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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如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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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无猜气得将被子一扔,那头胡大仁受到惯力重重得摔在了床。上:“真是的,就没见过你这样的。”
苏瑾探了个头进去观望,闻言劝解道:“懒得跟猪一样,你也别跟猪一般见识了,走吃饭去。”
乔无猜:“猪做错了什么你这样侮辱它!”
是个骂人的大佬,比不过比不过。
今日的公堂是个重点戏,重点在于牵动剧情的走向,如今看来,他们的任务肯定是不能让那位老妇人被斩首的,而要想阻止的话,就只能不断寻找线索,找到真凶。
而胡大仁的角色就显得很重要了,那可是直接跟在师爷身后的人,能第一时间获得一手材料。
衙门口传来击鼓声,再次重蹈前一日的戏码。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想开启:嘤嘤怪VS呵呵侠。。。。的相处模式。
可惜这本文人设不允许了。。。。。。
第25章 戏班三
胡大仁磨磨蹭蹭得将那身复杂的古装穿好,要是再系个玉腰带,就有了富商的范头,但缺了这么个看似不关键的腰带后,把衣袖扎起来,就能跟屠夫称兄道弟了。
三人总算到了前堂,惊堂木一声响,县太爷已经挺着大肚子坐在了高台上,堂下依然跪着哭哭啼啼的老妇人,和贼眉鼠眼的戏班班主。
今天有所不一样的便是,师爷看到胡大仁后招了招手让他过去,问起他有什么看法,胡大仁对苏瑾挤眉弄眼,用唇语说:“扯啥?”
苏瑾一时也没想法,身后一道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提下戏班班主的妻子。”
转头看去,正是颜夕林,苏瑾立刻扬起笑脸跑了过去,只是为什么颜夕林看都不看他一眼呢?
胡大仁进入角色,对师爷道:“小人认为,戏班班主没必要砸自己的场子,倒有可能是女人间的恩怨。”
师爷虚着眼睛满意得看了眼胡大仁,道:“同我所想一样,是个聪明的。”
这位师爷好不要脸得顺带着夸了句自己。
就在县太爷掐着兰花指揪了揪那撇胡子问完师爷你怎么看后,剧情发生了变化,师爷揽下功劳覆在县太爷的肥耳边道:“不如将班主的妻子杜氏押来审问?”
县太爷将惊堂木一敲,脸上的肥肉抖了三抖:“来人,押戏班班主之妻杜氏前来!”
去押人的当然是昨晚领了衙役一职的三位小伙伴,他们已经换上了捕快服手里杵着杖笞尽职尽责得站在一堆NPC里,捕头听了便跑过去吆喝道:“快去将杜氏押来,第一天当值就做不好就别想保住饭碗了!”
三位小伙伴一个哆嗦,连忙放好杖笞屁滚尿流得跑了,原因无他,NPC给的必要任务必须完成,否则可不止保不住饭碗这么简单,头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
等待过程中,县太爷掐着兰花指端起茶杯细细吹去浮沫,呡了口,对台下哭得口干舌燥的老妇人视而不见。
苏瑾看着也口渴起来,转移目光看向颜夕林,问道:“大早上你去哪了?”
颜夕林将他穿得乱七八糟的衣服理了理,道:“到处逛逛。”
看来心大的不止苏瑾。。。。。。
“我们要不要跟过去看看,那个杜氏可没那么好拿捏。”苏瑾表面担心那三位倒霉的小伙伴,实则是想过去凑凑热闹。
乔无猜立刻道:“我不去!”懒得走。
苏瑾看向胡大仁,胡大仁也立马摆手道:“我得看着师爷,以防他们作妖。”
苏瑾又看向颜夕林,问道:“你去吗?”
