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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繁殖ABO-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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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君越发放浪形骸起来,李尔很久没有见过芜君这一面了,或者说在他们好的那些日子里,李尔很享受芜君在他面前的放肆。只是现在他们显然不是那样,李尔觉得芜君是故意在让他发火,并且成功了。
李尔一把抓起芜君的衣领,把他从喜床这么暧昧的地方给拉起来:“把你衣服穿好。”
芜君无奈看着李尔:“你到底要干嘛?”
李尔紧蹙眉头,就这么瞪着芜君,瞪了良久,喉头上下动了好几下,好像有什么特别难以说出口的话,又不得不说。
芜君平静地看着他,心里却翻江倒海,他把手背到身后,双手交叉握着彼此,像是两只手的互相安慰。
他跟李尔之前大吵一架,闹得很难看,李尔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但始终没有给他们之间画上句号。这天始终会来,该承受的痛苦必定一分不少。
芜君闭了闭眼,做好了准备:“李尔,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李尔也终于一咬牙,腮帮子**硬,说道:“我原谅你。”
芜君眼睛突然瞪大,他似乎感觉到自己心脏缩成了一团。他背着的双手死死绞着彼此,这一切比他想象得还要更糟糕。
第一句话说出来了,后面的就顺畅多了,只听李尔有条不紊说道:“芜君,我不怪你了,每个人有自己的追求,我无法站在你的立场,无法理解你为什么会这样做,但我可以原谅你。”
“也为我之前说过的话道歉,我不应该把我们说得那么不堪。夏利说你是喜欢我的,因为喜欢一个人撒不了慌,我也撒不了慌,芜君,我还是很爱你,不想跟你就这么结束。”
“你想要权力,要为简森做事,你去吧,我不能给予的东西,我也不该阻止你去得到。”
李尔显然有些激动,也很无所适从,他急切地抓着芜君的胳膊,道:“芜君,我就想说,我原谅你,我不干涉你,我们和好吧。”
看着李尔被狠狠伤害却逼自己原谅,明明厌恶他的所作所为却逼自己接受,芜君有种被千刀万剐的感觉,他也的确该被千刀万剐。心里痛到说不出话,他只是沉默地咬着牙。
李尔误会了芜君的沉默,他强迫自己接受芜君的一切,压抑着愤怒和痛苦,他认为芜君没有理由不跟他好,如果芜君真的还爱他的话。
李尔抓着芜君肩膀的双手滑下来,迫不及待想要抱着他,以便确定自己真的还拥有,真的没有失去。
可是胸膛和胸膛还没来得及相抵,芜君就伸手推了他一把,李尔并不相信这是芜君在拒绝他的拥抱,反而固执地用了力,直到芜君狠狠推了他一把,把自己从他怀抱里撤出来。
李尔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芜君,茫然失措的表情像一只受伤迷路的小羊。
芜君不敢看李尔的脸,只是一只手抱着另一条胳膊,低着头:“你冷静点。”
“芜君……”李尔的声音在颤抖,像是在乞求,乞求他不要说出下面的话。
“李尔,我们和不好了。”
芜君在联系了简森之后,什么都没跟李尔说就是这个原因,他说不出这句话。以他对李尔那种傲慢暴躁性格的了解,李尔知道自己被背叛了一定会恨死芜君,毫不留情让他滚,让他永远不要再出现。
事情败露时,李尔的反应跟芜君预测的一样,尽管很痛苦,他也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今天,李尔低声下气跟他求和好,逼着芜君用尽最后的心血,由他说出了这话。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就和不好了?”李尔双手紧握成拳,不是要揍芜君一顿,而是他想控制自己不自觉的颤栗。
“芜君,你说,你要怎样才能跟我好,你说!”李尔视线突然模糊了,他抬手摸了一把眼睛,竟发现自己哭了。
他哭了,这是李尔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也会哭。
芜君竟然让他难受得哭了,他沉浸在这种诧异中,只听芜君说:“我不要你怎样,李尔算了吧,我们真的没办法再在一起了。”
“你不是喜欢我的吗?还喜欢为什么就不能和好。”
“不方便,我现在在为你父亲和简森做事。”芜君只能用这个毫无说服力的理由,试图说服李尔。
“我去找我父亲和简森,我可以不做市长,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要,以后再也不跟他们对着干,你可以安心做你想做的,如果简森需要,我也可以帮他。”
“李尔,你别这样。”芜君觉得自己也在崩溃的边缘,李尔逼得他快要承受不住了。
“不可以吗?这样不就方便了吗?为什么啊?”李尔骤然提高了声音,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他是要跟芜君和好的,不是要彻底分开的,“你不是还喜欢我吗?爱我吗?难道爱在你心里还比不上方便?你就为了图个方便,所以一脚把我踹了?”
