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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只假鬼-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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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让他走,是因为……”苏白合上了书本,转头想解释,却被神荼打断,“我知道,就是看他不顺眼是不,我跟你说我也是,就看不上他那个色胆包天的样儿!”
  “是因为,他有些事还没说。”苏白趴在桌子上淡淡道。
  “啊?”
  “就是以前的事啊,”苏白把自己碍事的头发拨到一边,脸贴在桌子上,懒懒散散地开口:“他还没说完呢,哥哥就回来把我抱走了。”
  “啊?昨天该说的不都说了吗?”神荼不解,“剩下的事你问我就好了,哎呀,总之你把杜子仁留在这儿,真是个明智的决定。”
  “其实,”苏白抿了抿嘴唇,从桌子上爬了起来,拿乌黑溜圆的眼睛看着神荼,“其实,把杜子仁留在这里对你没好处……”
  “这怎么说?”神荼觉得好笑,怎就没好处呢,自己看着杜子仁那憋屈的样子,就开心的不得了。
  “因为……”苏白看了看神荼那张精致妖娆的脸,觉得有些于心不忍,还是提醒道:“那个杜子仁,他是真的没节操。”
  “对啊,无耻,下流,没节操,这事我知道啊。”神荼不觉有他。
  “他耐不住寂寞,”苏白张了张嘴,想提醒神荼兔子饿急了也吃窝边草,结果顾长玄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苏白有个毛病,他一看见顾长玄,原本在想什么在做什么就全不记得了,满心满眼里只有那个人影,于是苏白话才说到一半就跑了,直接从椅子上跳了下去,扑到了顾长玄身上。
  “刚才在做什么?”顾长玄在苏白头上摸了一把,帮他理了理微乱的墨发。
  “在看书,”苏白扯着顾长玄的手指,踮着脚跟他解释道:“就是哥哥昨天看的那本,里头有一句写的是执子之手。”
  顾长玄笑了笑,把苏白的手指握到嘴边,亲吻后问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嗯。”苏白原本就是想听他对自己说这句话,如今小心机达成,不免抿起嘴偷笑。
  “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顾长玄笑问。
  “大约就是……像我们这样吧。”苏白说完这句话又有些害羞,又一头扎进了顾长玄怀里。
  顾长玄纵容地由着他在自己身上蹭脑袋,过了一会儿才道:“小白不是说,这院子里冷冷清清的吗?”
  “是……是说过。”苏白抬起头,张了张嘴想解释些什么,那话本就是诓骗杜子仁玩儿的,只要哥哥在这里,自己就不觉得清冷,只觉得心里热闹一片,仿佛开了满园锦簇的花。
  “我把小六给你带过来了,”顾长玄招了招手,一个青衣少年就推了门进来,他有些局促地攥了攥衣角,抬头对着苏白轻轻地笑。
  “小六!”苏白眼睛一亮,叫着那个和自己个头差不多的少年。
  “就让他在这里陪你玩儿,好不好?也省的你无聊。”顾长玄弯腰询问苏白的意见。
  “好啊。”苏白欣然同意,笑弯了眼角。
  小六这么一来,高兴的不只是苏白,还有好几天没沾荤腥,早已饥渴难耐的杜子仁。
  他赤*裸的欲*望直接就写在了脸上,看见小六这模样姣好的小少年就亮着眼睛凑上前,人模人样问道:“这位小公子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杜子仁问这话的时候小六正在挑拣天白菇,原是苏白一时兴起,想吃那花菇鸭掌,顾长玄便带着他去采了蘑菇捉了鸭,拿回来放在了此处,给小六瞧见了,小六便主动帮忙摘弄。
  小六这边正弄的认真,冷不丁听闻杜子仁这话,吓得抬起了眼睛举起了手,但见是陌生人,便没有答话。
  “别怕,”杜子仁笑得风流倜傥,想伸手去握小六举起的小手,就套近乎道:“你也是冥界的吗,我以前怎么从未见过你……诶……”
  杜子仁的手从小六手上穿了过去,什么都没有碰到,他惊疑之下凑过去还想再试,却听见有人喊道:“小六,你在这里啊。”
  小六闻言转身,身子旋转了一周,那举着的巴掌也好巧不巧地招呼在杜子仁脸上。
  “哎呦!”杜子仁捂着脸痛呼,心中不解,怎么自己碰不到这少年,这少年却打的到自己?!
