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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天师回家镇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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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意今天总走神,到他上台表演有时都忘了,被其他乐师催了才跟着上台。
  下班后,任凌没来接他,周意站在门口最显眼的位置,如果任凌到了,一定能第一时间看见他。
  时间一点点过去,其他乐师一个一个离开,上夜班的服务生也都各自回家,最后小高走出来,有点诧异道:“你怎么还没走?”
  “我。。。等人。”周意魂不守舍,明明天气闷热,他却觉得有点冷。
  “你打个电话问问啊。”小高立刻想到了周意在等谁,那个说是周意朋友,却每天风雨无阻站在门口等他的人。
  “对。”周意恍然,心神不宁,压根没想到电话这事,小高摇了摇头离开了,周意才拨出排在通讯录第一的号码。
  很快,没有什么感情的系统女音就响起,“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放下手机,周意的心突然惶恐起来。
  最后一班公交车走了,他也没等来任凌。
  任凌今天醒来后的细节重新在脑海中播放了一遍,周意终于想到了那个怕它来,又怕它不来的事件。
  任凌恢复记忆了。
  他,会怎么对待自己?
  周意冲入黑夜,一路不知疲惫的跑,连守在半路的鬼都视而不见,他现在不怕鬼,只想见到任凌。
  家越来越近,从楼下看,楼上却是漆黑一片,周意心中一沉,轻轻推开门,屋里一如想象,空无一人,准备好的饭菜一点也没动。
  客厅茶几中间摆着一张银行卡,周意手微微颤抖,拿起手机编辑短信,“任凌,你去哪里了?”按键发出。
  等了一会儿,不见回复,他又发出一条,“你还回来吗?”
  他盯着手机静静等待回复,家里今天太安静,飞蛾奋不顾身不停扑在灯上,撞击的声音让人更加烦躁,已经到了凌晨2点。
  任凌肯定是睡了吧,也许明天才会看短信。
  都说不要他的钱了,为什么还给银行卡,周意把银行卡攥在手心,呆呆握紧了发白的手。
  云城。
  范向晨开着车,驶向回范家的路上。
  车厢内很安静,任凌坐在后排,望着车窗外的景物不断从眼前晃过。
  范向晨不时从后视镜看任凌,下午任凌突然打电话让他来F市接人。
  他开车过去后,见到的任凌穿着一身白T牛仔裤,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看着和年轻的大学生似的,平时总是一身黑风衣打扮,他还以为任师就喜欢这么穿,原来任师是会穿其他衣服的,范向晨心里惊叹。
  任凌掏出手机解锁,一条一条安静的看存在手机内的短信,他手机里只有一个人,也只有一个人的短信。
  手机卡已经被抠下来,不会有人能打通,他也再不会收到那人的短信。
  范向晨瞄见任凌好像在玩手机后,更震惊了,老古董他开始接受新事物了,“任师,你不是不想被打扰,坚持不用手机吗?”
  任凌把手机关上,看向车窗外的未知夜空,“能马上和想要联系的人说话,挺好的。”
  “是呀是呀。”范向晨干笑,但任师有了手机,他不是能随时和任师交流感情了么?虽然从小就认识,任凌在他眼里依旧是神秘的。
  拐着弯打听任凌的手机号,却只得到被无视的效果,范向晨只好换了个话题,“这次您回来的正好,北河方家发了拜帖给家里,希望能见您一面。”
  “哦。”任凌合上了眼睛。
  范向晨见状,安静下来,行还是不行,您倒是说一声啊,但任凌不吭声,他也不敢打扰,只能加快了速度赶回家,和任师沟通的任务还是交给爷爷吧。
  车停在范家老宅门口,立刻有佣人上前把车开回车库,任凌下来时精神有点恍惚,差点撞到旁边的范向晨。
  范向晨啊了一声,快速躲向了远处,露出后怕的表情,生怕碰触到任凌。
  “你知道了?”任凌露出嘲讽,就算多年相处,一样很惜命。
  “爷爷和我说了一点。”范向晨露出一丝尴尬和后悔,表现的太明显了,任师会不会感觉很难过?
