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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灵根谈恋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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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然赶紧抱住金猊兽,摸了摸他的背脊,帮它顺毛。
“万诩尊主,惊扰您了。”篱然冲着万诩轻笑,“金猊兽它现在还不认识您,所以……”
万诩不在意地挥挥手,低头仔细观察篱然,然后满意地点点头。
“神魂恢复地很快。”
篱然站起身,对着万诩恭敬地弯腰行了一礼,“多谢万诩尊主赐药,师尊说那药一颗世间难求,您竟给了我那么多。”
“哼,他也知道世间一颗难求,从我这里骗走两颗的时候也不见他眨一下眼。哪有那么多虚礼,过来坐着。”
篱然听话过去坐着,“师尊都是为了我,师尊对我极好。”好到篱然有些受宠若惊。
“你师尊对你是很好,他这个从来不会专门从阖山宗入门测试中收徒的人,知道你参加了之后,很早就在大殿中等着了。”
篱然更加疑惑。
“你师尊在你渡劫的时候就知道你了,他大概是真的很喜欢你。”
心思纯净,心性善良,至情至性之人,从不被外界的脏污所影响,也不被挫折所击倒,风骨温良世无双。邬峙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人。
啧啧,他不明白观湮和白昌那样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儿子,好到让他都要嫉妒了。
不过不要紧,万诩笑得得意,貌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一旁的大树,最后是谁家的还不一定呢,
“你师尊没跟你说我是谁吗?你不怕我吗?”可能是因为带着面具的原因,篱然今天格外大胆,不仅不低着头了,还经常盯着自己瞧。
篱然思考了一下,觉得作为旱魃的万诩早晚能会发现,自己不如如实告知,他认真地说:“说来您可能不相信,我是上古凶兽饕餮。”
万诩看着他一脸认真的小表情,突然笑出声。
篱然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真诚地说,“真的,我不骗您,我真是上古凶兽,所以我不害怕,我们是一样的。”
万诩笑得更加开心,“是是是,我们是一样的,倒是门当户对。”
篱然:?
还有一点篱然没说的是,万诩的样貌,让他莫名觉得安心和信赖,是怎么也怕不起来的。
“把手伸过来。”
篱然乖乖把手伸向万诩,万诩握着他的手腕,将一丝丝灵力输入篱然的身体,查探一翻又退回来。
“恢复的不错,而且修炼速度也很快,真是让人惊叹。”
被夸了的篱然忍不住开心地笑起来,看着他笑的这么开心,万诩也没揭发他。作为饕餮,他一出生应该就有了元婴期修为。现在看似惊人的修炼速度,只不过是神魂在修复,修为也在跟着恢复罢了。
当然,这些都无所谓,只要篱然开心就好了。何况,他真的是很辛苦地在修炼。
“为什么这么辛苦拼命地修炼?”
“我要为好友报仇,也要为阿爹讨回公道。”
万诩没想到篱然心里一直压着这些事,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想了想最后什么也没说。
把给篱然从花怀古带来的各种花,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放到篱然的储物袋中,就离开了。
离开前又向那棵树上看了一眼,勾唇一笑。
夜晚,镇阖峰寂静无声,累了一天的篱然此刻正在睡着,虽然很多修士不用睡觉,可是他现在的身体还支撑不了。
熟睡中的他自然不知道,他的屋子里出现了一个人。
何漠站在床边,借着窗外的月光,一眼也不眨地盯着篱然,眼里满是失而复得的欢喜和柔情。
他弯腰,手轻柔小心地在篱然的脸上描摹,尤其是两道剑痕处,却不敢触碰,手指微颤,眼里满是心疼。
睡梦中的篱然,感觉脸上仿佛滴落了一滴水,他猛然睁开眼,却发现房屋里没有任何人。
摸了摸脸上,也没有任何痕迹。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不该是这样的。掀开被子,穿着睡衣就跑出门,发现门外很正常,没有任何痕迹。
“金猊兽。”篱然蹲下,推了推正在睡觉的金猊兽。
“怎么了篱然?”
“你有没有发现有人来过?”
