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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圈养了全天庭-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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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夫人面上显而易见地流露出几分失望来,却又瞬间掩藏住了,含着泪去摸他的头:“好,妈妈不哭了,啊?”
楚辞下意识地头一偏想要躲过,可却又强行抑制住了自己的冲动,乖乖地任由他们抚摸。
这样的温度与气味,真的是两世以来,第一次感受到。
白修德和夫人还有一个女儿,叫白安君,如今十六岁,因为正在上学便没有带来。
“以后总会有机会见的,”他握着楚辞的手道,“等这周六,你到家里来,君君也一直想见你呢。你不知道,她做梦都想要有一个哥哥。”
他似乎觉察出自己这话的错误了,又讪讪地笑了笑:“君君是我们后来生的,所以对于兄长丢失的这件事不怎么清楚,还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独生女——”
“没关系,”楚辞垂着眼睛打断了他,随即抬起头来,冲着他们笑了笑。
“若是一时半会儿不能接受也没关系的,毕竟,我并没有与她一直生活在一起,突然多出一个陌生人来,她觉得不方便也是情有可原的。”
“这个。。。。。。”白修德苦笑着摇摇头,“只怕等见到了她,你就会觉得不方便了。”
四人在一起吃了顿饭,约好了周六在家中见,楚辞便仍然跟着秦陆回去。他一上车便忍不住懊悔地捶了捶自己的头,随即把脸埋在手掌里,几乎要哭出声来。
秦陆被他吓了一跳,忙将手从手刹上移开,转为将他抱在怀里,拍着他的背哄道:“哥,怎么了?”
“我喊不出口,”怀里人眼角红了一片,哽咽道,“我喊不出口,怎么办?小陆?他们——他们要是因为这个不开心或是不喜欢我——”
他慌张的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没办法想象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让初次谋面的父母对自己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这明明是他盼望了整整两世来盼来的一天,可却因为这样的失误而毁掉了!
秦陆的心一下子都揪了起来,这是他一直小心翼翼守护着的人,他连一点伤害也不忍心让这人受,什么时候见过这人有这样近乎卑微的姿态?
唯有家人这个话题,是他除却坚硬的外壳外唯一露出来的软肋啊。就像是刺猬最容易受到伤害的腹部,碰到之时,即可以一击致命。
秦陆不由得将人抱得更紧了点,心疼地一点点去吻怀里人的泪痕,像是哄幼童一样拍着背低低地安慰。
“怎么会呢?哥是最好的,他们都很喜欢你,谁也不会因为这样的原因而生气的。”
他哄了半日,怀里人仍然有些轻微的颤抖,秦陆不得不拿出杀手锏来转移注意力:“哥——其实我昨晚,一直都没睡。”
下一秒,楚辞就蹭的一下将脑袋从他怀里抽了出来,还带着浓浓的鼻音质问:“你居然又不睡觉!”
秦陆:“。。。。。。”
“你怎么能不睡觉!”楚辞也顾不得什么伤心了,一瞬间被这熊孩子气得不行,蹭蹭冒出了几分火气来,“知道这样多伤身体吗?休息不好的话身体怎么能好?你真是。。。。。。下车!”
他气哼哼拉开车门,自己走到驾驶座上,又将小孩塞进了副驾驶座,不容置疑地从后座上拿来一个眼罩,强行给他戴到了脸上。
“闭眼!睡觉!就现在!”
秦陆把眼罩往上推了点,看着他的模样,突然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楚辞仍然因为他不好好照顾身体而气鼓鼓的,方才的心情瞬间被抛到了脑后,转而开始为了秦陆操心,“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熬夜不要熬夜,这下倒好,你居然敢直接熬通宵了!”
秦陆笑眯眯问:“哥,你知道河豚吗?”
