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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治愈系猫精日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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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去了穿脱的麻烦。但净化过的戾气很容易被中和掉,偶尔会有当众祼奔之虞。只有像赤熛这样放荡不羁耻度无敌的,才会对此满不在乎。赤熛有句名言:做蛇要蜕皮,做人要脱衣。
  “爷就是这么风骚,不论做人做妖做人|妖。”赤熛无比潇洒地甩了甩长发,“不服的话,来PK一场?我这么久没跟你PK过了,真有点怀念。”
  苗青知道,赤熛是在怀念他们和其他妖友们曾经共度的一段时光。妖精们之间多半都是萍水相逢的缘分,修行路漫漫,大家各有各的劫数,各有各的执著。道行低的时候还会聚一聚,等到修得的段位高了,反而会彼此疏远。当初共同摸爬滚打、交流切磋过的那一群妖友,如今还在论坛里有联系的只剩下寥寥几个。
  苗青心里微微惆怅,但口头上对赤熛的提议嗤之以鼻:“要点脸行不?我的道行都损成这样了,你跟我PK?”
  “那,用原形来打架总公平了吧!”
  “打就打,who怕who。”
  妖精都是说风就是雨的性格,一蛇一猫当即现了原形,在客厅里拉开战场。苗青仗着敏捷度高,率先一爪子拍在赤熛头上,亮出两颗犬齿张嘴就咬。赤熛也不吃亏,吐着信子用身体缠住苗青,尾巴像鞭子似地啪啪抽打。两个滚成一团,从床上滚到地上,又从客厅滚进厨房。
  厨房地上铺着塑料纸,刚择好的一捆菜整整齐齐在上面摆着。田晋江正用盆子接水准备洗菜,只见猫蛇一团从地上滚过,猫毛与菜叶齐飞,泥土共蛇鳞一色。
  “出去!!”田晋江只恨洗菜盆不能变成个法器,活活收了这两个妖孽。
  猫蛇一团急忙滚了出去。田晋江一想还是不对,追到客厅喊:“不许打坏东西,不然我卖了你们两个来赔!”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大概是这句话给两个妖精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压力,赤熛的尾巴不小心一甩,打翻了餐桌旁边放置杂物的小架子。只听磬令空咙一阵乱响,各种小东西散了一地。
  “卧槽你们干了什么!”田晋江抄着洗菜盆,三两步从厨房冲出来。
  一猫一蛇看见闯了祸,吓得双双贴墙立正站好,满面惊恐盯着那个盆,好像担心田晋江会把他们扣进盆里,端到灶上一锅炒了。
  田晋江查看了一下,架子上倒是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只不过是些零零碎碎的小摆件,还有一大叠报纸。
  这份《A市快报》是装宽带附送的,每天有人塞到他家门口的报匣里。田晋江平时很少看报纸,总是好几天才想起来取一次。这一叠报纸是他今天刚取的,随手搁在了架子上。
  田晋江蹲下来收拾那些杂物。贴在墙上假装壁画的一猫一蛇赶忙将功补过,钻进床脚柜底,把那些滚到犄角旮旯里的小玩意衔出来。
  拾起报纸时,田晋江的目光偶然在其中一个版面上停了一停。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有一行标题:《深夜报社,失业男子向街边小吃摊连续投毒》
  田晋江忽然觉得,好像有根神经被戳了一下。他读了一遍报道正文:某男子因失业和家庭破裂而产生了报复社会的心理,购得一包药粉,于某月某日深夜在××路与××路附近连续两次向路边小吃摊的食物中投放。该男子已自首,幸未造成严重后果。
  田晋江突然想起了一个几乎已经被他完全忘却的人——那个深夜,他在拉面摊子上遇到的那个奇怪的陌生男人。
  时间,地点,都对得上。
  田晋江的后脊爬上了一道寒意。当时的情形是,他把钱包放在桌上,到别的摊位找零钱。回来时,就看到那个奇怪的陌生男人站在他的桌边。
  他虽然觉得那男人的举止怪异,但只往小偷的方面想,没考虑更多。直到此刻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如果男人想偷钱,应该拿了钱包就走,根本没必要在桌边逗留。况且田晋江的钱包是敞开着的,里面唯一的一张钞|票被他拿去换零钱了,一看就知道是空的。
  那个奇怪的男人之所以站在那里,目标并不是钱包,而是盛拉面的碗。
  苗青见他神色有异,变回了人形,拿过报纸来看。
  “××路与××路附近……那就是我们家这一带。”苗青沉吟了一下,“那天晚上,这一带的确有很重的戾气。我怕你有危险,出去找戾气的来源,但走到半路突然被另外的戾气干扰,追踪不到了。”
  “另外的戾气?”
