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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成为汤姆苏而奋斗-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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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帝这才将小柚子拢入怀中:“可是吃醋了?”
“奴才不敢。”小柚子咂咂嘴。
晨帝在小柚子粉嫩的嘴唇上咬了一口,低低的笑了:“朕和琴妃可没有一点关系,朕连碰都不曾碰他。或许朕告诉你,朕数月都不曾碰过后宫的妃嫔了你会更高兴。”
小柚子一惊,却还是不信,琴妃娘娘可是都怀孕了,而且他是个阉人,连个男人都不是。
这句话又被写在了脸上,晨帝笑道:“你只需知道,自从我对你动心,便再碰不得其他人了。至于琴妃,过些时日你便知道。”
小柚子盯着晨帝含笑的眸子看了片刻,犹豫的点了点头,晨帝将他搂得更紧了。
数日之后,慕月琴自那日庆功宴后就被晨帝以好好养胎为由关在西华宫里,起初贴身宫女还能偶尔出去一趟给东顾传个话,后来连宫女都出不去了。
每日饭食衣物之类都是由专人送进来了,送完就走,完了再把杂物收拾走。
慕月琴上辈子没怀过孕,起初她还以为这是皇上关心她的身体,是在保护她,后来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如果皇上真的关心她,为什么这么久了连看都不来看她一眼。
遣了亲信宫女想法子出去找东顾打探打探消息,慕月琴有些不安的在宫殿里四处走动,直到肚子一阵阵坠痛才停下了脚步。
伸手抚了抚自己凸起的肚子,慕月琴原本急切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只要这孩子在她肚子里,自己便不会有事。
想通这一茬,慕月琴便放心了,她侧靠在简约优雅的贵妃椅上悠闲的等着那宫女带回消息,可她没等到那宫女却等到了晨帝派来的侍卫。
“琴妃娘娘,皇上请您去御书房。”
侍卫态度恭敬,慕月琴虽然有些惊讶疑惑,却没有多想,只当晨帝是找她有事,稍微整理了一下着装便跟着走了。
还没进御书房,慕月琴就看到了一个四肢伏地跪在地上的身影,走进了才发现那人竟然是许久不见的东顾,再看房中的顾卿和萧珩,当即手脚就是一软,被身后的太监扶住了才稳住了身体。
晨帝看了过来,慕月琴勉强勾出了一个笑,看也不敢看下跪的东顾,行了个礼走到晨帝身侧伸手就欲挽住晨帝的胳膊娇声道:“皇上许久不曾其余臣妾宫中看望臣妾了,现下叫臣妾来可是有事?”
晨帝微微侧身避过,见身侧的小柚子眉毛皱起,一脸不满,心下低笑,握住小柚子的手捏了捏,转头对着慕月琴又是一脸冰冷,指着下首的东顾和顾卿道:“琴妃可还记得这两人究竟是哪个给爱妃画的画像?”