  小六也反应过来自己打了人,就顾不得和苏白回话了,只仓惶地站在原地,嗓音发颤:“我我我……打错了……”
  苏白蹦跳着过来,看了看小六,又看看杜子仁,认真道:“没打错啊,你打的挺对的呀。”
  “我……我刚才打着他了……”小六指着杜子仁,快要哭出来了。
  苏白瞪着乌黑溜圆的眼睛看着小六,眨着眼睛道:“所以没打错啊……不打他难道打别人吗?”
  在这个院子里,哥哥是肯定不能打的,郁垒一直没什么毛病,神荼本来就挺可怜了,欠打的,也就这一个杜子仁了。


第40章 做菜
  杜子仁听得心里窝火,张口道:“苏白你……”
  “我……怎么了?”苏白回身看着杜子仁; 眸光清澈如许; 唇角向下弯曲; 样子懵懂涩然; 分明是含着委屈,好像他真的无辜; 什么都没有做错一般。
  杜子仁看他这模样就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以前的苏白虽然也不能招惹,但到底他嚣张跋扈强势硬气、出手狠辣绝不留情,杜子仁被那样的苏白欺负; 倒也称得上是心服口服。
  可现在的苏白明明看着娇软绵和,温糯可欺; 实际上却谁也欺负不得。明明眼底湿漉勾人; 自带几分引诱之意; 却半分不能撩拨。明明面如桃花颜色俏嫩,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却连碰都碰不得。
  苏白强时杜子仁招惹不起,苏白弱时杜子仁还是招惹不得; 这就叫杜子仁心里窝火了。
  再者; 如今的苏白褪去了那层张牙舞爪的外壳,那原本姣好绝色的样貌便如水落石出一般,叫人无法忽视; 叫人暗自心惊; 如此样状美好的小少年时不时的在自己身边晃荡; 自己却连半点觊觎之心都不敢生出,哪能不叫人心里憋屈。
  杜子仁略恼怒地看着苏白那张脸,而后又烦躁地撇开视线,若是神荼招惹了自己,自己还敢在脑袋里意*淫,将他压在身下如何怎样,可是对着苏白,杜子仁真的是连想都不敢想。
  苏白见杜子仁不说话,就撇了撇嘴没再理他,只是抱起那装着天白菇的簸萁,带着小六往厨房去了。
  “我……我刚才打了他,真没事吗?”小六还是有些忐忑。
  “真没事啊,”苏白踮着脚把蘑菇倒在高台上的木盆里,转头对着小六认真地道:“我说的你还不信吗?”
  “就因为是你说的啊,所以才……”小六搓着衣角小声道。
  “咦?”
  “不是不是,我不是信不过你,”小六急忙解释,“只是你看起来和我差不多,感觉对什么都不是很懂的样子。”
  “可是,我什么都懂啊。”苏白偏着头,眼底却露出了几分迷茫不解来。
  为什么小六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小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不怪他看走了眼,苏白的模样看着太无辜太招人疼,完全是不解世事,明媚天真,被保护过度的样子。
  “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懂啊。”苏白觉得有些委屈,他拿手指擦掉溅起在脸上的水花,和小六干瞪着眼睛。原本顾长玄没来找他的时候,世上没一个人能看到他,也没人和他说话,苏白觉得无趣,就总是四处飘荡闲逛,这逛的多了,世事看的便也多了,有很多事虽未亲身经历,但苏白还是懂了。
  “对不起,你别同我置气、我我我……”小六有些慌了。
  “我没同你置气呀,”苏白弯了眼睛笑了笑,笑得释然:“大抵是我说的话没什么可信度吧,所以你不信我,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还不等小六回应,苏白就又开了口,他眼尾弯起的弧度比刚才更大了,带着点炫耀道:“不过哥哥就信我说的,我说什么他都信。”
  “哦……”小六点了点头,眨了眨眼睛,半响后又指着那用绳子绑在柱子上的几只鸭子道:“这个要怎么弄……”
  “怎么弄,”苏白也有点晕,他仰头望了望天上,思索了半天后试探道:“是要……先拔毛吗?”