“嗯。”颜夕林淡淡笑着,衣摆轻扬,率先走了出去。
苏瑾连忙跟上,青石街上喧闹声不绝于耳,行人摩肩接踵,苏瑾一时被人流冲散,差点跌倒,正被挤得头晕目眩时,一只芊芊玉手伸过来温柔得握住了他的手腕,片刻后就撞进了一个温香暖玉的怀里,鼻尖是淡淡的幽香缠绕。
苏瑾趁机吃豆腐,赖在了这个怀抱里,悄悄反握住了那只略有些冰凉的手。
他记得师父说过,手指冰冷的人有三种,一是身虚,二是杀戮过多,三是。。。。。。
颜夕林仿佛被烫到,猛地将他的手甩开,神色有些慌乱得退后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神情微变后,依然是那副浅浅淡淡的模样。
苏瑾趔趄了下,眨眼笑了笑,浑然不在意得再次凑了过去,指着街边的包子铺道:“那包子闻着真香,你有没有这里流通的货币?”
三是心冷。
颜夕林点了点头,拿出个钱袋子替给他,这次再没有排斥他的靠近,苏瑾拿过钱袋去买了几个包子,问道:“你吃吗?”
“不了。”颜夕林看着他温柔浅笑,仿佛刚刚的异象只是错觉。
那便当它是错觉吧,苏瑾心眼大,神经粗,买了包子喜滋滋得凑到嘴边闻着那股味,鼻翼耸一耸地,吃了一大口,肉滋涌了出来,沾了他一嘴。
颜夕林掏出个帕子细细给他擦拭,柔声道:“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给你做。”
“你会做饭?”苏瑾惊讶道,明明昨天还只交了一碗热水敷衍了事。
颜夕林笑弯了眼眸,道:“你喜欢的我都会做。”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哪些?”苏瑾没当回事,一口将一个包子全含到了嘴里,被烫得眼泪汪汪得直哈气,那双水润的桃花眼清澈澄净,盈盈的水波转动,潋滟不可方物。
颜夕林歪着头想了想,嘴里说出了一叠苏瑾熟悉的菜名:“糖焖莲子,清蒸鸡,糖醋鲤鱼,香菇滑肉,蒜香排骨,干煸牛肉。。。。。。还有炸鸡腿。”
“这是我的膝盖,拿走不谢!”苏瑾快要给他跪下了,这是究竟是哪路来的神仙,还有他不知道的事吗?
颜夕林轻轻笑了声,谈话间,他们已经到了江南戏场,虚掩的大门后吵闹哭啼声惊颤了墙头杏花,苏瑾推门而入,便见到三位穿着捕快服的小伙伴排成一排站在那手足无措,听闻响动齐刷刷回过头看向两人,他们眼中的求生欲望可以说很强烈了。
杜氏跌坐在地上拍打着地面,脸上厚厚一层脂粉簌簌得往下掉落,在阳光下舞动着肉。眼可见的粉末,杜氏毫无形象得哭喊道:“那短命的人死哪不好偏要死在我家后院,坏了戏班名声不说还让戏班欠下一屁。股账!我杜家是上辈子欠了她不成,这辈子跑来作妖啊!”
李雅欣还没见过这样的NPC,看到苏瑾两人就像看到了救星,连忙跑过去求助,由于跑得太急,头顶的捕头帽一颠一颠后,歪了。
“这个NPC不合作,说了好多到底都触发不了她移步,反复一句话都嚎了老半天了,这样不行啊,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试试?”苏瑾走到杜氏面前,趁着她换气的功夫道:“你丈夫死啦,快去收尸!”
“你家后院煤气罐炸了!”
“我看到杜老板在逛青楼!”
NPC自屹然不动。
“呵,是要逼我出绝招对吗?你个丑八怪,故里镇最丑的女人,你连那位傍角儿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
杜氏哭闹的神情终于破碎,恶狠狠得瞪大了眼睛,十指如勾抓向了苏瑾,然而苏瑾早有防范,立马拔腿就跑,NPC骂骂咧咧得追在他身后,眼看就要出杜家大门,她却停了下来,神色木讷得回到了原本的位置,再次重复之前的哭闹。
“那短命的人死哪不好偏要死在我家后院,坏了戏班名声不说还让戏班欠下一屁。股账!我杜家是上辈子欠了她不成,这辈子跑来作妖啊!”
