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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光1997-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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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她抬头看过去,是阮东阳。

  阮东阳同样是拿着奖状、奖品、红包,微微低头,冲着她轻轻一笑,阳光、俊朗,好看极了。

  于棠也冲他笑。

  “傻样儿。”阮东阳来这么一句。

  于棠:“……”

  小胖看着于棠、阮东阳并排站在人人都能看到的主席台上,激动地狠拍双手,兴高采烈地转头和旁边的同学说:“全校第一名、第二名都是我好哥们儿,我们三个特铁,我们都住烟厂家属院,我们每天都一起上学一起放学的。”

  小胖那副骄傲、自豪劲儿有同学看不下去,说:“毛传进,你还好意思显摆,你们铁三角,有两角考了全校第一、第二名,你这一角拖后腿啊?”

  “我考及格就行了。”小胖心态极好地说。

  同学无言以对。

  小胖乐呵呵地拍手,冲台上的于棠、阮东阳挥手,像是怕他们两个看不到他一眼,这时校长指着小胖开口说:“那位同学,中间那位同学,说的就是你,别挥手了,现在散会了。”

  小胖赶紧坐好。

  旁边同学捂嘴偷笑小胖。

  小胖:“……”

  “初二(3)班的,初二(3)班的,散会不要走,回教室开小班会,回教室。”班主任站在队伍的前头大喊着。

  队伍里一片哀嚎:“又开会。”

  班主任所谓的“开会”,其实就是布置暑假作业,各科轮流到场。

  数学老师:“同学们,作业不多,十二张试卷,平均一个星期做一张,对吧?”数学老师数学真好。

  语文老师:“同学们,下面我提到的课文,你们在家都要背诵,另外一会儿有十张试卷,一定要做完。”

  英语老师:“同学们把英语书翻到单词部分,英语最重要的就是单词,除了试卷之外……”

  历史老师直接踩了其他老师说:“同学们,历史不像其他学科,一直在变,历史是固定的,就在那里不动的。但是你们不能忘记,每天都要巩固一遍,特别简单吧?来,历史课代表,把试卷发下去。”

  全体同学郁卒。

  接下来物理老师、化学老师、生物老师……等到班主任说“初三我还是你们班主任”时,每个学生面前都摞了厚厚一沓试卷。

  小胖唉声叹气的。

  阮东阳没什么感觉。

  于棠抱着一沓试卷嘴角忍不住扬起来。

  三个人走在烟厂中学,引得学校不少人纷纷侧目,侧目的原因并不是阮东阳,而是于棠。于棠这次出乎大家的意料,细想又在情理之中。一些早对于棠暗生情愫的小男生,或红着脸或紧张万分地看着于棠,因为阮东阳、小胖在于棠左右,因此数封送给于棠的情书,都夭折在暗恋者手中。

  于棠、阮东阳、小胖一路走回烟厂家属院。

  于棠到家时,谢玉芬还没有下班,于棠先是把试卷放到桌上,然后轻轻地把把奖状、奖品以及奖金放在另一边,捧着脸,眼神发亮地盯着奖状、奖品以及奖金。

  奖状就是一张奖状,写明于棠本学年度综合成绩全校第二名,特发此奖,以致鼓励。有烟厂中学盖章。

  奖品是一本厚厚的硬壳的笔记薄,留给学生们记笔记用,翻开第一页,也有学生盖章。

  奖金一个红包,红包里面有崭新的两百块钱钞票。

  两百块钱啊!

