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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奶昔三分甜-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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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憬也不是不知道陈乃昔这么拼命学习的原因。
  当年他想激励陈乃昔认真学习,提了一句只要两人在一所学校就在一起,他成绩稳定,去国内的顶尖学府应该不成问题。仗着陈乃昔以前不知道天高地厚想给她点动力,没想到现在反而成了压力。
  她哭得双眼通红,圆润的鼻头都泛着微微的粉色。宁憬想把她抱在怀里安慰一番,可终究是忍住了。
  只道:“一次考试而已,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了。”
  “我也知、知道……但是这样下去,和你的差距就、就越来越大了。”
  提到伤心事,陈乃昔越哭越伤心,豆大的泪珠从眼中滚落,仿佛一辈子都流不尽。
  宁憬揉揉她的脑袋:“没事的。”
  “就算差距大也没关系,我会慢慢等你跟上来,没有必要把我的目标当成你的目标,只要做到无愧于心就够了。”
  他的指间穿过细软的发丝,抚摸着头顶的大手似是安抚着她的内心,陈乃昔渐渐止住哭泣,转而抽噎着:“一开始我的确有些心存侥幸,想和你一起考清华,不过后来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随便在口上说说而已,但是……”
  但是也想拉近和你之间的差距,一点点也好。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却也能猜到七。八分。
  加重手上的力道,宁憬轻笑一声:“笨蛋。”
  陈乃昔现在对这两个词很敏感,声音都哭哑了也要大声反驳:“我才不是笨蛋!”
  “好好好,你不是。”宁憬递了张纸,“快把脸擦干净了,今晚回去早点休息。”
  “嗯……”拿过纸把脸上擦干净,陈乃昔站起身,和宁憬一起向寝室楼的方向离开。
  把她送到女寝楼下,时间不早,已经没有人在外面逗留。
  看她走进大楼,拐进楼道里后背影彻底消失,宁憬回想起她刚才哭得伤心的模样,无奈笑笑。
  傻丫头,一次考不好都要哭,这不是还有他嘛。
  *
  回去休息了一宿,第二天陈乃昔的情绪好多了。
  姜妍比她早到班上一会儿,等陈乃昔坐到位置上,她见对方似乎没有昨天那样愁闷,笑着搭话:“乃昔,你知道吗?听说这周六会出现流星雨诶!”
  陈乃昔从包里掏出政治笔记,先瞥一眼再回应姜妍:“谁说的?”
  “我昨天刷微博看到的!”
  姜妍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流星雨诶!我从小到大都没有看过,就见过一次流星。”
  陈乃昔以前也是个二十一世纪的忠实网民,一天25小时高强度冲浪的那种。
  不过后来嘛,数学练习英语阅读就已经够让她头大了,别说上网,她连自己微博名是啥都忘了。
  但对于流星这种极少见过的东西,在学生当中充满了神秘的吸引力,她忍不住多问两句:“真的假的?我也没有见过流星雨。”
  “我看网上好多人说会有,应该是真的?反正是周六,到时候看看嘛。”
  陈乃昔又问:“你说,对着流星许愿愿望真的会成真吗?”
  姜妍:“我觉得,只有小学生会考虑这个问题。”
  陈乃昔捏了她的腰一爪。
  从姜妍那里得到这个消息,陈乃昔下午在食堂是晚饭时转头给宁憬说了这事,还问他:“要不要我们一起去看?”
  宁憬睨她一眼,觉得这姑娘真是个神人,昨晚还因为考不好哭成那样,今个儿就想去哪看流星雨了。
  “还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呢,你去哪看?”
  “去市郊呀!市区这高楼大厦的,影响视野,如果去山腰上看,视角会很好很多,而且那天还是周六,周日也不用上课的!”
  连在哪看的视角都想好了,莫非她还想来真的?
  宁憬挑了菜里的一块回锅肉放到陈乃昔碗里,岔开话题:“快吃,吃完去学习。”
  陈乃昔问:“你去吗?我们俩一起去嘛,到时候叫个车,看完就回来。”
  见转移话题失败,宁憬认真和她分析起去看流星雨的不可行性:“你是文科生,地理课上学过流星出现的原理吗?”
