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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奶昔三分甜-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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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kila
文案:
都说市一中的宁憬是个学霸,还是个冷漠孤僻的帅哥,全校公认只可远观的高岭之花。
偏偏转学生陈乃昔异想天开,每天25小时高强度追求宁憬,惨遭拒绝后仍坚持不懈,可谓是小强中的战斗机。
全校学生都笑她蚍蜉撼树、活在梦中,
直到某天——
有人看见那个手撕心机闺蜜,脚踹眼红酸鸡都不带眨眼的陈乃昔满脸通红,拽着宁憬的袖口说:“你……你欺负我。”
宁憬眼神温柔,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缱绻:“乖。”
同学:抱歉你们谁?
阅读小贴士:
※抑郁症傲娇学霸×小学鸡沙雕少女
※前期倒追,后期高甜,不甜你咬我
※小清新沙雕校园文,主高中时期,还有什么比高中生谈恋爱更甜的吗?(。
※励志成长向,慢热,不虐,我们不虐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宁憬,陈乃昔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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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甜
九月正是菊花开得茂盛的日子。
陈乃昔的母上大人是个和五柳先生极有共同语言的人,百花之中独爱菊,早在前些年就买了各式各样的菊花摆满了陈家后面的小院子。每年秋高气爽之时,都是这院中的各菊争奇斗艳之刻,黄白绿红的花瓣竞相开放,中间还有些千叶耆点缀,景色倒是很美。
陈乃昔喜欢躺在院子里那棵参天大树下的藤摇椅上休息,一手拿着蒲扇,眯着眼睛去看树叶点的缝隙,风吹动时,视野中白色的罅缝随着枝叶摆动变大变小、左右摇晃,异常惬意。
又是无所事事的一天,陈乃昔在院子里浪费了半个小时的时光后,终于听见家里传来了些动静。
是她妈打电话的声音——
“诶诶……只要给她找到了就行,在哪个班不重要,反正她都跟不上。”
“行行行,那你帮我感谢一下教导主任啊,过两天我请你们吃个饭。”
“怎么不用了,就来我家烤个烧烤,你回头记得带着桐桐一起过来啊。”
陈乃昔停下手中扇蒲扇的动作,盘腿坐在摇椅上。身下的椅子因为她的动作不断前后晃动,可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稳定性。
在一旁的小木桌上拿过手机,陈乃昔就着盘腿的姿势,手肘撑在膝盖上,抓着手机不知道在浏览什么东西。
忽然她神色一变,一手拍到白花花的大腿上:“卧槽!”
犹豫两秒,她又朝屋里大叫:“妈,我不去市一中!!”
过了一会儿,一个个头中等、身材偏瘦、染着酒红色短发的妇女从屋里走出来,脸色严肃:“市一中你都敢嫌弃?要不要上学了?”
“上学哪个学校不能上啊,我听人说市一中管得严,学生犯错就请家长,回头您要是被老师叫到办公室批评,我心疼!”
“会知道心疼你妈啦?知道我会被老师批,你就别逃课,少打架。”
“哦,那您还是被老师批吧。”见自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套不管用,陈乃昔果断放弃挣扎,躺回了藤椅上。
乃昔妈没有理会这个在废物道路上一去不复返的女儿,到一旁欣赏她种的菊花去了。
傍晚的时候,妈妈做完晚饭就匆匆回了奶茶吧,陈乃昔听说老爸今晚加班,不出意外的话,晚上又是她一个人待着。正琢磨一会去网吧和大家约召唤者峡谷还是刺激战场,一通电话就打进了她的手机。
陈乃昔不喜欢在手机里存储联系人,就连她爸她妈都是用的家庭号。501代表她爸,502代表她妈,其他的数字爱谁谁,反正她也记不得。
在屏幕上划过接听键,刚把手机凑到耳边,她就听到那头结结巴巴又紧张的声音:“昔、昔姐,阿、阿彩她……怀了。”
后面的两个字说得很小声,陈乃昔觉得自己像是听见了又像没听见,大声问:“什么?”
