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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外星人掉入古龙世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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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九龄确实诚意十足。

——但很可惜,他过分特殊的“绣布”,却不为阿伍所喜。

——宫九为了阿伍连“自己”都嫌碍眼,又怎么会收留碍了阿伍眼的人?

——何况金九龄只是金九龄,他既不是张子房,也不是李世勣。

——————————————————————

宫九原不觉得将人变成瞎子有什么,但阿伍有个瞎子好友,而且那个好友还是经过自己认证的——

在宫九眼中,花满楼除了帮着阿伍考中秀才又还总爱继续帮着阿伍捣鼓科举的事儿之外,作为孩子的朋友,真真儿样样都好,绝对是最能让家长放心的那种。

当然啦,宫九现在已经不满足于做阿伍的家长,也不能单纯将阿伍当孩子看待,但花满楼既然能得了阿伍的好儿、得的又不是宫九想要独占的那种好,他自然也会高看花满楼一分。

就像宫九在苏少英成了阿伍的半个先生之后,就颇为容让一般。

——是以只要花满楼一日是阿伍的好友,那么无论阿伍知不知道,宫九都不会收容一个爱绣瞎子的家伙。

所以金九龄显示出再多诚意也没用。

谁让他爱绣什么不好,偏偏爱绣瞎子呢?

宫九没有一口气将他亮出来的底牌直接吃掉,而由得他安然走出别院,已经是极大的宽容了。

至于虚言敷衍让金九龄以为他已经搭上了九公子的大船什么的……

谁让这家伙在来找九公子之前就已经先不知死活地去招惹那颗陆三蛋呢?

要知道宫九的情报库里头,关于各种想利用陆三蛋去砸臭砸死谁结果却把自己砸臭砸死了的,堆起来可以有半屋子。

而上一次想利用陆三蛋结果却赔了老本的金鹏王朝余孽,宫九可是亲自追踪围观过的。

虽然宫九也很不理解陆三蛋的狗屎运,但想来这次的金九龄,只怕也不会例外。

……就算陆三蛋忽然真的成了臭蛋,宫九也有办法暗中推一把手,保证这颗臭蛋还是稳稳砸到金九龄头上。

所以拿半真半假、等到水落石出时就会发现坑死个人、但又却绝对算不上谎话的话先把金九龄稳住,方便日后接受他的遗产什么的……

虽然金九龄全部身家在宫九看来也不过沧海一栗,但不过几句话的事儿嘛!

谁让他送上门来呢?

宫九有心谋划个星星上掉下来的活宝贝,自然不会去做天授不取的蠢事儿。

要知道天授不取反受其咎,浪费是可耻啊!

——自从有了个给人胸口补个洞要缩半寸、给他补个牙更是直接缩水了三四寸的阿伍之后,宫九连精打细算俭省持家都学会了,真是……咳咳……

——笔者居然差点又说出可喜可贺这样启动大宇宙的恶意去糊九公子一脸泥的关键语!好歹及时吞回去了!

——总之不管怎么说,自从有了阿伍,阿九越来越贤惠能干有大中华传统美德了。

更兼宫九心态转变,虽不很喜欢花满楼过来打扰他和阿伍的独处时光,却也不再以家长看待孩子朋友的眼光看,因此便是不速之客,也需给阿伍十二分面子好生儿接待,倒让花满楼一开始颇诧异,但他素来温柔随和,宫九又是阿伍的哥哥,花满楼也不会妄加猜测他的善意,只坦然受之。

惟有对阿伍不过数月不见,没有长高反又小了几岁的情况有些惊讶,却也没有多问,只是自动自觉又给阿伍贡献了一回内力,更自动自觉地是在阿伍窝在他膝头被顺毛睡着之后,便递还给宫九,这让宫九那因为阿伍居然当着他的面儿睡了别人而翻腾不已的心肝儿平定了不少。

而阿伍在花满楼递出来是有些颤动的眼睫毛,在接触到宫九的那瞬间又平稳下来的反应,更让宫九们合力将要将花满楼清理掉的念头埋葬掉。

宫九虽然和一般人不太一样,但没有朋友是多么寂寞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他自己无所谓,却不舍得阿伍忍受那样的寂寞。