  “放心,特殊时期前后,我身体比较虚弱,这一身胎元孽气吸不干你,碰到你最多让你精神不济两天,我这没断气的活鬼胎到底有肉身限制,比起真正的鬼胎还差得远。”任凌神色冷了不少。
  范向晨忐忑道:“任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爷爷说————”
  “他说想要寿终正寝,就要远离我?”任凌的表情似笑似哭,只一瞬就收起了外漏的情绪?
  “爷爷不让我跟你提。”范向晨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道:“您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一直把您当长辈,身体的事情那都不是您的原因。”
  任凌没理他,自顾自一路穿行。
  范家老宅是明清时期留下的大宅院,走过曲折的回廊,通过几个月洞门后,走进范家老宅的后院。
  院中有一株非常高大的桃树,枝干延伸,几乎占满整个后院,看的出曾经多么繁华茂盛,但如今这老桃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已经枯死多年了。
  “不管活了多久,树终究也有寿数,天下万物万灵,都逃不过。”任凌摸着树皮,在后院中停下,眼神沧桑悠远,一点悲怆从不经意中流露。


第41章 
  范向晨扶着范老爷子进了后院,这里是范家老宅的禁地,平时都不许人进入。
  后院不起眼的角落有个和老宅格格不入的老屋,不知建了多少年,掉漆的木门斑斑驳驳,带着风霜岁月的痕迹。
  “任师这屋子该拆了重建了。”范鸿文皱了皱眉头,“这都住了多少年了,你也不看着点,他就算不在意,也要让他住的舒服点。”
  范向晨叫屈道:“爷爷,哪里是我不看,我几次说要拆,任师连屋子都不准人靠近,又不肯换个住处,非要待在这里,我有什么办法啊!”
  范鸿文叹气道:“实在不肯就算了,我听我的爷爷说,任师很久前曾在这里住过两天,物是人非,或许任师是怀念过往呢。”
  说话间,已经到了门口,范鸿文还没出声,里面已经传出了清冷的声音,“鸿文进来,向晨止步。”
  范向晨早就习惯了,待在门口看自家爷爷进了老屋。
  屋子虽然老旧,但内中空间很大,都被一排排书架填满,留下的过道很窄,范鸿文朝书架看了一眼。
  每个位置都塞着一沓物品,从金银玉器到银两银票,从宝钞铜钱到银元大洋,甚至还有一些我朝早年发行的纸币。
  经历三个朝代的货币应有尽有,这些东西长久被扔在那里氧化堆放,或生锈变色或腐朽不堪,都没有被主人多看一眼。
  任凌坐在书架后的木床上,书架太多,留下的生活空间不大,木床旁边只有一张长桌和一个红木大柜子,连个凳子都没有。
  “坐。”任凌指指床,“鸿文,你很多年没来过了。”
  范鸿文在离任凌不选处的床沿坐下叹道:“我老了,腿脚不利索了,哪里还能和年轻的时候想去哪就去哪。”
  “几十年前你追着我跑,跑的挺快,你也老了么?”任凌静静看过去,范鸿文银发闪烁,精神很好,如果不是腿脚有些不便,看不出有七十多岁。
  想起年轻时候的事,范鸿文露出怀念的笑容,他看向一排排书架说道:“任师,你这里还是老样子,被铜臭堆满,你既然不怎么需要,每次做完事却一点都不肯少要钱,这里都快被你堆满了。”
  “只有交易关系很好,钱用不用是我的事,做完事钱货两清,难道让那些人什么都不用付出?那不是太便宜他们?”
