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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声音,我的世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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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客坦然是为了控制住黎君浩这棵摇钱树才诱他进的圈,他是毒龄十年的瘾君子。部分原因源于他和黎君浩父亲黎远翔的纠葛。黎远翔是他的毒品上线,两人因毒品交易有过几次矛盾,他才萌生了借由他的毒品控制他儿子的想法。
    黎远翔是在黎君浩吸毒一年后才知道他染上了毒瘾,曾劝他戒毒,但劝不住,不得已暗中让自己的心腹刘尝保护他不曝光。
    他担心黎君浩吸毒曝光毁了他的星途。他是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近十年,一步步从龙套走到如今的大红大紫。他不能让他吸毒的事曝光毁了他。
    绑架徐迦芊也是出于同样的目的考虑,但他不能随便处置她,在他没想好要怎么处置她时,黎君浩便察觉到了人在他手上,这才给了乔泽和路渺救徐迦芊的机会。
    路渺陪乔泽看完了所有审讯视频,黎君浩看似最无辜,但也是咎由自取的结果,只要不是被人逼着吸,就不存在身不由己。
    所谓身不由己,不过为自己开脱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审讯前的两名小粉丝被吓坏了,哭得梨花带雨,一个个都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祸,只一个劲地哭,抽抽噎噎的,说喜欢黎君浩,单纯想为他做点事而已。
    当被问起知不知道黎君浩吸毒,都坦然知道。
    既然知道,为什么要纵容?
    她们的答案和网络上部分言论一样,觉得吸毒是个人行为,没妨碍到旁人。
    陈客给她们洗的脑,她们的包庇和掩护给她们获得了接近黎君浩的机会,一起吃饭一起k歌一起合影留念,全方位获得黎君浩最新行程安排和影视代言杂志等资源的最新料,并经由她们手爆料出去,这让她们在黎君浩粉丝中拥有无可撼动的地位,她们因此享受着这种被追捧的感觉。
    这次过来只是因为从陈客口中知道黎君浩没离开安城,人在会所,才偷偷溜过来,想借机近距离见一见偶像…
    她们不知道黎君浩的人挟枪,也想不到他们会挟枪,触动警报只是想借机给黎君浩逃跑争取时间,她们没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严重,这会儿知道后果了,吓得脸都白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断问她们要被关几天,能不能别通知她们的家人。
    “脑袋都被门夹了。”乔泽一把摁掉了审讯视频,“在牢里让她们好好学学中国近代史。”
    他站起身,看向一边的警员:“通知她们父母了吗?都通知下去。”
    沈遇也在一边,倚着桌子而立,双臂环胸,面色有些凝重。
    肖湛重伤的事让谁都不好受,尤其是因为两个无知少女而受伤。
    刘尝把黎远翔在山里的老巢供了出来,刘副和乔泽就回到的当口审出来的,确实就在废弃烟花厂不远的一个隐秘山坳里。
    他不止参与毒品贩售,还暗地里自制毒品,有意自产自销,脱离原来的贩毒网络。
    乔泽约略能明白吴曼曼为什么迫切要透过徐迦芊认识黎君浩。
    黎远翔掌控着小半个娱乐圈的毒品市场,假如他只是他们底下的一个棋子,如今这颗棋子不止盘活了整盘棋,还脱离他们掌控,自立为王,他们一定是费尽心思废掉这颗棋子,再全盘接手他的市场。
    这两天风声这么紧,黎远翔未必还留在他的老巢里等着被瓮中捉鳖,但是该端掉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把他老巢一锅端了。”乔泽扭头看刘副,“我参与抓捕。”
    沈遇举了右手:“我也去。”
    刘副同意沈遇参与,但不赞成乔泽,不是他能力不行,只是听觉障碍,在枪林弹雨中是致命障碍。
    路渺知道乔泽迫切想参与这次行动,他胸口这口气积攒太久,总要通过亲手手刃敌人才能纾解掉。
    “我能不能也去。”一直未说话的路渺弱弱地举手,扭头看了乔泽一眼,“我能帮到他。”
    话完便被乔泽拍了记脑门:“你瞎凑什么热闹。”
    路渺揉着额头:“我只是想帮你。”
    刘副看向两人。
    乔泽把路渺推了回去:“你们打头阵,我负责远程和外围,我有经验可依凭,你们别总把我当残疾人,我敢去,就是有把握能让自己平安回来。”
    他顺手拿过了一边的地图,指着地图上的位置,和刘副分析了下他们所处方位的利弊,以及他怎么做能最大可能不让自己暴露于危险中。
    刘副最终同意了他的参与,派的人不多,除了沈遇,都是几个知道乔泽身份的,乔泽年初受伤时他们曾参与营救过。
    路渺不太放心他,他出发时亦步亦趋地跟在了他身后,像条小尾巴似的,直接跟到了车前。
    乔泽有些好笑看她:“你想干嘛?”
