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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见鬼-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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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打算怎么做?”夜染问。
  “百花剧团里的人肯定知道吴红的住址吧?”
  “你有把握能要来吴红的住址?”
  “嘿嘿,软的不行咱们还有硬的。”衣锦离坏笑一声,棕色的眸子渐渐的变成了通透晶莹的琥珀色。
  “导演,您看我这张照片头是不是有点低了,这里……”衣锦离拿着刚拍好的照片一副自我要求严格的敬业模样去找导演讨论,却在他看着自己的时候暗暗用起了迷魂术。随着那双琉璃眼的颜色渐渐变浅,导演的眼神也渐渐迷离起来。
  “好了,今天就拍到这里,准备收工。”导演忽然开口。
  “导演,我没还差2个造型没有拍呢?现在就收工?”副导演奇怪的问。
  “今天不拍了,明天再说。”导演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理由,只是一个劲儿的催促,“快点收工。”
  夜染猜到导演忽然改变拍摄计划一定是衣锦离的杰作,看向他时他也正向自己这边望来,还调皮的挤了挤眼睛。
  “真是个一肚子心眼儿的老狐狸。”夜染心中暗笑,却偏偏越看越觉得的喜欢,浴缸中的一场云雨让他已无法逃避对衣锦离的感觉,虽然理智告诉自己身为鬼吏不应该对人类产生感情,但花草树木吸纳灵气成精都免不了会动凡心,更何况自己曾经也是一个有些有肉的人。
  两人上了车,衣锦离看着微微皱眉的夜染问道:“阿染,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回过神来的夜染搪塞道。
  “难道……”衣锦离的一只手顺着夜染的肩膀一直滑到他的腰间,“身上有哪里不舒服么?”
  “没,没有不舒服。”夜染侧身躲开他的手紧张的回答。
  “阿染……”衣锦离凑过来伏在夜染的耳旁带着温柔的笑意轻声说,“我以后会一心一意的对你,所以,也请你要对我好呦~”
  衣锦离口中湿热的气体像是一股电流传入夜染的耳朵,流遍他的全身,将他周身的神经击得酥麻,夜染就在这种身体不太受控的情况下轻轻的点了点头。
  衣锦离开车来到胖哥小馆,说明了来意,点了两碗面,等他和夜染将面吃完的时候,杜诚已经将写有吴红家地址的纸条递到了他的手上。
  “黑鸦一族果然是高效率。”衣锦离笑着接过地址,“谢啦。”
  “那女人身上的东西不简单。”杜诚素来笑呵呵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严肃,“你们要小心,不要轻易惹它。”
  “放心,我们自有分寸。”衣锦离付了钱,和夜染离开了胖哥小馆,向纸条上地址的方向开去。
  吴红的家在一所老式的小区里面,电梯里的灯忽闪忽闪的,发出“兹兹”的响声,虽不是在晚上,也带上的浓重的鬼片效果。吴红家住在10楼,在电梯上升的过程中,伴随着灯光的闪动,他们的身后出现了一张青灰色的脸孔。那人长发披肩,脸上带着血痕,两只形如枯枝的手分别搭在了衣锦离和夜染的肩上。
  “哥们儿,有事么?”衣锦离开口问道,语气满是随意。
  那鬼一愣,显然是没见过这么淡定的见鬼者,他伸长脖子,扭到衣锦离面前,从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中觉得他应该是看到自己了,但自己在这电梯里这么久,吓过这么多人,屁滚尿流着逃跑的人有,尖叫晕倒的人也有,就是没见过像面前这两位似的和没事人一样继续在电梯里站着的。它觉得自己作为鬼的自尊被深深的打击到了。
  “呵……”那鬼沉声呵出一口气,望着屏幕上的数字,原本已经上到8楼的电梯忽然又降了下去。
  “不要耽误我们办正事!”夜染冷冷的说,伸手扶住电梯内壁,下降的电梯再次平稳的升了上去。
  “啧啧~还有点本事嘛。”鬼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被衣锦离抓住搭在肩上的手一个过肩摔撂倒在电梯里。
