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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8末世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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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配给局的办事效率非常之高,在城东居民游/行闹事的第二天下午,就给各大财团发了邀请函,诚邀各大董事赴局里一谈。
  原本完成任务就要归队的荀策,因为城东混混死亡还在接受停职调查,在家窝着没事,皇甫谧就喊他骑着摩托送自己过去。
  想当然尔,荀策苦口婆心劝他戴安全帽根本没用,他就是有办法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而且无一例外总要像只八爪章鱼般勾着荀策后腰,把脸贴在他背部。
  等到一路风驰电掣驶到配给局位于城北的办公楼下,皇甫谧一头长发已经在风中吹得凌乱无比,荀策不得不花了小几分钟,按照他的指示给他归拢他那垂在腰际的长长青丝。
  “你留这么长头发,就不觉得不方便吗?”迫于无奈的男人,把他缠在自己袖管纽扣上的头发一根根细心拆下来,边抱怨,“我看你每日打理这头长发都替你累得慌。”
  皇甫谧慢条斯理把那头乱发理顺,悠悠道:“你不是说过你喜欢长头发?”
  荀策道:“我那是说长发的妹儿,你个大老爷们留着这么长的发,做起事来多碍手碍脚。”他终于把皇甫谧缠在他腰带上的发丝也平安无事拆了下来,如释重负的大叹了口气,“哎,你在里面开会,我先出去转悠一会,等开完再来接你。”
  皇甫谧锐利的瞪了他一眼,像是想说些什么。站在门口负责迎宾的配给局的人已经眼尖的看见了他,殷勤迎了出来。
  “谧总来啦,请进请进。”一边还殷勤的去接皇甫谧手上的大衣。
  荀策趁机一踩油门,轰的一声闪出他那个义弟唠叨范围。
  皇甫谧站在原地,目送红发男人像来时一样飞速飙车离开,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他沉吟片刻,转身进入挂着“联盟配给局”金制铭牌的建筑物。
  荀策骑着哈雷转悠了几圈,终于在城北毗邻城西的一栋公寓楼前停下摩托,熄了火。
  这栋公寓楼外观普普通通,就是地下城成立之初最早的那一批制式建筑。没有设计感,没有冗余的材料和装饰,建造理念就是简洁、实用、节省物资。这里也没有所谓产权的概念,住在里面的都是租客,五湖四海,谁也不认识谁。
  游酒就住在这里面。
  荀策推开公寓楼大门,熟门熟路的沿着楼梯上了六楼,掏出钥匙去开门。
  游酒其实原本不住此地,他跟他父亲曾经住在军方特别提供的独栋房屋里,享受少将级别待遇。游学正出事后,游酒主动让出他们住了近十年的房子,打好包裹,默默搬到了这栋再平凡不过的公寓楼里。
  他住的房子也是再普通不过的两室一厅,打开房门,就是简单而寂寥的单身汉风格,没有一星半点符合少将公子身份的家什物件。
  荀策对这里熟悉得不亚于自己在皇甫家的房间,他跟游酒好到可以同穿一条裤子,自然也有他家的房门钥匙。
  只是这一点他万万不想跟皇甫谧讲,因为义弟对于他跟游酒之间的哥们情义,似乎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