顾卿看见了晨帝的动作,眉尾一挑,意味深长的眼神从两人身上流连,身侧的萧珩不满的扯了扯顾卿的衣服,顾卿安抚得拍了拍萧珩的手背,笑而不语。
慕月琴眼神从顾卿和东顾身上滑过,对上东顾看过来的视线立马借着帕子擦脸的动作瞪了他一下,让他小心点,然后转身对着晨帝面上带着犹豫:“臣妾作画后不小心感染了风寒,脑袋烧的滚烫,醒来后便记不清那人脸了,只知道是一名顾卿的画师负责臣妾的画像。”
“哦,不记得了。”晨帝挑眉:“那这二人,琴妃觉得是谁呢。”
“臣妾,臣妾不知。皇上可派人找出名册,这样便知。”东顾和她说过,顾卿那日并未告假,因而名册上记得还是顾卿的名字。
“名册上记载的确实是顾卿的名字,顾爱卿,你可有话说。”
顾卿上前一步就准备跪下,萧珩却紧跟着拦住了,眼神若有若无的盯着顾卿的腰看,顾卿无奈的瞪了他一眼,萧珩仍旧是不放手,倒是晨帝好像懂了什么,免了顾卿的跪。
☆、第71章
得了令顾卿自然不会再跪,坦坦荡荡的站着,晨帝的这份厚爱倒是让一边的慕月琴和东顾两人心里一荡,涌起不好的预感。
“名册记载为真,却又不全真。为娘娘画像前日,臣因连夜画一副图而染上了风寒,因而将此事托于师弟东顾之手,当日为琴妃娘娘作画的并不是臣,至于那人是不是师弟,臣却是不知。”
“既然托于你师弟之手,为何名册上仍旧是你的名字。”慕月琴脱口而出,察觉自己失言连忙告罪。
“告假流程繁琐,那日余下时间已是不够臣将此事禀上去,且臣一向信任师弟,未曾想到。。。。。。”顾卿说罢失望的看了仍旧跪着的东顾一眼,将恨铁不成钢的兄长样子演的淋漓尽致。
“师兄你怎能!这样说。。。。。。皇上,此事纯属虚构,臣当日于画院的许继一起饮酒,并未有时间为娘娘画像。”
“许继?来人去宣。”
“皇上,许继多月前忽的被赶出了宫,现下已然不在画院,不过臣与他交好,离了宫后便借了他一些银钱让他住在了西北的巷子里,皇上可派人去寻。”东顾垂着头,眼中神色莫名。
自从慕月琴封妃,顾卿又回来了东顾的心就一直提着,他托人偷偷寻了许继,拿给顾卿下禁药的事威胁他,又许下了让他重回画院的承诺,目的就是为他作证。
顾卿生病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伺候的小柚子便是画院监事和魏太医,现在魏太医前些日子已经告老回乡,这一来一去还怕不出些什么意外?至于监事,他派人将他骗出了宫门,现在大约已经身首异处了吧。
不一会儿,晨帝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带来了衣着素朴的许继,还有穿着狼狈沾着血污的半百男人。
东顾瞟了一眼,眼睛立刻瞪的老大,他怎么会,还活着?
东顾用求救的目光看向慕月琴,当初东顾为了让慕月琴能对付顾卿,将所有事和涉及的人物都告诉了慕月琴,慕月琴一看到监事就知道东顾今日是逃不了了,只能避开眼,以免被波及。
东顾的心,霎时就凉了半截。
许继进入御书房后便跪在一边没有说话,晨帝看了一眼,转向另一边问道:“监事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来人,找个太医来给监事好好包扎。”
监事原本怒气冲冲只想着打骂东顾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一通,顾卿悄悄用手臂碰了他几下,然后眼神示意,他才压下怒气任由内监带着进了隔间等待太医的到来。
晨帝这才转向许继:“许继?”
许继叩首:“草民正是许继。”
晨帝道:“东顾说为秀女画像当日他与你在一起饮酒,可有此事?”
“回禀皇上,并无此事。”
“许继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忘了我们一起吃着点心饮酒了?近日我还去西巷里找你喝过酒呢?”东顾使劲儿瞪着许继,意有所指的说道,做着最后的挣扎。
许继却好似没有听懂,也没有听到的样子理也不理继续说道:“皇上,草民本是宫中画师,一直安安分分,有一日却忽的被监事派人赶了出去,后来草民便在京城租了个摊子买卖书画为生。前些日子东顾忽的寻了草民,只说过些日子许会有人来寻草民,让草民说为秀女画像当日和他在一起饮酒,否则便将草民做出的恶事禀告您,可草民确是不知道草民做过什么恶事,望皇上明察。”
“你,你胡说!”
“草民所言句句属实。”
“许继你。。。。。。”
东顾还欲说话,却猛地被踹了一脚砸在地上,撞得头晕眼花。
已经包扎好的监事从隔间出来就控制不住踹了他一脚,然后转身就向晨帝跪下请罪:“请恕老臣失礼,臣能证明顾卿当日是病了的,为娘娘画像的确实是东顾。”
“监事身上有伤,快些起来。说来监事身上的伤。。。。。。”
监事眼圈刷的红了,说话也有些哽咽:“今日东顾说顾卿在京城的茶楼等我有事相谈,我便去了,谁曾想到等来的竟是明晃晃的刀剑,幸而皇上派去寻许继的人路过才救我一命,东顾变成这样,我,我对不起老友离宫所托啊!”
