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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天师回家镇宅-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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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让众鬼们之若鹜,无论如何也想弄个专辑听听。
玄门协会接到一个个要求奇怪的灵异事件报告后头疼无比,一个明星出个专辑,怎么就让全国灵异事件猛然增长了那么多,而这件事牵扯到的人就只有甘霖和周意。
为了解决这个大范围事件,玄门协会高层商议了一下,赶紧派人接洽周意,还灌制了一批新专辑,打算用这些把灵异事件降下来。
在甘霖的签售会结束后,他们给周意办了一个不得不来的特殊签售会。
阳气渐消,阴气渐长,天黑下来之后,莫名其妙卷进灵异事件的周意还坐在广场上,现在签售会才正式开始。
周围都是玄门协会的法师,一箱一箱的崭新专辑正堆放在地上。
周意通过星空世界传递出的他要举行签售会的事,消息就传播出去了,这天来排队的鬼密密麻麻。
对于这个能得到周意签名专辑的机会,众鬼们兴奋不已,还有不少鬼大老远从外地赶来的,鬼一多,场面就显得浩大,让留在这里的玄门法师惊疑不定,周意怎么会在鬼中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周意望了一眼,表面看不出什么,心里却心烦气躁,看着这些鬼,他不知为什么会生出烦躁之感,不觉得太害怕了,反而感觉腹中有越来越饥饿之感。
“你怎么了?”正气鬼望了一眼周意,几乎以为他看错了,周意看那些鬼的时候,他似乎从周意眼中看到了饥饿的食欲,还好周意很快就收起了这种眼神,让正气鬼没有再多想。
从周意要搞签售会开始,正气鬼就自发的守着他,没再去学校找什么坏人,这会儿忠实的像个门神,一动不动,惹得旁边的法师不住观看,观察周意口中这早就绝迹了的食气鬼。
“没什么。”周意也说不出什么,从小山村回来后,他身体就有些不对劲,身体总是没来由的一阵阵发冷,盖再厚的棉被都没用,还总觉得吃不饱,即使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菜,撑到都走不动了,仍有一种心慌的饥渴空虚感。
他不放心,他还想和任凌天长地久呢,身体怎么能出问题,就偷偷跑去医院检查了身体。
出来的体检报告却显示周意非常健康,没有检查出一点病灶,回去之后,身体该发冷发冷,该心慌心慌,他每天都过得疑神疑鬼。
检查不出问题,有时周意还会悲观的想,他是不是得了医院也检查不出的病症,医院检查不出就没有先例,没有先例会不会治不好了?这样胡思乱想,他精神状况当然就不好,人都被自己折腾的瘦了一圈。
“周法师,开始了。”旁边的法师递来了签字笔催促。
周意轻呼一口气,压下莫名涌上来的食欲,回过神开始签名。
这荒谬的签售会,在普通人眼里就是周意半夜和几个人烧东西,周意签好一个就有人拿去烧,好端端的签售会,愣是被安静而死相恐怖的鬼粉丝弄出了出殡的气氛,还很热闹,鬼粉丝们并不安静,致力想和周意说两句。
周意签一会儿,就要歇一会儿,左右手齐出,终于也累到一根指头也动不了。
“周法师,我叫人送你回去休息,剩下的直接烧了,就不再签名了。”负责的法师见周意手都呈鸡爪子状抽筋了,总算把人放走了。
周意安抚完粉丝,才上了车,正气鬼坐在车顶,和周意一起被送回了亭山住宅区。
“你没必要这样。”正气鬼下车后忍不住说道。
周意漫不经心甩了甩仍然在抽筋的手,“有分成拿啊,那些鬼又不是白要的专辑,只签这一次,之后就有玄门协会负责了,而且你看那些鬼的眼神,你忍心拒绝吗。”