  任凌抬起头,范鸿文把任凌的气色看的一清二楚。
  他看了看任凌手腕上的铜盘铃铛,忍不住道:“任师的气色好了不少,这段日子想来生活的不错,御铃盘也还在,向晨特地关注了很久,都没见到御铃盘的下落。”
  任凌黑沉沉的眼眸看了看范鸿文,没有说话,脸色不太好,“都那么老了,别皮。”
  说到那么老了,他恍了一下神,走前周意也和他说过这句,周意觉得他太老,肯定活不过自己,在一起会劳烦周意黑发人送白发人。
  周意以为他三十多岁了,说不好就是个快二十年的年龄差,有时候想起来就忧心忡忡,长吁短叹,和个小老头一样,任凌扯出一丝笑意,又渐渐变成沉默。
  黑发人送白发人,说不定谁送谁呢。
  范鸿文似乎发现了任凌情绪的变化,不再调侃任凌的黑历史,说起正事,“七月十五将近,北河方家想邀请范家的任法师代方家参与中元法会。”
  “北河方家号称玄门第一世家,他家里没人了?邀请外人参加?”
  范鸿文也无奈道:“你们玄门的事我不懂,不过据说在方家的地头发现了大量怨鬼,像是被人圈养在那里的,他们正处理的焦头烂额,抽不出能参与中元法会的法师了。”
  “哦。”任凌又没了下文,大量怨鬼,有点熟,但在方家地头,和他没什么关系。
  范鸿文只好继续道:“方家不止是玄门世家,商界根底也不浅,我们两家有合作关系,听说范家有个没有来历的厉害法师,他们想要范家帮忙,顺便可能还想试试能不能把你拉入方家。”
  “你想我去?”
  “是。”范鸿文叹气。
  “我知道了,请你离开。”任凌突然冷下来,开始赶人。
  话里的疏离感让范鸿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他年老了,儿孙辈除了向晨稍微好点,没有一个成器的,时代不同了,那些小辈对玄学之事表面不反对,背地里却没那么敬畏。
  等他百年后换了小辈接手范家,对任凌未必有多看中,任凌是个有脾气的人,到时必然会离开,还不如趁他还在,多给范家拉来个盟友,也好让小辈的路好走一点。
  他也知道和任凌交好的重要,无奈儿孙不争气留不住,只能出此下策,任凌就算离开了,真要出了问题,那些儿孙辈求到任凌头上,任凌看在鬼灵门和范家的关系,也不会拒之门外。
  任凌看似冷漠,其实非常念旧,范鸿文看的很清楚,他很肯定任凌会帮忙。
  范鸿文离开后,被摆放在长桌上的万象镜白光一闪,钻出个峨冠博带的清瘦老者来,老者身体半透明,像鬼又不是鬼,歉意说道:“任凌,我家这些小辈不成器,你别见怪。”
  “老鬼,这三百年来,你家又不是没出过不成器的小辈,混的落魄把祖宅卖了的都有,他们都是越行的子孙,我见怪什么。”任凌淡淡问道:“你魂魄好些了吗?”
  老鬼点点头,“魂魄修补的不错,虽然因为魂魄残缺,不可能再投胎,能做器灵也不错,只是辛苦你为了保下我,二十年被困在这里。”
  “无碍,越行是我好友,你是越行的爷爷,我师父生前也称呼您伯父,遇上你的事,我怎能不管。”任凌轻轻说话。
  “任凌,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很好的人?”老鬼忍不住道。
  “有。”任凌恍惚,还有个拐他回家驱鬼的小屁孩也说过。
  再也不会见到他了吧。
  。。。。。。
  某处景区已经被清场,今天有一个游戏广告在这里拍摄。
  周意和社团的人一起被带了过来,先拍群戏镜头,其他有甘霖的戏份则要等甘霖来后再拍。
  他们已经拍了两天,今天甘霖就会来。
  周意又走神了,但他这角色是个不需要表情,只需要帅的,并没有人看出来。
  中午休息时,陆洋帮周意拿了个盒饭,“在想什么,这两天精神不太好啊你。”
  周意拉过一张凳子在遮阳棚坐下,郁郁道:“我在想,任凌现在有没有饭吃,他那个人,饿了都不知道吱一声。”
  陆洋怒道:“哥给你拿盒饭,你却在想别人有没有吃饭!还有没有良心,不给你吃了!”
