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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成名就丢了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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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你要拿这件事来威逼贺一寒,这笔帐我得好好跟你算!”
震惊!焦点对着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女人,江兴愣在当下,贺一寒下更是巴都掉下来了!
她说什么?是不是听错了?他倒退再看一次,再一次,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贝嘉说五年前借钱给江兴的人是她?!贺一寒整个人蹦起来,全身汗毛竖立,瞳孔骤然放大。
录像中江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颤抖着手指指着她,“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
身旁的保镖立刻双手呈上一个牛皮纸信封,贝嘉拆封过后从里面抽出一张些许泛黄的白纸,拎起来展示给他看,“这是你当年签的合同原件没有错吧?”
江兴当然认得,签下这份合同时他还以为自己在作梦,平白无故天上掉下馅饼别提多高兴。想不到啊!千找万找找不着观世音竟然就在身边。如今他顾不及什么长幼尊卑了,“啪”一下双膝跪地,抱着贝嘉的腿失声痛哭,“见到您实在太好了!”
所以贝嘉的复仇计划从五年前就已经开始了,资助江兴抢走了原本属于贺一寒的股份,导致了他五年来地狱般的生活,一切都是她的杰作,他贺一寒是她仇恨下无辜的炮灰,甚至差点把她当好人,还以为她真的有多暗恋他喜欢他,说着乱七八糟的情话,道貌暗然言辞凿凿地说给他想要的职位,更高的职位还给他股份,原来一切不过是这个始作俑者内疚的补偿!
贺一寒全身紧绷,牙关紧咬,内心的惊涛骇浪无法宣泄,他恨得咬牙切齿,一拳捶向坚硬的椅子扶手却完全不知疼。害他尊严尽失还敢堂而皇之地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她到底知不知道羞耻,知不知道避嫌!不!她不知道,说到底她只是个从小混迹街头卑鄙无耻,没道德没底线的流氓老千而已。
屏幕里保镖们立刻来拉开江兴,贝嘉就像看着一只随时被人捻死的蚂蚁一般轻蔑地看着地上江兴的狗腿谄媚,表情说不出的冰冷。
江兴老泪纵横,“贝小姐我的奶奶救命啊,江淮这回真不行了,您一定要救救我啊!都……都是小女给闹的,您放心,这婚我让她离,包在我身上就包在我身上,您一百万个放心,您就行行好帮帮我吧。”
贝嘉像上帝一般,冷漠无情地宣告着审判结果。“犯错就要有惩罚。你听清楚,接下来你要答应贺一寒所有要求,是‘所有的’。照做的话我姑且看在你女儿这五年循规蹈矩,没做出任何对不起贺一寒的事的份儿上,我可以放过你,离婚后你们一家出国生活,永远不要回来。”
江兴跪着往前挪两步,着急道:“奶奶您别啊!江淮是我在心血,要没了真会死人的,我给您磕头行不?我给您磕头。”
说着就倒地给贝嘉磕头,还“砰砰”有声。
她厌烦道:“别磕了,哎呀,看着烦。我不怕再告诉你一件事,你们两父女平常持着自己有两个臭钱作威作福十分讨厌,江淮那几个合伙人早看你不顺眼了,可是看在你有两个臭钱的份上,这么多年他们不忍也忍你了,为什么偏偏这时候闹分家,你想过没有?”
江兴还糊里糊涂,“奶奶您说……”
“啧!还不明白!懒得跟你解释了。”她嫌弃地说。
屏幕前的贺一寒脑袋转得快,可是想得明明白白,敢情江淮企业股东闹分家竟然也是她在背后搞的!摆脱江兴两父女是作梦也想的事,一直都欠一个绝佳的机会动手。难怪在他上位金融集团主席的同时,江淮恰巧又出了这事让他有机可趁。他怎么就没往里好好想想,怎么会有这么肥的一头母猪满大街走,原来又是她!一直以来他根本只是照着她印出来的模子画瓢而已。妈的!怎么就走不出这老千婆子的五指山!
