话。
  局面莫名有点诡谲压抑。
  荀策本来走在游酒后面,他自觉扛不住这种阴惨惨的气氛,偷偷拉着皇甫谧往边上溜。
  其他人嗅到这种极不健康的氛围,也老老实实跟在荀策后面溜着边走,给那三人留出一个单独的、打起架来不至于殃及池鱼的隔火带。
  施言全神贯注照着地图带路,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身边风起云涌。肩上的负重没了,走起路来轻便了许多。
  他们需要绕道山顶上看见的那个湖泊,取最近的小径去往那片宽阔平原,尽快回到飞机偏航前的正确位置。
  还没靠近那泥泞不堪的湖泊,游酒脑海里便鲜明的出现上一次狙击计划46的成员经过人工湖的场景。那人工湖里堆满了沉眠的丧尸,一俟惊扰,便像一团团活动的水泥,在湖水里来回翻滚搅拌。
  好在这一次,他们只需从湖泊边缘经过,无须冒险淌水过湖。
  施言让其他人顺着路边继续朝平原的方向走,自己从腰包里取出一管注射器,离开队伍,朝湖泊驳岸走去。
  他刚走出一步,手臂就被游酒抓住了。
  “不要靠近湖边,危险。”
  男人沉声道。
  他俩同时想起老八划着木筏过湖时,被丧尸抓到水底,连骨带肉活活啃噬的可怖画面。
  游酒是亲身经历,自不待言;而施言从其他队员身上的记忆芯片里,完整观看了全程,他同样记忆犹新。
  教授略微挣动了一下,发现游酒抓得他很紧,看样子是真的很担心他,不愿他私自脱队冒险。
  他回头看了看因为他俩拉拉扯扯而停下脚步的队伍,那些人明显处于好奇心旺盛状态,又要强行伪装不甚关切的模样。
  “……”施言道:“我们带的清水不够,路上遇到水源,最好去检测一下受污染程度。如果可以,要尽量收集起来,净化做饮用水。”
  游酒恍然,但仍然没松开抓着他手臂的手,而是把另一只手朝他伸过去,道:“你把注射器给我,我去取样本。你在这里待着。”
  施言问他:“你知道要取哪个区域的水吗?”
  “我……”
  教授掩在镜片后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别逞能,打架是你厉害,样品采集不可能有我拿手。”
  他语气轻快,而且居然没有因为游酒突兀抓住他手臂面露不悦。
  游酒一想也对,有些尴尬的松开他。哪知施言走了两步,又扭头说道:“你跟我一起去吧。”
  不知是不是游酒错觉,施言这么说的时候,压低了声音,刻意不让旁边谷晓婕听到,颇有点要撇开她,同他单独相处的意思。
  男人心里砰咚一跳,又立马嘲笑自己脑补太多,大步跟了上去。
  谷晓婕虽然极想跟去,无奈身后好几双眼睛盯着,不敢太过自作主张,只能留在原地。
  游酒跟着施言到了驳岸边,迅速的四下里扫了一眼。
  这个湖泊系天然形成,因为久无生物迹象,湖水早已发黄发臭;驳岸边生了一簇簇枯黄的杂草,毫无生机却蔓延极广,将岸边和湖泊隔了开来,湖泊内部的景象看得不甚真切。
  施言俯下身去,用注射器取了一管湖水,注入随身携带的标本瓶中,再滴入几滴药剂,晃动瓶壁观察。
  等待观测结果出来时,游酒始终像棵挺拔的白杨,笔直站在他身旁,戒备着周遭一切。
  男人高大身躯投下的暗影,正好把半蹲着的教授遮得严严实实。
  施言缩在他的影子里,忽然漫声说了句:“谷上尉同我,只是工作上打过交道,没有其他关系。”
  游酒正绷紧神经,警惕的留意湖泊周边的风吹草动。
  猝不及防听见施言说了这么一句似乎没因没果,不着边际的话,他偏了偏头,怀疑的反问了一句:“啊?”
  “你不用臭着一张脸。”
  “我没……”
  游酒蓦然明白过来,方才心里砰咚跳动的心脏,再度不合时宜的狂跳起来。
  他猛然低下头看他,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施……教授,你是什么意思?”
  ——为何要特地对我解释?