  陈乃昔摇头。
  “那好,先不说什么原理,只是一个网传的消息,你能确定真实性?万一我们去了没有出现,或者从市郊回来时太晚叫不到车,那要怎么办?”
  听他这样一板一眼分析,陈乃昔顿时觉得无趣。
  她没想什么真实性,只是觉得如果真出现了流星雨那趁机找个好地方去看一下,反正不影响到上学,跑远一点也无妨。
  宁憬一下说了这么多,她想想又觉得麻烦,嘀咕了声:“那算了,不去了。”
  埋头往嘴里扒饭,三下五除二吃完,她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边背边等宁憬。
  她背书时通常会小声默读出内容,宁憬辨认出她在记的是地理答题模板,忽然觉得这段时间她学习压力的确有些大了。
  距离高考只有两个来月的时间,虽说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但时时刻刻把神经紧绷在学习上也不是良策。
  陈乃昔现在不比之前,要争分夺秒追上别人的进度,稍微休息一下,应该也没关系。
  想了想,宁憬放下筷子用纸擦了擦嘴,说:“你周六想去哪看流星雨,我陪你。”
  “就是……”地名没说出来,陈乃昔盯着笔记本的双眸微微一睁,抬起头惊讶道:“你陪我?真的?”
  “嗯。”
  陈乃昔继续确认:“没有骗我?真的陪我去看?”
  宁憬说:“真的,不过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做好白跑一趟的准备。”
  结果,一语成谶。
  周六那天晚上,陈乃昔打了好几个喷嚏都没见一颗流星雨从空中划过。
  三月春来,气温有了明显的回升,但清明之前,空气中还是夹杂着丝丝冷意,尤其是在晚上,和白天的温差较大,风一吹过,有种回到冬季的感觉。
  陈乃昔按照她之前所说,还特地爬了一个小山腰,在建在这里的小亭子里等流星雨到来。
  结果着流星雨没等到,等来自己的两个‘阿嚏’。
  夜里山间的温度很低,陈乃昔和宁憬都是放学后直接来了这边。
  宁憬还好,校服里头穿了件卫衣,陈乃昔只在校服外套里加了件套头针织衫。
  看她被冻得小脸通红,还时不时对着手哈气的模样,宁憬只好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给她披上。
  薄是薄了点,但聊胜于无嘛。
  今天本就是她求着要来的,来着没等到不说,还要宁憬给她衣服穿,陈乃昔有些不好意思,把衣服还给宁憬说:“不用了,本来就有些冷,你穿着吧,”
  “知道冷那你还等?”
  “来都来了,这还没看到,再等一会嘛……唔,一个小时,如果还没有,那我们就……阿嚏……回去。”
  话说得好,来都来了,看样子还可能把自己弄感冒。
  宁憬接过衣服,又搭在她身上:“等可以,你把衣服披上。”
  “哦……”陈乃昔这次没有拒绝,乖乖地在自己的校服外面又套了一件校服。
  市一中的制服本就宽大,宁憬高她不少,这外套穿在身上快到她膝盖不说,袖子也长了一截。
  宁憬抓起衣袖往上叠了两叠,陈乃昔把手从袖口伸出来,正好撞到了他的手心。
  体温相差的肌肤相触,宁憬先是被她跟冰块似的手冻得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下一秒,二话不说把她的手抓在手心,放进了卫衣的兜里。
  他动作太快,陈乃昔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把她的另一只手也塞进了兜里。
  陈乃昔看了看在他左右兜的两只手,抬起头又望了望近在咫尺的少年,喊了一声:“宁憬。”
  “你有没有觉得。”
  “我俩这样的姿势,好傻哦。”
  “……”
  面对面站着,她的手还是插他兜里的。
  真的,好傻哦。
  气氛被她一句话搞得有些尴尬,宁憬清了两声嗓子,拿出手机:“我叫车。”
  不知道是不是宁憬的乌鸦嘴作祟,继流星雨没有出现后,剧情也朝着他曾经提到的发展。
  一个小时过去,宁憬那边迟迟没有叫到车,两个人去路边等了一会,偶尔有几辆私家车从眼里路过,他们招手都不带搭理的。
  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陈乃昔说:“我觉得我们找个地方写作业都比在这里等车靠谱。”
  还写作业,宁憬差点被她给气笑了,说了句很马后炮的话:“我之前怎么说的?”