“河豚怎么了?”楚辞蹙起眉,随即紧张起来,“你吃了?那东西若是处理不好有毒,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小孩突然凑上前来,吧唧亲了他一口,随即亲昵地咬了咬他的鼻尖,笑道,“我是想说,哥现在这模样,就像只河豚。”
还是只总是操心个没完的河豚媳妇。
楚辞默然无语了半晌,随即一巴掌拍到了这熊孩子头上,只是到底舍不得用什么力道,连半粒灰尘都拍不下来。
“睡你的觉,别说话了!”
…………………………
直到周六时亲眼见到了白安君,楚辞才知道白修德口中“别被她吓一跳”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被领进家门时,家规很严的小姑娘就等在大门口,她生的干干净净清清秀秀,像嫩生生的花蕊,从头到脚都透着青涩和稚嫩,可是一见到楚辞,却瞬间捂住了嘴,“啊”地尖叫了一声之后扭头就跑。
正在换鞋的楚辞:。。。。。。
他不由得诧异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莫名其妙地想,自己的长相难道有这么吓人吗?
不应该啊,他好歹也是靠着这张脸混的演艺圈啊。。。。。。
白修德夫妇俩倒像是早有思想准备的样子,无奈地对视一眼,随即忙将楚辞往里让,“小辞快进来,别搭理那丫头。她过一会儿就好了。”
他们的家在一处高档别墅小区内,还带了个小小的花园。花园内种的满是白玫瑰,喷泉喷出一长串晶莹的水珠,风吹过时,满满都是清幽的花香。
桌子上的花瓶中插着的也是白玫瑰,白修德看到楚辞的目光落在花上,便笑着解释道:“君君那丫头突然喜欢上了这种花。所以非死活闹着,让我们把家里插着的都变成了白玫瑰,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在乎的。”
他的话里都是身为人父那一点掩饰不去的小得意,楚辞将目光移开,若有所思,半晌后才轻笑道:“恰好,我最喜欢的也是这一种。”
其实也并非是多么偏爱,只是楚辞的粉丝们坚称只有高洁无瑕的白玫瑰配得上自家辞宝,慢慢便将白玫瑰作为了应援手幅的重要元素之一,最后甚至发展为了他的代表标志。因为与江邪那个无比中二的黑色骷髅看起来十分相配,写词粉更是将这两个标志当做糖来吃,同人图噗噗噗地向外产,微博上铺天盖地都是骷髅上缠绕着白玫瑰的手绘图。
“小辞,喝茶。”白夫人将茶杯递与他。
楚辞道过谢,刚刚啜饮了一口,便感觉到了来自角落的灼热目光久久停留在他身上。他迟疑了半晌,到底是扭过头去看,立刻和女孩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白安君浑身一哆嗦,随后砰的一声重新关上了房门,随即传来了隔着门的几声啊啊啊的大叫。
楚辞:。。。。。。
他迟疑地扭头看了看神色不明的白修德夫妇,头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没事,”白夫人笑吟吟道,“别管她。小辞有没有什么喜欢吃的?妈妈亲自下厨给你做,也让你好好尝一尝妈妈的手艺。”
左右也无事,楚辞干脆站起身来:“我也来帮您打下手。”
白夫人诧异:“你会做饭?”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又是明星,会做饭的的确是少之又少。她看着楚辞的目光一下子又添了几分怜惜,还没来得及张口说话,一直开着门缝偷听的白安君却已经三步并作两步从卧室里冲出来了。
“怎么能让他做饭呢!”她义愤填膺地原地蹦了几下,气呼呼地指责,“妈你真是,实在太过分了!”
楚辞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解释:“我在家里也经常做。。。。。。”
“那也不行!”白安君更激动了,“他的手哪里是用来做饭的手!我家辞宝那手,分明就是拿来跳舞弹吉他演戏的,你看看他那手——”
她把仍处在震惊里的楚辞的双手捧起来,“你看看那么好看的一双手,怎么能让它去沾油烟!你看这指关节,你看这皮肤,你看看这圆润的指甲,就应该是拿来舔屏的,你不知道我舔坏了了几块屏幕——”
白夫人:。。。。。。
白修德:。。。。。。
楚辞:。。。。。。
白安君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怯生生地看了眼父母,压低了声音问:“我。。。。。。暴露了?”