  施言垂眸注视着手中拿着的标本瓶,从游酒站立的位置,只能看见教授衣领里露出的半截修长后颈,由于常年埋头钻在实验室不见天日,而比寻常男人白皙几分;柔软的栗发软趴趴的拢在脑后,像只毛发柔顺的猫儿,收拢了一身毛刺,发出呼噜呼噜引人爱抚的信号。
  游酒看着看着,心里不免痒痒的,有那么点小冲动想要手欠一把。
  然而施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答非所问的道:“这水还能抢救一下。”
  顺着他的目光,游酒看见标本瓶里的水像逐渐煮沸般开始轻微鼓动起来,上下分层,污浊带有泥泞的部分沉到最下,清澈透明的部分浮到了上方。
  施言将注射器和标本瓶仔细收入腰包,面色自然的站起身,朝远远观望的队伍招手示意。
  他们在离开飞机时,带了一辆小型手推车下来,此时得了施言指示,立刻有一半以上的人拉了十几个大空桶到湖边来,照教授划出的区域取水;另一小半则在路边警戒巡逻。
  游酒仍然陪着施言,站在驳岸一侧,密切关注着取水进展。
  他几度想重新挑起刚才那个话题,又怀疑是自己多心,踌躇了好久,还是把话压在唇齿间,没能继续。
  神思漂移的时候,忽然听见谷晓婕在不远处喊了声:“当心!”
  然后她飞快朝这边奔了过来。
  她喊出当心的一瞬,游酒听见身后草丛里发出细细簌簌声响。原来是驳岸另一头,几只淤泥埋了大半身的丧尸,被他们取水的动静所惊扰,推搡爬动着,循声靠拢了过来。由于草丛过于茂密,挡住了视线死角,游酒他们一时竟然没能发觉危险的存在。
  施言离那丛草极近,他分明听见了谷晓婕的预警,却没有挪动脚步,而是原地回转了身去。
  于是他第一次,实打实的迎面撞见了活生生的丧尸。
  不是实验室里被镣铐束缚,只能张着腐烂恶臭的指节,流着满口涎水,徒劳无功咆哮的丧尸;而是不受禁锢,缓慢移动着扭曲变异的身体,一步步蹒跚着朝他逼近的活死人,那些早已发臭发烂的躯体每前进一步,空气中逼仄的恶臭就愈加冲鼻。
  施言凝视着离他仅有五步之遥的一具丧尸,那丧尸舔着掉了下巴的嘴唇,参差不齐的牙齿上爬满蛆虫,苍蝇绕着露出窟窿的脸颊肉嗡嗡飞转,伸出半截断臂,往施言脸上摸来。
  教授仿佛吓呆了,钉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在丧尸热臭的气息即将喷洒到他面上时,施言忽然觉得身子一轻,被什么人从后方重重拉了一把,然后顺理成章撞到一个宽厚的胸膛里。游酒抬起一手遮住他眼睛,另一手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削掉了那具丧尸的脑袋。
  失去重心的躯体轰然倒地,那逼近得咫尺之间的死亡气息,也转瞬间烟消云散。
  “别怕。”
  他听见游酒在他耳侧道。
  他实在是太过于习惯和丧尸以生死擦肩的距离单独对峙,那就像孤身一人站立在深渊边缘,与深渊孑然对立。明知一不留意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却无法消除这种中蛊般着魔的心境。
  他身边从来都没有其他人,他的所有后备和依靠,从来只有一只叫大丹的黄金猎犬。
  每每他凝望深渊,未必然是想拯救深渊,或许只是想被深渊吞噬。
  ——曾经只有大丹的叫声,每每把他从凝望着那些毫无生机、空洞狰狞的眼神里拉扯出来,重返这个对他而言,未必那么值得苟延残喘的世间。
  所以当他真正遇见活动自如的活死人时,第一反应永远不是撒腿逃跑或动手应战;而是本能的,立定在原处,直勾勾凝望丧尸已然没有生机的眼眸,试图从中寻找人类最后一丝理智。
  这就像悬崖边起舞,危险而徒劳,却又令他迷恋。
  施言抬起手,捉住游酒捂在他眼皮上的手掌。
  那只手掌温暖,干燥,虎口处由于常年持枪,磨出了薄薄的茧。
  他将他的手轻轻从自己面上移开,低声道:“谢谢。”
  ——但是现在。
  系在悬崖边的那根救命绳索,除了大丹,似乎又自作主张的,多了一根。
  &&&&&&&&&&&&
  游酒没能发觉教授心中掀起的狂风骇浪,因为他忙着转身去应付另外几具靠近的丧尸。
  谷晓婕这时也先于其他人,赶到了施言这边。
  年轻的联盟女军官此生从未见识过丧尸,也没有上过任何“丧尸速成培训班”,光凭着一腔保护心上人的热情,提起手/枪啪啪胡乱一通扫射。
  这样带着巨大恐惧的射击自然是缺乏准星的,她面前一只行尸,身躯被射中好几处,没有爆头,仍然摇摇晃晃往她走来。
  这种怪物怎么打不死的?