别说他不忍心粉丝们失望,实际点来说,他可还欠着任凌三百万呢,这三百万必须还,不然周母指不定就不愿意住任凌出了一半钱的房子了。
正气鬼不是很懂,他死的太久了,早就没有对金钱的需求了。
周意在路边买了些小吃给正气鬼供上,正气鬼立刻懂了,金钱还是很需要的,之前他独来独往,号称与清风明月为伴,其实等于餐风露宿,潇洒归潇洒,肯定不怎么舒坦,虽然正气鬼并不在意,但能不清苦,谁愿意清苦。
专辑事件过去不久,玄门协会又上门了,这次是找任凌,得知任凌闭关不在家,非常失望。
正气鬼说现在鬼界很乱,周意开始并没有多少感觉,直到玄门协会来找任凌的次数越来越多,才后知后觉明白外面现在有多乱,甚至他在学校也听闻附近有怨鬼害人的事情。
只要害了人,这些怨鬼就成了厉鬼,成了厉鬼,小村子里那种厉鬼残魂代替活人继续生活的“人”就会多。
而玄学界根本无法有效分辨出这些人是不是残魂,因为残魂掌控了原主三魂中的两魂,只要不想被发现,就能表现的和原本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普通人的日子一样过,这些天各种莫名其妙死亡的事情有点多,没有人感觉出异常,这个世界天天都有人死,死亡率高了那么一点点,并没有引起人注意,只有玄学界到处奔走灭火。
任凌依然联系不到,周意也不知任凌在哪里,玄门协会的人一次次失望而归,周意都觉得任凌是不是早就知道玄门协会要找他,所以提前躲开了,但周意只是想想,任凌不是那种人。
小阁楼,摆在桌上的青螺法器忽然想起号音,任凌从闭关中醒来,平静看着那颗青螺,“果然控制不住,终于需要我出面了么?”
青螺从他接任鬼师之后就从来没有响过,第一次响起,任凌却似有所料,心中平静无波出了小阁楼。
庭院中,圆圆的明月挂在夜空,任凌进了久未踏足的卧室,借着月光去看沉睡的周意,他这些天从没离开过,可周意却不知道。
月光洒在周意脸上,给他原本就白皙的肌肤渡上了一层冷白。
周意消瘦了一些,下巴更尖了,清俊秀气的脸看起来有些憔悴颓意,让任凌喉咙一哑,胸中一疼,洞房之后,周意醒来肯定最想见到他,和他温存,可他仍然下了决心留周意一人。
只怕自己再和周意多温存一会儿,就再也不想去闭关了,不恢复实力,又怎么应付接下来的事。
任凌带着几分愧疚,摩挲着周意光滑的下巴,在周意有些干涩的唇上轻吻了一下,无需再点香,任凌的亲吻毫无顾忌,才想深入,就被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生怕一眨眼,任凌又跑了。
周意今晚睡得很浅,一碰就醒,四目相对,情绪在两人眼中酝酿,半晌无言,也无需多言,任凌直接就把周意压在下面亲,周意更凶,不止回应了,还在任凌自觉理亏,稍微退让的时候趁虚而入,翻身把任凌压住,撬进口中与之纠缠。
任凌也不抵抗,由着周意发完狠,才贴近周意低低说道:“我回来了。”
“太顺从了,没意思。”周意舔了舔唇,湿润了下干涩的嘴唇,“你真的不考虑让我上一次?上完我满足了心愿,死也瞑目了。”
任凌脸色一冷,“休想,你这辈子都别想瞑目。”
“这么凶干啥。”
任凌是叫他这辈子都反攻无望啊,周意生无可恋在任凌身边躺下,“你帮我看看身体,我最近总是身体发冷,还吃不饱饭,不知得了什么怪病,医院也检查不出来,任凌,你说我是不是快死了,我死了丢下如花似玉的你,不是亏大了。”
“你就是为了这些事把自己吓的消瘦了那么多?”任凌支起上半身,皱着眉伸手探查周意的情况,周意的情况和他想象的差不多,只是需要“进补”了而已,但现在还不能给周意吃。
“我瘦了?”周意下意识摸了摸脸颊,没什么感觉,但任凌平静的话到底让他安心了不少,任凌一点都不急,他应该还是能抢救的。
任凌捏了捏周意的鼻子,沉声说道:“周意,你听着,你不会死,不但不会死,还会很长寿,记住了吗?”