    路渺抿着唇,有些别扭:“你别受伤啊。”
    乔泽盯着她看了会儿,突地伸手,抱住了她。
    沈遇看了乔泽一眼:“我们这种能对自己女人行使合法权利的人都没人抱,你这算享受的哪门子权利。”
    “虐狗权。”乔泽淡淡回了句,放开了路渺,拍了拍她脑袋,“好好在这里等我。”
    路渺在公安局里等了乔泽一晚上,天快亮时,他们终于回来,一个都没少,也一个都没伤。
    捣毁了黎远翔的窝,收缴了一批原材料和半成品,以及逮捕了一批人,唯独没有黎远翔,他人确实没在那。
    看到几人都平安回来,路渺悬了一晚上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沈遇看了看她,又看看乔泽,也不说话,离家一天一夜,他对乔时和女儿早已想念异常,迫切想回家看看她们,道了声别先走了。
    乔泽也与路渺先回去…
    亲手将黎远翔制毒窝点端了,他沉郁的心情纾解许多。
    “我想签那份保密协议。”回去路上,路渺突地道。
    乔泽扭头看了她一眼:“心甘情愿?”
    路渺很认真地点头:“心甘情愿。”
    乔泽沉默了会儿,而后点点头:“好。”
    
    第65章 065
    
    回家后乔泽并没有让她立刻签那份东西,各自补了个回笼觉后,下午他突然说要带她去见一个人。
    乔泽没明说要见谁,只说要去一趟省会。
    两人坐的动车过去,动车一个小时的车程,旅程不算远,至少和上次去澳门两个小时的飞行距离比起来,已经算短的了。
    明明已经不是两人第一次结伴出行,但路渺感觉上和上次很不一样。
    他人就坐在她身侧,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他在过道上,人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盯着窗外飞掠而过的风景。
    乔泽今天带了副墨镜,她看不到他的眉眼,只能看到他墨镜下的半张脸,冷峻沉敛,面色虽平和依旧,但总不似以前随和,隐隐带了点冷淡的疏离感。
    她知道他不是针对她,他谈工作时就这样,变了个人似的,之前所有的揶揄调侃随和都被敛了起来。
    这样的乔泽让她心生畏惧感,她不敢出声打扰他,只倚着窗看风景,心思却还是忍不住围绕在他身上打转。
    他坐旁边存在感太过于强烈,头又是朝她这边看过来,就莫名生出股他其实在看她的错觉,让她有点坐立不安,又不太敢乱动,僵直着身体坐在那儿半天没动。
    乔泽看她像没坐过车的小丫头,背紧贴着椅背,坐得笔笔直直,动也不敢动,全身上下透着紧张。
    “你紧张什么?”他摘下墨镜,“这么坐你不累?”