“东顾你可还有话说?”
“我,我。。。。。。娘娘,娘娘救我!我是收了您的银钱才作伪的,娘娘救我!”东顾脑子已经乱了,刷刷爬到慕月琴退下抱住她的腿就开始求情。
慕月琴被扑的一个踉跄,一脚蹬开他暗骂一声愚蠢,对着晨帝看过来的视线,欠了欠身子双目含情的看着晨帝:“皇上,切勿听这人胡言,臣妾连是不是这人为臣妾画像都不知,哪里可能买通他作伪,且臣妾爱慕皇上自是不会这样做的。”
“哦?来人,传绿娥进来。”
慕月琴面色不变,绿娥是她的亲信,父兄亲人的姓名都在他手上,定是背叛不了她的。
绿娥进来向晨帝请了安,看都不看一边的慕月琴。
“将你在琴妃身前所见一切都说出来。”
“是。”
“奴婢自琴妃娘娘进宫以来便是在娘娘身边伺候的,作画当日,娘娘买通了画师东顾大人为其作伪,原由不知。其后一个多月间,娘娘安安分分呆在西华宫,并未做什么出阁之事。后有一日,娘娘去了倚翠阁。。。。。。”
绿娥没说一句,慕月琴的脸便白一分,连阻止都忘了,许是也阻止不了吧。她没有想到,上一世直至冷宫身死那一刻都陪在她身边的绿娥竟然是皇上的人。
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慕月琴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伴随着阵阵堕痛,下身流出了温热的液体。
她知道,她大约是完了。
因着监事和顾卿的求情东顾倒是没被赐死,打了二十大板扔出了宫去,监事因着老友给他雇了个院子给了些银钱找人伺候着,大约是东顾身体本身就弱,又或是板子打得狠了,东顾这下半身算是瘫痪了。
慕月琴这肚子到是争气,御书房一事孩子是包住了,只身体却是一日日差了。
三日后宫里的琴妃滑胎去了,东顾的小院子里却多了个叫月琴的怀孕妇人。
东顾瘫了后便如同失去了半条命,也无心作画了,整日便是饮酒,然后烂醉如泥醉倒在床上。慕月琴怀着近四个月的身孕,每日要吃好的睡好的穿好的,不多时监事留下的银钱就被两人花了个干净。
没酒喝,东顾清醒了,见了慕月琴便想起那日御书房的置之不顾,每日便是打骂,慕月琴起初还是哭哭啼啼,日子久了便不理了。
没了银钱,慕月琴饿了几天终究是受不住了,便出去找生计,还真让他找着了,慕月琴没再饿肚子,只每日回小院子的时候身上总有些青青紫紫的,被这样折腾肚子里的孩子竟然依旧是好好的。
慕月琴得了钱也不管东顾,每日给他留杯水就出门,三两天扔给他个馒头,靠着这些东顾到也没饿死。
可忽的有一日,慕月琴没有再回来,东顾等了一天,两天,都没等到。第三天,一群人抬了具尸体扔了进来,尸体五官狰狞,身侧摆了一个血/淋、淋的未成形婴儿,东顾当场被吓得晕了过去。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小院里也没有了人,东顾就睁着眼盯着屋顶,不敢看不远处散发着血腥气的尸体。
第四日,第五日,东顾已经饿得不行了,他爬下床,够着桌子上的水,水壶啪的砸在地上,水流了一地,东顾急忙去添,可这一点点水完全没有作用,动作转头看向不远处已经有了异味的尸体,眼中散发着莫名的光芒。
数日之后,一股浓厚的腐烂臭味从小院子里传来,隔壁人报了官,一堆官差查了后两个草席一卷,将两大一小三具尸体草草安葬在了乱葬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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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最近受关注的事情忽然多了起来。
先是晨帝六年,定国候萧珩萧将军大败狼牙而归,皇上大喜,赐黄金万两,定国候却拒绝了拒,说是愿意以黄金万两求取一男子。
这还不算,重要的是皇上竟然应允了,非但如此,听说那男子乃是宫廷画师,后被皇上派去了北疆军营。