  皇甫谧从10岁接纳正式被收养的他那时候起,就一直像狗屁膏药黏着自己。大概是小孩子的独占欲还未完全消除干净吧,荀策想。
  他推开游酒卧室房门,不意外的看见一张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单人床,被褥枕头叠得如同特种兵宿舍里那般规整。台式电脑就摆在床边的木桌上,键盘收在抽屉里,桌面同样一尘不染。
  桌上除了电脑外,只放了一张立式相框,相框里的人笑起来幸福满满。
  电脑桌的右边是一排齐着天花板的橱柜,原设计用途是拿来藏书,被游酒加了一层玻璃柜门,里面放满了酒。
  他有收集名酒的嗜好,自己却从来滴酒不沾。
  这倒是方便了荀策,他经常偷偷摸摸跑来尝他的酒。
  荀策进得房间,这次没急着去摸兄弟的酒喝,而是拉开电脑桌的抽屉去摸键盘底下。
  他和游酒经常分别出任务,通常情况下,游酒去哪里都会跟他打声招呼,以免他担心。如果两个人出任务的时间错开,无法当面告知,游酒就会按老习惯,在自己卧室的电脑键盘下压一张纸条,写明任务归来时间。
  自从游学正出事后,这成了他二人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游酒从来不会主动提,但荀策看得出来,游酒对他父亲的死耿耿于怀。他似乎觉得有追查到底的必要,但荀策从他嘴里得到的信息寥寥无几。
  ——相信我,我觉得有必要告知你的时候,一定会第一时间说给你知道。
  游酒是这么说的。
  他当然无条件信任自己的兄弟。
  伸过去的手指,在键盘下方摸了个空。荀策挑起眉峰,把键盘拎起来,仔细查看抽屉里面。
  抽屉里面空无一物,就像主人经常打扫的那样,连根头发丝都看不见。
  男人皱起了眉,这不符合游酒的作风。
  为防万一,他俯下身,把桌子附近的地面仔仔细细搜寻了一遍,把床底也拖出来找了一趟。仍然没有纸条。
  荀策直起身,靠在电脑桌上,沉思。是游酒忘记留下纸条,还是他根本就没想留下?
  他从任务回来的当天,就一直在试图联系游酒,但军用腕表通讯器联系不上,显示信号屏蔽。
  那应当就是出任务状态。
  思索片刻后荀策耸了耸肩,他想以那个家伙的本事,应该也不可能被什么任务牵绊住太久;就算真的应付不来,他也总能想方设法传递消息给他知道,让他去江湖救急。
  他也就半个来月没跟游酒见面,这半个多月的时间还不足以把游酒变成一个死人。
  荀策这么思索了一会,非常安心的伸手去酒柜里拿了一瓶没开过封的拉菲,牙齿咬开木塞,一股清香味扑鼻而来。在喝完酒被皇甫谧教导和就喝几口他不会发现的两种思绪斗争下,荀策还是毅然决然的仰起脖子,咽下一口——
  然后就卡在了嗓子眼里。
  不是酒的问题——酒是上等好酒,至少存放了十多年,是末世难得可贵的珍品。
  而是方才脑海中忽然掠过一个模糊的念头,提醒着他似乎哪里有点不对。
  荀策把卡在嗓子眼里的葡萄酒迅速咽下,还险些咬着了自己的舌头。
  回过身就瞪着电脑桌的那几层抽屉。
  从上到下,共有三层抽屉,都严丝合缝的乖巧待在自己位置上,和木做的电脑桌完美契合在一起。最上层那个抽屉就是收纳键盘的,同样被嵌入得严实,跟木桌浑然一体。
  荀策努力回忆自己在打开抽屉前,抽屉在哪个位置。
  他的记忆力非常好用,他也从未怀疑过自己转瞬间留下印象的真实度。他记得收纳键盘的抽屉,在他打开前,同样是严严实实的塞在桌子里,不留出来一丝缝隙。
  那就很奇怪了。