  “啊,”小六眼睛瞪的溜圆,“可你不是要吃花菇鸭掌吗?鸭掌的话……它们……脚上也没毛啊……”
  “那那那……直接剁脚吗?”苏白退后了两步,咽了咽口水道:“我其实有点害怕……这可该怎么弄啊?”
  “我也不知道啊,”小六也往后退,离那几只嘎嘎叫着的鸭子远了些,吓得想都没想就开口道:“你刚才不是说自己什么懂吗?”
  “我……”苏白噎了噎,脸被打的生疼,面上就有些红,最后吭吭哧哧地道:“我可能……也不是什么都懂……”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儿?”顾长玄看着一地杂乱,直接伸手把苏白抱了出去,到厨房外面才放下来。
  “做好吃的啊。”苏白一见这人就满心欢喜,全然忘记了刚才的纠结,他手上还沾着水,于是就想趁顾长玄不注意,偷偷地往他月白色的衣衫上蹭两下。
  不想这事却被当事人抓了个现行,顾长玄直接把他的小爪子给按住了,放到掌心里捏了捏,然后拿出帕子来给他擦了擦手上的水珠,假意责怪了一句:“又胡闹。”
  “不是胡闹啊,”苏白掂了掂脚,视线越过顾长玄的肩头,看到小六视线正看往别处,就毫无负担地抱住了顾长玄的腰,拿脑袋蹭了下他的下巴,才笑眯眯地抬头道:“我是要给哥哥做好吃的。”
  顾长玄失笑,揭穿道:“那花菇鸭掌可是你自己要吃的。”
  “因为我记着你爱吃啊。”苏白笑得眉眼弯弯,虽然记忆还是一片模糊,但脑海中也会时不时的闪过一些场景和片段。
  “小白……”
  “我是……记错了吗?其实也记不太清,就感觉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苏白摸了摸脑袋。
  顾长玄心中酸涩发胀,以前两个人在黄泉路旁看着那些鬼魂过奈何桥,将那忘却三千烦恼的孟婆汤尽数饮下之时,苏白曾仰头对自己道:“我就不信这孟婆汤有多神奇,难道喝下去,就真的能讲过往种种尽数抹去?”
  “倒也不是抹去,”顾长玄揽着怀里的人,温柔道:“是忘记。人生在世,多苦多难,这忘却并非坏事,反倒是洒脱是释然,一碗孟婆汤喝下去,便能彻彻底底地与前世做个了断,让一切重新来过,又何乐而不为呢?”
  “可发生过就是发生过,倘若刻骨铭心,深入骨髓,那也绝非一碗孟婆汤就能彻底抹去,”苏白有些着急,紧紧地握住顾长玄的手道:“我就不会忘记你。”
  “有时候忘记也是上苍给魂灵的恩赐,小白,莫要强求。”顾长玄活的太久太久,看惯万事如烟过,故而能够释然洒脱。
  苏白却不肯依,直接扑到他怀里抱紧他,带着点哭腔道:“长玄,你别这么说,你一这么说,我就感觉你快不要我了。”
  “怎么会?”顾长玄摸了摸他的头发。
  “反正我是不会忘记你的,”苏白声音有些发闷,再没有了平日里的自信飞扬,整个人温软而又惹人心疼,他说:“即使我喝了那孟婆汤,又或是因为别的缘故把旧事都忘了,我也不会忘记你的,再见到你的时候我还是会很喜欢你,有关你的事,我还是会记得清晰。”
  如今那个说不会忘记自己的人就在自己眼前,不管他样貌如何改变,性子如何变换,但是他对自己的依恋与专注,就一如从前,仿佛恒古了多年。
  顾长玄觉得眼角有些湿润,心里已是火烧燎原,便直接把苏白按到怀里亲吻,苏白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为什么顾长玄突然亲他,但还是乖顺地依偎着这人,张了嘴任由他长驱直入。
  直到,苏白看见小六瞪的浑圆的眼睛,才惊觉不对,伸手要推开顾长玄,顾长玄却正值情动,哪里肯让他离开,就按着他的后脑,狠狠地扫过他的舌苔,只叫苏白整个人瘫软下来,再无力推拒。
  “唔……”
  小六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之后捂着脸跌跌撞撞地跑走了,顾长玄半响后才放开苏白,苏白却已经被吮的唇畔红艳,眼波潋滟。
  “哭什么,不想我亲你?”顾长玄抬手拭去了苏白眼角的泪珠。
  “不是啊,”苏白伸手抚了抚被顾长玄吻过的地方,显然是还有些留恋,只是,在神荼郁垒杜子仁面前和哥哥亲昵,苏白都没有什么负担,只是刚才被小六看见了啊……
  “因为小六看到了?”顾长玄挑眉,有些了然。
  苏白点了点头,撇嘴道:“小六还是个孩子啊……”
  顾长玄忍俊不禁,在苏白脑袋上狠狠地揉了揉,“好歹也是活了一世的鬼魂了,哪里就是个孩子?”
