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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光1997-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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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我了吗?那天开学,你撞到我,和我说句对不起就跑走了啊。”梁程志笑着说。
于棠直直地看着梁程志。
梁程志笑着说:“我叫梁程志。”
梁程志——也姓梁,果然是有点干系,于棠此生再也不想和姓梁的他们有任何关系,她倏的站起来,不打算和梁程志多说一句话,没曾想被脚下的书包绊住,“啪”的一声摔倒在地。
“于棠。”梁程志见状就去扶。
“不用你扶!”于棠厉声说。
梁程志想念于棠已久,尤其想念她漂亮的脸蛋,没想到离近看,漂亮的更加令人心动,于棠越是不让他扶,他越是想扶一扶。
“我说不用你扶!”于棠大声喊,声音传到篮球场上,一直对这边极其敏感的阮东阳、徐文思同时朝于棠看去,看到就是梁程志在拉扯于棠。
于棠一直让他放手。
阮东阳、徐文思俱是一振。
小胖开口说:“那是梁程志。”
梁程志?
顿时,阮东阳扔掉手中的篮球,如离弓之箭,飞奔到于棠跟前,拽过梁程志,迎面就是一拳,打的梁程志,一个踉跄,梁程志头脑正发猛时,听到于棠喊阮东阳,梁程志瞬间反应过来,在接近于棠前,他都已经了解清楚,阮东阳自小就是恶霸,仗着家里有钱,什么坏事都敢干,他吓的捂着脸,赶紧就要跑。
阮东阳愤怒出离,抬腿就要踹。
徐文思赶紧上前抱住阮东阳喊:“东阳,你冷静一下!”
“冷静个蛋!你他妈没看见他欺负于棠吗?!”阮东阳冲徐文思大声吼,吼的徐文思一愣。
这时梁程志已经跑远,阮东阳想追都追不上。
小胖走过来赶紧把于棠拉起来。
门卫过来问情况,打篮球的同学们打哈哈地掩饰过去,门卫说:“不要闹事儿啊,放假了就赶紧回家吧。”
打篮球的同学们连忙说是是是。
门卫又转身回到保安室。
阮东阳生气地甩开徐文思,走到于棠面前问:“伤着吗?”
“没有。”
“那怎么摔跤了?”
“我被书包拌的。”
阮东阳沉着脸,把于棠拉到路灯下,检查胳膊、腿。于棠说:“我真没事儿,就是他要拉我,我不让拉,然后你就过来打他了。”
“他该打!走,回家!”
阮东阳走过来,捡起地上于棠的书包和他的书包,谁都不理地到自行车停放区,掏出钥匙,把自行车的锁打开之后,推着自行车朝前,谁都不理。
徐文思站在原地出神,内心里翻江倒海的是各种情绪。
小胖拎起书包,忙打开锁,推着自行车追阮东阳。
于棠喊:“东阳。”
阮东阳不理她。
“东阳,我自行车钥匙在书包里呢。”于棠说。
阮东阳单腿支地,把车篮子的一个书包甩给小胖说:“递给她去。”
小胖赶紧把自行车停下,把于棠的书包交给于棠,于棠接过来之后,转头说:“文思,我们回家吧。”
徐文思失落地点点头。
阮东阳、小胖骑着自行车行在前面。
于棠、徐文思骑着自行车行在后面。
小胖在前面问:“东阳,你怎么还生气啊?”