不等江兴惊诧完,又听她冷冷说:“还有,有关我身份的事情,不能有任何泄露,我能捧你起来就能拉你下去,你知道我的手段。”
江兴当然知道她的手段,不然这五年来DG股份虽然实打实地在他的名下,但他只要稍有异想就会被发现并且被报复,一层无形的恐惧一直环绕在他身边,他哪里敢不听话?
贝嘉带着她的保镖们走后,江兴仍然对着空气猛磕头。
☆、第43章 灰王子的掠夺
关掉视频,贺一寒身体靠在椅背上紧闭双眼,单手抚着脑袋缓解头痛。
好个贝嘉!先把他打进业火重重的无间地狱,再回来装神仙卖他人情。看似真心诚意,竟然如此虚伪的,全世界没人比她更假!贺一寒你是个傻子!早在赌场的时候就应该提高警觉,她是个老千,一个聪明绝顶技艺超群的老千,她说什么都不能相信,绝不能相信!
如今这个邪恶的老千还想再把他再利用吗,以为他势单力孤就能在他身上为所欲为任意摆布吗,她痴心妄想!他愤恨得几乎要把手中的笔折断,他可不是等着女巫来打救的“灰王子”,他要反击,要重拾他的尊严!
想起刚才贝嘉对江兴说的话,他冷冽一笑, “你初一拜神我十五烧香,贝嘉王艾莉,我要你后悔!”
隔天中午江兴在六星级酒店大摆和头酒,房间里装潢得金碧辉煌,上的都是名珍菜肴。贺一寒带着他的律师,没什么好脸色地坐在上宾首席,江艳美眼睛还是红肿的,低着脑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中间隔着江兴一个劲地陪笑,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神色有些疲惫,脸上的皱纹让他愈发显得老态龙钟,他们两人身上穿的衣服甚至还是昨天那套。
连最后最强劲的后援都冷眼旁观,江兴现在除了来求他出手,还能有什么办法自救!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他心中嘲笑。
“小贺啊,这个……”江兴顿了顿,“我已经给艳美做过思想工作了,你律师在,咱们现在就可以办。”
律师马上从包里拿出文件放在桌上,江兴主动取过来扔给江艳美,让她赶紧签。
江艳美侧过脸,不想面对。
贺一寒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只有猛烈的怒火正在蓄势待发,江兴这是强驽之末,垂死挣扎,既然如此就让他的牺牲更有价值一点吧。“慢着!”
众人愣了愣。
“现在离婚太早。”他冷冽地开口。
江兴张大了嘴,江艳美顿时高兴起来。
贺一寒不屑地瞥了他们一个白眼,无情说道:“我还要一样东西。”
江兴的脸色刹时由红转白,“你……你要什么?”
贺一寒示意律师拿出另一份协议交给他,“很简单,你女儿在离婚协议上签字,而你就在这里签个字,完了我不单帮你还清欠债,还帮你解决你们股东退股的问题,这可是非常划算的交易。”
江兴挤着眼睛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手中过户协议。当他终于看明白了,惊呼,“你也要我手上的DG股份?”
贺一寒听出他话中有话,看似随意地追问:“还有什么人想要?”
江兴眼神闪烁,支支吾吾不肯说。
“不说就这样。”他假意起身。
江兴连忙拉下他,“别别别,小贺,不是我不想说,是不知道怎么说啊!”
“发生什么说什么,有什么不知道!”
江兴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脸色刷白,嘴唇发抖,“昨天下午我跟艳美走在路上,突然有人过来跟我们说愿意高价收购我手上的DG股份,我当场说了不卖,那人竟然掏枪指着我的头!我一下慌了,这时候旁边突然冲过来几个魁梧的外国人,把我强行拉进了另一辆车。当时他们两帮人发生了枪战,差点还打爆了我的头,后来他们把我们关了起来,这不刚刚才放出来,不信你看!”
