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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白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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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孩子目送林大叔离去,便回到林家院子里收拾残局,再把鸡鸭喂饱关进棚子里,之后回了长家。因林叔这个时辰去镇上,今晚大约是回不来了,他俩也不必在林家等他。林叔留下半只山麗给白鑫让带回去,虽然白鑫十分想把这半只也卖掉——能换不少钱啊。

   秦氏看到他俩带回来的肉,得知是林寻分给他们的,便道:“切一块晚上炖了,其他的我来做成肉绒,等你们林叔回来,也让他尝尝我的手艺。”

  长流水听了,双眼炯炯有神盯着山麗肉,白鑫怀疑马上他就流口水了。

  秦氏说做肉绒,白鑫没反应过来,只以为是一种特色小吃。只见她在山麗腿部、两肋等处切出几块精肉,洗净了切成小块放入一个瓦罐中、加入干菇老姜等配料、再倒入少量水(水量不能没过肉块)。瓦罐上盖后,秦氏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废旧铁锅,将瓦罐放入锅中,再填泥沙进去,包在瓦罐外面。最后就是拿到灶上烧,烧一个时辰左右。

  接下来秦氏处理剩余的肉,长流水立即凑过去帮忙;而白鑫负责烧火。由于长家厨房只有两口灶,一口正在用,另一口要烧晚饭,秦氏把肉处理好就放在一边,等饭后才继续。

  一个时辰过去后,烘烧山麗肉熟了,香气四溢,白鑫和长流水两人馋得不行,便是秦氏也被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掀开瓦罐盖子,水汽上涌,秦氏用筷子戳了戳里面的肉,随即为两个孩子一人夹了一块,“先尝尝看味道咸淡,慢点吃啊,很烫的!”

  阿水怕烫,听了秦氏的话,小口小口地咬着肉。

  反观白鑫,一口将之塞到嘴里兴奋地嚼着。秦氏吓一跳,忙拍着他脖颈催促道:“快吐出来!舌头会烫坏的!”

  白鑫几下嚼完肉吞进去,连忙冲秦氏张牙咧嘴让她查看,说着:“我不怕烫的!您瞧,没事呢!嘿嘿!”秦氏果真细细地翻他的嘴皮子和口牙,见他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这才放心,忍不住掐了他一下佯怒道:“再怎么急也不可如此,这次没事,难保下次烫着了!肉多着呢,够把你的小肚子撑大!”

  “哈哈!”长流水瞧了瞧白鑫的肚子,想象他的鼓起肚子的情形。白鑫见他幸灾乐祸地嘲笑自己,着实郁闷。

  晚饭,一家三口就着山麗肉,一人吃了半碗米饭半碗蒸地瓜。山麗肉被秦氏这么烘烧一番,软烂适宜,咀嚼不费劲,还带着烧烤过的韵味,却比直接烤的火气小;肉汤很少,浇在干饭上拌着吃十分美味。

  白鑫上辈子穷惯了的,这辈子也穷,养出了贪吃却舍不得吃的习性;肉汁拌着饭,米饭吃完了,碗底残留一点汁,他夹了一块蒸地瓜在碗里涮了一遍,把肉汁涮得干干净净。秦氏把这些看在眼里,并未说什么,换作是长流水,她早就一筷子敲过去开训了。虽然她此时不说,可不表示就这么算了,暗自记下来只等林寻回来,跟他讲。

  饭毕,白鑫刷碗,等他洗净锅,秦氏将早已处理好的剩余的山麗肉放入锅中同去腥味的生姜一起煮。屋外风又大了,吹得呼呼响。厨房里,肉煮烂后捞出来用石磨碾成丝状,再次倒入锅中,加入盐、酱翻炒收汁一直炒出淡淡焦香,秦氏看了看肉色以及水分是否还有,随即满意地点头,“成了!阿水,拿个罐子来。”

  烧了一晚上火的白鑫凑过来一瞧,这不是肉松嘛!秦氏给他夹了一口尝,味道确实和肉松差不多,叫法不一样而已。

  长流水很小的时候才吃过肉绒,好几年没尝过了,挺想念的。秦氏叮嘱他和白鑫不可多吃,马上该休息了,吃多会积食。两个孩子不得不应。又听秦氏很是怀恋地说道:“肉绒是咱们长家祖传的吃食,据说祖上一位长辈有外族血统。这位长辈的家乡擅长养牛羊,每年屠宰季要宰一批牛羊,肉多吃不完,于是想法子做成肉绒,可留存一段时日不坏。”

  忽地一个念头在白鑫的脑子里转动,白鑫忙问秦氏:“这肉绒除了咱们家以及外族,还有别的人也会做吗?”

