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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天师回家镇宅-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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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凌一愣,不敢置信的去探查,周意的天魂地魂不知何时,突然散了。
  散了,周意的魂魄散去了!这里只有融合了命魂的一具有呼吸的躯壳。
  他的方法哪里有了疏漏吗,任凌茫然望天,天上的雷电不停,代表周意生机未绝。
  “他活着,天都认为他还活着。”
  无魂魄和融,任凌伏在周意身上,继续给他挡住天罚雷,好像一直这样下去,等天雷停止了,周意的魂魄就能再聚。
  “周小友好像出问题了?”玄门协会原本在远处观望,越看越不对劲,周意突然和死了一样不动了,任凌没有了精气神,有些机械的继续为周意的身体的挡住伤害。
  他们突然不想再说话了,哪怕是曾经对任凌和周意的关系抵触,充满异样眼光的人也不再说话了。
  他们叹息着摇头,就算任凌身体有着变态的恢复能力,雷电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若是一直僵持下去,这两个看似深情的人恐怕一个都活不下来。
  或许少了对方,只剩一下,他们未必还想继续活下去。
  。。。。。。
  “小桃花?桃花仙?快出来,你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很好,跟我去接受天庭正神的册封。”
  有些熟悉的声音让周意已经散掉的天地二魂重新凝聚,化作一身桃花衣的少年,周意身旁却站在一个没了胡子的酒糟鼻矮小老头。
  “城隍爷爷?我不是在梦里,为什么你能出来见我?什么天庭册封?桃花仙是我?”周意惊讶,在他的印象中,城隍除了在梦中,似乎是不能显身的,他一口问出好几个问题。
  城隍老头慢悠悠一个一个回答,“你现在状态和我一样,也不能显身,自然看得到同样存在的我。”
  “他们也看不到我?”周意看向远处的雷光,眼中无情无欲,只余一丝好奇,变成这种状态后,和任凌相关的种种欢喜爱恋都仿佛隔了一层,不能激起他任何热情,明明记忆清清楚楚,却像在看不相干人的故事。
  “现在是看不到。”城隍老头慢慢叹气,讲起了周意的来历。
  “你转世了,记不得以前的事也正常,你名叫桃花仙,本是林云县桃林中,一株被祈福祭拜的姻缘桃树,常年被善男信女祈求姻缘,受了香火,人们愿意相信姻缘树能给予他们一段良缘,久而久之,由人们的信念凭空生出了一个信仰神灵,那就是你了,我那时还是林云县的一名土地,你出生在我的地界,无情无欲,不通世情,我便以你出身的桃树给你取名做桃花仙。”
  “你虽然不是天庭的正神,却是个难得的姻缘神,但由信念而生的神灵也依凭信念而活,一旦无人再记得他的职责时,也就是这个神灵消失的时候,我下辖曾诞生过无数个这样的信仰神灵,都随着时间而消失了,只有你,陪了我许多年,但世事无常,那些人祸还是发生了,县里有一大户圈地,烧了桃林,把你本体圈在一座宅院里,深宅中,自然也慢慢没有人记得你原本是棵姻缘树。”
  “我本以为你也会慢慢消失,就和月老祈求,让你去他那里做个红线童子,也好摆脱随时会消失的信仰神身份,可你没有消失,一直有人记得你,之后发生了一件轰动天庭的大事。”
  周意听的聚精会神,“发生了什么事?”
  城隍看了远处的那不断劈下的雷电,说道:“三百年前,有一脱离六道众生,不在天道管控之下的怪物出现,这怪物原本是鬼胎,却不知为何变成了不死不灭的怪物,导致这方天地有了异变,逐渐脱离天庭和地府的掌控。”
  “他不是怪物。”周意明明并不能感受到和任凌的情,却忍不住为任凌辩解。
  “你还要不要听?”城隍老头吹胡子瞪眼。
  周意俯首帖耳,“听,听,土地爷爷,您继续。”
  城隍眼睛一咪,这个熟悉的称呼,小桃花曾经也是这么称呼他的,他压下欣喜,看在周意的面子上,给任凌换了个称呼,“地府倒还罢了,身据六道轮回,就算失了人间界的控制,对地府也没多大影响,但天庭不行,可那鬼胎又无法杀死,只能寻求别的方法,听说那件大事之后,立刻有了动作。”
  “到底是什么大事?”