所以他也能忍下花满楼。

宫九行事素来决绝,既然忍得下,不妨就做得更好些。

所以花满楼来到岭南之地,原是为了帮助朋友追缉那个不只劫财、还每每要害人眼睛的大盗,又偶然遇上苏少英,盛情难却又着实有些想阿伍,方才过来看看阿伍,最多小聚半日,却不知怎么的,给宫九几句话一留,倒真住了下来。

而且从起居到饮食,哪怕只是早起漱口的一杯水、晚上睡前“看”的一本书,都让他仿佛仍在家中。

实打实的宾至如归。

虽然陆小凤拿着绣花大盗劫掠现场留下的红缎子去问询神针薛夫人尚还未归,绣花大盗更是踪迹全无,但好歹没再绣出新的瞎子来,花满楼坐在竹榻之上,闻着夜风中轻轻送来的花香、草香,还有更远处河水流过特有的水汽,听着身边苏少英眉飞色舞的描述峨眉山上的各种秀绝天下的绮丽景色,和略远些儿地方,阿伍趴在宫九膝头睡熟之后那浅浅的呼噜声,也觉得岁月静好。

若有颗总是不安分地四处滚的陆三蛋在更好。

若是世间能少一个绣花大盗、多几个能看得见光明好景的,更是好上加好。

花满楼从来不会因为自己是瞎子,就希望天下人也都是瞎子。

他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的悲剧就希望其他人也都陷在黑暗里,虽然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再将目不能视当作悲剧。

就像石秀云说的那样,他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他却能用心去看比一般人眼中忽略了的许多的美好。

他渴望光明,却也享受黑暗。

和黑暗中一切静谧和不静谧的。

他更不是个会因为自己的心情就迁怒于人。

甚至哪怕别人先冒犯他,但只要不是实在不能容忍的伤害,他就算反击,也不会给别人造成什么难以弥补的伤。

花满楼不至于无原则良善到无论何时都傻愣愣的不杀人,虽然他确实不喜欢杀人。

但只要可能,他也不会给人留下任何难以弥补的伤残。

不只眼睛,断手断脚割鼻子割舌头……等等等等都不喜欢。

对于花满楼来说,每一个生命都值得尊重。

他不只尊重其他生命生存的权力,还尊重他们完好生存的机会。

所以花满楼迫不得已时也会杀人、伤人,但绝对不会因为一时意气杀伤人命。

但可惜的是,陆小凤的朋友,并非每个都是这样的。

既然有一个将杀人视为神圣之事,每每还要先斋戒沐浴的西门吹雪,那么再又一个会为了一个醉鬼几句话和拉拉手的冒犯就要砍人手臂的薛冰,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阿伍遇上薛冰的时候,她正好就要砍一个醉鬼的手。

阿伍原也不在意谁多了一只手少了一只手的,大星际时代虽然个个种族都爱标榜文明、标榜礼仪,连全星际公认他们若认了暴躁蛮横好战第二就没哪个种族敢认第一的里欧塔瑞,也有自己独特的文明礼仪,也以遵从宇宙公认的礼仪为荣——

例如半个宇宙时前才下了战帖、半个宇宙时后战舰就很可能已经开到人家主星上空,但他们也一定会先下战书,而且任你如何有心人挑刺,也绝对只能发现,不管他们的战舰是一个宇宙时还是半个宇宙时就开到人家主星上空,他们也一定是很坦荡的,绝对是战书下达之前才从里欧塔瑞的地盘上开出来的。

科技好速度快,却是人家的本事儿了。

——但无论多么讲究文明礼仪,就像里欧塔瑞平均半个宇宙年就要发起一次小规模战役,轻则打到人家爸妈都不敢相认,重则将一个种族彻底毁灭一般,星际生存那残酷的一面,只会比什么断手断脚杀头灭门残酷得多。