“。。。。。。”李雅欣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好像求错了人,开始将目光飘向至始至终懒洋洋地倚柱旁观的颜夕林。
察觉到被注视,颜夕林转过头朝他微微笑了笑,目光再次移向了苏瑾。
苏瑾有些丧气得磨蹭到他身边,郁闷道:“这真是个清纯毫不做作的NPC,始终坚守岗位,我也没撤了。”
“我来。”颜夕林弯着眸子温柔的笑了下,目光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撸起袖子拿了只花瓶在手上掂了掂,然后走到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的NPC;猛得将手里的花瓶砸向杜氏的后脑勺,杜氏被砸晕了。
空气里弥漫着一阵诡异的死寂。
颜夕林浑然不觉,将手里的碎花瓶随手一扔,怡然自得地拿出手帕擦拭手指,道:“绑走吧。”
这令人窒息的操作。
苏瑾:噗通一声跪下了,这波我服。
三位捕快从茫然中回过神,机械得将砸晕的杜氏绑了,其中唯一的汉子杨铎将她扛在肩上,被骚操作打击得神魂还有些不思归属。
颜夕林走到苏瑾身边,看他一脸怪异地看着自己,不由问道:“我脸上有花?”
苏瑾道:“你人设崩了。”
颜夕林闻言脸色一变,微蹙黛眉揉着自己的手腕,委屈道:“刚刚那一下砸得我手好疼哦,要小瑾瑾吹吹才能好。”
苏瑾:你还不如不挽救,崩得更厉害了。
一路沉默得回到县衙,杨铎将人压在堂下,一盆清水的洗礼下,杜氏呛着水幽幽醒转过来,目光扫见堂上的县太爷,吓得一哆嗦,复又看见自家那软耳朵的夫君,脸色越发难看。
“噔!堂下可是江南戏班杜氏?”县太爷酷爱敲那惊堂木,头顶的乌纱帽被响声颤得一晃,那张肥脸硬是摆出个不容亵渎的模样,越看越滑稽可笑。
杜氏跪地,将头磕在了地面,抖着声音道:“正是贱妾。”
老妇人气急交加得扑过去要扯她的头发,又气又悲切,沙哑的哭声响彻公堂:“就是你这蛇蝎夫人害了我儿啊,你们杜家全都不得好死,没一个干净的!”
县太爷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得挥手让衙役堵住她的嘴,师爷适时充当那白脸,温声对老妇人道:“是非黑白自有定论,咱们青天老爷自然会给诸位个交代。”
苏瑾看得都想扔鸡蛋菜叶子了,心想昨天拿出戏可不是一位青天老爷会做出来的。
颜夕林心有所感,转头冲他笑了笑,附耳道:“你看那公堂上的牌匾。”
那呼吸轻轻喷薄进耳洞,酥。酥。麻麻得,苏瑾脸红耳热得躲了躲,闻言抬眼望去,只见那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明镜高悬。
苏瑾不解得眨了眨眼,道:“我没看出有哪不对。”
颜夕林凑近了些,模样看起来有种将他抱到怀里的感觉,修长的手指盈盈一指,道:“仔细看下面的刻字。”
衣袖舞动间,淡淡的幽香再次飘了出来,苏瑾忽然觉得在遇到颜夕林的之前,自己好像在哪闻到过这股香味,他有些神魂不属得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茫然得看了好一会才惊觉过来,那上面写着两个小字:楚州。
楚州,故里镇。
颜夕林见他察觉后,又一指坐在堂上饶头搔耳的县令,笑道:“你再看他的服饰,有何不对?”
苏瑾再一看,这下确是怎么也不清楚了,疑惑得见得卖弄关子的颜夕林,道:“你就直接告诉我吧。”
苏瑾头一回尝试到这种无奈,他还记得第一个梦魇世界里余雨和莫言也这样无可奈何过。
颜夕林轻垂了眼,目光流连在苏瑾的唇上,两人离得极近,几乎要碰到一起,苏瑾不自在得往后仰了仰,偏过头咳了声。
颜夕林站直了身体,一头青丝如瀑披散肩头,他盈盈笑道:“你叫我声好哥哥,我便告诉你。”
“。。。。。。”
作者有话要说:
杜氏:嘤嘤嘤
苏瑾:你个丑八怪
杜氏追着他跑了整整一条街,苏瑾高喊道:死亡如风,常伴吾身!