  于棠激荡的心绪,此时此刻还不能平静,她一动不动地看着奖状、奖品以及奖金笑,真好,真是太好了,她再一次尝到努力就有收获的甜头,再一次相信凡事都怕“认真”二字,这种“相信”又是一次自信的积累。

  “棠棠。”这时门外传来谢玉芬急切的喊声:“棠棠。”

  于棠站起身来,走出自己房外,家门才刚被打开,谢玉芬满脸喜色地问:“你真考了全校第二名?”现在烟厂家属院都传遍了,于棠考了全校第二名,整个烟厂家属院的人先惊愕,然后诧异,接着是相信,最后是羡慕与称赞,谢玉芬刚下班,正和徐牧成走在回来的路上,就被告知于棠的优异成绩,她是赶紧跑回来询问。

  “嗯。”于棠点头。

  “真的?”谢玉芬再次发问。

  “真的。”

  谢玉芬高兴地上来抱着于棠,说:“棠棠,你怎么这么棒啊。”

  于棠被谢玉芬抱着,闻到谢玉芬身上淡淡的清香,和令人心安的温暖,眼睛红红的,她定了定神说:“我最近特别用功。”

  谢玉芬也是高兴,看着女儿一天天大了,一天天懂事,不再是那个阴郁、胆小的棠棠,而是越来越自信,越来越懂事,这比任何事情都让她开心。

  “期末考试的试卷发下来了吗?”谢玉芬问。

  “发下来了。”

  “拿给妈看看。”

  “好。”于棠赶紧拿试卷给谢玉芬。

  谢玉芬看了于棠的试卷,又看了于棠的奖状、奖品和奖金,她没有要于棠的两百块钱,而拿起奖状,贴到客厅正中央的墙上,说来惭愧,于棠自学前班开始,这是她唯一拿到奖状,所以一整面墙上,只有这么一张奖状,显得格外突兀,谢玉芬却觉得格外顺眼,她太高兴了,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了,赶紧去菜市场买了鸡鱼肉蛋,中午给于棠做了丰盛了一餐,并且打算晚饭时请小胖、阮东阳家过来吃个饭。

  下午下班时,谢玉芬匆匆忙忙回来,说:“棠棠,你去喊一下你徐叔叔、小胖一家、东阳一家,让他们不要做晚饭了,过来这儿吃个便饭。”

  “好。”

  “你别乱跑,喊完就回来家。”

  “嗯。”

  于棠先是喊了徐牧成,徐牧成欣然答应。接着于棠又去喊了小胖一家,小胖的爸爸大胖要忙,所以只有李金花、小胖过来,最后于棠、小胖一起去阮东阳家喊阮东阳一家。

  “孟阿姨在家不?”小胖问,小胖其实也有点惧怕孟方兰。

  “我也不知道。”于棠回答。

  “那要是孟阿姨去你家吃饭,你吃得下不?”

  于棠:“……”应该吃得下的。

  于棠、小胖走着说着就到了阮东阳家。

  阮正宾、孟方兰正在房内说着于棠。

  “于棠考了全校第二名?”孟方兰刚出差回来,后知后觉地反问。

  阮正宾嘴角带笑,点头说:“没错。”

  “怎么可能?”

  “你不信你问你儿子去,现在全烟厂家属院都知道于棠考了全校第二名。你还看不起人家呢,小丫头有本事着呢!”

  孟方兰确实看不起于棠和谢玉芬,母女两个除了长得漂亮,她们还有什么值得大家喜欢的,明明是那丫头砸了东阳的脑袋,偏偏要东阳和正宾道歉,每次想到这事儿,她心里就不服,可是真没有想到于棠那丫头这次考这么好。

  “不会是作弊吧?”孟方兰说。

  阮正宾立刻反驳:“方兰,你可别乱说,于棠努力学习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你要是每天早晨从她家楼下经过,你每天都能听到她读英语读语文的。”

  “脑子笨当然得努力。”孟方兰说。

  阮正宾有些不高兴了,说:“方兰,你怎么回事儿,于棠招你惹你了,只要一提到于棠、谢玉芬,你话里话外就得带刺,是怎么回事儿?”

  孟方兰一听阮正宾这么站于棠和谢玉芬,一下子火了:“我怎么回事儿,你不知道吗?于棠把东阳脑袋砸那样一血窟窿,你不知道吗?”

  “什么血窟窿,早好了!”

  “好什么,额头那疤你看不见啊?”

  “一个男孩子那点疤算什么?你光记得于棠砸你儿子,你怎么不说于棠为什么砸你儿子,还不是你儿子带着院里的其他孩子欺负于棠,于棠才反抗的吗?再说小孩子一起玩磕磕碰碰不是正常事情吗?事情都了结了,现在东阳和于棠关系这么好,你怎么还抓着以前那点破事不放呢?”