阿伍看不得绣瞎子的,不过是因为一个花满楼。

若非现在苏少英因着体贴花满楼的温和良善,不愿他才进门连饭食都没用上就先给血污冲去了胃口,侠义心肠忽然发作,薛冰就是把那里头一屋子人的手脚口鼻都去掉,阿伍也懒得多看一眼多说一句。

可苏少英偏偏冲出去了。

别看苏少英在宫九阿伍花满楼跟前不是吃瘪就是装乖,这人能考得中举人,却真有些不同等闲之处

虽圣贤都说非礼勿言,但这读书人耍起笔杆子、玩起嘴皮子的时候……只看明明是个刚正不阿清官的陈熟美,只因其总管拒绝了一个来投奔的文人,就被写成个忘恩负义富则易妻甚至连儿子都抛弃的代表人物陈世美就知道有多厉害了。

苏少英好歹也是个举人,别看他每每被阿伍噎得半天无语,但说起一个薛冰,还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一出手,薛冰手中的刀还刚挥出去就断成两截落地不说,还一张嘴,就是:

“女孩子家家,一出手就要致人残疾,端的是好家教!”

苏少英训人时语速还挺快的,他那“教”字才落地,那两截断刃刚在地上砸出两声铿锵脆响,醉鬼孙中此时方惊觉过来,那色迷迷的笑脸就僵在了脸上,带上几分亦紫亦青之色,看薛冰的眼中也是有愤有怒,但他的酒虽还没全醒,刚刚也才借着酒意发了酒疯,但总算不是个真正的酒疯子,也知道就算他方才确实不怎么清醒,但薛冰从他腰间抽刀到挥刀砍下,他都不及反应,这身手,也不是他招惹得起的。

因此心下再是如何不忿,也忍住未曾言语。

何况听苏少英这一句“好家教”,看薛冰那比挨了一刀还难看的脸色,孙中心下也畅快不少,脸上青紫之色都淡了很多。

但薛冰的脸色却又忽然白了。

比她方才对孙中动手前更白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如果写西叶五九回原著的番外,大家希望从哪个情节开始呢?莫有点犹豫呢!像是紫禁之巅之前不错,但之后虽有遗憾,但遗憾有时候似乎也很美丽;又例如只有西叶五九呢,又或者要带上花花一道儿?拿不定主意呢!大家要不要给点意见?当然了,不可能每个意见都会被接受,但也许能启迪一下莫的灵感,让番外早一点面世神马的……

第45章

当今江湖中有四条母老虎;薛冰就是其中之一。

当然;也许四条母老虎加起来都比不上一个公孙大娘;但显然;能在江湖上得这么一个名声;薛冰自然不会真如她看上去那样文静秀气易脸红。

她脸红的时候还好;但脸色一白;必是心中已然动怒。

她一动怒;就要见血。

就像方才对孙中出手之前;薛冰也是脸色一白。

那么一白;她就想要孙中一只手。

现在比刚才还更白;她又想要苏少英的什么?

是性命,还是一双手?

陆小凤不知道,但他却知道;一定不能让薛冰出手。

苏少英不是孙中,他是西门吹雪都赞可过的。

虽然说的是“再过二十年,你剑法或可有成”,但能让西门吹雪这么说的,当今天下,也不过就那么几个。

薛冰绝对讨不了好。

何况苏少英身边,还有个阿伍,更有个花满楼。

陆小凤虽然不知道苏少英什么时候和阿伍还有花满楼这么好,但他却是一定不会坐视自己的女人对他们的朋友出手的。

何况他也不舍得薛冰继续吃亏。

苏少英说话已经够毒了,陆小凤不忍心让薛冰再见识他的剑。

但薛冰或许只会对他脸红,可当她的脸色白了之后,还是不是陆小凤能轻易拉得住的?

或许陆小凤愿意认真的话,应该能。但陆小凤又不能拿他的灵犀一指对付薛冰。

尤其在他有意无意的,并没有拦下苏少英击断薛冰手中刀的剑之后。

所以薛冰出手了。

所以苏少英也出剑了。

薛冰的身手在峨眉之英面前果然不够看。

而且苏少英比他的剑更毒的,是他的嘴。不过这次他不说薛冰,他说陆小凤:

“阁下真是白长了那么一双看着还挺大挺精神的眼睛!看看交往的都是些什么人哪?除了花满楼,就没有一个能见人的!”