  “那天晚上散播戾气的人不止一个,后来潜入我们家的那个小偷也是其中之一。我赶回家处理那个小偷,打算之后再出去找你。然后,你就回来了。”苗青放下报纸,打量着田晋江的神色,“怎么,难道你遇到这个人了?”
  “我……我想是的。”田晋江有些颓然地坐到沙发上,讲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苗青和赤熛听了,一个蹙了蹙眉头,一个耸了耸肩膀,都没有做声。
  “说话呀,你们俩怎么同时静音了?”田晋江左看右看,“突然变得这么安静,怪摹!
  “我们俩静音的原因是不一样的。我在思考,他在后怕。”赤熛拍着苗青的肩对田晋江说,“他现在正在想,要是那天你没能净化那个人的戾气,后果该有多可怕。”
  苗青垂下眼睛看着桌角。
  “你说我净化了那个人的戾气?”田晋江很是诧异,“我没有做什么啊。——嗯,也不对,我跟那个人说了几句话。可我现在觉得,那些话其实并不妥当,那个人当时好像也很生气的样子。”
  “一个人所说的话能对别人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不光在于话的内容本身,也在于说话者传递给别人的态度。一个态度真诚平和的人所说的话,就比一个粗鲁蛮横、居高临下的人所说的话更容易被别人接受。而且,一个戾气特别重的人,内心深处其实是自我否定的。他们真正憎恨的对象是他们自己,只是把这种自我毁灭的冲动转向了外部。正是因为这样,他们会对认可和同情非常敏感。我想,那个人也许从你的语气里感觉到了同情,相信你真的也曾经经历过相似的处境。——不过,你千万要记得一件事。”
  赤熛的语调一变,神情也随之严肃起来,“除非你已经确定,自己可以熟练使用净化戾气的能力,否则不要轻易跟那些戾气过重的人打交道,那很危险。戾气过重的人就像一个堆满了火|药的房间,你不小心丢一个小火星子过去,他们就会把自己和别人都炸成一朵大烟花。这次是你运气好,碰巧净化了他的戾气,不然的话,现在的你大概就不能好好地站在这里跟我们说话了。”
  田晋江耷拉着脑袋,沉默地凝视着自己的掌心,手指摊开又握拢。过了片刻突然抬起头,望向面前的两个妖精:“你们可不可以教我,怎么才能使用净化戾气的能力?我想保护自己。苗青不一定时时刻刻都能在我身边,他和我不在一起的时候,我不希望他为我担心。而且,我也希望能用我自己的力量,让这个城市的戾气少一点。”
  “哦哦我懂的我懂的!苗青都跟我说了,他要在一个干净的城市里向——”赤熛的话没说完,就猛地一头撞向了旁边的墙壁,“Oooooouch!”
  苗青收起巴掌,对田晋江淡定地点了点头,“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很欣慰。净化戾气的能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运用自如的,你有这方面的天赋,但还需要长期练习。好了,快去做饭吧。”
  田晋江:“等会儿,刚才赤熛的话还没说完呢,你要在一个干净的城市里,后面是什么?”