  “喔!敢情东阳不是你儿子,于棠才是你亲闺女!”孟方兰丝毫不退让,直怼阮正宾。

  阮正宾气的手指颤抖,指着孟方兰说:“你你你——你就是这么对我妈咄咄相逼,儿子才到今天都对你不理不睬的!”

  孟方兰一听这话,立刻大起声来:“你妈她——”

  “够了!”阮东阳的怒喝突然传过来。

  孟方兰、阮正宾一愣,转头看向门口,门口站着于棠、小胖,还有阮东阳。

  阮东阳满脸不悦,看也不看孟方兰、阮正宾一眼,抬步进了自己房间。

  于棠、小胖站着不动,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个……阮叔叔、孟阿姨,晚上你们有时间去我家吃个饭吗?”于棠声音小小地问。

  孟方兰一声不吭地进了自己卧室,“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于棠、小胖吓的打了个激灵。

  阮正宾连忙笑着问:“小于棠,你家做了什么菜啊?”

  “很多菜。”于棠笑着说。

  “那行,晚上我和东阳就在你家吃了。”

  “好,欢迎阮叔叔。”

  “真乖。”阮正宾真把于棠、小胖当小孩子,特意去拿了水果给于棠、小胖吃,阮正宾私心里是喜欢于棠的,烟厂家属院是国企,响应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一对夫妻只有一个孩子,所以但凡在管理岗位及想升职的,都是一个孩子。同时大多数人受“重男轻女”思想影响,在怀孕之初,七找八找找到关系,查出是女孩的话,就偷偷选择流掉。这也导致了,整个烟厂家属院,女孩少之又少。

  阮正宾很想要个女儿的,女儿跟父母亲,比如此时的于棠,仅仅是给了个苹果,小丫头笑的可甜了,声音糯糯的,让人心头软乎,真是儿子不能比的。

  “那阮叔叔,我们能去看看东阳吗?”于棠问。

  阮正宾笑着说:“去吧去吧。”

  于棠、小胖走进阮东阳房间时,阮东阳不知道从哪儿弄的刨子,正在当木匠。

  “东阳,你这是干什么?”小胖惊奇地跑过去问。

  “做木箱子。”阮东阳说。

  “做木箱子干什么?”

  “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阮东阳把房间刨了一地的木屑。

  于棠再一次觉得阮东阳是全能的,不过她心里惦记着阮东阳刚才的那一声怒喝,问:“东阳,你没事儿吧?”

  “什么事儿?”阮东阳抬起头来反问。

  “就是你和孟阿姨的事儿。”于棠直接说。

  “没事儿。”

  “你不难过?”

  “难过什么,谁家还没有点鸡毛蒜皮的事儿。”阮东阳老气横秋地说。

  于棠:“……那你晚上来我家吃饭。”

  “为什么?”

  “因为我考了全校第二名。”于棠稍显羞涩地说。

  “好,我一会儿就去。”

  于棠、小胖回来的路,小胖告诉于棠,阮东阳小学三年级以前,是和奶奶一起生活的,奶奶是小学老师,为人和善,三观端正,特别会教育孩子,阮东阳性格里某些良好的品质,就是遗传了奶奶,还有一些是奶奶教育的。

  但是奶奶和孟方兰的关系不好,孟方兰经常说奶奶的坏话,甚至有次大打出手,孟方兰推了奶奶,奶奶的腿摔着了,正好被阮东阳看见。这么久了,孟方兰都没对奶奶道歉过,再加上孟方兰的行事作风,阮东阳不认同,渐渐母子两个关系越来越僵。

  现在阮东阳大了,孟方兰想修复,却更难了。

  “东阳最喜欢的就是奶奶了。”小胖说。

  于棠上辈子和阮东阳、小胖基本没有什么交集,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此时问:“那奶奶人呢?”