    路渺有些窘:“我怕挡了你视线。”
    人还没得瘫坐好,乔泽已经拎着她肩膀把她拉坐好。
    他以前碰她时很多时候她都没意识到两人间的性别区别,现在他碰她一下,她开始觉得不自在,低垂着眼眸不太敢看他。
    乔泽把她安置好后便没再理她。
    到站后有人来接他们,上车前乔泽突然扭头看她:“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路渺一愣,而后认真地点点头:“想清楚了。”
    她是真的经过了慎重考虑。
    昨晚在局里等他们时,这两天发生的事,她从警的初衷,反反复复地在她脑海里回放。
    这次的缉毒对她触动很大,肖湛也好,以身替无辜百姓挡子弹的其他警员也好,枪林弹雨里忙着疏散人群的姚玲玲也好,或者是乔泽沈遇,他们都让她震撼。
    她忘不了天台上,乔泽对她说那番话时的平静,以及他一个人站在天台上时,留给她的背影。
    她从来就不是胸怀天下的人,哪怕她正义凛然地告诉乔泽,她想做缉毒警,只是因为路小成,她不想有人再成为第二个路小成。
    但其实她没那么理直气壮,一直以来,她就如同乔泽曾对她说的,她是带着私欲入行的。甚至很久以前,她对这个群体是有怨气的。
    她当年不明白,操控路小成的那人,为什么他能只手遮天却没警察处理,为什么报警了这么久,他还是没有归案,路小成为什么还是找不到。
    在她和路小成被逼得绝望时,警察在哪里。
    她不信任这个群体,她想亲自参与到案子中,亲自找回路小成,亲自手刃那个逼迫操纵他们的人,想亲手将她痛恨的毒贩子缉拿归案。
    直到她真正进入这行,她才知道,当年的自己有多天真。没有证据,所有的指控都枉谈。即使是警察,在面对可能作恶多端的岸然君子,哪怕她知道他们就是那样的人,但没有足够的罪证,她也奈何不了他们,这种无力感比当年的无知感要可怕。
    她现在特别能理解乔泽,为什么明明厌恶,还要逼自己融入那份黑暗里,一进去就是十几年。很多时候,他不进去,他就没办法将整片罪恶连根拔起。
    她痛恨毒品,痛恨毒贩子,但就像乔泽说的,从金字塔底层往上抓,可能她穷尽一生能端掉的窝点速度,还不及敌人新发展窝点速度的三分之一,既然他们已经摸到了整个贩毒网络线索,那就直接堵和截,堵源截流,砍掉中间链条,削掉顶层,上面的下不去,外面的进不来,整个底层链条才可能坍塌,才可能彻底摧毁整个网络。
    这不会是唯一一个,但堵一个,就会少一个。
    她就想跟着乔泽,在上游截流,而不是等河水汇入大海,再到海里捞针。
    
    乔泽带她去了老城区一栋破旧的两层小楼,屋里只有一男一女两个人。
    为首的是位五十多岁的高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手肘撑着沙发扶手,低敛着眉眼。
    另一个是个二十多的女孩,正抱了笔记本在侧沙发上忙碌着,看到两人进来,她搁下电脑,站了起身。
    乔泽和她颔首打了声招呼,叫了男人一声:“邢队。”
    邢队站起身,笑着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小姑娘吧?今天终于有幸近距离见到真人。”
    而后朝她伸出手:“我叫刑天。”
    路渺也客气地伸手和他握了个手:“我叫路渺。”
    乔泽在一边解释:“他是省禁毒总队队长,我们这个案子的总指挥。”
    旁边的女生笑着接过了话:“乔哥,明明你才是实际指挥那个,咱邢队都要被你架空了。”
    而后微笑向路渺伸出手:“朱棋,负责网络高科技一块。”
    又说道:“听乔哥提过你好几次,今天总算见到真人,很高兴认识你。”
    “谢谢。”路渺伸手和她交握了下,人看着有些腼腆。
    朱棋是个爽利的人,当下笑着道:“不用太客气,既然乔哥都把你带过来了,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哪有那么多扭扭捏捏的。”
    路渺有些窘然地抿了抿唇,点点头。
    朱棋笑看向乔泽:“乔哥,咱这还有两个单身汉,渺妹子这么漂亮,你就不怕她被勾走了?”