望着父母沉痛的眼神,她猛地嘤了一声,将脸埋在了手掌里。
脑残粉属性什么的,真是太丢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秦陆:知道怎么转移楚辞的注意力吗?
作者君:怎么转移?
秦陆:(自豪状)在他面前提我,保管他别的都忘得一干二净!
作者君:。。。。。。
第56章 水到渠成
片刻后; 白修德夫妇默然地坐到了沙发上,近乎木然地看着白安君跑来跑去地忙活。小姑娘将大大小小一摞东西抱出来,足足堆成了个小山高,兴奋地一屁股坐到了楚辞面前的地毯上。
“这是上次拍的《MERS》; 我很喜欢辞宝的这一组照片; 所以收藏了七八本——”
“这是《他们》的电影票!因为是辞宝的电影首秀; 我还请我们全班同学一起去看了来着!”
“还有这个,这个杂志也是你拍的封面,超级像是高中的校草啊。。。。。。穿这种学生风的白衬衫和制服真的不能再好看了!真的!”
“哦,这个是你的应援物品; 这样的手幅,我一口气买了十二条呢!”
“这个是辞宝代言的护肤品; 除了我自己的这一套,我给妈妈也买了一套,哈哈!”
她一口气将大部分东西都介绍了,随即去抱最边缘的一摞书籍。谁知因为书本摞的太高; 她的手颤抖了下,书堆便整个猛地坍塌下来。楚辞忙蹲下身来帮着她收拾,收拾着收拾着,就从那书堆里翻出了一本从未见过的薄册子。
“这是什么?”
他随手翻开封面,还未扫上两行字; 白安君却突然间啊啊地尖叫起来,一把将册子从他手中抽出去了。她白皙秀气的脸上也瞬间蒸腾起了两朵粉霞,将那册子迫不及待地向身后藏:“这个; 这个就不要看了。。。。。。”
楚辞见她说的结结巴巴,脸也红的不像样,活像是只粉嫩嫩的大寿桃,一时间也升起了几分好笑,只当是小女孩的日记之类,便体贴地不再去追问。
他坐直了身体,白安君这才紧跟着重新坐起来,忙把册子在手里攥的更紧了些。
——好险。
她在心中默默想。
——若是让辞宝发现,这是自己为写词炖的一锅香糯可口又入味的五花肉,只怕自己在偶像面前的形象,就彻底崩塌了吧?
午饭到底是没有让楚辞动手。白夫人与保姆一同忙前忙后,很快便将五菜两汤端上了桌,虾饺的皮薄而透亮,里头隐隐透出虾仁的颜色来,表面看起来素白寡淡,可一口咬下去,满满都是令人无法抵挡的鲜香。汤则是用上好的年糕与花胶、火腿、菌菇丁、文思豆腐一道提前熬煮了三个小时才熬煮出来的,最后洒上一小把切得碎碎的碧绿的葱花,软糯却又带了些韧劲,最终落在胃里时,似乎连五脏六腑都随着一同暖了起来。
白安君却顾不得吃菜,只咬着筷子全神贯注盯着身旁的人,眼看他的目光瞥向了哪一道菜,立刻将手移向公筷,给他夹了满满一大筷,还偏心地给了很多肉:“多吃点!”