“我……我说,阿彩她、她中奖了。”
“靠!不是,她和她男朋友才他妈好了多久?就中奖了?你和她在一起吧,让她接电话。”
“对方知道后和阿彩分了,在那边哭呢。”
陈乃昔纵使知道世界渣男无数,但发生在朋友身上还是无语了一下。
沉默良久,她对电话那头说出这么几个字:“找个时间,干他丫的!”
那旁的小妹也知道她现在的情况,问了声:“昔姐,你不是刚被学校开除吗?还要去打人啊?”
“怕啥,我就不信还能遇到上次报警那货。哎,说起这个我就气,要是以后等我找到了是谁报的警,三条腿都给他打断。”提到这事,陈乃昔就恨得牙痒痒。
说来也是她倒霉。
陈乃昔其人,可不像她的名字听上去那般又甜又软,自从上了初中,在父母的放纵式教育下成了一名不折不扣的不良少女:打架、逃课、泡网吧,上课还带着周围的几个同学搓麻将,反正就没她干不出来的事。
升高中后,更成了威远中学一霸,约架那必须是家常便饭——虽然有的时候没有打起来。
不过俗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刚开学一周她帮小姐妹教训人,刚打起来没多久,因路人报警,这群斗殴的家伙悉数被带回了派出所。此事传到学校后,领导为以儆效尤,把劣迹斑斑的陈乃昔果断开除了,所以才有她妈找关系把她塞到市一中那事。
陈乃昔对威远中学没感情,她甚至连教她的老师是那些都认不出来。喜欢这个学校只是因为它学风差,管教不严可以随便逃课而已。
她这两年培养起来对威远的情感,就被一个素未谋面的家伙一通110断送了。
当然,陈乃昔是不会从这上面吸取教训的,知道朋友阿彩怀孕还被甩第一反应就是把渣男揪出来算帐。
于是乎,陈乃昔让那边的几个人报了现在聚在一起的地点,套上件黑色外套便出门了。
阿彩她们几个人在附近一个购物广场的KTV包厢里,陈乃昔一进去,哭得跟个泪人似的阿彩连忙过来求她帮忙,说不想分手什么的。听烦了这话,她向周围的两个姑娘扬扬下巴,问:“打听好了吗?他今晚在哪出现?”
那两个姑娘对视一眼,又看看阿彩,才道:“我们都不熟,没见过呢,只是听阿彩说过是市一中的,今晚应该有晚自习。”
陈乃昔问:“他晚上经常一个人还是有人陪?”
阿彩抽泣着:“他、他都是一个人回家,就……就走市一中后面去和平街的那条小路,乃昔,你到时候不要为难他,我只是想、想和好。”
“我自有分寸,要走的跟我走啊,还有来个认识那小瘪三长啥样的帮我盯人。”陈乃昔小手一挥,带着三个姑娘就出KTV,又打电话寻了两个在外头认识的妹子帮忙,几人挤了辆黑的,就这样去市一中蹲人。
原本她是打算钓那家伙几天单线,摸准了哪个路段人少、他常在哪里是一个人,结果这第一天就找到了机会。
市一中不要求学生必须住校,所以走读生不少。下课铃一响,跑得快的学生已经先于其他人出校门,接下来十多分钟的时间小道上都是穿着市一中校服的学生,男生短发、女生齐刘海。一眼望去似乎都长这一张脸。
想到日后自己会成为他们其中一员,陈乃昔心里想要骂娘。
放学高峰期一过,小道上的人肉眼可见地少了许多,只有零星的几个学生结伴走过。
陈乃昔在路边的楼梯上坐着和一起来的姑娘聊天,在她身边有三个妹子,其中同她关系最好的外号叫‘小碧莲’,是个辍学在外面打工的小太妹。
聊了一会,一通电话打进来说在学校门口发现了阿彩的前男友,他正一个人往小道下面走。
小碧莲听到手机里的对话,去找了一块约莫有手臂长的木板递给陈乃昔:“小昔,你拿这个,一会老规矩,你把他打趴下,我们上去踹。”
“OK。”陈乃昔比了个手势,上头的消息又至,说大约再过五分钟人就走下来了。
为了确认一会儿不会揍错人,陈乃昔对那头复述了一下对方的外貌特征:“穿着市一中校服外套,背黑色包,个头高,三七分短发对吧?”
