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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白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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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得。
兄弟俩跑到阿浪家门口,其余人等已然下车卸篮筐。白鑫和阿水排在最后,双脚刚落地,兜头一阵海风吹来。此时黄昏将尽,海面上一半霞光粼粼一半暗沉如墨,风中隐隐带着海腥气,吹得久了感觉有点冰凉。
阿浪笑言:“这会没甚可看的,待明早旭日初升,那才精彩!”
听得阿水的绿眼睛一亮。白鑫暗自好笑,正要伸手拉他随阿浪一起进屋,突然一个软绵绵地声音响起:“好漂亮的哥哥!”
所有人皆看向蔡云的怀里——小豆丁眨巴眨巴眼睛,挣扎从兄长身上下来,啪嗒啪嗒扑到阿水面前,欲拉阿水的衣服,白鑫想都不想便将他拦住。谁料,他一丁点大的小人口出狂言:“阿兄讲的,看到喜欢的要先占了。漂亮哥哥,我喜欢你,等我长大就娶你做我的郎君!”
所有人皆看向白鑫——小孩,有人要抢你郎君诶!——不想,先作出反应的却是长流水,他义正言辞地拒绝眼前这个小豆丁:“我已经跟阿鑫成亲了!你找错人了!回家去吧。”说完便拉着白鑫退到一边。
手痒痒正要动手的白鑫:“……”
告白失败的小豆丁:“呜哇哇哇哇哇!阿兄是坏蛋!我讨厌阿兄!”一面哭一面骂地跑开了。
失败的兄长蔡云:“……”
“哈哈哈!”几个小伙伴们哄然大笑,阿浪令蔡云赶紧去追他弟弟好生安慰小孩,随即歉然地对白鑫他们笑笑:“你们别介意啊,他今年三岁,不太懂这些,阿云有时候说话做事没防备着,叫他给瞧见了。”
白鑫牵着阿水的手,挑眉故意说道:“看来我们在外面的时候还是一直拉着手亲密一些,好歹让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我俩的关系来。”
黑脸的周实挠着脖颈嘿嘿傻乐,“阿鑫这么小就懂得疼郎君啦!”
“咳咳,”阿浪打断话题,招呼众人进屋。
周浪的父姆几年前出海没回来,家里仅剩他跟十四岁的妹妹周媛。对于周家,白鑫先看到的是一堵石块垒砌的围墙,墙中间开了一扇门,门后则是院子,迎面可见一排平房以及左右延伸出来的两个房间。蔡复荣打头进门,冲里头喊:“二娘!我们回来了!”
随即左面一扇门开启,现出一位轻衫薄裙的小姑娘,她挽起的黑发上插着一根贝钗,嘴角带笑,眼眸含情;见到来人,笑意越深。她轻盈跳过门槛,迎上来,“今日回来得早啊!”
阿浪在后面不太高兴,脸皮子都皱起来,“二娘,你兄长我在这边呢!快过来,站那里傻乐什么呢!”
熟悉他的人但笑不语。白鑫贴着阿水的耳根子说:“那两人应该跟咱们俩一样。”指的是周媛和蔡复荣。阿水小幅度地撇了几眼,果然正如白鑫猜测的,周二娘与蔡复荣之间自有一股亲密感,周浪嘴上嫌弃,实则并未怎样,妹妹一撒娇,他便没辙了。
阿浪同妹妹简单介绍了白鑫他们的来意,令她给三人安排房间。白鑫和阿水睡阿浪的房间,他和林大在堂屋地板上铺上草席也能睡,同他俩挤在一起的竟然还有周实!原来周实是周浪的堂弟,两家父姆同船出海,之后周实便跟着周浪生活。
晚饭是周媛做的。作为谢礼,白鑫他们带了些米面、地瓜粉。周媛很是喜欢,立即做了一锅鱼丸汤(面粉混鱼肉泥调好味道,抓成一个个小球放滚水煮)、海蛎煎(地瓜粉拌上洗干净的海蛎和,加适量水搅匀,倒入锅里慢慢翻炒,直至将地瓜粉炒成灰色透明状,洒上香葱)。
味道传出去,在堂屋里面谈话的几人馋得不行,也没心思聊下去了。
蔡飞云兄弟俩几乎在踩着香味进来的,他俩是周家的蹭饭常客。周媛热情的招呼:“鱼鱼~有好吃的哦~!”