    乔泽瞥了她一眼:“这不是特地通知他们不用回来了吗?”
    朱棋笑得差点没喘过气来。
    邢队在一边道:“咱这另外还有两名男士,今天都有事,没回来,改天再让大家伙一起碰个面。”
    路渺点点头:“好。”
    邢队看向乔泽:“既然你们已经在走着案子了,案情的事我就不多废话了,你和路渺详谈就好,回头等那俩回来,大伙儿再一起开个会。”
    乔泽点头:“行。”
    他带路渺过来,只是依着邢队的意思,把人带过来让他看看。
    几人熟悉过后一起吃了个饭。
    许久不见,也难得偷得半日闲,聊得久了些,吃完饭时,已经是晚上将近十点,回去的动车已经没票。
    路渺和乔泽去住酒店,办理入住登记时,乔泽依然只要了个大床房。
    路渺没法像上次自在了,嗫嗫嚅嚅地表示想自己住一个房间。
    乔泽颇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在你眼里不是没男女之别吗?”
    路渺有些窘迫,他要拿着这句话噎她一辈子呢。
    “反正我要自己一个房间。”她抿着唇,不看他,“要不然换双床都成。”
    前台姑娘很歉然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女士,不好意思,我们只有大床房了。”
    乔泽偏头看着她不动。
    路渺摸出了自己银行卡:“那我再开一个。”
    前台姑娘:“今天客房已经满了,这是最后一个。”
    路渺:“……”
    乔泽手掌一下搭在她肩上:“认命吧,跟着我,你就只有打地铺的命。”
    路渺:“……”
    回到房间,她抱了床被子放在床上,看向他:“你打地铺。”
    乔泽只回了她一个眼神,转身去浴室洗漱了…
    房间是酒店式公寓,有厨房有洗衣机冰箱,还是两米宽的大床,和上次在澳门差不多,两人各抱着被子,各睡一头,其实相互打扰不到。
    上次她虽然也觉得不太自在,但更多的倾向于一种不方便,不像现在,不自在得心慌。
    乔泽很快洗完出来,看她坐在椅子上,瞪着双眼睛,眼神颇幽怨地看他。
    他挑了挑眉:“怎么了?”
    路渺:“以前你和女同事出任务也是这样开一个大床房吗?”
    乔泽:“没有。”
    路渺:“那以后如果我和别的男同事出任务,也是和他开一个大床房吗?”
    乔泽看着她不动:“你可以试试。”
    路渺摸不准他的意思,追问了句:“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嘛。”
    乔泽还是暧昧不明的态度:“你说呢?”
    路渺小心确认:“不行?是吧?”
    他又是那副偏头看她不动的样子,不承认也不否认。
    路渺觉得就是不行的意思了。
    “那为什么我一定要和你一个房间啊?”她问。
    乔泽:“……”
    他花了一秒钟消化她突然蹦出来的话:“前台说了没房。”
    路渺:“那可以换酒店啊。”
    乔泽侧开身:“你换,我给你报销。”
    路渺“哦”了声,弯身拿起包,“那我走了。”
    经过乔泽身边时,乔泽突然扣住了她手腕,抓着她半旋了个身,一个转身,便将她紧紧压抵在了墙壁上。
    “你担心我对你图谋不轨你就直接说,绕那么大圈子做什么?”