  陆洋作势要夺,周意连忙把饭盒抱在怀里捂住,陆洋本想闹闹他,看到周意眼睛里的血丝,心一软,这家伙好几天没睡好了,饶了他吧。
  “他去哪了,怎么不跟着你了?”陆洋边吃边和周意聊天。
  周意拿筷子的手一顿,眼神飘了一瞬,半晌才道:“我不知道,大概去他该去的地方了吧。”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收留他?”陆洋皱了皱眉,“我早看他不对劲了,连去向都不说一下,你拿别人当朋友,别人未必以同样的心待你。”
  “他是特殊情况。”周意给任凌辩解了一句。
  陆洋扔了个白眼,“你还给他说话,中邪了你。”端着盒饭就到团长那边,表示不愿意和周意说话。
  周意一个人坐一张桌子,吃了几口,味道不错,他却吃的味同嚼蜡,拿出手机再次给任凌发了个短信,“吃饭了吗?今天我在拍广告了,剧组的鸡腿饭很好吃。”
  发完之后依旧没有回应,周意已经习惯,这几天他给任凌的短信从没有被回复过。
  从一开始期望任凌只是手机没电了,到现在的茫然,任凌匆匆来了又走,他真的和自己在一起过吗?
  前方传来一阵哄闹,正在吃饭的社团小伙伴们饭也不吃了,跑了过去。
  甘霖来了,都跑去和甘霖说话去了,甘霖站在人群中,不厌其烦的和大家说话,周意看的一撇嘴,果然是当明星的,应付这种场面最有一套。
  周意游离在人群外没找甘霖,甘霖却挤开了人群,远远就朝周意释放那一双魅力无限的桃花眼,“周意——我来了。”
  甘霖过来后,就挤在周意身边看周意吃饭,一边和周意小声讨论他作曲时候的一些问题。
  周意环视一圈,没有在甘霖身边看到新娘鬼的影子,周意有点奇怪,以她寸步不离的态度,不可能没跟着甘霖。
  趁着甘霖去化妆换衣服的时候,陆洋一干小伙伴围了过来,挤眉弄眼的问他什么时候和甘霖这么熟的。
  和甘霖那么熟的不是他,周意继续寻找新娘鬼,终于确定新娘鬼真的没跟来,到底是干嘛去了。
  甘霖的角色有背负双手,乘一叶扁舟而下的镜头,主角必须比他们这些大部分都是群戏的角色出色。
  周意在岸上发呆,偶尔看两眼甘霖拍戏。
  正在水上行驶的竹筏走到湖中心时,忽然摇晃了几下,坐在上面甘霖还没反应过来,竹筏猛然往下一沉,在水中翻了。
  甘霖头都没冒,迅速沉下去,尖叫声响起,到处都是慌乱的惊呼,导演惊叫着会水的赶紧下水救人。
  不用导演说,已经潜下去了几个人,没过多久,他们从水里冒出头来,全都是不知所措的惊慌。
  找了一遍,甘霖落水的地方根本没找到人。


第42章 
  水下有条黑影在挣扎,水下明明是有人的,为什么其他人却说找不到人。
  周意扔下手机甩掉外衣,跳入湖中,冰凉的湖水漫过头顶,他闭着气往下潜。
  水中的甘霖瞪着眼睛拼命挣扎,他已经呛了水,撑不了多久,看到周意下来那一刻,他挣扎的更厉害了,不知有什么东西缠住了他的脚,仍然上不去。
  找他的人下水走了一圈,像是没看见他一样都离开了,甘霖越挣扎越绝望,过往回忆的走马灯出现在脑中,意识终于开始模糊,正飘飘然的时候,一支手臂拉住他开始上浮。
  周意看到一个人形的东西拽住了甘霖的脚,他一脚朝那东西一踹,那东西就被他踹进了水底。
  岸边,已经有第二波人准备下去,甘霖的助理在水边用变调的声音乱喊,“怎么会这样,我家阿霖会水的,怎么会上不来。”