阮东阳不理他。
于棠蹬快了车子,追上阮东阳喊:“东阳。”
阮东阳将脸偏到一边。
“东阳,谢谢你。”
阮东阳脸依旧偏着。
“东阳,你怎么还生气呢?”于棠问。
阮东阳偏过头来,冲着于棠吼:“我为什么生气你不知道吗?你多大了,你是不是傻,那混蛋欺负你,你不知道打他,打不过你不会喊我,我不就是篮球场吗?!你是不是傻,啊,是不是傻!”阮东阳正吼着吼着,一个没注意,撞进树丛里。
于棠:“……”
小胖:“……”
等阮东阳再出来时,头上沾的都是草,模样极其滑稽。
小胖没忍住先“噗嗤”一声,于棠也被带着笑起来。
“笑屁笑,笑屁笑!”阮东阳不高兴地说。
于棠下车走上前,垫着脚给阮东阳头上的草一一摘掉,向阮东阳解释,其实事情没有像他想的那么严重等等轻描淡写,来减轻阮东阳的愤怒。
慢慢阮东阳的火气消了,说:“下次有事,你喊我名字。”
于棠笑着说:“好,我知道了。”
“我就是一有事就喊东阳。”小胖不要脸地说。
阮东阳转过头来和徐文思说:“文思,刚才对不住,冲你吼了,你别放心上。”
徐文思淡淡一笑说:“没事儿,我们是兄弟。”
“嗯,兄弟。”阮东阳说完,骑上自行车,吹着口哨带着于棠和小胖向前行。
徐文思看着阮东阳,心里涌出匪夷所思的羡慕,他知道阮东阳喜欢于棠,他不认为自己输给阮东阳,可是今天,看到于棠被欺负,阮东阳的义无反顾与愤怒,还有对于棠的在意,是他所不能比的。阮东阳看似无理看似不羁,其实是最有义气最有原则,对他、对小胖、对于棠都是全力的保护,没有一丝杂质。
而他呢?
徐文思到现在还缺少“勇气”二字。
“文思!快点啊!”阮东阳在前面喊。
徐文思应一声,快速追上去。
四个人到烟厂家属院时,已经九点多了,四个回到各自家中,简单地吃了晚饭,就赶紧入睡了。
第二天早上是国庆假的第一天,于棠睡到上午九点才醒来,刚洗梳完毕,正在换衣服时,听到楼下有人在说:
“又是东阳惹事了?”
“可不是嘛,把人脸都打歪了,现在家长都找上门来了。”
“我的天啊,东阳这是第几次打人了啊,这孩子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啧啧啧,学习好有什么用,天天就知道惹事咯。”
“……”
于棠听后登时一惊,家长找上门来了?谁的家长?梁程志的吗?梁程志不是都逃跑了吗?怎么家长跑过来闹事儿?怎么回来?于棠快速地穿好衣服 ,头发来不及扎,胡乱地用手扒两下,赶紧冲出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来晚了,这章实在不好写,抱歉哈,以后尽量按时。
那啥这是东阳第二次为于棠打架了,这也不好,事不过三,必须给点教训了。么么哒,明天见
第43章
于棠刚出房门,就见徐文思神色匆匆地下楼。
“文思。”于棠喊。
“棠棠,东阳的事儿,你也知道了?”徐文思问。
“嗯。”
“我们快去看看。”
等于棠、徐文思二人到阮东阳家大门口时,阮东阳家院子内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于棠、徐文思纳罕之际,孟方兰突然从院子内急急走出来。
“孟阿姨。”于棠、徐文思同时喊。
孟方兰看向徐文思,而后目光落在于棠身上,眼神冰冷。
于棠心头一凛。
“于棠,你和你妈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啊。”孟方兰讽刺地说完,匆匆将院门锁上,赶紧朝烟厂家属院门外走。
于棠一阵出神。
徐文思愣了愣,似乎明白了孟方兰的意思,孟方兰一定是知道了阮东阳是为于棠打的架,扯上谢玉芬的原因是因为他爸爸徐牧成,或许谢玉芬对徐牧成没有什么了,但是徐牧成心里还想着谢玉芬,前段时间孟方兰在工作上为难谢玉芬,在谢玉芬不知情的情况下,徐牧成为她出门与孟方兰对抗,这让孟方兰很不高兴。
可是,梁程志这事儿,明明于棠也是受害者的,为什么孟方兰那么针对于棠?