  “不想把小六带坏……”苏白红着脸吭哧道。
  “我们刚才那算是做坏事?”顾长玄弯腰看着苏白的脸,在他小下巴上摸了一把,笑得流里流气:“可哥哥看你也挺享受的。”
  “我去去去给鸭子拔毛了!”苏白听见这话还是害羞,同手同脚地往前走。
  “拔什么拔,”顾长玄把人拉了回来,指着厨房道:“这里柴米油盐都没有,你拿什么给我做好吃的?”
  这些日子,苏白的吃食一直都是由附近的酒楼包管,到了饭点,郁垒便将菜取了回来,倒也方便。
  “那可怎么办啊?”苏白有些着急。
  “一会儿让郁垒送到外面,有专门的厨子给你做,你只管吃就行了。”顾长玄笑道。
  “我只管吃就行了啊,”苏白摸了摸鼻子,“你带我去山上摘蘑菇。还带我捉了野鸭,我以为你是要让我做呢……”
  “我怎么舍得,”顾长玄失笑,“带你做那些,也只不过是想和你一起做些事罢了。”
  两个人正在这里温存,冷不防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袭楼站在两人身后执扇轻笑:“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顾长玄立马冷了脸,喊道:“神荼。”
  “这呢这呢爷你叫我干什么,”神荼嘴里的果子还没有咽下去,声音有些含糊,但一看见袭楼也明白了,就解释道:“爷是您说的啊,袭楼来了不用拦。”
  “那是我前几天说的,现在还能作数吗?”顾长玄揽了苏白往屋里去,简单明了地吩咐道:“赶人吧。”
  “也对,”神荼把手里的青枣塞给袭楼,抱着手臂叹道:“冥界和魔界不是正打仗呢吗,你这时候来啊,确实不是时候。”
  “长玄,”袭楼却把神荼给他的枣儿扔了回去,直言道:“白素还活着。”
  顾长玄脚步一顿,皱眉道:“我也有失手的时候?”