  导演也烦躁的抽着烟,明明那竹筏的安全性已经测试过,怎么会突然翻了,他不敢想象如果甘霖在这里出事,他将面对什么事,整个剧组能帮忙的都帮忙去了,帮不上的也跑去叫人,其余的人沉默看着水面。
  第二波人也上来了,仍然说找不到甘霖,而且连之前下去的周意也不见了,这下子,社团的人也紧张起来,陆洋慌了,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团长。
  “我下去看看。”团长木木说着就要下水。
  “别,不用了,人上来了!”有妹纸欢呼一声,湖中心两个人影浮出水面,周意托着甘霖往岸边游过来,众人七手八脚把甘霖拉起急救。
  幸好周意去的及时,甘霖吐出几口水,缓了过来,他去看周意,张口想和周意说话。
  周意悄悄摆摆手示意他别说话,一个人离开了人群。
  所有人都围着甘霖关怀慰问,只有陆洋跟过来给下去救了人的周意送了毛巾,叫他去擦擦换一下衣服。
  甘霖的经纪人没多久就赶了过来,和导演发生了争吵,把甘霖送去医院检查,所有人蔫蔫打到回府。
  发生了这种事,暂时肯定是不能拍了,陆洋嘱咐周意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周意回家后已经很晚了,好些天没睡好,他沾床就睡着了。
  半夜,他发起了烧,梦中任凌对他说,如果分手了,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从梦中惊醒时,圆圆的明月高挂于空,清亮的月光照进卧室,周意怔怔发出一条信息,“任凌,我很想你。”
  。。。。。。
  任凌带领着一队人有序的进入市区,听说方家找他只是主持一个市里的中元法会超度,他本想拒绝,一听地点是f市,却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下来。
  凌晨十二点一过,就是七月十五。
  任凌低头看着地图,指着一处旧楼区域一划,清冷的声音格外清晰,“这个地方我去。”
  有法师忍不住问:“可这里是f市比较边缘的老区,你是阵法的中心,如果阵法中心设置在这里,是无法覆盖到全城的,不如把阵法中心放在市中心的位置,大家也轻松一点。”
  任凌眼神沉了下来,:“如果是你主持,覆盖不了全城也正常,但阵法中心的人是我。”
  被任凌不带一丝情绪的冰冷眼神一扫,在场法师忽感身上被莫名的威压横扫而过,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感让他们颤栗不已,惊恐的退后。
  这人,为什么给他们一种遇上天敌的感觉?
  良久,压在众人身上的压力突然一松,他们强撑着站起来,腿却有些发抖,再不敢对任凌说的话有任何质疑反对。
  “去做事。”任凌不再说话。
  他朝着再熟悉不过的路走去,一路内心的挣扎不曾平息。
  。。。。。。
  趁着月光,卧室的窗口飘进来一个穿着红嫁衣的美艳女子,她进来后对着床上轻声喊,“周郎————”
  床上的少年翻了个身,睁开朦胧的眼睛,“是你,有事吗?”
  新娘鬼这才看见周意脸颊烧的通红,上前一步欲言又止,最后道:“周郎,你生病了,吃药了吗?”