他拉起江艳美的袖子,白皙的手臂上一块块紫红的瘀痕,贺一寒假意淡淡地只瞄一眼。
江兴急急辩解,“小贺,你听我解释,那些股份虽然在我名下,可我不能擅自买卖,如果我自己想怎样就怎样,那我欠银行这么多钱,银行早就查封掉了。”
“这不关我的事,我话放在这里,你自己看着办。”贺一寒放下话。
江兴其实有另外的打算,他可以买卖股份不说,五年来净收益都归他所得,如果贝嘉哪天想收回去了,那他还可以趁机敲一笔竹杠,这种无本万利的事谁不想干。原本以为只要离婚,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现在却要他无条件转让出一块流着油的肥肉。相反昨天那伙人愿意出高价,倒不如跟他们交易。能卖的何必送呢?如果再硬着头皮拖几天等那人再回来找他,情况也许更好。
这么想着江兴的眼神阴沉下来,甚至有起身走人的意思。
贺一寒何等聪明,马上想到江兴肚子里的那点墨水,也没着急让他看出破绽,甚至瞄都不瞄他一眼,装作无所谓地拿起筷子吃菜,欲擒欲纵地说道:“你可想清楚了,等我吃完这餐饭,别说我翻脸不认人。”
谈判顿时峰回路转,江兴被逼得满头大汗。眼下火烧眉毛,贝嘉那个邪恶的女人在身边不知道安插了多少眼线监视自己,恐怕连抠个鼻屎都逃不过她的法眼,搞不好连昨天那伙买家都已经被她解决了,他根本等不到那伙人再出现的一天。同时贺一寒逼得太紧,他从来说到做到,况且他这么憎恨他们父女。
可是他实在想不通贝嘉当年抢了贺一寒的股份,现在又是贺一寒的下属,这两个人到底是怎样个关系?如果他们不是一伙的,那贝嘉为什么要他满足贺一寒的全部要求?如果他们是一伙的,贺一寒怎么会来抢贝嘉的股权?会不会这根本就是贝嘉和贺一寒两个唱的双簧戏,目的就是逼他签这个字,把DG股份无条件出让。一定是这样没错了,他现在成了这两人手中的扯线公仔,逼得他只能按他们设计好的路子走。
生死就在他一念之间,江兴愁得脸上似乎又多了几层皱纹,头上白发多了一半。如今除了答应贺一寒的要求,他根本无路可走。虽然保不住DG股份,起码能还清债务,拿回江淮以后继续经营,不需要申请破产,那些想看他死的人也不会如愿以偿。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又叹出来,看来不是自己的永远都不是自己的,无法强求啊!
“我签……”
☆、第44章 血染的5%
这餐饭也许是江兴吃得痛苦的一餐;却是贺一寒胃口最好的一餐。时隔五年终于一雪前耻,而且买酱油送鸡,皆因江兴的愚蠢和贪婪让他有机可趁。
拿着手中两份文件;贺一寒昂首挺胸倍感轻松;可刚走出门口他敏感地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一阵熟悉的味道,淡淡的隐约的硝烟味道;扳机扣动,子弹从枪管中打出;火药燃烧四散的味道。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再吸了吸气;确实有股这样的味道没错。
有人在这里开过枪?!他皱起了眉;环视四周,小心翼翼地踏出步伐。门外走廊一个服务生也没有;这不正常;脚下的地毯踩起来很松软,好像刚铺上去一样,墙面上的墙布好像还是湿的……破绽一箩筐,这里根本就是个重新布置过的枪战现场。
律师没有他这样的敏感,说道:“贺总,我先回去做好这些文件工作……”
“等等!”他拉住律师,小声道:“把合同原件给我,然后分开行动。”
律师拿出文件交给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走吧。”
这里肯定发生过什么事!贺一寒警觉性很高,昨天来抢股份的两派人马今天可能换个地儿抢。
他眼尖地瞄到转角处溅了几滴细微血渍,他们果然漏了些地方。看来场面很血腥!可是刚才他在里面根本一点异样都察觉不到,可能枪上装有消音器,两派人马的身手都非常专业,短短一餐午饭的时间就把场地焕然一新。若是两派互抢同时又两败具伤,这种机率太小,十有□其中一派是来杀他们要股份的,而另一派是来保护他顺利拿到江兴的股份,不知道哪派的人受伤了。
竟然又有人来保!先是昨天保护江兴不被人劫去,今天又再度出手,这个人似乎在为他得到股份保驾护航,是谁?他想起贝嘉这只狐狸,可事情说不通。
他之所以要夺取股份是因为看了那段偷拍视频,假设当时她真的发现赵建国偷拍,贝嘉手段阴恨毒辣,从不手下留情,怎么会让她做过的这些伤天害理的坏事有机会暴露?视频根本到不了他手。可是如果她没发现,她又如何知道他突然改变主意要拿走江兴的股份?未卜先知?可江兴手上的股份原本就是她的,她想出让大方让就行了,为什么还暗地里做这么多事?