那头忙称对。
听罢,陈乃昔命令小姐妹们准备好,起身站在这条小路的一个岔道口,探出半个脑袋观察上边走下来的人。
此刻学生们已经离开得差不多了,这条路还是小路,一两分钟过去都没见人影。
忽然间,一个模糊的身影进入视野,在昏暗的路灯下投映出长长的影子,乃昔探头去望,见一个背着书包的少年沿着小路走下来。
个高,三七分短发,而且在大家都穿短袖校服的情况下还套着长袖外套。
八成是自己要揍的人没跑了。
盯着继续往下的身影,橘色的路灯下,来人的容貌被阴影覆了大片,看不清他的模样,但看他步伐稳健、不疾不徐,哪像是刚失恋的人?
亏得阿彩为了他哭成这样,渣男就是渣男,不教训一顿难解心头之恨!
对身后的人示意一下,陈乃昔听到小碧莲提醒:“小昔,现在才过去三分钟。”
“三分钟和五分钟没差啦!”
说着,她拎起手里的木板风风火火地冲到那少年身后朝他后膝窝就是一脚。
少年没有一点防备,顿时单膝跌腿跪在了地上,在他身后的陈乃昔扬起手里的木板,挥下的那一刻,对方迅速侧身抓住她的手臂,把木板夺过来扔到一旁,厉声问:“你是谁?想干什么?”
他的反抗一下就激起了陈乃昔的火气,没管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她破口骂道:“干什么?来教训你们这些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死渣男!”
“你搞错了吧?!”
“搞错?你他妈化成灰我都不会搞错!”
骂完,陈乃昔对小姐妹们喊:“还愣着干嘛,过来帮忙!”
少年看到她还有帮手又一副说不通的模样,扔开女生的手臂起身便想逃,陈乃昔哪给他这个机会,抓着他的书包一脚踢到他的小腿上。
小碧莲等人也赶了过来,少年见势不妙,赶紧褪下肩上的包带用书包去挡她们的攻击。
都说男性的体格力量比女性要高,但面对四人还是有些吃力,更何况这几个姑娘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雨点般的拳脚落到身上,那少年蹲下。身护住头部的同时,伺机而动。
对方没了反抗,陈乃昔一边骂骂咧咧地控诉渣男的恶毒行径,一边和自己的小姐妹铆足了劲打人,小碧莲甚至还去把那块木板捡来继续当工具。
陈乃昔还以为这人学乖了,知道被打就受着,谁知她刚抬脚踢去,一股力道忽然擒住了她的脚踝往前一拉。
身体猛地向前踉跄,陈乃昔还没反应过来,那少年已经快速站起身,捏住她的肩膀以轴心转了半圈,用手臂勒住了她的脖颈。
“住手。”清润的嗓音中带有几分隐忍的怒意,他的声音一起,其余三人连忙停手,主要也是怕碰着陈乃昔。
陈乃昔对小碧莲示意了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慢慢把手里的木板放下。然而电光石火间,小碧莲的手一抡,挥着木板就朝男生的面部砸去。
听到了木板敲击的声音,陈乃昔转身掐住少年的脖子直接把他推倒在地上,眼眸一垂,把他的模样收进眼底的那刻,心口忽然一阵颤动,像一束惊艳了夜幕的烟火,在她心房绽开。
陈乃昔此时的第一反应是——
怪不得阿彩不愿意分手,就这张脸谁他妈顶得住啊!