  “哎呦~~疼,疼~~”鬼叫道。
  “想不到这小小的电梯里还有个土霸王啊。”衣锦离嘲讽的说。
  “你怎么不去投胎?”夜染问,用口袋中的拍立得照下倒在地上的鬼,拿着照片冷冷一笑,不屑的说:“自杀。藐视生命,活该不能入轮回。”
  “行啦行啦。”鬼无奈的摆摆手,“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该一时冲动不珍惜生命,这些年挨骂我也挨了不少,苦也受了不少,你就不要再揭我的伤疤了。”
  “你在这里待了很久了?”衣锦离问。
  “80年了。”鬼叹了口气,“当年我在冥界被判做百年孤魂野鬼以赎罪,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就回到家里陪着父母了。”
  “这里原先是你家?”衣锦离问。
  “这几栋楼的地方原先都是我家。”鬼回答。
  “这些年你一直在这里?”衣锦离又问。
  “是啊。”鬼说。
  “那这楼里的居民你都是认识的喽?”衣锦离的眼睛发亮。
  “别说是居民,就连他们常来往的亲人朋友我都认识。”鬼自信满满的说。
  “那你认识吴红吧?”夜染问。
  提到吴红,鬼像是撒了气的气球立刻蔫了下去,想了想小声问道:“你们两位是她的朋友?”
  “是。”衣锦离为了套到消息这样回答。
  “不是。”夜染作为鬼吏,早已荒废了说谎的技能
  “啊?”到头来最摸不着头脑的就是鬼。
  “有什么话,你直说就好。”衣锦离从夜染的怀里摸出几张冥币,用打火机点燃,随着冥币被烧成灰,它们完完整整的出现在了鬼的手上。都说见钱眼开,鬼那灰白色的瞳孔似乎也瞬间大了一圈。
  “这点小意思你先收下,做鬼不容易,你都死了80年了,想必已经没人给你烧纸钱了,这些钱拿去改善一下生活吧。”衣锦离说。
  这几乎话可是说到鬼的心坎里去了,他上前家境富裕,吃穿不愁,做了孤魂野鬼后,开始还好一些,等到家人都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给自己烧纸钱了,这些年也算是尝尽了穷困潦倒,攥着手中的冥币,鬼感激涕零的说:“两位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衣锦离心道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微微一笑问:“吴红每天乘坐电梯,你可发现她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以前是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不过最近一个月……”鬼的脸上闪过一丝忌惮,“她好像被盯上了。”
  “哦?最近一个月。”衣锦离问,“可以在具体点么?”
  “应该是月初,她去大剧院演了一出民国时期的话剧,那天她回来得很晚,连戏服都没换,她站在电梯里,我就觉得她的身后有东西,可又看不出是什么?从那天起,那个东西就一直跟着她了。”鬼说。
  “那她的病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夜染问。
  “听她在电梯里接过电话,好像是脱发。”鬼说,“而且还不能戴帽子,否则就头疼得厉害。”
  “脱发?”衣锦离喃喃自语,“这倒是一条新线索。”
  “若是附在头发上,是不应该引起脱发的。”夜染说。
  “难道……是我们想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鬼剃头五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10楼,电梯门向两边打开,鬼一手死死握住冥币一手向着两位财神挥手送别并一再嘱咐他们小心行事。一走到吴红家门口,一股浓重的鬼气就似一堵墙将两人隔在了外面。
  “等一下,那东西在门口布下气墙,我们贸然进去会打草惊蛇的。”夜染拉住衣锦离的胳膊说。
  “你可以影化进去么?”衣锦离问。
  “影化不被发现的前提也是我的道行要高于它。”夜染皱眉。
  “那怎么办?”
  夜染想了想,默念咒语,右手手背上一个鲜红的“鬼”字渐渐显现出来。
  “这是?”