芜君承受着李尔暴风雨一般的质问和巨大的精神折磨,他被逼到了极致,说出了最无情最无可挽回的话:“爱在每个心中的分量是不一样的。”
“所以你对我的爱不及你在别塔宫的方便,是吗?”李尔流着泪,在绝望中反而平静了。
“是。”
“你滚吧!”
芜君看着李尔的样子,应激反应般身心麻木,大脑一片空白,似乎听不懂李尔的话。
李尔突然揪住芜君的衣领,双眼通红,横眉怒目,恶狠狠地瞪着芜君:“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我身边,不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从今天起,你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他妈恨死你了!”
李尔说完,转身拉开门,像丢一袋垃圾,把芜君丢了出去。
芜君跌坐在门外,他从来没看过李尔如此愤怒的样子,这样子让他害怕,又让他心疼不已。他试了两次,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心血熬干,精力耗尽,心如死灰,他突然羡慕起了王禅,如果可以就那么去死,那将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随即他便听到了房间里“稀里哗啦”疯狂砸东西的声音,那些浪漫的鲜花酒瓶、精致的崭新家具,替他受到李尔的惩罚。
楼下大厅里觥筹交错的喧闹声,屋外礼炮气球的爆破声,掩盖了李尔发狂的声音,新婚喜宴欢乐的气氛,也掩盖了两个心碎一地的人。
过了好久,房间里终于平静了一些,芜君从地上爬起来,失魂落魄下了楼,从婚宴上逃了出来。
刚刚强忍的悲伤此刻开闸似的从眼睛涌了出来,他低着头匆匆离开,路上碰到了人也没把头抬起来,坐回车上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让司机把车开到中央大街,在中央大街的建筑里绕圈。芜君看着窗外不停闪过的景象,心情逐渐平复了一些,也逐渐有力气压抑内心的痛苦。
尽管难过痛苦,他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如果他没有这么做,还继续跟李尔在一起,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们一定会比现在更加痛苦,李尔对他的恨一定也比现在更彻底。
因为总有一天,他们会成为仇人。
第94章 胡思乱想
李尔把艾斯和夏利的新房砸成了垃圾场,然后一口气猛灌下整整两瓶酒,在一地破碎的花瓣和玻璃碎片中,趴在床尾,醉死了过去。
一直等到晚宴结束,喝多了的艾斯才被夏利搀进新房。夏利开门看到这样一副场景,不由得叫出了声。
艾斯的酒劲儿也一下就醒了,下意识问夏利:“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之前只看李尔拉着芜君进来,在宴会上也没看到他两。”
艾斯还没缓过劲,看着夏利,一头问号的样子。
“我想他们可能闹了什么不愉快。”
“跟芜君还有什么好说的,李尔也真是,最近他脑子都不太好。”艾斯进去把李尔拉起来,扛着扔到了被他弄得一塌糊涂的床上,扯了被子给他盖好,就拉着夏利离开。
“就不管他了吗?”