  这话说的太自负,偏偏袭楼还没办法反驳,只是咳了一声,解释道:“你那块儿能阻挡幽冥鬼火的瑶水玉,被我父亲传给了我二弟袭月,那天袭月又和那白素在一处,所以……”
  “好了,”顾长玄摆手,不想让这个人在苏白面前讲这些糟心事,就摆了摆手,对神荼道:“别愣着了,赶人吧。”
  神荼笑呵呵地看着袭楼,搓了搓手,摆了个请的动作,“我们两界还在打仗呢,魔王这时候过来,确实有通敌之嫌,所以您还是快点离开吧。”
  袭楼有些无奈,冥界那些个人实在是太能折腾了,再打下去,对魔界并无益处,所以袭楼今日才来找顾长玄,为的不过是讲和,让顾长玄撤兵,当然,若是能趁机让顾长玄把视线和火力集中在袭月和白素身上,那就更好了。
  可顾长玄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这边袭楼正暗自着急,那边杜子仁就晃悠着从屋里出来了,他看见这边来了个熟悉的面孔,眼睛一亮,又凑了过来。
  “小袭楼?”杜子仁饶有兴味地摸着下巴,突然又有些兴味。
  “人家现在已经继任王位,是魔界之主了。你快放尊重些。”神荼鄙视地看了杜子仁一眼,受不了他那赤*裸而又猥琐的目光。
  “呦,成魔王了?几年不见,你倒是出息了。”杜子仁往这边硬凑。
  神荼嫌弃地把人推开,挥手道:“你赶紧靠边,爷让我把他请走呢。”
  “主上说了请他走,但应该没说什么时候请他走吧?”杜子仁惯会钻空子,这时就轻浮地拉扯袭楼的手,挑眉道:“他们都不欢迎你,走,但是我欢迎啊,来,正好我们也多年未见了,我带你去我屋里叙叙旧……”
  “你有病吧!”袭楼忍无可忍,直接给了杜子仁一拳,掉头走了。
  神荼在一旁哈哈大笑,“叫你色胆包天,挨揍了吧!”
  杜子仁捂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神荼却嘲讽个不停,“我说你也真是饥不择食啊,就袭楼那粗犷豪放的样儿,你也能看上。”
  “你懂什么,”杜子仁咧了咧嘴,毫不在意神荼的态度,“这种男人,更有味道。”
  “当然了,”杜子仁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神荼一遍,舔了下嘴唇,神态轻浮:“若说起有味道来,这六界之中又有谁比的过你呢?”
  神荼不明所以满脸问号,等到反应过来自己被调戏了的时候,郁垒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已经和杜子仁扭打成了一团。


第41章 打架
  苏白听见外面的声响; 就从顾长玄怀里跳了下来,探着头从窗口往外望。
  “咦,外面打起来了啊。”他惊奇道。
  “是啊,”顾长玄环了苏白的腰,在苏白背后温柔轻笑。
  “你说谁能赢?”苏白扯了扯顾长玄的衣襟; 却也不回头,只目不转睛地瞧着窗外。
  “小白希望谁赢?”顾长玄反问。
  “当然是郁垒啊。”苏白把大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紧张地观察着外面的战况。
  顾长玄一笑; 郁垒虽然血气方刚; 修为上佳; 也是个勇武善战的; 但毕竟还是年轻,若真拼起法力来; 恐怕比不过杜子仁这活了许多万年的老鬼帝。
  不管杜子仁人品如何,真论起资历来,他确实是冥界元老级的人物了。
  而郁垒却不和杜子仁拼法术; 他直接和杜子仁贴身肉搏,杜子仁被实打实的拳头揍得两眼冒金光,全然忘了反抗。
  这攻势太过直接霸道,苏白看的目瞪口呆,嘴张的老大,杜子仁也是好半响之后才反应过来; 抬手捏了个决; 将郁垒推出去老远。
  “你打我干什么啊?”杜子仁这话说的半点底气都没有; 有些心虚地看了眼神荼。
  郁垒却因为这一眼怒火中烧,眼睛一红,竟又要往杜子仁身上招呼。
  只不过这一次杜子仁有了防范,郁垒就没能如上次一样得手,杜子仁施法反击,郁垒这边隐有些招架不住的趋势。
  “郁垒好像要输了。”苏白在原地跺着脚干着急。
  “不会输的。”顾长玄一笑,把苏白拉了回来,手伸向窗外,对着杜子仁打了个响指。
  你想让他赢,他怎么可能会输?顾长玄挑了唇角,轻吻了苏白耳后。
  杜子仁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再想使法术,却是无论如何也使不出来了。
  郁垒见杜子仁撤了法,便又不管不顾地朝着杜子仁袭来,转眼间两人又纠缠在一处,杜子仁使不出法术,郁垒很快便占据了上风。
  苏白也大约看明白了,就回身拉住顾长玄的手,抬眼笑:“你封了杜子仁的法术吗?”