从菲律宾这件事看来贝嘉这个人野心极大,能够独吞就不会与人分享,这回她会这么好死把5%股份平白无故地让给他?这不太可能!
一路倒是平安无事,贺一寒电话再次叮嘱律师在完成法律程序之前一定要保管好这套过户文件,并尽快向DG董事会提交股权过户事宜。回到金融集团的办公室透过玻璃墙看进去,贝嘉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着镜子擦口红。
股份到手,贺一寒心中有胜利的得意,有报仇雪恨的快感,有咸鱼翻生的骄傲,于是脚跟一拐大步流星进去了。
“一寒,回来啦。”她放下镜子抬头对他笑,没站起来。
她红润的小嘴唇让贺一寒觉得怪异,她平时从来不擦这么鲜艳的颜色,今天看起来特别抢眼,好像吃了人似的。
“我中午离开之前让你跟老张把第二季度的预算报告整理出来,你做好了吗?”
“做好了。”贝嘉的左手从桌面右边的一叠文件夹中抽出一本,伸长手臂递给他,右手放在桌面下一动没动。
一个中午能做好预算报告,她应该没时间出去。可贺一寒觉得她有点怪,她右手干什么去了?他稍稍往她的右侧探了探脑袋。
贝嘉赶紧阻止他,“对了,恭喜你离婚,终于恢复自由了。”
“你怎么知道?”他警惕着问。
贝嘉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开短信给他看,原来江艳美这个白痴在签字后的第一时间就给她发了条恶毒的短信,诅咒贝嘉不得好死之类,同时也透露了离婚的消息。
反观贝嘉才不对劲,他离婚对她而言也应该是件高兴的事,但从刚才到现在她屁股粘着凳子一动不动,左手平放在台面上握着拳,右手一直放在台下,好像在隐忍着什么。也许她的内心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高兴,或者有另外的事让她高兴不起来,比如股份过户的事。
他故意试探,“还有件事,江兴把他手中5%DG股份转让给了我。”
她兴奋地咧开嘴,“真的?那再好不过,江兴这老头子最后还做了点好人好事不是?”
作为大股东王艾莉得知股权变动,没有丝毫怀疑本身就不正常,他又试探,“就这么把别人送给他的股份败光,不知道对方会怎么想。”
“原来江兴的股份是别人送的呀,谁送这么大一份礼给他?”
装吧!继续装吧!看谁笑到最后!贺一寒冷笑,“我不知道,把股份托付给江兴这种没文化的暴发户就该想着有今天。”
说完他走出了办公室,门关上以后她脸色瞬间垮了下来,整个人无力地倒在了桌面上,身体禁不住地抽动,嘴巴张开大口地喘着粗气,原先故意擦了鲜红色的口红也遮盖不了她的苍白。
外面的钱小江通过玻璃墙看到她不对劲,赶紧小跑进来,连忙问道:“贝总助,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找医生?”