  秦氏略微迟疑,仔细想后,才回说:“附近几个村子除了去年出事的那三个村子外都比较穷,干饭都吃不起,哪里会做肉绒。至于城里,我是从没见过有卖的。”

  白鑫立时激动得弹跳起来,结果脑袋顶到了挂在上方的篮子。秦氏见他没伤到,才责备说:“毛手毛脚的,在外头不论何时都注意你的言行举止!爸爸的家法可不止针对阿水,你也想试试?!”

  唬得白鑫连连摇头,秦氏这才放过他。

  洗刷过后的小两口躺在床上,长流水转过身面对着白鑫,问他:“刚才在厨房,你想什么呢?”

  白鑫也侧过身子看着他,笑意不减:“爸爸做的肉绒,咱们都吃过,味道好极。且外头并没有卖这个,甚至会做这个的都不知道有没有人!”

  阿水吃惊地反问:“你的意思,爸爸在家做肉绒,咱们拿到镇上卖?”

  白鑫喜不自禁地凑过头在他脸色亲了一下,赞道:“真聪明!就是这个!鸡鸭鱼、猪牛羊等应该都可以做成肉绒,林叔家那么多鸡鸭,以后咱们不卖蛋了,全都孵出来养着做肉绒!若是不够还可以找村里人买,更别说还能从山上猎到野物。再不然,咱们可直接去镇上买现成的猪肉鱼肉来,也是便易。”

  “要是不好卖呢?”长流水不甚放心。

  “嘿嘿,”白鑫颇为狡猾,“我打听过了,每次来林叔家送东西的阿东是镇上佟记客栈的伙计,可见林叔跟那家客栈熟悉。客栈每天生意好,咱们把东西托他们卖,可也是一条好路子嘛!当然,在我看来,咱们家的肉绒肯定能大卖!”

  长流水想不出其他问题,暂且同意了。两人不在多言,双双入睡。

  早上起来,外头意外的是个大晴天,风停了,比昨日稍微热。

  如今白鑫不必每日天未明就出去采集鸡鸭食料,过年时候白鑫收的地瓜,他自己田里产的拿到长家吃,而林大叔田里产的而全数留给了鸡鸭——林寻表示:“既然吃得起白米为何还要吃地瓜呢,反正不用再隐瞒阿鑫了。”另有秦氏种的菜也可以摘一部分过来。

  早饭过后白鑫才去林家,然而等了一上午,顺便给林寻清理家务,他还是没回来。白鑫也不奇怪,林大叔偶尔会出去个几日未归。中午回去吃饭,便同阿水一起下地。开春时候种的水稻如今已开花马上结穗,要注意灌水。

  出来之前,秦氏提醒他俩记得稻田的排水问题,因为明日或者后日大概会有暴风雨。原来前两日的风一吹,天气便冷,有经验的老人皆晓得这是海面有暴风要过来了,别看今日风停云散,很可能暴风已经到了。

  两人去了地里。两块之间原来有林寻挖的排水沟,如今渐渐有土填进去,沟变浅了,白鑫重新将之挖深些,又分别在两块稻田的出入水口埋下一块石头,一旦水量超出石头的高度,便会流出去,以免将秧苗淹死。

  天气说变即变,倏忽间,风云变色,乌云压顶。白鑫忙拿了农具,拉着长流水飞奔回去。幸而白鑫跑得快,刚进家门,天上好似有人开了个洗浴喷头在洗澡,雨水落在屋顶上先是“滴、滴、滴”清脆击打声,马上变成了“哗哗哗”倒水声。

  长家三人坐在厅堂门口,秦氏拿出针线给白鑫做衣裳——白鑫最近迅速长个,衣服马上要变短了。长流水也跟着秦氏做活计,只白鑫一人闲着。他左看右看,取出几个大一点的木桶放在门外房檐下积水厉害的位置接水,以防地面被雨水冲刷厉害,伤了地基。

  风吹得雨忽而向西、忽而向东,雨势一点都没有降下来的意思。白鑫猛然想到林家关鸡鸭的窝棚,怕是扛不住这风雨。长家养的五只鸭子早被秦氏关在宅子里,白鑫没看到便一时忽视了林家那边。

  白鑫立即取来蓑衣披上,换了双草鞋。长流水见了,奇怪道:“阿鑫,作甚去?”