正打算动手去夹的楚辞:。。。。。。
他只好扭过头来,冲着小姑娘微微挑起了唇角:“谢谢安君。”
被自己的偶像这样看着,小姑娘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气,连眼睛都不会转了。
片刻后,熟悉的“啊啊啊”背景音重出江湖,白安君突然间又从椅子上蹿了起来,尖叫着重新冲回了房间,在房间里又蹦又跳地闹了好久。
满桌被她扔下的人一时间都默然无语,最后,还是家主白修德毅然决然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干咳了声,也为楚辞夹了菜:“来来来,别理那丫头。我们吃,我们吃。”
…………………………
与白家人的相处远远比楚辞想象的要轻松,白夫人温婉而知礼,是典型的眼生秋水的江南女子,说话的声调不高也不低,恰巧是听的人心中舒畅的那一种。白修德虽然是个生意人,却也并无什么市侩气息,反而颇有些儒商的味道,话语之间很有些见地,让楚辞于人情世故方面受益匪浅。
至于白安君。。。。。。
已经坐进车里的楚辞扭头看了眼小姑娘恋恋不舍扒着窗子眼巴巴望着他的情景,眼里也不由得含了些轻柔的笑意。
嗯,也是他家那群傻姑娘里的一员啊。
他将目光移回来,头一次觉得心中有了些着落。
临走时,白安君结结巴巴找他要了微信号,之后捧着手机欢天喜地了很久。楚辞瞥到对方连屏幕和头像都是自己的照片,一时间愈发哭笑不得,头一次知道了自己的粉丝队伍竟然是强大到这种地步的。
能有这样的际遇,也着实可以算得上是一种缘分了。
小姑娘的微信在他走的那一瞬间就来了:【拍摄加油啊啊啊O(≧口≦)O我、我们都等着你出关呢!】
楚辞含着笑回了好,想了想,又将自己之前从未发出去的几张私人照片都发给了她。
那头顿时半天没有了回音,许久之后,白安君才回了他一个老泪纵横的表情。
【嘤嘤,好看的哭了QAQ】
楚辞还未来得及回应,小姑娘的下一条消息紧跟着也来了。
【可是激动太过,我、我又摔残了一部手机。。。。。。】
简直要汪的一声哭出声来!
楚辞终于忍不住,倒在座位上哈哈大笑起来。他安慰了小姑娘两句,正想着再给对方买一部,视野之中却突然间出现了一只手,强行地、不容置疑地将他的脸转向了驾驶座,对上了另一双黑如曜石的眼睛。
“怎么了?”楚辞的笑意仍未完全止住,看着驾驶座上抿着唇的秦小陆同学,眼里都是茫然不解,“是想让哥来开车么?”
小孩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手背上的青筋都一根根暴突出来。他眼里像是蓄了一块阴沉沉的乌云,紧紧地闭着嘴,一言也不发。
这反应实在太过不对劲,楚辞开始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他坐直身体,将手贴上对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喃喃道:“没发烧啊!”
秦陆神色现出几分委屈来,突然之间将他压倒在了驾驶座上,二话不说先上嘴啃了好几口。牙齿轻轻地咬着楚辞的上唇,到底是舍不得用上什么大的力道,一下一下地微微磨蹭着,把里面香甜的汁液一点点吮吸的干干净净。
楚辞被亲的完全反应不过来,只得一下一下顺着呼吸,摸着小孩的后脑勺气喘吁吁地问:“怎么了?”
大型犬被成功地顺毛摸了几把,慢慢将炸起来的毛收了回去,委委屈屈地从上面看着他,不高兴地嘟嘴:“哥都不看我,手机有什么好看的?”
见楚辞看着他笑,他又哼哼唧唧地将脸贴上身下人的侧脸,拿舌尖去舔舐他白生生的耳廓,连声音都是含糊的:“有什么好笑的。。。。。。”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楚辞轻轻拽了拽他的一小缕头发,“这算是什么事?也值得你这样绷着一张脸?”
秦陆把被舔的蒙上了一层水色的耳朵放开了,随即腾地一声坐直了身,认真道:“这是大事。”
“你真是。。。。。。”楚辞难得地无言了,半天后,才摸了摸他的头,“吃醋吃的很欢啊,秦小陆同学。”
他看着小孩一瞬间又委屈起来的神色,只觉得心中一软,不由得凑上前去,主动地在他的唇上轻轻触碰了一下。
秦陆张开嘴由着他亲,待分开之后,才问:“有醋味吗?”
