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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走小兔纸,带回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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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他可以把酒兑一半白水进去。
想着雀沛裴年纪还小,不能老喝这么烈的酒,就把那没记号酒壶里的酒倒了一半,将浅色记号酒壶里的酒倒入其中,再装了半壶的白水进去。
一切做完之后,他回到自己洞内心扑通扑通地跳着,生怕被孔雀精发现了。
可惜自认万无一失的雀沛裴一心沉浸在这只讨厌的老虎精要倒大霉的喜悦中,忽略了他此刻忐忑的神色,为了更好的忽悠他将酒灌下,特地先开了自己那壶了,咕噜咕噜喝了小半壶。
等虎大墨犹豫地打开浅色记号的那壶被逼迫着喝了好几口时,才感觉不对,雀沛裴凑上来嗅了两下:“你这壶……酒味怎么这么淡?”
话音刚落,他脸色一变,觉得自己浑身发热,心头窜出一股空虚感,让他双腿虚软,站都站不稳了。
他向前倾倒,往虎大墨怀里摔去。
一夜过后,晨雾飘渺,东方泛白。
虎大墨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手里的触感是光滑细腻的皮肤,下意识地捏了捏,良久才猛然清醒,他昨天都干了什么?!
脸红得要滴出血来,枕头旁雀沛裴还沉沉地睡着,他们两个光溜溜地什么都没穿,孔雀精嚣张跋扈地脸近在咫尺,嘴巴因呼吸微微撅起,他清楚的记得昨天还啃过这张嘴好几口,手还搭在他的臀部上,那他刚刚揉的是孔雀精的……?!
虎大墨触电般地将手挪开。
脑海里却想着,这只孔雀精安静的时候,可真好看,昨天……他也好主动……
说到昨日,不知道怎么了,几口酒下肚,看着雀沛裴的脸一阵心悸,有种冲动就要把他全扒了按床上啃。
他还没开始行动呢,雀沛裴就眸光迷离地将手伸进了他的毛衣里了,那手明明冰凉冰凉的,所到之处却像带了把火焰在身上烧。
虎大墨本身僵硬着身体极力忍住,但雀沛裴居然摸着摸着,直接解开了他的裤子!后来他脑袋像炸开了一朵烟花。
大墨妈从小教育他,要是看上了那只母老虎,先要追她,等确定了关系才能对人家又亲又啃,决定能办喜宴才能把她扑到床上啪啪啪,现在他不仅跳过了这些顺序直接进行到最后一步,还是跟一只公孔雀。
公孔雀第二天就生病了,又是发低热又是拉肚子,前前后后地照顾好几日,刚忙碌完就被大王喊了过去。
再回到洞里的时候雀沛裴早就不见踪影。虎大墨急的团团转,以为是自己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想不开才出走的。
其实雀沛裴哪还有脸面对虎大墨,他以为山里的妖怪都知道这事了,而且最近一看见虎大墨那张黝黑的脸,不知怎么的,脑中到处是那天晚上他主动撅着屁·股摇啊摇,雀沛裴有个恐惧的想法自由心生,他不会被上了一次,就对人家的黄瓜念念不忘了吧?!
……这想法太可怕,,绝对不可能!
雀沛裴虽然喜欢玩弄别人感情,但他其实是绣花枕头一包草,外强中干,只有嘴皮子厉害,屁股还没开过花呢,他因为中了自己下的药的缘故,那日又痛又爽,感觉实在微妙。
于是没脸见妖的雀沛裴乘着虎大墨还没回来,迅速打包行李灰溜溜地逃回老家了。
雀沛裴一走,虎奕当他自觉无趣了才离开的,只觉得教育熊孩子的重担卸下,如释重负,终于可以准备婚事啦。黑猪山将压箱底一个月的喜帖重新制作了一份一一送出。
喜宴当天除了出公差的老管妖部部长,雀政华,雀沛裴,其他沾亲带故,有点关系的妖怪都陆陆续续地抵达。
喜宴的作用除了当着大伙儿的面结契,让在场的各位知道这个妖怪和那个妖怪是一对,以后别想着打他们两主意外,就是可以免费地胡吃海喝一顿啦。
说了些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这些客套话,妖怪们就敞开肚子高高兴兴的大吃一顿。
不得不说,黑猪山不愧是政府亲自颁章承认的第三敬业山,这伙食,这环境,没得说,就是一个好字!