徐文思正纳闷之时,阮东阳家的小汽车停在大门口,孟方兰下车,快速地将院门大开,而后小汽车驶进大院子,随即阮正宾从驾驶座下来,与孟方兰一起搀扶后座的阮东阳,阮东阳右腿裹着厚厚的纱布,似乎是受伤了——
徐文思一惊。
于棠更是心头一骇。
怎么回事?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于棠赶紧跟前徐文思前上前,准备看一看阮东阳,却在进到院子后,被孟方兰阻隔在二道门之外。
“于棠,我们家庙小,受不起你这尊大神,你爱哪去哪去吧。”孟方兰冷着脸说。
“孟阿姨,东阳他——”
“你不知道上一次东阳打大标是为了你,这次打梁程志也是为了你吗?不能因为长得好看,就到处去惹人。”孟方兰抢白。
“孟阿姨,棠棠——”徐文思才刚开口就被孟方兰打断:“文思,家属院里的孩子都没你礼貌懂事,别让孟阿姨讨厌你。”
说完,孟方兰将二道门关上。
于棠、徐文思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一起出了院子,正在这时,小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问:“东阳呢?”
“在家。”徐文思说。
“我去看看。”
徐文思拉住小胖,问:“东阳脚怎么伤的?”
“被他爸打的啊。”小胖说。
“阮叔叔打的?”于棠、徐文思吃惊地问。
“嗯。”小胖今天赖床比较久,也是从他邻居大爷那儿听到的消息,说是一大早梁程志一家人就来这儿闹,说于棠摔倒了,梁程志不过是扶一扶于棠,就被阮东阳打一顿,讲阮东阳这性子太野了,说阮东阳这样迟早走上犯罪的道路,以前阮东阳爱打爱闹那都是初中、小学,阮正宾觉得可以原谅,没想到到高中了,阮东阳一点长进都没有,尤其梁程志父母的那句“走上犯罪道路”戳到了阮正宾的肺管子,直接让阮正宾气炸羞炸,拎起棍子就往阮东阳身上打,阮东阳坚持认为自己没错。
阮正宾打着打着,就一棍子砸到阮东阳脚踝上,失手打折了。
梁程志一家看事情闹大了,也就什么都不说,跑走了。
于棠听后内疚不已。
徐文思沉默。
小胖说:“我去看看他。”
于棠、徐文思没有阻止小胖,看着小胖跑进阮东阳家的院子,看着小胖进到二道门,又看着小胖被孟方兰赶出来。
孟方兰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连小胖也不让接近阮东阳,大抵觉得小胖也是会拖累阮东阳的,所以每天上班前,将院门关上,上班期间不定时和阮正宾交替回来看阮东阳。
于棠、徐文思、小胖三个人完全见不到阮东阳。
最后,小胖想了个办法,让于棠来钻大黄洞,去了解“敌情”,大黄洞也就是狗洞,是大黄以前刨的,阮东阳、小胖曾经偷偷钻过很多次,不过,现在二人都长大了,钻不进去了,于棠虽然也长高了,但是骨架很小,所以钻进去没问题。
于棠也没有忸怩,在家煮了骨头汤之后,和小胖、徐文思到大黄洞跟前,钻进去后,小胖交待她注意孟方兰、阮正宾随时回来之后,便离开了。
于棠抱着保温桶推开阮东阳的二道门,偷偷摸摸地来到阮东阳的房间处,轻轻地敲敲门门。
里面没有应声。
“东阳。”于棠小声喊一声。
里面立刻有回应:“于棠?”
于棠推开门一看,就看到床上的阮东阳,阮东阳穿着睡衣,半躺在床上,右腿翘着,英俊的脸上是大大的笑容,阳光俊朗极了。
“于棠,小于棠,你来了!”阮东阳开心地问:“你怎么进来的?”