“只是喝醉了,又死不了。”
“那房间就这样吗?”
一说到房间,艾斯顿时火冒三丈,这可是他跟夏利的新房,被毁成了这惨不忍睹的样子。
“就这样,让他明天醒过来看看他干的好事。”
他们房间不少,另外找了一间客房。还好夏利当初布置时,就把所有房间都装饰了一番,在每间房的床头都放了花和香槟或者红酒。所有房间都弥散着温馨幸福的味道,也充满了新婚之夜的氛围。
他两坐在床沿上,一人喝了一杯酒,脸上都因为酒意而带着薄红,特别是夏利,紧张激动中又有一丝忐忑,他不知道今晚艾斯会不会跟他缠绵。
按理说,新婚之夜应该是要的,可他之前就知道艾斯做这回事纯粹只有摩擦的感觉,毫无快感,仅仅只是为了繁殖后代和满足伴侣所做出的行为。所以夏利总是会压抑自己,不敢提出要求,害怕让艾斯觉得有负担和厌烦。
可是今晚,所有又都不一样了,艾斯到底会怎么做,夏利真想问一问,却又说不出口。
当他纠结不已时,艾斯突然凑过来亲了亲夏利:“很晚了,快去洗澡吧,要不然没时间亲热了。”
“亲,亲热?”夏利突然被这两个字砸得晕乎乎的。
“是啊,亲热。今晚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虽然被李尔毁了新房,该做的也要做的。”艾斯又推了推夏利。
“那我去了。”
夏利站在浴室的镜子面前,脱了衣服,发现不仅满脸通红,连胸膛都染上一层红晕。也不知是不是不胜酒力,这就醉了,还是想着一会儿专属于他的“盛宴”激动得头脑发晕。
他仔细清洗一番,给自己涂上了润肤乳,让他的皮肤摸起来光滑而柔软,还贴心地避开了胸前两个红点,艾斯可能会亲吻的地方。一想到这里,他就满脸羞红,一边羞红一边给自己准备。在这准备过程中,他不由自主想到屋外的艾斯,竟从自己手中感到了一丝快意,不由自主嗯哼了一声。
夏利赶紧打住了,他感觉自己浑身发烫,这是马上就要**的征兆。
他裹着浴袍出去,在艾斯面前羞怯到不敢抬起头来。艾斯倒是不会注意到这种细节,看夏利出来,他就进去洗漱。
夏利把浴袍脱掉,赤身缩进被子里,听着浴室的水声,那种心情的确像每个新婚的少女等待着自己的初夜,带着一丝忐忑的心情和神圣的期待。
尽管夏利不是少女,这也不是他的初夜,可他这种心情却一丝不少。他还有更多一点的期待,如果今晚艾斯能咬破他的腺体,让他受孕就好了。
没一会儿艾斯就出来了,带着浑身水汽,直接上了床。艾斯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比之前那仅有的一次更加体贴,考虑到夏利身体还不是很好,他的动作显得多情而温柔。
只是情到浓时,夏利请求艾斯标记他,却被艾斯拒绝了,艾斯最后也没有发泄在他身体里。
事后,夏利背对着艾斯,试探问道:“你喜欢孩子吗?”
“不知道,可爱的应该还是喜欢的吧。”
“以后我们自己的孩子呢?”