小豆丁名叫蔡飞鱼,见到美食,立刻忘记了旁边站着的给周媛帮忙的长流水,蹭到周媛身边,口水横流哼唧着说:“二娘,是什么好香啊,我帮你尝尝味道好不好吃吧~”
担心小豆丁又骚扰阿水,白鑫跟来厨房,听得此话,只觉得自己太蠢了,竟然把这么个家伙当情敌看待。结果这边一时放松,而那边阿水也没在意小豆丁的调戏,见他可怜又可爱,征得周媛同意,先给他盛了半碗鱼丸汤。
小豆丁登时口水流得更厉害了,眼睛直直盯着端鱼丸汤的阿水,“漂亮哥哥给我弄好吃的——这就是阿兄说的,幸福得要晕过去了哦~!”
阿水呆了一瞬:“……”
周媛要笑不笑地接过碗,亲手喂蔡飞鱼小豆丁。白鑫挪动脚步,狠狠在蔡飞云的脚面上踩了一脚。代弟受罚的某人痛得脸都变形了,捂着脚却没好意思吭声。
吃饭的时候,周媛带着蔡飞鱼和白鑫阿水同桌。白鑫坚决不让蔡飞鱼靠近阿水。对待小家伙,打又不能打,骂也骂不出口,唯有防守好来,还有通过警告他兄长来教育他。
美美地吃了一顿海蛎煎配鱼丸汤,消食后,所有人抓紧时间睡觉。海边气温凉爽,白鑫抱着长流水睡觉不会感到燥热。阿水认真地告诉他:“我们两个既然成亲了,我会一直跟着你,不会和别人跑的,你放心。”
闻言,白鑫趴在阿水的肩头,身子不住颤动。尔后,他平静下来,揉了揉笑抽了的脸部,“其实我刚才想把那个小屁孩连同他兄长一块扔远一点的。现在听你这么讲,我倒是挺感谢他们。”
阿水不太懂为何要感谢那两人,白鑫摸着他的头发说:“没事,咱们俩的日子长着呢。”黑暗中,阿水在白鑫脸上摸了摸,随后附上一个亲吻,两人彻底安静下来。
凌晨,阿□□醒所有人。头顶上的星空斜斜挂着一枚弯月,群星与弯月各占一边,两不相干;到明后日,弯月就见不到了。
在阿浪的指挥下,几人迅速带好装备——网兜、窄口宽肚的背篓、腰间系着的竹篼、围腰、以及特制的鞋子等。这些东西,渔村家家都有。白鑫他们缺少好几样工具,便找阿浪借了。
整装好,蔡复荣和蔡桐蔡云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周媛关上院门,众人即刻出发。
潮水冲刷过,岸边泥滩上露出一个个气孔,手指插下去一翘,便挖出一只带有长方形状壳子的蛏子,壳里面的软体有两根触角,被触碰到,立即缩进去。阿浪教了白鑫他们基本的技巧便放开随他们去了,他自己弯着腰,手指飞快在淤泥上舞动。
白鑫三人感觉十分新鲜。白鑫试了好几次才正确挖出一只,他看了看旁边的阿水,从衣角上撕下一条布走到阿水身边,“来,先把手指头包起来,不然戳到尖尖的壳子会划破皮的。”
“哦。”阿水直起身子,乖乖地任由白鑫给他包好手指,然后问:“你有包吗?”
“呃……”白鑫突然想到,要是自己破皮流血流到蛏子身体里,会发生什么事情?出现一只蛏子怪?呵呵,想一想好像挺可怕的。
一晃神的功夫,阿长流水弄了条布给他包扎,转头让林大也这么做。
白鑫动了动手指,蹭了蹭阿水,夸道:“阿水很棒!”