书名就叫死亡如风好了,高端,大气,上档次!完结后就改名!
第26章 戏班四
杜氏尚在堂上与杜生一唱一和诉说自己冤屈,那方老妇人被捂着嘴浑浊的眼泪掉得飞快,看着委实可怜了些。
苏瑾两人却如同隔壁在另一个世界里,相对红了脸,一双桃花眼水灵灵得,黑白分明似醉非醉,嘴唇嗫嚅了下,轻轻吐出了三个字。
“大声点,我没听见。”颜夕林凑近了些,含。着笑意,恼得苏瑾耳根滚烫,咬了咬牙,心想就是叫上一声又少不了块肉,于是深吸一口气,闭眼豁了出去,道:“好哥哥,快告诉我吧!”
胡胖子面色古怪得回过头看了苏瑾一眼,苏瑾自小与他相熟,只一眼就知道那个眼神里表达了什么:丢人。
颜夕林捏了捏他红透的耳根,不再逗他:“县太爷或许不是县太爷,看那身官袍,却是知府的打扮。”
苏瑾恼羞成怒地避开玩着自己耳朵的爪子,道:“哪有知府到个小镇上办公的?”
颜夕林道:“梦魇世界本就不能按常理来推断。”
楚州,知府。。。。。。
窦娥冤里也有个楚州知府!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那头楚州知府已经烦不胜烦得揉着盈满的太阳穴,狠狠敲了好几下惊堂木,下面无论是哭闹的,还是争辩的都噤了声。
楚州知府指着老妇人,颊边的肥肉一颤一颤:“我问你便如实回答,其他一律不得多言!”
杜氏伏着身体喏喏回了句“是”。
知府问:“孟角儿逝去那天晚上,你在何处,有何人可以作证?”
杜氏答:“妾身同夫君在家中一同训练戏班的小子们,戏班众人皆可作证。”
师爷察言观色,给知府倒了一杯热茶,冲内门喊道:“传证人!”
三位捕快小伙伴齐齐哆嗦了下,却并没再用他们,内门走出个瘦瘦高高的小子,恭敬得跪在堂下朝知府叩头。
知府肃神道:“三日前晚上,杜生夫妻可有异常?”
瘦高小子不敢抬头,唯唯诺诺道:“并无异常,那晚师父与师娘一直在给督促我们训练。”
知府一头两个大,随手丢下个处决签,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一锤定音道:“将这老妇人关起来!六日后午时问斩!”
“威。。。。。。武。。。。。。”
剧情再次停止。
苏瑾有些佩服这个知府,都不用屈打成招让老妇人画押,直接就处决了,又或许是要在最后一日。逼老妇人画押吧。
剧情停止,已经正午,胡胖子跑到苏瑾面前,喊道:“走走走,去吃饭,都要饿死了。”
他和乔无猜还没吃早饭,一大早就站在堂前随时待命,饿得两眼昏花,十分后悔没跟着一起出去押人。
四人朝着酒肆走去,胡大仁问道:“你们看出名堂没?我就看县太爷在台上作妖了。”
乔无猜十分耿直道:“就你这猪脑子,看也看不出。”
胡大仁不服,挺着大肚子道:“你看出了你说啊!”
乔无猜眸光一转,无意得扫了苏瑾一眼,勾着唇角笑了:“我知道的大概他们也知道,这一部分就不说了,说你们不知道的。”
这下连苏瑾也有些好奇了,问道:“不知道的?是什么?”
乔无猜傲然得扬着下巴,道:“我是学心理学的,NPC什么时候在演戏看得一清二楚。”
胡大仁奇道:“那你说说哪个NPC有鬼?”
“除了老妇人,在场的都有问题。”
苏瑾很想提醒他走路的时候应该低头看路,以免摔着,正这样想,乔无猜就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个踉跄。
苏瑾:“。。。。。。”
胡大仁连忙扶了乔无猜一把,却被乔无猜嫌恶得挥开,站直后理了理衣襟,小。脸有些红。
颜夕林适时打破尴尬,笑意盈盈得问道:“具体怎么个说法?”
