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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宫女:王上不好惹-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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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2)
云妗想了解这亓城中的动向也是临时起意,原本,她不过是想回亓城来探望探望师尊,然后离开亓城,如丁飞卿所说那般,天大地大,无处不可去。
可是看方才洛飞的神情,只怕是不能如她所愿了。
说来,此次若不是有洛飞相助,她大约真没命走出墨城,由此便可见,洛飞与沐晞夜一样,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她若不够强大,只怕这一生都只能成为这两人手中任意拿捏的玩偶。
若放在以前,她大约也就认了,可是经历过山林中那些事,她忽然觉得,她或许是有能力反抗的,无论如何,她都不愿再过那种唯唯诺诺的日子了。
还有在明枫国时那个一直在算计陷害她的人,她若没些实力,恐怕也是找不出来的。
花老爷子很守信,很快就差人送来了资料,厚厚的几沓,将这亓城中大大小小的事都记录在案。
送资料来的是个年近半百的老人。
老人将资料放下后并不走,转身向云妗福了福身,道:“老奴名叫朱鸣,姑娘可叫我老朱,也可称我朱伯。老爷令我来服侍姑娘,姑娘若有什么不懂之处尽可问老奴。”
云妗顿时停下随意翻看资料的手,抬起头细细看向朱鸣。
这朱鸣太阳穴微微隆起,眼中时不时有精光闪过,身上隐隐流露出一种似有若无的气势,显然是个武林高手。
云妗眼光一深,怀疑地看着朱鸣:“花老爷子这是何意?”
朱鸣平静地回视云妗,语调平平:“姑娘心知肚明。”
云妗抿抿唇,重又低下头翻看资料:“花老爷子倒是相信我。”
朱鸣不动神色地打量云妗,依旧是那平平的语调:“老爷只是想与姑娘做笔交易。”
顿了顿,朱鸣也不等云妗问,继续说道:“无论姑娘想做什么,花家必助你成事。作为交换,姑娘必须答应善待三小姐,无论何时都以三小姐的安全为重。若是姑娘失败了,也不可拖累花家。”
云妗蹙眉,微微不满:“若我成功了,花家便可借着我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若我失败了,于花家没有任何损失。花老爷子不愧经了一辈子的商,这笔买卖,只赚不亏。只是,就这般笃定我会接受?”
朱鸣看了低着头的云妗一眼,笃定道:“姑娘没有背景,这笔买卖,姑娘没有拒绝的理由。”
是啊,她没有拒绝的理由。云妗捏着书页的手握紧,将书页揉成一团。
“何况,若能成事,姑娘大可平步青云;若不成事,姑娘也可诈死逃逸。其实这笔买卖于姑娘来说亦是只赚不亏。”朱鸣打了云妗一棒,又立即给一颗甜枣。
“诈死?这倒是个脱身的好主意。”云妗眼睛一亮,暗怪自己竟没想到这么简单的法子。
朱鸣一眼看见云妗的神色,不由皱皱眉,沉声道:“从此隐姓埋名,甚至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姑娘甘愿?”
云妗将头埋得更下些,细碎的刘海垂下来挡住了云妗半张脸,朱鸣再看不到云妗的神色,只得站在一边等着,许久才听云妗道:“这些资料实在繁杂,朱伯不如捡重要的说与我听。”
朱鸣挑挑眉,眼中头一次闪过一丝欣赏,心里终于有了些信心。
☆、女人都身不由己
朱鸣与云妗说了一下午。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朱鸣在说,云妗不过偶尔插两句嘴问一些问题,然而就是这偶尔的几句话令朱鸣信心大增,心中直道云妗心思缜密。
花想容母女三人寻来时,云妗正听朱鸣说着一些必须要注意的事项,远远看见花想容三人过来,不由停下。
朱鸣起身向着云妗福身告退,经过花想容三人身边时也福了福身。朱鸣的身份似乎很高,花想容母女三人都客气地向他点了点头。
眼看三人走近,云妗起身向着花老夫人见了礼,客气地招呼花老夫人与秦夫人坐下。
花老夫人一来便盯着云妗的面容看,止不住叹气。那秦夫人亦是一脸可惜。云妗知道,这两人大约是与花老爷子一样误会了她与花想容,也不说破,任由二人打量。
二人打量一阵,花老夫人率先开了口:“想容与老身说,姑娘于她有救命之恩,这段日子来亦是对她照顾有加,老身无以为报,只好亲自过来向姑娘道谢。这是老身的大女儿敏柔,敏柔是秦少将军之妻,二人素来夫妻恩爱;老身的二女儿娴月也有幸嫁于丞相公子。日后姑娘若需帮忙,尽可向老身这两个女儿开口。”
花家两个女儿各自的归宿,方才朱鸣已经向云妗说过,因而云妗现在也不显惊讶,微微抿出一丝笑意向花老夫人道了谢,又向花敏柔点点头当作见礼。
花敏柔好奇地看看云妗的脸,忽然道:“小妹说,姑娘原不是这个样貌,不知我与母亲能否有幸见识姑娘原貌?”