贝嘉紧紧地拉住钱小江。
钱小江这才看见她右手捂着自己的侧腰,她穿着黑色的衣服看不出什么,可她的手指间不断渗出红红的鲜血,顺眼看下去地下已经蓄了不少,赤红刺目,血还在扑扑往外冒!
他惊叫结舌,“贝总助你……你这……这……”
贝嘉几乎从身体里憋出声音来,“不要声张,不要打120……”
钱小江第一次近距离见血,突然感觉眼前一片鲜红,脑子有些晕乎乎,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惊慌得手忙脚乱手足无措。“可是好多血,你会死的!这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
她虚脱地笑了笑,无力地指挥道:“不要慌,血已经……快干了,你的外套给我盖上,送我去医院。”
钱小江不知道自己的太害怕而发抖,还是真的在点头,他按贝嘉的指示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围在她的腰身上,再打横抱起她撒腿就往外冲,坐电梯取车飞去医院。
车上贝嘉因失血过多,昏昏欲睡。
钱小江一路在跟她喊话,“贝总助,你顶住啊!就快到了就快到了。”
这种生死一线的场面,贝嘉经历过不少了,虽然自己才是受伤的人,但她比钱小江镇定多了,还有力气来安慰回他。“别闯黄灯啊,现在罚得可重了。”
钱小江急得尿都快憋不住了,话痨的毛病又犯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他罚得重不重!贝总助您这……哎哟,您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伤得这么重?难怪刚才回来的时候见你脸色惨白惨白的,问你什么事又不说,还在办公室里待了这么久,吓死个人。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叫我怎么办,你叫老板怎么办呀……”
眼见医院快到了,进了手术室就没机会说了,贝嘉顶着一口气,认真说:“小江,这件事无论如何千万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包括贺一寒。你听清楚了?”
“为……为什么呀?老板不是您的相好吗?为什么不告诉他呀?”这时候钱小江也顾不上什么八不八卦了,想着什么说什么。
她垂下眼帘,“相好……还不是……”
“那他也是咱领导啊,不告诉他行么?那……那谁批你病假呀?”
“小江,我是说真的,你不能告诉他,否则我现在就下车不去医院了。”
“我知道了知道了!”
到了医院,钱小江抱起贝嘉就往急症室里冲,马上有护工抬了担架出来接应,贝嘉被送进了手术室。钱小江身上都是血,在外面急得直跳脚,那张苍白痛苦的小脸蛋让他的小心脏禁不住狠狠地抽了一下,可疼了,要能帮她分担一些痛苦就好了。
其间接到贺一寒火爆三丈的骂人电话,“钱小江,上班时间死哪里去了!这里忙得乱七八糟。”
“呃……”他支支吾吾说道:“我……急性肠胃炎,实在顶不住就来医院了,走得太急忘了跟您说一声,不好意思啊老板,我这还输着液呢,一时半会儿回不去。”
贺一寒倒没说什么,还放他一天假。
到了晚上七八点贝嘉麻醉过后醒来,见钱小江一个人在床边,兴奋说:“贝总助,你醒啦!伤口疼不疼?”
“有点,不过不要紧……小江,你怎么还在呢。”她干渴的喉咙让她很不舒服,但她倍感欣慰。
“你麻醉期间我回去过,把你办公室的那摊血给处理了,你放心,老板在开会,没人知道。来,先喝点水。”钱小江把病床头升高了些,递了怀温水给她,又给她呈了一碗粥,“我叫我妈给你做了生鱼粥带过来,还是热的,可香了,老人说止血生肌,术后补气吃这最好了。”
贝嘉没试过这样被人悉心照顾着的温暖,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眼泪一下就涌上来。“小江,你真好!”