  游酒这个人,生平有个非常奇怪的强迫症,他在合上抽屉的时候,总是要留出半公分的缝隙,不与桌子完全阖上。这个习惯与当年抛弃他和游学正的母亲有关。
  荀策把目光转向木桌上摆着的那唯一一张相框,里面是游酒和他父母唯一一张全家福。
  沉稳英俊的男人身边,依偎着金发碧眼的漂亮女郎,而她怀里,6岁的小游酒笑得鼻尖皱成一团,还未出落得硬朗英气的小脸蛋上露出两个浅浅酒窝,像甜得腻人的蜂蜜。
  游酒说过,母亲是瑞典人,西方人有过圣诞的习惯。他母亲最爱趁他睡觉时,偷偷往他床边的圣诞袜里放礼物;而他为了他那粗心大意的母亲能够顺顺当当放好礼品,不至于把袜子碰掉或弄出声响,总是体贴的将挂圣诞袜的抽屉留下一丝不大不小的缝隙。
  这么多年都成了习惯,即便母亲离开他们而去,这个幼时就保留的习惯也还是存活了下来。
  这个习惯只有荀策知道。
  所以问题来了。
  不知道游酒有这个毛病的某些人,曾经翻找过他抽屉里的东西。然后一无所知的,按照正常人的惯性思维,将抽屉推满了回去。
  有人不请自来,入侵了游酒的房间。
  红发男人原本懒怠的目光陡然犀利起来。
  他以最快的速度,在游酒这间不过十来平的卧室中翻查了个遍,之后在那个酒柜后方的墙壁上,摸到了一个极难察觉到的暗扣。
  他在暗扣上又摸索了一会,成功使某块墙皮脱落,露出后方只有针眼大小的摄像头。
  果然游酒就连藏摄像头,也跟他惯用的手法一模一样。
  荀策勾起唇无声的笑了。
  就让我来查查看,趁主人不在家时堂而皇之入侵民宅的,是哪路宵小之辈。
作者有话要说:  游。一点看不出瑞典血统。土生土长的中国人。酒。

  ☆、30、博弈

  30、博弈
  配给局的办公楼修筑得古板沉闷,会议室里的气氛同样苦大仇深。也不怪这些出席会议的财团董事和总裁们,毕竟配给局每次商请开会,基本都是来哭惨化缘,要从他们袋子里往外掏钱。
  末世通行的货币是联盟币,但每个联盟币背后附带的都是实打实的清水和干粮,资源是消耗品,易花不易得,谁也不愿意轻易拿出来。
  所以会议桌上人人板着一张欠债脸,就相当情有可原了。
  现任配给局局长是个姓陈的年过五十的大胖子,油头鼠眼,他同前任配给局局长是姻亲关系。前任局长被联盟会议安排去了另外一个美洲区的地下城负责,临走前推荐了自己的小舅子。
  陈小舅子还不是很熟悉业务,对于掌控本地下城区各大命脉的几大财团主尚说不上很熟悉。
  不幸中的万幸,他至少知道皇甫财团是最说得上话的那个。
  所以化缘的第一站,他就瞄准了皇甫财团那个年纪轻轻、看起来耳根子很软的总经理。
  陈局长搓着手,眉开眼笑的对斜靠着身子,坐在首席位置的皇甫谧道:“谧总,事情就是这样,您看如何?大家捧个场,每个财团拿出一点,把城东那帮暴民安抚下去,这事就了了。”
  他是第一次和皇甫谧打交道,这个俊美的男人留着一头过腰长发,看起来有几分阴柔气,陈局长凭直觉认为这样的花架子只是个摆设。
  他们配给局以前跟皇甫财团一向关系亲厚,哪怕皇甫瑞本人,对配给局就算不说是有求必应,也始终给足颜面,他儿子皇甫谧想来也不会难打交道到哪去。
  他先对皇甫谧开口,打的主意就是一旦皇甫财团答应了配给局的要求,其他几大财团自然也抹不开这个面子说拒绝。
  那容颜俊美的男人微微偏过头,放在桌面上的十指交握,姿势优雅仪容端庄,就像身在自己那间几十坪的办公室里一般轻松自如。
  他回答的口吻也像探讨天气那般自然:“为什么要各财团拿出额外的份额来供应城东?压缩城西限额,节省下来的拨给城东就成了。”