金猊兽摇摇头,然后嗅了嗅,“没有人来过,怎么了?镇阖峰应该没有外人敢闯,如果有人来,你师尊应该早就发现了。”
觉得金猊兽说得很有道理,篱然点点头,跟它道了晚安,又回到了床上,抱着被子,心里还是有些异样。
他不知道的是,等到他睡着了,那个扰他清梦的人就又出现了,在他身边,看了他一整夜。
上千界中的乔执回,此刻正处于疯狂边缘,“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伤害这具身体,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看着篱然的身体上那一道道伤疤,乔执回双眼通红。
“你如何不手下留情?”“篱然”轻笑,眼里是报复后的快感,“只要你常陪着我,我怎么有机会伤害自己。”
听到“篱然”最后半句话,门外的何漠,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和残忍,“阿七,这个身体里的魂魄就奖励给你吧,不知道你有没有本事将这个身体夺过来。”
“真的吗!谢谢主人。”白衣阿七,看了一眼篱然身体里的魂魄,激动地说,“真是小菜一碟。”
乔执回刚想出口嘲讽,就听到“篱然”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他连忙上前检查,“你怎么了,不要再耍什么手段了。”
没一会,“篱然”就睁开了眼睛,嘻嘻一笑,起身走到刚进门的何漠身后。
“何漠!是你搞的鬼,你想做什么?你在乔家的地盘就敢这样做,不怕走不出去吗?”
“我们聊聊。”何漠没在意乔执回眼里的恨意和激动,自己找了一个椅子坐下。
“我跟你能有什么好聊的?”
到底是上千界的人人仰望的乔少主,不过须臾,他就收拾好情绪,坐在了何漠对面。
“我记得在神山初遇的时候,以及后来你见到篱然,都有很多话想要跟他说,只是每次都被打断。你说,篱然不在的时候,上千界发生了很多事,到底是什么事?”
“何漠,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你会,因为这些事和篱然有关,可能还是你不能插手的事,而你喜欢篱然,你不能插手,我能。”
乔执回沉默了。
他有很多话想对篱然说,可是没来得及说,又不能说给其他人。他没想要有一天,他会把这些话说给何漠听,说给他最恨的人听。可是正如何漠所说,很多事他不能做,说不定何漠可以。
“我为他觉得不值,心疼。当我第一次在太和殿见到他的时候,我以为他将会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他是观湮大人的独子,有天帝的宠爱。他也美好得值得最好的,他把观湮大人视为一生最为重要的父亲,对天帝尊敬依赖,对任何人都心怀善意。”
“可是,谁能想到他却走上了一条这样悲惨的路。他到死都不知道,观湮大人虽然爱他的,可是也不会为他真正反抗天帝,不是因为和天帝的契约,而是因为他不是观湮大人的独子;他更不会想到,他之所以会去到下千界,是因为观湮大人的另一儿子,想住一段时间的太宇殿;他也没有预料到,他一心爱戴的天帝,会想要他魂飞魄散以得到他的身体;他更不知道,他心存善念,帮助的那些人,在他死后,没有一个人记得他,为他说一句话。”
“不值得,一点也不值得。”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何漠起身就走,在走之前看着神情黯然,陷入悲伤与不忿的乔执回,何漠开口道:“你没资格为他不值得,因为自始至终,你也没为他反抗过。”
“你懂什么!我从小受的教育就是效忠天帝,保护族人。我怎么反抗,我……”
“所以,你永远得不到篱然,你也不配!”
乔执回想要继续反驳,可是看到何漠眼里的坚定和对他的嘲讽,反驳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不配,你配吗?”
“我配与不配不需他人评断。”
篱然不知道在三千界正有两个人因为他而争锋相对,此刻他正跟在师兄后面,去送师兄离开阖山宗。
“师兄,你这次是要去哪儿呀?”
“放逐之地。”
听到是放逐之地,篱然停顿了一下,问道:“师兄去放逐之地做什么?那里还需要师兄亲自跑一趟吗?”
“本来是不需要的,可是最近有人被追杀,逃到放逐之地后,竟然被放逐之地收留了。这个开头寓意很深,不知道放逐之地是什么意思。以后可能会有更多的亡命之地被放逐之地所收留庇护,这样下去,难免让其他势力所担心忌惮。现在很多家族、门派与放逐之地间的敌意越来越深,我需要去看看。”
篱然点点头,沉默地送师兄到了阖山宗的门口。
看着欲言又止、心事重重的小师弟,萧惊无奈道:“跟师兄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想问什么就问吧。”
篱然埋着头,有些苦恼,有的事还真不能说,难道跟师兄说,你不要伤害阿漠吗?
“师兄,你这次去,是要帮着那些对放逐之地有意见的家族的吗?”