  苗青:“嗯?哦。他说的没错,我要在一个干净的城市里像风一样来去自如地生活,就是这样。”
  田晋江:“……”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精彩的内容。
作者有话要说:  说句不是题外话的题外话,生活中遇到戾气太重的人真的要懂得避让,这不仅仅是自我修养,更是自我保护_(:зゝ∠)_

  ☆、第 25 章

  这一夜,苗青和赤熛在阳台上嘀咕了很久。声音很轻,田晋江听不清内容。
  赤熛点了一根烟,一星红色的火光在昏暗中一闪一闪。田晋江盯着那红光看得久了,渐渐起了困意,不知不觉缩在沙发里睡着了。
  沙发很小,窝得人难受,后背热得像着了火。田晋江睡得很不舒服,但又不想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有人来到了他旁边。他听到几道不太清晰的话音,像飘浮在空气中的棉絮:
  “……老实人就是老实人……你打算什么时候求婚?”
  “……你再在他面前提这个事情,我把你的鳞片都扒下来。”
  “这我就不理解了啊,你又不是要吃他,干嘛还不让说啊?”
  “我害羞。”
  田晋江的耳朵虽然接收到了这些话,半梦半醒的大脑却不能解读。他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腾云驾雾似地飘起又落下,后背的皮肤触到了凉冰冰的竹席。
  苗青的声音:“你盘到床底下吧。”
  赤熛的声音:“为什么啊?”
  “你想让他早上一睁眼就看到一条蛇?吓着了怎么办,你负责?”
  “……切。哺乳动物了不起啊。我还不像你一样会掉毛呢……”赤熛哼哼唧唧的声音消失在了床底下。
  田晋江稍微清醒了一点,朦胧又费力地想:原来苗青会掉毛啊。可是家里很干净,从来没见过掉下来的毛。所以苗青一直在悄悄地帮我打扫房间?那不是成了田螺姑娘猫么……好困,不想了不想了。
  他翻了个身。一只小毛团随即钻到了他的手臂下面,趴下不动了。
  翌日一早,田晋江起床时,发现赤熛不知何时不见了。苗青端着一只杯子,坐在窗台前无声无息地翻看报纸。
  “赤熛走了?”
  “唔。”苗青点头。
  “他怎么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不会是觉得这里条件不好吧。”田晋江有点忐忑。赤熛说过本来是要住酒店的,结果却在这间小破屋里憋屈了一晚上,这落差怎么看也有点大。
  “怎么可能。他是夜行性的,喜欢在天不亮的时候活动,所以一大早就出去了。白天他会回酒店补觉,不用管他的。”
  “哦。”田晋江放了心,突然又反应过来什么,疑惑地看看床又看看沙发:“哎不对啊,我记得我昨天晚上好像是睡在沙发上的,什么时候跑这儿了?难道是我记错了?”
  苗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向餐桌抬了抬下巴,“吃早餐。赤熛叫的外卖,他说昨天的晚饭很好吃,礼尚往来。”
  田晋江注意到桌上那几个造型古雅的黑色提盒,倒抽了一口气:“××酒店的外卖?早饭吃得这么奢侈,真的好吗?”