  “阎王印。”
  不一会儿,衣锦离就听到一阵咯咯的笑声,一个看起来不过4、5岁的孩子正从楼梯下一阶一阶的蹦上来。
  “这孩子是鬼?”衣锦离见这孩子虽然长得白白胖胖很是可爱,一双眼睛却是毫无生气的灰白色。
  “这是鬼童子。”夜染介绍说。
  “鬼童子?”
  “就是在很小的时候夭折的孩子。”夜染解释。
  衣锦离细看鬼童子,发现她的脖子上有一条淤青,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愿相信的问道:“那她为什么不去投胎?”
  “你看她脖子上的淤青,那是她的死因。”夜染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她之所以这么小就死了,不是因为生病也不是因为意外,而是她的妈妈又生了一个弟弟,家里穷养不起这么多孩子,所以……”
  “所以就把亲生骨肉活生生的掐死?!”衣锦离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大脑,虽然他在电视或者报纸上见过这类新闻,但当这样的一个孩子的魂魄就站在自己面前时,他仍是不敢相信,究竟多么狠毒的心肠才能对这样一个小小孩童下杀手。
  “嘘~~小声点!”夜染急忙捂住他的嘴小声说,“不要在鬼童子面前提起这件事,她会不高兴的。”
  夜染走到鬼童子面前蹲下,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鬼童子点点头,蹦蹦跳跳的穿过气墙。
  “她这么传过去不会被里面的家伙发现么?”衣锦离吃惊的问。
  “当然会,但她是鬼童子,所以里面的家伙不容易起疑心。”夜染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衣锦离不解。
  “鬼对鬼童子的态度就像是人类对小孩子一样。一个陌生的人闯进你家,你大概会认为他是来抢劫或者偷盗,一个陌生的孩子闯入你家,你的第一反应多半是他走错了或者迷路了。”夜染解释说,“对于孩子,鬼同人类一样,警惕性是很弱的。”
  “那你让鬼童子进去是为了?”
  “没错,为了替咱们探探风声。”
  夜染打了一个响指,一团鬼火在两人面前展开,鬼火中显示的正是吴红家里的场景。
  “这是以鬼童子的视角所见到的景象,我们先看看再说。”夜染说。
  “好。”
  随着鬼童子的视角,两人看到了蹲在浴室中痛哭的吴红。地上铺满了一层脱落的长发,吴红则披头散发的将头埋在双膝中,颤抖着痛哭。衣锦离和夜染第一次见到她放下发髻的样子,漆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顺,却在后脑处清晰的露出三块头皮。
  “斑秃?”衣锦离自言自语的说,“按理说这也不是什么罕见的病症啊,而且也从没有听说过斑秃不能戴帽子的。”
  “你看!”夜染忽然指着鬼火中的景象说。
  原来是正在痛哭的吴红,哭声不止,脖子却向右边诡异的扭了过去,后脑勺正对着站在浴室门口的鬼童子,垂下的长发像是被风吹过似的飘了起来,外露的头皮像是龟裂般裂开,一双灰色中带着血色的眼睛竟赫然出现在裂开的头皮下。
  “那,那是什么?”衣锦离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
  另一块较大的头皮龟裂开后,出现的则是一张嘴,一张猩红色的嘴:“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话显然是对鬼童子说的,但鬼童子毕竟是小孩子,不懂得害怕,也绝不会乖乖的回答别人的问题。那张嘴在问了三遍同样的问题,发现鬼童子依旧是歪着脑袋看着自己呵呵傻笑,丝毫没有回答的意思后停止了浪费唇舌,将眼睛和嘴重新隐藏于头皮之下不再管她。
  “锦离你看到没有,它的眼睛,是透着血色的。”夜染严肃的说。
  “嗯,的确和普通的鬼不同。”衣锦离点头。
  “那是在红莲炼狱中形成的,而这样的程度,想必在那里已经关押了千年之久。”夜染说。
  “在红莲炼狱中都关押了千年,那的确是个难缠的对手啊。”衣锦离皱眉说,“它现在缠上吴红,吴红岂不是命悬一线?”
  “可以这么说。那种程度的恶鬼阴气都过重,它缠上吴红,就算不伤害她,时间长了她同样会因耗尽阳气而死。”
  “要尽快想办法将他们分离开。”衣锦离皱眉说,“我用咒符将它逼出吴红的身体可以么?”