你说一介画师为什么要派去打仗的地儿?那你就不知道了,这顾画师可不是一般的画师。顾画师所创的地势图在北疆作战的时候可是发挥了大作用,后来普及到整个大燕,哪里山林哪里沼泽,地势高低什么的一目了然,而且听说顾画师所作的画儿那也是千金难求的上上品。
定国候娶了顾画师,虽是男子却是一点不亏的。
这是大燕近些年发生的第一件事,这第二件就是晨帝八年的事了。
晨帝八年皇上大约是收了定国候的刺激了,一日,皇上忽的下旨说允许男子与男子结契,且一旦结契双方都不得再有其余爱人,这一生一世,只得两人在一起。
这还只算个前戏,这旨意颁下后啊,皇帝忽然下令遣散后宫嫔妃,大臣上奏纷纷被退回了。
这是为何?
原来啊,晨帝竟然说自己恋上了一男子,因而因遵从自己颁发的旨意,不得三妻四妾。至于子嗣?朕看难缠而死的李妃留下的大皇子便不错,好好培养可堪大用。
大臣没辙了,这妃子已经遣散了,太子也立了,还能作甚呢?这算是还是不甘心啊。
这是定国候和定国候夫人求见了,身后还有四人抬着一个用红布盖着的物件。
定国候夫人说了,皇上看上的那人是他亲戚,定国候府就是那人的娘家,这东西算是他献给皇上的嫁妆,若这亲事不成,这东西就送个邻国吧。
众大臣纳罕,这是什么物件?
定国候夫人红布一掀,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物件,四周用小砖砌成一个围墙,里面起起伏伏,有高山有丘陵有河流,围墙上写着四个大字————江南沙盘。
皇上一声令下,大臣围上去尽情观看,有出自江南的官员认出了这正是缩小版的江南,有脑筋动得快的将这和定国候的身份联系起来,转眼就联想到战事上去了,口耳相传,那些打过仗的武官当即激动的脸红脖子粗,当即求皇上赶快取了您那心上人,文官虽然大多仍旧对皇上去男后有意见,但这东西如果真教送到邻国去了可不是好事,当即也不说话了。
皇上娶男后到场的最终只有定国候府一家,在那之后,大臣们连男后的面都没见过,只当皇上和男后娘家保护的太深。
有心思灵巧的想到皇上和一样貌清秀的小太监每日形影不离,又辗转得知,这小太监似乎是伺候过定国候夫人的,当即产生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不过却不敢说出来,藏在心底直至百年入土。
正史记载,皇上与男后及其恩爱,太子方大婚,便退位与男后居于定国候府,新皇因此极为重视定国候一脉,荣宠极盛。
野史记载,大燕历史上第一对正式结亲的同性恋人定国候夫夫每日形影不离,定国候萧将军及其粘其爱人,传言,一日萧将军奉命出征,其爱人忙于作画不愿相随,萧将军走后,半夜忽然而返,将其爱人偷去了军营。
☆、第72章
喉咙深处传出虚弱的呜咽声,被车流经过的车鸣声掩盖。刚刚降临到这具身体上的顾卿极力想撑开沉重的眼皮,可用尽了力气也只能撑开一条细细的缝儿。
透过撑开的细缝儿,顾卿却什么都看不到,四周漆黑一片。
这具身体难道是瞎的?否则即使是黑夜也不该什么都看不到了。
淡淡的疑惑在心中泛起,顾卿在脑中呼唤着系统,但是过了好久系统都没有任何回应。很久没有出幺蛾子的系统忽然又出毛病了,倒是让顾卿一时有些不习惯。
不过顾卿也不是不赖着系统就不能生活的人,适应了一会儿,灵魂和身体磨合了恢复了一些力气他就尝试着能不能站起来,可千万别又瞎又残的。
磨磨蹭蹭的蹭着身下材质像纸板一样的地板四肢微微用力,幸好,顾卿松了口气,虽然四肢还有些绵软无力,但看样子是健康的。
心下一松,还没完全撑起来的四肢一软,身体重新砸回了地上,不过好在不疼。
“阿宁,你怎么了,怎么不走了?”穿着一袭淡青色长裙二十来岁的女人看着忽然停住脚步的男朋友轻声询问。
被称做阿宁的男人却不说话,也不看她,隐藏在略长刘海下的眼睛紧紧粘在一旁垃圾箱下的盖着油纸的小纸箱子上。
李嫣以为阿宁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便伸手去拉,却被男人侧身闪开。李嫣一愣,还没回神,阿宁却忽然抬脚向垃圾箱走去。
宴宁掩藏在刘海下的平静的眸子上,染上了些微的涟漪,仔细看,还有点紧张的情绪藏在其中。