阿水很是欢欣,干劲满满。
周浪不愧为领头,率先挖到了一篼。将蛏子放到沙滩上,他却径自走到潜水区域,弓着身子双手在水下摸着什么。其余人陆陆续续将手头上的容器装满了,有继续挖蛏子的,也有随周浪一块的。
白鑫见状,跟阿水、林大说:“我们也去那边吧,把三个篼里的凑到一起,满了的拿到上面放着。”毕竟他们不是专门卖海产的,头一次过来,一样弄一些即可。
浅水区,周浪从水中摸出一枚扇形贝壳拿给白鑫瞧:“这叫花蛤,肉汁鲜美,不论煮汤下面还是直接炒,都很美妙。它们就躲在潜水下的淤泥里,一摸就能摸着了,一般在雨后长得个头大肉多。这东西比蛏子要贵些,当然最贵的是海蛎,昨晚咱们吃过的;等下带你们过去。”
周浪十分直爽,白鑫很是惊讶:“你告诉我们这些,不怕我们以后跟你抢生意?”
“哈哈,”周浪一面说,一面在水里抓,“没人带的话,渔村人不会让你们进来的。而且你们家的肉绒卖得那么好,哪里还看得上其他。也就是这阵子有这么多,时候一过,只能下海捞鱼了。”
白鑫挺敬佩他的,“你是个好人。”
周浪居然面色微微泛红,显然受不住别人夸赞,打着哈哈躲过去。
第57章 第 57 章
花蛤捞出来用咸水浸泡可以存放一两天,而蛏子只要挖出来的时候带了淤泥,也能放上一放。海泥里面也不止这两种壳类,偶尔还能摸到一些蚬仔(即海瓜子)。
白鑫一见此物,便条件反射地分泌唾液。他想起以前郑氏买的腌制蚬仔,咸得味觉神经都在颤抖。至今回味无穷啊。
周浪对他的反应十分熟悉,“现在还不是捡蚬仔的最好时机,要再过一两个月份。放在干净水里让它吐几日泥沙,加葱油爆炒,味道也不错的。可不只是泡盐里头腌制一种做法。”
白鑫阿水和林大,三人受教地点头。
海的尽头隐隐冒出一丝红晕,投射在天幕上,星点都黯淡许多。风轻拂,海水微微波荡。
周浪看了看天色,对白鑫他们说:“差不多了,我带你们过去瞧瞧海蛎吧。”
海蛎基本是长在礁石上,有外表裹着一层厚厚的不规则壳,一只只全部挤成一团,远远望去,它们和礁石融为一体。礁石冒出水面,取铁片、手铲沿着缝隙将海蛎壳从礁石上撬下来,之后再小心挖开壳子,取出包裹严实、鲜美多汁的软肉。
“现在不挖么?”天尽头的光晕让眼前亮堂起来,白鑫看着密密麻麻分不清到底是石头还是贝壳的礁石群,有点眼晕啊。
周浪摇摇头,“时节不对,这会是繁衍期,海蛎吃不得,会中毒的。春季才是它最肥美的时候。我们现在要在这边撒网捞鱼。——阿实!拿大网过来。”
白鑫忙让到一边,看着周实取来一摞渔网,同周浪、蔡飞云、蔡复荣合力将网撒出去。蔡桐和周媛两人还在摸花蛤。
网子撒下去后,要等一段时间才拉上来。周□□周实守着,随即冲白鑫道:“你们接着捡吧,我跟阿云、阿荣要下水了。要是林叔叔懂得潜水,可以同我们一起来。阿鑫你就算了,等以后年纪大了再说好么。”
一听说要下水,林大警觉起来,就怕白鑫硬要下去。好在白鑫并不是无知小孩,他在这个世界还没下水游泳过呢,怎么敢贸然尝试。他当即回转,和阿水继续在泥地上搜寻贝类。可惜林大居然不会游水呢,不然也能到海里面转转。
林大把白鑫对他的惋惜错以为是失望了,自觉惭愧不已,辜负了白鑫的期望。
时间走得很快,太阳一点一点挣脱束缚,从海的那一头爬上来,伴随着海风,光耀大地。海面波光闪烁,有鸟儿感受到霞光的温度,飞出巢穴,鸣叫着寻找早餐。就在这一片宁静祥光中,白鑫轻轻拥住长流水,两人一同享受难得一见的妙境。
周媛在后面会心一笑,若是两个成人当着众人的面这么抱着,只怕她会觉得“没羞没臊,有伤风景”。换做此刻,她反倒认为十分纯粹干净。
相比之下,粗汉子蔡桐不懂这些趣味,指着白鑫又指向周媛,冲周媛闷声笑了,意思就是说周媛也可以和蔡复荣抱一个。看在熟识多年的份上,周媛不与他计较。
白鑫又倒满一篓子后,好奇地问:“昨晚吃的海蛎是晒过的吧?那这些可不可以晒成干货?”