  陈乃昔知道这件事的确是被她想得太过天真,低着头认错:“下次不这样了。”
  宁憬也没责怪她的意思:“算了,你带身份证没?”
  “谁上学带身份证啊,你问这个干嘛?”
  “附近应该有酒店或者旅店,去开个房将就一个晚上吧。”
  陈乃昔被他这句话惊得舌头都打结了:“开……开开开房?”
  “嗯,我有身份证,前台通融一下的话应该可以开个单间。”
  开房!还他妈是单间!!
  陈乃昔震惊了。
  宁憬平时冷冷清清,给人感觉无欲无求的,怎么突然说出这么吓人的发言!
  而且她是喜欢宁憬没错,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还是有数的。
  瞧宁憬已经拿出手机导航找附近的住处,陈乃昔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结结巴巴道:“宁、宁憬,我、我虽然喜欢你,但……但我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生啊。”
  宁憬皱了皱眉,不解道:“什么?”
  陈乃昔挺起胸,却不敢看宁憬的脸:“我、我们现在还是应该以……以学习为主,开……开开开房这事还是算了。”
  总算是知道她在别扭什么,宁憬脸上浮上不自然的神色,下意识加大分贝:“陈乃昔,你这脑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陈乃昔:“我我我……我没啊!”
  宁憬被她给气笑了:“不是你说要写作业的吗?”
  “啊……?”陈乃昔愣了愣,看向少年俊俏的面颊,大脑里那颗路线终于是连通了。
  哦,写作业。
  原来,宁憬的意思是:开房,写作业。
  

  ☆、五十五分甜

  回去的车不好等,但住一晚酒店很容易找到。
  被陈乃昔刚才那么一打岔; 去开房间的时候宁憬还真觉得有那么一点尴尬; 尤其在前台的服务员小姐一脸‘现在的高中生真不得了’的眼神暗示下; 宁憬窘得耳朵都有些发红,拿过房卡匆匆和陈乃昔去找房间。
  用房卡开了门,目光触到即将要进的那间房;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住了。
  对视一眼; 仿佛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种纠结; 思维同时撞上相同的一件事; 脸颊微微一热; 短暂触碰的目光又分开了。
  宁憬扭过头轻咳两声,陈乃昔装作没事人似的先走进房间。
  室内的温度比外面、比山腰高了不少; 酒店里还有暖气,在里面走了一会; 她身体已经暖和不少。
  把宁憬的校服外套脱下来放在床上; 少年正好关了门走进来。
  屋里只有一张椅子; 椅子旁放置了一张圆形玻璃桌,陈乃昔走过去坐在上面掏出书包里的练习册; 忽然感觉嗓子有些痒。
  捂着嘴咳嗽两声; 喉咙里不是那种干咳的感觉; 宁憬听她声音不太对,问:“感冒了?”
  “不知道,喉咙不太……咳咳……不太舒服。”说到后面几个字,嗓子眼像卡了东西; 快没声了。
  宁憬说:“我去帮你买药。”
  拧着门把开门,宁憬刚走出去,里头陈乃昔提醒他:“宁憬,你记得用导航找药店!”
  陈乃昔这句话提醒得没头没脑,他没细问为什么。
  去外面找过一圈没发现药店,宁憬再像陈乃昔提醒他的善用导航找目标,可搜出来的最近药店都有一公里,还不确定开没开门。
  他折回酒店打算去问问附近有没有药店。
  时间不早,酒店里的人不多,有一个客人刚办理完入住手续,宁憬走上去对前台的服务员问:“姐姐,请问一下附近有药店吗?”