  白鑫说:“我去林叔家看看,这雨太大了,鸭圈怕是挡不住。”

  秦氏也是一惊,不过瞧瞧外头那阵势,她犹豫道:“等雨小一点再去吧!下这么大,你这出去太危险了!”

  白鑫却是不怕,“若是鸭圈倒了,把鸡鸭压住,损失可大了。早点过去瞧瞧才放心。”

  “不然我去吧,你跟阿水留在家。”秦氏说着放下针线便要取蓑衣去,被白鑫和长流水拦住了。只听长流水说道:“爸爸你忘记去年大病一场啦?你出去淋雨再病了可叫我跟阿鑫怎么办?!自然是我和他一起过去为好。”

  他这么说,秦氏便迟疑了,病一场就得全家受苦。但是白鑫也不想让长流水出去,于是对他说:“我先过去,一个时辰后雨变小了而我还没回来,你再去找我。要是雨变大了我就在林叔家睡。”

  长流水还要说什么,白鑫摸了摸他的脑袋,微微一笑:“听话!”他果然没反对了。看得秦氏甚是惊讶。

  地面的雨水来不及流走积了一层,白鑫往外踏出一脚,整个便湿透了。迎面一股风雨扑过来,草帽差点被掀飞,好在他手快抓住了帽绳,不过雨水已经进入衣服,还挺冷的。白鑫压低脑袋,一手抓紧蓑衣,一手杵着根木棍,一步一步出了长家。外头黑沉沉的,到处都是水,看不清路在哪里。得亏白鑫眼力惊人,没走歪掉到哪个水坑里。

  风雨声响中,不时会有雷动,这个时候敢出来的人,不是胆子大,便是不怕死。

  好不容易走到林家,然而白鑫却听到院子里头有人声!近前再细听,人有好几个,但没有林寻!还伴随着鸡鸭叫!

  几个念头同时在白鑫脑子里转动。他迅速走到院门处,院门正开着,只一眼便看见一个年轻人抓了只鸭塞进旁边的笼子里!

  小偷!——白鑫既惊且怒。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吃了写多了些,动作戏只能往后挪一章了。==。
求收藏文章~~求收藏专栏~某在酝酿着开一个小短文,收藏专栏的话开新文有提醒o(∩_∩)o 





第41章 第 41 章
  白鑫数了数正在里面抓鸡鸭的人头,不少,竟然有五个!其中一人,白鑫细看之下,发现他居然是白宝贵!原来白宝贵今年只在保长侄儿的杂货铺里干了三个多月便因为偷懒耍滑被辞退了,今日他在闲赋在家。再料不到今晚他会参与此事。

  五个人皆为年轻汉子,白鑫稍稍估摸一下他们的实力,尔后摸着墙根走到鸭圈靠着的那面墙下,就地一跳,一手扒住墙头快速上墙,另一手则握着他来时用与防滑的木棍。由于风雨过大,里面五个小偷压根没注意到墙头上出现半个人影,各自忙得不可开交。这大大提高了白鑫初次战斗的信心。

  天空电光一闪,鸣声震动,其中一人转身朝着白鑫这面过来抓鸡鸭时,白鑫从墙头上弹跳而出,猛然将其撞到在地,手起棍落,敲晕了他。余者完全没反应过来,有两人看见了,顿在原地,直愣愣地看着从天而降戴帽披蓑的白鑫。白鑫朝他们中一人虎扑过去,棍子“嗙!”狠狠砸到他头上,此人同样未能发出尖叫声便倒下了。