  “那鬼胎对着姻缘树求了姻缘,原本无法被这世上任何姻缘拴住的鬼胎,竟然成功在那姻缘树树身制造的姻缘牌上留下了名字。”城隍想到现在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那姻缘树就是桃花仙?”周意觉得有些荒谬,也有些神奇,他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冒了出来,“所以你们就打了桃花仙的主意?让他帮你们做任务?”
  “不是我们,是天庭。”城隍摇头,继续说话,“若完成了对那鬼胎的教化,成功让他和这方天地重新接合,那么很有可能,天庭就能再次收回对这方天地的掌控。”
  “然后就给桃花仙一个能册封正神,永远不会消失的机会,让他去勾引任——那鬼胎?”周意气闷道。
  “这倒不是,毕竟谁都没想到,你竟然会亲自上阵帮他完成心愿,那时你不知何故跑去找月老,求月老让你做人,为此还心甘情愿付出了本体全部枝叶化作红线的代价。”城隍叹气,“天庭顺势安排你转世了,转世后,你还真遇上了他,之后就是你知道的那些了。”
  周意古井无波的心泛起一丝涟漪,他果然不是带着天庭的任务故意接近任凌的,他和任凌是因为互相喜欢,才在一起的,喜悦叫嚣着,差点冲破了隔绝他感情的那层薄纱,心中越发的澎湃。
  他微微动情说道:“我既然没有接下任务,就不领这个册封。”
  “放肆,你敢抗命——”城隍厉喝一句话,把周意唬的脸色一绿,下意识远离了城隍。
  城隍见状顿了顿,缓和了面色,“这个册封你不接也得接,你本是信仰神灵,若不归属天庭,你做下的事情和天庭没有任何关系,他们要收复这方天地的掌控权,不会容许你不接。”
  城隍一口一个他们,对天庭的态度似乎有点微妙,好像并不赞同天庭的做法。
  周意捕捉到这些后,犹豫了一下道:“土地爷爷,我要是不接册封,会有什么后果?”
  城隍脸色冷下来,“还能有什么后果?天庭那边不会有比现在更坏的结果,而你,你会消失。”
  “啊?”
  周意那还没转过来弯的样子,让城隍一阵无力,和他仔细解释,“你这一世马上就要结束了,结束之时,就是你完成给鬼胎一段姻缘的祈愿之时,若此时再不得册封,最后一个记得你的鬼胎也没有了,那你这信仰神灵就会从此消失。”
  “你说最后一个记得我本体是姻缘树的人是任凌?”周意张了张口,“我这一世马上要结束是什么意思,我要是接受了,任凌又会怎么样?”
  周意抓住城隍,问的很急,“什么叫最后一个记得我的鬼胎也没有了?他到底会怎么样?”
  城隍看向天罚之雷劈下的方向,不用城隍解释,周意就知道他这一世为什么要结束了。
  雷电下,黑气滚滚,把任凌遮的看不见了,隐约听到其中的嘶吼。
  周意的身体断气了。
  天罚之雷好像知道要结束了,最后一波来的特别猛烈,闪电仿佛要劈开虚空,引起周围的空间一阵不稳。
  任凌双目赤红,抱着尸体状若疯癫,那雷电一次就把他劈的焦糊一片,仿佛一块人形的肉糊焦炭,身体尚来不及恢复,就迎来下一记雷光,任凌不再动弹,一动不动伏在周意身上,任由天雷加身,像死了一般。
  最后一击雷光落下后,天空云层倏然而散,阳光重新照射进来,却照不进任凌的心中。
  “周意,我们回家,招魂,很快我们就能见面了。”
  地上的男人终于摇摇晃晃站起来,溃散的目光让男人看起来落魄而无神,他低下头仔细给没了气息的尸体擦了擦脸,抱起人跌跌撞撞离开。
  魂魄已散,如何还能招魂?玄门协会的人静默着,安静散去。
  周意茫然看着,为什么走了?任凌为什么不把他带走?