宫九咳嗽两声,他虽然不觉得阿伍有陆小凤这么一个又爱惹麻烦又爱坑朋友的损友是什么好主意,但阿伍喜欢,他便容不得有人这么将陆小凤的交友圈子一竿子打死了,就算他也很不觉得薛冰是个能见人的。

苏少英貌似有时会犯二,但能被独孤一鹤派到阎铁珊身边做西席,又能成为师兄弟中第一个放到宫九身边来的,自然不可能只会犯二。

而且关键时刻绝对不二。

例如此刻,宫九咳嗽声一起,苏少英的话锋立刻就转成了:

“至少身边的女人都见不得人!现在这个尤其次!真是白瞎了你的风流浪子名声!”

薛冰的脸色越发白了,她本来就很介意陆小凤的风流浪子名声。

何况说陆小凤,不论说他什么,都比说薛冰还更让她生气。

所以她出手越发狠了。

陆小凤却只得苦笑。

不管小凤也好小鸡也罢,不下狠手想分开薛冰和苏少英,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何况陆小凤的膝盖上,还莫名中箭。

所以他只好看看花满楼,又看看阿伍。

陆小凤都没办法的女人,花满楼肯定更没办法。好在他虽然不是对男人更有办法,但起码对新晋花粉苏少英,还是挺有办法的。苏少英得他一声招呼,果然有撒手推开的意思。

可是薛冰不肯退。她方才太生气,都没注意到花满楼也来了。

现在一听花满楼的声音,想不知道都不行。

对于自己不只在陆小凤面前丢脸,还在陆小凤最好的朋友面前丢脸这一点,只会让薛冰的脸更白、手更狠,而不能让她退让。

于是阿伍开口了。

阿伍也是只说苏少英:“你和个女人教什么劲儿?”

虽说有的种族一个雌性抵得上千万个雄性,但这里的人显然不是如此。

这里的女人,基于先天条件,一般都比男人体弱。

而薛冰更是明显比苏少英弱许多。

和这样的一个人计较有啥意思?

苏少英对花满楼很谦让,就算因为听了他的话要退开结果却被薛冰狠追上来连击十八刀,衣袖都给削下一块片他都没抱怨。

他对阿伍也还算比较客气,毕竟一要顾忌宫九二要想着师命,但因着和阿伍在课上辩论惯了的关系,一听阿伍这话,却是直接驳回:“哪里是我要和她计较?是这凶女人不撒手!”

他说的也是事实,陆小凤摸摸胡子,正打算就是拼上给薛冰咬几口也要拦下她,不想阿伍居然说:

“本来就是你先招惹人家的——她想砍人就由她砍呗!你又不认识那个人,管她是想砍手还是砍脚还是砍脑袋呢?”

这话薛冰听得入耳,她正想对阿伍笑一笑,不了阿伍偏又继续说:

“况且你和阿三貌似也不是很熟,他眼睛好不好使、找的女人怎么样,好像也和你没啥关系吧?别说他只是找了条母老虎,就算他是真的找了条母老虎给他生半人半虎的小阿三,也碍不着你的事。”

薛冰其实也不很介意人说她是只母老虎,因为她不只是只母老虎,还是公认的——起码陆小凤承认了的——最漂亮的一只母老虎。

但阿伍说的那两个“母老虎”,含义显然完全不同。

被称为母老虎,和被真的拿去和母老虎比,那意义也绝对不同。

所以薛冰的笑容还没露出来,脸色又白了一分。

阿伍浑然不觉,也或者只是根本没觉得需要去察觉,他很认真地对苏少英建议:

“爱多管闲事可不是什么好事!”