  而另一人瞬间清醒过来,“啊!——”他怒吼一声,张牙舞脚扑过来同白鑫拼命!白鑫仗着身形矮小,当即如一颗火炮疾射入他腹部,一把将他顶飞——嘭地撞到一人身上。

  不巧,那人是白宝贵,他与另一个还幸存着的同伙皆听见了叫喊。不幸的是白鑫动作太快,他刚转身要来帮忙,紧接着便被压倒了。

  “你是谁?!”唯一还站着的贼子看清现状,不敢再与白鑫拼命,即便白鑫个子小,也不能忽视他一下子弄翻四人的暴力。他一边喊着一边偷偷往院门口挪动。

  白鑫根本不搭理他,谨慎地靠过去,手中紧紧握着棍子,挡住他去路。贼人见状,暗道不妙,激起了斗狠之心,迅速从残废的窝棚上抽出两根木头——窝棚轰然倒下,一时之间鸡鸣鸭飞,还能动的均蹦跶出来。

  眼看鸡鸭又遭殃了,白鑫心疼不已。对面贼子发现白鑫视线有所偏移没感受到迫人的视线,啊啊叫着挥舞双棍冲了过来!白鑫抬起棍子一挡,随即脚下打滑,仰面摔在地上,水花四溅。那贼子双眼发亮兴奋地乱棍追打,白鑫急忙一手撑地,背部发力,一脚对着贼子的裆部踹上去!

  “嗷!——”贼子立时软到在地,两根木头掉下来,被白鑫啪飞。待从地上起身,白鑫四处一瞧,不对!少了一人!他赶紧出去,前面那个在雨中东歪西倒死命逃跑的,可不正是少掉的白宝贵!

  白鑫踩着积水,三两下窜过去,一把揪住白宝贵,拿棍子卡住他脖颈,倒着将他拖回去。白宝贵吓了个半死,语无伦次地求饶道:“别打我!别打我!啊,都是他们的主意!不关我事啊!”被拖着倒走了两步,他已然唬得腿脚发软,踉跄倒地,嘴里不停地喊着:“放了我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别打我啊!”

  白鑫根本不和他说什么,仅仅冷冽地哼出一声,便让他身子哆嗦一下。

  眼见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被带回去的命运,白宝贵开始耍赖,上本身被卡住脑袋,而自由的下半身子却故意往下坠着,口中求饶声没停歇。

  白鑫正恨着呢,原想到这白宝贵好歹也是白老爷子的亲孙,看在老爷子的面上,让他少受点痛苦,这才一时心软还让他头脑清醒。然而,他这番无赖样子,叫白鑫想到了郑氏,更加恼恨,只道:有什么样的种,就生出什么样的果,此话诚不欺我。懒怠得听他废话,白鑫握拳对着白宝贵脖颈重重锤下,叫他立即昏死过去,这才拖着他的身体回到林家。

  满院子狼藉,看得人心头火起。关上院门,白鑫将白宝贵随手仍在地上,开门进屋拿了绳子出来,把这五人一个个绑结实了,蒙上他们的脑袋,一齐拖到角落淋雨便不再管他们。

  这五人胃口十分大,每人都带着一个可装十来只鸡鸭的笼子,这是打算将林家这些鸡鸭一网打尽!要不是担心自己力道过大,连着敲两下把人给敲死了不好办,白鑫恨不得再给他们一人敲一脑袋。

  窝棚已然毁坏不能用了,白鑫只得开了厨屋,在灶后放柴草的位置,临时给鸡鸭们安置一处窝点。清点一下鸡鸭数目,活的抓到临时草窝堆着,死的有七八只被白鑫随手给放进一个笼子里。贼子们下手哪里讲究轻重,这些鸡鸭本来待在窝棚里面就泡了雨水,被抓到时挣扎中受伤的,扛不住直接死了,被棚顶砸到的有三只。

  雨势完全没有停歇的意思,一波接着一波下来。白鑫把灶点燃,烧火给家禽们驱寒,要不然等到明早又得死几只,甚至会出现鸡瘟。至于院子里堆着的几个人只能自求多福。

  眼看是回不去了,白鑫准备今晚就在林家睡觉,他又进去厨房看看小东西们烤火烤得如何。突然,院门发出响动!白鑫一下子惊跳起来:莫非这几人还有帮手?!

  他快速从挂着各式刀具的墙壁上抽出一把,躲在窗口小心往外瞄——咦?那不是!