一步一步缓缓靠近那个简陋的,有点破的纸箱子,宴宁的心跳有些控制不住的加速。将手放在纸箱盖子上,虽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宴宁却知道那必定是对他极为重要的东西,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那是他哪怕寻遍整个世界,付出自己的灵魂都要得到的东西。
带着朝圣般的虔诚,宴宁一点点掀开了纸箱的开口。
外面发生的事情,刚刚消耗完大半体力的顾卿完全不知道。尝试着努力撑起四肢,结果失败摔了个狗□□后,顾卿就安安静静地趴在地上休息,因为他已经没有力气翻身了。
虽然奇怪为什么没有人来扶摔在地上的他,但是顾卿也只以为大家都怕‘被碰瓷’而已,完全没想到自己无声无息的又换了个物种。
耳朵贴在地面上,听觉就会变好,当听到有脚步声靠近的时候顾卿心下松了一口气。虽然他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感觉不到,但就这样趴在地上也是不怎么愿意的。
“咪呜~”顾卿张嘴想问一声,谁知这一张嘴可给他吓到了。
他发出来的既不是正常的说话声,也不是哑巴努力发出的嘶哑声,更不是婴儿还未发育好的声带发出的啼哭声,而是带着一股奶香的猫叫声。
“咪呜~咪呜~”顾卿惊吓的一动不敢动,又尝试了几次,发出的仍旧是软萌的猫叫声,听起来还是小小的一只,这样为什么四肢无力,眼睛睁不开,也就有的解释了。
惊吓只有一会儿,想起了一次变成人鱼,一次变成游戏数据的经历,对这次变成一只小奶猫顾卿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了。
细软的绒毛贴在小小的身上,顾卿皱了皱眉,粉色的鼻尖轻嗅,经历感知周围的环境。
忽的,紧闭着的眼皮将突如其来的光亮反馈到脑神经中,顾卿将脑袋转向光亮处,对着光影下模糊的轮廓“咪呜”了几声,像是在询问。
一只手就能捧起的小奶猫,身上奶黄色的绒毛在金色的阳光下发出柔和的光晕,毛茸茸、胖乎乎的可爱小爪垫是和身上毛色不一样的纯白色,像云一样。
小奶猫藏在绵软绒毛下的小脑袋转向自己,粉色的鼻尖微微颤动,嘴巴里发出细软的叫声,瞬间就柔化了宴宁的心。
被扔在一边的女人疑惑的皱眉,这是宴宁第一次拒绝她的接近触摸,这让她有些意外,不过也只是一些而已,长久以来对这位竹马的了解让她不会担心会出现什么控制不了的事情。
她看了眼已经打开了纸箱子的宴宁,舒坦了表情,抬脚走到宴宁身边。
看到宴宁刘海阴影下柔和的表情时,李嫣心里一股异样感油然而生,看到被打开的箱子里一只抬起脑袋的奶黄色的小奶猫时,心里又放松了,开口调笑道:“没想到阿宁还喜欢小奶猫呢。”
宴宁仍旧不理她,只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全心全意的盯着纸箱里那小小的一团,而后就欲伸手去捧那只小奶猫,却被李嫣一把拦住。
宴宁猛地转头,一双漆黑的眸子毫无感情的看了李嫣一眼,另一只手拂开李嫣的手。
李嫣被那幽深的视线看的心惊,只觉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等宴宁转过头后,这种肌肤战栗的感觉才稍稍褪去。没了视线的压迫,李嫣顿觉刚刚的自己真是丢极了面子,竟然被一个自闭症瞪得吓住了,当即语气就有些不好了。
“阿宁啊,我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了,连养活我们自己都成问题,别说再养活一只猫了。再说,这猫被扔在这大马路边的,说不定就是因为身上有什么毛病,养不活呢,你还是别。。。。。。”
“我养。”
李嫣话还没说完就被宴宁打断,宴宁从来不在外面开口,即使在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也是极少开口的,李嫣当即就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你说什么?”