“那肯定喜欢的。”
夏利转过身,往艾斯怀里缩了缩,小声道:“那你标记我好吗,我想给我们生个孩子。”
夏利一直没有忘记在面包店碰到的Epsilon父亲和他的孩子。他们的确是结婚了,可仍然没有内在的连接,他要跟艾斯产生一种永远也无法断绝的关系……一个孩子的双亲。不管未来如何,只要有那个孩子,他和艾斯是孩子双亲的事实永远无法改变。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你现在身体不太好,怀孕生子,你又是男性,对身体的伤害很大。”艾斯从一个医生的专业角度对夏利目前的身体状况做出了这样的评估。
“可是我想要个孩子。”夏利嘟哝道。
“会有的,你现在好好养好身体,本来Psi身体素质就差些。”艾斯想了想,拍了拍夏利的背,“你安心养着,不要胡思乱想。”
夏利嘴上答应了,可那晚还是在艾斯怀里胡思乱想到失眠。
艾斯不想跟他要孩子仅仅只是因为他身体不好,不适合孕育吗?夏利一刻也没忘记自己是Psi,他和艾斯的孩子,极有可能以后会分化成Psi。科莫多家族基于愧疚和报答的心理接纳了他,可是会再接纳一个Psi作为后代吗?会不会艾斯是因为得到了父母的命令不要跟他生孩子?又或者艾斯自己也这么想,不想要自己的孩子是P?
和E的结合不幸福的例子实在太多,夏利跟艾斯家庭接触的这些日子,仔细观察过艾斯的父母。表面看起来的确是很和谐幸福的一家人,乔迪和赫兰也相敬如宾,但实际上,乔迪在家的时间屈指可数,他跟赫兰聊过这问题,赫兰不太在意自己丈夫太忙,总说男人以事业为主也正常。
可是,乔迪经常深夜也不归家,在伊芙的地方留宿处理政务,总让夏利感觉有点不适。如果艾斯天天这样,他肯定受不了的,赫兰无所谓只是因为她是E罢了。
……
艾斯把李尔砸了他新房的消息告诉了伊芙,不是告李尔的状,只是告知夫人李尔现在状态不太好,具体怎么个不好法,他也无从得知。李尔酒醒后,一大早就自顾自离开了。
艾斯从李尔家里搬了出来,从军队退伍一段时间后,目前帝国Alpha贵族的整体风向也不太适合从政,就在医院找了个职务,干起了最熟练的老本行。只是李尔那里,他现在结了婚又要工作,没那么多心思把他照顾周到。
伊芙说他知道了,让艾斯不用太过担心,她会想办法。
伊芙第一次去李尔那里,发现他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第二次去,发现他在收拾屋子,把守卫指挥得团团转,从房子里抱出一摞一摞的衣服,还有一些精巧的摆件玩意儿全部堆在垃圾车上,最后连衣柜和大木床都抬出来扔掉了。
第三次去,发现李尔又在翻修后院。花草树木全部都被铲平,车子拉来泥沙填埋池塘,把里面的荷花锦鲤也一并填埋进泥土里,最后结结实实敷上一层水泥。
第四次,来的不是伊芙,是罗宾。他来时,李尔正坐在后院的秋千上,对着空荡荡的院子发神。芜君留下的一切,已经逐渐被他清理了出去,芜君说了那么决绝的话,可是李尔还是做不到完全忘记他。
他恨芜君,也恨什么都做不到的自己。
哦,对了,还有屁股底下这架秋千。他也不知道当时拆院子时,怎么想的,让这秋千留了下来,不过这玩意儿应该第一个被拆才对。
他去喊人,刚一转身就看到了罗宾,怔了怔,道:“罗宾?”
看到这张脸,李尔顿时怒上心头,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混蛋。要不是他,伊芙就不会被羁押,他们也不会失去选举资格,这样,芜君就不会离开他。
李尔一把揪住罗宾的领子,哪怕他心里很清楚,罗宾不过是这一切的借口,可是他没法不对这个借口生气。李尔拎起了拳头:“你他妈来这儿干什么?”
罗宾赶紧抱住他的手:“冷静冷静,李尔,你冷静点,姑妈让我来的。”
“她让你来做什么?”