  “一般的咒符恐怕没用。”
  “若不是一般的咒符呢?”衣锦离忽然说道,“我认识一个地方,或许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夜染召回了鬼童子,并给她烧了足够她买一年糖的冥币,然后跟着衣锦离到了一个名叫阴阳杂货铺的地方。铺子里的家具、摆设除了黑色就是白色,很干净也很整齐,一看老板就是个十分细致的人。衣锦离按下了摆在柜台上的按铃,不一会儿便听到了由远及近的皮鞋声响起。
  从柜台旁边的门里走出来的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长发男人,身材修长,穿着黑色的西服和皮鞋,里面的白色衬衣和黑白相间的领带让夜染觉得这个人除了黑白就不认识第三种颜色。
  “我以为是谁,原来是稀客到访。”男人开口说话,声音同他的长相一样阴柔。
  “冷老板,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谈笔买卖,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我想要的东西。”衣锦离开门见山的说。
  “呵呵,小衣还是真么性急。”冷老板轻笑一声说,“不过呢我就是喜欢你的直接,说吧,想要什么,只要你出得起价钱,我这铺子里就一定能找出你想要的东西。”
  “他是什么人?”夜染小声问衣锦离。
  “生意人。”衣锦离回答。
  “错。”冷老板微笑着纠正,“我是做生意的,不是生意人。”
  “我想买一些咒符。”衣锦离说,“老板开个价吧。”
  “哦?那种东西需要你大老远的跑到我这里来?”冷老板优雅的转身走进柜台,“你这个符咒恐怕不是普通的符咒吧。”
  “老板真是精明。”对于冷老板的话衣锦离一点也没有被戳穿计策的沮丧,似乎这么说的目的就是为了称赞他。
  “我要能将恶鬼从人的身体中安全分离开的咒符。”衣锦离说。
  “什么样的恶鬼?”冷老板问。
  “从红莲炼狱逃出的千年恶鬼。”


  ☆、鬼剃头六

  冷老板优雅的一笑,笑容定格在上下牙齿刚好能咬住一根筷子的幅度:“看来这次小衣遇到的麻烦不小啊。随我来吧。”
  冷老板转动柜台下的开关,身后一人多高的货架就悄无声息的向两边移动开,露出一条悠长的楼梯,冷老板拿着手电走了进去,衣锦离和夜染也紧随其后。不一会儿,三个人到达了目的地,是一个与之前一模一样的店铺,无论从用色到布局,分毫不差,若不是刚刚沿着楼梯一直走下来,夜染真的会认为自己在原地兜圈子。
  “你们等一下,我去给你们拿货。”冷老板说完要转身离开,却被衣锦离拦了下来。
  “冷老板做生意一向是先谈价后验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童叟无欺,今天你一反常态不谈价钱就拿货,让我心虚得很呐。”
  “呵呵,你这人真怪,作为买家,你还盼着和我谈价钱不成?”冷老板笑着说。
  “若是别的卖家我自然是巴不得他不和我谈价钱,但是冷老板你嘛……还是把报酬先说出来,我好心里有个数。”衣锦离说。
  “瞧你说的,难不成我在你眼中犹如恶鬼般可怕?”