不知什么时候,宴宁已经把只有成人手掌大小的小奶猫捧在了手心里,凑到怀里,一手轻柔的抚摸着小奶猫身上的绒毛,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听了李嫣不敢置信的话,宴宁拉开了衣服上的拉链,小心的将还未睁眼的小奶猫用衣裳遮住,挡住风,盯着怀里的小奶猫一字一句道:“我说,我养。”
说完不管身后面色难看的李嫣,转身就走。
☆、 第73章
小奶猫看起来不过两周大,奶黄色的绒毛像膨胀的棉絮一样,松松软软的。四只小短腿缩在身下,安静的趴在宴宁的手心,或许是被捂得舒服了,小奶猫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宴宁的手指,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宴宁淡色的嘴唇不经意勾起些微的弧度,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轻柔的在小奶猫头顶上揉了揉,小奶猫奶声奶气的“喵呜”了一声,翻了翻身伸出爪子软趴趴的搭在宴宁的手指上,还没长出牙齿的嘴巴吧唧一下叼住了作乱的指头。
半晌,大约是觉得不好吃,挪挪脑袋又吐出来了,小小的身子伏在一边起起伏伏,小尾巴慢悠悠的有频率地甩动。
出生不过两周的小奶猫本就没有什么力气,加上这具小猫身体不知道多久没有进食了,胃里空空的,那就更加没有什么力气了,因此被一口叼住了手指,宴宁也没有什么疼的感觉,倒是那温热的触感让他觉得头皮一阵酥麻。
宴宁看了看自己有些湿润的手指,又看了看闭着眼睛的小猫,眼睛一弯,又伸出手去蹂躏小猫的绒毛。
顾卿觉得,如果不是他现在确实没有什么力气,现在他的毛发一定全部竖起来了。
宴宁看着就不像是个养过宠物的,而作为一个目前为止只会喵喵叫的小奶猫,顾卿知道,指望这人能知道弄点小猫能吃的食物过来填填肚子那是不可能的了。
为了防止刚活没多久就去死的情况发生,顾卿也只能尽量让身体出于休眠状态,来减少身体能力损耗,也就是睡觉。
谁知道连睡觉都睡不安生,这人被他挠了一爪子竟然还敢动手动脚!不想活了是吧!
