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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光1997-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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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阳,东阳,没有,他没有亲我,没有,我们走。”于棠用尽全力把阮东阳往外拉,于棠从来不知道梁书杰这么卑鄙,他像是摸准了阮东阳的性子,不停地拿话刺激阮东阳,阮东阳的愤怒越来越胜,正在这时,二零三房间的人突然喊一声:“有人欺负书杰!”接着四五个人都跑了过来。
梁书杰指着阮东阳就说:“兄弟们,今天他打了我,你们说怎么办吧?”
“打回去!”梁程志一看人多,立刻附和梁书杰,一涌地往阮东阳身上扑。
“老子怕你们!”阮东阳把于棠往旁边一推,抬腿就给梁程志一脚,闻声赶过来的徐文思、小胖,见有人打阮东阳,二话不说,上前也是又扯又摔又打。
梁书杰站在洗手台前,见阮东阳撂倒了两个同学,并且徐文思、小胖也上来了,眼见着自己的优势没有,瞬间,平时的忍让、在于棠那里得到的失败、以及酒精的作用,一股脑的统统涌上大脑,他再也忍不住了,四处乱看,看见洗手台下,有空酒瓶子,他想也没想,拿起来就朝阮东阳头上砸来。
“东阳!”于棠赶紧朝上扑。
在酒瓶将要落到于棠头上的刹那间,阮东阳一脚踢出去,踢到梁书杰的肚子上,梁书杰受力倒向女卫生间,只听“砰”的一声,头落在女生卫生间的台阶上,银丝边框的眼镜被震落,随即鲜血涌出来。
刚才还喧闹的一隅,瞬间安静下来。
“哥!”梁程志大喊一声。
于棠惊住。
阮东阳喘着粗气。
小胖愣住。
徐文思震惊地看着流出来的血,是血!梁书杰流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第73章
梁书杰,
梁书杰——
梁书杰在流血——
“送医院!”徐文思最先打破骇人的死静,用力推一把小胖,大声说:“去!到楼下向老板借车,送梁书杰去医院!”
“好、好,我现在就去!”小胖步子踉跄,扶着楼梯扶手朝楼下跑,不过数十秒,楼下再次传来小胖的声音:“老板不在家!”
不在家?徐文思登时心慌。
“操!”正在喘气的阮东阳骂了一句,上前一步,一把将痛哭的梁程志扯开,甩到一边,抓起梁书杰的胳膊,往自己肩头一搭,侧身弯腰立刻把梁书杰背起来,怒声喊:“都他妈的闪开!闪开!”喊声震彻天空,引得其他包厢的人探首讨论。
卫生间门口瞬间让出一条道来。
阮东阳二话不说,背着梁书杰就往楼下跑。
“东阳!”徐文思立刻追上去。
跑上楼的小胖,拉着于棠跟着徐文思跑。
梁程志先是一蒙,见阮东阳背着梁书杰已经出了王记餐厅,噔噔下楼跑上。
阮东阳背着梁书杰一马当先地在前跑前,徐文思在旁边照料着,小胖、于棠随后,梁程志等人紧跟不舍。
夏日的热风呼呼吹着,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儿,伴着梁书杰轻轻的喘息,阮东阳额头豆大的汗珠往下落,他开口说:“梁书杰,我告诉你,我现在是未成年,就算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也能活的好好的,所以,你最好没事儿。”
梁书杰趴在阮东阳的肩膀上,眼睛微微睁开又缓缓闭上。
“东阳,换来背一会儿。”徐文思说。
“不用,我踹的我来负责。”阮东阳沉着脸说。
“你——”
“文思,你跑快一点,去医院找医生、护士给梁书杰治疗。”
“好!”徐文思来不及多想,丢下阮东阳,先一步朝医院跑。
等到阮东阳背着梁书杰到医院时,医生、护士急急地推着医用单车过来,立刻把梁书杰从阮东阳身上接过来,推进急救中心。
徐文思、小胖伸手扶住阮东阳,和于棠、梁程志等人坐在医院走道里焦急地等待,每个人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凝重,谁都害怕梁书杰出事,包括梁程志,梁程志坐在阮东阳对面,看着阮东阳肩膀上的鲜血,看着阮东阳的手紧紧握着于棠的手,大脑中回想阮东阳二话不说,背起梁书杰就往楼下跑的样子,少年的心忽然间有些动摇,他是看到美女就喜欢,但他看到英雄也会钦佩,这一点是深藏在内心深处的。