兔铭铭感觉周围的老妖怪总是用暧昧又慈爱的目光看着自己,本来还坐在大老虎腿上喝南瓜粥,现下不好意思地蹦下来躲一边去了。
大墨妈在他身后朗声笑道:“诶哟你看这小兔崽,还害羞了,晚上你要怎么办呀!”
什么晚上呀,他都听不懂。
兔铭铭捂住兔耳朵一溜烟躲进妖群里,他在宴桌上挑了几张葱油饼,吃得一嘴油光。
虎大墨浑浑噩噩地路过他,撞翻了一盘子的葱油饼和一杯橙汁,溅了兔铭铭一身。
“大墨,你在找谁呀?”拿油手拍拍自己五颜六色了得花衣服,整个成了一只大花兔。
“对,对不起……”他赶忙抽出纸巾帮忙擦油渍,结果越擦越不干净。
奇怪,雀沛裴不在后,大墨一直魂不守舍,聚会上,他好像又在找谁。
这样想着,兔铭铭恍然大悟:“大墨,阿雀今天不来参加喜宴。”
又见他一脸失落,就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上阿雀了呀。”
虎大墨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感情,但是他做出那样的事,就应该负责,怎么能当缩头乌龟,他看了眼兔铭铭,对了,大嫂是过来人,说不定知道该怎么做。
虎大墨结结巴巴地将事情始末告诉小兔子。
长篇大段一听,兔铭铭完全没搞明白,皱着眉问:“你说你和阿雀喝了酒,然后就怎么样他了?”
“……就那样。”
兔铭铭满脸的问号。
虎大墨红着脸小声说:“就是大王天天晚上对你做的那种事。”
原来大墨也跟大老虎一样都要练习妖法,怪不得他妖力这么强劲,果然有付出就会有回报!
看来是彼此互相监督,导致的日久生情啊,兔铭铭了然道:“我知道啦,你们都有感情了,到时候我们黑猪山就备份大礼去提亲,阿雀肯定不会拒绝的!”
说罢,安慰地拍拍他肩膀。
大嫂真的听懂了吗?虎大墨还想再解释,虎奕走过来一把兔铭铭抱了起来,转头对虎大墨说道:“大墨,你妈喊你过去呢。”
宴会已经接近尾声,妖怪们吃饱喝足见时间不早纷纷告辞离开。大墨妈眼睛不大好,以前出任务的时候被一只八抓鱼精给伤着了,一到天黑什么都瞧不见,所以回去的时候得搀扶着走。
有些想留下来过夜,或者还想吃一会,虎奕随他们去了,妖怪都很随性的,走得时候也不需要新人陪同,毕竟大多数新人都赶着做那档子事呢。
兔铭铭在大老虎怀里挣扎了一会,说:“放我下来,我全身都好脏!”
“那我带你去洗一洗油,好不好?”虎奕托着他的屁·股拱两拱。
脏兮兮的,是要洗洗!
“好吧。”兔铭铭不动了。
虎大墨愣在原地,看着渐渐走远的两只妖,大王明明会清洁术,动动手指就能干净的事为什么还要去“洗一洗”?
搂着虎奕的脖子回到洞里,油都抹到他锁骨上了。
将大木捅倒上热水,兔铭铭胸口一大摊污垢,把自己剥成一颗白煮蛋,埋头钻进了热水里。
抬头看见虎奕的后背也是一大摊,他把下巴搁在木桶边缘,一本正经地教训道:“你怎么这么傻呀,我都说了我身上又是油又是橙汁的,你还贴着我,现在好了吧!”
三下五除二脱下外套,兔铭铭还在念叨,就发现水位上升,大老虎也跟着一起下来了。
两只妖洗好挤呀,胳膊碰胳膊,胸脯碰背的,兔铭铭难受地扭了扭:“你早说得话我就可以拿一个大点的捅了,笨!”
