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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如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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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怒道:“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既然不要背,就抱着吧。”颜夕林抱着他,手都不带抖一下,稳步往前走。

  苏瑾气急,按捺着性子好声道:“背吧背吧,抱着太难看了。”

  颜夕林停下步子,幽幽看着他感慨道:“你小时候都缠着要我抱的。”

  “我小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犄角旮旯里呢!”苏瑾认为他又在胡扯,动了动跳了下来,乖乖趴到他背上去了。

  颜夕林轻笑道:“你倒是越来越嘴不由心了,明明心里很想让我抱着的。”

  苏瑾:“请你闭嘴。”

  再寻到那处偏僻的废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差不多全黑了下来,颜夕林点了个火折子堪堪照亮眼前一小块,苏瑾不敢再去开那扇被锁的门,跑到水井边并没有看到那件血衣,望了望幽深的井,心里凄凄得想,那件罪证是不是在井里?

  他扔了块小石头下去,半响才听到石子落地的声音。

  颜夕林琢磨道:“我去找根绳子,绑在身上下去找找。”

  “别,太危险了。”苏瑾一口否决,“要下去也是我去。”

  颜夕林看着苏瑾眼睛亮晶晶的:“阿瑾是怕我出事吗?”

  苏瑾本想白他一眼,看那张脸实在让他很没脾气,沉默不注声。

  颜夕林浅浅笑着在他唇上亲了口,趁苏瑾还没反应过来便将火折子塞到他手里,丢下句“我去找绳”便跑了,就连背影都透着股兴奋。

  跟个孩子一样,苏瑾这样想着,不由也勾起了嘴角,心尖甜丝丝的,像偷吃了师父藏起来的蜜饯一样。

  苏瑾拿着火折子在原地等了许久,等得有些焦急,寒风吹得火苗颤巍巍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四周都陷在一片黑暗里,也不知道颜夕林身边没有光源,会不会迷路,可他又不敢循着去,如果在大晚上两人错过了,才是最糟糕的。

  好在又过了一会,颜夕林带着圈麻绳回来了,将绳子的一端绑在枯树上,一端缠在自己腰上。苏瑾看着他劲瘦的腰身又回想起了那晚发生的事,十分不合时宜的红了脸。

  正巧颜夕林回头看向他,神态尽收眼底:“小色鬼。”

  苏瑾恼羞成怒得踹了他一脚,在那身洁白的衣摆上留下了个脚印子:“你要是不快点上来,我就把绳子割断!”

  颜夕林憋着嘴幽幽得看着他,伤心道:“谋害亲夫啊。。。。。。”还没等苏瑾一锤子下去,颜夕林利落得滑了下去。

  过了一会,绳子绷直了,苏瑾从井里喊了声到底了吗?

  久久也没传来回音,苏瑾吓得脸色苍白,一连又问了好几句,最后声音都染上了丝哭腔,然而至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四周一片死寂。

  一瞬间他想了很多,为什么就那么坚信不疑着井里有血衣呢,为什么相信那个正反一样的小姑娘,如果着只是她设的一个陷阱呢?那自己。。。。。。岂不是害了颜夕林?

  “颜夕林!你再不回话,我就跳下来了!”苏瑾趴在井边,闭着眼已经做好了纵身一跃的准备,井底才总算传来声音。

  “别,这井挺窄的,你跳下来非得将我压死。”颜夕林的声音满是笑意。

  苏瑾愤愤得丢了粒小石子下去,成功听到井底响起的抽气声,感情这是在玩他呢!

  之后颜夕林好声说了许多话苏瑾都没再理,闷闷得坐在井边生闷气。

  颜夕林果真找到件血衣爬了上来,原本纤尘不染的白衣沾满了污泥,居然也不显狼狈,还有一种别样的美。感,他蹲在苏瑾面前求饶道:“阿瑾小哥哥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

  苏瑾别过头不看他,美人什么的果然不是好东西!

  颜夕林试探得伸手想要抱一抱他,却被苏瑾躲开了,他委屈道:“我捡垃圾回来了,你别嫌我脏,我去洗干净后你能不能抱抱我?”