    路渺抿着唇不敢说话,有种被拆穿的窘迫感。
    乔泽垂眸看她,他居高临下的角度轻易能看到她白皙的脖颈,以及绵延到胸前的起伏。
    他转开了视线,放开了她。
    “先去洗澡。”他轻推了推她,取过了她的包,扔到了沙发上。
    路渺洗完澡出来看到坐在床头边看书的乔泽时人就紧张了,迟疑着一步步挪到了床的另一边,扯过被子,在床沿另一边坐了下来。
    乔泽搁下书,扭头看了她会儿,手臂突地伸向她:“过来。”
    “……”路渺迟疑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乔泽手指动了动:“过来。”
    路渺看他面色沉稳,也摸不著他到底什么意思,以为又是要和她谈工作了,迟疑了会儿,还是挪着小碎步朝他走了过去。
    “到底什么事……”
    “啊”字还没来得及说,手腕突然被扣住,她被他拉着一下子仰倒在了床上,他不知何时已起身,半悬着身子,将她压在了床榻上,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路渺一下慌了,挣扎着想起来,他压住了她手腕,不让她动,身子也在伏低,眼睛看着她的眼睛,也不说话。
    路渺安静了下来,心跳如鼓擂,后背紧紧抵着床榻,紧张而戒慎地看着他。
    “昨晚为什么握我手?”他问。
    路渺一下愣住:“我……我……”
    支吾了半天也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只能惊惧地看着他:“这也错了啊?”
    “没有。”他说,嗓音渐低,气息渐近,直至吻住了她。
    路渺僵着没敢动。
    他也不躁进,只是很温柔地吻着她,甚至带了几分诱哄,压扣着她手腕的手掌慢慢松开,从她肩膀压着她后背缓缓下滑,手掌像带了火似的,贴着她的背脊一点点往下,滑过她的腰线,烫得她心脏几乎要蹦出胸口。
    她完全没法动,也忘了推开,只是紧张而被动地感受着他唇舌的侵入,以及后背手掌的温度。
    那只手掌拨开她衣服下沿,直接贴在她肌肤上时,路渺颤栗了下,他看了她一眼,却并没有停止这种肌肤的入侵,手掌略失控地在她后背揉弄着,甚至一步步往下,侵入她臀部,侵入她大腿内侧……
    然后,戛然而止。
    他放开了她,收回了手,也停止了吻她的动作,只是额头碰了碰她额头。
    “早点睡。”
    路渺:“……”
    她一脸懵逼地被他安置在被窝里,一人一床被子,然后各自安寝到天明。
    路渺一夜没睡好,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入睡前的乔泽看着并没什么异样,早上醒来时也还淡淡和她打了声招呼,然后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记,但什么也没说。
    路渺很纠结,不知道他到底是几个意思。
    他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她不知道该怎么问他,该问什么,她问不出口。
    回去动车上她纠结了一个小时,几次对着乔泽欲言又止,乔泽反问她怎么了时,她又问不出口。
    动车到站时,刘副来了电话,肖湛醒了。
    他度过了危险期。
    这一大好消息瞬间冲散了路渺的纠结,她和乔泽直接从高铁站赶去了医院。
    
    第66章 066
    
    他们到医院时,肖湛还清醒着,人虽很虚弱,但看到人,还是冲他们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我没事。”
    像个大男孩般,路渺心头里压了两天的阴霾瞬间烟消云散。
    乔泽在床头坐了下来,一句话没说,只是很用力地握了握他手,手掌在他肩上轻拍了拍。
    肖湛也用力地反握住了他手掌,冲乔泽微微笑着…
    路渺看着两人,鼻子莫名有些酸,男人间的交情,不需多言,但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是感动。
    刘副也在一边,笑着道:“好了好了,你们这磨磨唧唧的,没看到咱小路同志都要哭了吗?”
    “尤其是你,乔泽。”刘副直接点了名,“注意点影响。”
    意味不明的一句话让同在屋里的姚玲玲诧异看了眼路渺,冲她挑了挑眉。
    那天在会所看到她和乔泽一起,她一直没机会问她到底什么情况,刚又看到两人一起进来,而且是乔泽牵着路渺的手进来的,她自己可能没意识到,但姚玲玲是把一切看在眼里的,心里不免好奇她和乔泽的关系。
    姚玲玲聪明地没在人前问她,借着去给肖湛打外卖时,顺便把路渺给拉上了,直接问她和乔泽什么关系。
    路渺没法告诉她她和他在合作,只说是房东和房客关系。
    “只是这样?”姚玲玲眉梢又挑了起来,“房东和房客会手牵手吗?”