没想到小师弟问得竟然是这个,萧惊不明白他的小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只得实话说,“听理不看人,我阖山宗一向是公正中立的。”
篱然放下心来,将自己给师兄准备的吃食送给师兄,开心地跑回去了。留下萧惊拿着明显是小孩子解闷爱吃的零食,看着一蹦一蹦跳的篱然的背影,哭笑不得。
第29章
篱然回来的时候; 发现小童正在种植灵米和其他灵植。他好奇地走过去,“小童,我们镇阖峰不是不用开伙吗?”
“小师叔祖,太长老说以后你想吃了,我们就自己做,不下去吃了,省得每次下去吃都不顺心。”
他们镇阖峰的人一个比一个更能引起围观。一个是战神,只是偶尔有会有人来挑战或者讨好罢了。一个是不省心的,每次下去都要引起轰动才满意。还有一个是每次下去; 整个镇阖峰跟着担心,生怕有不长眼的盯着瞧或者议论,又引起心伤。
篱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觉得因为自己又给小童加大了工作量。
他上山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师尊。镇阖峰以前不开伙; 因为师尊、师兄和师姐都早已辟谷,现在只因为自己而专门从种植灵米开始; 他总觉得过意不去。
师尊又在喝茶,篱然乖乖走过去,给师尊沏了一壶新茶。师尊说一个人泡的茶,最能体现他目前的心境,偶尔会让自己来给他泡茶。
所幸篱然茶艺不错; 在上千界无聊的时候,他也会在泡茶品茶中寻找云卷云舒。
“师尊,我刚才看到小童正在种灵米; 我们镇阖峰就我一个吃,还是不要这么麻烦小童了吧,就算要开伙,我们可以让下面送些灵米上来。”
“下面的灵米不行,比不得小童种的这些,这些都是万诩送来的花怀古的灵米种。”
邬峙满意地放下茶杯,都说喝茶能养心抑狂,他喝了小徒弟的茶,才对以前嗤之以鼻的说法有了改观。
“万诩尊主和师尊的感情真好。”篱然感慨道。
连镇阖峰不怎么用到的灵米,都会给师尊考虑到。当时万诩尊主说是师尊多年的道友,这种时间沉淀下来的友情,着实让人欣羡。
邬峙:?
又理解不了自家小徒弟脑袋瓜里想的事什么了,邬峙无奈道:“镇阖峰本也该开伙,哪怕辟谷也偶尔会有想吃的,而且我瞧着你最近胃口越来越好的样子。如果你是担心小童辛苦,明天去外门再选一个上来吧。”
篱然想了想,觉得这样挺好的,欣然领了这个小任务。
夜晚的阖山宗外门,几乎没几个人在睡觉。阖山宗的外门不像内门那般祥和,进入内门的弟子,已是阖山宗的正宗弟子,定了身份,同为一宗弟子,相处和睦。
外门的弟子却不是,如果三年内他们还不能进入阖山宗内门,就只能离开,这里的人都拼了命的修行,想进入阖山宗。他们本就是竞争对手,为了进入阖山宗的名额,相互大打出手是最常见的。
外门长老和总管对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修行之路本就如此,强者生存,这样能进入内门的反而是真正适合修仙的人,对他们阖山宗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
此刻,何漠正立于外门的上空,观察着下面,没多久,他就选定了其中一间破旧的房间。
房间里,有一个少年浑身是伤,气息微弱,正处于死亡的边缘。
何漠看了他一眼,然后房间里就出现了另外一个少年,和床上的少年一模一样,连伤口都没有区别。
“把他带回放逐之地吧。”
床下的少年话落,床上的人就消失了。他动了动身体,看到身上的伤更加严重了才满意地躺倒了床上。
眼里闪过一丝怀念,有种久违的感觉。
第二天,天刚亮,外门的弟子就被全部被叫到院子里集合了。一般这样的情况,是内门哪个峰来要人了,这么早就开始准备,应该还不是一般的峰。大家都打起精神,收拾的衣着得体,精神奕奕。
当大家看到一个身受重伤的人也爬起来集合后,很多人都面露讥讽。
“夏子石,你来干嘛,你不会以为你会被内门选走吧?”
其中一个看起来家世很好的华服修士讥笑道,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唉,既然都受伤了,不如多睡会好了,何必呢。”
“你这就不对了,你还不许寒门弟子有梦想了吗?”