  苗青慢悠悠啜了一口咖啡,“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么?早餐要吃得像皇帝,午餐要吃得像太上皇,晚餐要吃得像猫。这才是养生之道。”
  “……我怎么记得后两句不是这样的?”田晋江嘀咕着,把其中一个食盒装进背包里,“上班来不及了,我拿到公司吃。”
  苗青“啧”了一声,放下杯子看着他,“拿到公司你肯定就忘了。工作再重要,也得好好吃早饭。”
  “没关系的呀,我习惯了。”田晋江上小学的时候,父亲的公司刚起步,正是家里经济最困难的时期。父母总是一大早就出门奔波忙碌去了,在门口的柜子上给他留下买早饭的钱。田晋江舍不得花那些钱,偷偷攒起来买文具,每天早上去学校之前给自己灌下一大杯水,一直到中午都不会饿。
  苗青没再坚持,只是若有所思。
  田晋江挎上背包,拿好工作用的资料,“你今天要跟我一起去公司吗?今天有项目对接会,比较忙,我可能照顾不到你。”
  “那我就不去了。刚好我也有点事情要办。”苗青踱过来,按住田晋江的头顶。田晋江感到,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透过苗青的掌心传递到了他的身上,渗透他的四肢百骸。
  “你身上有我的灵力,能挡住大部分戾气和丧气,至少一天之内不会有危险。但如果看到形迹可疑的人,还是要记得避开。”苗青伸出手指,抹平田晋江衣服领口的褶皱,又顺势刮一下他的脸。“路上小心,晚上早点回来。”
  田晋江:“……”这种茅屋藏妖的感觉真是莫名酸爽。
  刚要出门,苗青又喊住他:“别动,让我再留点气味。”说着低下头,顶住他的脸轻轻一蹭。
  田晋江想起,自己以前每次出门时,猫形态的苗青也都会这么做。
  “你的气味也能挡住戾气么?”
  “有一些作用。但最主要的作用是告诉别的妖精,你已经被占了。”
  田晋江无语,“听你这意思,这城市里好多妖精?”
  “比你以为的多得多。”苗青斜过眼睛,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普通的人类根本就辨别不出,大街上来来往往的那些人里面,到底有几个不是人。”
  田晋江:“……”这个世界好像很聊斋。还能不能愉快地做人了?
  公司里一切如常。
  但对于田晋江来说,一切又有点不同寻常。
  不同寻常的原因是,他发现自己能时不时看见一些奇怪的现象。
  比如,茶水间里。三个女职员谈笑风生。一个刚刚蜜月归来,拿着手机给另外两人看照片:“这是斯里兰卡的科伦坡……这是在马尔代夫……都怪我老公不提前做准备,没选到我最喜欢的岛,好气哦。我老公说,只能下次再补偿我了,唉~~”
  另外两人配合地连连赞叹:“哇好漂亮啊!Ada你太幸福了,能住在这么赞的沙滩别墅里,我们想都不敢想。”“你嘴上说好气,照片上笑得这么甜,跟你老公好般配哦!”
  然而在三个人的身体周遭,都隐隐浮动着黑色的戾气之雾。
  比如,办公室里。经理和客户在小会议室相谈甚欢,虽然隔着玻璃门听不到声音,但能看到经理灿烂的笑脸不住地前后左右摇动,像一朵微风中盛开的雏菊。
  只不过是一朵黑云罩顶的雏菊。
  再比如晨会上,经理表示:“客户说,要加一个×××功能。”
  用不着看别人,田晋江知道自己现在一定也和项目小组的其他成员一样黑云罩顶。客户一句话,程序员半条命。
  原来每一个人都在自己意识到或意识不到的时候,制造了那么多的戾气。
  不过,这些戾气都在或长或短的时间之后自动消失了。田晋江无法确定,这到底是因为那些人的戾气消散了,还是因为他自己的能力有限,不能长时间看到戾气。
  让田晋江感到欣慰的是,糖糖的状态还不错。田晋江小心地旁敲侧击询问她男朋友的情况,糖糖说,男朋友又恢复以前的样子了,两个人现在相处得很好。但她还是有点担心,不知道他会不会哪一天又突然变了个人。
  田晋江只能给她两句空泛的安慰。他也不知道,那种叫“魖”的东西还会不会卷土重来。听苗青之前的意思,如果一个人不能解开自己的心结,那么“魖”迟早还会趁虚而入,别人对此无能为力。
  快下班时,突然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喵。(=●ω●=)】
  嗯?苗青自己跑去办了电话卡?
  田晋江正准备拨号过去,第二条短信又紧跟着进来了:
  【发错了。】
  田晋江的手指停在屏幕上。不是苗青么?