  他抓住自己胸前衣襟,明明没有了身体,为何痛彻心扉,喘不过气,他无助看向城隍。
  “我死了?”
  “我真的死了?”
  “他怎么办?”
  汹涌的情绪终于冲破了屏障,思维和感情一下子深刻起来,他重新感受到对任凌情感回到身上,拽住城隍再次问道:“他到底会怎么样?”
  城隍不忍道:“既然这方天地重新和天庭接合,那么任凌也在教化之下,他已经活了三百年,既不成仙,那自然肉,身该当死亡,魂魄重新变为鬼胎,祸世鬼胎危害重大,必然会被修行界合力所灭。”
  “呵呵呵呵呵呵呵,天庭就是如此打算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桃花,别笑了。”
  周意捂住眼睛,“他们什么都有了,那我呢,我的爱人呢?”
  “乖孩子。。。。。”城隍怜悯抚摸着周意的额头。
  周意让开城隍的手,反身在城隍面前跪下,“我求您一件事,您能帮我吗?”
  。。。。。。
  亭山住宅区,青瓦白墙的院落和平时一样宁静,挂着符咒的铃铛在飞檐上随风而起。
  这是一个和平时的没什么两样的一天,任凌躺在可以一眼看到周意的地方睡觉,周意斜倚在沙发上,眼睫洒下一片阴影,似乎也在睡觉,却没有丝毫声息。
  尸身没有腐,甚至和活着时一样,只是缺了呼吸和温度。
  任凌每夜用周意最喜欢的体温来温暖他,希望早起睁开眼时,能再听到一句,“早安,宝贝儿,mua~~”可每日等到的都是失望。
  “周意,我饿了,冷了,也病了,我知道疼,知道饿,知道冷,知道难过,不会强撑,你什么时候来看看我?”任凌看看摆在那里毫无动静的周意,转过身,把头埋在躺椅上,捂住了脸,“你来看看我,我招不到你的魂,你跑太远,我找不到了。。。。。。”
  窗外飘来一阵桃花的香味,似乎有微风吹过,熟悉的声音叫了他一声。
  任凌捂住脸的双手僵在那里,怕移开了手,如同多次午夜梦回,空欢喜一场,可那声音更清晰了。
  “宝贝儿,我需要你的帮忙,别睡了!”
  “次奥,耽误了时间,我就得真死了!你不起来我找骆清佐帮忙去————”
  “那只骆驼能帮什么忙?”任凌移开双手,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穿着桃花衣的陌生少年,即便外貌陌生,他却知道,这是他的周意回来了。
  和任凌前往云城的路上,任凌的目光从来不曾从那身着桃花衣的虚幻少年身上移开。
  这是魂体,又不是一般的魂体,这是灵,能聆听众生心愿的灵,所以能听懂鬼言,甚至只要他愿意,他连动物语言也可以听懂。
  “别看了,以后我们有很多时间。”周意翻了下白眼。
  任凌抱着周意的身体,跟随周意一起进入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院落。
  范家老宅。
  惊讶在任凌眼中闪过,“这就是,你上辈子本体的所在?”