“别是要做白日梦,哈哈哈。”
被称为夏子石的少年没像往常一样,气不过地反抗,他只是站在那里,盯着门口,静默不言。
几人觉得无趣,这时候也不好再说什么或做什么,就没在理他了。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不再刁难他,可是这个一直盯着门口的夏子石,却突然出手袭击了他们。
被击倒在地的几人,满脸不可思议,发现身上沾了了很多脏污后,更是气得不轻。
“疯了是吧!”刚才第一个出口嘲讽的人,一脚将夏子石踹到在地。
其他人也气不过,纷纷过来踢了夏子石一脚出气。他们没想到竟然被夏子石这个废物弄得现在这样狼狈不已。
感知着远处的动静,正在被打的何漠,嘴角微扬,眼底竟出现了激动和欣喜。
他翻身,腾空而起,眨眼间就在周围每个人身上踹了一脚。这一脚他用了一些灵力,会让他们感到足够的疼痛,又不至于动弹不了,被人看出端倪。
几人果然疼得吸气,一时更是气到失去理智般,开始更加疯狂地殴打夏子石。
篱然刚踏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一个满身是伤的少年正捂住肚子,被一群人殴打。
他一时怔住,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的何家。
“你们在干什么!”
外门总管气极,厉声呵斥。他正小心翼翼地陪着这个小祖宗,希望能给他留下哪怕一点点好印象。现在整个阖山宗谁不知道,邬峙太长老的这个小徒弟,是个万万不能得罪的小祖宗。能亲自接待这位小祖宗,机会千载难逢,他正想尽办法和镇阖峰搭上一点关系,没想到就看到了这样的景象,能不气吗?
篱然被外门总管的声音吓了一跳,心想这个看起来很面善的总管,嗓门竟然挺大的。
被总管吓到的,不止篱然一个,外门的弟子们听到总管的呵斥,立马站好,没有再管夏子石。
篱然走到夏子石身边,伸手要扶他起来。总管赶紧跑过来,阻止了篱然,“师叔祖,可别弄脏了您的手,我来就好。”
说着总管伸手去扶,地上的人却好像极怕这总管一样,身体害怕地颤抖了一下,将头埋了下来。
总管:……
篱然越过总管,将地上的少年扶起来。少年看起来格外瘦小,显得衣服很空荡。篱然扶他起来的时候,袖子下滑,露出里面触目惊心的伤痕,让篱然眉心一蹙。
“你没事吧?”
少年摇摇头,没说话,身子又开始颤抖。
“都疼到浑身颤抖了,还说没事?”篱然不知该说什么好,“还能走吗?跟我走。”
他当然不知道何漠的轻颤是因为他,是时隔百年,终于可以再触碰到他的激动难耐。
总管不确定道:“这……师叔祖,您要带他回镇阖峰吗?”
这个少年在外门中,各方面都不算突出,而且现在浑身带着伤,去了镇阖峰不知道会不会惹得邬峙太长老不悦。
其他人听到篱然要带夏子石回镇阖峰,也悔恨不已。他们万万没想到,今天要来的人是镇阖峰的人,去到镇阖峰,可谓一飞冲天。没看到连掌门门下的弟子,对镇阖峰的小童都恭敬有加吗。
而这个什么都不行,平时一直被他们欺压,刚才还伤了他们的夏子石竟然能去镇阖峰?
“师叔祖,这个夏子石出生低微,心思不纯,您可要三思。”
终于,有人最终没忍住,想改变篱然的决定。
“你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师叔祖的决定轮得到你质疑吗?”
总管又被气了一把,虽然他也不想师叔祖选这个,可是这种话哪能说出口。这些个蠢货,如果夏子石真的去了镇阖峰,现在说这些不是得罪人吗。
感觉到少年又有些害怕和担心,篱然拍拍他的手,神色微冷,“是的,我就要他,镇阖峰只是需要一个勤勤恳恳的小童,要不起你们这些资质良、家世好的少爷。”
他极少这样说话,可是,这个少年遭受的这些,让他想到在何府时,何漠差点被何楚他们打死的场景,那种怒气和心疼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刚才说话的人脸色一白,知道自己恐怕和阖山宗再也无缘了。连镇阖峰都“要不起”的人,还有哪个峰敢要。
篱然走在前面,带夏子石离开。夏子石回头对几人笑了笑,他这笑是表达满意的,至于那些人怎么理解就不关他的事了。
将人带到镇阖峰后,篱然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不好带去跟师尊见面,就先带到自己的院子里,打算先给他把伤治好。
“你不用担心,在这里不需要多么好的资质,只要帮小童种种灵植,偶尔可能做做饭就好了,其他时间你都可以自己安排。”
“嗯。”
“你是叫夏子石对吗?多大了?”