  白鑫脑子里刚想着,身体已经窜出去,奔向进了院门的长流水,急忙捂住他的嘴悄然道:“别说话!去屋里!”

  这一惊一乍的,弄得长流水下意识放轻手脚,把院门闩上后,随着白鑫一同到厨房。待白鑫帮他脱下雨具,方问:“怎么了?出事了?!”

  白鑫点点头,指着灶后,表情异常沉重地说:“进了几个偷鸡贼,被我抓到了,鸡鸭死了七只,剩下的全在这,外头窝棚什么样你刚才也看到了。”

  “啊?!”长流水惊惶失措喊出半个音,自己立即捂住了嘴,接着便要扒开白鑫的衣服,压低着声音道:“看让我瞧瞧你受伤没?你竟敢一人对付五人!不要命了吗!等我告诉爸爸让她关你禁闭!”

  白鑫张开双手让他摸了个遍,眼里波澜荡漾,口中劝慰道:“除了淋一身雨溅一身泥,我好着呢!”

  没曾想,长流水又说了一句:“好赖叫上我来帮你啊!村里那些小子们都打不过我的!”

  原来他以为来偷窃的是小孩。白鑫哭笑不得,待他检查过自己后,才拉着他缓缓道:“阿水,我说了你别慌。”

  长流水奇怪地看着他,乖乖点头。白鑫接着道:“那五个被我捆住了,仍在院子里呢。其中一个是我白家大伯的儿子白宝贵,另外四个我没看清楚是谁,不过皆是成人。”

  阿水脸色越变越难看,若是几个小孩,揍一顿之后仍出去便是,这里的村民对于孩子偷鸡摸狗的行为一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了当事双方为此打骂干架,其他人不会如何为难孩子。可今晚来偷鸡的竟是大人!还被阿鑫抓住了!长流水忧心忡忡地问他:“现在怎办?可不能让他们晓得是你抓的!——不过这事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吧?——现在雷雨动静大,村里不会有人听到这边的声响。要是明早雨停了,他们大喊大叫招来旁人……可惜林叔此时竟不在!”

  闻言,白鑫露出一丝冷笑,“正是知晓林叔不在,他们才敢来的!”要说怎么处理这几人,白鑫凝眉好生思索一番,忽地想出个主意,就见他嘴角露出坏笑,附在长流水耳边详细道来。

  长流水听后,脸颊微红,略带犹疑地说:“这样不太好吧?”

  白鑫拿起蓑衣让他穿上,自己也穿戴好,拉着他说:“这已经算好的了,不然直接送官府去?别想了,来吧!”

  两人将身子遮得严严实实,顶着大雨到贼子面前。白鑫提刀防备着,一个一个拉开他们头上的遮挡物,露出面容叫长流水辨认。待认出这几人来,他俩连夜把人仍到祠堂门口,接着由白鑫动手扒下几人的衣物,让其赤条条暴露在雨水中,只待明日被路过村民发现。

  完事后,白鑫再次检查鸡鸭的状况,见它们恢复过来,这才带着长流水回到长家。

  秦氏担心了一整晚,总算见两人平安归来,二话不说一人一碗热滚滚的姜汤给他俩灌下去。刚放下心来,又听白鑫把晚上发生的事情跟她一讲,老婆子跌坐在椅子上,不住地念叨:“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让老人家担惊受怕,白鑫对此感到抱歉。同阿水一起陪秦氏说了会好话后,才道:“虽然外人很难相信是我打晕那几人,但难保他们不会怀疑我,暗地里使坏。因此,明早我跟阿水去林叔家,假装发现小偷闯空门了,倒是还得请爸爸您闹一闹!叫他们以为咱们什么也不晓得呢。”

  秦氏爽快答应了。

  三人匆匆休息两三个时辰,白鑫和长流水便起身,把早饭一吃,让秦氏在家等着。出门一看,云层轻薄了,风力减轻,空中飘着小雨。两人作出一副极为忧虑地姿态,赶往林家,路上还特意让旁人瞧见,有人来问,白鑫便说:“昨晚林叔不在家,刮风下雨一晚上也不知道他家的鸡鸭有没有事,我们俩现在急着过去瞧瞧!”若是旁人不问,白鑫还要拉着长流水说:“阿水快点走,也不知林叔家的鸭圈被风刮倒了没?!”好心的村民还会安慰他俩,而坏心思者如吴氏则心里偷乐,只盼林家鸡鸭全数没了才好。