  手机提示铃又一次响起,进来了第三条短信:
  【喵。(=▼ω▼=)这样才符合我的脸。路上小心,晚上早点回来。】
  ……这家伙是有多闲啊。
  田晋江囧囧地拨了过去:“你把手机当玩具玩吗?”
  “哪有。我是忙中偷闲给你发的短信。”苗青那边的背景声有些吵,似乎有几个人在搬东西。
  田晋江问:“你在哪儿?”
  “在家啊。对门搬来了新邻居,我在这儿帮忙。”
  “新邻居?”田晋江想起他家对门那间屋子。上一个租户搬走以后,那里已经空了快一年。他瞬间对这位新邻居充满了好奇:“哇,什么样的人能劳动你的大驾?”
  “熟人。”苗青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谁?”
  “赤熛。”
  “…………”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回到家,苗青不在。田晋江放下背包,兴奋地跑去敲对面的房门。
  开门的是赤熛本人。看见是田晋江,他倚在门框上扭成一个妩媚的§形:“怎嘛,这么迫不及待地跑来瞻仰我,是不是爷的风姿给你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啊?”
  苗青从他背后出现,无情地把他拨拉到一边:“闪开,你挡着我接受朝觐的路线了。”
  田晋江和赤熛:“……”
  赤熛房里的家具不多,一张大床占据了最主要的空间。有趣的是,这张床是圆形的。赤熛说,这样他就可以在床上360度花样盘绕,把蛇的体形展示到极致,上半夜盘成一个“妖”字,下半夜盘成一个“艳”字。
  苗青吐槽他:“你说的这两个字可都是左右结构的。要是你希望把身体分成两截,我很愿意帮你这个忙。或者干脆按这两个字的笔画数把你切成17段,直接摆成‘妖艳’两个字,用不着半夜换造型那么麻烦。要是再多切几刀,连‘贱货’这两个字都能摆出来。你觉得怎么样?”
  “麻烦你搞搞清楚,我是蛇不是蚯蚓。你这样切法,是打算做卤水拼盘?”赤熛大摇着脑袋哀嚎,“我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待我。同伴们挤兑我,人类也不待见我们。你看看,你看看,在×度上搜‘火赤练蛇’,底下出来的相关搜索都是什么啊?”
  他在电脑上噼噼啪啪敲了“火赤练蛇”几个字,只见×度页面最下方出现了若干条相关搜索。
  田晋江探过头去看,目睹了如下字样:
  【赤练蛇可以吃吗】
  【火赤练蛇怎么吃】
  【火赤练蛇好臭】
  ……好像感受到了来自人类的深深恶意。
  正想对赤熛表达一下同情,身后突然响起一道陌生的男声:“人类的问题先不去谈,同伴们为什么挤兑你,你是不是需要好好反思一下?”
  田晋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回过头去才注意到,房间里竟然还有一个人。
  是个一身白礼服的儒雅男人,戴一副金丝边框眼镜。头发很长,是淡淡的白金色。散开的发尾有一种奇特的轻盈感,仿佛那不是头发,而是飘逸在水中的一条薄纱。
  总而言之,这种外形和苗青赤熛一样,属于“一看就是妖孽”系列。
  白礼服向田晋江伸出了手:“你好,初次见面,我叫白招拒。”
  “……你好。”田晋江怎么说也是见过两个妖孽的人了,心理素质早就得到了大幅度提升,面部表情基本能够保持稳定,只在心里犯着嘀咕:白遭拒?这名字听起来略另类啊。
  赤熛又在一旁嚷嚷起来:“阿白,你突然冒出来太没礼貌了,现个原形给人家看看,算是道歉。”
  白礼服未置可否,低头摘下金丝边眼镜放在桌子上。下一秒,他整个人凭空消失了。
  “他到哪儿去了?”田晋江在地上找来找去。
  苗青往半空中一指,“抬头,在你头顶上。”