  “对啊。”周意带着任凌带来了更令他惊讶的地方。
  那是任凌在后院居住过多年的老屋,院中还有一棵干枯的巨大桃树。
  “这就是你的本体?”任凌仰头望向这棵树,终于在树的形态上看到了一丝熟悉,这棵树,和周意使用红线时召唤出来的巨大桃花树很像很像,只差了茂盛的枝叶花朵,和挂满一树的姻缘木牌。
  “嗯。”周意对着树干轻轻招手,接近树根的部位就凭空裂开一道口子,一条带着淡蓝色流苏的木牌从口子中飞了出来,落入任凌和周意手中。
  两人同时碰触,脑海中同时出现了一个画面。
  黑衣长衫的男人站在茂盛的桃树下,桃花洒了满身,他摸了摸树皮,望向远方的目光里满是憧憬,清冷的声音还带点疑惑,“爱情究竟是什么滋味,如何让人喜,让人悲,让人生,让人死?”
  于此同时,还有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出声,“爱情到底是什么呢?”
  身穿桃花衣的少年坐在树顶,赤着的双足一荡一荡,和黑衣男人共同望向远方。
  多年前,在任凌看不见的地方,有个和他生活在同一个院子的少年陪他一起望向远方,思考着同样的事情。
  黑衣男人没有看太久,他望着树顶那些旧了,早就看不清字迹的木牌,“你是姻缘树,一定不介意别人用你的树枝做求姻缘的木牌。”
  他砍下一截树枝,迅速削成木牌,桃花衣少年好奇在上面看着,犹豫了一下,从树木中飞出了一段树心。
  桃花衣少年用他的树心偷偷替换掉了黑衣男人削好的木牌,看着黑衣男人在自己心上面刻上他的名字,任凌。
  原来他叫任凌,桃花衣少年喜滋滋,又好奇看着任凌在木牌名字并肩的地方刻下了四个字,心悦之人。
  “吾挂与最高处,定能最早被看到。”任凌右手一抛,那块刻了名字的木牌被挂在树顶最高的地方,凌驾在众多木牌之上。
  桃花衣少年每天坐在树顶都能看到那一块木牌,他喜滋滋的把木牌摘下来,编上了蓝色的流苏穗子,偷偷藏了起来,这是属于他的了!
  干枯的巨大桃树,在木牌离体的一刹那焚烧起来,短短片刻,一整棵就干干净净,不落一丝痕迹。
  周意和任凌同时从看到的那段画面中醒来,四目相对,任凌的眼中有一丝笑意,周意则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咳,原来宝贝儿还做过这么幼稚的事。”
  任凌:“好过不告而取,直接带走藏起来的。”
  “那本来就是我的,什么叫藏起来!”周意气呼呼。
  “我刻的,上面有我名字。”任凌再次把木牌翻看名字,却是一怔,原本心悦之人四个字,变成了“周意”。
  周意轻轻说道:“从今往后,世上就只有周意了。”随着他的话,木牌中飞出一点灵光,进入了周意的身体。
  “我转世时,树心被留在木牌里,魂魄并不完全,你想帮我融魂,有残缺是无法成功的,现在可以了。”
  任凌颔首,重新把手放在周意胸口,周意来不及再说什么,桃花仙的魂体一样被吸入了身体中。
  魂魄即将彻底融合的那一刻,一声炸雷突然在周意耳边炸开,“臭狐狸,偷我红线,坏别人一世姻缘,我就知道要算在我头上——”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周意再次昏迷,只是这次昏迷,他重新有了呼吸和体温,身体魂魄彻底融合,从今往后,他能陪任凌很久很久。
  同一时刻,地皇山。
  城隍庙中的城隍像,在一道惊雷中炸开,碎裂了一地。
  。。。。。。
  三年后。
  医院病房,任凌专注的给病床上昏迷的少年擦拭身体。
  周母把饭菜摆上,轻轻道:“小任,你每天照顾这小子,三年如一日,这次让我来吧。”
  任凌摇摇头,“阿姨,我想一直照顾他。”
  周母见状轻叹了口气,任凌这三年来不离不弃,一刻不离,她都看在眼里,就是再抵触他们两个在一起,到现在也只剩下一声叹息,“都是一家人了,小任别再叫阿姨了。”
  “嗯。”任凌思索,不知道该叫母亲还是岳母,最后没叫出来,只好专注继续给周意擦身,“我有感觉,周意快醒了。”
  “是该醒了。。。。。。”
  周母出去后,又来了几批人来探望,有玄奇山的骆清佐和他师兄白昊云,有如今更红火的甘霖,也有当初的三个室友组团探望。
  三年前那一批再生者,有一部分和周意一样,一直昏迷没有再醒来,有一部分则还没被使用,重新找回了天魂,回归正常生活,施明哲也是其中恢复正常的人之一。
  只是施明哲偶尔看过来的目光和符俊非常相似,让任凌经常都想把人叉出去,还好这个真正的施明哲很知道分寸,来探望的次数不多,并未超过同学之间的界限。
  夕阳照在沉睡的少年脸上时,他眼皮动了动,任凌已经迅速拉上了窗帘,给他遮上了光,并不意外周意今天会醒。
  “醒了?”