他年纪小,周媛对他不用太在意男女之防,因而直接告诉他:“都可以的,只是十斤鲜货能出一斤干货就算厉害了。花蛤壳子重,大概比例是二十之一。”
闻言,白鑫彻底放弃了卖海产的打算,偶尔弄一些尝鲜或者串门送礼还不错。
“二娘!二娘!快来看哦!”礁石群那边周浪忽然喊着。
这边五人都听到了,周媛正要过去瞧瞧,周浪根本等不及,径直跑过来,手中提着一个小网兜。
白鑫和阿水面面相觑,也不捡了,凑近前。但见周浪从网兜里摸出一个挺大的壳类,表情极其兴奋,“妹妹,我捡到一只鲍鱼!”
周媛也显得欢欣雀跃,“这么大的鲍鱼啊,能卖七八百钱吧!”
“不卖!拿回去炖了你吃。”周浪一口定下。渔村的习俗,成年之际的女子和良子最好能吃鲍鱼补身子,以一种良好的状态迎接成年的到来。汉子不用生孩子则不必如此。人生第一关即出生,第二关即成年、身体进入成熟期。阿浪不晓得妹妹的人生第二关几时会出现,提前防备总是不错的。
‘原来上次阿兄是想问我葵水来了没?’周媛暗道,这个迟来的发现让她悄然红了脸颊,扭捏起来。这个内容太私密了,她反对的话语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周浪又从网兜里掏出一样黑乎乎有许多长长突起物的玩意,“还有海胆呢!这个是阿荣抓的,我给拿来了,都给你留着吃!”反正阿荣早晚都是他妹夫,给他妹妹吃了也是该的。
阿水不清楚这两样东西的好处,白鑫却是听说过的。这会他看着十分眼热,暗自盘算着,早日学会潜水,他也下去弄这些来。
潮水渐渐褪去,阳光照在海滩上,湿泥一点点干燥结块,泥里头的贝类深深地往底下钻。白鑫他们基本摸不出什么来,便收手。周实人如其名,老老实实守着渔网,等周浪说收网他才动手。现在不是海鱼繁衍期,他们在近海处捞鱼用的是小眼渔网,有好几种天生个头小的鱼喜欢在这一片游荡。这一网捞到不少。
接下来大家盘点收获,简单清洗身上的泥土,打道回府。
出来的时候四周基本看不清楚,回去的路上,白鑫发现一座白色的房子颇为奇怪,“阿浪兄,那边的房子不是石头盖的?”
周浪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咧着嘴笑道:“阿鑫好眼力啊!这么远都能看出来,那是阿云他家,用海蛎壳子垒成的,十分牢固。”今日收获尤为丰富,他显然兴奋过头了,嘴角随便一拉,便开出老大一个弧度,实在有损他青春靓丽的容颜。几个一起长大的小伙伴正偷偷笑着他呢。
到周家门前,蔡飞云、蔡桐和蔡复荣三人将东西放下,先回自家休整。周浪十分抱歉地对白鑫他们说:“我们稍微休息下吃过饭就得把海货挑到山城去贩卖,你们要是感兴趣可以在海边逛逛?”
周浪等人一般是到山城摆摊子的,桓鞅镇开集的时候才特意过去,只因镇上价钱高,能多赚点钱。他这般说,白鑫他们可没有那样厚实的脸皮子继续待着,人家家中只有一个妙龄小娘子,怎么都不合适。
“一起走吧,马车先带你们到城里,我们再转道回去。今日真是谢谢你们啦!”
周浪很满意白鑫的话,嘴角又翘起来了,“可惜你们没早几日来,那时泥滩上非常多的贝类。下次还想来玩就提前告诉我一声!”
