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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成名就丢了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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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尼见他半天没吭声,急道:“哎呀,你快给我想想办法呀。”
贺一寒双臂交叉于身前,谨慎说道:“王总最喜欢看到双赢的局面,既然大哥您有困难,开口跟她说了她一定会帮。”
文尼连连点头,“是是……”
“不然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先打一半的钱到你的帐上就算是你借的,你用公司名义给我们打个借条,咱利息先不计算但必须说明专款专用,正式开始使用以后,咱就按原先给您看过的合同条款计算利息,如果您用不了,大家没办法合作了也没问题,您就把钱原封不动退回给我们,大家以后还是朋友。”
文尼不解,“这样就算有保障了?她不怕我……”
贺一寒做出一副“你还不明白”的表情劝道:“我的老大哥,现在这个世道有钱的是主没钱的是仆,她怕您什么呀?像今天我吃了您的早茶,我不得替您消灾啊?除非您不愿意收,那她就怕了,怕您不要她一起玩呀。”
文尼思考了一翻过后觉得很有道理又开始频频点头,转头正儿八经地看着他,“这事你可以揸fit?”
这种“道理”也就文尼才觉得是道理,贺一寒挑了挑眉,“揸fit,当然揸fit。150亿她都交给我了,现在只一半,有什么不可以的,只要拿到大哥您的欠条和合同,小弟就可以回去交差。”
文尼便不疑有他拍板说道:“就这么办!哈哈哈……”
他大拍贺一寒的肩膀拍得贺一寒骨架都要塌了,但同时也拍走了他心底的胆怯。
天上掉下来75亿资金,谁都会头脑发昏分不清东南西北,尤其文尼这样的人,想拿项目,想稳住社团,稳住冯昊飞还想稳住DG,什么钱都想赚,这叫人心不足蛇吞象。
有了这么大笔钱,他可以去买货,可以甩掉冯昊飞,可以稳住社团的叔父,还有庞大的DG做后盾,何乐不为?所以他闪电般地叫人加急起草了一份欠条,还叫了律师来做见证,快得好像担心他有超能力能穿墙溜了似的。如果让文尼知道他们真正的企图,可能哭都还不及吧。
欠条中英双语,贺一寒检查过一遍之后文尼签下了他的大名,同时也签下了合同,为了保险起见他把欠条和合同传真到他国内的办公室,同时指示财务老张向总部申请调动75亿资金。
但是贺一寒还不能脱险,文尼不停地打电话给自己的财务,时间过去午餐都吃完了钱还没到帐,他的耐性越来越少。“贺老弟,钱怎么还没到?”
“哪有这么快到帐的,公司得走流程,银行也需要时间操作。”
其实贺一寒心里清楚,调动75亿的资金哪有这么容易,老张先向总部CFO申请,CFO再报告给CEO,程序相当繁琐,安东尼现在可能无法批示,但贝嘉这时候应该已经收到总部财务的通知了,她说过钱不是问题。他唯一担忧的就是董事会,万一被董事会卡住,那他就全玩完了,希望她搞得定才好。
看文尼在包间里走来走去,茶饭不思,鬓角发汗,期间有个电话,他神神秘秘地出去接听,可他嗓门大,脾气上头了什么也顾不上脸红脖子粗地大声喊,“干掉他!操他妈连老子的人也敢做,谁的情面也不给,谁拦着干谁!有本事他别落老子手里!”
贺一寒猜测文尼说的“他”难道是强森?如果真是强森,落到文尼手里肯定没活口了。这可不是计划中的事,强森倒了,谁去破坏今晚的交易?交易成了,冯昊飞和文尼就不倒戈,他们不倒戈,先前的努力和那75亿人民币不都白费了吗!