没等她欣赏完对方的容颜,旁边一个妹子突然喊:“完了昔姐,我们打错人了!她们说彩姐的前男友还没下来。”
…………
“哈?”陈乃昔一脸呆滞地抬起头,眼前立即一片天旋地转,一只手掐上她的脖子,仅一瞬间她就被少年翻身压在身。下,和刚才完全掉了个个。
后背和脑勺摔到在地面上的痛感让她快速回过神,乃昔眨了眨眼睛,视野完全被男生的俊秀面容占据,因背着灯光,他的脸颊覆了一层阴影,但并不影响她看清。
少年的模样帅气,英俊无比,精致的五官仿佛上帝最完美的工笔,在他脸上映衬得极佳,然而眉骨处正向外流着血,殷红的液体顺着他的侧脸滑下,消失在堪称完美的下颌线下。少年盯着身。下的陈乃昔,抬手擦了擦流到唇角的血液,却在面颊上带过去了不规则的血痕,乍看之下,如一株绽放的曼珠沙华,极致的美丽而危险。
然而,他的神情没有一丝凶狠和暴戾,那双深邃的黑眸仿佛一片阴郁的汪洋,深不见底,却了无生气。
陈乃昔不明白,为什么这种死气沉沉的目光会出现在一个高中生眼里。
下意识想要起身,她才一动,脖子上的手立马加大了力道。
少年支起身体,垂眸看她,勾起嘴唇缓缓吐出几个字:“呵,你动试试?”
气体喷洒到耳郭上,在肌肤上引起阵阵战栗感,陈乃昔怔怔地与他四目相对,那一瞬间,她真真切切感觉到了心里泛起的惧意。
作者有话要说: 下篇现言文《buff归你你归我》有兴趣的宝宝可以戳我的专栏收藏呀~
文案:
海高12届高三5班又被称作‘珍珠班’,这个班分为两类人:有钱人和超有钱的人。
当然,除了天天在直播间教粉丝一分钱扳成两分花的游戏主播锐雯,和啃了一个月泡菜的天才电竞选手Xyx。
对这两位穷出圈的人,粉丝为他们操碎了心,要么丢着深水鱼雷打赏,要么日日督促俱乐部做一顿丰富的晚餐。
后来,网上忽然流传出主播锐雯身穿Elie Sabb高定和一英俊男子进出高档会所的照片。同时,OT战队打野Xyx的爱车亮相,众人都被车身的便便色吓得丢掉手里的瓜。
当晚,‘锐雯被包养’‘Xyx走上人生巅峰’的话题高挂热搜。
温彤极其不解:“同是暴富,这热搜为什么差别对待?”
徐言蹊听后,反手编辑了一条微博:
徐言蹊Xyx: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不管她送的法拉利是什么颜色都喜欢。
吃瓜群众:???你说人话
几分钟过去,
主播Rivan 回复 徐言蹊Xyx:你车没了:)
※闷骚毒舌天才打野×温柔可爱豪门千金
☆、两分甜
陈乃昔从未有过这样复杂的心情。
少年的嗓音温润中透露着冰冷,好似堆积多年的冰川,不带一丝温度。目光笔直地落进他的眼中,她好像沉进了一片死气的大海,直直沦陷,禁锢其中无法动弹。
胸腔里的心跳逐渐加快,一下又一下鼓动着她的耳膜,躁动着的情绪不断飞舞,直到小碧莲喊了声放开她,陈乃昔才恍然从怔愣中回神。
眼眸往一边扫去,正巧看到小碧莲拿起木板砸向少年的后膝窝,陈乃昔一惊,没来得及让小碧莲停手,只听到一声不大的闷响,少年皱起眉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松开了掐在她脖子上的手。
小碧莲往他腿上击打的这一下明显不轻,放开陈乃昔,他抱着腿跌坐在地上,精致的眉峰因疼痛紧紧蹙起,就连额头也覆上一层薄薄的虚汗。
见他吃痛的模样,陈乃昔没由来地有些心虚,想起小姐妹给她说打错人的事,连忙坐起身问:“怎么回事?谁说揍错人了?”