乔无猜睹了他一眼,难得放下了傲慢,仔细解释道:“第一,杜氏看到知府后,迟疑的时间太长,故作慌乱,他们暗地里肯定有过交易。第二,两次开堂,杜生都一种有恃无恐的态度,结论印证了上一条。”
“第三,知府下判决太过草率,分明是贪赃枉法的做派,第四,师爷碌碌无为,从头到尾没出过谋策,只有胡胖子那一次才变通,说明胡胖子的话能引导案件水落石出。”
乔无猜说完习惯性得翻了个白眼,道:“我说结论,你们去印证,之后可别说我没出力。”
苏瑾看出来了,他就是想偷闲。
颜夕林若有所思,苏瑾问他在想什么,颜夕林道:“今天吃虾。”
“。。。。。。”
原谅我的脑回路跟不上。
到了酒肆,各个组都已经各自坐在了桌上沉闷的吃着午饭,苏瑾占了靠窗得位置坐没坐相得歪在椅子里,点完菜后,四人讨论起下午的行动。
颜夕林道:“我下午正好要待在戏班,就去探探那位瘦高小孩的口风,他应该是个关键人物。”
胡大仁也连忙道:“那我就跟在师爷后面看看能不能撬出些什么线索吧,乔弟你呢?”
“乔弟你个头!”乔无猜瞪了他一眼,道:“我下午要补觉,你昨晚呼噜声太大了,今晚自己滚出去!”
胡大仁悻悻得笑了,心想晚上的事晚上再说。
苏瑾道:“好了好了,小两口就别闹别扭了,床头厂家床尾和嘛。”
乔无猜和胡大仁齐齐打了个冷颤,十分默契异口同声吼道:“谁小两口了!”
苏瑾笑得很慈爱,颜夕林看着苏瑾同样笑得很慈爱。
当真一物降一物。
苏瑾眼角余光瞥见后连忙收敛了脸上的姨妈笑,将话题拐了回来:“我下午做好本职工作,去验尸。”
颜夕林撑着头笑意盈盈得看着他,问道:“你不怕吗?”
他笑时,足以让万物失色,苏瑾失了魂魄,鬼使神差道:“不怕。”毕竟要在男神面前树立个英挺的形象。
“眼神飘忽,迟疑超过十秒,他在说谎。”乔无猜十分耿直得发挥他的学术知识一语揭穿苏瑾。
颜夕林轻轻笑了,凑过去看着苏瑾慌乱的眼眸,柔声道:“要不我陪你?”
这位大佬撩死人不偿命啊!
苏瑾拒绝:“不用!”
颜夕林:“。。。。。。”活该他单身一辈子。
乔无猜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看着上面的浮沫迟迟没有下口,没好气道:“下午我跟他一起去,两个人一起以防漏掉什么线索。”
苏瑾愉快得同意了,多个小哭包在身边,一对比自己就高大多了。
饭菜上桌子,苏瑾十分不要脸得将虾端到了颜夕林面前,无视胡大仁的抗议眼神。
颜夕林净手后捻了只虾细细剥了壳放到苏瑾的餐盘里,那双玉。指剥虾的动作十分美观优雅,就是光看着这双手就已经秀色可餐。
他一边剥,苏瑾就一边吃,没一会盘子里的虾就堆了老高,而至始至终颜夕林一口也没吃,苏瑾不由问道:“你不吃饭吗?”好像从没看到过他吃东西。
苏瑾张嘴说话时,颜夕林便笑着将手里的虾喂到他嘴里,若有若无的碰了下他的嘴唇:“我吃不惯。”
苏瑾疑惑道:“那你吃得惯什么?我给你做。”
胡大仁的脸色变了变,却没想颜夕林当真思索起来:“给我做碗面吧。”
“行!”苏瑾刨了几口饭,鼓着腮帮子就跑去了厨房。
将做饭的NPC挤到一边去后,苏瑾趁着灶里的火烧得正旺,将水先热了,又洗了些菜叶切成片放到锅里,等水沸腾后正想着下面的时候,找到了两个鸡蛋,一时有些为难,怎么没早点煎蛋呢?可是又不想不煎蛋,心思一转,就直接将蛋壳敲了打到热水里。
油盐酱醋是个味料都放了进去,一锅炖。
等他出去的时候,手里端的那碗东西已经看不出是什么了。
苏瑾觉得,这是他做得最认真的一次了,肯定很好吃,就连颜色都跟曾经做的面条不一样。
“快尝尝。”苏瑾将面条放到颜夕林面前,一脸期待得看着他。
胡大仁嘴角抽。搐,心想这是要谋害亲夫呢?