  苏瑾看着他这幅模样,没忍着破了功,他向来都是气不了多久的,便随着颜夕林皮道:“洗干净也臭烘烘的,谁要抱你啊,你都是我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

  他虽然这样说,但还是一把抱住了颜夕林,将脸埋到了那个温暖的怀抱里,鼻尖是清冷的幽香。

  回到酒肆,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只剩胡大仁和乔无猜还在等他们。小二上了新的热菜,苏瑾饿得前胸贴后背,端着碗塞了满嘴米饭,颜夕林便将今天获得的线索告知给了两人。

  胡大仁也说出了他们去红杏楼得到的线索:“我们去红杏楼找到老鸨,起初他还不肯说实情,但乔无猜砸了一背包的银子,她就把所有事都老实交代了。小粒怀过一个孩子,并不是杜生的。听她说,那段时间小粒频繁接的客人,正是师爷!”

  “看来这个师爷真的有问题!”苏瑾咽下饭含糊得说了句,接过颜夕林递来的热汤灌了口。

  乔无猜道:“师爷肯定要作妖了,我们得赶在他作妖的前把他送监狱里去。”

  “嗯,明天开堂的时候,让其他人将老鸨和瘦高小子带到县衙来作证,人证物证俱在,就算知府想偏袒也不成了。”

  四人商量了一下具体的细节,吃完饭便回了县衙休息。

  洗漱完,颜夕林穿着件里衣又钻进了他的被窝里,苏瑾被他熊抱得透不过气,推了推他道:“金窝银窝也不如自己的狗窝啊,你干嘛非得跟我挤一张床?”

  颜夕林:“挤着暖和。”

  说的好有道理。。。。。。

  苏瑾找不到理由反驳,再纠结下去反而显得自己心里有鬼,所幸摊开了身体任他抱着了。

  深夜时,他又隐隐约约听到了打更的声音,锣鼓声仿佛就敲响在门外,房间里的火盆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温度,空气降至了零点,耳边有一阵凉风吹过,苏瑾冻得哆嗦了一阵,拉紧了被子将自己裹住,这才发现不对,猛地睁开眼,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颜夕林?”空荡荡的房间,并没有另一个活人的呼吸声。

  窗纸上映着个影子,一动不动,看身形是个女人,长发张扬得飞舞,苏瑾警惕得看着那道影子,坐了起来。

  似乎察觉到里面的人醒了,影子动了动,缓缓伸手拍打着窗户,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在窗纸上落下层层叠叠的血手印,血迹浸透了窗纸,渗了进来,留下长串血水,房间里瞬间弥漫起腥臭味。

  头顶传来咿呀咿呀的叫嚎,苏瑾头皮发麻得抬眼循着声音看上去,房梁上趴着个皱巴巴的血婴,正是之前遇到的那个小鬼。

  小鬼见苏瑾看向自己,开心地咧嘴笑了,小手一拍一拍得,晃动着小短腿。

  房间若是紧闭的话,鬼怪是进不了屋的,所以这或许又是被拉进了幻境里?

  窗户被拍得颤颤巍巍,仿佛下一刻就要与墙面解体,外面那东西幽幽得出了声:“我用我最喜欢的衣服跟你换一件衣服好吗?”

  脆生生的声音,但在此番环境下,却平添了几分阴森,这个衣服,或许不是寻常他们穿的衣服,而是人皮,外面那东西十有八。九就是画皮鬼小粒!

  苏瑾抱紧了他的小被子,问道:“你为什么要跟我换衣服?”

  女鬼咯咯得笑了,声音如同在苏瑾耳畔响起:“因为你的衣服好看,我很喜欢。”

  窗户被拍开了一条缝,女鬼透过那条缝幽幽得盯着苏瑾:“你这身皮囊给我吧,给我吧,我拿我最喜欢的衣服跟你换。”

  窗缝里那只眼睛黑黝黝的,几乎看不到眼白,连眼皮都翻了出来,苏瑾没敢对视,匆匆扫了一眼道:“可你是个女鬼,而我的皮囊却是男的,不匹配。”