“东阳!”忽然走道来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
于棠等人转头看过去时,看到的就是孟方兰,孟方兰提前回来了?孟方兰身后还有阮正宾、徐牧成、谢玉芬,以及李金花和大胖都来了,谁告诉他们的,他们怎么会来?对了,王记餐厅,王记餐厅是烟厂各个职工经常光顾的地方,王记餐厅的人不少都认识孟方兰等人的,同时也认识头脑聪明性格张扬的阮东阳。所以,他们第一时间通知了烟厂家属的家长们了。
“爸。”
“妈。”
于棠四人同时站起来,看向孟方兰等人,惊讶地喊出声。在站起来来时,阮东阳、于棠紧紧相握的手一时忘记分开,孟方兰、谢玉芬等人将于棠、阮东阳相握的手看的清清楚楚。
孟方兰脸色大变。
谢玉芬面露惊色,棠棠——棠棠和东阳——
“妈。”阮东阳喊。
孟方兰走向阮东阳和于棠,先是看着阮东阳,而后目光停在于棠身上,一字一句地说:“你干的好事!”立刻扬起巴掌朝向于棠“啪”的一声,结果却落在了阮东阳的脸上。
于棠一愣,转头看着阮东阳。
“东阳。”孟方兰怒极咬牙喊,这个时候东阳还护着于棠。
“棠棠。”谢玉芬连忙跑过来搂住于棠,想要把于棠拉走,可是于棠的手却被阮东阳紧紧扣着,于棠也握着阮东阳的手。
“棠棠,放手。”谢玉芬说。
于棠低着头没动。
“东阳!你给松手!”孟方兰咬牙说。
阮东阳握的更紧了。
“棠棠,放手啊。”谢玉芬拉于棠。
“东阳,你给我放手!”孟方兰扯阮东阳。
不管孟方兰、谢玉芬如何扯,于棠、阮东阳的手就是紧紧地握在一起,徐文思无言地看着,小胖、梁程志呆呆地看着,李金花突然想起那晚公园里撞见的一幕,原来不是看错,是这两个孩子真的在谈恋爱,大胖叹息一声,徐牧成上前劝于棠。
于棠转眸看阮东阳,看着孟方兰用力地撕扯着阮东阳,打着阮东阳,阮东阳紧抿着嘴唇,一脸倔强,就是不肯放手,她心口一疼,弯曲的左手手指伸直,纤细的手指,顺着阮东阳的指缝滑出,阮东阳一惊,双眼通红地看着她,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于棠、阮东阳被两边家长拉开,单独教训。
正在这时,走道里又出现一个女人,女人个子不高也不矮,但是穿着得体,气场相当足,走过来时,身后跟着两个西装革履的健硕男人。
“婶婶。”梁程志立刻上去喊。
婶婶?那就是梁书杰的妈妈了?
“书杰呢?”梁母问。
“还在里面。”梁程志说。
“谁是阮东阳?”梁母又问,说完她的目光准确无误地找到阮东阳,问:“是你?”
“是我。”
“行。”梁母说完看向旁边的孟方兰说:“是你儿子?”
“是。”孟方兰说。
“行,你们等着律师函吧。”梁母才刚说完,急救中心门被打开,医生简单扼要地说明,病人头部出血不少,正处于昏迷状态,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其他症状需要清醒后,做进一步检查。
梁母听到后一个踉跄,梁程志赶紧扶住。
孟方兰、谢玉芬整个人心底发凉。
于棠等人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梁母怒目看向孟方兰和阮正宾说:“北州市烟厂是不是?我记住了。”说完朝病房走。
孟方兰、阮正宾失神。
阮东阳说:“人是我打的,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梁母停下步子,转头看,嘴角带着冷笑说:“子不教,父之过。”
阮东阳不甘示弱,说:“这句话同样送给你儿子。”
“东阳!”孟方兰、阮正宾同时呵斥。
梁母听到阮东阳这句话时,嘴角的笑僵住,改而恶狠狠地说:“你行,那我们走着瞧!”梁母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病房。
走道内瞬间安静的骇人。
家长、学生都不作声。
这种安静持续了几十秒,大胖率先打破说:“医生说不会有生病危险,而且说的是头部出血,不是脑子,最多是个脑震荡,不会有大问题的。”大胖刚才已从小胖那儿知道了梁书杰的大致情况。
“是啊是啊,不会有大问题的。”李金花在旁附和。
然后徐、阮两家并没有人听,直等到梁母再出来时,谢玉芬、阮正宾上前向梁母道歉,梁母完全不接受,只说让法律制裁,而后带梁程志暂时离开,命令身边的两个保镖,看守梁书杰的病房。
梁母一走,孟方兰、阮正宾带着阮东阳也走了。
于棠一家是跟小胖一家回去的。
回去的路上,两家人都没有说话。