  “明知故问。”周意久不开口,声音有些哑,任凌给他喝了点水,很快就好多了。
  “宝贝儿,你比以前勤快多了。”周意感叹,瞧这有眼色的,又给拉窗帘,又给喂水的,再想想任凌以前在家的树懒样子,进步堪称神速,所以任凌不是没有生活能力,就纯粹懒得动。
  “给你一周时间恢复,一周后,以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任凌转过头。
  周意嘴角一抽,“懒死你算了!”
  空气沉静片刻,两人同时贴近对方,在窗前拥吻。
  门外,周母止住了脚步,悄悄抹眼泪。
  曾经,周意以为他在一个灵异故事里,现在他才发现,他走的是个童话故事。
  从前有一个被诅咒的王子,被诅咒后,王子拥有不死的身体,却只能给人带来灾难,热情的王子只能被迫远离亲人朋友,再也无法拥抱爱情。
  王子渴望爱情,有一天,他对掌管姻缘的精灵桃花仙许愿,“精灵啊精灵,我能拥有一个不在意我只能带来灾难,愿意和我永远在一起的伴侣吗?”
  桃花仙很喜欢王子,就偷偷把王子许愿刻的木牌换成了自己的心。
  从此,王子在精灵心中刻下了自己的名字,精灵变成人如约来到王子身边,去拥抱他,爱他,陪伴他,永远守候在他身边。
  周意回想起最后和城隍的对话。
  “小桃花,你可知你回去意味着什么?你将成为一个永远被困在人间,和那鬼胎一样不死不灭的怪物。”
  “不死不灭不挺好?我因世人祈姻缘而生,自己却不知什么叫爱,连爱神都得不到爱情,还做什么姻缘神?我将永远留在他身边,见证爱是否真有永恒。”
  “天长地久,若有一日他厌了呢?”
  “指不定谁厌谁呢!”
  “。。。小桃花不老实,什么意思?”