  “哪能。”衣锦离笑着说,“哪有恶鬼能像老板这样跳出生死轮回,自由徘徊在阴阳之间。”
  “真是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冷老板脸上的笑容不变,“我说不过你,虽然我一向拿钱办事,但这次破例一把。”
  冷老板转身,从货架第四层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油皮纸糊的信封,从信封中抽出几张浅黄色的符纸,上面画满了红黑相间的符文,递给衣锦离:“这就是你要的咒符,你先拿去用,事后你替我做一件当做报酬就好。”
  “什么事?”衣锦离没有伸手去接咒符,而是警觉的问。
  “怕什么?放心,不是让你去杀人放火。”冷老板笑着说,“只是让你帮我去找一个人。”
  “那么简单?”衣锦离满脸怀疑的看着他。
  “不信就算了。”冷老板在要将咒符放回信封的时候被衣锦离一把抓住手腕夺过咒符。
  “嘿嘿,那我就先谢谢老板给我这么大的优惠了。”
  衣锦离带着夜染离开了阴阳杂货铺,再次开车来到了吴红所住的小区。
  “这小区里有几百户人家,动起手来不方便呐。”衣锦离皱眉。
  “还是把它引出来比较好。”夜染点头附和,摊开手掌,掌心燃起一簇鬼火,慢慢变形,最后竟变成一副弓箭的模样。衣锦离一手持弓一手搭箭,对着吴红家的窗户连发三箭。
  一股常人无法看到的黑色烟雾从吴红家的窗户飘出,衣锦离急忙踩下油门调转车头向人烟稀少耳朵地方开去,不一会儿,看到前面的道路中央站着突然站出一个人,一个女人,穿着浅紫色的睡衣和蓝色的拖鞋,背对着车头静静的站着,风吹起她及腰的长发,凌乱中现出一双灰白色的透着血光的眼睛。
  “它来了,快停车!”在夜染的提醒下衣锦离一个急刹车在离那个人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嘻嘻,怎么停下来了,你们不就是要引我出来的么?那为什么又要逃跑呢?”出现在吴红头皮上的那张嘴细声细气的说,听声音像是个女人。
  衣锦离正要从口袋里掏出咒符,被夜染拦住:“先分散它的注意力再用咒符。”
  夜染跳下车,一挥左手,一团蓝色鬼火向那恶鬼飞射过去,右手撑地,随着手背上阎王印的显现,周围出现了数名鬼差纷纷向恶鬼攻去。
  “原来是阎王的人呐,呵呵,来的可真快啊。奴家还没来及梳妆打扮去迎接,你们便找上门来了。”恶鬼口中说的客气,手下却甚是毒辣,它聚灵于吴红的头发,仗着鬼差不敢伤吴红肉体,以头发为鞭将鬼差们击败。
  围来的鬼差越来越多,恶鬼却只是轻蔑的嗤笑一声:“自不量力!”
  “就是现在!”衣锦离找准时机心中暗说,他割破手掌聚血为剑斩断攻击过来的发丝向恶鬼奔去,一跃而起翻过吴红头顶,将一张画着红黑相间繁复符文的咒符贴在了她的后脑上。
  随着一声野兽般的嘶吼,一团黑雾从吴红的头皮上抽出,吴红像是断了线的木偶颓然倒地,衣锦离这才看到那恶鬼的真容。
  那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恶鬼”,面目可憎,眼神狠戾,长长的头发乱糟糟的拖到地上,全身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一双小脚包裹在已经褪了色的绣花鞋之中。
  “三寸金莲?果然是一个死了很久的鬼啊。”衣锦离喃喃自语,看着它发间插着的一只发簪,正是那日在胖哥小馆见到吴红是她头上插着的。
  “看来是因为吴红无意中得到这个发簪才引狼入室啊。”衣锦离这样想着,拿出夜染的立拍得为女鬼照了一张相片,旁边的资料令他看得大为吃惊。资料显示这女鬼生前是江南一带艳压群芳的花魁,引得无数文人墨客、富商巨贾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她却是红颜薄命,与一个书生私定终身,还将自己苦心积攒的钱财赠与他上京赶考,没想到那书生高中后竟嫌弃她是个身份低微的□□与她断绝联系,她一气之下便服毒自尽了。