“有,”楚辞舔了舔唇角,“简直不能更浓了。”
简直像是把一整瓶都灌进了肚里那么浓郁,他又亲了亲秦陆的眼帘。
被一个亲亲安抚的秦陆心满意足地扣回了安全带准备开车,顺带用余光瞥了眼被楚辞遗忘在一边的手机,冷冷在心里哼了一声。
——和我争宠?
——不好意思,我可是正宫!
——哪怕你是脑残粉,也没有一点用!
……………………
楚辞并不准备立刻参与进白家人的生活,目前这样的状态就已经让他心满意足。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普通人,如今又有着这样特殊而敏感的职业,若是乍然掺和进去,只怕会给白家人的日常生活带来许多不便,在涉及到家人时,他总是控制不住地小心了又小心。
然而白安君难免就失望了起来,每一次见他时都要眼巴巴地抱着他的手,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很久。
“不如就留在家里吧?”白修德也劝,“君君这丫头也喜欢你,这又是你的家,住下来不是情理之中的事么?”
楚辞想了想,到底是摇了摇头。
“最近跟车的狗仔私生都越来越多了,”他心平气和道,“若是被发现了,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事——我也不能这样冒险,还是不住进来的好。”
白安君嘴一瘪,险些哭出声来。
楚辞并未将另一个原因说出口。除了本身的职业问题外,还有秦陆呢,若是他住进了白家,习惯了日日赖着他的秦陆可要怎么办?他们的关系又要怎么办?
说是自私也好,说是不体贴也罢。他虽然心心念念着想要找到家人,可相处不久的家人,到底是要给被放在心尖尖上的小孩让位的。在情情爱爱上,他一旦下了决心,就比任何人都要坚定不移,他决不允许自己护着的小孩因为自己的缘故,在这段感情里受一点委屈。
“你这孩子,”白夫人柔柔叹了一声,“难道我们还能不知道你的工作不成?怎么还是这么客气生疏?”
楚辞冲她笑了笑,低声道:“也并不是客气,只是怕给您添麻烦罢了。”
他仍然未将那一声“妈妈”唤出口。
白夫人的眼里铺开了浓墨重彩的失望,可到底也只是又叹息了一声,转头吩咐保姆再给楚辞带上一点他喜欢的吃食。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逐渐步上了正轨。
《风起时》的拍摄最终结束时,LC举办了庆功宴,将这部电影中所有的工作人员及演员都汇聚于一堂,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饭,对着喝了几个小时的酒。内维斯是从他的白月光那里赶来的,还穿着一身印满了滚滚的熊猫服,被人灌得七荤八素,出饭店时不由得打了个大大的酒嗝。
他站在街边扶着一颗细细的树醒酒,谁知被夜风一吹,酒意反倒愈发上头起来,整个人都昏昏沉沉。
这群人里唯有楚辞一个是因为酒精过敏而滴酒未沾的,只好与服务员一起任劳任怨把醉鬼一个个往上搬,好容易才将口里高唱着《青藏高原》的副导塞进出租车里,转头一看,薛芷蘅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地上了,正醉醺醺地准备扯裙子。
“薛姐!”楚辞被她吓了一大跳,忙上去帮她死死地摁着裙摆,好声好气地劝,“薛姐,这真不能。。。。。。再想要凉快也不能撕裙子,不是,这边还有人呢!”
薛芷蘅高跟鞋都被甩落了,眯着眼睛打量他:“。。。。。。你谁?”
“。。。。。。”楚辞只好进行了一番自我介绍。
“你肯定都是骗我的!”薛芷蘅虽然醉了,力气却着实不小,猛地一下将他甩开了,手臂向胸前一折,开始站在街头凹一个无比中二的造型,“你肯定是来攻打我们魔仙堡的!看我的,古娜拉黑暗之神——”
楚辞擦了一把汗,愈发觉得头疼了。
这若是让记者拍到,流量小花当街宣布自己是巴啦啦小魔仙,妥妥是要上头条的节奏。他只好喊来了正搀着内维斯的两个工作人员,强行先将高喊着“巴啦啦能量”的女醉鬼塞进了唐元的车子,示意唐元先将人送走。
等到把各路牛鬼蛇神都处理完了,他拍拍手掌,问身边同样累得气喘吁吁的工作人员:“没人了吧?”