“媳妇最聪明,先帮你擦擦嘴好吗?”
一喊媳妇,兔铭铭就不唠叨了,热流直直往头顶涌,身体加脸彤彤红,乖乖让虎奕掰过脸擦擦擦。办完喜宴他们就是名义上的配偶了,虽然还没做生宝宝的事,但大老虎这样喊,还是会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以前他在小山坡的时候,早就听闻虎奕的大名,每每路过的时候,兔铭铭都怂怂地缩进草丛堆里,一动都不敢动,想不到大老虎又和善又耐心心地还好,跟他心里想象的山大王完全不一样!
虎奕享受着小兔子滑腻的肌肤亲密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拿着毛巾盖在他的嘴巴上搓了好几下,然后在上面轻轻一啄,他伸出魔抓环在小兔子的腰上。
“媳妇,我们今天在捅里修炼好不好?”
兔铭铭在水里懒洋洋的,氲氤袅袅模糊了视线,他打了个哈欠:“今天也要修炼妖法呀,好困呀。”
今天准备喜宴瞻前顾后忙了一天,不想动啦。
虎奕轻笑:“呆会儿修炼的时候你就不困了。”
兔铭铭再摸回老虎垫的时候,全身都快散了架,不禁感叹做妖不易,听说法力高强的大妖怪都是这么坚持训练过来的,风雨无阻,从不间断!
“媳妇真棒,今天都没有晕过去。”睡在小兔子身边,虎奕捏捏他的小鼻子,不遗余力地给予表扬。
没有被做晕过去的兔铭铭满脸自豪,眼睛亮亮的:“一定是我妖力又进步了!”然后高兴地伸出白胳膊,屏息静气,手指窜出了一束微弱地小火苗。
这一次意外的顺利。
成功了!这是他学会的第一个妖术!不由地从被窝里钻出半截身子,不停地熄灭,燃起,熄灭,燃起,玩的不亦乐乎。
原来办喜宴真的有用呀。
这傻兔子这样等会又得着凉了,虎奕急忙撩起棉被牢牢将他再次包成球。
兔铭铭难受地挣了挣,抗议道:“热死啦,我要盖毯子,洞里还烤着暖炉呢!”
他本来天天盖着毯子挺好的,自那次着凉发烧发热虎奕就给换成棉被了,大惊小怪!他一只兔子怎么会怕冷!只是还不适应人类的形态而已!
小兔子抗议的声音像撒娇似的,虎奕回过神来已经把棉被变成薄薄的一条毯子了,他凑近兔铭铭:“媳妇要是觉得冷,就睡在我肚皮上。”
“知道啦,我才不冷呢。”兔铭铭翻了个大白眼,那也要变成大虎模样才暖和,人类形态身上光秃秃才不会暖和呢!
虎奕眯了眼,将兔铭铭搂得近些:“可是我很冷,怎么办?”
老虎都怕冷的吗?兔铭铭奇怪地眨眨眼,不过很快就把疑问抛在了脑后,他又不是老虎,再想也不知道呀!
“那,那你抱住我,就不冷啦!”兔铭铭难得大方地说道。以前他们修炼完妖术,大老虎老抱着他睡,一这样贴在一起,心底有点点难为情,后面他不太肯,虎奕就不抱他了。
现在兔铭铭已经忘掉当初地脸红心跳,想着只要不盖棉被,其他怎么都行!
这只小兔子真是一骗就上钩。
“你怎么这么傻?”虎奕拨开他的刘海顶着兔铭铭的额头问道。
兔铭铭瞪着放大的俊脸,心跳又加快了。
他哪里傻了?他可是全家最聪明的垂耳兔!不然怎么只有他一个成精了的?
两妖凑得太近了,虎奕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唇。
兔铭铭捂住嘴巴,说道:“我太累啦,不想再练功了!”