  “在东阳姑姑家,好像当时孟阿姨就因为奶奶偏袒东阳姑姑吵架的吧。”

  “那——”于棠还想再问。

  “好了,别说了,这事儿我们也管不了,去你家拿点零食给我吃,我好饿。”小胖摸着肚子说。

  于棠:“……”

  于棠拿着少的可怜的饼干,到自己房间给小胖吃时,阮东阳也来了。

  小胖看着半袋饼干,激动地说:“小于棠,你怎么这么抠门,你去我和东阳家,我们是牛奶、饼干、牛肉干的伺候你,你这算什么?就半袋饼干,一、二、三、四,就五片饼干,一人两片还不够分呢。”

  阮东阳也觉得于棠太抠门了。

  “我妈说我身体不好,不给吃零食,家里就这五片饼干。要不,你再等等,马上就吃饭了。”于棠这么一说,阮东阳、小胖无话了,两人再次看于棠,于棠脱下了校服,穿的是短袖、牛仔裤,露出来的胳膊白白细细的,脸跟巴掌似的,大眼睛乌溜溜的,好看是好看,但是和他们一比,个头太小了,一眼看上去就是柔柔弱弱的模样,是需要人保护的那种。

  “那你以后少吃零食。”小胖忍不住转了态度说。

  “多吃饭。”阮东阳说。

  小胖伸手从五片饼干里捏出一片,说:“剩下四片,你慢慢吃吧。”

  于棠:“……”

  于棠接过饼干包,递到阮东阳面前问:“东阳,你要不也吃一片?”

  “我不吃。”阮东阳打量着于棠的房间,他是第一次进于棠房间,也是第一次进女生房间,真是不一样啊,墙面没有篮球、动漫等五颜六色冲击眼球的贴画,倒有几张心型、圆型等粉粉可爱的东西,房间不大,也简单,衣柜、书桌、床,窗台放了几株仙人掌,仅仅这些东西,整整齐齐的,透着和于棠一样柔软的气息,还有淡淡的香气,阮东阳心里莫名的宽阔、喜悦,目光停在了于棠床上坐在小熊维尼上。

  “你喜欢小熊维尼?”阮东阳问。

  “嗯。”于棠点头,顺口就说:“文思送给我的。”

  阮东阳立刻黑下脸说:“幼稚,难看死了,丑死了。”

  于棠:“……”

  小胖:“……”刚才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吃饭去!”阮东阳倏地站起身来,走出于棠房间。

  于棠:“……”

  小胖:“……”

  “传进,棠棠,吃饭了。”谢玉芬在客厅喊。

  “来了。”于棠、小胖一起应。

  前来吃饭的是徐牧成、李金花、阮正宾、阮东阳、小胖,加上谢玉芬、于棠,总共四个大人三个孩子,谢玉芬特意向徐牧成借的大一点的桌子,所以才坐下七个人。

  桌上气氛融洽,阮正宾、谢玉芬因为阮东阳、于棠考试考的不错而开心,徐牧成因为谢玉芬开心而高兴,李金花则是因为小胖成绩进步了,大家又都是烟厂职工,有说不完的话题,从孩子们的成绩,到烟厂的业务都说了一通,一直乐呵呵不断。

  阮东阳夹一块红烧肉到于棠碗里。

  于棠小口小口地嚼着,看着笑容不断的谢玉芬,心生感激,这样真好,真好,妈妈的笑容越来越多了,阮正宾、徐牧成、李金花都已经接受了妈妈,所以妈妈不会像上辈子那样孤单、孤独,真是太好了。

  于棠心情愉悦,吃了很多。

  饭后小胖拉着她和阮东阳去散步。

  阮东阳说:“等一会儿,我把大黄、大橘、小花都带着。”

  “我来牵大黄。”于棠说。

  “是大黄牵你吧。”小胖调侃。

  于棠推了小胖一下。

  谢玉芬看到于棠这么个大胆的动作,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笑起来,转头看向阮东阳说:“东阳,你来一下。”