  服务员显然是还记得宁憬,快速用眼神把眼前这个小帅哥打量一通,眼神里含了几分复杂的意味。
  微微颔首,服务员说:“最近的药房已经关了。”
  说着,她斟酌一下用词,又道:“其实,在便利商店也能买到的。”
  服务员小姐眼神有些躲闪。
  宁憬人不傻,到这里,一下明白陈乃昔那样说的缘由。
  服务员误会他要买!的!东!西!了!
  尴尬的事接二连三地发生,宁憬的耳根和脖子羞得通红,恨不得赶紧消失在这个地方。
  但想到陈乃昔感冒,还是硬着头皮解释:“不、不是的,我同学生病了,我想买感冒药。”
  服务员看出宁憬的窘迫,也有些凌乱,连忙笑着说:“这……这样啊,可是附近的药店都关门了,现在买不到,要不今晚先烧点热水喝,明天再买。”
  “那……姐姐你这里有吗?”
  服务员:“我这里啊?等我看看。”
  问了一起工作的其他同事,服务员小姐还真给宁憬找到了感冒药。
  拿着感冒药回去,宁憬推开门进屋,陈乃昔正趴在桌子上,听到他这里的动静,立马闻声望来,小脸红扑扑的,像两颗红苹果。
  宁憬拿了水壶和矿泉水烧热,去陈乃昔那边拿她书包里的水杯时,瞥见陈乃昔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模样。
  屋内不热,脸却红成这样,宁憬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问:“陈乃昔,你难受吗?”
  “有一点……”
  额头有些烫,人还恹恹的,八成是发烧了。
  宁憬叹了口气,又下去找服务员要退烧药,回来给陈乃昔倒好水,那姑娘却在嘀咕:“做哪条辅助线啊!做不出来。”
  “别做辅助线了,先吃药。”把药和水杯一起放在她做作业的玻璃桌上,宁憬瞅了瞅她的数学练习。
  她正在做立体几何大题的第二问,被铅笔画了无数条虚线的几何体已经快看不清原来的模样。
  趁她在吃药,宁憬用橡皮把她画错的辅助线擦掉,重新补了一条。
  刚把药吃下去的陈乃昔看到那条打开思路的辅助线,眼睛一亮:“啊!我懂了!”
  说罢,匆匆放下水杯拿起笔去答题。
  宁憬提醒她:“写完这道题睡觉吧,早点休息。”
  陈乃昔身体不舒服,但和宁憬待一屋呢,哪好意思睡觉,笑了笑:“没事,你休息吧,我能熬。”
  “我也做题,你如果困了就去睡一会吧。”
  宁憬在桌子旁的另一张凳子上就坐,拿出卷子在桌子上的空处开始写题。
  屋内在两人投入题海后瞬间变得安静,偶尔只有陈乃昔因为嗓子不舒服发出的咳嗽声。
  没有多久,药效上来,眼皮跟有千斤重似的一直往下坠。
  练习上的字越发模糊,手中的笔‘啪嗒’一下掉到桌上,宁憬闻声抬头,就见陈乃昔的脑袋一垂,猛地从困意中惊醒了。
  张嘴打了个呵欠,她揉了揉眼睛,拿起笔准备继续写题,可目光一落到练习上,眼皮又开始往下掉,宁憬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困就去睡。”
  “没事……呵啊……”又接连打了两个呵欠,陈乃昔见这谎实在是说不下去,赶紧改口,“知道了。”
  慢腾腾从凳子上起身,困意太浓,她整个人都有些不清醒,走路像是喝醉那样踉踉跄跄的。
  去洗手间里洗了把脸,冷水刺激过肌肤后消散了点困意,陈乃昔走到床边脱了鞋上床,下意识往宁憬的方向瞥了瞥。
  还在那里低头写作业呢。
  “宁憬。”她低声喊。
  宁憬看过来:“怎么。”
  “你要不要也休息一下?”