带着薄茧的大手擦过唇瓣,他听见虎奕意味深长地说:“这不是修炼,是配偶之间才能做的事。”
反应过来后,兔铭铭变成了一只烧兔,他们以前修炼的时候也这样过!那修炼的其他事呢?修炼多了,会不会怀上兔宝宝呀。
脑袋瓜乱成麻线,修炼原来是这么害羞的事吗,兔铭铭鸵鸟心态,不想再想了……
虎奕本琢磨着坦白算了,想不到吓着了小兔子,看着他一副如惊弓之鸟一般的模样,心想以后还是得循序渐进呀。
把玩着手中柔软的短发,虎奕轻声柔语地哄他:“你是我媳妇,我不能亲你吗?”
兔铭铭摇了摇头,又点点头,红晕布满了耳垂。感觉到有双大手滑过发丝摩挲着发烫的兔耳朵。
“你不同意,就算了。”
兔铭铭听着那说话的尾音,带着一丝委屈,又愧疚起来,本身大老虎就是为了帮他治病才办喜宴的呀,其实,亲一亲也没什么的……
这样想着,兔脑袋不由自主地点了点。
“媳妇,你同意了?”
感受到耳边传递来的热气,兔铭铭又红着脸点了点头。
虎奕更一步得寸进尺,点着自己的嘴唇说道:“那你亲我一下。”
兔铭铭顿时不知所措地扭了扭,要他主动亲还是太困难啦,怀里的小兔子羞得恨不得被窝里有个麻袋可以直接套进去呢!
虎奕寻思着叉开话题,不然兔铭铭一个晚上都不会跟他说话喽。
于是问道:“大墨今天跟你说什么了?”
虎奕这么一问,兔铭铭蓦地想起虎大墨愁眉苦脸跟他说的那事,觉得自己肩负重任,也能当一回媒妖啦,就神神秘秘地凑进虎奕耳边说道:“今天大墨告诉我,他喜欢上阿雀了!”
这几日大墨确实魂不守舍有些怪怪的,虎奕沉思,他对自己的部下还是有所了解,以大墨的性格不像是会把心思直白告诉别人的妖,自家媳妇又这么傻,哪里懂喜欢不喜欢。
还是先得问问正主心里怎么想。
兔铭铭还滔滔不绝地描绘自己怎么机警又睿智地发现他俩奸情的。
“到时候我们黑猪山就送一份大彩礼去,这样显得我们很大方,不亏待外来种族。”
“我们黑猪山?”虎奕捕捉了语中重点,扬眉问道。
“是呀。”兔铭铭眨巴着眼睛,完全没想到有什么不对。
一办喜宴,小兔子都把这当自己窝了。
把兔铭铭抱过来挨着自己:“那我明天去问问大墨,夜深了,快睡吧。”
脸靠在宽阔结实的胸膛上,好热呀,心也跳得快。
兔铭铭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虎奕本打算直接把虎大墨叫来问个明白。管妖部文员蛇戚儿给他传了讯息,说总局出大事了,乱成一团。
虎奕就将此事暂搁,向管妖部飞去。
进去时,所里果真哀声四起,每个同事脸上都流露出悲伤得神色。
蛇戚儿一边带着他往前走,一边凝重地说道:“雀政华死了。”
孔雀一族,世世代代为总局办事,他们每过一段时间都会选拔出一个办事最为牢靠稳重的族人进去当选局里领导,平日里不轻易出公差,这次去,其实只是协同侦查,主调查人员也不是他,妖怪总局有规定,不管领导还是普通员工,都得完成每年除害五件起,协同侦查也算在此内。
一个月前他和老管妖部部长张有财同去,回来时雀政华已死,张有财身负重伤还在抢救。
虎奕赶到时,雀沛裴也在,他面色苍白,两眼空洞,身形单薄,瘦了挺多,任谁也接受不了自己父亲一夜之间离他而去,更何况他长年在父亲的庇护下长大,离了父亲更是像缺了胳膊断了腿。
虎奕心里叹息,雀政华在时尚能保他衣食无忧,雀政华一走,一些分支的孔雀族人怕是要蠢蠢欲动,妖怪以妖力分伯仲,雀沛裴妖力平庸,再怎么有小聪明以后的日子怕是要难过了。
妖怪总局里干部死亡一事轰动了一大批领导干部。
蛇戚儿简洁快速地讲了一下事件经过。