于棠却因为阮东阳的模样心头酸涩,捧着保温桶朝阮东阳走。
“怎么不说话呀?”阮东阳嘿嘿说着。
于棠把保温桶放到书桌上,转头看阮东阳,阮东阳露出的胳膊上还有红痕,她声音轻轻地问:“你疼不疼?”
“什么?”阮东阳问。
“你胳膊,你脚。”
“不疼。”
“怎么会不疼?”
“真不疼,我一大老爷们儿的,怎么会疼呢?”阮东阳说着伸手要拉于棠,笑嘻嘻地说:“来,过来坐。”
正在这时,房外传来高跟鞋的声音,于棠心头登时一紧,说:“孟阿姨回来了!”
“她回来你怕什么?”阮东阳问。
“不能让她看到我来了。”于棠紧张地四处乱转,终于看到衣柜,上次阮东阳就是把她塞进衣柜的,于棠一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衣柜里钻,忽然又想起保温桶,忙抱着保温桶一起坐进衣柜,将衣柜门“砰”的一声关上,正好这时孟方兰进来。
于棠抱着保温桶坐在阮东阳的衣服上,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想她真的长高了不少,初二时坐的时候,觉得衣柜宽宽敞敞的,现在觉得些微逼仄。于棠正绷着身子不让自己动时,外面传来孟方兰的声音。
孟方兰问:“饿不饿?”
阮东阳回答:“不饿。”
孟方兰又和阮东阳说了几句,完全没有走的意思,似乎要劝阮东阳的,过了一会儿,孟方兰又开口说:“你是不打算向你爸低头吗?”
“凭什么我低头?”阮东阳问。
“你还认为你做的没毛病?”
“有什么毛病?梁程志欺负女生就该打!我打他打的轻了!”
“阮东阳!”孟方兰吼一声。
随着这一声吼,房间内安静下来。
于棠坐在衣柜里看不见阮东阳和孟方兰的表情,但她能够感受到孟方兰的愤怒与无力,孟方兰一直都是爱阮东阳的,只是方式不对,正巧碰上青春期的阮东阳,于是二人每每相处,必是火药味十足。
阮东阳是谁跟他硬,他比谁更硬的硬骨头,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于棠抱着保温桶坐在黑暗中,听着孟方兰说:“那你继续在面闭养伤吧,我是管不了你了。”孟方兰走了,确定她已离开客厅,于棠从衣柜里出来,趴在门缝看着孟方兰离开二道门,听着院门被锁上的声音,于棠才将保温桶放到桌上,拉一张凳子坐到阮东阳旁边,看着阮东阳的脚,腿和胳膊,一阵心疼,轻声说:“东阳,你向阮叔叔认错吧。”
“不认。”
“认错吧。”
阮东阳正不高兴,听到于棠这么说,越发觉得心里窝火,冲着于棠大声说:“你怎么回事?你帮谁呢你?”
“我帮你啊,你想想,你现在是未成年,有法律保护着你。可是假如这次你超过了十八岁,你拳头再硬一点,你可能一下就能把梁程志打重伤甚至死亡,那时你真的是像梁程志父母说的那样,走上犯罪道路了。”
阮东阳沉默。
于棠也不作声。
阮东阳想说自己也不没轻没重的人,知道打人不打要害,只是给梁程志一个教训。他转头看向于棠,正要和于棠解释,于棠乌溜溜的大眼睛已经通红,两包要掉不掉的眼泪在眼睛打转,模样楚楚可怜,阮东阳一下慌了,呆了两秒之后,忙直起身体说:“于棠,你不会要哭吧?”
于棠没说话,她是想哭,但是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觉得哭挺丢人的,所以在忍着。
“哎哟,你别哭。”
于棠吸了吸鼻子,声音软糯地说:“东阳,你以后别动不动就打架了,好不好?”