  “这,这不就是杜十娘么?”衣锦离惊叹。
  “杜十娘是谁?”夜染不解。
  “一个书中人物,身世遭遇与这个鬼差不多。”衣锦离解释。
  “不奇怪,书中的人物很多都是以实际人物为原型的。”夜染说,“这个鬼的身世也甚是凄苦。”
  “明明是那个书生负了你,你为什么要缠着吴红不放?”衣锦离问女鬼。
  “因为啊,奴家讨厌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又黑又顺,我的却乱糟糟的,凭什么?那么好的头发奴家看着就心烦,看着就想……一根一根的拔下来。”女鬼说道最后以掩饰不住疯狂的笑容。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鬼最是讲究冤有头债有主么?她怎么,怎么……”
  “怎么像个疯子?”夜染接下他的话说,“没错,她就是疯了。”
  “疯,疯了?”夜染吃惊。
  “人有疯子,鬼也有,它们忘了自己的死因,忘了自己要找谁报仇,只是一味的恨,恨所有活着的人,疯狂的妒忌着那些拥有它们求不得的生命的人。”夜染的声音中透着惋惜,“它已经疯了,没救了……”

  ☆、鬼剃头七

  衣锦离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对面的女鬼,狰狞的满是伤痕的脸上早已扑捉不到丁点风华绝代的痕迹,狠戾的眼神除了满满的恨意外一无所有,这样的鬼,衣锦离实在想不出她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阿染,你说,鬼有没有尊严。”衣锦离忽然问。
  夜染愣了一下,认真的想了想,点头说:“我想应该有,人死成鬼,鬼虽然没有了肉体,却仍能传承人的情绪。”
  “我明白了。”衣锦离看着女鬼,表情已变得波澜不惊,“既然你已经面目全非,就让我们来送你一程吧。”
  “嘻嘻,嘻嘻嘻,就凭你们么?一个不过几百年道行的鬼差和一个自不量力的通灵师?真是笑掉奴家的牙呢。”女鬼举起破烂的衣袖掩口而笑,想必是生前的习惯动作,优雅中含着几分娇俏,若在生前定是令人倾倒,现在却让人毛骨悚然。
  衣锦离不再多说,提起血剑向女鬼冲去,欺近她身旁时,能感觉到一股渗到骨头里的寒气,竟比黄泉路上还要冷上几分。
  “锦离,不要离她太近,她身上沾了红莲炼狱的极寒之气,人类是受不了的。”夜染急忙喊道。
  衣锦离想要后退时,发现双腿已经冻得有些麻木,不听使唤了。眼见女鬼带着阴测测的笑向自己面前移来,衣锦离心中着急,吃力的加快着后退的脚步,却雪上加霜的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嘻嘻,你就是这么送我的?还是让奴家来送公子一程吧。”女鬼阴笑着闪身到了衣锦离的身后,一双灰白色的手掐在他的脖子上。
  “公子长得真是英俊呐,想那抛弃我的负心汉也是一副清秀俊逸的模样,不,他没有你长得好看,我若能早遇到你,说不定就不会对那个负心汉一片痴心,也不会最终沦落到被抛弃的下场。”女鬼冰冷的手指划过衣锦离的脸颊,细声细语的说着,说道她曾经的恋人时,声音渐渐变得阴狠起来,“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利用女人的时候就千依百顺百般讨好,等到考取了功名就攀龙附凤的去和官家小姐成亲,还说什么我是□□身份低微,哈哈,哈哈哈!你认识我的时候我便是□□了,曾经说我出淤泥而不染,现在却嫌弃我身份低微,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女鬼狂笑着收紧掐在衣锦离脖子上的手指。夜染见衣锦离有危险急忙一挥手,几团鬼火飞速向女鬼攻来。
  “哼,这种小把戏就想制服我么?”女鬼轻蔑的挥了挥破烂的衣袖,鬼火就凭空的消失在空气中。但正是在挥舞袖子的一刹那,衣锦离抓住了时机,一把抓住女鬼的手臂,胸口处的章纹发出光芒,血液顺着衣锦离划出伤口的右手掌心流出,聚集成一只血雀的形状,顺着女鬼的手臂盘旋而上,将它完全包裹住。