白鑫欣然应下。在周家换洗过后,吃了周媛做的早饭,林大将马车拉出来,白鑫和阿水把几个竹篓的口子盖好,牢牢挂在车后。马车有棚盖子内中空间较为封闭,而海产腥气太重,放进去能熏死人,只得想尽办法挂在外头,还得防止行进过程中的晃动不会让篓子里的东西晃出来。最后连同周浪五人的货也挂好,所有人看着马车的造型都想笑。
白鑫转头却见阿水在跟周媛说悄悄话。待阿水过来后,便问他:“你和她聊什么呢?”
阿水笑脸盈盈地掏出一个布包,布包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贝壳,五颜六色十分漂亮。“二娘说山城的人现在时兴戴贝钗,她还给了我几个花样子,我可以照着做。”
白鑫仔细注意他的神情,不经意地问:“你喜欢戴这些啊,看起来挺复杂的,不容易做出来吧?”
阿水表情不变,“这一类的我粗粗瞧了瞧,还不错吧,太花的我不喜欢,像这样简单又大方,自己做的还便宜,再好不过了。”
白鑫暗暗将这些记下来,想起曾经来东西村游玩的聂老爷送了他一块玉佩,从白家出来时,江氏偷偷让他把玉佩藏好别叫郑氏等人晓得,而今这块玉佩他一直收起来都给忘记了。白鑫考虑着回去后把玉佩拿给老佟帮忙鉴定一下,看看是否是好东西,才能拿得出手送阿水。
人都到齐后,众人上马车。蔡飞鱼竟然也来了!白鑫眼皮子一跳,感觉不太妙啊——蔡飞云的感觉也十分酸爽。不出众人所料,这豆丁靠在一个比周媛年纪大的小娘子腿上,仰望着长流水,眼泪说掉就掉,“要记得想我哦,漂亮哥哥~我是阿鱼,会飞的鱼,我会飞过去看你的呢!”
林大不等他再说下去,扬起马鞭催马快行。他们不见了,蔡飞鱼立即收起泪水,冲周媛撒娇:“二娘,还有没有昨天吃的那个肉肉?”
带他过来的小娘子轻轻掐着他肉嘟嘟的脸蛋,笑骂:“谁让你喊的二娘?!你要叫她阿媛姊!”
小家伙不知道他的兄长蔡飞云再次受到白鑫的背后袭击、却不能反抗——没管好弟弟是他理亏。
渔村到山城比到桓鞅镇快许多,花了两刻时将周浪等人送到山城城外,随后林大便驾车往东西村方向赶。白鑫没去过山城,挺想进去转转的,但是秦氏还在家里等待呢,还是先回去报平安吧。
秦氏养了阿水这么些年,这约莫是阿水头一次离开她这么长时间。秦氏一晚上寝食难安,昨晚的晚饭没吃几口便扔下了,早上起来懒怠得重新做,直接将剩菜剩饭热一热将就着吃了。结果就吃出了问题,突然腹内绞痛,这会她已经往茅房跑了三次;又因为昨晚歇在了林家,自己家里收着的一些简便药材没带来,想给自己煮碗药都不成,无奈地躺在床上准备随时去茅房。
林家剩下的两个房间,林大长住其一,剩下的白鑫给整理了,添进去床被椅柜等,就是为了在林家看守鸡鸭的时候睡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收看!
小剧场——
阿金扭着身子:我不太舒服想请个长假
作者冷冷道:你来大姨妈还是大姨夫了?
阿金站起来:你别欺蛇太甚!我也是有两个小JJ的!
第58章 第 58 章
秦氏疼得快没力气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快睡过去,恍惚间听到外头有动静。她脑子里念着要爬起来看看,身体却牢牢黏在床板上。
“爸爸?”长流水喊了几声没人回应,感到奇怪。
“许是在家里吧。”白鑫随口说着,没在意,和林大一起将东西搬进来。然后便听见阿水惶恐不安地声音:“爸爸!您怎么啦?!”