  “穿一穿,就合身了。”画皮鬼不依不饶得敲打着窗户,房梁上的小鬼歪着头看着苏瑾流口水。

  苏瑾看了看一直进不来的女鬼,又看了看始终趴在房梁上的小鬼,更加明确自己现在处在幻境里,决定以不变应万变,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她要在门外看着就看着吧,反正又不会被看怀。孕。

  女鬼:“。。。。。。”

  窗外的拍打声忽然变得很激烈,激烈后又渐渐弱了下去,直到消失,苏瑾猜想那东西估计是得不到手放弃了,便睁眼看房梁上的小鬼走了没,猛地看到一张狰狞扭曲的血脸正死死盯着他,那双黝。黑的眼睛像望不到底的死海,近在咫尺,苏瑾甚至能看到她脸上的毛细血管。

  呼吸一窒,像是被人捏住了咽喉,空气逐渐从肺腑里抽离,苏瑾挣扎着死死抓着被子,胸口不断起伏张着嘴想要大口喘气,然而他就像被晒在海滩上的鱼,即使拼命挣扎也跳不进大海。

  眼前开始模糊,女鬼那双猩红的利爪离苏瑾越来越近。。。。。。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大家伙们!
我们已经相识两年啦!
希望新的一年,有个崭新的开始~





第36章 戏班十四
  在彻底陷入黑暗时,一道光破开了混沌,刺入眼球,苏瑾大口喘气得睁开了眼,那种窒息的感觉他再也不想在尝试第二遍了。

  房间一切正常,火盆噼里啪啦得冒着火花,窗户上没有血手印,房梁上也没趴着什么小鬼,苏瑾舒了口气,听到身边浅浅的呼吸声,气流拂在脖颈酥。酥。麻麻的,鼻尖充斥着属于颜夕林的气息,彻底安下了疯狂跳动的心脏。

  颜夕林抱他极紧,锢着他的腰生疼,苏瑾动了动身体,推了下他,颜夕林的力道才渐渐松了下来,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

  苏瑾睁着眼睛发散视线,直到从余留下的恐惧里挣脱后才睡着,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总因为一点小动静就醒过来,导致第二天精神恹恹的。

  颜夕林打了盆水给他洗漱,顺便给他带了早餐回来,收拾完后外面便传来了击鼓声,两人一齐到了前堂,苏瑾止不住得打哈欠,睡眼朦胧得,一双桃花眼腾起了水雾。

  “你靠着我眯一会吧,等会回去再睡一觉。”颜夕林搂过苏瑾的腰,将人整个抱在了怀里,他比苏瑾高了半个头,苏瑾被抱着从背面都看不到人。

  苏瑾太困了,意思意思得挣扎了下,就愉快得靠在他肩上闭上了眼。

  按照昨天的计划,胡大仁在师爷出门前就将人打晕了关在房子里,自己充当了师爷的角色为草包子知府出谋划策,剧情很顺利得推进,其他几个小伙伴按照吩咐,将老鸨和瘦高小子“请”了过来。

  胡大仁附在知府耳边小声道:“仵作前日去看了红月是尸体,发现有些疑点,我们可以询问一下孟氏在红月死的那天干了什么。”

  直接翻小粒的案子,肯定会遭到知府警醒,所以他们干脆利用知府想让孟氏顶罪这点,循序渐进得从红月这里开始。

  知府闻言果然点了头,一拍惊堂木道:“孟氏,孟红月在死的那天,你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可有人证?”

  孟氏伏在地上瑟瑟发抖道:“那日民妇一直待在家中,哪里也没有去,街坊邻居可有作证。”

  瘦高小子受了颜夕林的委托,收了钱自然也会办事,闻言急忙道:“那日我明明看见你提着食盒去看了红月,红月吃了你的饭才中的毒!”

  胡大仁适时也在旁边帮腔:“对,仵作发现红月在淹死前,身上还中了时效会在三个时辰类发作的毒,而你送给她的食物,便是她生前进嘴的最后一样东西!”

  铁证如山,孟氏无法辩解,撒泼道:“肯定是你们买通了这个小人,想要诬陷我,到底还有没有世道啊!”