阮东阳看着于棠通红的眼睛,突然间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揉搓一般,他嬉皮笑脸不起来,神色敛住,点头说:“嗯。”
“那你晚上也和阮叔叔认个错吧。”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见
第44章
“嗯!”阮东阳点头。
“脾气不要那么暴躁。”于棠说。
“嗯!”阮东阳重重地点头。
“真的?”于棠问。
“真的。”
于棠向来相信阮东阳的承诺,他是那种随口答应一件事情,对方可能都忘了,他还记得的人。
“那你不哭了吧?”阮东阳看着于棠,问。
“谁哭了。”于棠抹了一把眼睛。
“不哭,你眼睛红什么,吓死我了。”
“怎么吓你了?”于棠问。
阮东阳回答不上来,顾左右而言他,将话题转移到于棠的骨头汤上,等到于棠走时,他才整理自己的思绪,为什么于棠一哭他就要“吓死了”,因为他都见不得于棠受一丁点儿委屈,怎么会允许她哭呢?她一哭,他什么都愿意答应她,哪怕是去摘天上的星星,他都愿意,他当时心里切切实实的这么想的。
阮东阳靠着被子,这几天不管是爸爸还是妈妈,都和他说了诸多道理,此时因为于棠的“犯罪”之说而再次袭来,他上高中了,更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不是连累父母,连累于棠,他不后悔打梁程志,他后悔的是自己做事方式过于粗暴鲁莽,以至于闹成现在这个地步。
真操蛋!
阮东阳暗暗骂了一句,忽然又想起于棠要哭不哭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于棠偷偷摸摸地从大黄洞钻出去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孟方兰、阮正宾都没有回来,小胖、徐文思也不在了,她拎着保温桶朝二十三栋,远远地看到徐文思站在梧桐树下面,因为身材颀长,气质温润,所以格外好看。
“文思。”于棠喊。
“出来了。”徐文思笑着应过来。
“嗯。”
“东阳怎么样了?”
“挺好的,挨了顿阮叔叔的打,知道长记性了。”
“那就好。”徐文思伸手拍于棠身上的灰土。
于棠抬眸对徐文思笑,余光中瞥见徐牧成,热情地喊:“徐叔叔。”
徐牧成看向于棠,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棠棠干什么呢?”
“去看东阳呢。”
“回家不?”
“回。”
“走吧。”
徐牧成在前走着,于棠、徐文思在后面跟着,到二楼时,于棠回家,徐文思、徐牧成上三楼,到了三楼,徐牧成问:“今天做什么呢?”
徐文思回答:“在小胖家看书了。”
“晚上想吃什么?”徐牧成话题转的很快,却很家常。
“都可以。”徐文思回答。
“吃面条怎么样?”
“可以。”
徐牧成洗洗手去做饭,徐文思回到自己房间拿本书,坐在客厅内看一会儿书,转过头去看徐牧成,徐牧成似乎瘦了,站在厨房内,十分单薄的样子,和以前一样切菜,和以前一样温温和和,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徐文思忍不住喊一声:“爸。”
徐牧成停下来,转头问:“什么事儿?”
徐文思看着徐牧成,那句“谢阿姨挺好”在嗓子眼儿里百转千回,到底还是没说,而是说:“我要加个鸡蛋。”
“好。”徐牧成笑着答应之后,重新切菜。
徐文思靠在沙发上想,如果这种事情放在阮东阳身上,阮东阳一定会果断地选择于棠或者让爸爸和谢阿姨结婚吧?
然而,此时阮东阳却并没有果断。
阮正宾下班之后,过来询问他的情况,他有心想向阮正宾认个错,但血缘本能生出的羞涩令他别扭了好一会儿,都没法开口。
“吃饭吧。”阮正宾从厨房端来丰盛的晚饭,在阮东阳的床上就给架上小饭桌,不声不响地给阮东阳准备了勺子、筷子、餐巾纸等等,又将枕头塞到阮东阳的背后,问:“这样吃饭方便吗?”