  听了苗青这话,田晋江判断白礼服是只鸟。不料一抬头,只见一个比台球略大的透明水球飘浮在空气中,里面游动着一条几厘米长的鱼,通体珍珠白色,体表略微泛着淡淡的金光。长尾在水中铺开,像一条飘逸的薄纱。
  “这是……白金孔雀鱼?”田晋江家里以前养过不少金鱼,认得这个品种。
  “……”孔雀鱼摆动着尾巴,居高临下盯了他一会儿,那眼神好像在说:看够没?看够了我就变回去了。
  接着,水球扑一下不见了。那个白礼服长发男又站在了田晋江面前,全身一点没湿,就连头发上也没有一滴水珠。他重新拿起金丝边眼镜戴上,对田晋江点点头,又看向赤熛。
  “全过程用时十秒整。你真是越来越熟练了。”赤熛按停了手机秒表,同时愉快地对田晋江爆料:“这家伙以前现原形的时候经常忘了用戾气变出水球,好几次都差点把自己给弄死。鱼类妖精真心不容易,我们爬行类表示心理平衡多了啊哈哈哈~~~要不然俗话说呢,‘比上哺乳,比下有鱼’啊哈哈哈~~~”
  “……”白礼服推了推镜框,“所以我刚才说了,同伴们为什么挤兑你,你需要好好反思一下。”
  田晋江:“……”原来妖精界真的存在物种歧视。
  苗青见田晋江一脸搞不清状况的模样,向他解释道:“他们两个都是我很早以前认识的朋友,这些年一直都保持着联系。阿白前一阵子有事,我一直没见到他。最近他从赤熛那里听说我这里可能需要帮忙,就从C市赶过来了,下午刚刚到。”
  “C市?那么远啊。”田晋江忽然有点羡慕这些妖精之间的情谊。他们的关系表面看起来好像挺淡漠,平时天各一方,也不见彼此有什么频繁的联系,仿佛一切随缘随分,随时可以相忘于江湖。可是一旦听说朋友需要帮助,就立刻不远万里赶到对方身边。
  苗青接着说:“是啊。戾气对妖精来说是很重要的能量,而且净化戾气是一种修炼,可以提升自身的道行。人为财死,妖精为道行帮忙。他听到这里有便宜可占,当然跑得很快了。”
  “……”白礼服又推了推镜框,对苗青说:“虽然同伴们没有挤兑你,但你也需要好好反思一下了。”
  田晋江:“……”果然还是不很懂你们妖精的套路。
  不过,虽然这些妖精说起话来似乎都半真半假,但能从中感觉到那种言不由衷背后的关怀。假装不在乎,只是因为不想说出在乎。
  田晋江不由想起小时候读到的《彼得潘》的结尾:温蒂要带孩子们永远离开永无乡,彼得潘假装毫不在意,独自躲在房间里吹笛子。这些妖精们的内心,一定也有一部分是那个童话里永远长不大的小男孩。
  仿佛是受了他的影响,赤熛也忽然开始感慨:“话说,不知道大黑到底会不会来。我也给他发了论坛消息,他一直没上线。咱们四个好久都没聚过了。”
  “等等等等,大黑是谁?”田晋江疑惑地瞟苗青,“跟我给你取的名字‘小黑’有关系吗?”
  “……那么难听的名字别再提了。”苗青紧皱眉头按了按脑门。
  “小黑?哈哈哈哈是你给他取的名字吗?哈哈哈哈哈!”赤熛没有放过这个信息,抓住田晋江连声追问,然后幸灾乐祸地拍着大腿笑得仰面朝天。
  白礼服为田晋江解释:“大黑是一只黑百灵,以前经常跟阿青斗嘴。当初我们四个是关系最好的朋友,因为刚好来自东西南北四方,就用了神话里四方天帝的来给自己命名。——哦,除了阿青。”
  东方青帝,灵威仰。
  南方赤帝,赤熛怒。
  西方白帝,白招拒。
  北方黑帝,叶光纪。
  其他三人都用这些名字注册了论坛ID,只有苗青要走不一样的路线,结果带起了论坛里“××青”这种取名风格。
  田晋江听得有些神往。虽然这几个家伙是妖精不是神仙,但这样的颜值这样的气场,往一起一站,想必也和一群神仙没什么两样。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们作妖也很拉轰?”赤熛得意洋洋地啪啪啪拍打田晋江的肩膀,“想当初,我们四个就是那妖精界的天团哈哈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上天了的团’哈哈哈哈!”