  “嘘,男人床上的秘密。”
  周意想到这里,对着任凌露出一抹微笑,任凌冷漠的表情化开,同样露出一个醉人的笑容。
  夕阳融融,透过窗前薄纱,春光正好。(全文完)


第109章 番外之出走记(上)
  又到了十一黄金周假期,一行年轻人说笑着进了大巴车。
  “等等,别开车。”最后进来的年轻人掏出来钱包,认真说道:“班长,我买两张去九龙沟的票。”
  “周意,没睡醒呢,这辆大巴是咱们包的车,你买什么票。”班长严擎宇有些好笑。
  这位周同学听说是休学了三年,回来后重新变成了新生,平时不住校,刚开学没多久,和同届同系的同学都不太熟悉,班里组织一起出来游玩,这位周同学难得合群了一次,报了名,却睡了一路。
  “我请大家喝水不行么?”周意微微一笑,目光投向车门外一个满眼茫然的女生。
  那女生在深秋还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羽绒服,看起来有些怪异,捕捉到九龙沟和买票两个词,她脸上的茫然消散了不少,目光聚集在周意身上。
  “行行行,咱们这一届的新生就你奇怪。”班长嘟囔了两句。
  “我只是因病休学,重新上了大一,又不是真的新生。”周意等到班长把钱收了之后,低低说道:“一起来吧,票买多了。”
  那羽绒服女生似乎听出是对她说的,犹豫了一下,上了车,低声对周意道谢,“谢谢,等了很久都买不到回家的车票了。”
  周意略微点头,在靠窗的位置托腮坐了下来,那跟着上车的羽绒服女生也找了个空位坐下来,神色继续变得茫然。
  细看那女生坐下时,却并不是真的坐下,而是飘在坐位上,而车上的其他同学全部视而不见,似乎看不见这个女生的存在。
  周意翻了下手机通讯录,任凌的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已经积累到二三十个,除了第一天,电话和短信比较多之外,之后几天像是怕他心烦,每天早中晚雷打不动各一个短信。
  至于短信内容,周意除了第一次回复过一个“出门散心,勿念”,就没有再看,无非就是问他去哪了,要不要去接他,什么时候回家之类的。
  他已经出来五天了,这九龙沟是他们出来玩的最后一站,假期过去后,他还没决定要不要请个假,再继续玩些天,总之,短时间内不想看到任凌。
  没错,周意其实是离家出走了,至于出走原因,有那么些不可描述。
  x生活不和谐!!!
  他和任凌自从相识以来,总是聚少离多,一旦没有了阻挡他们在一起的障碍,任凌是往死里和他亲热。
  开始时周意觉得任凌三百年单身,刚开荤没多久就又等了自己三年,比以前还饥渴那也情有可原,由着任凌没日没夜没羞没臊的乱来,并且还兴致勃勃十分享受。
  但这种日子持续三个多月,周意想着,就算任凌憋坏了,也该差不多了,哪知任凌不但没有一丝缓和的迹象,还开始变本加厉了,只要没闲杂人等在场,随时可能会把周意扑倒。
  周意吓坏了,任凌这体质要是浪起来,谁能受得住,还好他现在也不是以前的体质,不然照着任凌现在的作风,未来他肯定是被任凌是曰死的。
  他和任凌未来还有无数年,任凌也不怕浪完一时,未来对这种事再也没兴趣了怎么办,他抗议过好几次,每次任凌都是沉默,眼神里还带有一丝委屈。
  让周意略有不忍,生生住了口,行吧,反正他现在体质不同,也不会被玩坏。
  早就料到和任凌在一起会吃不消,实际体验一段时间后,任凌比想象中的还要凶猛可怕。
  周意忍无可忍,假期一到,他就借着和同学一起游玩的机会跑路了,不管怎么说,他需要放假,得休息休息再说。
  靠在车窗边,周意摇摇晃晃就睡着了,离开任凌的几天,他终于睡了个好觉。
  周意醒来时是被同学张思雁摇醒的,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瓢泼大雨砸在车窗玻璃上,玻璃上扭曲的水流让外面的景色也跟着扭曲起来。
  天不知什么时候黑了,车停在半路不知道多久。
  “怎么回事?”
  张思雁把情况告诉他,雨太大,遇到山体滑坡把路堵了,司机绕路,换了一条很少有人知道的路走,在快抵达九龙沟时车坏了。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下着大雨,打了电话求救,其他的车也一时过不来,司机只好下车冒雨检修,最后磨叽了两个多小时,天都黑了,司机终于放弃,确定车一时半会儿是修不好了。
  “总之咱们点背,被困在这里了,对吧。”周意总结。
  张思雁点点头,递过来点零食给周意分享,“饿了吧,大家包里的零食聚了聚,也就这么些,先吃点,可能今晚咱们就要在车上渡过了。”
  周意道了声谢吃了点东西,又接过张思雁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又一次道谢,这姑娘一路上都坐在他旁边的坐位,性格也比较爽朗大方,周意一路上和她聊了不少,算是这些新同学里比较熟悉的。
  和张思雁聊了一会儿,车里就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安静的玩着手机。
  羽绒服女生怔怔看着窗外,迷惘之色又开始退却,悄悄来了周意身边,“不走了么?”