  他这番话引起其他财团主的共鸣,原本死气沉沉的会议桌上顿时响起一片赞同声。
  陈局长没料到初次化缘就被打了脸,面子上有些下不去,赶紧道:“不瞒大家说,城西这边的资源供应也挺紧张,上礼拜不是还停了两次水吗?实在是没有多余的份额分给城东了,要能分,我们局里也早分过去了不是。再说,大家不都是住在城西嘛……”
  “皇甫家在几处地下城都有基地,并非仅有本地下城的城西一处。”皇甫谧用极其柔和的语气纠正他,特别强调了“本”字,“我相信其他几位老总定然也不会受这个地理位置限制。”
  他目光转过去,其他几位财团主显然也不想当这个冤大头,慢慢点了头。
  其中一位道:“也不是我们不愿为地下城的安宁团结做贡献。前阵子城北住宅区下陷,正是在座诸位共同出力,支援了一大笔款项恢复原状。时隔不了多日,又要我们为城东暴动买单。今时不同往日,谁的资源都不是凭空掉下来的,联盟币有时候尚且在市场上买不到所需物品,说明物资紧缺到了什么地步。我们不开源节流,总这么一茬茬往外拿,金山银山也是要搬空的。”
  陈局长赶忙道:“此次索取的物资并不多,各位老总不要慌,我们也就是拿出去做个样子。城东那拨人,每户在原有口粮上增加一斤小米,再添几件布料就成,相信这只是九牛一毛——”
  皇甫谧道:“全联盟共有十一个地下城,其中亚洲一个,美洲两个,欧洲三个,大洋洲一个,南极洲一个;目前可统计存活人口九十万,去年一年全球新增人口三千。这还没算上那些没被纳入统计的流民数量。皇甫财团不是拿不出这笔钱供给城东,但给了他们,就无法供应那些新增人数。我们手头资源分配在现有人头上已经捉襟见肘,那些新生命是人类的希望和未来,难道仅仅为了安抚你们一个城区的游/行暴动,就牺牲那三千婴儿日后成长的价值与可能性?”
  陈局长目瞪口呆,皇甫谧背起一连串数据来如数家珍,有些数据就连他这个配给局局长都未能及时掌握。
  他不知道这些数据他从何而来,但皇甫财团根深叶茂,各大洲都有眼线和生意,想必自有情报网掌握这些数据。
  他愕然了好一会不知如何反驳,心里知道今天这出会议怕是要黄。
  果然,皇甫谧见他半晌没吭声,又道:“方才陈局长也说了,在座诸位基本都在城西安家落户,如果确是时势需要,我想大家平时少用点水、饭食节省一顿,为城东居民送点善心,自是责无旁贷,对不对?”
  这句话基本就替其他财团主定了调,正中他们这些吝啬鬼的下怀,纷纷表示为了大局完全可以自我牺牲。
  陈局长郁闷得要死,首次召开财团主化缘会议,还没来得及煽情造势呢,三两句就被一个毛头小子直接把话题摁死在了娘胎里。
  怪他看走了眼,早知道先从最墙头草的那个财团主下手了……讹得一个算一个不是。
  这个会议开得极短,成功保住自己钱袋子的财团主们跟陈局长打过招呼,尽足了礼仪后,欢欢喜喜的走出了配给局大门。
  陈局长碍于情面,就算一滴油水没捞着,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依旧满脸笑意在门口送客。
  他送完最后一名财团主,郁闷至极的正要回办公室,为自己这次出师未捷的会议做出深刻检讨和睿智总结,忽然觉得肩膀上被人轻轻拍了一拍。
  回身一看,居然是第一个走出门的皇甫谧,去而复返。
  年轻的皇甫财团少爷倚在门口,笑吟吟的对他道:“陈局长,我方才又细思了片刻,想来局里也有自己的苦衷。倘若为了城东压榨城西居民,激起上流阶层的不满,反而得不偿失。”
  陈局长愣怔怔的望着他,不明白他这前后矛盾的口风转变从何而来。说拆东墙补西墙的是你,现在说得不偿失的又是你?