  谷晓婕心头一惊,握枪的手更是抖得厉害,几乎要抓不稳枪把。
  危急关头,游酒眼疾手快地抓过她手腕,摁住她手指抬高枪口半寸,精准无误的点掉了那只丧尸,那东西差一步就要扑到谷晓婕身上来咬住她咽喉。
  他心念电转间,抓着女子的手并未放松,而是借着那股力道,将人不轻不重往旁边湖水里一推。
  可怜谷晓婕刚刚从性命交关里逃出生天,正酝酿着想对游酒上尉道一声谢,转眼间就被人连枪带人扔进了近处湖水里,浑身溅了个透湿。
  “糟糕,用力过猛了。”
  游酒做出一个惊诧至极的表情,朝她伸出手去。
  谷晓婕在湖水里对他怒目而视。
  荀策大惊小怪的往湖边跑了过来,边跑边火速脱下自己外套。
  一边冲游酒嗔怪道:“你小子怎么回事,力度这么大,”一边假惺惺的对谷晓婕,“衣服全湿了吗?来,把这件换上,当心着凉。”
  “……”
  谷晓婕踩着湖水站起身,瞪着这俩演技拙劣的男人,恨恨道:“免了,不就是担心我身上有追踪器?”
  她径直脱下已然湿透了的外衣,露出女性细腻瓷白的肌肤,和只穿着内衣,包裹得丰满高挺的胸部。
  “别遮遮掩掩了。要看,我索性脱光给你们看个够。”
  她挑衅的盯着游酒,不等后者说话,又解开了长裤,褪到脚踝,只留下一条遮羞的短内裤,两条修长洁白的大腿赏心悦目。
  从取水的队员们那里,顿时传来了吹口哨的喝彩声。
  施言背过身去。
  游酒抱着双臂,面不改色的注视着怒气冲冲的女子,审视的目光从上到下,把她仔仔细细观察了一遍。
  他表情自然,打量她的视线也全然冷静自如,不含丝毫猥/亵/情/欲,也没有任何贪欲好奇,纯粹只是坦坦荡荡的看。
  慢慢的,谷晓婕觉得给他这样大大方方用目光搜身的自己简直太傻逼了,又恨恨的抢过荀策手中衣物穿上。
  没好气的道:“看完没?用不用检查再隐秘点?”