“没人了,”工作人员点头,“这街都空了,楚哥也快点回去休息吧。”
他顿了顿,又问:“要不要帮楚哥也叫辆车?”
“不用不用,”楚辞摆摆手,平稳了呼吸,笑眯眯道,“有人会来接我的。”
几分钟后,尽职尽责的司机就到了门口。从车上迈下了两条大长腿,腿的主人松了松袖口的袖扣,随即大步走上前来,打开了副驾驶的门,松松地斜倚着车门站着。
工作人员怎么看怎么觉得这身形眼熟,他平日里只是在LC帮着打打下手,对楚辞的情况也并不如何熟悉,眼下瞧见那人令人眼热的宽肩窄腰大长腿,不由得笑着道:“楚哥,你们家的司机背影看起来和老板有点像。”
话一出口,楚辞便微微笑了笑。
他并不愿将秦陆和自己的关系嚷嚷的公司上下人人皆知,因而此刻也不说破,只反问:“是吗?”
“是啊!”工作人员又看了秦陆一眼,啧啧感叹,“只可惜现在我看不清脸,光看这身材,真的有七八分相似了。现在连司机的身材要求也这么高了么?”
“对,”楚辞煞有介事地点头,“腿长没有一米二,都没办法做司机。”
“那完了,”工作人员不过也才二十岁出头,闻言顿时苦了脸,哀怨地看了眼自己粗壮的小短腿,“万一我出了这公司,只怕就要失业了。。。。。。”
就业压力真是大啊。
车里提前放了杯解油腻的绿茶,楚辞坐进副驾驶座,顺带将吸管插进杯中,接连喝了好几口。外面的夜色已深,车中只开了昏黄的车灯,喉咙的吞咽声在这样的寂静里愈发明显了几分,楚辞晃晃杯身,咬着吸管心满意足。
秦陆的一半面容都被笼罩在靠着车窗洒进来的黑暗里,只有右半边脸被盈盈的灯光照亮了,连极细小的绒毛都看的一清二楚。他转过方向盘,似乎是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悄悄将座位旁的袋子向后藏了藏,随即一踩油门,将人带上了另一条路。
楚辞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话,半晌后突然眉头一皱,趴在车窗上看了眼外面陌生的街景:“这是到哪儿来了?”
秦陆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回家。”
“回哪个?”楚辞顺口问,“这好像不是到你那里的路啊。。。。。。”
他并未对回家这个说法产生疑问,秦陆的心又悄悄落回去了一些,瞥了眼身旁的人,回答道:“我在别处新买了一栋房子,想让哥陪我一起去看看。”
“这样啊。”
身旁的人丝毫也不曾多想,安心地靠在车座上,顺带将手中的绿茶喂了小孩一口,等秦陆看过来时,便对上了他弯弯的眼:“乖,奖励你的。”
他的瞳孔颜色本就偏浅,在这样柔和的灯光下,更像是盛着一湖晃荡着细碎光晕的春水,一点点地揉进了浅金色的光点去。
他的眼里流动着月光。
秦陆不由得舔了下唇,将油门踩的更彻底了一些,车的速度猛地便提升了上去,很快转到了另一条街道上。
他所说的房是一栋二层小楼,在别墅区的最里部,周围大都是清幽的花木。别墅带着一个精巧的小花园,花园里有一个晃晃荡荡的木质秋千,楚辞饶有兴致地看了看,难得地升起了些童心,颠颠地跑去坐在秋千上。
他在秋千上晃荡着双腿,顺带还招呼秦陆:“小陆不来么?”
秦陆的眼神幽暗的望不到底,突然间大步走上前去,一下将他从秋千上打横抱了起来。
楚辞一惊,下意识拽紧了他的衣襟,茫然道:“这是干什么?”