云妗抬手摸摸脸,稍稍点头,起身取来毛巾沾水将人皮面具蘸湿,小心地将面具揭下。
云妗在经历过那一番生死后,远山眉间平添了坚毅,消减了些许原先的温和怯懦,两相融合下并不显凌厉,凤眸蒙着些许冷漠,脸色有些清冷,颇有冷美人的韵味。
花老夫人与花敏柔脸上皆闪过一道惊艳之色,花敏柔笑着道:“我姐妹三人自负貌美,却是及不上姑娘神韵,无怪世子喜爱。”
云妗闻言微蹙了眉,沉默着不答话。
花想容心中一急,不禁后悔向花老夫人和花敏柔提起洛飞对云妗的态度。
她并不是迟钝之人,这一路来,她也看得出云妗与洛飞是郎有情妾无意,如今花敏柔将云妗与洛飞扯到一处,云妗定是不高兴了。
花想容悄悄伸手捏了花敏柔一把,扯出笑容转换话题道:“阿妗你这是在看什么?”
云妗淡淡扫了眼合起的资料,随意道:“没什么,只是向花老爷子借了些有关于地理风俗的书。”
花想容一听顿时失了兴趣,氛围一时间僵硬下来。
被花想容一捏,花敏柔便知自己说错了话,只是不知错在何处,此时见如此景象,不由与花老夫人对视一眼,一道起身告辞。
花想容送花老夫人和花敏柔离开,云妗隐约听见花想容在说:“阿妗不喜欢别人将她与世子扯到一起。”
花想容话音一落,立时有人反驳,听声音该是花敏柔:“女人的命运不就是那样,既然世子看上了,不喜欢也得喜欢。”
继而是一片安静,许久,云妗才又听见花想容叹息般道:“阿妗不一样。”
再然后,许是三人走远了,云妗再未听见什么。
☆、疑窦
云妗将那些堆积在桌上的资料收好,抬眼看看外面的天色。
日头已近西山,将天边染成绚烂的红,云妗犹豫了下,起身出府。走到半途却碰上归来的花想容。
花想容见云妗一副要出门的模样,忍不住问:“天快夜了,阿妗你还打算去何处,有什么事不能等明日再说么?”
云妗想了想,终是坚持:“不了,我去去就回。”
花想容应了声,微微点头,许是因为回了家,倒没有再如以前一般非得如影子般跟在云妗身边,只是叮嘱:“那你小心些,我刚刚才知今日是鬼节,你要赶在入夜前回来。”
云妗嗯了声作为回答,绕过花想容向外走。花想容回着头看看云妗的背影,骤然转头走进云妗的房间,翻出被云妗收起来的资料来看,任意看了几本又将资料放回去,眼里满是震惊。
朱鸣是花老爷子的得力助手,按说不该做那种跑腿的小事,因此云妗与她说这些只是地理风俗之类,她是万万不信的,可她也没想到,这厚实的几叠竟会是记录了朝廷大小事宜的资料。
阿妗这是想干什么,爹特意吩咐朱伯将这些送来给阿妗又是想做什么?难道,难道……花想容越想越心惊,猛然转身出府。
云妗和花老爷子都是她最在乎的人,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犯错,她想,她有必要把这件事告诉一个人,或许只有那个人才能阻止所有不幸的事情发生。
云妗离开花府后直奔一条离花府有两条街的巷子,巷子的最深处有一间独门独户的屋舍。云妗在紧闭的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自行推开门。
门一开,首先是一处小院子,院子里打扫得很干净,零零落落地摆着几个木架子,木架子上放着篾,篾子里是各式各样的草药。
屋子的主人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妇人显然是听见了院子里的响动,急急从后堂走出来,见着站在院中的云妗不由愣了愣:“妗儿,你不是嫁去明枫国了么,怎么回来了?”