  田晋江:“……”原来天团在妖精界是这么个定义,受教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7 章

  晚饭在赤熛的新家吃,庆祝赤熛乔迁之喜。
  赤熛和白招拒虽然个性迥异,但显然都具有损友的属性。一顿饭吃下来,他俩爆了一堆苗青的黑料,把苗青还是小妖精时的修炼糗事统统倒给田晋江,美其名曰“让你们互相了解增进感情”。
  苗青气得一直在桌子下面磨爪子,饭没吃多少,桌子板被刨了个坑。
  一直到晚上睡觉时,田晋江还是乐不可支。
  跟苗青面对面躺在床上,田晋江说:“原来你做人的时间那么短呀。你以前在论坛发的那些帖子好可爱,好像小学生啊。”
  苗青不耐烦地给他一个白眼:“这个梗过不去了是吧?”
  “看你那么酷帅狂霸跩,我还以为你已经修炼了几千年呢。”
  “你不懂就不要乱讲。”苗青奋力维护自己的名誉,“道行的高低跟修炼时间长短没有必然关系。就像你们人类,年龄和成熟程度也没有必然关系。有些人年纪不小,还是幼稚得像个小孩。”一边说一边对田晋江施以眼神压迫,以便让对方充分领会自己含沙射影的用意:对,你想的没错,我说的就是你。
  “我才不是幼稚,我是单纯。”田晋江说。
  “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幼稚’是没能力想太多事,‘单纯’是不去想那么多事。但是真的遇到了事,也有能力去处理。我在书上看到,有个老禅师说,事来则应,事去则静。我觉得这八个字特别好。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搞事情,也不怕别人来自己这里搞事情,这就是成熟的人了。”
  大概是晚饭喝了红酒的缘故,田晋江的精神很亢奋,话也比平时多。
  苗青忍不住想跟他较真逗逗他:“听你这么说,好像你觉得自己很有处理事情的能力咯?”
  “没有。”田晋江摇摇头,“我挺笨的,还很二,我自己也知道。每次同学聚会的时候,我的同学都会跟我说,‘你一点都没变。’其实我听得懂,他们的意思是我看上去没有什么成长,还跟在学校念书那会儿的心态一模一样。他们就不同了,还没毕业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是社会人的样子了。老实说我也很羡慕他们的,但是我学不来呀。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聪明,我也有我的聪明。把适合自己的聪明用在适合自己的地方,就是智慧了。你觉得对吗?”
  “干吗问我?我做人的时间很短的,只不过是个小学生。你很智慧,你觉得对就对。”苗青故意揶揄道。
  “哇,小心眼。你们猫都是这么小心眼吗?”田晋江笑着乎撸苗青的脑袋,“你听不出来我那么说其实是在夸你吗?你做人的时间不长,就已经像是修炼了几千年,要是你再多修炼几年,真的可以做神仙呀。你这么好看,不当神仙多可惜。”
  “别人都说喝多了酒容易失言,你喝多了倒是比平常会说话。”苗青有点无奈地看着他。
  “这叫酒后吐真言。平时我不好意思这么坦率地夸你,只好借着酒劲说出来咯。”田晋江的眼睛黑黝黝的,很漂亮,像食草动物的眼睛,温润又善良。
  苗青忽然又生出了求抚摸求抱抱的冲动。但田晋江刚刚给他盖了“酷帅狂霸跩”的章,他对此感到很受用,不想这么快就崩人设,只好强忍住这股冲动,继续假装高冷脸。
  想要你只看着我,却又害怕被你厌弃。想要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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