  胡大仁抛出了逼死孟氏的最后一个杀手锏,请出了一直藏在后堂的药店老板。

  药店老板跪在地上忐忑道:“孟氏前些日子确实找我买过一味名叫‘罂粟’的药材,这种药泡在水里一天一夜,就能让水无色无味,却又至毒,喝下后三个时辰内必死无疑。而且孟氏一直让我虚报她的病情,她不过是偶感风寒,却要我在孟红月面前说她已经病入膏肓,是小民见财眼开,做了伤天害理之事。”

  孟氏的嘴唇动了动,直到看到胡大仁扔在她面前的一块花枝时,才失了语,双目无神得盯着那味名叫“罂粟”的□□。

  那是从她房中搜出来的。

  知府看孟氏果然被胡大仁弄得哑口无言了,对于胡大仁接下来说的话一点也不质疑,顺着胡大仁的提示又一拍惊堂木,道:“大胆孟氏,谋杀继女,其罪论斩,来人,让她画了押,打入大牢,两日后行刑。”

  不管孟氏如何反抗,彪形大汉力气可比一介妇人大多了,抓着她的手让她按了押,之后便将人拖走了,老远都还能听到孟氏的哭嚎。

  杜氏幸灾乐祸得笑着,浑然不知下一个轮到的就是她。

  胡大仁在知府耳边耳语了几句,一大一小两个胖子在堂上交头接耳,未了知府又一拍惊堂木,压下堂下嘈杂声,肃然道:“那,那个,就你,红杏楼的老鸨,说说是了解到的情况。”

  老鸨捏着块小手绢,一扭一扭得跪在了地上:“那日我们红杏楼来了几位贵人,便是东城那几位米商,于是便请来了江南戏班唱戏曲听,当天正是红月来的。”

  胡大仁在一旁接道:“根据仵作验尸的结论,小粒是在当天白日被害死的,红月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

  知府听着他们一唱一和,一愣一愣得,还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从红月的案子说起了小粒。

  老鸨捏着手绢掩住口鼻,细细啜泣道:“小粒也是从我们红杏楼出去的,却没想到落了个如此凄惨的结局,我个做妈妈的要是再不说出实情,恐怕死后也心有不安。”

  知府正要拿惊堂木拍上一拍,却被胡大仁拦住了,讨好得笑道:“且听他如何说。”

  因着胡大仁刚帮他扳倒杜氏,因此虽心有狐疑,但还是老实坐了回去。

  老鸨接着道:“都说小粒肚子里那孩子是杜生的,实则不然,却是那道貌岸然的师爷留下的种!之后师爷怕毁了自己的清誉,便让杜生将小粒领了回去,而小粒的噩梦也是从这时开始。”

  “原来即便是在我们这等烟花之地,她也没受过皮肉之苦,然而去了杜家,身上却无一完好,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啊!”老鸨声音里都带了哭腔,且不说她到底有几分真情实意,但说围观的群众,却是都被她感动得一塌糊涂。

  “像来杜氏都以毒蝎之心在故里镇出了名,小粒无数次跟我提起想要回来,控诉杜氏的暴行。若是当初我能早日下次决心,也免去了这孩子香消玉殒的悲剧。”

  胡大仁看老鸨已经说完了她的台词,气沉丹田吼了一嗓子:“传证物!”

  团队里的小伙伴便连忙捧着一件血衣出来了,只要是和杜氏熟悉的人都知道,那是杜氏最喜欢的一件衣服,只不过前段时间突然没穿了。

  乔无猜立于知府身后,盈盈冷笑道:“杜氏,你可认得?”

  杜氏的脸已经白得不能再白,如此面色,不必再言语,众人心中已明了了七八分。

  杜生眼看妻子要被关了,趴到堂前使劲磕头,求知府网开一面,公堂前,他居然慌不择路得道:“只要放了阿依,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原本知府还有些踌躇,心里琢磨着寻个由头从轻处理,听到这句话心中咯嗒一声,惊出了一身冷汗,生怕被民众抓到把柄,直接丢了处决签:“拉下去画押,两日后与孟氏一同行刑!”