乔无猜已经捏着鼻子躲远了。
颜夕林毫不在意得拿了双筷子挑起面吃了口,面色不改道:“很好吃。”
苏瑾两眼一亮,自己也想尝尝,然而颜夕林却将面条护在了怀里,笑道:“这是你给我做的,干嘛还跟我抢?”
胡大仁:这种面还需要抢吗?
苏瑾心想也是,看着颜夕林将面和着汤都吃完了,嘴唇被辣得殷。红,泛着油光艳。丽无比。
苏瑾眨了眨眼,问道:“真的好吃吗?”
颜夕林宠溺得看着他:“真的好吃。”
苏瑾笑弯了眼眸。
胡大仁面露震惊,怀疑人生。
吃完饭分头行动,苏瑾跟乔无猜一路问着小厮寻去了停尸房,停尸房在县衙后院一处十分偏僻的犄角旮旯里,荒园长满了齐腰的枯草,高高的院墙框住的那片天空黑沉沉的,时不时有冷风穿堂而过,让人背脊寒凉,枯枝上停着只乌鸦啄着羽翼,发出嘶哑难听的叫声,如同幼儿哭啼,显得十分不祥。
“这只乌鸦好像就是之前引我去酒肆的那只。”
乔无猜沉声道:“正是,它会口吐人言。”
话音一落,乌鸦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得看向他们,冷意渗人,忽然出声道:“快进去吧,快进去吧,红月姐姐可等着你们呢。”
那声音古板嘶哑,却又尖又细,又如老妪在唱黄腔,两人同时变了脸色,齐齐在寒风中打了个寒颤。
虽然万分不情愿,但到底是要过去的,两人很默契得用最慢的速度踩着长满青苔的石子路,磨蹭到那扇紧闭的破旧房门前,停在了门外。
“快进去吧,快进去吧。。。。。。”会说人话的乌鸦不停得在催促,聒噪得在树枝跳来跳去,它的羽毛乌黑暗淡,在昏暗的环境里更是显出了十足的死气。
“吵死了。”苏瑾捡起脚边的石头掂了掂,瞄准发射,乌鸦被打中,直。挺。挺得落下了枝头,小脑袋先着地埋进了泥坑里,两只小短腿露在外面还蹬了蹬。
“。。。。。。”诡异得沉默。
良久后,乔无猜问道:“谁开门?”
秋风卷起枯叶飘过。。。。。。
“你去。”
“你去!”
“剪刀石头布?”
“幼稚!”乔无猜虽如此说,但身体很诚实,伸手比划了三下,一决胜负,苏瑾输了。
苏瑾泪流满面:原谅我忘记了面前这位是从欧洲来的大佬。
硬着头皮将手放在那扇布满灰尘的木门上,咬牙将门推开,年经失修的房门发出吱呀的嘶鸣声,冷风呜咽得拂起了满目尘埃,两人捂住口鼻待吹起的灰尘落下后太抬眼望去,顿时头皮发麻,悚然一惊。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在攻的味觉里苏瑾的面到底好不好吃?