周意眉开眼笑,任凌说没事,那就是真没事,他凑过去想把最近发生的事和任凌说说。
“我来看看你,等等还会离开。”任凌把手探进衣服。
“你————”周意来不及怒,突然暴躁,“次奥,你做什么——”
“当然是帮你看看身体!”柔软的声息凑近,任凌帮周意把被子盖好,自己也钻进被子。
或许,他可以留一晚再走。
第96章
天亮时,周意睡意朦胧动了动快散架的身体,在看到任凌还睡在他旁边时,心中一松,把腿搭在任凌的腿上,压着任凌不想移开。
任凌之前就没完没了,一朝破处,只能比以前更变本加厉,好像要把之前少开的车都驾驶回来,坚持要把新车擦成适合他单身年龄的旧车。
周意无数次悔恨,想把任凌踢下床,但人是自己选的,跪着也要痛并快乐的把车开完,他庆幸任凌手下留情,能让他见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阳,而不是一睡到下午。
任凌睫毛垂着,轻轻合眼,周意以为任凌没醒,毫无顾忌盯着任凌的脸发痴,任凌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盯着他的视线有多炙热,忍无可忍,他伸手把周意按进怀里。
“你醒着?”
“嗯。”任凌闭着眼睛,薄唇轻启,“我没离开,等着你醒来。”
“那我得感激你体贴?”周意反问。
你想在亲热后的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第一眼能看到我,不愿意在事后只见孤床冷枕。
任凌这样想着,却没有说出来,抱着周意继续睡了一会儿,周意才推了推任凌,“有事你就离开,别耽误太久了,我没问题。”
“让他们等着,不在乎这一时。”任凌带着两分朦胧的鼻音,有点可爱。
“你别动。”周意看的越发欢喜,打开手机相机,把手环在任凌脖子上,“咔咔”拍了张两人一起在被窝睡觉的照片。
“行了。”周意查看了下照片,被子盖的很严实,没露什么不该露的,他十分满意,说道:“你还记得三儿吗,那天我们离开后,村民的天魂都被还回去了,玄玄子试图给三儿找回丢失的地魂,但没成功,你答应了要给三儿找魂,找魂的事也不能拖。”
任凌没办法再躺下去,撑起身体下床轻叹道:“我回来前会去办好这件事。”
他把散在地上的衣服拾起,一件一件随意穿上,任凌的白,是一种玉骨冰肌的冷白,就像是浸泡在寒潭的冷玉,散发着丝丝寒凉,但周意知道任凌的身体现在并不凉,染上了自己的气息和温度,和自己一样温暖。
一层恰到好处的肌肉覆盖在任凌身体上,肩膀并不太宽,腰却很细,有着江南人的沉静秀美,十分赏心悦目,就是这样的身体,这样的细腰把周意的身体都快折腾断了。
周意就抱着被子默默看着,直到任凌穿好了衣服。
最后任凌蜻蜓点水吻了一下周意的额头,“我走了,你的身体最近可能会很难过,不要担心,不会死。”
周意眼神复杂,“会好好说话么?不先说说怎么治?”任凌肯定他的身体最近会不舒服,显然很清楚他的身体状况。
“你会好。”任凌深深回望一眼,转身下楼离开。
周意望着窗子出神良久,若有若无的叹息之后,把刚刚拍的那张照片发给骆清佐,附言,“你到底什么时候吃鞋?”