“嗯,十七。”
“好小啊,我差不多可以做你爷爷了。”
何漠:……
又不说话了?话这么少的吗。篱然也没太在意,开始给他上药。可是上着上着,就觉得太对劲,这一滴滴落在自己衣服上的泪是怎么回事。
篱然抬起头,发现夏子石的眼泪正簌簌地落下,他紧紧只抓住自己的手,怯怯地问道:“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不离开我吗?”
怯怯的表情下是深深的渴求与害怕,眼里悲伤不是作假。
莫名的,篱然心底有一丝心疼和酸涩蔓延开来。正在他愣神的时候,夏子石突然抱住他,泪水沾湿了篱然的衣襟。
一时不察被抱住的篱然,也没有马上推开,他伸手拍拍怀里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少年,无声的安慰他,然后轻轻抱了抱他,感觉少年的眼泪更多了。
篱然想,当年在何府偏院的何漠,也渴望有这样一个怀抱吧。
“别害怕,以后他们再也不能欺负你了。”
镇阖峰来了一小杂役。这个小杂役不仅勤快听话,还做的一手好菜。虽然经常黏在篱然的身边,但是考虑到是篱然将他带上镇阖峰的人,大家也接受了这唯一的小癖好,小杂役很快得到了镇阖峰上下的认可。
只是他们没想到这个慢慢深得人心的小杂役,正是让人头疼不已的屠渊之主。
师兄回来后,篱然就变成他的跟屁虫,一直跟到他去跟师尊汇报,篱然也在师尊和是师兄讶然的注视下,嘿嘿一笑,在两人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邬峙轻声一笑,对于篱然这没皮没脸的行为也没阻止,“罢了,让他听听吧。”
篱然开心道:“谢谢师尊!”
篱然乖乖坐在那里,静静听着师兄从放逐之地带来的消息。
放逐之地确实收留了很多在外界生存不下去的人,以及将要失去生命的人。其他家族和门派认为,这样下去,放逐之地将成为他们完全控制不了的势力,成为隐患。
可是他们任何人也不知道放逐之地里到底是什么情况,对放逐之地根深蒂固的恐惧,让他们不敢踏进一步。
在这样的情况下,各大家族和门派商议了一下,想举办一场交流切磋会。邀请各界掌事之人来参加,商议以后各大家族和门派发展与相处问题,同时也邀请各界青年精英来切磋比试,共同进步。
邬峙嘲讽一笑,“只不过是想试探放逐之地的意图的实力罢了,说得那么好听。他们想在哪里举行?”
“本来提供了三个选择:阖山宗、三千界和花怀古。本来一般这样设计比赛的事都是由我们阖山宗来负责的,而三千界因为刚问世,也有很多人建议三千界来办,至于花怀古,因为美景也有人提出,不过刚有人提出,远在花怀古的万诩尊主就拒绝。”
万诩的拒绝在邬峙的预料之内,多少年了,万诩就没同意过这样的事。
“打算在什么时候?”
“三个月后。”
邬峙端起一杯茶,慢慢喝了一口,“告诉他们,三个月我们阖山宗不会同意,我新收的徒弟要参加,可是三个月养不好身子,要半年才行。”
篱然:……
第30章
篱然没想到师尊会说出这样的话; 一方面震惊于师尊的狂傲,在镇阖峰这些天,师尊给他的感觉一直是一个修身养性、宽容体贴的好师尊,而忘记了外界的评价。另一方面,篱然没想到师尊要自己参加,还因为自己的身体要延迟这次交流大会。
篱然叹了口气,又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他了。
不过,既然师尊这样说了,自己更应该好好修炼才行; 不能丢了师尊的脸。虽然在如此惊才绝艳的师兄与师姐后面的自己,自己注定难以给师尊长脸了。
好在篱然已经感受到自己的神魂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了,不仅自己能感受到; 最近他修炼的时候,经常有阖山宗的灵兽会出现在他面前; 尤其是最近两天,常被灵兽围观。
灵兽已经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由最初的高级灵兽,到现在的普通灵兽。那么,如果自己参加交流大会,旧人都能认出自己吧……
篱然坐在草地上,内心有些复杂。
何漠刚过来就看到篱然正托着下巴; 盯着草地,一脸沉思,周围灵兽都盯着篱然; 一脸渴望,不禁眼里染上笑意。
“师叔祖,我给你带了烤肉。”
何漠走到篱然身边,奉上香喷喷的烤肉。
篱然小鼻子闻了闻,马上确认了这是属于他的饕餮盛宴。瞬间抛去了心里的一丝愁绪,谢过夏子石后,开始大快朵颐。
一边吃一边又把夏子石夸赞了一番。
夏子石只是笑笑,看他吃得开心,整个人也洋溢出了幸福的味道。“师叔祖刚才是在心烦什么吗?可是交流大会?”