    “……”路渺一下子没意会过来她指的什么时候。
    “就刚刚啊。”姚玲玲指了指医院门口,“你们进来看肖队的时候,乔泽可是拉着你手的。”
    路渺真没记得,她当时满腹心思都在肖湛醒来的事上,根本没留意乔泽什么时候拉了她手。
    “那啥……”姚玲玲冲她眨了眨眼睛,“你们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
    路渺迟疑地摇摇头,想说不是,但是想到昨晚……她也不知道。
    她摸不透乔泽的意思。
    姚玲玲看她又是迟疑又是摇头的,估计她比她还困惑,到底是四年的大学同学,她的性子她约莫也了解一些,也不追问,只是忍不住叮嘱她,别傻乎乎让人占便宜了。
    “他不是那样的人。”路渺忍不住替乔泽说话,她虽然现在不知道乔泽到底几个意思,但在她看来,乔泽不是那种胡来的人,他有他的原则。
    姚玲玲和乔泽不熟,她不发表意见。
    路渺本来没纠结乔泽的心思了,被姚玲玲这么一问,心思又忍不住围绕着昨晚那个吻打转。
    下午乔泽要去沈遇家吃饭。
    乔时自从听沈遇提起路渺和乔泽的暧昧后,就老想着约他们两人过来吃个饭。
    乔泽平时不容易约,没想着今天一约人就来了,还把路渺给带过来了。
    两人过去时沈遇正在厨房做饭,乔时开的门,一起去开门的还有小小乔。
    小丫头最近说话越来越利索了,嘴也甜,看到门口的乔泽和路渺,已经“舅舅”“舅舅”“姐姐”“姐姐”地叫了开来。
    乔泽弯身一把将她抱起,亲了亲她的小脸颊,问她:“想不想舅舅?”
    小丫头重重地点头:“想。”
    乔泽又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颊。
    路渺看着两人,发现乔泽是真的极喜欢小孩的,似乎每次过来总要抱着小小乔又逗又亲的。
    乔泽看她在一边看着不说话,抱着小小乔转向她,身体稍稍倾向她,对她道:“要抱抱吗?”
    路渺还是不太敢抱这么小的小孩,迟疑地摇摇头。
    乔泽也不逼她,逗了逗小丫头便将她放下了。
    她两脚一落地就去找路渺,抓着她腿仰头“姐姐,姐姐”地叫她。
    路渺有些手足无措,僵在那儿没敢乱动。
    乔泽弯身将小小乔抱进了屋里,路渺才跟着进屋,跟着他一块在沙发上坐下来时,小小乔大概觉得她僵直着身子的模样很好玩,又屁颠屁颠从乔泽身上爬她身上去,爬到中途便被乔泽拎了回来,安置在一边沙发上。
    路渺不太会和小孩玩,笨拙地拿过沙发上的玩具逗她。
    乔泽瞥了她一眼,看向小小乔,问她:“123?”
    “木头人。”小小乔很快接过了话,拍着小手,“咯咯”直笑。
    路渺有些窘,她觉得乔泽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借小小乔揶揄她。
    乔时看路渺窘得脸都红了,她还从没见她哥这样欺负过一小姑娘。
    “哥……”她忍不住为路渺鸣不平了,“你这么欺负嫂子,把嫂子吓跑了怎么办啊。”
    路渺更窘了。
    “我不是……你别误会……”她忍不住解释。
    乔泽看着她不说话,不去承认也不去否认。
    路渺只觉得尴尬,屋里有点坐不下去,好在小小乔已经滑下沙发,追着小球跑阳台去了,她也跟着走了过去。
    乔时扭头看向阳台外正陪小小乔玩的路渺,看向乔泽:“哥,你对人家路渺到底几个意思啊?”