云妗快步走到妇人跪下,拉住妇人垂下的手,慢慢湿了眼眶:“师尊,徒儿回来看望您。”
妇人将云妗从地上拉起来,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云妗:“妗儿,你离开才不过一年半,怎么为师觉得你好似变了个人,这段日子里,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云妗抬手擦擦眼睛,摇头道:“没什么,反正都过去了。”
妇人见云妗不肯说,也就不再问,拉着云妗进内堂坐下,张口似乎要说什么,想了想又闭上嘴。
云妗一直看着妇人,此时自然发现了妇人的异常,不由开口:“师尊想与徒儿说什么?”
妇人拍拍云妗的手,眼神挣扎,许久才下定决心般道:“为师就是想问问你,眀枫国的那位君王他,他可好?”
云妗蹙眉,不明所以地看着妇人:“师尊问这个作甚?”
妇人轻轻咳了两声,不自在地抬手抚抚发鬓,言辞异常闪烁:“就是问问。呵呵,妗儿你不是嫁于他了么?为师就是想知道,他是如何样的人,对你可好。”
云妗心中怀疑渐浓,脸上却没露出什么,只道:“他很好。”
听到云妗如此说,妇人显然很高兴,眼中闪亮着一种令云妗更加疑惑的光芒。许久,那光芒才渐渐消去,妇人笑盈盈地转向云妗:“阿妗此次回来,何时回去?”
云妗摇摇头:“徒儿不会回去了。”
“为什么,你不是说他很好么?”妇人突然激动起来,抓紧云妗的手,语气带着些许质问。
云妗不语,眼光莫名地看着妇人,妇人一接触到云妗的目光,顿知自己失态,立刻放开云妗的手,背过身道:“妗儿还未吃晚膳吧?就在为师这里吃上一些吧。”
说完,妇人也不等云妗回答,兀自匆匆走进内堂。
☆、玉衡国君(1)
云妗留下陪着妇人吃晚膳,整整一顿饭下来,妇人都没有再提及沐晞夜,但话里话外都在试探云妗不愿回明枫的原因,一直在试图劝解云妗。
这不由让云妗心中更加疑窦丛生。妇人大约也感觉到云妗的目光中怀疑之色愈来愈浓,再不敢多说什么,沉默着收拾碗筷。
云妗站起身帮忙将碗筷端进厨房去洗,妇人便兀自走到一边取来抹布心不在焉地抹桌子。待云妗洗好碗出来,妇人仍在抹着先前的那一处地方。
云妗蹙蹙眉,上前向妇人告辞,妇人也似未听清,只无意识地点点头。
云妗张口想问,最终却还是将到嘴的疑问都咽了回去,自行转身离开。→文·冇·人·冇·书·冇·屋←
云妗是跟着洛飞回的亓城,自然逃不过王上的耳目,很快,宫里就遣了公公来花家召了云妗进宫。一并被召见的还有花想容,这不禁让花家人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花家是在王上要将花想容赐婚给洛飞时宣布花想容病死的,如今花想容活生生回来了,他们一家根本避不了欺君之罪。
一时间,花家人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云妗身上。花老爷子忍不住招来朱鸣。
朱鸣明了花老爷子的意思,躬身道:“云姑娘说要老爷放心。”
花老爷子却摇摇头,眼中担忧之色不淡反浓:“怕只怕云姑娘她自身难保。”
最初听到云妗的姓名时,花老爷子只觉有些耳熟,然而并未放在心上,直到今日宫里来人他才记起,云妗此人,竟是前年被王上册封为公主遣去明枫国和亲的那位。
云妗擅自离开明枫国回亓城,本身亦是大罪。云妗是否能化险为夷,花老爷子心中着实打着大大的问号。
而另一面,云妗与花想容随着那公公进了宫,花想容小心地跟在云妗身边走着,时不时侧脸看看云妗淡淡的脸色,心下亦很是焦急,生怕王上怪罪于花家。
花想容很想与云妗说话,可前后左右都是耳目,终究只能将话都憋在心里。
很快,两人便被引到御书房前,领路的公公将二人留在门外,先自进去回禀,很快又出来示意云妗二人自行进入。
御书房里的布置简洁而不失高贵,恰到好处的色彩既不让人觉得轻浮,又不会令人觉得压抑,很是舒适。
然而花想容仍是止不住地紧张,颇有些战战兢兢地双膝跪地,向着坐在桌案后,年约五十上下的男子行礼。云妗也随着花想容跪地行礼,却显得比花想容镇定许多。
这男子正是玉衡国的王上,洛毅。
洛毅放下提在手中的朱笔,目光沉沉地打量云妗二人,保养良好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怒色,出口的声音里更是仿佛蕴藏着风暴:“你们二人可知罪?”