“别这么说,贝总助,怎么说大家一场同事朋友嘛。”
喝着爱心牌生鱼粥,贝嘉的心好暖和,“我跟你年纪没差多少,你就叫我嘉嘉吧。”
钱小江红着脸笑了,“好啊,嘉嘉。粥好不好吃?”
“好吃!”她不住地点头。
“明儿我让我妈又给你做。”他傻笑着。
“那多不好意思啊。”
他挥了挥手,“没事儿,我妈退休在家,平常也没什么事儿干。”
“小江,真的谢谢你。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她这是真心话。“以后你有什么事说一声,我一定帮,真的!我能帮的忙可大了,你想像不到的大。”
“得咧,有事再说呗。来,再给你呈一碗。”
“对了,你没跟贺一寒说吧?”
“没说,我说我肠胃炎,我还得有时间照顾你呢。”
贝嘉会心地看着他,“你人这么好,有女朋友没?”
他不好意思说道:“没呢,没合适的。”
“是你要求太高吧?你可是标准的“三高”人士,一般人你也看不上眼吧。”
“哪儿呀,整天忙里忙外,哪有时间找女朋友啊。”钱小江托着脑袋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不过要说合适的,倒真有这么一个。”
她追问,“哪个?咱公司的?”
他低下头,“这个……”
她理解地笑道:“不说没关系,可千万别放过,男人就得主动一点才讨人喜欢。”
钱小江听了频频点头,“没错,是该主动点了,不然成大龄剩男了。”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过了探病时间,钱小江回去了,贝嘉突然觉得病房里空荡荡的太安静,想起了贺一寒,时间还早便打了个电话出去。“喂,一寒?”
“什么事?”他的声音冷冷的,好像很不爽。
听着很嘈杂的音乐声和男男女女的欢笑声,他可能还在哪间夜店应酬吧。她直接说:“我想请假。”
“你什么问题?多久?”
“可能一星期吧,其实我……”
“算了!你走你的。”说完他就不耐烦地挂了线。
贝嘉有些寒心,这大半天了他也没想过她去了哪里,本来还想好了借口说得了阑尾炎需要手术,结果人家连说的机会都没给。
她鼻子里发酸,脸庞上划下泪水。
☆、第45章 谁送的花?
贺一寒进入董事会非常顺利;董事会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期间范成业来过一个电话恭喜,这已经很具有代表性了。另一边江淮变动太大;媒体的注意力都被那边吸引了过去;他这边正好可以低调地渡过这段时期。
按照约定帮江兴赎回了被银行查封掉的江淮股份,转手卖给了江淮的股东们;他们其实并不想放弃江淮,只是江兴人品太差;搞得大家不高兴而已;这回赶走了江兴;他们也顺了气,愿意好好经营江淮。他顺便又趁机询问了他们有关当时闹分家的细节;原来确实曾有人给他们各付过一笔钱要求他们办这个事;想来应该就是贝嘉的人没错了。
还有DG在两次投机倒卖中赚了不少,另一方面帮江兴还清了欠债,他贺一寒恢复自由身之外还顺利进入了董事会,简直就是四赢的局面。
只有江兴不这么认为,他没了江淮又没了DG,存款现金都没了,房子车子也被收了去,虽然没有负债但他也一无所有了,于是怒气冲冲地来贺一寒的办公室闹。“贺一寒,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纳闷,外面钱小江上哪儿去了,怎么让这人闯了进来,他不耐烦地应付,“我怎么说的?”
“你说帮我还清欠债!”
他摊了摊手,反问:“你身上还有债?”
“这……”债是还清了,他又质问,“你说帮我拿回江淮。”
他斥笑,“你没毛病吧,我什么时候说过帮你搞拿回江淮?”
江兴气极,指着他,“你……你小子想赖账?”
“我的前岳父,我从来只说帮你解决江淮股东退股的问题,现在没解决吗?那些股东还有谁还来追你要钱?你告诉我,我找他去。”
“你……”确实没有,但人到中年才来一次这么重的失败,他伤不起啊!