  “开着灯你睡不着吗?”
  “不是,熬一晚上也挺累的,你也休息一下吧。”陈乃昔看了看屁股下坐着的床,掀开被子,然后挪到一侧,想了想说,“我靠这边一点,那边应该够睡。”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竟敢让异性和自己挤一张床。
  他若真想睡觉,再开一间房就是了,干嘛弄得这么寒碜。
  宁憬起身,到床边拉着陈乃昔的胳膊把她轻轻拽到床中间,拿起被子迎头给她盖上去:“不用管我,快睡。”
  面前拱成小山丘的被子快速被下面的人拉动,然后露出一颗黑色的小脑袋。
  陈乃昔没有把被子拿开,反而把自己裹住只留出一张脸,微微仰着看向宁憬。
  她脸蛋微红,被被褥弄乱的头发落了好几根在眼前,那双狗狗眼亮亮的,像在闪着光。
  看到她这副乖巧可爱的模样,宁憬心头一动,沉在深处的情绪顷刻间泛滥开来,一点一点涌出胸腔。
  “你真的不休息一下吗?”
  她还在问。
  宁憬扶了扶额,像是极力克制些什么。最后,他只是弹了一下陈乃昔的额头,又回到桌边去写作业。
  陈乃昔便没再劝了。
  脑袋刚一着枕头,困意如排山倒海之势袭来,身体中的倦意席卷了所有神经,没过多久她直接进入了梦想。
  屋内陷入了一片极致的宁静,偶尔能听到她稍有鼻音的呼吸声。
  尽力地控制住自己不要去想旁边的陈乃昔,宁憬把注意力集中在习题上,飞快在试卷空白处写下问题答案。
  他仍觉得,笔尖擦过纸张的声音依旧让人心猿意马。
  勉强把一张试卷写完,他放下笔,侧身看了看身后的床。
  陈乃昔已经熟睡,双眼紧紧闭着。走过去帮她掖了掖被角,宁憬又摸摸她的额头。
  还是有些烫。
  嘴角稍稍扬起,少年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眼眸中盛满了无限的温柔。
  “乃昔,晚安。”
  *
  前一晚吃的退烧药药效不错,陈乃昔起来时烧已经完全退了,除了嗓子还有些难受外,几乎没有什么不适。
  房间里只有她一人,宁憬不在,玻璃桌上摆着她的作业和一杯豆浆和一份油条。
  看了看时间,还没有到十点,陈乃昔起身去拿豆浆油条,随手打开手机,上面有几个她爸和她妈的未接电话。
  到这,她才猛然反应过来:
  她!和!宁!憬!在!外!面!过!夜!了!
  也不是第一次彻夜不归了,她怎么感觉这么心虚呢!
  不对,和宁憬也没有发生啥啊!昨天睡觉后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嗯……记不得了。
  所以到底发生啥没?
  陈乃昔赶紧打断脑内奇奇怪怪的想法,回电话给她妈说明情况,又拨通宁憬的号码。
  甫一接通,手机里传来少年温和的声音:“醒了?”
  ……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陈乃昔:“嗯,你在哪?”
  “隔壁。”
  “什么时候走啊?”
  宁憬:“随时可以。”
  点了点头,陈乃昔单手把桌子上的书塞进书包里,说:“那你等我一下。”
  去洗手间里快速洗漱完毕,收东西时宁憬过来拿房卡先去前台办退房手续。
  把东西收好确定没有落下,陈乃昔方才和宁憬离开。
  坐车回了市区,两个人各回各家,陈乃昔在外头冻了一晚上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便被她妈揪去诊所里输液,晚自习也没得上。
  次日一早到了学校,姜妍拉着她就吐槽:“说什么会有流星雨,都是假的!我再也不相信网上乱七八糟传的谣言了。”
  她也义愤填膺:“我也是!妈的害我去山里冻了大晚上,还打不到回来的车!”
  姜妍问:“你在山里待了一晚上吗?”