  处决签落在光滑的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悦耳至极,这一声,不仅判决了恶人,同时也宣告了苏瑾一伙人的任务已经完成。

  有人欢喜有人愁,在杜氏恸天的哭声里,这场判决他们生死的官司,拉下了帷幕。

  铁证如山,哪怕天皇老子来了也翻不了案。

  完成了县衙这条线后,知府给了他们一个字:堂

  梦魇世界发生了变故,他们任务完成后原本应该获得一整个名字,却只得了一个字,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什么剧情没被触发,或者最后一个字只会在第七天才出来?

  但好在梦魇局的人就在这里,像尊大佛一样镇压妖魔鬼怪,让苏瑾安了心,接下来不用再为案件烦恼,便放松了精神跟着胡大仁在这风景还算秀美的小镇胡闹。

  颜夕林跟在他们身后,在需要的时候充当钱袋子,不需要的时候扮演人形跟宠,一副小媳妇的乖巧样,永远都是笑盈盈的表情,看着苏瑾的眼神深情得溺毙万物。

  有时候苏瑾也会觉得奇怪,为什么颜夕林对他的态度那么自然,关键是,颜夕林太了解他了,有时他一个念头还没冒出来,颜夕林就已经提前为他准备好了。

  但苏瑾向来没心没肺活得自在,想不通就不再纠结,任由事态自然发展,现在这样他觉得挺好的,没什么必要去探究到底。

  但有时候一件事你以为它不重要时,在关键时刻它却能给你造成致命一击,这就是后话了。

  如果要追溯悲伤的源头,或者该从万物伊始算起。

  苏瑾买了一堆各种花色的零嘴,乔无猜笑他这都是些女孩子爱吃的玩意,苏瑾使出绝招:“那你要吃吗?”

  乔无猜扭捏了一阵,道:“我尝尝。”

  胡大仁在一旁捧腹大笑,没认识前听到乔无猜这个名字,心里出来的形象就是那种倨傲着一声脸,不屑得冷哼。然而认识后,也确实是这种形象,但又活生生了起来,他会看着月亮莫名伤感,怼不过别人就动不动红了眼眶,时常又非常毒舌得将人贬得无地自容,遇到鬼怪也不怂抓着铁锹就上去干,凶残得鬼怪都怕他几分,干完后倒是他自己先哭了起来,反而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十分矛盾,但又没有丝毫违和,明明是个还没长大的毛头小子,却偏要学着大人们的神情作戏逞强。

  故里镇外有一条小河,胡大仁提议抓鱼烤着吃,苏瑾十分煞风景得在旁边提了句:“我记得淹死红月的便是这条河?也不知道被抓的鱼有没有啃过红月的肉。”

  胡大仁打了个恶寒,打消了这个主意。

  虽然梦魇世界规定的任务应该已经完成了,但苏瑾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安,他看了眼那只总跟在他们身后嘶鸣的乌鸦,心里的不安更胜。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副本谈恋爱,下个副本动手动脚,下下个副本直接确定上下关系,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四个副本结束开始大转折。

  之后多少个副本,看情况决定,但不会超过四个。
    卑微的是,存稿箱越来越少了。





第37章 戏班十五
  上午还飘着小雪,下午天光放晴,街道恢复了第一日来时的盛景,天空压着的黑云也淡了许多,枯枝长出新芽,墙缝绿意茵然,有藤蔓从窗头垂了下来,落下一地绿荫。

  苏瑾撑着头看窗外游廊画舫,心绪却飘飞到了天外,实则他什么也没想,只是在发呆而已。

  颜夕林端着一盘果点做到他身边,捻了一颗葡萄塞到他嘴里笑意浅浅,眼脸下的墨痣灼灼其华,掩去了周围光景,恍然中世间只此一人。

  “在想什么?”