  但很快他明白了皇甫谧的意思。
  后者倾身向前,在他耳边轻声道:“皇甫家可以拿出配给局此次提高城东居民生活配额所需的全部资源。作为对陈局长新官上任的支持,还能再格外供给贵局在去年基础上,增加百分之十的粮食数量。——只要局长同意,悄悄将本城地下水百分之三的股份,让渡给皇甫家。”
  皇甫谧愉快的冲他挑了挑眉,风流含情的狭长眼眸里波光潋滟,笑容柔媚。
  至此,陈局长方恍然大悟。
  他早就听闻皇甫财团有意向掌控本城地下水水脉。
  由于联盟会议强制规定,为防止私人垄断情形出现,攸关生死的水脉资源必须由官方主导,最多让当地几大财团主参股,不得让一家独大。是以皇甫家虽然有这个野心,却苦于找不到插手机会。
  那些在本城早就站稳脚跟的官油条子,有自己盘枝错节的关系网,更是不会轻易让渡权力。
  所以皇甫家看中了他,这个上任伊始、根基不稳的新任配给局局长。
  陈局长飞快的以官场中人的算盘打着小九九:配给局无疑是持股最多的一个部门,如果让渡百分之三的股份给皇甫家,官方仍然占据大头,主基调不变;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很不划算的买卖。
  但皇甫家比起其他财团,在本城用水问题的投票权上,就具有明显的优势了。
  赶跑其他财团主,独自提出支援,这是皇甫财团的算计,也是跟配给局进一步加强联系的手段。
  他在绕过其他人,主动向他抛出橄榄枝。
  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陈局长沉吟良久,终于还是伸出手去,跟皇甫谧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握了握:“皇甫财团的好意,陈某领了。非常荣幸交到谧总这个朋友。”
  百分之三的股份不至于伤筋动骨,何乐不为?真正结交上皇甫家,以后可以仰仗的地方还多了去了。
  他边想着,边目送皇甫谧礼貌周全的同他微微欠身后离去,脑海里浮光掠影的闪过一念。
  ——听闻皇甫财团还豢养有自己的私人武装……
  跟这种工于心计又实力雄厚的财团主,最好的办法就是走同一条道路。他顺风顺水,你也能搭个便船。
  荀策早已倚在摩托车旁,手里咔哒咔哒把玩着摩托车钥匙。质地精巧的金属钥匙片在他手掌间上下翻飞,如同小孩子幼时玩耍的石子游戏。
  皇甫谧走出来时,荀策好像在想什么,漫不经心的出着神。
  他一喊他,红发青年一怔,正抛到半空的钥匙就偏离了掌心半寸——他立刻用另一只手飞快的抄了回来。
  “开完会了?”直起身来。
  皇甫谧道:“开完了。”
  他非常熟练的爬到他摩托车后座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皇甫财团会提供给城东居民他们所需增加的份额,你不用担心他们再忍饥挨饿啦。”
  “真的?”荀策有些意外,看到皇甫谧一脸“求表扬”的神情,心情大好的伸手出去揉了揉他脑袋,“小谧真好心!”
  他起初还担心皇甫谧过来配给局,得到的结论会是要压缩其他城区配给,让渡给城东呢。如今皇甫财团愿意主动提供财团内部资源,做出贡献,这是一个大好事。
  他身为皇甫瑞的义子,一直都在外面执行特种部队任务,很少过问财团的事情。财政经济等大事,一概都是小谧在替父亲分担,他在这方面显然比他这个哥哥要出色许多。
  皇甫谧像只被顺毛的猫儿,在男人大掌揉抚下舒服的眯起眼睛。
  他用脸颊蹭了蹭他掌心,正要亲昵的说“我们回去吧”,忽然神情一变。
  “你去游酒家了?”
  语调忽然变得锐利起来,唇角绷紧,方才还春花般柔媚的笑容转瞬即逝。
  荀策吃了一惊:“你怎么知——”
  皇甫谧瞪着他:“你身上有酒味。”
  老天!!红发男人暗暗叫苦,这个人是狗鼻子吗?
  他就喝了那么一小口,还差点被呛到!
  “我不明白,你到底看中他哪点?他那贫瘠得可怜的收藏品吗?”皇甫谧气恼道,“那种水平的酒,家里地窖到处都是!你就非得跑去他家偷喝!!”