  陈乃昔:“没,我和宁憬找了个酒店。”
  “……”
  姜妍被她轻飘飘的一句话震惊到了。
  是发生了什么才能用这种平淡的语气描述这样一句话!
  她怎么觉得自己少看了一百章的剧情!
  清了清嗓子,姜妍试探着问:“没、没住一间吧?”
  陈乃昔:“哦,一开始开的一间房,我俩写作业来着。”
  姜妍:“写作业?这又是什么新术语?”
  “……”

  ☆、五十六分甜

  陈乃昔以前还没发现,这姜妍还有脑洞居然这么大; 作业都能脑补会不会有其他含义。
  清了清嗓子;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还特意用英文:“Do my homework,you know?”
  姜妍瞅了瞅她,一脸复杂:“你和宁憬开房……就为了写作业。”
  “开房写作业; 有什么问题吗?”陈乃昔说得大义凛然; 完全忘了她也曾想歪。
  姜妍感慨:“不愧是学霸; 带妹子去开房都是为了写作业。”
  说着; 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 压低声音凑到陈乃昔耳旁:“你和宁憬到底有没有在交往?”
  陈乃昔反问:“我们看起来哪像在交往?”
  “?”姜妍说,“不像吗?”
  “像吗?我又没谈过恋爱。”
  姜妍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旁观者清,她实在看不出来这两人除了没承认对方是自己的男女朋友; 哪里和情侣有区别。
  很快; 毕业生们迎来了高中的最后一个小长假; 清明假期。
  最后一次模考也安排在了四月底,经过上次的打击; 陈乃昔这回可算是突飞猛进; 高中生涯中首次冲进班上前十。
  模考成绩下来之后; 到了陈乃昔的十八岁生日。
  看到成绩那天下午,晚饭时陈乃昔很高兴地宁憬分享了这次的进步。
  宁憬对她笑了笑,问:“周六放学后有空吗?我外婆过来,说想请你吃饭。”
  陈乃昔诶了一声; 随即想起上次和宁憬外婆见面的场景。
  老人很和蔼,对她也不错,被邀请去吃饭她当然乐意至极,可偏偏和她的生日撞上了。
  咬着筷子,陈乃昔惋惜道:“我周六生日,要在家里过,去不了诶。”
  “生日?”
  和陈乃昔认识两年多,宁憬没听她说过生日的事,而且现在整天除了学习就是操心陈乃昔的成绩,也没空去想这些。
  经她提起,宁憬把日期默默记在了心头。
  宁憬又问:“周日呢?”
  “周日可以。”
  “那周日来我家吃晚饭吧,还可以一起回学校上自习。”
  陈乃昔眼睛转了转,往嘴里扒两口饭后放下碗筷,倾着上半身往前凑了凑,笑着说:“宁憬,我可不可以期待一下生日礼物?”
  她笑得眉眼弯弯,月牙状的双眸里闪着希冀的光,似乎是在等他的回答。
  宁憬淡定地往嘴里送饭,咽下后才答:“可以,天利38套挺好的。”
  “……”陈乃昔立马卸下脸上的笑容,“你变了,不再是我以前认得的你了。”
  看她在线表演川剧变脸,宁憬觉得好玩,又怕她当真,改口道:“最近有想要的东西吗?”
  陈乃昔思忖一下:“你送的话,摘朵花都可以,我不挑。”
  笑容再一次回到她的脸上,一如之前灿烂,星星像是被揉碎了一眼落在她的眼里,透着喜悦的星辉。
  宁憬指尖一动,夹了一个肉丸给她。
  傻姑娘,十八岁的成年礼,光是摘朵花怎么行呢。
  *
  心里记挂着给陈乃昔送礼物的事,选择的压力就大了起来。
  宁憬不常给人送礼,尤其还是异性,思考了一下陈乃昔喜欢什么打算对症下药,宁憬想了想,决定寻求同桌高宥文的帮助。
  他问:“你送一个喜欢打游戏的朋友礼物,会送什么?”