“千万别学阿三——他那么弱还那么爱惹麻烦还能好好儿活到现在,真是运气。”

“你可未必有那么好的运气,所以还是安分点好。”

阿三——陆小凤陆三蛋同学膝盖又中了一箭。

但他除了苦笑,也真做不了别的。

他确实爱惹麻烦,上一次麻烦还连累得阿伍缩水了好几寸。

苏少英却是嘴一张,又是一串儿话:

“怎么是我爱多管闲事了?她好好一个姑娘家,在大庭广众之间为了省点子酒菜钱,就和个跑堂的拉拉扯扯、勾肩搭背,现在不过给个醉鬼拉下手,倒一出手就要砍人的手——真这么贞洁规矩,早干什么去了?自己做了初一,倒怪别人做十五!我不过拦她一下,又没有按着她给那醉鬼拉手摸脚,她就不依不饶的——怎么是我惹事了?”

薛冰的脸色已经不是普通的白,

简直比西门吹雪的衣裳都要白了。

好在阿伍又开口了:

“这不本来就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嘛!”

“之前你给我讲的故事,不也有哪个女人给男人摸了下手,结果就把自己的手砍掉的吗?那她不想砍掉自己的手,去砍那人的手也没什么啊!”

“至于大庭广众之间和个跑堂的拉扯什么的,那不过是她的自由。”

“贞洁其实该由女人自主的,她愿意讲究贞洁时就贞洁,为此要砍自己的手也好,不想砍自己的手而想砍别人的手也不算错;但她乐意不讲究的时候,别说只是拉拉扯扯,就是愿意再深入做点什么,也是她的自由。”

“而且她这么呢做着的地方虽然不是她的,却也不是你的。所以你还真管不了,你只能选择看或者不看。”

陆小凤一开始还在庆幸阿伍开了口,但很快的,他就知道他错了。

错得离谱!

以阿伍的奇葩思维,就算他愿意支持薛冰的做法,又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有些话,说了简直比不说还糟!

因为有些事,往往只能做、不能说。

何况或许像阿伍所说的那样,随心所欲着对一些人高傲贞烈又对一些人“随心所欲”的女人或许不少,陆小凤的女人中都有可能会出现那样的女人,甚至不止一个,但那个一定不是薛冰。

薛冰虽然脸色一白就凶得要命,刚才仿佛也和那跑堂的小伙计莫名的很是热络,但陆小凤知道,那不过是因为那小伙计不是小伙计,而是一只猴精!

他和薛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薛冰自然见过他的很多朋友,例如花满楼,例如司空摘星。

薛冰一向对花满楼很温柔文静,对司空摘星时却很豪气随意。

拉一下手臂,本也不算什么。

江湖女子总有些儿随性。

但薛冰的豪气随性并不等于随便。

这一点陆小凤非常有信心。

因为他和薛冰在一起到现在,最好的待遇也不过是用着薛冰咬他耳朵的理由也回咬几口,更多的便宜,他根本没占到。

风流倜傥如陆小凤都占不到薛冰的便宜,还有谁能?

至少在薛冰离开陆小凤之前,他相信不会还有谁能。

而且阿伍说得那么……

简直让陆小凤不知道如何形容的奇葩,别说看似随性豪气其实还是挺在意某些事情的薛冰受不了,就是真的随心所欲的那些人,也未必会喜欢阿伍这样的“回护”。

但不管喜不喜欢、奇不奇葩,陆小凤一向觉得回护就是回护。

你就算不接受、不感激,起码也不应该怀恨在心。

所以他除了苦笑,和戒备薛冰怒火攻心之下对阿伍如何,根本不知道要能做什么、说什么。

好在薛冰的脸色虽然已经比西门吹雪的衣裳都白了,但她在看到说话的只是个小小的、甚至踮起脚尖都不够她肩膀高的小少年时,也只是“哼”了一声便转过头去。

甚至可能是因为苏少英同样给阿伍的奇葩言语震得目瞪口呆无言以对的缘故,她居然还顺势收了手了。

然后看向花满楼:

“这孩子是你家的?养这么一个娃娃可真不容易。”

——————————————————

宫九眯起眼。

陆小凤又是苦笑。

花满楼却笑得仿佛百花齐放:

“是不容易。但阿伍其实是个好孩子。他真是好意,就是说话有些奇特了点。”

宫九眼睛里头的刀似乎随时要挥下,好在花满楼很及时地又说:“不过很可惜,阿伍不是我家的。”

这话一出,宫九浑身的气息便缓和下来了。

花满楼浑然不觉,继续给薛冰介绍:“阿伍是九公子家的,也是陆小凤的朋友。在陆小凤上一个麻烦里,还帮了好大几个忙。”

果然这话一出,连薛冰都温柔了许多。

她向阿伍敛衽为礼时,尤其温柔得仿佛真的是哪家走出来的闺秀。

这么迅速的变化还真是让花满楼觉得亲切。

他那位不曾如何交往的知己,峨眉三英二秀里头的小师妹石秀云,不也是这样一个平时文静温柔,忽然发起火来却可怕得要命的女孩儿?

只不过薛冰出手狠辣如虎,她却更像一串儿小炮仗罢了。

——但若是花满楼觉得亲切的理由真的只是这个的话,更应该亲切的难道不是苏少英吗?

可苏少英只觉得:“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他说着,还撇撇嘴,仿似颇为不屑,亏得陆小凤拉着薛冰的手,及时来一句:“你只需要我理、我喻就好了。”

方免除了又一场母老虎发飙的大戏。

宫九本想着带阿伍来尝尝这儿特色的栀子点心,不想给薛冰和苏少英联手搅和了这么一出,就是花满楼很识趣地不敢认下阿伍是他家的,却也不过是让宫九略微和缓一二,到底有些介怀。

尤其看到陆小凤和薛冰手牵手蜜语甜言秀恩爱,宫九更是烦得很。

他也拉着阿伍的手,可是有些话,却不敢说。

陆小凤大庭广众都敢说的,九公子居然不敢说!

宫九简直略施小计让“秀恩爱分得快”成为现实的心都有了!

——如果不是阿伍很快又对苏少用说了一句话的话。

——也许不只分得快,死得快都很可能。

——陆小凤是阿伍的损友,薛冰可不是阿伍什么人。

——却何其可恨地让阿伍一再出言护着她!

——更可恨的是,这女人还敢不领情!

——刚才还敢瞪阿伍!

宫九觉得一个人不好的时候那是怎么看都能看出不好来。

而此前让宫九看着不好的人,虽然不好说坟头的草都有一人高了,但也不过是因为很多根本连坟头都找不到。

所以薛冰的下场本来会很悲剧。

可就是那么巧,也不知道是不是陆三蛋的不倒翁技能在遇上宫九时尤其加强、甚至加强到能护佑他身边人的地步,居然就在宫九们决议之前,阿伍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转过头很认真地嘱咐苏少英:

“虽然你们的雌性都很弱,但你还是小心些的好。”

“雌性那么可怕的东西,就算再弱,小看她们是很容易吃亏的。”

——虽然用“雌性”指代女人有点奇怪,但从阿伍口中说出来,这样的话其实已经很正常很好懂了。

——至少其中那比“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还要浓厚的警戒意味,是谁都能听得出来的。

——所以刚刚还差点整个人都不好了的宫九,立马就整个人都好了。

花满楼则下定决心,要努力让阿伍明白不是每个女人都是上官飞燕。

好在阿伍还小,应该来得及吧?

或许可能应该是来得及的……

花满楼想着阿伍总是长一寸缩寸半的身高,有些不肯定的想。

他甚至无法确定,阿伍这样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的样子,和他对女人的戒备警惕相比,哪一种更让人烦恼。

——虽然对薛冰说阿伍不是他家的,花满楼还是很认真地将自己当做阿伍的哥哥,在为他烦恼打算着。

——也难怪宫九都肯定他是阿伍的朋友里头最让人放心的一个。

——陆小凤这个每每让宫九恨不得将他腌成臭蛋的家伙就不同了。

他原本只是拉着薛冰的手,现在却得寸进尺地故意揽住薛冰的肩膀,更故意昂起头笑得哈哈哈哈的十分欠揍,更欠揍的是他说的话:

“越长越回去的小不点儿也说什么女人!”