雀政华本是去调查一件幼妖接连死亡案,死去的妖怪都是些长得漂亮又刚成形的小雌妖。
这些妖怪都是几十年前就失踪了的,一直下落不明,尸体极为隐秘地藏在山里一溶洞中,遍体鳞伤,有施暴和侵犯的痕迹。还是一只散妖途经那处一时迷失了方向,误打误撞进了里面,一看那溶洞中的情景,立即吓得他屁股尿流地爬出来,直走了三天三夜不停歇,一出山就慌慌张张报给管妖部。
管妖部知晓后,即刻引起高度重视,本来张有财想要亲自调查,但雀政华看了现场照片后,火冒三丈,坚持要一起调查此案,结果差点一尸两命。
虎奕将得知的讯息在脑中过了一遍,发觉该事很是蹊跷,两位领导都是有丰富作战经验的,即使有突发情况发生,不敌其手,也能全身而退,搞成这样一死一伤,实在奇怪。
张有财还处于深度昏迷当中,雀政华的尸体却怎么也找不着了。
高层把局里所里的妖怪集中在一起,足足开了三个小时的会议,说这次属于重大特大案件,必须严肃处理。
雀沛裴提出要一起调查,妖怪总局那几个本看他吊儿郎当的模样不怎么顺眼,现在人家父亲没了,死者大过天,便特例同意了。
虎奕并不算管妖部的直属部下,他作为一山之主,跟各个山头的大王一样,是我办事来你给钱,互惠互利的关系,说到底不算“自己人”,内部一出问题,妖怪总局那群疑神疑鬼的老妖怪不怎么相信他们,让其过来,心中还带着怀疑——有能力杀死雀政华、重伤张有财的,不就是这些妖力雄厚,又有众多簇拥和跟随者的山大王吗?
这怀疑合情合理,虎奕活了一千年,早就摸清最上头那几个妖怪的心思,什么也不过问,听过且过就罢了。
走出管妖所的时候,兔铭铭竟在所外等他,小身板站立在冷咧的寒风中略显单薄,他套着红色棉手套,不断哈着气。
“你一个人过来的?”
“嗯!”兔铭铭自豪地点点头,他终于认得管妖所的路啦!
一个人从山里跑过来多危险呀,二虎子也不知道拦着他。
虎奕吓唬道:“最近虐待幼妖的歹徒还没抓着,你以后不许单独跑出来,听到没有?”
“哦——”兔铭铭拉长了声音,一看就是没听进去他说的话。
第33章
“你听不听话?”
捏捏他的脸; 小兔子要是不听话,晚上就抱到床上,好好教训教训他。
兔铭铭纠结了。
他整日呆在黑猪山转悠闷得慌!平时大老虎不在的时候也就一个人窝在老虎洞里; 一出门; 山里的老虎精总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还偷笑!
唉; 要是能跟大老虎一起出门做任务就好了,虎奕一出门就要十天半个月; 他晚上躺着; 没人给他讲故事也没人陪他修炼了……
这样想着; 就情不自禁地把自己的雄心壮志给说了出来。
“我也想出任务!”
虎奕牵起起他的细手腕晃了晃。
“小胳膊小腿,还想抓妖怪?”
说罢又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顺带揉了揉。
见小兔子根本没意识到已经被吃了豆腐; 只是不满地嘟囔道:“你干嘛打我呀。”
连占了便宜都不知道,还想着打妖怪呢,万一被其他心思不纯的妖抓了去……
虎奕心里的警钟当当当敲个不停,一边揽着他的腰肢一边教导:“只有我才能靠这么近; 知道吗?”
诶呀,只有大老虎才喜欢靠他这么近!
“知道啦。”
兔铭铭拿红手套拍拍自己被寒风刮得冰冰冷的脸蛋,都冻僵了!
虎奕拿手指点着小兔子的嘴唇:“这里也只有我能碰。”
大冬天的; 手指略过的地方却微微发烫,兔铭铭抓着他的手指挪开了,眼睛盯着脚尖。
“看着我。”虎奕又勾着尖尖的下巴把他的脸抬了起来:“知道为什么吗?”