  高宥文不假思索:“键盘啊!”
  宁憬不怎么打游戏,对这方面研究不多,顺着问:“那有什么键盘适合送给女孩子?”
  一听是女的,高宥文非常警觉:“送给陈乃昔?”
  “嗯。”
  “那送什么键盘,送口红啊!”
  又跳到另一个陌生的领域,宁憬想了想,觉得送口红似乎是要比键盘合适一点。
  女孩子嘛,总会喜欢打扮的。
  说着,宁憬上网查了查适合送人口红的牌子,结果跪在了眼花缭乱的色号下。
  只能继续求助高宥文:“送什么色的好?”
  高宥文:“口红不都一个色吗?”
  “据我看到的统计,至少有十个色。”
  “十个?我怎么没看出来?”
  宁憬倒是看出来橘色和大红不同了,但是实在不理解为什么光是红色就要分各种红。
  毕竟是十八岁的生日,他不想挑到陈乃昔不喜欢的颜色。
  沉默良久,他决定:“我问问姜妍吧。”
  是女生,还是陈乃昔的朋友,比他们在这做无头苍蝇好。
  结果高宥文一听,连忙阻止:“哎呀你平时那么聪明怎么关键时候犯糊涂呢!姜妍和陈乃昔关系好,肯定转头就给昔姐说了。”
  否定掉别人的想法,他又没啥好建议,高宥文有些不好意思,继续道:“不如……不如这样吧,我帮你问问她喜欢什么颜色。”
  说了就干,高宥文随便找个借口问陈乃昔,晚自习第二节课后得到了对方的回复。
  听到手机在桌箱里震动,他拿出来看到屏幕,立马用胳膊肘拐了一下旁边正写题的宁憬:“来了来了,她说粉色!”
  “粉色?”
  宁憬倒有些意外这个答案。
  毕竟陈乃昔平时日天日地的,看起来不像这么少女心的样子。
  掏出手机上去搜口红颜色图,宁憬推过手机示意高宥文看看。
  高宥文说:“这个不太粉。你看这个,是tf的,淘宝卖家说显白,还有些荧光,陈乃昔肯定会喜欢!”
  对比一下两个人手机上的图片,宁憬觉得的确是高宥文的那个要粉一点。
  既然陈乃昔喜欢粉色的,就这个吧。
  时间很快到了周日那天。
  宁憬上午去商场里的专柜买了口红,下午约莫四点时,陈乃昔到他家了。
  除了阿姨,宁憬的继母容慧也在,宁书衡和平时一样,忙于工作不见人影。
  即便知道一些宁憬家的情况,但事实究竟如何陈乃昔没有去探究。
  现在看来,宁憬外婆对容慧的态度不冷不热,反倒对她很是热络,刚进门,老人便笑着拉她走近客厅,还送了一个礼物。
  来蹭饭已经很不客气了,陈乃昔哪好意思再收礼物,连忙笑着婉拒:“谢谢外婆,不用了,我都没有给您带东西,哪有我来吃饭还给我送礼的道理呀。”
  外婆笑笑:“你不是才过生日吗?收下吧,算我送给你的成年礼。”
  陈乃昔有些惊讶外婆的用心,眼神在她手上的礼物盒上停留一会,又望望一侧的宁憬。
  少年点点头,示意她收下。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外婆。”
  她这双手接过礼物,宁忱突然跑过来:“奶昔姐姐,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说着,她把手里一颗大棒棒糖递给陈乃昔,棒上还系了个蝴蝶结。
  “谢谢小忱。”
  “小憬,小忱,你们去厨房看看晚饭准备得怎么样了。”外婆突然来了句。
  在家里从来不操心家务的两兄弟被支使去厨房,宁憬心下了然,拉着想要说什么的弟弟,先离开了客厅。
  刻意把他俩支开,陈乃昔知道外婆是有话要对她说。
  没由来的,心里突然变得有些紧张。
  正当她猜想这接下来会是个什么剧情走向,外婆问:“小憬的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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