他一只手揽住薛冰的肩膀,一手伸过来啪啪啪地拍着阿伍的肩:

“等你哪天长得足够大了——”

“如果你真的还有一天能够长得足够大的话——”

“哥哥我就带你去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女人!”

他这话一出,不说原本还整个人都好了的宫九顿时又有些不好了,就是因为被陆小凤当着他的这么多朋友一把揽住肩膀而正咬着嘴唇脸红却又不舍得真的推开陆小凤的薛冰,忽然也是眉毛一挑。

她脸上虽没发白,但红晕褪去之后衬着挑起的眉毛和瞪圆的眼睛,也很有几分凶悍。

但难得的是,她既没有跳起来咬陆小凤的耳朵,也没有腾出手来拧陆小凤的嘴巴,反而越发往陆小凤身上靠近了一点,原本微微推拒着的手也改为放在陆小凤腰上,声音更是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薛冰很温柔很温柔地问陆小凤:“看来你的见识确实十分丰厚啊!”

陆小凤四条眉毛都在抖。

不只因为薛冰那温柔得简直让他寒毛直竖的声音,还因为薛冰很温柔很依赖地搭在他腰上的手。

——虽然薛冰在陆小凤的朋友面前很给陆小凤面子地没有立刻翻脸露出母老虎的獠牙来,但很显然,母老虎的爪子也不是好消受的。

——陆小凤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腰侧那块软肉,起码被拧起来转了一圈半!

——而且薛冰显然很了解他,虽然两人至今没有什么十分深入的接触,却也足够薛冰了解到,陆小凤腰上那块皮肉最敏感,捏起怎样的大小最能让他印象深刻。

现在陆小凤印象就很深刻。

连宫九刻意刺过来的恶意都无法迫使他改口的陆小凤,迅速在薛冰的爪子下改口:

“啊哈哈,也没有多少啦!其实我只是想让这小子明白,就算你对着外人有时候仿佛凶悍得要命,但其实却是个妙不可言的好女人。”

他深情款款地握住薛冰的手:

“其实我只是担心他误会你的好。”

“不过现在我忽然发现了,你的好只要我懂得就足够了。”

——这人说起情话来还真是不用打草稿的。

——而且将周围的一圈人,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简直都当成死人了。

——但活人还是活人,不是陆小凤想忽视就能忽视的。

苏少英抽着脸颊,但嘴巴却闭得很紧。

他是不是发现了,比起一个满嘴奇葩理论的阿伍更可怕的是,阿伍和一只陆小凤站到一起?

花满楼倒是还在笑,而且仿佛笑得一如既往的温柔文雅。

但他的耳朵却比平常红了不少。

而那个看起来直眉楞眼、刚刚还在和薛冰拉拉扯扯的跑堂伙计,居然是最先跳出来嘲笑的:“我之前还奇怪怎么这样一朵鲜花,却偏偏插在牛粪上——原来牛粪不只是牛粪,还是一块不要脸乱喷口水的牛皮糖!”

陆小凤看着他,却居然没生气,反而笑了。

悠悠然笑着道:“那也是一块鲜花乐意给我沾着的牛皮糖,总比一只到现在都找不到母猴子的猴精好。”

那伙计居然也不去端菜送酒了,居然也坐了下来,更居然的是他居然也不直眉楞眼了,反而笑得真和一只猴精似的道:“只可惜你连做猴精的材料也都不够,最多也只不过能去挖挖蚯蚓罢了!”

手被陆小凤从他腰上拉起来握在掌心之后就一直安安静静地在脸红的薛冰眨眨眼,气质瞬间变得精怪灵动:“什么蚯蚓?”

那伙计就笑得越发得意。

他很得意地称赞陆小凤:

“你不知道,他别的本事没有,挖蚯蚓却是专家,居然在十天中替我挖了六百八十条蚯蚓。”

“他挖起蚯蚓来,实在是姿势美妙,有板有眼,比京城的名角唱戏还好看。”

他居然还很可惜薛冰花满楼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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