文尼再进来时又是满脸笑容。
贺一寒趁机说道:“大哥,有事您就先去忙,随便找个助理陪我待着就行了,钱一到帐马上就通知您。”
文尼想了想便笑道:“贺老弟,我这真有点急事就不能陪你了。我让他们俩陪你在马尼拉好好玩他一玩,吃喝玩乐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哥我全包了。”
贺一寒站起身搭着文尼的膀子,“我说大哥,您这欠条和合同可不会不给我吧?您要不给,小弟我这饭碗不保是小事,小命不保可就全完了。”
文尼谄媚地说:“你看你这话说得……我这种小鱼小虾敢得罪王小姐嘛?你就给我放一百个心,你在我这儿就等于是王小姐圣驾亲临,供着你我都来不及呢。这样,我把欠条交给他,等钱一到他就把欠条给你,不就完了嘛!”
说着他亲手把欠条和合同的原件给了身旁的一个彪汉,还特别叮嘱要好好待客。
“那小弟就不妨着你了,忙去吧。”
文尼走了,留下了两个方脸的壮汉来服务他,生怕招呼不周老问他需不需要特殊服务,还可以把菲律宾小姐冠亚季都给叫来……这两人实际上就是看着他,万一出了什么篓子,那他就是人质。这时候别说菲律宾小姐,就算世界小姐冠亚季外加最上镜来了给他跳脱衣舞,他也没这心思!得尽快跟他们联系,他发短信给贝嘉告知强森的事,很快收到回复,写着“mall of asia”。
☆、第22章 我担心你
这是马尼拉最大的购物商场,人流量很大,这种地方最公开同时也最隐蔽,约见面正好。文尼安排了的专车,他很快就到了地方,假装到处乱逛,暗中观察周围动静,突然他看见前方一小个子男人行迹可疑,于是跟着他走进了洗手间。突然背后有人把他扯进了隔间,门关上之前他真切地瞄到门外有一路过的哥们儿,边拉拉链边用极其怪异的眼神斜射进来,有那么点冲动贺一寒想冲出去吼他一句“关你屁事”!
“小姐,这是男厕!你每次登场能不能低调一点。”
贝嘉换了一身宽松的黑色运动服,长发塞进了棒球帽里像个假小子,跟昨天那性感大美女根本两回事。不过她这副样子倒让贺一寒觉得很眼熟,曾经在哪里见过?脑子里晃来晃去一个身影,就是想不起那人的脸。
她压低了声音笑道:“钱已经打出去了,他应该很快就能收到。”
“那可是75亿,你一点怀疑没有?”
她理所当然地回应,“怎么会!你的办法很好,文尼倒台,咱们就以债转股的形式合法占用他的公司,你完成了整个计划最关键的一步,我就知道你行的!”
他多少有些得意,“董事会通过了吗?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她摇摇头,“暂时还不能让董事会知道,否则计划可能失败。”
“你怎么不让董事会知道?总部财务孙务是你的人?”想来也是,财务这么重要的位置,她怎么可能不提前下手。
她挤了挤眼睛,“这个人可以用。放心,只要把文尼拿下,你我都不会有事。”
眼下只能希望她真的有办法解决董事会,不然牵连他也会受罪。“你叫我来这里干什么?”
“我担心你。”
这话他听着舒服,温暖,顺心,说多谐意就有多谐意。
她严肃说道:“强森确实败了,被文尼活活坎了手脚扔进了鳄鱼潭。最坏的是安东尼落到了文尼手上。”
贺一寒吃惊,“怎么回事?”