  “是啊,”顾长玄嘴角微弯,“这回郁垒就能赢了。”
  “哥哥你真好。”苏白咬了下唇角,有些害羞地亲了顾长玄一下。
  顾长玄却扳起了脸背了手,正经起来道:“早就看杜子仁不顺眼了,因而想叫郁垒替我教训他。”
  苏白脸上一红,他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想让郁垒赢,所以这个人才……
  “不会以为我是因为你的话才这么做的吧?”顾长玄故意挑眉逗他。
  “啊……”苏白心中所想被人戳破,心里羞愤的不行,面上也更红了,他低着头呐呐了两声,最后推开顾长玄磕磕绊绊道:“没、没……我没那么想,哥哥我先出去劝个架。”
  苏白出去的时候,杜子仁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神荼愣了半天终于缓过来神,把扭打在一处的两个人分开,问郁垒道:“你这是干什么呢?”
  郁垒抿了抿唇,深深地看了神荼一眼,又一言不发,掉头走了。
  “诶!”神荼看他这样子心里着急,暗自窝火,可一想到这个人很可能是因为自己才大动干戈,心里又有些甜蜜。
  “这是打完了?”苏白摸不着头脑。
  杜子仁从地上爬了起来,抿了下嘴角的血渍,呲牙道:“这小子下手真狠,好歹我也是他前辈……”
  “不过,郁垒为什么打你啊?”神荼问这话的时候心里扑通扑通的跳,其实他隐约知道答案,这样问出来不过是想听到肯定的回答。
  杜子仁嗤笑一声,直言道:“还能因为什么,因为我调戏你了呗!想想也真是委屈,要是我真把你怎么样了,那挨打我也认了,关键是我还这没占到什么便宜呢。这也真是太亏了。”
  “因为你调戏我……”神荼反复念叨了一句这话。
  “是啊,”杜子仁不长记性,这会又凑到了神荼旁边,一边揉着眼角的瘀血一边道:“是不是觉得特对不起我?要不晚上去我那屋,好好补偿我一下?”
  苏白眼睛瞪的溜圆,目瞪口呆,虽然知道这个人脸皮厚,但此刻还是被刷新了下限。
  杜子仁凑近了神荼,碰了碰他的胳膊,贴着他的耳朵道:“考虑一下吧,我活儿很好的。”
  “滚你丫的!”神荼又一圈糊在了杜子仁眼睛上,转身追着郁垒去了。
  苏白看着杜子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目光中忽然露出一抹怜悯来,杜子仁被这样的眼神看的心惊胆颤,忙摆手道:“小祖宗,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对你真的半点想法都没有。”
  虽然他饥不择食,荤素不忌,见谁都敢调戏,但苏白不同,但凡他对这位小祖宗起了半点心思,他们家那位老祖宗都得扒了他的皮。
  想到此处,杜子仁不免打了个哆嗦。
  “你……还能想点别的吗?”苏白又叹了一口气,撇了撇嘴,走开了。
  苏白应当是去找神荼了,顾长玄远远看着这边,有心去寻袭楼,但怕苏白一会儿见不着自己,就停了脚步,没有动。
  郁垒还是赌着气不和神荼见面,神荼无法,只得黯然离开,回去的路上和苏白碰到了,便央着苏白去和他喝酒。
  苏白自然是同他去了,两个人在凉亭里落了座,杜子仁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与这两人一齐喝酒,全然不在意刚才之事。
  “郁垒又把自己关起来了,”神荼只觉得这酒也喝不下去了,喉咙里有些发堵,“小白你可能都忘了,郁垒他是我们冥界最年轻的鬼帝,继任之初,他孤僻的不行,见谁都不说话,只有爷吩咐他做事的时候,他才会应答两句。”
  “是啊,”杜子仁摸了摸脸上的伤,心有余悸:“这郁垒可是咱们之中辈分最小资历最浅的,没想到这揍起人来却半点不含糊啊,我怎么说也是他的前辈,在这一众鬼帝中,那也是我辈分最高,郁垒这小子,他竟然敢打我。”
  神荼就像没听到杜子仁的话一般,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缓缓言道:“那时候郁垒就经常往角落里一缩,看着小小一团,我就心疼他啊,就去找他说话,就去陪他玩儿。”
  “然后呢?”苏白问。
  “他刚开始对我也爱搭不理的,”神荼笑了笑,“谁叫我脾气好呢,他不搭理我,我也上赶着找他说话找他玩儿。”
  “你可得了吧,”杜子仁摆了摆手,翻着白眼嘲讽道,“那个时候你特烦人,我们都受不了你,一见你就揍你,偏生你又打不过我们,所以就去欺负新人,还脾气好?说的倒是怪好听的。”
  神荼被杜子仁戳破,登时就怒了,拍着石桌道:“反正那个时候你们都对郁垒爱搭不理,就我跟他说话就我搭理他!”