  游酒道:“如果你方便……”
  “我不方便!!”简直忍无可忍了好吗。
  游酒耸了耸肩,和荀策交换了一个眼神。红发男人表示自己方才也认真观察了好一阵,这个女人应当没啥问题。
  皇甫谧遥遥的扔了一个空水瓶过来,精准的砸到了正准备说话的荀策头上。
  谧总声音听起来比谷晓婕还要忍无可忍:“闹够了就把水取回来,赶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榜是不可能上榜的,这辈子也上不了现代榜的,
只能指望大家走过路过,随缘看一看文这样子OTL

  ☆、59、追踪器

  59、追踪器
  毕竟是一帮血气方刚的男人,初次正面迎战丧尸所带来的恐怖和惊惧感,很快就被谷晓婕年轻姣好胴体带来的视觉享受冲淡。
  他们取完所需水量重新上路时,方才猝不及防撞见丧尸的情形,就变成了一行人路上闲谈笑语的小插曲。
  比起议论跑得慢、动作呆板僵硬的活死人,倒不如咂摸回味年轻女军官几近/全/裸/的大好风景,来得叫人兴奋。
  队伍的气氛不知不觉热烈了许多,飞机意外失事带来的沮丧和失望,也被暂时性的遗忘到了脑后。
  谷晓婕披着荀策的外衣,恼火的走在队伍最后面。身旁虽然还有两名队员负责看守她,但神情明显松懈了许多,偶尔还同她搭讪一两句。
  他们从平原穿过去时,还抓到了几只被丧尸追赶,饿得骨瘦如柴的兔子,一并收入了物资箱里。
  线路在施言教授的谨慎规划下简捷正确,遇到丧尸又能在游酒和荀策的指挥下,全队人默契十足予以斩杀;水和食用物就算缺了点,也有个万能的科学家能一路净化一路补充。
  若不是他们为了赶路,不得不缩短休息时间,这一趟看起来,简直像是一场由皇甫财团公费组织的地面踏青旅游。
  就连那个被无辜牵涉进来的驾驶员邓远鱼,从一开始的暗自腹诽,怨声载道,慢慢也变得乐观了许多,觉得似乎也没有自己动身前想的那么悲观。
  或许这还是一场不错的经历,拿到了一大笔联盟币不说,回去后还能跟老婆孩子,甚至城东那帮朋友吹嘘半天。
  他兴高采烈的走在队伍中间,左顾右盼。
  他的年纪足以让他记得灾变前地面上原本的景象,暌违十五年再上地面,看着如今眼前的一派荒凉、人迹全无,自然感慨万千。
  “我们那时候,地球人口爆炸,尤其是中国,2053年仍然是地球上第二人口大国,到处都是生机勃勃,人力资源一抓一大把。嗐,哪里想得到,灾变说来就来……”
  他随口对自己身旁一个队员感慨着,“活了一大把年纪,才明白一个道理:生命脆弱像野花,乍一看起来有根有土,坚实得很;实则风一来啊,随便吹就倒了一大片。”
  那队员年纪颇轻,二十出头,津津有味的听他讲末世前的一些细节,跟地底的生活逐一对比。
  他们快要穿越平原的时候,邓远鱼道:“那时候啊,一到盛夏,不对,应该是一进入夏季,蝉就在树上没命的叫唤,‘知了——知了——’,喧嚣得很,一天到晚闹得人不得安宁。哪像现在,你从树林里走过来,一点昆虫鸣叫声都听不着,也不知道它们是灭绝了呢还是也都转到看不见的地下去了……”
  那队员问:“蝉鸣声是‘知——知——’的吗?”
  他学了几声。
  邓远鱼回忆了一下:“是吧,有点像,但声音还要再拉长点。”
  那队员一拍手掌道:“那这声音,我方才就听到了。”
  年过四旬的驾驶员笑了起来:“别开玩笑了,这时节快到秋末,哪来的蝉鸣,我刚才也就这么一说……”
  但他忽然打住了话头,因为他旁边那队员说完就朝天上看去,做了个侧耳倾听的动作。
  于是邓远鱼也听见了,极小极小的,几乎难以分辨出来的吱吱声,自头顶不远处响起。
  “这什么声——”
  突然间,驾驶员猛地打了一个哆嗦,他看见两架巴掌大小的,闪动着红光的小型飞行器,悄无声息的从侧后方飞行过来。
  邓远鱼曾在前空军编队中服役多年,对于这种荷载了弹药的飞行器,一眼就能看出厉害。
  他嚷出一嗓子,声音都变了调:
  “战斗用无人机!!!!”