  阮东阳跟着谢玉芬进了厨房,谢玉芬递给阮东阳一个饭盒说:“刚才你爸说你妈身体不舒服,就不过来吃饭了,我想着你妈肯定也没吃饭吧。刚才煮了些稀饭和小菜,你带回去让你妈吃点,不然身体受不了。要是实在难受,就请医生来看看。”

  “不用了,我妈没有身体不舒服。”阮东阳见谢玉芬真心实意,于是沉默了一会儿,直接说:“我妈她就是不想来。”

  谢玉芬愣了下,拿着饭盒的手收了回去:“这样啊,那就算了。回头这稀饭,我给棠棠吃。”

  “不如给我吃吧。”阮东阳笑着说:“谢阿姨你做菜特别好吃。”

  “真的啊。”谢玉芬被阮东阳一句给说乐了,而且这句话瞬间缓解了谢玉芬心里的尴尬。

  “真的。”

  “那行,阿姨再给你加点土豆丝,夜里饿了,可以吃一点点。”谢玉芬温柔地说。

  “好,谢谢谢阿姨。”

  阮东阳抱着饭盒和于棠、小胖朝家走,进了院子之后,把大黄、大橘、小花都喊住来,然后把大黄脖子上的绳子递到于棠手中说:“交给你了,你们先去前面公园里等着我,我马上就到。对了,小胖,你帮忙看着于棠和大黄。”

  帮忙看着于棠和大黄……这话……于棠汗颜。

  “大橘、小花,快跟上你哥。”阮东阳说,大橘、小花的哥就是大黄。

  “喵,喵,喵喵喵。”大橘、小花叫着,追着大黄、于棠、小胖就出去了。

  阮东阳则进了客厅里。

  “大黄,大黄,别跑那么快,别跑。”于棠两手拽着绳子跟着大黄跑。

  大橘、小花跟着跑。

  小胖在后面哈哈大笑说:“小于棠,我就说是大黄牵你来着。”

  “你还不过来帮忙,它都跑疯了。”于棠已经拉不住狂奔的大黄了,喊:“小胖!小胖!”

  小胖见情况不对,立刻跑上前帮着于棠拉大黄,吼:“大黄,再不听话,我叫东阳了!”大黄是怕东阳了,一听东阳,立刻老实了,放慢了四肢,缓缓地小跑着。

  于棠、小胖这才轻松遛狗、遛猫。

  “东阳,怎么还不来?”于棠问。

  “马上就该来了吧,我们再等等,十分钟他要是还不出现,我们就回去找他。”小胖也有些疑惑,这都过去十五分钟了,怎么还不来。

  正在这时,听到公园里有人说:“哎哟,对不住对不住,我来晚了。刚才啊,东阳和孟部长吵架,我看了一会儿,所以来晚了,真对不起。”

  “东阳和孟部长吵架?”

  “是啊,吵的可凶了,现在东阳要离家出走呢。”

  “离家出走?!”

  东阳要离家出走?!

  于棠、小胖听后登时一惊,二话不说,牵着大黄,带着大橘、小花就朝阮东阳家奔。

    作者有话要说:

    大美妞们,你们还在吗?在的话吱一声哟,么么哒,爱你们

    我们明天见,


第19章

  烟厂家属院内,灯火次第亮起,映亮家属院公园纵横交错的条条小路,其中一条小路上,小胖牵着大黄慌张跑着,身后跟着同样跑着的于棠。二人穿过一个又一个路灯,终于看到阮东阳家院子,院子大灯亮着,栅栏门大开着,院外稀稀落落地站着四五个人,其中有徐牧成和谢玉芬。

  “汪!汪汪!”大黄不安地叫两声。

  小胖拉紧绳子。

  于棠气喘吁吁地朝谢玉芬跟前跑:“妈。”

  “棠棠,你去哪儿了?”谢玉芬连忙问。

  “去遛东阳的狗了。”

  “狗呢?”