那妹子说:“昔姐,她们说彩姐前男友在上面打电话还没下来。”
“靠?!”陈乃昔平时虽然冲动嚣张,却不是个蛮横无理之人,得知伤了无关人士,还是个帅哥,心里别提有多愧疚,赶紧站起来去扶对方:“不……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要在碰到他时,少年狠狠地把她的手拍开,末了,抬起头冷冷地瞥陈乃昔一眼,表情中是不加掩饰的厌恶和愠怒。
陈乃昔明白这事是错在她,也不介意对方的态度,继续道歉:“真……真的对不起,我、我没想到会认错人。”
“呵。”少年嗤笑一声,没做任何回答。
看他慢慢从地上起身要离开的模样,陈乃昔又硬着头皮说:“我……我送你去医院吧。”
“让开。”
“我我我……赔你医药费。”
“我叫你让开。”
见他这副模样,刚才打电话那姑娘顿时不爽了。她是跟着陈乃昔混的,这种时候肯定是要站出来帮她昔姐说话:“你这人什么意思啊?昔姐都给你道歉说带你去医院了,怎么还这种态度?”
少年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抖着肩冷笑道:“态度?难道我还要对你们感恩戴德?”
“我们也没这样说,你至少也表个态吧!”
“表态?”少年从兜里掏出手机,“那去警局吧。”
几个妹子还以为他来真的,尤其是前几天被抓到警局还被学校开除的陈乃昔,连忙劝他不要这样,有话好好说。
所幸少年没有报警的打算,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走到一旁捡起地上的书包,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夜色中,陈乃昔总觉得这心里头空落落的,小碧莲过来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他不追究正好,你别太在意啦,欺负阿彩的那个鳖孙我们回头再收拾。”
提到那个渣男,陈乃昔一肚子的火:“妈的!今天竟然被他逃过一劫,回头要是被我找到,看我不neng死他。”
“下次咱们确定了人再行动,可别再像今天这样,”小碧莲说,“哎,不早了,叫她们盯人的下来一起回家吧。”
陈乃昔点点头,抬腿就踢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发现地上有一个便携的钢圈单词便签。捡起来翻了两下,上头都是英语单词和一些注释,陈乃昔把手放进钢圈里吊着便签抖到封面那页,一眼便注意到在上方笔峰刚健遒劲的两个大字。
——宁憬。
她几乎是瞬间就确信了这个单词本是属于谁的。
当晚,陈乃昔失眠了。
躺在床上一闭眼,脑海里满是宁憬。少年眉骨处流下来的血液划过脸部轮廓,面颊上的伤痕将他英俊的面容衬得更加妖冶,然而那双黑色的眼眸却含着浓浓的忧郁,像一阵抹不开的黑雾,久久不散。
陈乃昔不解,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究竟是发生过什么,才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等到次日她从床上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问她妈:“妈,我什么时候去市一中,我好想上课啊!!”
正在包饺子的乃昔妈缓缓抬起头,一脸疑惑地问:“你谁?我网友?”
*
如陈乃昔所愿,两天过去,新的一周到来,她终于可以作为学生去市一中上课。
这天上午去学校之前,她先和在一中教书的舅舅联系上,到了市一中便跟着舅舅一起去找她未来的班主任。
班主任是个年轻女老师,教历史的,也姓陈,戴一副金丝边圆框眼镜,个头矮小,面容和善,说话时嘴角都一直保持上扬的弧度。
周一的早读是升旗仪式,陈乃昔没去参加,而是等到第一节课打了上课铃,才跟着陈老师去班上。
市一中的教学楼是中间走廊两边分布教室的常规设置,从走廊上打量两旁的教室,这才刚打上课铃,学生们已经乖乖回到位置上就坐,有的开始朗读课文或单词,有的静待老师到来。这气氛,压根不是比她以前读的威远比得上的。
师生二人走进高二十八班的教室,鉴于陈乃昔是中途插班,班主任只好把她安排在后面的位置。她倒是对这个位置的地理环境十分满意:最后一排,靠后门,前面是个个高魁梧的少年,从桌子到椅子都写满了为所欲为四个大字。
陈乃昔很明确自己来市一中上课的目的,上午第一节课刚下,她就戳了戳高大的前桌问:“嘿,大兄弟,问你个事,你知道咱们学校有个叫宁憬的不?”