    乔泽正掂着小小乔的棒球,有一下没一下地任由它在掌心抛着,半敛着眼睑,没抬头。
    聋子的好处,他不抬头,就能很自觉地将所有声音平屏蔽在了耳外。
    乔时不乐意了,特地绕了个位置,坐到他面前去,又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
    他瞥了她一眼:“你嫂子都叫了,你几个意思?”
    乔时:“……”
    她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这不是觉得路渺挺适合当我嫂子的嘛。”
    “……”乔时扭头瞥了眼阳台外的路渺,“人家路渺似乎看不上你啊。”
    乔泽视线跟着转向阳台外的路渺,她正蹲在地上,背对着屋里,也不知道和小小乔在说着什么。
    他收回视线,看向她:“她也不见得就看上别人。”
    “你不能指望着一根木头会动心。就像不能指望她能听懂人话一样。”
    乔时:“……”
    “所以……”她皱眉,“你对她到底几个意思?”
    乔泽瞥了她一眼:“你当初是怎么把沈遇骗到手的?”
    “……”乔时一头雾水,“谁骗了,我们是两情相悦。”
    又补了一句:“不像你,单相思。”
    “那可未必。”乔泽声音淡了下来,“每个人经历不一样,对情感的感知也不一样。有些人得把话挑得明明白白,有些人就得温水泡着。”
    “对你来说,沈遇有话不说,你会想太多。对她来说,把话挑太明了,她会想太多。”乔泽站起身,“甜言蜜语对她来说就是裹着糖衣的毒品,她很排斥。”
    他朝阳台走了过去,在路渺身侧蹲了下来。
    他的贴近让她有些不自在,身体发烫,没法像以前那样,坦然面对他,甚至连眼神对视都不到一秒就不觉转了开来。
    乔泽还是像平常一样,沉稳而冷静的,该逗小小乔就逗小小乔,并没有和她有过多的言语交流。
    饭后沈遇本欲送两人回去,乔泽昨天抓捕时肩膀受了点伤,开车不太方便,他也没让路渺开,两人打车过来的。
    乔泽不放心乔时和小小乔两人在家,尤其沈遇昨天参与了抓捕行动,也一起端了黎远翔的老巢,如今黎远翔下落不明,他不放心就她们母女在家。
    沈遇也放心不下,本来想让沈桥过来送帮忙送送,被乔泽拒绝了,不想总麻烦沈桥。
    那二货最近忙着谈恋爱,他在追夏晓,夏言妹妹。
    夏晓现在正大三,为了照顾她姐的女儿,大学填志愿时留在了本地,最近似乎在校外做家教,沈桥每天晚上就光守在她学生家,雷打不动地坚持送她回学校,这个点正是他接送夏晓的时间,哪抽得出时间特地来接他和路渺。
    乔泽也不太想这么早回去。
    从沈遇家出来,他没打车,只是和路渺沿着马路散步。
    路渺不知道他今天怎么突然这么有闲情逸致了,陪着他走了会儿,冻得有点受不了,忍不住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乔泽侧身看了她一眼,看她冻得不停吸鼻子,手掌突地伸向她。
    路渺迟疑地看着他手掌,他突地弯身,拉过了她手,把人拉到了面前,身上的大衣往她身上一裹:“走吧。”
    路渺被迫被他搂着走。
    冬天的夜里有些冻人,他的大衣裹在她身上,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寒风。
    这个点不太好打车,他带她坐地铁,进了地铁站,暖气袭来时才放开了她。
    已经临近末班车,地铁上没什么人,一个车厢里就稀稀落落坐了五个人。
    路渺和乔泽在靠门口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路渺一边搓着双手,呵着气,一般习惯性地打量地铁里的人,看到右手车厢靠左门坐着的男人时皱了皱眉。
    男人着了件老旧的军绿色大棉袄,很大很长,带帽子,他人正头倚着扶手休息,棉衣帽子盖在头上,把整个头和脸都遮住了,下半身穿着件破旧的同色系棉裤,依然是大宽松版,从头到脚遮得严严实实。
    路渺偷偷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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