  “下雨了,车坏了,可能要等明天了。”周意看看这女生那浑浑噩噩的模样,心里叹气。
  这大概是连自己死了都不知道的糊涂执迷鬼,除了心里执著着买票回家,脑子不太清楚,本想顺路了却她的执念,把她送回家,偏偏还遇到了意外状况。
  羽绒服女生歪头,“不用了,我认得这里,这里快到我家了,你要不要先去我家住一晚。”
  周意一怔,观察了下女生穿的羽绒服,样式大约是最近几年流行的款式,看起来家境不错,死的不会太久,她的家人应该都还在。
  “你们这么多人,车里这么拥挤,外面还下着大雨,没办法过夜的。”羽绒服女生还以为周意在犹豫,又一次邀请道:“我爸爸很好客的,这地方确实比较少有人来,附近又没有什么能歇息的地方,去借宿我爸从来没有说不同意过。”
  大约是快到家了,羽绒服女生清醒了不少,说话开始有条理,“我家很大,住得下。”
  说的周意开始心动,转头问班长,“前面好像有人家,不如去找找有没有能住的地方?”
  班长考虑了一下,同意了,他们野营的工具都带着,雨伞雨衣也有不少,当时就收拾了一下,带上随身的物品一起跟着周意走。
  周意打的伞稍微偏了偏,没人看见伞下还有另一个女孩,偶尔被雨淋到,身上仍然干爽干净。
  朝着女生指的方向走,走了不久,就看到一座不小的庄园,没想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还能有座庄园,大家欢呼一声,就往那边跑去。
  给他们开门的是管家,果然像羽绒服女生说的那样,这姓闵的一家人很好客,并不介意有人借宿,把好声好气沟通想要借宿的一行人安排在了客房里,还给安排了晚饭。
  羽绒服女生看到这家人的男主人闵文贤,一个和善的中年男子时,就跟着闵文贤走了,周意摇摇头,要不了多久,这女生就该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好在执念已了被送回了家,不日应该就能投胎。
  到晚上睡觉时,羽绒服女生都没再出现,闵文贤特地让佣人交代,晚上不要出房间,却不肯说原因,周意有些奇怪。
  直到晚上张思雁来敲他的房门,兢兢业业想让周意陪她出去,“周意,我有东西落在客厅,你陪我下去拿一下。”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一起出去不好,周意下意识想拒绝,又见张思雁白着脸,才道,“你这是怎么了?”
  张思雁欲言又止,看了看只有壁灯开着的楼道,颤颤巍巍说道:“我本想自己去拿,但是刚刚出去时,我在外面看到了一个女的,她她。。。穿墙离开了。”
  “那你怎么不找班长陪你去,班长气血旺,阳气足。”周意纳闷,自己虽然身材高挑,但远不如班长那粗壮型能给女生安全感。
  张思雁眼神一黯,闪过一丝红晕,“你不能陪我去么?我觉得你比班长靠谱。”
  行叭,应该确实比班长靠谱,周意蛋疼了,觉得张思雁可能被回家的羽绒服女生吓着了,也就真陪着她一起下去拿东西了。
  曾经周意见了鬼后,反应比张思雁大多了,现在不说不怕鬼了,至少见的多了,麻木了,等闲鬼已经不能引起他多大反应了。
  到了客厅,张思雁迅速在茶几旁捡起落下来一串檀木念珠,松了口气,解释道:“这是我奶奶留给我的,很重要。”
  “哦。”周意没啥兴趣知道别人的事,拿了东西就该离开了。
  张思雁小声和周意说着话,好像身边有人有声音,就能让她稍微感觉没那么害怕,走过一间开着门的房间时,张思雁猛然转身,扑进周意怀里,抓着周意的胳膊,声音发颤,“你看到了吗,那间房。。。”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他被女生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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