卑微的作者也表示不知道。
第27章 戏班五
不知哪来的水滴声滴答滴答,在诡秘死寂的环境里不间歇得响着,一声两声。。。。。。
昏暗的光线透过窗户间隙照进屋内,尘埃飞舞,蜘蛛网挂满了墙角,墙灰剥落,露出斑驳的砖头,屋内正中摆放着张白床,正有个长发女人坐在床。上,拿着镜子细细梳妆,听闻响声,抬头朝门口两人看去,咧开浮肿的嘴唇,露出一个森森笑容。
开门的姿势不对。
苏瑾立刻将门“嘭”得一声关上,拍着受惊的小心脏呼出口热气,惨白着小。脸小心翼翼得再次将门打开,那女鬼仍然坐在颤颤巍巍的白床。上,笑容不改得看着他。
那张脸青白交加,两只眼球圆瞪凸出,浮肿苍白的一张脸笑得十分僵硬,那眼神直勾勾的,像是在透过衣服看着他们的肉。身。
苏瑾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依然不忘以礼待鬼,道:“女鬼小姐你好,我们来给你检查身体的,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只女鬼大概没遇到过心眼这么大的,一时愣住了,觉得自己的吓人功力受到了质疑,张开血盆大嘴就要咬去,苏瑾跨了一步堪堪避开了袭击,捏着鼻子道:“你口气好大啊。”
“。。。。。。”女鬼扶了下自己脱臼的下巴。
苏瑾好奇道:“你们做鬼的都不爱刷牙吗?”
女鬼被气得两眼一翻倒在了床。上,眼一闭终于有了个死人样。
乔无猜的内心是崩溃的,苏瑾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
然而苏瑾也只是表面镇定,实则同样两股打颤,随时准备拔腿就跑,见女鬼安守本分地当回了尸体,暗暗松了一口气,磨磨蹭蹭得走到床边,将手捂住眼睛,露出个缝探头看了一眼,见女鬼并没有突然袭击的打算,便将手拿开,挥手将乔无猜招来。
“你觉得她的死因是什么?”
乔无猜提心吊胆得走进了些,看了一眼立马缩了脖子,道:“多半是淹死的。”
苏瑾思忖道:“我看她脸色青白,肚子并没有肿。胀起来,淹死前应该还中了毒,淹死不过是凶手想伪装成她自杀。”
乔无猜听闻正待细看,那女鬼突然睁开眼瞪着两人冷飕飕道:“你们直接问我怎么死的不成么!”
苏瑾:“没想到你还是只会变通的鬼。”
要不是女鬼的器官不灵活,她真的很想翻个白眼。
乔无猜好歹也适应了喜剧恐怖片的风格,忍着胆颤问道:“那你是怎么死的?”
空气瞬间凝涩,乌啼嘶鸣,狂风平地而起,卷动枯草簌簌声响,破旧的木门一晃一晃砰砰作响,如人类悲恸至极的嚎哭。
恐怖气氛熏染得恰到好处后,女鬼才坐起身子幽幽道:“原想我是楚州受人追捧的傍角儿,指日便能成角,正是风光无限时,却一步误终身。奴家老母多病,药材昂贵,非我所能承受,又不肯假他人之手,便应了那杜生邀请,加入了江南戏班,分红多,还清闲,原以为是天降下的大好事。。。。。。”
苏瑾嘴角抽。搐,道:“你能说重点吗?”
女鬼冷飕飕得看了他一眼,幽幽道:“你还要不要我说了!”
“您说您说,死者为大。”
女鬼哀怨得看了他一眼,接着道:“原以为是天降下的大好事,却不曾想,既是这等好事,那会落到我头上,果真没几日便出事了,杜生那小人,居然,居然要我委身于他!”
苏瑾接道:“于是你就抵死不从在反抗中被弄死了?”戏本子里常见的套路。
“哪有那么简单啊。。。。。。”女鬼红月的声音如泣如诉,伴着乌啼响起:“先是诋毁我,后将我迷昏送到知府家,百般折磨,声名狼藉,要不是家中老母疾病连身,我怕是早就自我了断了。”
乌云压在矮空中让人呼吸都显压抑,房间里幽幽的鬼嚎声断断续续,鸡皮疙瘩直冒。
温度几乎降到了零度。
红月接着抽噎道:“原本就是苟延残喘得偷生于世,却连这点奢望都被夺了去,杜氏善妒,说我勾搭班主卖。身成角,将我关在荒院里三天三夜不给饭吃,日日鞭打我出气,最后一杯鸩酒灌下,断了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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