骆清佐:“。。。。。。”装死中,从知道任凌和周意在一起,他就躲着周意,打赌什么的都是单方面的,就算录音了他也不认,鞋他是不吃的,那只鞋早就扔了。
玄门协会,除了实在走不开的,剩余所有天师齐聚一堂。
这些天他们东奔西走,仍然赶不上全国各处封印被破坏的速度,每次破坏封印的都是普通人,防不胜防,初步断定,都是些厉鬼残魂控制的人。
“玄玄子掌门,碧螺角已经吹响,你说的最后补救办法呢?难道任由那些厉鬼残魂无视六道轮回,这样以后,生人和死人同活在人间?再也不分彼此,那不乱套了!”其中一个天师问道。
“昨天夜里就吹响了,老道也不知,我玄奇山口口相传,留下的训诫就是如此,耐心等待吧。”玄玄子苦笑。
“鬼师还没联系上?”
“鬼师闭关了,多次派人联系周小友,他那边也不知情况。”
“他既然有脱凡入圣的实力,不在这时出力,是何道理!”这个高个的天师名叫邵河,自从任凌毫不遮掩和周意的关系,那件事几乎传遍了整个玄学界,许多人看不惯,这个高个的天师就是其中之一。
道门始终认为阴阳调和才是正道,任凌堂堂一个天师,和个男性小法师混在一起,成何体统,他看不上周意这个半路入门的,更看不上任凌对这件事的高调作风,这些天没少借机讽刺任凌。
玄玄子闻言道:“鬼师紧急闭关,可能是上次受了伤也说不定,并非有意不出现。”
“脱凡入圣之人岂会轻易受伤?”邵河冷笑。
方临山插口,“脱凡入圣的就不是人了?是人当然会受伤。”
几个对任凌比较有好感的天师也纷纷帮任凌说话,不说任凌实力如何,任凌出手就从不含糊,没有他不手到擒来的,虽然人品有瑕,但不能否认任凌的能力。
呜呜的号角声响起,玄玄子突然道:“人来了。”
所有天师安静下来,不知何时他们中间突然多了一个带着狰狞鬼面的黑衣人,而一众处在玄学界巅峰的人却丝毫没发现人是怎么出现的,只知道此人突然就冒了出来,好像鬼一样。
所有人又惊又俱,他们自问谁也做不到这种程度,在十几个天师眼皮底下突然出现,如果此人要暗杀,就凭这神出鬼没的本事,他们谁也逃不过。
斗室中的空气突然沉凝,明知此人非敌,人命随时掌控在他人之手的惧意还是让他们站在一起,和鬼面人对立,形成鲜明的两个阵营。
玄玄子见这气氛,怕鬼面人心生不快,连忙笑着把碧螺角拿出来迎上去道:“可是阴使?”
鬼面人并不在意这些人略带敌意的态度,也拿出碧螺角一晃,沉闷的声音通过鬼面的共振发出,“我已知晓,两天后开城门,到时自会解决一切。”
阴使似乎对所有情况了如指掌,说完就直接出去了,玄玄子跟在后面突然道:“任凌?”
阴使顿了顿脚步,没应声,依旧朝外走去。
可玄玄子已经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他心情突然好转,面上露出笑容,那日他为了解开心中疑问,寻找了很多有鬼灵门传说的书籍,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阴使和鬼师本来就是同一回事,而每次阴使的更替,都会在吹响青螺角后进行,那时旧的阴使会在打开了酆都城门后,跟着一起退入酆都城。
然而两百多年前旧的阴使离开后,青螺角再也没响过。
可见阴使从那时起,便一直是同一人担任了,他不知任凌为何可以活这么久,只心中感慨,他们只知鬼师这个名号代代传承,有着特殊职责,却从来不知鬼师就是看守着酆都城城门的阴使,也是掌管人间鬼物秩序的人。
玄玄子刚刚喊任凌名字的声音虽然小,但在场的天师哪个不是耳聪目明之人,把玄玄子的称呼听的清清楚楚,而阴使的态度也很奇怪,没有应声,却也没有否认。
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疑问,难道鬼师真的就是阴使?