就在顾卿考虑要不要再来一爪子的时候,宴宁的房门响了,让宴宁的手免遭‘厄运’,是李嫣。
宴宁扔下李嫣一人走后,李嫣起初还有些尴尬光火,但她现在基本算是依附着宴宁生活,环球那边还在等着稿子,没了宴宁根本不行。
李嫣擦了粉色透明指甲油的直接掐了掐包里的手机,刚刚宴宁和以往不一样的表现让她有些不安,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
不,不对。她做的很隐秘,以宴宁自闭得恨不得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性格,根本没有机会发现。
异常的源头。。。。。。是那只小猫。
李嫣修着精致眉毛的眉头微微皱起,而后又缓缓舒展。
不过是一只畜生,既然宴宁喜欢,那我就‘爱屋及乌’好了。
李嫣打开手机搜寻了一下,然后掉头往宴宁相反方向走去,不多时,李嫣在宠物店人员的介绍下一脸心疼地买了一些猫奶粉,和一个专门无针头用于喂奶的注射器,回了家。
李嫣和宴宁住的是一个简单的租来的两室一厅的房子,两人一同在孤儿院长大,虽然后来说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不过至今为止,两人都是分居。
李嫣带了两样东西回来,房间里空空荡荡的,一看就知道宴宁又回了房间。自闭症患者因为心理原因,一般呆在房间时都会把门锁着,不让人进出。抱着两样贵的牙疼的东西,李嫣走到宴宁房门前敲门。
“阿宁,阿宁你在吗?开开门。”
门口传来嘈杂的敲门和叫喊声,宴宁不悦的皱皱眉,李嫣对待小猫的不友好态度让他不想去开门。
“阿宁,阿宁你是不是生气了?”李嫣皱着眉,声音柔和的说道:“我知道我刚刚态度不对,我现在看开了,一只畜。。。。。。小猫我们还是养得起的,我刚刚去宠物店买了猫奶粉和喂奶的注射器,小猫也不知道饿了多久了,快让他吃点东西吧。。。。。。”
听完李嫣的解释,宴宁对李嫣的不满顿时有些消散,听到后面,宴宁摸了摸小猫的肚子,确实有些空,和他吃饱了的时候肚子的触感不一样。
宴宁把小团子似的小奶猫用软和的毛巾叠了个窝放进去,盖好露出来的小肚子,然后将小猫连带着窝一起轻柔地放到床上才起身去开门,并准确的躲开了顾卿因为饥饿而神经反应过慢从而慢一拍挥过去的一爪子。
李嫣在门外等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听到宴宁的开门声立刻换上温婉的表情:“阿宁。”
宴宁细碎刘海下的凤眼看了她一眼,眼神虽不柔和,却也没了刚刚在大街上的冷漠,李嫣松了口气,温柔笑道:“刚刚是我不好,因为。。。。。。脾气一时没压住,这是我买的猫奶粉和注射器,店员说了,猫的舌头敏感,喂得时候温度不要太高,还有角度最好45度不要让小猫吸到空气。。。。。。”
对小猫有用的话,虽然宴宁现在因为一直呆在外面已经有些不耐了,还是努力认真听了下去,末了接过李嫣递过来的东西就准备关门回房间,他房间里是有热水壶之类的东西的。
宴宁刚准备关门,李嫣又拦住了他。
她在路上想了一路,她和宴宁占着男女朋友的关系,最终没有什么实质关系,如果什么时候宴宁的自闭症好了,又或是有了喜欢的人,那对她可是大大的不利,所以,还是生米煮成熟饭的好,不过一层膜,换得更加稳定的关系也是值得的。
何况,阿宁除了自闭症这一个缺点,无论是外貌还是天赋什么的,无一不是上佳,更何况如果不是他的自闭症,她也。。。。。。这样看来,阿宁全身上下是一个缺点都没有。
李嫣扬起一抹勾人的笑容,一手攀上宴宁的肩,还未说话,抬头对上宴宁细碎刘海下泛着深深不耐的眸子,口中要说出来的话和脸上的笑容同时僵硬了。
“有事?”
宴宁声音平静冷淡,李嫣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在宴宁越发不耐的注视下,收回僵硬的手勉强提起笑容道:“小猫是路边捡的,身上不干净。”
宴宁面色一冷,李嫣说话越来越僵硬:“身上有虫子的话,对,对小猫身体不好,我抽个时间带它去宠物医院看看。”
宴宁脸色好了些,点点头,将门关起来,将脸色难看的李嫣留在了门外。
关了门宴宁便不再管青梅竹马的李嫣,有些担忧的看了眼窝在毛巾里在床上都看不清了的小团子,转而研究起手中的奶粉和注射器。
房间很简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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