  不知有意无意,颜夕林的指尖轻拂过苏瑾粉。嫩的嘴唇,而粗神经的少年忽然不觉,吃着葡萄道:“我在想陷梦者会出现在哪里。”

  “在适当是时候,她自然会出现在适当的地方。”颜夕林莹白的指尖剥着葡萄皮,笑着喂到苏瑾嘴里。

  “你难道有线索了?”苏瑾收拢了飘散的心神,转过头眼巴巴得看着他,标志的桃花眼泛着涟涟水光,让人心神一阵晃动。

  颜夕林偏过头看向窗外,道:“有点想法,但不确定,到时就知道了。”

  “嗯。”苏瑾张了张嘴示意还要,呜呜了两声,模样可爱至极,肉嘟嘟的小。嘴带着水光,颜夕林魔怔得吻了上去。

  清新的葡萄味传到鼻舌,苏瑾被按着后脑勺,手臂抵着他的胸膛挣扎了两下,而后慢慢松软了力气,无力得勾着他的脖子回应,酒肆的NPC浑然没察觉屏风后的异样,各自做着自己的事,热闹的喧嚣声掩盖了那暧昧羞耻的水声,只有两道紧紧相拥的人影透过天光映在了屏风上。

  暖风拂过,震颤了花枝,绯红的花瓣打着旋落下,暗香浮动,沾染了天神一身浮尘。

  有人甘愿背负神罚,降落万丈软红,沦陷美人春帐。

  晚上用餐时,李雅欣借口身体不舒服没来,其余人倒都兴高采烈得给苏瑾一行人敬酒,盛情难却,苏瑾拿着酒杯有些为难,他最不喜欢这种劣质酒,伤喉咙。

  正要皱着眉头勉强喝一口,颜夕林接过了他手里的酒杯笑道:“他不会喝酒,我来替他喝。”

  大佬赏脸,其余人自然鼓着掌庆贺,给他添了满满一大杯。颜夕林毫不犹豫得一饮而尽,眉头都没皱一下。

  众人一看得兴,便又连着灌了他好几大碗,而颜夕林也不拒绝,笑盈盈得接下了,他像是没喝过这种辣喉的烈酒,每次喝完就会不动声色得咳几声舒气,苏瑾夺了他的碗劝了他句,颜夕林笑道:“我不想他们再敬你,今日放下了一切顾虑,却是值得庆贺的。”

  喝到最后,没人再敬颜夕林,但他反而像喝上了瘾,一杯连着一杯,动作都不带停的。

  苏瑾见势不妙,也不知道颜夕林喝醉后是个什么样,为了维护颜夕林的形象,连忙拖着他跑了,就连走的时候,颜夕林都还抱着壶酒,脸色晕红了大。片,任由苏瑾牵着他的手,乖乖跟在苏瑾后面。

  到了房间,苏瑾将门一关,眼看他又要把酒往喉咙里灌,连忙动手去抢,哪想力气却没他大,抢着抢着,颜夕林就将他压下了身下,这个动作实在不妙,苏瑾眨巴着水灵灵的桃花眼不敢动弹。

  烛光昏黄,摇摇曳曳,柔和的光辉洒在两人身上,颜夕林长得真是美极了,眼眸水汽氲氤,睫毛轻。颤,认真专注得看着苏瑾。

  “好啦,快起来,压得我胳膊都酸了。”过了很久都这个动作,苏瑾实在忍不住动了动身体,鼻尖的酒气太过浓郁,熏得他也有些昏昏然了。

  颜夕林一只手抱着苏瑾更紧了,抽了抽鼻子道:“你觉得难受,所以就要走是吗?”

  这是最糊涂了再说什么鬼话呢?苏瑾不跟醉汉讲道理,直接让人推开坐了起来。

  这一通折腾下来,他的衣襟都散开了大半,衣带也在不知不觉中蹭落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苏瑾吼了一嗓子:“谁啊?”

  “师爷,今晚知府设宴,庆祝破获了一件大案,请你们务必到场,会给你们奖励。”

  哪怕是梦魇道具苏瑾也不要,这时候他可不能将个醉汉留在屋子里,何况师爷已经被激活了,他发布的任务有几分凶险尚不可知,完全没必要将小命搭出去。

  苏瑾利落地拒绝道:“不去,不是不赏脸,我们已经睡下了。”

  都已经完成了主线任务,何必再去找罪受。

  师爷还要再劝,然而苏瑾已经不回他了,便只好作罢,悻悻地走了。

  颜夕林抱着酒罐子呆愣愣得趴在床。上看着苏瑾,眼珠子跟着他一动一动,烛光下,他眼睑下的墨痣如同一滴浑浊的眼泪,迟迟不肯滑落,他眉宇间是极力掩藏的忧郁,轻。咬着嘴唇看着有几分委屈。

  苏瑾整理好衣服后再去抢他的酒罐子,依然没抢过,只得没好气得诱哄道:“你把酒罐子给我,我满足你一个小要求怎么样?”