两天后,周意拿着手机浏览着骆清佐发来的小视频。
骆清佐装死了两天,终于将功补过一般,说今夜现场直播,请他看一场世纪大热闹,跪求周意删了吃鞋录音。
周意哼哼着低头看骆清佐现场偷拍的视频,“如果直播满意的话,饶你不死。”
骆清佐所言,玄奇山有留下训诫,遇到人间鬼界出现大动乱,可直接召请阴使相助,阴使就是看守着酆都城城门,掌管人间鬼物秩序的人,听起来不明觉厉,十分牛逼。
周意一个刚脱离中二不久的少年,自然对阴使大感兴趣,让骆清佐偷拍一段看看,骆清佐试着偷拍了几次,每次那阴使都好像背后长眼睛了一样,各种被其他人和建筑物挡住,镜头里一次都没出现过阴使的形象。
“邪了,他怎么知道我偷拍的。”骆清佐嘀咕了一下,气馁放弃表示做不到,他并不知道在斗室里众天师齐聚发生的事,也不知阴使对于他是否鬼师这件事没有否认,依旧非常好奇阴使的身份。
今夜阴使就要开酆都城城门。
月亮越升越高,在骆清佐的直播中,一座城池在皎皎明月中隐然而现,随即就越变越大,压住了天边。
这是酆都城的投影,城池中黑压压一片,和七月十五那天鬼门大开的情形不同,这座城池旌旗招展,铠甲鲜明,严阵以待的阴兵们一语不发,排列的整整齐齐,沉默而又威严,没有任何动作,滔天的气势就扑面而来。
画面透过镜头就可窥一角。
周意站在窗前抬头看看天空,再看看骆清佐发来的画面,认为还是自己看比较能感受到气氛。
这城池越变越大,已经变得周意在家里也能清楚看见了,仿佛来自远古的号角声吹响,城门上的鬼车游动,这座古朴从未在世人面前现世的城池豁然而开。
这就是传说中的酆都城。
阴兵从城中冲杀而出,落入各地,他们一下来,阴冷的双眼就四处寻找着目标,最终找到一个三魂并不一致的人,挥着魂刀冲杀而上。
被挥刀之人并没有死,而是惊叫着飞出了体内的厉鬼残魂,笨重的身体倒落在地,阴兵追着厉鬼残魂而去。
阴兵仿佛无穷无尽,不管是厉鬼还是怨鬼,只要闻到恶业深重的,就立刻纠结其他阴兵包围起来。
这一晚,酆都城门开,人间鬼界恍如末日一样大乱,到处都是惊慌逃命的鬼类,也有鬼物仗着实力高深,不惧那些不到鬼王之境的阴兵,趁乱时浑水摸鱼的。
殷华光正追逐着四处逃窜的鬼,抓到一个就一口吞掉,过了一会儿就发觉这样效率太慢,他揉了揉身体,变成这个巨大的鬼头,一张口,不分是普通鬼还是厉鬼怨鬼,统统被吸入口中。
他换了个方向只挑鬼物多的地方,所过之处连阴兵都不用扫荡,全被他吃完了。
玄奇山,阴使张开一个大水镜,又分成无数面小水镜,水镜横在天空,掌控着酆都城投影照到的所有地方。
这就是阴使被称为人间鬼界秩序掌控者的原因,投影之下,他不止可以号令阴兵,也可以通过水镜干扰操控任何战斗。
在场所有人都能通过水镜关注各地阴兵清剿厉鬼怨鬼和夺体的厉鬼残魂,其中一个水镜突然引起了众位天师的注意。
“那个鬼头的气势一直在攀升。”
“嘶!他吃了那么多魂魄,这是要从鬼王化为鬼帝了!”
“这只鬼王是谁?”