  “我懂我懂,”杜子仁笑得略显猥琐,掉头跟苏白解释:“那个时候啊,郁垒特别小特别青涩,还喜欢板着脸装成熟,我当年就挺好这一口儿的,要不是我身边不缺人,没必要吃窝边草,我也想和郁垒玩个养成,嘿嘿。”
  “杜子仁!”神荼撸了袖子就要和他干,苏白觉得这声音有些震耳,就掏了掏耳朵,偏头问神荼道:“只有你搭理郁垒,然后呢?没了吗?”
  “然后郁垒就开始黏着我了,”神荼被苏白引去了注意力,又开始叙旧,他说到这还有点小骄傲,挺直了胸脯道:“那时候我去哪儿他去哪儿,就跟着我,特别听话。”
  “咦?”苏白有些讶然,托腮道:“原来是这样吗?真没看出来。”
  “是啊,”神荼也一脸感慨,“那个时候,谁欺负我郁垒就上去打谁,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也许是他长大了翅膀硬了,总之就开始和我对着干了,不帮着我打人了,刚开始打我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气人,”苏白点头附和,眼露疑惑:“不过为什么呢?”
  凡事都得有个由头,郁垒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就转了性子。
  “还不是因为你,”顾长玄的声音传过来,苏白条件反射地转头,下意识地去追寻那个人的身影,却只见白光一闪,下一刻顾长玄就坐在了自己身边。
  两个人正在这里含情脉脉的对视,偏神荼不解风情地起身,上前两步问:“爷,怎么是因为小白?”
  顾长玄把苏白的手拉到自己手里摩挲,然后才回神荼的话。“那个时候小白来了冥界,你便经常同小白在一处玩儿耍,因此疏远了郁垒,他本就敏感,如此一来……”
  “竟是因为这个,”神荼急急地打断,扳着桌面的手指有些泛白,“可是小白整天都同你黏在一处,我跟他相处的时候也不算多啊。”
  顾长玄摆手让神荼靠了靠边,然后拉着苏白的手,直接把人拽到了自己怀里,又捏了捏他细嫩的掌心,才道:“神荼,那只是你的想法,郁垒本就孤僻,性子又有些偏执,他本来一个人过的好好的,是你非要闯进他的生活,让他满心满眼里只有你一个。”
  “我眼里心里也有他啊!”神荼情急之下,说出了心声。
  顾长玄了然一笑,轻叹道:“可郁垒的偏执在于,他希望你能给他同等的回应,你与小白在一起的时间是不长,但却也因此分去了和郁垒在一起的时光。”
  “还是不太懂。”苏白拿手指在顾长玄的掌心打转。
  顾长玄好脾气地解释:“郁垒心里只有神荼,可神荼却多了你这个玩伴儿,眼中所见,再不是他郁垒一个人了,所以郁垒会失落,会和神荼闹脾气,再正常不过。”
  苏白半知半解地点了点头,嘴唇微微张着,眸子水润湿漉,模样可爱极了,顾长玄没有忍住,就当着神荼和杜子仁的面,在苏白唇上咬了一口。
  神荼权当看不见,只追问了自己想知道道:“可正常人怎么会像郁垒那样想?”
  “要不然怎么说郁垒偏执呢,”顾长玄摸了摸下巴,看着神荼似笑非笑,“其实你应该庆幸,郁垒没有把你腿脚打断,再用锁链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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