“他说你最近情绪不好,天天拆家,让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李尔还是瞪着罗宾。
瞪得罗宾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道:“真的,我本来不想来,就知道你得揍我。但是你母亲真的担心你,看姑妈那样子,就是挨揍我也得来啊。”
李尔一把掼开了罗宾,最终还是没有揍他,骂道:“滚出去。”
见不用挨揍,罗宾就放心了,也不滚,反而在秋千上坐下了,絮絮叨叨:“失恋了嘛,心里难受,我都懂。李尔表弟,过来人跟你讲,就这么自己憋闷着是不行的,迟早会憋疯。相反,出去散散心,跟我倒倒心里的苦水,找几个美人玩一玩,很快就好了。”
“人都是感官动物,只要新鲜的刺激一来,过去的很快就忘掉了。”
“就跟感冒一样,难受的时候要死了,但是感冒一好又生龙活虎的。难受得要死的时候不能光看着,要看医生,要打针吃药缓解症状,要想办法让自己舒服一点。听你哥的,我可以让你舒服一点。”
第95章 酒色
罗宾一车把李尔拉到了垄街,垄街是离约京市最繁华的商业中心四五个街区的一条地下街,也是约京市里著名的红灯区。
李尔以前搞市政建设和调查那些作为宠物的Psi的后续生活来过这里,当时的印象只是这地方明明只隔整齐干净的中央大街几百米,却又脏又乱,仅仅几分钟,就有从天堂走入地狱的错觉。
白天来时,街上的门脸大都关着,道路两侧显得很是冷清,李尔从来没有在晚上到过这里,没想到这地方如此灯红酒绿。那些大开着的门脸,往夜色里吐露五光十色的霓虹,那些扭曲的光线,让每个大门都像大开的妖精洞穴。
比灯光更加迷人眼的是各种各样的肉体,两种性别,各种属性,各色人种,只要有所想,就能找到合适人选。
李尔脸色沉了沉:“罗宾,虽然我没实权了,但好歹还有市长的身份,你带我来这种地方?”
“市长表弟,你放心好了,没人会在意。”这点已经是在垄街的默契,每天不知道多少达官显贵来这里。
罗宾驾着车在拥挤的人流里兜兜转转,一直往垄街深处开去,又转了好几个弯,这里的人已经少了很多,最后停在了一个黑灯瞎火的地方。
罗宾下车,推开墙上十分不起眼的一扇门,跟里边的人说了几句什么,才又出来带着李尔下了车。
看门的人只管低头往里带路,并不在乎带的人是谁。
穿过一条逼仄的过道,眼前豁然开朗起来。他们驻足在一个庭院里,与常见建筑不一样,这里流水潺潺,竹风簌簌,意境十分优美。四周皆是木制房间,轻纱帷幔间,依稀可见其中曼妙身姿。
然而和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视觉景象大相径庭的是听觉和味觉的感受,缱绻的哼叫从门扉里传出来,高高低低交响乐般奏响,房间的设计相对开放,各类信息素的气味儿也相互交织,仿若堕入酒池肉林之间,一时有些目眩。
这地方表面清雅,实际靡乱,客人们各种气味儿的信息素便成了最好的春/药。李尔暗想,真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此深谙此道,设计出这样的地方,让人仿佛进入另外的空间,可以隔绝尘世所有的烦恼一般。
站在庭院里,带路的人离开,等来经理。让李尔意外的是,这个经理是个Epsilon。
对方显然跟罗宾很熟悉,走过来跟他了握手,道:“游正在等着你们。”说完就在前面带路。
李尔低声问道:“这里怎么会有E?”