于棠一路上低着头,她没想到填完志愿吃顿饭而已,事情会闹到这种无法收拾的地步,向来温柔温和的谢玉芬,也冷着脸,一言不发,两家人走过阮东阳家,阮东阳家传来孟方兰叫骂声,骂的是阮东阳,于棠心中一疼,眼泪哗啦啦的向下落,只得跟着徐文思、谢玉芬朝二十三栋,到了二十三栋,谢玉芬进一楼刘奶奶那儿把聪聪抱回来,聪聪一见于棠就伸小胳膊让于棠抱,平时谢玉芬会把聪聪送到于棠怀里,今天谢玉芬紧紧抱着聪聪上楼,聪聪小脸疑惑地看着妈妈,而后又看于棠,伸手胖胳膊啊啊叫。
于棠低着头,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上楼,她知道妈妈非常生气。
“谢玉芬该气坏了!”刚从二十三栋走过的李金花发愁地说。
“孟方兰应该更气吧?”大胖接话。
“也是,孟方兰一直都不太喜欢于棠,东阳又为于棠打伤人,这、这……我刚才听说梁书杰的爸爸是我们市的梁……那位?”
“没错,上头姓梁的不就那位吗?不然以孟方兰的性子在医院怎么可能那么安静?”
“那、那东阳怎么办?”李金花问。
小胖在旁边听着,问:“爸,梁书杰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说不清楚,可能有事儿,也可能没事儿。”大胖皱眉说。
“那东阳呢?东阳会不会有事儿?”小胖着急地问。
大胖叹息了一声说:“不管梁书杰有没有事儿,东阳这次算是惹上真正的麻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弃文的大美妞,你们弃的时候别和我说了,说了我也不会按照你们希望的写,真的,想想《重生之奋斗在八零年代》时,不但有人弃文,还有人盖高楼骂我,骂男主渣等等,那是最激烈的时候,我还是硬着头皮狗血神转折虐了下去,所以说啥都没有用
第74章
“那怎么办?”小胖紧张地说。
大胖沉吟。
“爸,东阳怎么办?我们想办法帮帮他啊。”小胖急急地说。
“我们哪有那个能力帮东阳啊。”大胖无奈地说。
“那东阳怎么办啊?”小胖又问。
“放心,东阳不会出什么事儿的。”大胖坚定地说。
“为什么?”
“因为东阳的爸爸妈妈外公外婆都不会让东阳有事的。”
“真的不会有事?”小胖半信半疑地问。
“真的。”
小胖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那就好,爸,其实这事儿真不怪东阳和小于棠,是梁书杰这人实在太过分了,是我我也打他。”
“传进啊,这个时代或者说这个世界上的事儿,其实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大胖摸着小胖的脑袋,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和小胖说那么深,转而就事论事地说:“现在问题关键不是谁先惹事儿,而是躺在医院昏迷不醒的是梁书杰,梁书杰的爸爸恰恰是个位高权重的人。”
“那总不能不讲道理吧?”小胖单纯地反问。
“道理有时候和法律是冲突的。”
“那你的意思是东阳——”
“东阳不会有事儿,只是有点麻烦。”
“什么麻烦?”小胖非得问出个所以然的样子。
大胖不再和小胖多说,说多了小胖暂时也不懂,于是含糊回答:“说不准,明天看吧,都这么晚上了,先回家睡觉,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吧。”
大胖、李金花带着小胖回家,心大的一家三口很快进入梦乡,然而徐、阮两家人除了聪聪已经入睡,其他人都醒着,两家各自闹腾了一顿后,都累了,各回各房,不再争辩,寂静的夜稍稍拉回各自的理智。
阮东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异常烦躁,他从床上坐起来,准备出门时,却发现家里的二道门上又被多上了一把锁,他打不开也出不去,转而回到自己的房间,重新躺下,看着天花板,一个天花板之隔的楼上,孟方兰、阮正宾同样没有睡着。
孟方兰已经骂阮东阳骂累了,此时声音虚弱地说:“是梁书杰先惹于棠,后来又想拿酒瓶砸东阳,东阳才出手的。”
阮正宾说:“结果是梁书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这才是事实。”
“于棠,于棠,她真的能让东阳发疯。”说着孟方兰眼睛湿润了。
阮正宾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孟方兰才开腔说:“明天一早我打电话给爸妈吧。”
阮正宾赞同地说:“嗯,只能这样了,还有,东阳的性子也该收一收了,硬着脑瓜子聪明,为人处事太张扬太外放太无法无天了。”
“怎么收?”