  “不是,”荀策试图解释,“我并不是为了酒去他家,我是担心他的下落,有好一阵子没跟他联系上……”
  糟糕。
  看见皇甫谧的脸色越来越不对,荀策乖巧的打住了话头,他似乎越描越黑了。
  不管他做什么,反正只要是跟游酒有关,皇甫谧就会极其不高兴。
  这种敌意简直莫名其妙。
  他容貌姣美的弟弟整张脸都拉长了,冷哼一声,掉头就走:“你自己回去吧。”
  他也不管荀策在后面叫他,走至街边随手一拦,立刻就有一直跟在后面的保镖开了大奔过来,把自家少爷接上了车。那保镖还偷偷回望了眼荀策,似乎想问大少爷要不要一起上车,皇甫谧冷冷道:“别管他,开车。”
  留下荀策和他那辆哈雷风中凌乱。
  弟弟的脾气真是越来越不好捉摸了,从前那个乖巧可爱,黏着他“哥哥”“哥哥”叫的小奶娃去哪里了?——唔,也不对,他搬入皇甫家时,一个11岁一个10岁,已经说得上是少年了。
  只是当时的皇甫谧又软又糯,温顺可人,才会让他产生他还是个小奶娃娃的错觉吧……
  时光是把杀猪刀啊。
  荀策摇了摇头,丢下自己难以揣摩心思的弟弟,他还有更大的疑惑要解开。
  侵入游酒公寓的人显然是老手,猜测到房里某处会安有监视摄像头,进屋前开启了信号屏蔽装置。荀策从监控器里调出来的只是一片马赛克,和经过混效处理的杂音。
  一无所获。
  他跨上摩托,思索片刻,调转车头往特种部队设在城北的联络点驶去。
  

  ☆、31、DAY 4

  31、DAY 4 
  “荀中尉,特种部队的规矩您也明白,每个人执行任务的时候都是保密状态,无法查询的。”特种部队联络点接待处的年轻女孩从桌子后方欠起身来,满脸为难,“更何况,游上尉是您的上级,按理您没有权限过问他的去向……”
  该死的保密规定。
  荀策扫了一眼她桌上摆着的台式电脑,方方正正的老式电脑还停留在末世前的水平,显然只具备最简单的联网查询功能。
  “实在是非常抱歉,就算是再亲密的战友也……”
  他转了转手里的摩托车钥匙,截断女孩的话:“那好,你给我走紧急联络人程序。”
  女孩吃了一惊:“什么?”
  “游酒是我的紧急联络人。”
  女孩哭笑不得:“中尉,紧急联络人制度只用于您身处困境、伤残或死亡的情况下,我不能……”
  “你就当我重伤未愈即将嗝屁,临死前我需要交代他很多事情。”
  “中尉!”
  荀策剑眉一扬,身体略靠近接待桌一些,一双明亮粲然的眸子紧紧盯着年轻女孩,笑嘻嘻道:“小姐姐,你就帮帮我这个忙,等你下班后骑车带你去城外兜风好不好?”
  他身材高大,模样英俊,说话的口气诚恳又带点可怜巴巴的央求,女孩子涨红了脸,不自然的把目光移开:“中尉,你这是变相行/贿,干扰正常工作,我可以拒绝你。”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叹了口气,纤细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行字,边道:“而且中尉你现在正在停职接受调查,最好是不要干涉其他特种兵的工作,以免给自己增添更多麻烦——”
  荀策笑嘻嘻的:“谢谢小姐姐关心,我不会乱来的。”
  女孩飞快往电脑上瞟了一眼,不等荀策看清,又飞快把查询界面关掉,道:“我给你走紧急联络人查询程序,在日后的档案中不可避免的会记录这一笔,你不介意的话,我就告诉你游上尉的去向。”
  “请说。”
  女孩道:“他一个多月前向部队请了病假,去向不明,至今未销假回归。”
  一个多月前,是他出去执行任务的约摸半月前——当时游酒有机会跟他坦诚去向,却故意隐瞒了下来。
  荀策皱起了眉,方才一脸戏谑笑意隐了去,他在想,游酒需要隐瞒他去办的事情,难道是上地面?