那兄弟先是侧过头听陈乃昔问什么,等后桌姑娘说完话,转过身来回答:“知道啊,咋能不知道。”
“听你这语气,他在学校很有名?”
“那可不,长得帅学习好家里还有钱,听说今年情人节的时候,他收到了一百多封情书。”
回忆起他那张脸,陈乃昔觉得收到一百多封情书好像也没啥夸张的。
犹豫几秒,她又问:“那……他有女朋友吗?”
“别说女朋友了,不管男的女的都没看他和谁走近过,挺孤僻的,就连和他说话也不怎么搭理。”前桌说完,停顿一下,一脸八卦地问,“小姐姐,你对宁憬很感兴趣?”
感兴趣吗……?
陈乃昔稍稍一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确是想了解关于宁憬的更多事,想知道他的眼底究竟是藏了怎样的过去,这种向往与好奇交织的心情,大改没法单单用感兴趣来解释。
笑了笑,陈乃昔模棱两可地说:“帅哥嘛,谁不感兴趣。”
“这样的话……小姐姐,来,我给你说个宁憬的八卦,就在上周发生的!”
陈乃昔眼睛一亮,跟小狗似的两手端在胸前放桌上,连忙问:“什么什么?”
这男生看来也是个喜欢八卦的人,环顾了一眼四周,侧着身子凑上来,郑重其事道:“宁憬上个星期被人打了!”
“……哦。”
“据说是因为咱们学校一女生喜欢他,然后喜欢这个女生的男生嫉妒宁憬,才找人把宁憬给打了,”说着,前桌又压低声音,一脸神秘莫测,“那女生,还是咱班的呢。”
陈乃昔眨眨眼,对前桌勾了勾手指头:“我也给你偷偷说个八卦。”
“嗯?”
“打宁憬的人是我。”
前桌:“??”
男生愣了两秒,突然大笑起来,拍着桌子道:“小姐姐你还挺幽默啊,你看你这小身板,和宁憬走在一起跟人拎水壶似的,怎么可能打得了人嘛。”
“嘿,你见过有长一米六的水壶吗?”陈乃昔边说边撸着袖子,正巧阿彩打来一通电话,她对前桌示意一下,接起就听到里头说要去做人流的事。
把阿彩甩掉的死渣男这两天玩失踪,人影都没见一个,也不是说没有机会找到他,但阿彩那里可拖不得,陈乃昔肯定举双手双脚支持她把孩子拿掉,修理渣男可以慢慢来。
不过那丫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为了省钱要去一个黑诊所做人流,登时没把陈乃昔气得两眼一翻。
乃昔的父亲是个妇产科医生,从小她就听多了什么女学生没钱去正规医院打胎随便做了人流而导致终身不育的案例,包括她身边都有这样的人,这阿彩怎么就脑袋不管事呢?
非但如此,还哭哭啼啼地把电话给挂了。
陈乃昔那个气!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傻子,她看阿彩已经从傻子进化成了傻逼。
挂念着好友会不会真想不开去黑诊所打胎,她也顾不得今天是第一次上课,第二节课后的大课间,按照前桌给的指示,去了学校宿舍楼附近找到一扇很久没用的铁门准备翻出去。
走上前握了握铁门的栏杆,上面红色的锈渣沾了她满手,看了几个着脚点,陈乃昔双手并用,拉着栏杆慢慢往上爬。
翻墙逃课她是老手,加上以前还学了点拳脚功夫,这对她来说就是小case。
感觉到右脚上的鞋有些松,陈乃昔担心自己的鞋掉,加快了速度往上爬,要到铁门顶时,一道清朗的男音突然响起:“那个同学,停下来。”
心头‘咯噔’一声,陈乃昔还以为被老师给逮个正着,翻到门上一只脚跨过去,她趁空隙间往下一瞥,正好把那个穿着一中蓝色长袖制服的身影收进眼中。
那人留着一头常见的三七分短发,一手拿个写字板,一手撑着拐杖向铁门的方向走来,细碎的阳光洒在身上,像是镀了层淡淡的金边,替他扫去了那晚的阴沉气息,多了分清冷,多了分温文尔雅。
如果不是在眉骨处贴了一张白色的创可贴,那应该会更加帅气。
陈乃昔想。
下一秒,陈乃昔激动地喊:“你你你你……是你!!”