篱然点点头。
“师叔祖在担心什么?”
篱然放下了手里的肉,轻声道:“参加交流大会,可能会遇见旧人,我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我……”
篱然埋下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里的感受,他没有注意到对面的人眼里的心疼,整个人有些垂头丧气。
“师叔祖是不想见到旧人?说不定那些人极为想念师叔祖,日思夜想。”
最后四个字夏子石说的温柔缱绻,想要说进篱然的心里。
篱然也沉默了。
他坐在那里,睫毛微颤,有些无措。阳光下,本来慢慢变淡的剑痕又清晰地展现在何漠面前。
何漠心里又软又涩,忍不住抓住了篱然的手。然后,在篱然疑惑地注视下,又慢慢收回了手。
“师叔祖带我去吧,我祖上曾做过香料生意,我也对此有些研究,可以帮师叔祖遮住面容和气息,这样师叔祖的旧人就认不出了。”
虽然香料不是真的,帮助篱然遮住气息却没什么难度。除了自己,正好他也不想那些所谓的旧人认出篱然。
篱然果断被夏子石说服,去告诉师尊想带着他一起去。虽然邬峙觉得,篱然对这个新来的杂役有点太好了,但是想到他可以随身照顾篱然,也点头同意了。
最终,在何漠也点头愿意参加后,这次交流大会,定在了半年后,在三千界举办,名为万和大会。
有了夏子石的的再次保证和陪伴,篱然也安心开始准备。
夜晚的放逐之地和白天并没什么区别,当何漠出现在放逐之地的时候,阿七正站在那里等待,用篱然的身体。
何漠看着这具身体,有些不解,“我之前听白昌说,只要篱然还存在,这具身体就不会接受其他神魂。”
“还有一个例外”,阿七想到说,“不是通过违背天理的方法,身体的主人接受了其他身体。”
“还可以回来吗?”
“只要主人愿意就可以。”
“那你出来吧。”
阿七:……
他这才住了几天,好不容易从三千界回来,不带这么快就过河拆桥的吧。
阿七觉得还可以再争取一下,“主人,有神魂在对这具身体更好。长时间没有神魂的身体,有神魂刚进来的时候,可能对神魂会有损害。”
何漠转过来头来,看了一眼阿七。
阿七急忙解释,“主人你想想我们第一次见到这具身体的时候,那个神魂和上次见差距是不是很大?”
“那你去三千界吧,好好养着身体。”
阿七嘻嘻一笑,轻飘飘地离开了。
邬峙作为阖山宗的太长老,必然是参与顶层决策的的人,他早几日就去三千界了。篱然是跟着师姐以及阖山宗其他弟子一起去的。
一如既然地,当他们踏入三千界的那一刻,师姐就成了焦点,几乎吸引了周边所有目光。
篱然对于这样的情况已经慢慢习惯。师姐不仅貌美,连身份地位也少有女子能比,何况还修为高深。说一句师姐是世上难男修最想娶的人,一点也不夸张。
篱然也忍不住又瞧了瞧师姐的盛世美颜,没办法,他改不了喜欢美的东西的天性,然后就对上了师姐揶揄的眼神。
审潋衣瞧着自家可爱的小师弟,眼里揶揄的神色褪去,慢慢认真起来,“小师弟,不要怕。”,审潋衣将手伸向篱然的面具,柔声道:“你本就在高处,不用惧怕任何人的目光。相信师姐,这世上没人敢轻看你。”
篱然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然后在师姐莫名郑重的神情下,没有反抗。
审潋衣素手穿过篱然的头发,将篱然的面具拿下。满意地笑道:“我的小师弟,长得很好看。”
他们身后马上有一个阖山宗的弟子附和道:“是的,小师叔祖总让人赏心悦目。”
他没说恭维话,虽然初见的时候,他也心里也有些惊讶,但是慢慢地,可能是脸上的剑痕淡了,越看越觉得他们这个小师叔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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