“文尼知道他挑拨离间。安东尼不会跟他透露什么,但文尼可能会对你不利,所以你得想办法快跑。”
贺一寒马上想到关系厉害,文尼如果起了疑心,计划随时泡汤。
才这么想着,洗手间的大门被猛地打开发出“砰”的巨响,有人凶猛地冲了进来,接着开始听到些惊恐的人声,有人用菲律宾话凶狠地喊了几句,又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和东西跌倒在地的响声……
贝嘉快速做出一连串手势,意思是她先假装出去,趁他们来到这个隔间放松警惕时来个前后包抄,抢回欠条。
手势很简单,贺一寒点头明了。
贝嘉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两个厚重的银白钢指环,套在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上,完后右手插进上衣的口袋里,左手拉低的帽沿,没有丝毫犹豫地开门走出去。
那两个人似乎没有怀疑,这时候贺一寒迅速侧身冲出去,以极快的速度重拳打在那人的肚子上。
这人没想到同一个隔间已经出来一个里面还有一个,他没有防备,这拳痛得他五官扭曲,捂着肚子弯下腰,贺一寒再一掌朝他后颈砍下去,这人晕倒在地。
另一人撕吼着冲过来,贺一寒抬头看到他背后贝嘉那抹瘦小的黑色人影,以极快的速度一脚瞪在右侧的矮洗手台上灵活地一跃而起,鼓着一口气从上而下精准地出拳打在这人的侧脑上,这人被一拳KO。
这招真太帅了!贺一寒禁不住吹了声口哨。
贝嘉迅速在两人身上翻出一张四折着的白纸,确认之后她从刚才的隔间里拿出一个袋子塞给他,“文尼的人马上会到,冯昊飞也不会放过我,我们赶紧离开这里。你的身形太醒目,换上这套衣服遮一遮。”
“的确凉”的清爽热带服装塞到他手里,满手都是花花绿绿,他脑门上一堆黑线。
她恶作剧似的挤了挤眼,“咱们俩情侣装喔。”
“你是故意的吧,老千婆子!”
凉鞋灰短裤加花衬衫,贴两撇胡子,架上夸张的大阳眼镜,头上还顶着黑丝带的小黄草帽,就像个土豪老*,他长得再帅也经不住这套的摧残啊!而贝嘉穿着深红色的紧身背心花长裙,戴了顶长直的褐色假发,左耳边还夹了朵淡粉色的大花,颇有点时尚民族风的感觉。
一个穿着花红叶绿的漂亮女生就这么自顾自地走出来,吓得在尿槽边上放水的男士们尿到一半硬生生给缩了回去,边骂边红脸边拉裤链边恼怒着跑开。
她大方到完全无视他们,径直走到镜子面前化妆戴耳环。
贺一寒慢慢习惯了她这种特别的行事手段,完全不觉惊讶,倒是不爽她这身打扮,“太有心计了,凭什么你就穿得如花似玉!”
“漂亮吗?”她笑问。
他不爽地撇过脸歪了歪嘴,不想承认这时候的她确实有那么点迷人的热带气质。
她戴上跟贺一寒鼻梁上同款的墨镜,挽起他的手臂,“走吧,亲爱的。”
两人在商场里大肆逛街,买了大袋小袋的东西还拍了贴纸相,比一对普通的游客还普通,其间看得出两班人马在商场里四处搜查,几个西装革履类似他之前衣着打扮的男人都被狠狠地检查了一遍。好几次跟死亡擦肩而过,周围杀气腾腾,耳边全是他们喊打喊杀的碎语。
贺一寒心里紧张,动作僵硬,贝嘉时不时摸摸他的脸,时不时逗逗他的假胡子,时不时讲个烂笑话让他放松,紧握着的手从没放开过。
他从小在优越的家庭环境中长大,养尊处优,人生从没这么险过。而她做事没有挂念,她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的。他庆幸这时候有她在旁边,她的手那么柔软那么温暖,感觉她像一张无形的防护网毫无漏洞地保护着他,源源不断地给他支撑的力量,他不自觉地握紧了她的手,心安定了许多。
最终顺利地逃出了商场,他们立刻上了马路边外型特色的旅游公交车。两人并排坐着,假意观赏周边风景,贝嘉靠在他肩上小声说道:“我要去宿务破坏交易。 ”
“安东尼呢?”虽然他不待见这个人,但此时他们是一个团体。
她笑道:“我想现在文尼还没时间动他,相信我,我不会让他有事。”
她顶着跟他一起落难的危险亲自来通知他,大有“要死一起死”的生死豪情。她虽然对敌人残忍,但相信对自己人不会见死不救,她应该另有安排,接下来宿务一战才是真正的生死攸关。
☆、第23章 宿务
他们两个分别被两派人马追杀的人,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坐飞机到了宿务,只是换了身运动服,假证件里的相片用的是他们在商场拍的贴纸相!