阴使目光移到那面水镜上,银色的瞳光闪了闪,默不作声朝水镜上悄悄一勾。
殷华光吃的正爽快,突然鬼头一僵,原本撑的溜圆的肚皮突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迅速瘪了下去,刚刚形成的新魄精突然消失不见了那么一大块,他惊惧的四处望了望。
他活了二百多年,有些事情比玄玄子清楚的多,他自然知道阴使就是鬼师,而如今能让他趁火打劫的酆都城门开的状况也是任凌做的,这一下厉鬼残魂被缉拿,他不知要损失多少人手,但也是一个能让他进阶的机会,某人现在似乎能干扰他的状况,还需小心点掩藏身份,不引起某人注意。
殷华光悄悄换了个方向,不再往鬼多的地方去,而是转为比较偏僻的地方,这次他化为一个食人花,继续大快朵颐。
玄奇山的众位天师正关注着殷华光,就见殷华光突然气势又降了下去。
“太好了,这只鬼王没进阶成功。”众人欣喜。
阴使面具下的嘴唇微抿,手中不知不觉已经多出了一团黑色的晶体,他悄悄把晶体收入怀中。
“不好,又有鬼王要进阶了!”本来已经不在意的天师们过了没多久,又感应到了鬼王进阶的气息。
众人目光移动,再次寻找到气息的源头,这次他们看到了一个食人花大张着嘴巴,一只鬼的残肢正在食人花的口中大嚼。
殷华光再次感受着即将进阶为鬼帝的舒畅,抖了抖叶子,准备再吃几个,突然他叶子又僵住了,新吃出来的魄精仿佛永远补不好的轮胎,再次突然消失了一大块。
这次消失的魄精可以说是把他这些天忙活增长的魄精都挖走了。
他再也忍不住化作人形,指着天空破口大骂,“任凌,你个魂淡,你我之间别想善了————”
水镜中突然传出的骂声,让对阴使身份有所猜测的天师们不自觉都把目光瞥向阴使。
阴使淡定动了动手指,又往兜里装了一团亮晶晶的东西。
第97章
众多天师看着那破口大骂任凌的鬼王气势又突然弱了下去,甚至比刚刚成为鬼王的新鬼王还弱。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不知该说什么好,只知那鬼王突然弱下去,还开口骂任凌,这件事必然和任凌有关系。
众人看着阴使,神色复杂,不愧是掌管人间鬼界秩序的人,远在天边也能干扰鬼王的进阶状况。
阴使对其他人的目光恍若不觉,淡淡道:“那只鬼王名叫殷华光,练就分魂之术,能强行分离活人的天魂,以厉鬼残魂代替之,也是这次厉鬼残魂控制生人事件的元凶———万生君。”
众位天师一起沉默,万生君,闻名已久,这次他们没有心思再去观察其他地方,只盯着照着殷华光的那块水镜,也让殷华光不管变幻什么形象,都暴露在众人眼皮底下。
殷华光还不知晓自己被一众天师盯着,他锲而不舍,边骂边继续找魂魄吃,他就不信任凌有能力一而再,再而三的夺取他的魄精。
他边吃,气势继续增强,看的众位天师担心不已,“这是什么鬼种,其他鬼就算能吞吃同类增长自己,也不会这么快就消化,纳为自己实力的一部分。”
那面水镜就只盯着殷华光,殷华光在水镜中吃一会儿,就转换一个外形,自以不引人注目,混入鬼群中如鱼得水,吃了个肚圆。
方临山观察了一会儿,说道:“变化自如,如果我没看错,这是神通鬼?生前多为实力高深的玄门修行者,死后不甘修为化为乌有,就有了吞吃同类迅速壮大自己的能力。”
神通鬼比食气鬼还罕见,他们的能力强大与否都靠自己吃出来,若是发现的早灭掉还好,若是成了气候,只会越来越强大。
“是。”阴使在鬼面下的声音沉闷而冷静,“他生前是一个修行者,出身百悦门。”
“那百悦门不是二百年前突然被灭了?”玄玄子从记忆深处找出这个门派。
“就是殷华光做的。”阴使说完这句后,不再说话,也是因为听说了这件事,他才惊觉殷华光和他不是一路人,最后分道扬镳。
方临山倒抽一口气,“教导自己的门派也灭?真是灭绝人性。”