阮正宾叹息一声。
孟方兰说:“不如听妈的话,把东阳送出国吧。”
“他愿意去吗?”
“不能什么事儿都由着他!”
“也行。”
“那于棠呢?”孟方兰又问。
阮正宾想了想一会儿,说:“于棠没有错啊。”
“她没有错,东阳会为了她三次打人吗?”
“于棠也算是受害者啊。”
“东阳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反正不管有没有这事儿,我都不会同意她和东阳在一起,她除了令东阳一次次犯错,她还能干什么?不行,我必须警告谢玉芬。”孟方兰倏地从床上下来,走出卧室,走到二楼电话机前,打通徐家的电话,接听的正好是谢玉芬。
谢玉芬听着彼端的说辞之后,激动地对着电话说:“孟主任,请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施害者是梁书杰,棠棠也是受害者,你们东阳帮了棠棠,我感谢你们,但是你不能说话这么难听。”
电话彼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谢玉芬握着话筒,胸口起伏说:“你放心,我的棠棠不会缠着东阳,高攀不起的,我们家不会攀,请你放心一百二十个心。”挂上电话后,谢玉芬抹了抹眼角,进了于棠房间,和于棠聊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最后于棠哭着说出心里话:“妈,我喜欢东阳,我是真的喜欢的。”
谢玉芬红着眼睛从房间出来,双手捂着脸哭起来。
于棠站在门边看着双肩起伏的谢玉芬,哭声停止下来。妈妈应该比她还难过吧?
对面房间内,徐文思靠在门缝内,看着谢玉芬痛哭,而后缓缓将门关上。脑中回想着,那天放学,阮东阳又一次坐在于棠自行车车座后面,搂着于棠的腰不要脸地说:“媳妇儿,你娶了我吧,我们一辈子在一起。”于棠发出一阵悦耳的笑声,这些甜蜜的画面都近在眼前,怎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事情怎么会这样?
于棠抱膝坐在床上,大脑中盘旋着的都是阮东阳的声音:“到大学后,我们说好了啊,早上一吃早饭,中午一起吃午饭,晚上一起吃晚饭,夜里一起看星星。”
“于棠,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
还有阮东阳的亲吻,亲完她之后说:“于棠,我可真喜欢你啊。”
“……”
想着想着于棠的眼泪忍不住地落下来,起初不拒绝阮东阳,纯属因为他脾气过于刚烈,怕影响他高考。可是没拒绝的后果,就是她一点点喜欢上他,喜欢的无法自拔了。然而这种喜欢,自私到极点,她每天接受着他最真挚的情感,却没有在清楚知道他性格缺陷时,给予及时的帮助,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因为年轻气盛而犯错,才造成了现在这样不可逆转的后果。
都是她的错,都她的错。
她低声啜泣不止。
第二天一早,阮东阳一起床就去二十三栋找于棠,被谢玉芬告知于棠去白扬镇了。
阮东阳惊讶地问:“去白扬镇了?”
“嗯。”谢玉芬面色憔悴地点头。
“谢阿姨,现在才七点啊,于棠——”
“棠棠六点钟就起来去了。”谢玉芬打断阮东阳的话说。
“她去干什么?”
“她外婆身体不好,照顾一下。”
阮东阳看向徐文思,徐文思正端着稀饭碗,拿着勺子,喂稀饭给聪聪吃,开口说一句:“棠棠走的急,没来得及说。”
“哦。”阮东阳还想和谢玉芬说些什么,但见徐家气氛压抑,以及昨天刚发生的事儿,他没有多留,而是失望地回到家中,才进客厅,客厅里的电话响了,是梁书杰那边的人打来的,阮东阳三句两句就跟人吵了起来,孟方兰闻言,立刻推开阮东阳,温言细语地向对方道歉,态度十分卑微,这让阮东阳极为吃惊,在他的印象中,他的妈妈不管何时何地都是拿眼尾看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何曾这么低三下四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别介意。”孟方兰连连道歉,挂上电话后,没有理会阮东阳,重新拨打电话,这次打给的是他外公,孟方兰低声说:“爸,东阳的事儿妈和你说了吧?”