老千在手机面板划了两划就找到了冯昊飞的位置,莫不是昨晚在冯昊飞身上装了定位。怎么也想不到那臭小子此时正跟文尼在市中心的一处咖啡厅的包间里享受英式下午茶,还靠窗对着大马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没事儿干似的。
贺一寒和贝嘉则在对面街的一间民居里用一副街边买来的玩具望远镜监视。哪来的民居?就在刚才贝嘉按响了这家人的门铃,直接塞给主人一叠厚厚的票子,让人全家消失一天,主人家还真一点废话没有就快闪了,俗得可以!
他们人单力薄,可惜不能报警,菲律宾是文尼的地头,他们只是来公干的外国人,报警谁信?回头把他们关进去来个报假案,完了男左女右,在大牢里被文尼的人干掉,异死他乡。
“你打算怎么破坏交易?”
“知道他们货柜位置,上船把货毁了。”她像在说某电视剧的情节。
“就咱们两个?没人没家伙?”
她迟疑了一会儿,认真说:“确实太冒险了,不然你留下。”
“你才留下!”又被小看,贺一寒不爽死了。
贝嘉心中无奈。
他坐在沙发双脚搁上茶几,“我说你能不能像个正常点的女人,有钱就逛逛街时尚一点,穿点名牌什么的,别整天打打杀杀。”
“我呀,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个人,我的梦想只是过平淡的生活,两个人三两个孩子,能吃饱穿暖,有瓦遮头有说有笑,我就很满足了。”
他不屑斥笑,“作梦呢!别忘了你是王艾莉。”
贝嘉没再回答。
时间默默地过去,对面冯昊飞和文尼也不挪地方。昨晚通宵没睡,贺一寒无聊着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窗边的贝嘉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他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沙哑问道:“几点了?”
“九点多了。”她没动作,“桌上有外卖,吃点吧。”
睡了两个多小时贺一寒饥肠辘辘,喝了口可乐,拿起汉堡包三两口大咬起来,边问,“咱们到底要监视到什么时候?有用没用?”
贝嘉仍然举着望远镜看着对面街,“他们打算用人潜水把货运出来。”
贺一寒触电似地翻地身来冲到窗边,抢过她手中的望远镜皱着眉瞅着对面,“你怎么知道的?他们说了吗?你懂读唇嘴?”
贝嘉也没抢回来边收拾着东西边说:“一会儿跟你解释行不,咱们现在得赶紧走。”
“被发现了?”
“那倒没有,刚才文尼的一个手下带着个铝合金的箱子外出了,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去一号码头,跟着他就可以知道货在哪条船上。”
两人飞速跑下楼,见那人坐上黑车走了,贺一寒想拦一辆计程车追却被贝嘉拉住,“别叫车,这附近都是他们安排的眼线。”
“人跑了都!”
贝嘉四下看了看便拉着他走进隔壁一车道宽的巷子,这人少又多弯道,不易被察觉。前方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银色小轿车,她小跑过去,随手拉起路边一根插着铁棒的撑太阳伞用的硬水泥墩子。
贺一寒正纳闷她要干什么,下一秒见她一鼓力气用了全身的肌肉,高举起水泥墩子,使尽力气朝车头砸下去,“砰”一声巨响除了车头的钣金有点变形,其它没动静,她接着又来了一下,这次动作幅度更大,力气更大。
同时只听闷闷的一声“唪”,里面的安全气囊全部打开,车门锁也应声打开。
贺一寒这才明白过来,吃惊得他嘴巴张成个O,这样偷车也行?!真俗真暴力!没点技术含量。
她喘着粗气,猫进身子扯掉气囊坐上了驾驶位,从底下拉出电线,简单擦两下造成短路,车子“呜呜”就启动了。抬起头来正好对上贺一寒惊讶的目光,她尴尬解释,“十八岁的时候砸一次就能打开,还不带喘气儿的,所以女人十八一支花真没错。”
人家这句话不带这么用地,谁关心她十八岁时都干些什么勾当,贺一寒该笑好还是该不理她的好,郁闷之中车子像支离弦的箭冲出马路。
车子开往码头的方向,他们很快就跟上了那部黑车。
“你到底怎么看出来他们取货方式的?”