  衣锦离大喝一声,猛力向后抽去右手,女鬼的那条手臂被血包裹着,生生的扯了下来。随着女鬼一声痛叫,她的另一只手五指如钩向前一抓,在衣锦离的左肩上掏了一个血窟窿。
  “可恶!居然有神族印记。”女鬼捂着自己左肩上的伤口咬牙切齿的说,断臂处的伤口参差不齐,切面上有着血色,却没有鲜血流出。
  衣锦离肩上的那个窟窿已经将他半身衬衫染成红色,他仰面倒在地上大口喘息,从右手掌心放出的血雀也受到伤口影响,回到衣锦离体内努力的为他愈合肩上的伤口。女鬼见衣锦离无法再次攻击,狠笑一声,佝偻着身子向他走来,夜染见衣锦离受伤,跑过来挡道他身前,手中的鬼火化成火蛇,像长鞭一样甩出去缠上女鬼的脖子。
  女鬼毫不畏惧的用剩下的一只手握住脖子上的鬼火,蓝色呃鬼火外瞬间被一层红色的物质包围凝固,像是冰一般将长鞭冻住,红色的冰凌顺着火蛇一直延伸到夜染手掌,女鬼枯瘦的手指在冰凌上轻轻一弹,红色的冰凌一块块碎裂开,一个个冰锥浮在空中,在女鬼的控制下,冰锥如离弦的箭向夜染和衣锦离射了过来。
  “锦离,小心!”夜染用身体护住衣锦离,以鬼火撑开一面护盾,挡住了雨点般密集的冰锥。
  “阿染。”衣锦离见夜染脸上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痛苦,担心的问,“你怎么了?”
  “没事。”也咬牙说出两个字后又紧紧闭上了嘴。
  “你受伤了?!”衣锦离看到夜染的小腿被一根冰锥刺中,红色的冰锥在刺入他的身体后迅速化开,伤口附近随即布上了一层红色的薄冰,“阿染!你的腿……”
  “呃~~没事。”夜染忍痛说,几团鬼火再次在他掌心燃起,从不同的方向向女鬼攻去。
  “哼哼,还不死心么?”女鬼虽然说得轻蔑,但夜染还是看出了一个破绽,由于她的左臂被衣锦离弄断,独臂虽然没有影响她的体力,却严重影响了她的平衡,尤其在左右同时同时攻击时,这样的不平衡带来的弊端显露无疑。
  “锦离,你还能动么?”夜染小声问。
  “没问题。”衣锦离吃力却坚定的回答。
  “听着,咱们同时攻击她左右两侧。”夜染将声音压得更低。
  “好!”
  一声好字结束,衣锦离和夜染同时起身,分左右两侧向女鬼攻去。女鬼冻住身旁的鬼火,正想故技重施,衣锦离已经提着血剑从左侧砍了过来,由于失去了左手,女鬼用右手来抵挡,导致她将自己的背部完全暴露在了从右边攻击过来的夜染面前。夜染放出火蛇紧紧缠住女鬼的脖子。
  “你敢偷袭?!”女鬼怒道,但为时已晚,衣锦离右手的血剑陡然伸长化为长矛,刺穿女鬼的右手掌心。
  “啧啧啧,这哪里是女人的手,稻草人的手都比你圆润。”衣锦离摇着头不屑的说,“还有你这张脸,居然生前是名妓?阿染,我看是你的资料错了吧,这样的相貌算得上美女的话,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丑女人了。”
  “你说什么?你竟敢说我丑?”女人天□□美,任何一个女人都受不了被说做丑,更何况是这么一位曾经迷倒无数男人的名妓,她发疯似的尖叫着,张牙舞爪的向衣锦离抓来。被拉得笔直的火蛇将女鬼的脖子缠得更紧,夜染在女鬼再次用红色冰凌将鬼火包裹起来前运气阎王印,数十名鬼差凭空出现将女鬼围起,用火蛇缠住女鬼,然后同时顺时针方向移动,将女鬼缠在一圈圈火蛇之中。女鬼没有办法同时将这么多火蛇冻住,在苦苦挣扎几下后被五花大绑着按倒在地上。
  “放开我,放开!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我要报仇!”女鬼挣扎的过程中还不忘大骂。
  “你不再是当初那个艳压群芳的美人了。”衣锦离淡淡的说,“你在自己没有发觉间已经变了。害死你的人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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