“哥。。。。。。”
喷在他面上的呼吸都是炽热的快要烧起来的。
秦陆甚至来不及再回答他一句,径直抱着人上了二楼。楼上的声控灯被脚步声点亮,一点点从尾端亮了起来,在彻底亮起的那一瞬,楚辞不由得抱着小孩的脖子小小地惊叹了声。
那是一幅完整的星河图。
闪着幽蓝光芒的星辰一颗颗被点亮,逐渐拼凑成一个又一个星宿,璀璨的像是真实悬挂于头顶的银河。楚辞眯着眼打量了半天,随即从那最中心处,看到了两个极其眼熟的英文缩写。
“LC?”他神情古怪了起来,“小辞对公司的爱,已经到达了这种地步吗?”
以至于需要把公司名字都安在自家天花板上天天看着?
秦陆默然无语了半晌,随即在他臀部上拍了一巴掌。
“你再想想。”
“想什么?”楚辞愈发茫然,“你把股东合同藏在了上面?还是传位圣旨?”
“。。。。。。”
秦陆真的被他气笑了,干脆将人直接放到了床上,毫不客气地欺身压了下去,拇指于他的唇上摩挲了两把,声音有些危险:“传位圣旨,嗯?”
楚辞莫名其妙地回望过去。
小孩深深地凝视着他,突然间从唇瓣间沉沉吐出一口气,呼出来的气也是滚烫的,带着将人的心都熨烫的滚热一片的温度,于他耳畔低声道:“哥怎么会连这个也不知道?”
他弓起来的身形像是已经瞄准了猎物的猎豹,强烈的危机感忽然在一瞬间疯狂自天灵盖涌入进楚辞的脑海,他的脑中慢慢乱了起来,当看到秦陆跪在床上开始慢条斯理解皮带时,那种不好的预感便愈发清晰明了。
“小。。。。。。小陆。。。。。。”
房中的灯太昏暗,他只能隐约看清面前人的五官。秦陆的眼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泛起了潮红,微微蹙着眉头,忍耐着将皮带扔至一旁。
难以言喻的瘙痒和灼热感慢慢自尾椎骨传遍全身,哪怕是再是一张白纸,楚辞也隐隐知道这是在做什么了。他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想要向缩去。
秦陆像是早已经预见到了他的行动,大手牢牢地扣住了他的脚腕,忍耐着喊:“哥。。。。。。”
楚辞的心不受控制地一软。
他几乎要给自己的这毛病跪了,现在的状况是该心软的时候吗!看看这熊孩子的眼睛!就跟要直接上来啃人似的!
可偏偏,秦陆像是吃准了他的软肋,舔了舔唇,声音又软了几分,粘腻的几乎要拉出丝来:“哥。。。。。。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楚辞的脑袋猛地一木,彻底不再听自己使唤了。
接下来的一切都猛地乱了套,世界仿佛被打碎了又被一片片重新组建起来,所有的规则都在这个人的面前溃不成军。他的心砰砰地跳动着,于涌起的潮头与潮尾间来回徘徊,眼前只剩下斑斓到近乎模糊的星河景致。
耳边那人仍然在一声声地唤着哥,楚辞咬着嘴唇承受着,几乎想要给这熊孩子一巴掌。
在这种时候!就不能换个称呼吗!
他正想着,身上的人却又可怜巴巴地开口了。
“哥。。。。。。”
楚辞眼皮开始狂跳。
“哥,你在上面,好不好?”
“不好!”楚辞断然拒绝,“想都不要想,我的腰已经要断了——你——”
下一秒,他勉强看清了小孩的面容,登时觉得两眼一黑。
“你别撇嘴,小祖宗,你就是算准了我舍不得是不是。。。。。。没用!这一招真的没用!上次我已经吃过亏了!”
“撒娇也没用,红眼眶也没用,通通没用!”
“。。。。。。”
“哎哎哎,你别真红了眼眶啊。。。。。。好了好了,听你的,都听你的好不好?”
“。。。。。。”
秦陆吃的嘴角流油,彻底心满意足。
所以说,上次吃过亏了有什么用,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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