她呵呵笑两声,“说穿了也没什么,你休息期间我拿了你的手机,乔装成咖啡厅的服务生接近他们。”
贺一寒挑了挑眉。
她摇摇头,“他们不让任何服务生进入包间,唯一的机会只有在房门开合的瞬间,我假意摔倒进去,同时将事先拨通的手机甩在椅子底下,于是他们后来的谈话我听得一清二楚。摔进去的是我的手机,我的手机装有自爆程序,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老千婆子侨装打扮后也许连他也不定能认出来,更何况那两个人,这老千婆子的行动力果然惊人。
车子果然来到了港口,远远看见那人在港区外下了车跟一名海关说了两句什么,完后另外搭车进了港区直奔一号码头。
夜色已深港口里灯火通明,贝嘉两人在稍远一些的距离爬上一层集装箱,躲在二层的集装箱阴影后面,俯视监视着前方的一号码头,码头边上已经停着一条远洋货轮,工人们忙活着,几台设备呜呜作响,好几个海关在现场监管。
“不说四点吗?”
贺一寒拿过望远镜来看,分析道:“应该不是这条船,你注意看,海关更关注的是码头的动静,所以这条船应该刚刚装好货准备起航,咱们的那条还没来。”
贝嘉这才松一口气,称赞说:“一寒,你对这行好像挺熟悉,把你调去DG远洋集团做老总,我看一定行。”
“就你事儿多!”知道她在开玩笑的,贺一寒也不深究。
她随意说着,“你还别看不起DG远洋,那地方连我都够不着,你想去也去不了。”
“什么意思?”
她叹口气,“我也很想知道什么意思啊。”
远洋轮静悄悄地开走了,设备停了,码头上的海关和工人慢慢地都走了回去,现场顿时清静。
☆、第24章 棋子
他暗想,DG集团旗下有大宗商品贸易,有远洋,有金融,如果说这是一条完整的毒品贸易链条,勉强也能说得过去,贸易集团做交易,远洋集团做运输,金融集团洗黑钱,可是这可能吗?这么大一个集团公司在全世界有头有脸,赚钱赚得盆满钵满,有必要冒着破产清算,身败名裂的危险干这行吗?而且这么多年下来就没出过一点事情?
现在他控制了金融集团,将来干毒品的那帮人想在他这里洗黑钱是不可能的。就这件事看,王艾莉似乎是在利用他截断冯昊飞一伙的资金链。
他若有所思地看向一旁的贝嘉。
他只是王艾莉的一枚棋子,现在或许还有利用价值,以后可就难保了,不过他也不傻,当棋子未必不是好事。连掌大权者也有够不着的地儿,就是说DG的水相当浑,谁的路都不好走,在这场博弈中他不定就是输家。
贝嘉唔着嘴打了个喷嚏。
半夜里海风吹着有些凉,贺一寒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贝嘉又感动得乱七八糟,“那你不着凉了吗,还是……”
“少废话!给你披上就披上,这叫绅士风度,不因为你。”
贝嘉调侃他笑道:“大老爷们儿。”
他不爽地喝说:“不要还我!”
“我要!”她扭过身子不让他拿走衣服,脖子缩进衣领好像把自己都埋进他的外套里,感怀道:“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披衣服。”
没经他同意就歪下来,脑袋靠着他的肩膀。他的手都不知道放哪儿好了,正想着推开她又听她叹气道:“其实不该让你来。”
他斜眼瞪她,“我要没来,你打算怎么打这场仗?”