铁了心要教懂小兔子,于是就问得紧了些; 问得兔铭铭面红耳赤。
什么为什么……
兔铭铭想起那天被窝里的对话。
配偶之间才能亲亲,修炼的事情也只能跟一只妖做。
大老虎最近怎么老是对他耍流氓呀,兔铭铭笨拙地推开下巴上的手,往前直直地逃跑了,又因为穿的笨熊,跑得远了,像一团毛茸茸的圆雪球。
虎奕也不追,神情淡定,就这么远远的跟着。
等到能看得见山头,兔铭铭终于不害羞了,他经不起好奇心的诱惑,又哒哒哒地跑回来,抓着虎奕的手问道:“管妖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呀。”
真是三秒种记性,虎奕再次逗他道:“这个啊,内部不让说。”
兔铭铭气鼓鼓的,后来发现自己生闷气没什么用,期盼地问:“那我能进管妖部吗?”进了管妖部,不就成内部人员了吗?内部人员可以知道内部情报,还可以跟大老虎一起去外面做任务!
他觉得这个办法好啊,不禁心里美滋滋。
“不用这么麻烦,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哪有规定不能说,亲一下又能说的呀。
兔铭铭脑袋瓜转了转明白了:“你诓我!”
这回变聪明了,为了奖励难得脑袋灵光的小兔子,虎奕还是满足他的好奇心,把事情始末全盘托出。
兔铭铭对管妖部和总局的妖没多大映像,倒是对雀沛裴记忆深刻,但雀沛裴来黑猪山的那一个月,也就见了两次面,知道雀政华死亡后,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只是默默心疼了一把孔雀精。
“大墨还没把阿雀娶到手,岳父就没了,现在是不是不好提亲了?”
阿雀现在心里一定悲伤至极。
兔铭铭满脑子想着牵线搭桥的事,可惜雀政华死亡局里上上下下没打算声张,虎大墨也不知情,还蒙在鼓里呢。
“当然,你就别想了。”虎奕揉揉兔脑袋。
那孔雀精哪还有什么心思招蜂引蝶,都要忙的屁·股着火。
兔铭铭做不成媒人,绞尽脑汁想要进管妖部。
兔铭铭有严重的雏鸟情节,黏糊的不行,虎奕起先不答应,非要小兔子亲他,想不到为了跟着一起出任务,真的闭着眼睛飞快地啄了他一口,结果要离开的时候被按住了脑袋动弹不得,里里外外亲了个遍,放开他的时候又变成了红烧兔。
“你干嘛老亲我呀,还伸舌头!”兔铭铭的嘴唇被吻的水润润,漆黑的眼瞳含着水雾,带了丝暧昧的味道。
“刚刚垫脚尖索吻的小兔子是谁?”虎奕凑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明知故问!
明明是大老虎骗他主动送上门去的,还要揶揄他,兔铭铭低着脑袋在心中愤愤不平,又不好意思说出来,纠结得要死。
虎奕最终还是同意了:“好吧,但是出任务的时候你要跟着我,不准乱跑。”
“恩!”
虎奕拉着他的手,在即将进入黑猪山的时候,拐了个弯回头,向登记所走去。
登记所跟管妖部不在同一个地方,这些登记入职啊,离职之类的,是有专门的部门严格把控的。
登记人员刚被打过招呼,说是各个山的大王都列在嫌疑范畴内,让他见到悠着点,小心办事。
结果登记人员直接把虎奕当成了罪犯看待,又是警惕,又是不敢得罪这个大妖怪,更不愿意多生事端,装模作样打了个电话向局里所里确认,意料之内都没人接,便顺势为难地道:“……没有领导批准,我不好做主啊。”
虎奕见状,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登记人员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了白,慌忙拿出表格动作飞快的让兔铭铭填了:“先,先填表格吧,等、等领导一有空,我就交上去……”
兔铭铭奋笔疾书的时候,他就在坐对面抖秧歌。
写完之后兔铭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贴心的问道:“你是不是身体不太好?”
工作人员一边抖一边不忘回道:“我~很~好~你~填~好~了~吗~”
兔铭铭忍不住跟着一起抖:“我~填~好~了~!”