花想容本就有些轻颤,闻言更是狠狠一哆嗦,深深埋下头去,口中讷讷:“民女知罪,民女知罪。”
云妗却如同没有听见似的,纤瘦的背挺得笔直,微微垂着眸,雕塑般不言不动。
☆、玉衡国君(2)
在洛毅的印象里,云妗一直是个很唯唯诺诺的小宫女。平日里只需洛凝的声音一高,云妗就会畏惧地缩起身子。在封她为公主,派她去明枫国和亲时,她即便再不情愿也没胆子说个不字,只是趴伏在地上边听封边哭。
这才不过一年半,怎么就变了个样子?
洛毅心中颇觉意外,脸上仍是那副怒气翻涌的模样,语调更加低沉:“云妗,你可知罪?”
这回,云妗终于伏下身子向洛毅磕了个头,开口道:“女儿知错。”
知罪与知错,一字之差却差之千里。洛毅着实没想到云妗会如此回答他,不由双眼一眯,嘴角勾起一抹没有笑意的笑容:“哦?你倒是懂得自己给自己减罪。”
云妗摇摇头,伏下身子,语声镇定:“女儿所言是事实。女儿并非自己逃离明枫国王宫,而是被明枫国王上遣送出宫。因而女儿擅自回返亓城,有错,但没有罪。”
洛毅冷哼:“狡辩。”
云妗依旧伏着身子,无法看见她的表情,只能听见她的声音悠悠地回荡在御书房里:“有错则该罚,女儿甘愿受罚。但,女儿承蒙世子相救才得以存活下来,之所以回来亓城,亦是听了世子之言。女儿自认无罪,不愿认罪。
女儿心知,义父是担心女儿此举会破坏两国友好邦交。可女儿从明枫国失踪已久,明枫国一直无甚动静,可见女儿的存在可有可无,对两国邦着实无甚影响。
何况,明枫国国君志在天下,是位野心勃勃之人,明枫国如今就已经在不间断地蚕食周边小国,想来与我玉衡国兵刃相见乃是迟早之事,又岂是区区一个云妗可以改变的。”
云妗不疾不徐地将话说完,静静伏在地上等待洛毅的判决。
洛毅目光沉沉,眼神变换间似在衡量该如何处置云妗,然而出口的话却是直指花想容:“花三小姐可知你该当何罪?”
花想容深深埋着头,许久才回话,声如蚊蚋:“民女,欺君。”
“哦,那你可知,欺君该……”
云妗静静听着洛毅与花想容说话,微微蹙起眉,骤然出声打断,“四年前想容逃家,世子曾暗中相助,义父英明,这般动作必然逃不过义父的眼睛。”
云妗的话没头没尾,可洛毅不是蠢人,这言下之意,洛毅心知肚明。
洛毅惊异于云妗的聪明与变化之大,不由将目光定格在已经直起身来的云妗身上,满眼探究,言语中暗藏杀机:“依你所言,倒是孤的错了?”