  周意唔了一声,“家里没药了。”
  新娘鬼在屋内转了几圈,悄悄飘出窗外,“周郎,你等等,我找个药店给你拿些药回来。”
  周意看新娘鬼来了又匆匆飘走,笑了笑,这特么什么鬼年头,鬼总是比人要热心,估计明天某药店就要传来药品失窃的消息了。
  脑袋有些昏沉,他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铃铛声由远而近,在二楼停顿了片刻,消失不见。
  周意猛然睁开眼睛,推开窗呼喊,“任凌——任凌————”
  他赤着脚跳下床开门看了看,门口什么人都没有,哪来的铃铛声,陆洋说的对,真是中邪了他。
  任凌按住铃铛,在三楼屏住了呼吸,周意的呼喊声沙哑难听,似乎,生病了。
  周意向来很注重身体,他从没见周意生病过,任凌有些烦躁,强迫自己往楼顶天台走。
  凌晨十二点,天边出现一道漆黑的青铜大门,滚滚阴煞之气翻腾着,一声悠然的响声过后,大门轰然打开。
  密密麻麻的鬼众涌出来,迅速占满了天空。
  时间已至,任凌在天台上站立,把力量灌注于一面镜子上。
  一道白光冲天而起,四面八方同时有无数道白光出现,以任凌手中的这道白光为中心,往整个f市辐射。
  片刻之间,整个f市就被白光覆盖,白光没有停歇,迅速蔓延到郊外,往更远的地方绝尘而去。
  在f市的法师们呆呆看天空,那位任法师没有说大话,这超度法阵何止能覆盖f市,这覆盖速度,简直是要冲到隔壁市抢地盘的节奏。
  白光出现后,鬼门就被遮掩,回家探亲的鬼在白光中变成透明,不可被看见,而能被超度的鬼纷纷变成一条条流星一样的亮白色,冲进鬼门到地府报道。
  千条万条的亮白色的光线拖着尾巴冲入空中,像一群倒飞着的流星,这流光持续了很久很久,这时,要是有阴阳眼的人抬起头,都能看到天空的这番美景。
  周意坐在床上往外看,一时也被灿烂的流光晃花了眼,他恍然想起,今天好像就是七月十五。
  “任凌,你说的不错,这一天的天空确实很漂亮,但你说过这天会陪着我,你失约了。”周意望向天空。
  天台上,任凌仰望着漫天白光,已经决定了让一切回归原来的轨迹,为什么还要来这里,为了赴约吗?
  任凌一直站着,他在楼上,周意在楼下,站了整整一夜。
  不知这样算不算是陪着周意?任凌失神的想。
  天蒙蒙亮时,天上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整个f市被雨冲刷的干干净净,既看不见灰尘,也看不见一只鬼,鬼门已经重新关闭,秩序混乱的鬼众们已经重新回到了鬼门。
  任凌拂了拂衣服,活动了下僵硬的身躯,迎着飘散的小雨,悄然离去。
  一直清晨,新娘鬼才满脸羞愧的回来,“周郎,昨晚我出去后,整个f市就升起了超度阵法,虽然我不能被超度,但在这里身体会很难受,我就躲出市了,给你送药晚了,真对不起。”
  周意已经清醒了一些,烧自己退了不少,他接过新娘鬼带回的几盒药,微笑道:“谢谢,现在不晚,多谢你给我送药。”
  新娘鬼脸有些红,即便不能嫁给周郎了,对周郎还是有些没有抵抗力,“没什么事奴就先走了。”
  周意想起了昨晚新娘鬼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对了,你昨晚是有什么事想和我说吗?”
  “没有。”新娘鬼见周意病着,连连摇头,她目前还应付的来,等过两天周郎病好了她再来说。
  新娘鬼看着周意吃完药才离开。
  周意吃完药,把一杯温水一口一口喝完,发了一会儿楞才想起,他现在好像不怕新娘鬼了。
  果然胆子还是练出来的,周意傻笑了一下,理清楚了思绪,任凌现在恢复了记忆,觉得不能接受他,他大概是被分手了。
  该认清事实了,他拿出手机发出最后一条短信,“我明白了,以后不再打扰。”
  任凌可能根本不会看,但发出去后,也算是给自己这份感情做了交代。
  有些难过,他以为任凌很喜欢很喜欢他,也想过任凌恢复记忆后的事,但任凌不是个不认账的人,除了最后一步,任凌几乎什么都跟自己做了,按照任凌的性格,他不会这么对自己。
  这也是明明任凌都不理他,联系不到人了,他还抱着希望给任凌发短信的原因,果然他还太年轻,不能理解其他人的想法。
  既然喜欢,为什么离开?既然要分,为什么不说明白?