“其他属性的在这种地方工作都要大量注射抑制剂的,E更方便,很多E缺钱了会偷来这种地方工作。”
这倒是让李尔大开眼界。
路过几个房间,来到了更深的一处院子,正对院子的房间里是一个背影,他面对餐桌,席地而坐,正在为来客准备酒菜。
看到这个身影,李尔的心脏猛颤一下。
对方一袭轻纱长衫,半透明间隐隐露出肉色,更让李尔心颤的是他那一头瀑布般的长发直垂腰间。有那么一刻,李尔仿佛看到了他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但也仅仅只是一刻而已,经理敲了敲门框,说道:“游,你的客人来了。”
对方转过头来,不是芜君。李尔暗自自嘲两声,怎么可能是,现在的芜君在帝国继承人身边,作为他的心腹出谋划策,手握大权,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碰上他。
这位叫游的男子也是东方人长相,长得也相当好看,明眸皓齿,皮肤白皙,脸型倒是跟芜君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对方的眼睛不如芜君的黑,是蜜糖的琥珀色,唇色也很浅淡,一点也没有芜君那种艳色到妖异的感觉。总体来说,游长了一副温婉的书生模样,看着倒也让人心生好感。
他微笑着把李尔和罗宾引到席上,为他们铺好坐垫,说准备好的菜还有两个没上,他去催一催,马上就来。
游离开后,李尔马上转头看着罗宾,当然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罗宾已经拿上筷子吃起来了:“李尔,别那么看着我,就算不满意这起码也是我的一片好心。”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我想干什么,是你得干。我跟你说,忘掉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沉迷酒色,这两样东西,不仅能让你忘掉旧爱,还可以让你忘掉所有烦恼。”
“那你为什么给我找一个这样的人?”
“我怕跨度太大的你暂时接受不了。再说了,万一你发现你只是喜欢东方人呢?万一你觉得游也很棒呢?试试吧,试试就什么都知道了。”
试试吧,芜君已经不要他了,或者说他对芜君自始至终都只是个往上爬的工具,芜君对他那点喜欢就算个屁,他也应该快点从这样糟糕的情绪和生活里解脱出来。
游带着厨师推来另外好几样热菜,房间立马香味扑鼻。
游把一盘蒸鱼放在了李尔面前:“这是我们这里最受好评的一道菜,你尝尝。”
李尔吃了几口,这地方的酒菜也的确是一绝,跟外面那些高级餐厅相比也不逊色,不知道是不是有这样知情知趣的美人相伴,连菜肴的味道也变得更美味了。
游很少吃菜,主要替李尔和罗宾倒酒夹菜,伺候他们吃喝,也陪他们喝酒游戏和聊天。
吃了一会儿,罗宾看气氛不错,自己就找借口离开了。不得不承认,罗宾在这些事上的确有两手,游还算合李尔的心意,个性温柔顺从,外表和气质也是李尔喜欢的。
罗宾走后,游问:“这里还有赌场、射击场等等,想去玩玩吗?”
“不去了,就这样挺好。”
“那好,我就在这里陪你喝酒。”游说着,跪坐过来一些,身体跟李尔体依偎着,为他倒酒。
李尔问:“‘游’是你的名字还是姓?”
“我叫游鸿,你呢?”
“你不知道我是谁?”
游笑了笑:“在这里你只是我的客人,你说你是谁,你就是谁。”
听到这里,李尔突然笑了,一手揽过游的肩膀,把人抱进怀里,游很温顺地依附着他,攀着李尔的脖子亲吻他。
李尔一手揽着游的腰,一手在他从他轻纱衣摆里伸进去,随即就闻到一股异香,好似成熟的果子被发酵时,散发出来的甜腻酒味。
游**了,他信息素的味道是热烈的甜蜜酒味儿,比他们刚刚喝掉的好酒更加醉人。他在李尔怀里因为情期的渴求扭动哼唧,李尔抬起他的下巴,吻了吻他的唇。
游端起酒杯含了一大口红酒,迎面接上李尔的嘴唇,把酒水渡进他口里,两人吞掉一些,跟多的顺着游的嘴角淌了出来,把白色的纱衣染上猩红。他深深跟李尔纠缠着,吻得温柔多情还颇有技巧。
这让李尔想起他的芜君接吻,芜君总会热烈回应他,可他的吻技依然糟糕,一不小心总会磕到李尔的嘴唇和舌头,说他还不乐意,挑衅地说再来。
想到这里,李尔不禁轻笑了一声。
这一声突然打断了热情似火的游,他有点迷茫问道:“怎么了?”