阮东阳低头说:“方便。”
“好,那你吃吧,有事儿再叫我,一会儿我来收碗。”阮正宾公事公办地说。
“嗯。”
阮正宾转身朝门口走,听到背后一个声音:“爸,我以后不会乱打人了。”
听言阮正宾脚步一停,回过头看阮东阳。
阮东阳正埋头吃饭,仿佛刚才没说话一样。
阮正宾却笑了,他知道儿子的脾性,可以饿三天与妈妈抗衡的孩子,能说出刚才的话已经很不容易了,阮正宾一直绷着的脸,微微松动,眼睛不由自主地弯了,表情竟然有些羞赧,说:“这次爸爸打你是爸爸不对。”
“嗯。”阮东阳轻轻地“嗯”一声,继续吃饭。
阮正宾站在门口,手足无措一会儿,说:“那我出去吃晚饭了。”
“嗯。”
阮正宾一出门,嘴角就绷不住扬起来笑容来,坐到饭桌前时,孟方兰问:“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儿子向我认错了。”
“真的?”孟方兰大声问。
“嘘,声音小点。”
“真认错了?”
“嗯,别说了,吃饭,赶紧吃饭。”
“好好好。”
晚饭之后,烟厂家属院内家家户户传来碗筷碰撞的声音、电视声,以及各栋楼门口三三两两聊天的声音,于棠坐在书桌前写着文章,直等到楼下闲聊的声音消失,她才停笔。
谢玉芬提醒一句:“棠棠,很晚了,睡吧。”
“好,这就睡。”于棠躺到床上,很快睡着。
夜渐渐深了,整个烟厂家属院静悄悄的,先是于棠家的客厅亮了,谢玉芬到于棠房间给于棠掖了掖薄被,然后将客厅摁灭,回到自己卧室。
接着是徐牧成打开客厅的灯,看徐文思睡的好不好。
再接着是大胖打开小胖的房间的灯,看小胖横睡在床上,往小胖的胖屁股上甩两巴掌,把小胖扶正了睡,盖上被子,然后再去睡觉。
最后是阮正宾披着外套下楼,拿着手电筒下楼,查看阮东阳的脚,确认阮东阳没有乱动,又他脚边加了几块软和的毯子,然后再去睡觉。
次日早上,于棠穿着白色长袖和牛仔裤早上去烟厂食堂买早饭,碰到早早去上班的阮正宾。
“阮叔叔,早上好。”于棠喊。
“于棠啊,今天气温下降了,穿厚点。”阮正宾心情很好地说。
“好,阮叔叔你也是。”
“对了,于棠,一会儿你们吃过饭去找东阳玩吧,他这几天闷坏了。”
于棠一听,登时喜笑颜开,看来昨天东阳和阮叔叔认错了,阮叔叔和孟阿姨愿意让他们找东阳玩耍了,于棠连忙答应:“好。”
“回去穿厚点。”
“好。”
于棠跑到烟厂食堂买了包子和稀饭,回来的时候从邮箱里收到一封信,以及一张汇款单,兴冲冲地跑上楼说:“妈,妈,我这次稿费六十块钱,六十块钱!”
“我看看。”
“嗯。”
“真棒,真棒!”
于棠拿着汇款单,心想,要是能上杂志社的连载就好了,这样就不用租房子,听说刘奶奶有个远房亲戚要过来,指不定哪天就把这房子给收回去了,到时候还得搬家。要是有钱,就能买下来了,于棠正准备继续奋笔疾书时,小胖在楼下喊她和徐文思。
小胖和于棠一样,都有点怕孟方兰,所以孟方兰去上班后,三人才跑到阮东阳家里,和阮东阳侃来侃去,又在孟方兰下班前,三人火速归位。这种情况持续了两三天之后,国庆假结束,又要开始上课了,阮正宾本来是开车送阮东阳去上学的,但阮东阳不愿意,于是每天就是小胖、徐文思轮流骑自行车载他上学,等到他脚痊愈,可以打篮球时,已经到了圣诞节。
这时候大家还没有过“洋节”的习惯,反而都在讨论起分文理班的事儿。学习虽是吸引知识,对大家来说也是为了高考,早分科早定目标,各个班级的班主任都提醒一下大家,说是马上就期终考试了,大家根据自己的优势及爱好,选择文科或者理科,虽然是小小的选择,其实也有人生转折的作用。
因此,各个班级开始讨论先文科好还是理科好,一些学生调侃:文科美女多,理科好就业,江山美人自古不能两全呐!