“为了长生,他什么都能做的出来,何况只是拿他一门做试验,可怜他那一门因为他天资虽然不好,却足够努力,对他百般宠爱,丝毫不设防,却不曾想会落到如此下场。”
阴使沉闷的说话,面具共振的嗡嗡声让所有人无言,阴使对这个殷华光似乎非常了解。
修行者哪个不渴望长生,原本只是为求长生,才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修行者,修成的各种法术不过是附带产物,只有长生才是最终目标,可长生虚无缥缈,都只存在传说中,哪有那么容易求得。
尤其近几百年,从未听说有哪个得道飞升的,有人把目光移向阴使,那天任凌在众目睽睽之下御剑而去,是离得道最近的人物。
阴使若有所觉,看出他们所想,声音里不带丝毫感情,“我非脱凡入圣之境。”
心中有向往的人略微有些失望,唯有玄玄子默默望着阴使,他知晓这位阴使活了至少有两百多年,就算没有脱凡入圣,也有其他原因得享长生。
“赦令,恶业深重者不留,为怨气所控者不留,沾无辜血者不留,强滞人间者,带走。”阴使冰冷的话语通过水镜扩散,传遍水镜所能显示的所有方位。
城中的阴兵杀气腾腾整齐划一,“得令!”
众位天师终于明白,阴使为何又叫鬼师,他不止是看管酆都城城门之人,开城门后还可以号令阴兵,难怪号称掌管人间鬼界秩序的人,有百万阴兵在手,就是想踏平人间都未必不能做到。
又一批阴兵从城中落下,奔走巡查,执行命令寻找可执行对象。
天空突然出现的声音周意也听到了,他恍惚了一下,从那人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熟悉之感,几个阴兵似乎发觉了什么,朝着自己家方位来了。
他定了定神,自己不是下令之人口里的任何一种,这些阴兵大约是路过,急促的门铃声响起,周意跑到门口,从猫眼中看到正气鬼。
正气鬼不时注意靠近的阴兵,按门铃的频率越来越急,“周意,快开门!”
周意给他开了门,开门的那一刻,阴兵青色的眼珠移动,死死盯住了周意,仿佛找到目标似的,马上往门口聚集。
“关上!”正气鬼进门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把正要跟着挤进门的阴兵隔绝在门外。
大门宛如铜墙铁壁一般亮起淡黄光芒,连带宅子上空,所有挂在飞檐上的符咒铃铛织起一张大网,护住了整个宅子。
“他们想抓我,为什么?”周意看的很清楚,开门那瞬间,阴兵的目光盯的都是他,而不是正气鬼,正气鬼正气盈身,并没有恶业,手下也没有无辜之人,不合适任何一条可执行命令。
“你身上有恶业,那些阴兵已经辨认出来。”正气鬼说道。
周意张着嘴一脸吃惊,“你确定你没看错?我又没做坏事,哪来的恶业?”
“不知。”正气鬼也颇感奇怪,上下扫视着周意,“之前也没见你身带恶业,今次却有了,你做了什么?”
周意摇了摇头,他也想知道他做了什么。
“既然你身带恶业,等等就要小心了。”正气鬼见到周意还是一脸迷惘,提醒道,他曾经见过其他阴使开城门时出现的异象,周意还有一波要熬。
两人走进庭院中,站在石桥上一起仰头看向天空,阴兵们锲而不舍对护住宅院的金丝网不停攻击,还叫来了其他同伴。
那金丝网牢固无比,周意暂时看不出有被攻破的迹象,若说胆小,周意是真胆小,若说胆大,周意某些时候也当仁不让。
头顶上的阴兵越来越多,他顶着阴兵齐齐想要杀死他的目光,若无其事和正气鬼聊起了天,“这宅子任何鬼物都不能靠近,你怎么可以正常进入?”
“我与旁人不同。”
“有哪里不同?就因为食气鬼少见?”
正气鬼望向天空那座酆都城投影,“也不是不能说,我原本属于那里。”
“哎哟?”周意这次是真吃惊了,“你以前是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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