  “在这儿。”小胖走过来说。

  “赶紧给送回去,免得跑丢了。”谢玉芬说。

  小胖转头看到自家妈妈正在院内劝孟方兰,他也不再向谢玉芬打听阮东阳的事儿,拉着大黄,喊着大橘、小花进院子。

  于棠则转头向谢玉芬询问阮东阳和孟方兰吵架的事儿。

  谢玉芬四周看了眼,把于棠往阴影里拉了拉,将事情经过告诉于棠,其实谢玉芬也是在阮东阳、孟方兰吵起来之后,听到消息,才同阮正宾、徐牧成、李金花赶到的,彼时地上稀饭和小菜已经洒落一地,是谢玉芬送到阮东阳的宵夜。

  孟方兰误以为是谢玉芬在人前装贤惠装体贴,故意让阮东阳带回来给她吃,埋汰她,所以不等阮东阳说明,孟方兰便阴阳怪气讥讽谢玉芬,阮东阳顶了两句,孟方兰不愤,话说的更不好听,一来二去,母子两个就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又把阮东阳奶奶扯进来,阮东阳奶奶是阮东阳最在意的,阮东阳一气之下,拎着书包要离家出走,孟方兰死活拉着不放,阮东阳扔掉书包,回到房间,把门锁上,谁喊都不开。

  “那稀饭是我们家的?”于棠问。

  “嗯。”谢玉芬点头。

  “那——”于棠担忧地看向谢玉芬,谢玉芬笑着说:“我没事儿。”

  于棠松了一口气,又问:“东阳还在房内?”

  “嗯,不过,你阮叔叔去看了。”

  于棠转头看向院子内,李金花正在劝孟方兰,旁边叽叽喳喳谈论着:

  “就是小孩子和大人闹别扭,没什么的。”

  “是啊,东阳这孩子脾气本来就不好,又是青春期,没什么的,大家散了吧散了吧。”

  “走,回家。”

  “玉芬、棠棠,我们也回去吧。”徐牧成说:“就是小事儿,明天就好了。”

  谢玉芬点头。

  于棠也是这么认为,明天就好了。可是阮东阳偏偏让众人大跌眼镜,当天晚上,阮正宾没有敲开阮正阳的房门,第二天阮东阳还是没开门,等到第三天时,阮正宾、孟方兰慌起来了。

  阮东阳脾气不好,很犟。他刚到家属院时,看见一个大人欺负一个小孩,他上前与大人理论,让大人道歉,大人不道,他拉小孩去大人家讨说法,不给说法不走,在大人家硬是火气冲冲地待了三个小时,大人终于道歉,他才拉着小孩回家,小孩就是小胖,当时阮东阳比小胖还小。

  “这可怎么办?”孟方兰问。

  “我怎么知道?”阮正宾满脸怒气地说:“人谢玉芬给东阳的稀饭,你非自作多情干什么?现在好好的一个孩子,非让你气坏!”

  孟方兰也焦急。

  阮正宾沉默一会儿,说:“去向谢玉芬道歉吧,让谢玉芬来喊阮东阳。”

  “怎么又向她道歉?凭什么?”

  阮正宾见孟方兰又是如此,气的转进了书房,不理孟方兰了。

  阮东阳三天没出门早就急坏了于棠、小胖。

  于棠再次准备了饭盒,小胖再次抱着高凳子,两人偷偷来到阮东阳院子的后面,阮东阳房间的后窗,阮东阳虽然住一楼,但他房间的后窗设置相当高,小胖把凳子放下,站上去,才能趴到小窗户的上,他对着玻璃又敲又喊:“东阳,东阳。”

  房内不给回应。

  “小胖,怎么样?”于棠在下面,昂着小脸问。

  “东阳还是不理人。”小胖皱着眉头低头说。

  “你下来,我上去。”

  “你那么矮,你上去能露脸吗?”