孟方兰静静听着彼端的声音,而后说:“东阳不是故意的,是失手,这事儿梁书杰也有错的,东阳只是看不惯梁书杰欺负别人。”
阮东阳怔怔地看着孟方兰,昨天还指着鼻子骂他的妈妈,今天就说不是他的错,这种态度不但不让阮东阳觉得违和,反而让阮东阳心里一阵难受,因为他明白妈妈这是为自己好。
“爸,你帮我支会一声,剩下的事儿我和正宾去办,不让你丢面子的。”孟方兰说完挂上电话。
正在这时,阮正宾从楼上拎着各种烟酒下楼,问:“方兰,可以走了吗?”
“可以了。”孟方兰说。
“那走吧。”
阮东阳看着阮正宾,开口问:“爸,你们这是去哪儿?”
“出去办点事儿,中午不一定回来,午饭你要是不去食堂吃,就去传进家吃吧。”阮正宾说完和孟方兰一起急急忙忙朝外走。
阮东阳怔怔地站在原地,家中只剩下他一个人,并且接下来的三四天,家中也只有他一个人,于棠也像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一样,他去于棠家,徐家的人都说于棠去白扬镇了,他打电话到白扬镇,外婆又说于棠和陈梅梅去陈梅梅三伯那里了,问陈梅梅三伯在哪儿,也没有个具体地址。与此同时,孟方兰、阮正宾每天早出晚归,除了上班,就是忙于奔波送礼,回到家就是打电话,到处找关系。
阮东阳突然发现周围事情似乎突然变了,全变了,他失落地坐小胖的家中说:“于棠不见了。”
小胖没作声。
徐文思抱着聪聪玩拨浪鼓,也没有理阮东阳。
“于棠不见了。”阮东阳又说一遍。
徐文思动作一停,继而继续逗聪聪玩儿。
小胖说:“她不就是陪她表姐去过暑假了吗?等到大学开学,肯定就回来了。”
徐文思眸光闪动了下,仍旧没有接话。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第75章
“嗯。”阮东阳轻轻点头,转眸看向聪聪,聪聪乌溜溜的眼睛很像于棠,多看聪聪一眼,他就多想于棠一分,心里挺难受,于是站起身来说:“我先回家了。”
“你不玩游戏了?”小胖问。
“不玩了。”阮东阳有气无力地说。
“中午来我家吃饭啊。”
“我今天不过来了。”
“东阳。”
阮东阳已经走出小胖的房间,小胖走到聪聪跟前,抱起聪聪说:“文思,梁书杰不是都醒过来了吗?”
“嗯。”徐文思若有所思地应。
“那不就没事儿了?”小胖问。
“要是普通人家那是没事,可是梁书杰不是普通人家。”徐文思惆怅地说。
“还能有什么事儿?”
“不知道。”
“那东阳——”
“快到十二点了,爸和阿姨要下班了,走,聪聪,跟哥哥回家了。''”徐文思朝聪聪一伸胳膊,聪聪立刻咯咯笑着往徐文思身上扑。
“文思,你也走了啊。”小胖问。
“嗯,聪聪也要吃午饭,睡午觉了。”
“好吧,那我下午去你家。”
“好。”
徐文思抱着聪聪刚出小胖家门,阮东阳已经快到自家院子,转弯时,听到墙角有几个人在聊天,聊的是他家的事儿,他不由得停步。
“东阳打的那个官二代梁书杰好像醒了?”
“醒了又怎么样,还不是咬着东阳不肯放,那家人是当官的,官官相护知道吧?不管理儿是在谁哪儿,他们打定主意非得让东阳付出代价不可。这不,孟方兰、阮正宾天天去给人送礼,赔礼道歉的。”
“孟方兰活该,天天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这下终于栽了吧,为了儿子不还得低三下四的,这就叫报应!”
“是啊,东阳不是第一次打人了吧?”