唯一没有烦忧的是小胖,他从踏进高一(10)班开始,就不再学饶人的理科,专心学文科。
阮东阳、徐文思也是学习理科的。
最纠结的是于棠,上辈子她学的是画画,其实就是文化分少点,勉强上了本科,这辈子还想选文科,但阮东阳让她学理科。
“其实,我理科并不好。”于棠说。
“不是都快满分了吗?”阮东阳说。
“但我学的很吃力,我每天花数学物理身上的时间很长的。”
“那你学什么不吃力?”
“文科。”
阮东阳:“……”
为此于棠、阮东阳争执到寒假,北州市下起腿弯厚的大雪,寒冷无比,于棠穿着厚厚的棉服,正在小胖家一边吃烤红薯,一边和阮东阳争辩文理科时,李金花急急地跑进来说:“于棠,你妈进医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迟到了!一定是你们最近不够热情,所以我拖延症又犯了╭(╯^╰)╮这事儿不能怪我,明天见
第45章
于棠立时惊住。
小胖、阮东阳笑容凝住。
“李阿姨,谢阿姨怎么了?”徐文思问。
李金花见四个孩子被突然的消息吓到,尤其是于棠,小脸已经白了,连忙拉着于棠说:“于棠,别害怕别害怕,你徐叔叔都把你妈送到医院了,估计没大事。”
“去哪个医院了?”于棠已经怕的变腔了。
“市一院。”
于棠立刻朝外跑。
“小于棠。”
“棠棠。”
小胖、徐文思立刻去追于棠,阮东阳后一步从衣架上取下于棠的围巾、帽子、手套,快速地追上于棠说:“于棠,你别急,我们和你一起去看谢阿姨。”说着阮东阳就把于棠的帽子给她戴上,围巾围上,手套递给她。
“嗯。”
大片大片的雪花在空中飞舞,刚刚扫过的路边又积了厚厚一层白雪,踩上去咯咯作响,因为四人匆忙的脚步,咯咯作响声密集又响亮,终于四个公交车站牌,上了一辆公交车,直驶市一院,一路上于棠内心忐忑不定,她回想上辈子的事情,实在回想不起来妈妈有进医院过,又或者进过医院而她不知道,她忽然觉得自从她重要之后,自从她融入这个烟厂这个生活圈子后,一切事件都和上辈子不一样了。
那么,妈妈为什么会进医院,会不会有出什么事儿?
于棠紧张的连呼吸都不敢大喘。
“棠棠,别紧张,我爸陪着谢阿姨呢。”徐文思在旁安慰着。
于棠点点头。
徐文思望着面色凝重的发白脸蛋,心思飘忽,他无意说出“我爸陪着谢阿姨呢”是不是就是潜意识里已经接纳谢玉芬了呢?
“到了,我们下车。”小胖说。
阮东阳伸手拉过于棠。
四个人下了公交车,直奔市一院,在前台询问之后,才知道谢玉芬是急性阑尾炎,已经手术结束,四个人来到病房门口时,谢玉芬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徐牧成坐在病床前看着,听到动静,徐牧成转过头来,看到于棠、阮东阳、徐文思、小胖四个人,做个了嘘声的手势。
于棠一个人进病房。
阮东阳、徐文思、小胖自发地站到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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