秦氏眨巴两下眼睛方才看清前面,她勉强扯出一丝欢笑:“没多大事,吃了昨夜的饭菜,在闹肚子呢。你去外面给我采一些猪耳朵,煮一碗药汤,等我喝了就好了。”
阿水抿着嘴说:“我回家拿晒过的煮吧,赶紧让你喝药。采新鲜的毕竟费时。”
猪耳朵是夏季野地里常见的一种草药,此地村民偶尔吃坏肚子腹泻什么的就煮汤药喝,平时也可当菜吃或者泡茶。长流水家中有存放着干猪耳朵以及其他普通的药材(用于腹泻、擦伤虫咬等小病小痛还算管用),均是山野间很容易弄到的。镇上药铺的薛掌柜好心告诉过几种草药的用法,秦氏和阿水都记着。
白鑫得知秦氏病了,急忙随阿水去拿药,待看过猪耳朵长什么样子后,阿水返回林家煮药汤,他则去采摘。
这种草药通常长在湿地、山野阴处,一长就是一片,白鑫在池塘浅滩处开荒地的时候就见到过。根茎紫红色,叶子肥大如猪耳朵——所以它有个别名就是猪耳朵;又因为叶片有腥气,故而称之为鱼腥草,可以让人清热止泻。
白鑫直奔他的稻田,记得田埂上他还留下一些鱼腥草没锄掉,这会可不就派上用场了。稻田还是刚割完水稻的样子,田里积了一些雨水,水稻根已然泡烂了。白鑫匆匆采了草就走,一面寻思着该犁地堆肥了。
回来撞见白宝贵和龚明健凑到一处嘀嘀咕咕着什么,白鑫下意识地躲在暗处,慢慢靠近他俩。这两个偷鸡贼似乎有什么鬼主意。
白宝贵今年十六,龚明健大他两岁,前者毕竟听后者的话。“我可打听清楚了,你那个弟弟叫白鑫的,他跟了的长家在镇上卖肉绒什么的,一斤能卖到六十钱!每次能卖八十斤肉!”
龚明健说出几个令白宝贵震惊地数字,白宝贵不敢置信:“不是说一斤只卖三十钱吗?我妹妹阿花的相好就是卖给长家猪肉的老板侄子。”
“不管到底是六十还是三十,总之,能赚好多钱!”龚明健勾住宝贵的脖子,给他出了个主意:“那个白鑫不是你弟弟嘛,有这么好的生意自己做,不拿出来让亲戚们一起赚钱,是不是太不够意思啦啊?你去找他问问肉绒的秘方。”
“这个,”白宝贵很是为难,“他现在跟我家没关系了,我去问,他肯给吗?再说,长家那个老婆子能让他晓得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能吧?”
龚明健翻了个白眼,“你只管把他约出来,到时候我来问!不就是个十岁小屁孩嘛,待我逼他一逼,指不定还能听到他现在有没尿裤子呢,哈哈哈!”
白宝贵上回就是听了龚明健的话,跟着去林家偷鸡,结果不堪设想,在全村人面前遛鸟的印象让他躲在家里好一阵子不敢出门。他磨磨蹭蹭地想着把白鑫弄出来的的可行性,没有即刻答应,龚明健就要发火,猛地被人从后背踹到在地——紧接着是一阵密密麻麻的拳头砸在身上各处!