宁憬皱了皱眉,疑惑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是我啊!陈乃昔!就上次打你那个。”
“……”
话一出口,陈乃昔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站在下面的宁憬显然也愣了一下,微微眯了眯眼,打量着坐在铁门上的陈乃昔。
少女一头黑色的大卷发被扎成了马尾,一张可爱的小圆脸有些婴儿肥,那双眼角稍稍下垂的狗狗眼水灵灵的,看起来温顺又乖巧。原本是一张过目不忘的面容,宁憬却是在提醒后才想起她是谁。
呵,竟然还好意思介绍自己。
把拐杖倚在自己身体上,宁憬立起手上的写字板问道:“你是哪班的?”
陈乃昔有些意外宁憬居然主动问她是哪班的,顿时心花怒放,脱口就答:“高二(18)班。”
闻言,少年便低头在写字板上记了什么东西,陈乃昔有些疑惑,定睛一看,才注意到他袖子上戴着写有‘执勤’的红色袖标。
心中一凛,那种喜悦的心情顷刻间荡然无存,陈乃昔猜他应该是在记自己逃课,顿时就急了,连忙央求:“诶诶诶同学,你等一下,听我给你解释。”
宁憬装作没有听到,转身就走。
“同学你听我说啊,我有急事,你能不能行行好,别记我名字。”
“哎呀宁憬,我没骗你,我真的有急事,你就放过我这次嘛,等明天,明天我给你好好赔罪加道谢行吗?”
陈乃昔又喊了两声,他依旧是这幅置若罔闻态度,无奈之下,陈乃昔只好下去找他理论。
可右脚刚从外面收进来,松掉的鞋子便一下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小小的抛物线,砸到宁憬脚旁。
陈乃昔:“……”
被自己这发骚操作囧得没话说,陈乃昔干脆从铁门上跳下来,对着找好的落地点一跃,大腿处传来轻轻被勾到的外力,只听一道‘刺啦’声,她‘啊——’的一声尖叫,落地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嗷——卧槽!”尾椎骨传来的痛感疼得陈乃昔大喊,下意识地去摸摔到的地方,手一放过去,触到的是温热的肌肤。
低头看去,她裤子的斜后方,从腿根到膝盖这里被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露出了她白花花的大腿。
只是破掉的裤子比起尾椎骨的疼痛丝毫不值得一提,陈乃昔双手撑着地面想要起身,一件衣服突然盖到了她的头上。
衣料上淡淡的薰衣草味窜入鼻腔,她眉梢一动,撑在地上的手不再动弹,过了一会,她才拿下头上的衣服。
宽大的制服外套掉落在腿上,刚刚被踢飞的那只鞋也不知何时躺到了她的面前。
缓缓仰起头,宁憬拄着拐杖离去的背影倒映在瞳孔里,犹如慢放的电影,一帧一帧地定格在他迈步的一刻,明明是远去的景象,却像是踏进了她的梦中。
☆、三分甜
轻揉着摔疼了的尾椎骨,陈乃昔看看腿上的裤子,估计今天没办法出去找阿彩了。
给阿彩打了通电话,她好说歹说一番,终于把对方劝下。末了,陈乃昔让她发来一张那臭渣男的照片,反正一个学校的,万一哪天就碰上了。
做完这一切,陈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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