贺一寒冷哼,“吓唬人之前先看看自己有多少斤两,几十岁人了还让人看笑话!”说完拿出支票本写上几个字,撕下来放在桌面上,“别说我无情,这里一百万当我孝敬你的,拿着回老家过日子,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和你的女儿。”
江兴握紧了拳,憋的满脸通红,“我不靠你!”
贺一寒懒得再跟他说什么,“拿不拿随便你,但请你离开,别碍着我工作。”
江兴站在原地,内心在尊严与憋屈之间强烈挣扎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愤恨地拿起桌面的支票,一阵风似地离开了现场。
人啊!走到谷底的时候根本顾不上什么尊严。贺一寒背靠着椅子,鼻间微微呼出气息,江兴终于也有抬不起头的今天,真是大快人心。
拔了内线个电话给钱小江,竟然没人接。他亲自出去挖人,刚出去就见钱小江正准备进电梯,头发梳得油光滑亮的,手上还捧着一束包装得很浪漫的鸡蛋花。
“钱小江,你上哪儿去,回来工作!”他隔空大喊。
钱小江整个人跳了一跳,不停反冲进电梯,“老板,下班了,我还赶着去复诊。”
这小子是泡妞去了吧!
今天难得不需要应酬,平时一回来贝嘉都会准备好吃的喝的,这会儿宿舍还是空空如也,十分冷清。那女人到底跑哪去了,害他要吃泡面,五年前的事还没原谅她,这回又把他气得不清!刚这么想着的时候贝嘉回来了,手里捧着一束鲜花,嘴角含春,眼眉带笑,看似心情不错。
“一寒,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呀?”贝嘉意外这时候看到贺一寒在家里,年底这段时间他基本上都半夜才回来。
贺一寒没好气,“消失了一星期终于舍得出现了,忙什么去了?”
她放下包包,从柜子里找出水晶花瓶,把手中还散发着动人香气的鸡蛋花插好,放在餐桌中间,边欣赏着边随口回答说道:“没什么啦。”
这束花看着好眼熟,贺一寒皱眉想了想,不就是钱小江下班时捧着的那束吗?他貌似随意地问:“花哪来的?”
“人送的。”
“谁送的?”
“嗯……”她眼珠子转了转,没说。
他挑了挑眉,不屑揭穿她的故弄玄虚,“钱小江送的?”
“你怎么知道?”她这才正眼看向他,眼睛睁得老圆。
“得了吧,公司里有什么事我不知道。所以你今天跟他约会?”贺一寒酸溜溜地问。
“不算约会,朋友之间他请我吃了顿饭而已,下回我再请回他就是了。”
还有下回?钱小江这臭小子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贺一寒眼皮跳了跳,不想再说什么干脆转身洗澡去了。
不一会儿有股腊味混和米饭的浓郁香甜的味道漂飘进来,香得他肚子直打鼓,他三两下洗好冲出浴室,只见厨房里贝嘉身着围裙站在炉子旁,低着脑袋瞅着炉火上直冒白烟的小砂锅。
“腊味沙锅饭,我刚才没吃饱,不然你陪我吃吧。”
她肯定看到了垃圾桶里的那半碗面,随便找了个说法而已。贺一寒直接就位了,把那碍眼的花挪一边去,手撑着脑袋瞅着厨房等吃。心里得意洋洋,那什么钱小江之辈算什么呀,能有这待遇吗?十几年的暗恋啊!贝嘉心里除了他贺一寒,不可能还装得下其他人。
香喷喷热腾腾的腊味饭一上来,他不管烫不烫狼吞虎咽起来。
“小心烫!”她亲自动手把饭拔凉,看他吃了一碗又一碗,她就感觉特幸福。世间人无完人,虽然他冷漠又自我,不晓关心人,但她也不见得完美得面面俱到,不能老怪他。她这么想着反倒哄起他来了,“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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