“打几百次了,孟方兰仗着有钱不在意,这下好了,吃大亏了吧,哈哈,早说做人不能像孟方兰那样太目中无人了。”
“……”
阮东阳双拳紧握,已然成熟的身体爆出青筋,他恼火、愤怒,眼睛充血,却在人生第一次感觉到无力,尤其是刚刚说完他妈妈坏话的人,从墙角处走过来,没事儿人一样冲他微笑打招呼,一副友好的模样时,他的心像被人狠狠踩到脚下,无力挣扎一样难受。
“东阳,要吃饭了,赶紧回家吧。”说坏话的人笑着从阮东阳身边走过。
阮东阳怔住良久,直到身边来来往往不少刚下班的烟厂职工冲他打招呼,他才抬步走回自家院子,院子里静悄悄的,连大黄、大橘都因为嫌弃天热而躲在它们的小房里不愿意出来,阮东阳木木地回到自己房间,坐在床上,目光涣散,一直坐到晚上孟方兰、阮正宾回来,两个人一回来就朝医院打电话,问梁书杰的情况,毫不意外地得到的是对方不屑。
孟方兰叹息了一声说:“看来,只能让爸出面了。”
阮正宾应一声说:“现在我们去爸那儿一趟。”
“嗯。”
接着孟方兰、阮正宾走了,家中又恢复安静。没过两天,阮东阳的外公外婆都来了,外公指着阮东阳骂阮东阳没脑子,拿着拐杖往阮东阳身上打,连孟方兰也被骂了,外婆连忙护着,一番闹腾之后,梁书杰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或者说结束。
阮东阳在清晨中醒来后,想到的于棠,特别想,他已经很多天都没有见到于棠,也没有听到于棠的声音了,这让他十分的难受,心都像丢了一样。他起床吃过早饭,就收到北州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他高兴地拿录取通知书去找徐文思。
小胖也刚到徐文思房间,笑哈哈地扬着手中的录取通知书说:“东阳,我也收到北州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了!我也收到了!”
阮东阳笑笑说:“恭喜。”
“还有文思的呢。”小胖指着聪聪说,聪聪穿着短裤短袖坐在地毯上,甩着手里的录取通知啊啊叫。
阮东阳走上前,看一眼录取通知书上写的名字是徐文思,又向徐文思的桌上瞟一眼,问:“于棠的呢?”
小胖也四处看,问:“文思,于棠的录取通知书呢?”
徐文思带笑了面容僵了下,而后说:“她的不在这儿。”
“为什么呀?我们当时一起填的志愿,她的地址写的和你是一家呀。”小胖说。
徐文思默了默说:“她、后来改志愿了。”
改志愿?
小胖愣住。
阮东阳却顷刻间像被雷电劈到一样,全身定住,然后又被倒头扔进冰窖里似的,浑身凉透。
“改、改志愿?”小胖吃惊地问。
“嗯。”徐文思轻飘飘地说。
“为什么改志愿?改哪儿去了?”小胖急急地问。
“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
小胖话还未说完,阮东阳如风一样,倏地冲到徐文思面前,拽起徐文思的领子双目赤红,声音激动地问:“她什么时候改志愿的啊?为什么改志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阮东阳的咆哮吓的聪聪一惊,手中的录取通知书掉了,眼见就要哭,小胖赶紧把聪聪抱到怀里哄着。
阮东阳的怒气未消,他拽着徐文思往门上撞,徐文思被撞的后背发疼,连日来内心的压抑也在此时爆发,他抬手给阮东阳一拳,阮东阳踉跄倒地,撞倒椅子。小胖赶紧把聪聪的小脸往自己怀里按,看着阮东阳爬起来就往徐文思身上扑,两人扭打到一团,阮东阳给徐文思一拳,徐文思给阮东阳一脚。
徐文思气急骂:“东阳,犟是要有度的,过度就他妈的是傻逼了!这些天来,你看不到你爸妈为你在奔波吗?”
一提爸妈,阮东阳失神了,徐文思趁势一脚将他踹出去,他摔倒在地,背部重重地撞到徐文思的书桌。
“东阳!”小胖喊。
徐文思打断他说:“小胖你别管他!”
“可是——”
“阮东阳!”徐文思愤怒出离,指着阮东阳骂:“是,你家有钱,你头脑聪明,但这不代表你可以一次又一次罔顾法纪,肆意妄为。离了你外公你外婆,离了你爸妈你他妈的什么都不是,想想没有他们,你不是坐在我房间,而是坐大牢了!问于棠去哪儿?我他妈的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于棠是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再打人,于棠那天是不是拉着你不要打人,而你呢,永远一意孤行,永远不知道拿脑子想一想厉害关系,你家有钱,我家没有!我爸、我阿姨要在烟厂上班,才能养活我和于棠,聪聪还小,他要喝奶粉,他要穿衣服,他以后还要上学,我们全家都要靠他们两个的工资!跟你家不一样!”
徐文思一字一句发自肺腑。
阮东阳像被抽走了精气神一样,瘫坐在地,目光呆滞。
小胖呆呆地看着阮东阳。
聪聪扭过脸来,懵懂的目光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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