  **************
  那场突如其来又惊心动魄的倾盆大雨和冰雹,到得后半夜,终于是慢慢消停了下来。
  细密的雨丝顺着林间缝隙往下淌,林子里混杂着泥土气息、雨后树叶打湿的气息、顺着凉风袭来的腐臭、人身上的汗味和血腥味,把心头的憋闷无限扩展开。
  光线晦暗,视线不明,狙击计划小队带着红外视镜,在仿佛无边无际的林子里艰难行走了大半夜,不得不放弃连夜赶到人工湖边的希望。
  他们找了个大树较多的地方,依旧把牵着铃铛的绳索绑在周围,胡乱凑合着过了一夜。天光透过树叶洒进林子里时,游酒发现,几乎所有人都躺在原地睁着眼睛。
  他其实也没能睡好,闭上眼便是老五老七被丧尸坑吞噬下去的场景,翻滚的人体四肢和白花花的五脏六腑就在眼前晃来晃去。
  老八抱着他那根断臂,靠着树身,双目发直。他完好无缺的那只手掌里,紧紧捏着属于自己的三颗军用胶囊,似乎是他的命一般。
  蜥蜴王阴沉着脸,始终望向许少由和鲁明的方向,那俩与他们隔开一点距离,时不时轻声细语的咬耳朵,总有种密谋什么的不良味道。
  他瞪得那么专注,游酒在他肩膀上一拍,差点把他从地上惊跳起来。
  游酒道:“走了。”
  文宵背着行囊,默不作声的紧紧跟在游酒身边,眼神像随时风吹草动就要弹跳开来的兔子,警惕不安的四下张望。
  延续了一晚的紧绷气氛,没有因为过了一夜而缓和多少,这队伍仍然是各怀心思,在寂静得惟能听见踩碎落叶的脚步声中缓慢行进。
  “咯哒,咔哒……”
  不知是谁撞上了一棵梧桐树,树上忽然稀里哗啦往下掉了一大群虫子,顺着人头顶往下蠕动。
  这帮人都是死刑监狱剃了光头出来的,凉飕飕的头皮直接接触到毛扎扎的虫躯,当下全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文宵一声惊叫,原地弹跳起来,往前面蹦,边蹦边疯狂弾去身上密密麻麻虫体。
  他跑了没两步,就被游酒拽住后衣领,拖了回来。
  游酒极其冷静的帮他拍打身上簌簌掉落的虫子,少年满怀感激的扭头望去,只见男人提了个网兜,把自己身上和落在他身上的虫子都收拢起来,装了进去。他还顺便对蜥蜴王道:“不要浪费,都捡起来。”
  蜥蜴王张大嘴看了他一会,一只爬行在他鼻尖的虫子差点沿着他鼻翼跌进嘴里,大汉慌忙把嘴闭上了。
  游酒道:“辐射尘只感染人体,对昆虫或动物没有影响。这些是蛋白质,可食用。”
  “……”
  虽然知道他的用意,但那爬满一网兜的蠕虫,怎么看怎么难以下咽。
  其他人用一言难尽的表情,硬着头皮把这天降“美食”收拢进各自的衣兜里。
  他们只剩下六个人,清水与干粮也所剩无几。如果今天不能赶到许少由说的那个人工湖,抑或人工湖边的小屋里没有补给的话,补充食物就成了迫在眉睫的问题。而他们不会有格外的时间去搜寻路线外的补给,只能因地制宜,有什么吃什么……
  文宵嗓子里不知不觉发出一声干呕,强迫自己把目光从那些鲜活挣动的黑黝黝的小昆虫们身上移开。
  这个小插曲似乎提振了全队精神,在吃虫子的恐怖想象驱使下,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
  浓密的林子渐渐到了尽头,前方出现大片开阔平地,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一片漂浮着枯枝败叶的湖面印入眼帘,它像一块用久用烂了的抹布,脏兮兮的紧贴着平地,蔓延开足有七八座足球场那么宽广的面积,一眼望不见边际。
  湖水如同死水般凝固不动,发出陈腐的腥臭气息。遥远的湖对面,一座独栋小木屋的轮廓隐隐可见。
  这似乎就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个人工湖,但在少校讲授的S市地形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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