  “能的。”

  于棠把小胖拽下来,抱着饭盒,趴到窗子上时,下巴刚过窗台线,她伸手敲玻璃窗,声音软糯清润:“东阳,东阳。”

  里面没有反应。

  “东阳,是我,于棠,就我和小胖。”于棠再次敲玻璃窗:“东阳,东阳。”

  正在这时,窗帘倏地被拉开,窗子猛地被打开。

  于棠吓了一跳。

  “爬那么高,不怕摔着!”阮东阳和以前一样凶。

  于棠定睛就看到阮东阳的脸,虽然和平时一样好看,但是明显瘦了,脸色偏黄,嘴唇发干,于棠看着有些心疼。

  阮东阳也看着于棠。

  于棠抬手,吃力地把饭盒往窗子里递:“你吃饭吧。”

  “不吃。”阮东阳拒绝。

  于棠把饭盒放在窗台上,问:“你不饿吗?”

  阮东阳将脸偏到一边。

  于棠这才意识到,不管阮东阳平时多成熟,多义气,他到底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不苟同大人的作法,他找不到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于是用自己来对抗,除了想要扭转大人的作法,似乎也带着试探,试探大人是不是真的在意他。等到长大以后,他肯定会鄙视自己整这么一回,但是,这时的东阳也是渴望母爱吧。

  “孟阿姨很疼你的。”于棠说。

  “她疼她自己,别人在她眼里一文不值。”阮东阳反驳。

  “不是的,你看上次我砸破你的脑袋,她那么生气,都是为了你。”

  阮东阳生气地不说话。

  “你吃饭吧。”于棠声音软软地说:“我和小胖暑假作业有好多不会,想要问你呢。”

  “就是就是。”小胖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阮东阳望着于棠,于棠个头小,站在凳子上,估计是垫着脚,所以小脸才露全,白白嫩嫩的,大眼睛乌溜溜的,记得以前还是缩头缩脑的小委屈样儿,现在就大胆的敢趴窗子了,不过,身上那股柔柔弱弱的乖巧劲儿,还是一点没变,阮东阳伸手摸摸于棠头顶,说:“放心,我没事儿的,你下去注意安全,别摔了。”

  “嗯。”

  最终,阮东阳还是没吃饭。

  于棠没有强求,回到家后,谢玉芬还没有下班,她跑到烟厂办公大楼前等,直等了半个小时,谢玉芬出来,看到于棠后,十分惊讶。

  “棠棠。”

  “妈。”

  “你跑这儿来干什么?天这么热,中暑了怎么办?”

  “不会,我都待树荫下呢。”于棠直接和谢玉芬说自己的想法:“妈,我想让你去给东阳送饭。”

  谢玉芬纳罕:“东阳连门都不开,我怎么给他送饭?”

  “你去送他就开门了。”于棠说。

  “为什么呀?”

  “你去送就知道了。”于棠拉着谢玉芬说。

  谢玉芬被于棠拉回家,做了稀饭,炒了土豆片,打包之后,向阮东阳家走。

  谢玉芬一再说:“棠棠,孟部长可是非常讨厌我们的。”

  “我知道,可是妈你不想修复一下邻里关系吗?”

  “能修复吗?”

  “应该能的。”于棠说。

  谢玉芬有些忐忑地来到阮东阳家的院门口,按下门铃,阮正宾、孟方兰一起从楼房内出来,看到谢玉芬十分惊讶。

  于棠喊:“阮叔叔,孟阿姨。”

  谢玉芬笑了笑说:“阮书记,孟部长。”

  孟方兰原本是不待见谢玉芬的,微微低头时,看到谢玉芬手中的饭盒,又听谢玉芬说:“上次东阳说,我煮的稀饭很好喝,正好我今天有时间,又煮了点,给东阳喝的。”

  孟方兰微怔了下,盘旋在嗓子眼里的嘲讽,倏地消散,她想起儿子对她的评价和控诉,说她总是以恶意对待人,是羡慕谢玉芬温柔大度,是内心黑暗。她又思量,谢玉芬本可以不来,看着她和儿子继续闹僵,但是谢玉芬来了,还有于棠。她多不待见于棠啊,于棠却冲她微笑,这、孩子……怎么还对她笑。

  三天的反省令孟方兰看谢玉芬、于棠的目光都发生了改变,尤其是于棠对她善意的笑,令她有些无地自容。

  “太麻烦你了,快,快进来吧。”阮正宾热情地招呼谢玉芬、于棠。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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