  “好啊。”颜夕林那双浅浅淡淡的眼睛瞬间焕发出光彩,嘴角荡出个笑来。

  苏瑾的内心,莫名有种罪恶感。

  “那你提一个要求吧,能力范围内我一定会满足你。”苏瑾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给自己道了杯茶喝了口。

  颜夕林连思考都没有,直接道:“我要跟你上床!”

  “噗——”嘴里的茶水顺利喷得一干二净,苏瑾呛得直咳嗽,哭笑不得道:“贫僧戒欲已久,恕我无能为力。”

  颜夕林慢慢靠近他,勾着他的脖子坐在了他腿上,眼睛直愣愣得盯着他,媚眼如丝,销。魂蚀骨:“你又在说什么胡话。”

  空气里满是醉人的酒味,透入皮肤,似醒似醉,苏瑾摇晃着脑袋,心想自己明明滴酒未沾,怎么就要糊涂了呢,难道醉意也会感染。

  明明是颜夕林在乱说话,苏瑾推开他道:“你醉了。”他站起身便走过去将窗户大打开,冷风灌了进来才好些。

  颜夕林懒懒得倚回了床。上,媚眼一抬,眉尾飞扬,带着一股子风流,说出的话却让人哭笑不得:“我没醉,别胡说,我可是千杯不醉,就是偶尔想要借酒浇愁一番,也不成。”

  苏瑾感觉他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在撒泼,便凑了过去好奇道:“你也有忧愁的事情吗?”

  颜夕林看着他笑得像个孩子,傻呵呵道:“现在没有了。”他伸手想要抱他,却看晃了眼,抱了一把空气,摔在了床。上,如墨的长发铺散了下来,泛着柔和的光泽。

  他茫然得坐了起来,看着苏瑾,不知道是哪里惹着了这位,他神色间颇有些委屈,那双眸子往苏瑾那盈盈一看,秋水都能被他荡翻。

  苏瑾被美色晃晕了脑袋,看着颜夕林抱着酒罐子给自己又灌了口,衣衫都湿透了。

  苏瑾叹了口气,心想反正也就这一壶酒,就让他喝吧,就这样喝一口洒三口的架势,最后也没多少进到肚子里。

  颜夕林用手背将嘴角的酒渍抹干,嘴唇艳红,一双媚眼一眨不眨得看着苏瑾,绯红的脸颊惹人浮想联翩,心绪浮动。

  没一会,酒壶就见了底,颜夕林将酒壶翻过来晃了晃,只滴出几滴酒水,他呆滞得抱着酒罐子坐在床头,眼神一个劲往苏瑾身上扫。

  苏瑾嗤笑了声,道:“喝光了就没有了,我去给你打点热水来洗漱,之后乖乖睡觉知道吗?”

  颜夕林愣愣得看着苏瑾,好半响才反应过来,瘪着嘴,将酒壶往他身上一伸,道:“不行,我还要!”

  苏瑾心想茶水能醒酒,便往酒罐子里灌了一壶茶水,替给他后面不改色道:“喏,喝吧。”

  忍着不笑真幸苦。

  颜夕林喝了几口,察觉味道不对,眉头越皱越紧,疑惑得往罐子里看了看,道:“怎么跟之前的味道不一样?”

  苏瑾憋笑憋得脸都红了,声音也憋得颤颤的:“那是新出的品种,有品味的人自然会觉得好喝。”

  这就无异于是皇帝的新衣一样扯淡,也就欺负颜夕林此时脑子不灵光。

  颜夕林又喝了几口,脸上很是憋屈,将酒罐子往床下一扔,往后仰倒在了床。上,续又趴在了床沿眼神涣散得盯着地面,声音微不可闻:“还是你酿的果子酒好喝,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了。”

  苏瑾自然又当他是在说浑话,果子酒?喝他倒是会喝,酿就算了,苏瑾觉得自己能酿出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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