走出管妖部人员变动登记所,虎奕点点兔脑袋,戏谑道:“这下开心了吧。”
“你刚刚跟他说了什么呀?”兔铭铭心想那工作人员怎么一颤一颤得,跟得了癫痫似的。
虎奕耸耸肩:“他是只公鸡,我说要是不同意,就找几只黄鼠狼来陪他玩。”
那岂不是胁迫吗!兔铭铭不安的问:“别的妖怪会不会说我是关系户呀。”
要是不做关系户,凭他媳妇的小身板,第一轮就得刷下来!
虎奕憋着笑,正儿八经地说道:“有可能。”
见小兔子的脸跟包子似的皱在一起,又宽慰他:“你跟着我一起出任务,白给他们打工还不高兴?”
“那等我厉害了,也能赚大钱拿奖金吗?”兔铭铭跃跃欲试。
“那当然。”
登记员工的地方离妖怪总局不远,都在同一栋大楼,兔铭铭探头一望,里面的妖怪都不在办公室了。
从外面往进去,能隐约看见雀政华办公室的门紧紧关闭着,案台上还摆着一只红色章鱼模型。
虎奕见四下无人,偷亲了小兔子一口,揽着他往前走:“他们都还在管妖部开会。”
兔铭铭抹了抹脸,大老虎太不爱干净了!刚刚居然还舔了他好几下!弄得脸痒痒的,上面都是口水!
黑猪山一直被秘密监控着,直到张有财悠悠醒来。
张有财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总局和管妖所的妖怪们事情的真相。
“幼妖案的主使者就是雀政华!他藏匿尸体,作案的证据被我发现,我本想劝他回头是岸,投案自首,他居然不顾同事情义,痛下杀手,至我于死地!”
话一出口,全体妖怪哗然,议论纷纷,面孔上皆是震惊不可置信之色。
雀沛裴站在众妖怪的身后,握紧了拳头,右眼皮不断的狂跳着。
“我爸爸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奸杀幼妖?残害同僚?我爸为人忠良,嫉恶如仇,出了一趟差回来,死了就能改性了?
张有财大病初愈,脸色还略显苍白,他看向雀沛裴,惋惜的叹气:“阿雀,我知道他是你心目中的好爸爸,我也想不出他做这种事的原因,可能是高压的工作导致他长年的心里抑郁,才想要依靠虐杀来追求快感吧。”
雀沛裴根本不听他放屁,那双含情似水的桃花眼充斥着血丝,这次张有财和他爸爸同去,他爸爸身死,张有财却活着,孰是孰非还不是任由活着的那个妖随口瞎掰?
“我爸有没有做恶,你不拿出证据,凭什么把脏水扣他身上?!”
虽然雀沛裴的质问的态度实在说不上好,但总局的妖怪也觉得在理,毕竟老雀也是他们几百年的同事,人品都看在眼里,但张有财作为管妖部部长也刚正不阿,不可能胡乱讲话,这事还是要讲究证据。
张有财仿佛早有准备,表情似是难以启齿,等妖怪们催急了,才说道:“证据就在我的办公桌上,你要是不信,一看便知。”
第34章
雀沛裴顾不了那么多; 走之前只留下一句话:“你发现罪证,却不及时上报,等到我爸死了你再将事情说出来; 不觉得很奇怪吗?”
张有财沉默片刻; 回道:“我还是那句话,当时不想让你爸爸再这么错下去; 才藏匿证据劝他回头,我问心无愧。”
说完转头对他的一个部下吩咐道:“你最熟悉我的办公室; 跟着一起去吧。”
那部下走在前; 雀沛裴紧跟其后; 他心慌意乱,谁都不相,只肯相信自己的眼睛; 心里又惧怕张有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怕他说的是真的。
他心底的不安愈演愈烈,都快要从脚底心涌出来了。
张有财的办公室不远,二十分钟就到了; 可他像是足足走了三个小时,他害怕看到真相,害怕现实告诉他; 这就是雀政华做的,而张有财只是把事实说出来罢了。
可能吗?雀政华独自把他带大,从来没有提过另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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