她愣了一会,自嘲说:“硬拼呗,我习惯了,可是你不同……”
他有些恼怒地打断她,“我是温室里的小花朵?得了吧贝嘉,全人类就你吃得了苦,干得了事儿?走到现在这一步,没你的时候我断手断脚了吗我?况且要没我,这事儿能成吗?你少j□j的心。”
她抬头看着他,那坚决的目光震慑着她的内心。
“小看人!”他不高兴地喃喃。
“生气了?”
“不跟娘们儿计较!”
她从腰包里掏出一个酒壶,哄着他说:“那咱闷一口抿恩仇?”
贺一寒看着酒壶哭笑不得,也就这女流氓才做得出这么豪迈的事。“哪来的?下药了?”
“哪能啊!给你下药,我能把你这一百几十斤的大老爷们儿藏哪儿去呀?中午在商场买的,还没开盖呢你看。”她“卡拉”一下打扭开了瓶盖,自己先闷了一口才递给他,“喝吧!”
贺一寒接过来闷了一口,刚才的豪气都为了不被她小看死撑出来的,第一次手无寸铁跟一群武装到牙齿的亡命徒拼命,能不壮壮胆吗!
时间悄然过去,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很快就把酒干了清光。这次行动生死不定,借着酒精贺一寒满腔热血沸腾着,铁血男儿般的生死豪情油然而生。
“呜——”,远方传来一阵悠长的低沉的汽笛声打断了两人难得的温馨时光,声音穿过海浪,透过海面上朦胧的雾气,像丛林中危险来袭,猛烈地刺激着两人的神经。
“来了。”贺一寒像猎人一般精准地盯着远方的海洋。
码头上又开始人头涌动,干活的工人,监管的海关纷纷走过来,还有很多不是海关也不像工人的人,这些应该是文尼的手下。
贝嘉压低声音,“海关的人不同了。”
贺一寒冷笑一声,“这么大笔交易没海关照应怎么行,这批人都是有份分钱的。”
比起这点,他更关注的是船只的归属,他卯足了劲看,船身上倒没有DG的标志。大概过了半小时船下了锚,拿着箱子的文尼手下昂首挺胸走上甲板,看来货就在这条船上。
贝嘉用望远镜观察着更远的海面,果然有几个不起眼的光源若隐若现地晃动着,那里应该就是接货的地方。两人跳下集装箱,猫着腰时不时躲避着来往的人往码头另个方向跑,静悄悄地两人跳下站台躲进阴影之中。
她看了看表,“他们很快就会开始卸货,咱们得游上船,大概三百米,没问题吧?”
脚下就是抹黑的海水,冷漠而机械地拍打着码头的站台,无时无刻渗出危险的气息,贺一寒暗自吸了口气,坚定地点了点头。
“上了船,咱们先想办法伪装,完了你去找个地方放火,我去把毒品处理了。”
贺一寒听后摇头,“你放火,我来……”
她没给任何反对的机会,“扑通”一下扎进水里。
“臭娘们儿!”他百般无奈。
今天有风,海水有些汹涌,三百米的距离花费了他们不少体力,他们找了个死角,攀着固定船只的钢索上了船立马躲进暗处。
贺一寒看她脸色有些苍白,小声问道:“还行不行?”