  周意轻轻叹气,微信里,陆洋正唠唠叨叨的和周意说起甘霖掉下水的后续,听说甘霖的经纪人和导演吵了很久,差点就此罢演。
  周意给陆洋回了个信息过去,“陆啊,我被分手了,能别和我说这些糟心事吗?”
  “卧槽?你什么时候有狗的?卧槽,既然你现在又是单身狗了,我就原谅你了,改天哥给你个惊喜,保证你第二春再开。”陆洋打了一排满是惊叹号的字。


第43章 
  周意没等到陆洋说的能让他开第二春的惊喜,反而等来了甘霖的感谢电话。
  “等着吧,明天给你一个惊喜。”甘霖电话里的背景音很杂乱,似乎背景音里还出现几次周意的名字,和周意说了一会儿话后,甘霖神神秘秘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大早,周意接到了游戏公司官方人员打来的电话,让他过去签代言合同。
  周意过去后问了几句才知道是甘霖提出的让他一起代言这个游戏的事。
  有这次落水事件,游戏公司方面很痛快的答应了甘霖,周意的ser身份在那里放着,代言费撑死了也就是个十万以内,不痛不痒却能安抚下甘霖。
  何况周意外形也不错,知名度低了没关系,反正主要代言人是甘霖,周意顺带的。
  代言费那一栏是十万,只签一年,都是甘霖提前帮忙谈好的,在ser里面算高的,周意给甘霖打了个电话,甘霖叫他放心签,合同他已经找人看过了。
  没想到甘霖会给自己拉了个代言,周意没想过往娱乐圈发展,面对甘霖的好意,他心情复杂的在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大名,这十万就算到手了。
  广告重新开拍的时候,剧本已经被重新改过,拍的和华山论剑似的,给周意了不少和甘霖过招的镜头。
  拍摄那天,他仍然没有见到新娘鬼,倒是甘霖的助理偷偷找了周意一次,他有点怀疑水下周意究竟是怎么把人救上来的,别人都找不到甘霖,只有周意把人救了上来。
  拉甘霖下水的肯定不是人,但周意并不知道怎么处理,那件事既然已经过去,就胡说八道给助理糊弄过去了。
  他提醒甘霖原本是怕新娘鬼吓到甘霖,若是其他鬼纠缠,周意不一定有能力帮忙,但他还是给助理留了一个手机号,有需要时,他可以帮忙联系骆清佐。
  助理也吃不准周意到底是故弄玄虚吓唬人还是真知道点什么,拿着联系方式纠结的走了。
  骆清佐上次给他寄了一大箱的猕猴桃,都进了任凌的肚子,后来也常常找他吐槽,骆清佐比较自来熟,虽然周意不太主动,仍然和骆清佐相处的不错。
  他找不到任凌难道还找不到经常找他吹牛逼的骆清佐吗,周意握着拳头心想,任凌,也不是非要你不可,日子还不是一样照过。
  转眼就到了要开学的日子,周意辞去了在茶楼的乐师工作,董叔知道他要去上学,叹息着给他了一封红包。
  周意自从做了乐师,给茶楼增加了不少客流量,是古韵茶楼乐师中的NO1,也有许多客人慕名而来,给周意增加了不少打赏。
  连带着代言费和基本工资奖金,周意的存款头一次突破到15万以上,但周意算了算买房的钱,脑袋立刻耷拉下来,还差的远。
  回到家中,周意看着熟悉的家具,这里他从初中住到现在,现在终于到了要离开的时候,舅舅没催他,却问周母打听了周意的开学时间,这次走了之后,他再也不会住过来了。
  几年时间,这里留下了他太多的生活痕迹,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带走什么,很多东西都是他亲手置办的,这里也留下了他和任凌的所有回忆。
  想到任凌,周意胸口闷的有些难受,快一个月了,想起任凌还是有些难过。
  周意下定决心忘掉任凌,他开始挑挑拣拣,他的东西太多,全带走是不可能的,只好挑有意义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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