李尔盖上他的眼睛,重新吻了下去:“你很可爱。”
这句夸奖让游很高兴,他双手抱着李尔脖子:“很久没遇到这么喜欢的客人了,你以后都点我好吗?”
“这里有比你更好的吗?”
“有,但是没有比我更喜欢你的。”
得到喜欢,有时也就是这么简单的事。大家都知道这只是逢场作戏,可这戏做得也让人愉快。
李尔让游背对着他。游跪在榻榻米上,背对着李尔解开衣衫,衣衫从肩头褪下,发尾在腰际轻扫。李尔从身后抱着他,撩开头发,亲吻他的后颈。
“你是什么属性?”
游垂着头,把腺体的位置完全暴露给李尔,呼吸急促,轻声嗯哼:“我是Omega。”
原来是Omega,也好,O比P好。
然而亲昵了半天,游被李尔弄得十分难耐,李尔倒是显得很热情,只是下半身没啥动静。游手口并用,各种方法都用完了,李尔还是不行。
最后李尔自己有些难堪,游去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过来轻声安稳李尔:“我猜你很少来这种地方吧,第一次来吗?”
李尔点了点头。
“有的第一次会这样的,因为环境和对象的改变不太适应。还有就是你可能对我不太熟悉,慢慢熟悉就好了。”
李尔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今晚还有别的客人吗?”
“还有一个。”
“把他推掉,今晚陪我。”
游点了点头,出去了一趟。回来时端过来一个足浴盆,替李尔洗脚按摩,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送到了床上。
游也规规矩矩爬到床上,靠在李尔身边。李尔揽着他,终于找到了一点熟悉的感觉,睡了好多个夜晚都没有的踏实觉。
从这天后,李尔就成了这地方的常客,确切地说,成了游房里的常客,很长一段时间,游都没有接别的客人了。
他向李尔提议,如果李尔喜欢他陪在身边,可以包了他带他出场,这样他可以陪着李尔的时间更长,而且便宜,毕竟在这里的吃住方方面面都收费颇高。
李尔却拒绝了,他不想回公馆,每天除了去市政厅,几乎都在这里,也没能做什么,但起码能安稳睡个觉,有人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也能转移一部分注意力。
第96章 嫉妒
芜君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改革进行小组全权由他负责,一边要推进Psi全国改革的进度,另一边还得协助马里把打压那帮反对简森的Alpha贵族。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分,才会想起李尔。
每当这时,他就会起身工作,强迫自己压抑着这种情绪,用工作麻痹神经,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千万不可以掉以轻心。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简森是一个不错的领导者,他自己可能行政经验欠缺,但会把相应的事交给懂行的人,并鼎力支持。在芜君的协助下,这两件奠定他未来领导人基础的事件都在磕磕碰碰向前推进,德卡拉上将对芜君的工作能力也相当认可。
改革这事基本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可是要把贵族们作为改革先锋,调往那些偏僻的、思想守旧的州县,就没那么容易了。他们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是明升暗降,明着不能反抗,暗地里也在设计各种理由推脱。
芜君和马里只能悄无声息去一个一个寻找贵族们的弱点,逐个击破。
赛隆家族的苏德·赛隆是第一个明目张胆拒绝被调去科韦州做州长的,他不仅拒绝了调任,他还找媒体报道了这件事,言辞激烈声称:“这是别塔宫既兰切斯特家族之后,对赛隆家族的打压。德卡拉为了维护家族对帝国统治,不惜打压所有对帝国做出杰出贡献的家族,我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在赛隆家族里发生。”
这篇报道很快被管制了,但是民间舆论也被掀了起来,更要紧的是,帝国上层的贵族们突然意识到了这是别塔宫对他们反对简森继任的集体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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