她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探出去,转角处有两人在盯哨,一高一矮,她动手弄出动静把那两人吸引过来。两人极其默契,一人一个捂着那两人的嘴就把两人放倒了,拽着腿把人拖进暗处,无声无息,迅猛得就像野兽出没。
贺一寒觉得自己把人整昏越来越就手了,如果哪天不干金融,可以改行当特工。
这时候没什么男女之别,两人赶紧换上衣服,凝重地对视了一眼,似乎同时在告诉对方此后要小心保命,完后调头分道扬镳。
文尼的手下多布置在货柜区,船舶一靠岸,船员们大多数上了岸,这时候的生活区人最少,贺一寒很容易就混入了生活区。船员们都很松懈,面露疲倦,毕竟长时间跑船还能有谁生龙活虎,况且现在是凌晨。
特别食堂这地方鬼影都不见,里面乌漆抹黑,贺一寒从窗口爬了进去,用了一些时间来适应光线才往里走。
食堂的后半部厨房是个半封闭的空间,除了面向食堂的一面才有窗有门,连顶上油烟机的出风口都有百叶挡着,往外吹风时才会打开。贺一寒将小窗都封死,找到漏气报警器,砸它两下破坏掉,临走前将所有的燃气管道都截了,煤气立马“嘶嘶”地往外冒。
他捏着鼻子摒住呼吸赶紧往外跑并关上后厨的门,还没敢走在门外坐了好一会,回身把门轻轻打开一条缝,跟着又赶紧关上。好家伙!这一口差点没把他熏死。
离开食堂的时候附近已经完全没人走动了,他掏枪握在手里,咬牙鼓励自己,“死就死了!”
☆、第25章 好险
平静空旷的夜空里只听惊心的两声“砰!砰!”枪响,几乎同时“BOOM!”,可怕的声响震慑天地,霎时间碎片乱飞好像群魔乱舞,火光冲上云霄,好像连海神都给震怒了,海面上水波乱撞。
距离爆炸最近的贺一寒可不好过,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把食堂的外墙都震碎,随着一股猛烈的热浪,他整个人飞扑在地,玻璃,石头灰,被炸的变形的铁桌椅板凳纷纷涌过来在头顶上飞过,一时间不敢动弹。
船上船下的人们顿时炸开了锅,所有人乱作一团。贺一寒耳朵翁翁作响,抱着头直到场面稍稍平静才敢地上爬起来,脑袋被炸得有点晕,扶着墙才勉强站得住,好在没有大件残骸砸在身上,不然不死也残废啊。
还没从这次煤气爆炸中真正恢复,紧接着货柜区那边枪响,尤其夜空中闪过一道弧形的火光特别醒目,跟着海上那只接应的小船被一支火箭炮发出的炮弹炸得粉碎,伴随而来的是一连串的枪响,所有人的注意力又瞬间被吸引过去,这是非常好的机会离开现场。
他使劲眯了一会眼睛再睁开又甩了甩头掉下一头的灰,步履蹒跚地走开还边骂, “大爷的!老子一辈子没遭过这样的罪。”
他握好枪,毫不犹豫地朝货柜区跑去。
这种时候就能完全看出专业部队和散兵游将的区别,文尼的手下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出了事没组织没纪律,胆大的就冲,胆小的都缩,头目也控制不住场面。贺一寒一路跑着,擦肩过不少带枪喽罗,竟然没一个人怀疑他这个生面孔。
“你站住!”有人回头喝他,说的是广东话。
操!刚还说没人注意到他。贺一寒站定原地不敢转身,脑子里立马就在想应急方案,刚刚擦肩过的只有一个人,等他靠近,先来个回旋踢把他拌倒在地,不不,他应该拿着枪,应该先抢枪……
“以前没见过你,你跟哪个大佬?”
贺一寒冷静下来,用他半生不熟的广东话说道:“新来的,跟喜哥。”
那人停在两米远的地方喊话, “双手举高,转过来!”
“别激动,兄弟!”贺一寒举起双手缓缓转过身来,就在他回头的一霎那那人脸色瞬间绷紧,手臂也绷得僵直,扣着扳机的手指都紧得发黄了,他顷刻就会开枪!黄铜的子弹都到了枪口了,贺一寒几乎预见子弹穿过自己脑袋的场面。
生死一线之间,他的身体似乎不受自己控制,紧绷的神经让他的上半身稍微歪了歪,他无法确定,也许子弹已经极速从耳边飞过,无情地擦过他的手指间……
与之同时眼前从天而降一个瘦小的阴影,像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落在那人身旁,她单手握上那人的枪背,手指扣着机括,前后一挪,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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