  语音最后三个字,湮没在了如小型爆竹炸响开来的炸/弹轰鸣声里。
  游酒其实并没听见邓远鱼隔得老远的预警,但他听见了后面传来一阵炸/弹投掷的轰鸣声,伴随着几个人响起的哀嚎。
  身体反应远快过头脑,在刚刚听见投弹声的同一时间,游酒猛然跃起扑向身侧施言,抱着人一连滚了十几米远,将他扑倒在一大丛茂密的灌木丛边。
  教授尚未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被搂在一双坚实的臂膀里,好一阵天旋地转。
  头顶一会儿是天空,一会儿是枯黄的地面,咚咚咚的身躯撞击地面的声音传来,再睁开眼时,是游酒放大的脸压在他上方。
  游酒急促的道:“有人攻击我们,你待在这里,不要动。”
  施言不是第一次被游酒这样护压在身下,被联盟军设防暗算那次,他也是这样护着他。
  但当时施言内心古井无波,感受不大;这一遭却不知为何,总觉得游酒抓住他双腕的手掌,格外灼热。
  男人的体温顺着腕子径直冲撞到心底,心脏重重的狂跳了两下。
  施言猛地长吸一口气,把游酒往外推了推。
  他道:“你快去看看情况。”
  游酒没注意他脸上古怪的表情,他把教授沉重的背包拖过来,给他做成了一个简易掩体,自己则顺着灌木丛另一边,猫着腰往回去。
  &&&&&&&&&
  他看见方才三十多人井然有序行走的地方,已然被炸出了一片直径约有一米的深坑,坑里五个人血肉模糊的躺着,早已没了气息。
  坑旁边还躺着两个人,一个身体炸飞了半边,另一个腰部以下双腿都不见了,凄厉的哀叫着。
  “荀策!!”
  游酒叫了一声,看见好友从不远处的另一丛灌木丛后钻出来,顺手把想跟着他一并出来的皇甫谧推了回去。
  荀策因为走在他后面一点,虽然反应同样快速,但多少受到了炸/弹余威波及,身上挂了些彩,肩头破了一大块皮。
  “是无人机,”荀策猫到他身边,一手撕下自己裤管处布料,简单的包扎了肩部伤口,低声道,“定位了我们的位置,投了两枚小型炸/弹。我们死了5个,残了2个。那2个看模样也撑不了多久。”
  游酒皱着眉:“怎么会有无人机?谁派来的?竟然知道我们的准确位置?”
  ——无人机不可能不限定范围的胡乱飞行,必然是定位了一个范围才追赶上来。
  谷晓婕身上没有追踪器,是什么人发出了定位信号?
  “你是要在这里发问,还是跟我出去大干一场?”他红发的友人哧了一声,随手拔出腰间挎枪,恶狠狠道,“全部射下来就知道了。”
  他俩在特种兵学院,结业考试时遇到的情况比这要凶险得多;若不是被打了个猝不及防,早在无人机来得及投射炸/弹前,就会被精准秒掉。
  荀策窝着一肚子火,从那几名身亡的皇甫财团队员身边掠过,抬手就朝盘旋在头顶的小型无人机连射了几枪。
  那两架小型无人机,投完炸/弹后并不返航,反而在原地盘旋,似乎在观察地形和地面局势,飞得极低。
  荀策手里那把枪经过特殊改造,射程极广,他本身又是个专精此道的,抬枪发射一气呵成,噼里啪啦尽数打在低空飞行的飞行器上。
  那两架无人机顿时如断线的风筝,垂直掉落下来。
  “这也太容易……”
  话没说完,就看见无人机爆出火花,紧接着迅速燃起了大火,将飞行器残骸烧了个干干净净。
  游酒心底蹿起一股更加不妙的预感,这无人机突如其来出现,又仿佛有先见之明般自爆了个彻底,是什么人在背后筹划这一切?
  难道联盟会议或联盟军的人追上来了?
  “我们最好尽快离开此地。”
  他拉了一把荀策,后者正试图在仍然冒着高温的飞机残骸里翻找线索,“很有可能只是前哨攻击——”
  人生经常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事实证明,游酒的乌鸦嘴,跟施言有那么一点如出一辙的味道。
  被冲散了队形的剩余二十几名队员,从炸/弹炸出坑的另一个方向疯狂的朝这边跑来,一边没命的跑,一边回头朝后射击。
  游酒和荀策,同时抬头往他们跑来的方向看去。
  就看见半空中,齐齐整整出现了五只载人用小型驾驶飞行器,如鸿雁般排列成人字形,气势汹汹的扑将而来。
  每只飞行器的机舱盖都打开了一小半,里面坐着穿着联盟军服的人,架着枪口喷红的机关枪,如收割韭菜般,突突突的扫射着地面。
  跑得慢一点的,被枪子射中,栽倒了就再也没能爬起来。
  这种载人用小型军用飞行器,跟方才那两架菜鸟无人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是灾变前人类最新研制出来的一种新型军事设备。
  其配备的武器精良,防弹设施齐全,就算是再有十个荀策,十个游酒,地对空想把他们打下来,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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