  两人进了林家,待了一会,白鑫怒气冲冲跑出来,见人就喊:“昨晚有人偷了林叔家的鸡鸭!”一直到请了秦氏出来。

  秦氏装得像模像样,拿了林叔的菜刀和案板敲敲打打在村子里叫骂,闹出的动静不小。不过很快,就有新动静压过她了。

  只见村里的祠堂门口围了一堆上了年纪的人,冲里头指指点点——年纪轻的早已被长辈赶回去了,太丢人,见了会瞎眼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头一次进小黑屋码字,感觉好多词写不出来,唉唉,码完发现文风似乎有变》0《





第42章 第 42 章
  祠堂门前吵吵闹闹,那五人光着身子在雨中泡了一夜,此刻即便被村民松绑了,也爬不起来,仍旧昏昏沉沉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或抱着旁边同样赤条条的肉体取暖。

  一时,围观的村民看不下去了,这场面实在有伤风化。有人试图把他们叫清醒,另有人赶紧去他们家中把家人喊来。家里人正为着一晚上没见着人着急呢,一听这事,全家人都冲过来了。

  龚喜的堂兄龚万带着他的细君柳氏来得最快,后面龚喜也跟了来。三人猛然推开围观者,乍然直面五具年轻男体,柳氏失声尖叫躲到后面去。龚万目疵欲裂,拉开其他四具,抓起他大儿子,啪啪两巴掌甩上去,“给老子醒过来!”

  身后柳氏心疼得要命,顾不得什么,扑过来张开手中的被子给儿子龚明建盖上。龚明健受到老父摧残,□□着张口喊痛。待龚万再次抬手,柳氏哭着拦住不让,堂弟龚喜也相劝,一家子急急忙忙回去不提。

  剩下的这四人分别是张清山之子张杨、秦荔中的侄儿秦峰、白盛年之子白安平,以及白其风之子白宝贵。

  白其风和傅氏过来后,傅氏抱着白宝贵哭得十分凄惨。一旁早来一步的秦荔中和他郎君田芋给侄儿包身子,正在向村民询问:“你们可知道这是谁干的?!孩子们肯定在这泡了一晚上,身体都泡白了!谁下的毒手啊这是!瞧瞧我们家孩子,烧成这样开始说胡话了!”

  旁人纷纷摇头表示不清楚,有人说:“应该是我第一个发现的吧,早上我过来时,就见他们几个在这里躺着了,再没有其他人!赶紧带回家请医生来瞧瞧吧,等醒来再问个清楚!”

  张清山的郎君秦氏秦惠可没有田芋的好脾气,见到儿子张杨的狼狈样,又哭又骂的,诅咒干这事的人。

  长家秦氏也在旁边围观多时,听到秦惠骂得恶毒,心里来气,连忙冲村民们说:“我家阿水和阿鑫早晨去他们林叔家喂鸡鸭的时候,发现林家进了贼!把鸡鸭糟蹋得不行!会不会是昨晚他们碰见偷鸭贼了?!”

  “什么?!”村民们大惊,瞧着长秦氏手中还拿着菜刀案板,完全一副被偷了东西出来骂人的架势,立即信了这话。

  白盛年把儿子交给弟弟白盛元背回去,他留下来问长秦氏:“林家的鸡鸭全被偷了?”

  长秦氏不着痕迹地顿住想了一下,才回答:“那倒没有,因为昨日突然下了暴风雨,林家的鸡鸭是关在院子里的窝棚中,漏雨厉害,我家孩子就把半数鸡鸭赶到屋里去了,剩下的今早再去瞧,死的死丢的丢,院子里乱成一团。昨晚那样的大风大雨,哪里能想到竟有人敢出门,特别是跑去偷了鸡鸭!”

  她说得愤恨,旁人听了也跟着唏嘘不已。白盛年没听出什么不对劲来,暗叹难道真是碰上贼子,遭了难?