白宝贵吓呆了,缩在一旁看着一个小孩子对龚明健施暴。片刻后他回过神来,令他心脏骤然收缩一下的是这孩子名叫白鑫——
白鑫从背后出手,教训了龚明健一顿——当然,他下手有注意分寸,龚明健的身子在上次被他脱光的时候就看过了,哪里的肥肉最多还是能够记得的,这会就专打这些位置,保管他肿成红烧肉。
“以后别来找我家的麻烦,不然他就是你的下场——”白鑫冲一旁僵硬着的白宝贵放下话来,又翻过龚明健的脸,简单查看了下他是否把人打出大毛病来——好在没有,看来每日早起的锻炼身子没白做。随即他捡起地上装鱼腥草的菜篮子,转头问了句:“要不要我把你打晕?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脑子有点卡壳的比宝贵还未想清楚,白鑫突然出手在他脖子上锤了一拳,便叫他软倒下去。白鑫急着回去,没空慢慢跟他们磨蹭时间。
药汤用大火煮了一盏茶的功夫,倒出来,端给秦氏喝了,长流水又泡了些盐水放在秦氏床头。有人照顾着,秦氏很快睡着了,拉得虚脱也是累人。
白鑫进来,轻声问过秦氏的状况,见没什么事了,就去洗鱼腥草。把泥沙、枯烂的叶子洗掉即可,保险起见,等秦氏醒来后还得煮了喝一两次。
林大先朝屋内看了看,接着问白鑫:“刚刚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什么?”白鑫下意识反问。
林大指着他的衣角淡定地说:“这边沾了血迹,还是新鲜的。”
白鑫一瞧,还真是!龚明健倒下去的时候磕着了,出了鼻血,他给检查的时候可能弄到了吧。白鑫略想了下,便将他揍人的事情说了。
对此,林大不甚赞同:“你应该告诉我,我去帮你处理。”
白鑫只当林大不同意他打人的做法,因而有些惭愧地说:“一时没想太多,这么解决比较快。”
接着林大的回答让他无言以对,“老爷年轻时候在外头跟人起了争执,从不自己动手,有我们这些下人呢,既然老爷派我过来,那你今后有什么事情也可以交由我处理。按照老爷的说法是,打狗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白鑫此刻心情是羡慕妒忌的。
到了晚上,秦氏便能下床走动,看白鑫和林大处理海鲜。听到他们要把这些东西或腌制或晒干,秦氏不由得道:“挑到市集上去卖吧,这么多呢,得值多少银钱啊。”好吧,阿水性子中有一点点爱财是得自她的隔代遗传。
最后林大出了个主意:晒成干货给林寻寄过去——白鑫亲自从海泥中摸出来的海产,林寻必然喜欢。没人反对,事情就这么定了。
外面,白宝贵和龚明健很快被人发现。这是既五个年轻人被人扒光衣服后的又一起无名人袭击事件。白宝贵倒没怎样,被傅氏弄回去躺了会就醒来了,浪费了请医生问诊的费用。
龚明健的惨状,叫他阿姆柳氏痛心不已。柳氏是个宠儿子不讲道理的,好在有丈夫龚万及时制止,不然她还不晓得如何闹腾。村里的杨医生给看了,开了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柳氏不相信儿子身上的伤只是这样简单处理即可,哭着喊着要杨医生再给瞧一遍。
龚喜得知此事,赶来问他大兄龚万:“谁干的?!”
“我哪里知道!只怕是那畜生又招惹了哪个。”龚万十分厌烦,一面心疼儿子被人打了,一面觉得他大概是咎由自取。
龚喜感觉很不妙,偷鸡的计划是他提出来,由龚明健领着几个人施行的。但是那时黑天摸地的,他们没看到是谁揍了自己,倒情有可原;这会可是大白天啊!村里又没来神秘人,两个大小伙就这么被人弄趴下了,不可思议啊!他极其不喜欢这些意外。
直到龚明健醒来,龚家人也没能清楚行凶者是谁。龚明健听得白宝贵只是晕了一下,不比他被揍了一身包,他立马杀到白家质问白宝贵:“为何他才打你一下啊?!你是不是跟他一伙的?!”
白宝贵吓得腿脚一直抖,一个劲摇头,“我一下子就被打晕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龚明健脸上的红肿还没消除,狰狞着脸,尤为可怖。傅氏强忍着害怕挡在小儿子面前,不让龚明健揍他。龚明健倒底没动手。
这些通过秦霜平传到长家,白鑫听听就过了。从海边回来,他把那块聂老爷送的玉佩翻出来,托付老佟帮忙鉴定。老佟告诉他,玉佩还可以,值个一二两。白鑫突发奇想,在玉佩上一面刻一个‘鑫’字,另一面刻个‘水’字。这块玉佩呈方形,厚度约半个指甲宽,适合刻字刻花什么的。
由于从未玩过玉,白鑫便先在木料竹片上练习。阿水见了好奇地问:“你在上面写字?”
白鑫极其自然地回答:“对啊。”
阿水当即笑出声,毫不客气地戳他痛处:“让你在纸上写大字你都写得歪歪扭扭,现在竟然想在这上面写出个花来?快到书房再练习几个大字去。”
白鑫也不生气,自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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