  几家人急着带孩子回家请医问药,不多时便骂骂咧咧哭哭啼啼走了。长秦氏见此,狠狠剁了几下案板以示泄恨,在村民们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眼色下回到长家。

  长流水忙接过她手上的东西,急切地问:“爸爸,如何?”

  秦氏拉着阿水进屋,白鑫也跟过来。秦氏不甚欢喜地同他俩说道:“大家都晓得林家进贼了,以为那几人是被贼人弄成那样的,暂时不会怀疑。阿鑫,”她谨慎地再次问白鑫:“当时真的没叫人瞧见你吧?没出声?”

  白鑫十分肯定这一点,“我穿着蓑衣,草帽也没解下,天色又暗,除了天上电光偶尔闪一下,再怎么眼力好,也看不清我。再者,我跟他们能说什么了,当时忙着背后偷袭,哪里有空说话。”

  秦氏这才放心,突然瞪着白鑫怒道:“给我在这跪着!我没吩咐,不许起来!小小年纪就学会逞能好斗了,那五个年轻力壮,你就敢跟他们打!若不是当时天气恶劣、你偷袭成功,这会躺在床上的可就是你了!跪在这给我张长记性吧!”

  秦氏今日是发了狠要罚白鑫,再有下次,他又独自冲上去跟人拼命,却出了事,她必定会后悔今日没让他受到教训,便等不得林寻回来了。

  白鑫无奈地跪在大堂,正对着大门。只怨如今才十岁,便是昨晚那几人都想不到他的厉害,更遑论秦氏。

  秦氏去干活了。长流水趁她没注意,溜进厨房。碗橱里一只罐子装着肉绒,阿水取出一些包起来,转头没见到秦氏,便将这包肉绒塞给白鑫,安慰他道:“你要是无聊的话拿出来吃,我去找爸爸求求情,早点放了你!”

  白鑫心里一乐,知道秦氏此时应该在菜园子里,也不老实跪着了,屁股落地,双腿盘起,冲长流水招招手:“低头!”

  “怎么了?”阿水张着清澈透亮的眼睛,直愣愣看着白鑫,听话地俯下身子低头。

  白鑫二话不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才说着:“外头雨停了的话,去地里看看稻子有没有被淹了。”

  阿水应和道:“好的,我晓得了。”随即大方落落地回亲了白鑫一下,便出去了。

  考虑到此时找秦氏求情,秦氏必定不会同意,长流水遂去了田里,待把稻田里过多的水放出,才回去。秦氏对白鑫的气已经消了,见阿水来相劝,一时拿捏着脾气不肯放下。长流水一时情急,暴露出了他跟白鑫两人去山上狩猎的事情!

  秦氏的火气重新被点燃,活也不干了,板着脸回了宅子,命长流水跪在白鑫身边。

  白鑫不解,堆起笑容,冲秦氏道:“爸爸,阿水一向心软心善,您别跟他生气,我就在这跪着反省,等您觉得可以再起来。阿水就不必陪我跪了吧!”转眼却见长流水低垂着脑袋,偷偷冲他使眼色。

  秦氏拍着桌子道:“挤眉弄眼作甚!你直接跟他讲,你犯了什么错!”

  长流水苦着脸告诉白鑫:“咱们去山上的事情,爸爸晓得了。”

  白鑫没见识过山上豺狼虎豹各种野兽的凶狠,上辈子的小孩爬个山什么的,大人们哪里这么紧张。这辈子他自己上山基本没危险——大块头的猛兽没见识过不清楚,又因着秦霜平经常去山头采山货,白鑫便没把这当回事。这会只当秦氏过度小心,于是劝她:“爸爸,阿水跟着我去的话没事的。其实我的身手不错,别看我年纪小,力气比得过大人!再有,我跟林叔学过不少经验,我们只是设下陷阱等猎物自己钻进来,不怎么危险的!”

  长流水在旁边连连点头。

  秦氏运出一口气,独自纠结半响,终是叹道:“阿水,你可知晓自己背负着何等重任?”

  闻言,白鑫的目光移到长流水脸上。可惜,阿水一脸茫然。

  “起初,我父亲也是种地的,后来他出去跑商,赚了点钱之后把我和母亲带到西江城长住。三十五年前,我嫁入西江城有名的长家。长家几代诗书传家,那个时候长家家主是西江城郊外的西江书院山长,受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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