云妗再次向着洛毅磕头,伏跪着不慌不忙回话:“女儿只觉得义父宅心仁厚。”
洛毅直直盯着云妗的后背,脸上显而易见的怒气渐渐隐去,忽而绽出一个笑容:“你倒会说,罢了,孤不治花家欺君便是。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花想容禁足半年,花家粮盐生意交归国有。来人,下旨。”
洛毅说着,传唤了总管太监进来交代,那太监领了命,很快退去。
直至洛毅交代完毕,看着那太监走出御书房,花想容才松了口气,深深磕头:“谢王上恩典。”
洛毅挥了挥手道:“起来吧,花三小姐自可回去了。”
花想容站起身,转头看看依然跪着的云妗,张口想说什么,可终究还是不敢违抗地躬身退出御书房。
☆、玉衡国君(3)
洛毅微微后仰,整个人惬意地靠在椅背上,一言不发地看着垂头跪着的云妗,许久才道:“孤会放过花家,你似乎并不意外。”
云妗闻言并不抬头,依旧是不慌不忙的语调:“花家掌握了全国七成的经济命脉,花家一倒,我国经济必定大受打击,想来义父必不愿见到如此景象。再者,花家树大根深,人际关系盘根错节,也不是义父想动便能动得了的。
义父得知想容回来后,没有立即治花家之罪,反而先将想容与女儿一同召进宫来,不过就是想看看,能否找个台阶,既安抚了花家,又能从花家手中收回部分生意。而女儿,便是这个台阶。”
洛毅听得眼中异彩连连,忍不住问道:“你怎知孤要对付花家?若是想对付花家,孤四年前便可动手了。”
云妗镇定地摇摇头,淡淡道:“四年前世子虽还未及弱冠,但手段已经非同一般。女儿大胆猜测,义父虽知世子动作,也动过趁机整治花家的念头,却没能如愿寻到想容。”
洛毅挑挑眉,继续提问:“你如此会猜,可能猜到孤打算如何处置你?”
云妗抿抿唇,自进御书房来第一次抬眼看向洛毅,眼神笃定:“义父,并不打算处置女儿。”
洛毅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只听云妗接着道:“世子长年在外,对国事漠不关心,令义父很是头疼。女儿有办法,可以让世子安心呆在朝中,慢慢开始经手国事。”
云妗这句话算是说到了洛毅的心坎里,洛毅深深看了云妗一眼,道:“是什么办法,说来孤听听。”
云妗却摇了头,只是道:“义父静等结果便是,女儿定不让义父失望。”
洛毅眼色一沉,最终不过叹口气,挥手让云妗起身。沉默一阵,洛毅忽而又转头看着静立一边的云妗道:“孤很好奇妗儿这一年半来的经历。”
云妗紧紧抿唇,许久才道:“只是经历了一场生死罢了。”
云妗说得云淡风轻,洛毅却听出了云妗有多不愿提及,想了想也不再多问,转变话题道:“你去往明枫国后,凝儿一直念叨你,你去见见她吧。”
云妗点点头,躬身行礼往外走,走到门口忽而又回过头来,向着洛毅跪下:“女儿想求义父一件事。女儿想到军中历练,望义父成全。”
“你一个女儿家,怎想起来去军中历练。”洛毅自是不应,脸色亦沉了下来。
云妗跪着,直直看向洛毅:“明枫国国君的义妹完颜菱是位女将,女儿不觉得自己比那完颜郡主差。”
洛毅沉着脸,眼神莫名地盯着云妗看了一阵,才道:“你若真想去也可以,只要你能过了秦勉那一关,孤便准许你去军中。”
云妗闻言谢恩,与洛毅说定进行测试的日子后起身前往公主洛凝的寝宫凝瑞宫。
凝瑞宫位于王宫的东面,离御书房有段距离,云妗一路走一路看,许久才走到凝瑞宫附近。
还未走近凝瑞宫,云妗先听见一连串尖声咒骂,间或夹杂着压抑的哭声。
云妗脸色一紧,快步走进宫门。
☆、人是会变的
凝瑞宫正殿前的院子正中摆放着一张红木太师椅,其上懒洋洋地坐着一位十七八岁、衣着华贵的娇俏女子,正是公主洛凝。此时洛凝正眯着眼看着不远处一站一跪的两个女子。
跪着的女子十四五岁的年纪,畏缩地跪在地上,双颊高高肿起,满眼委屈。站着的女子年约三十上下,正抬高手要扇那小姑娘耳光。
以云妗所站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中年女子眼中含着泪光。
云妗一出现在门口,院中的人便注意到了。
洛凝似乎愣了愣,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刻薄的笑:“哟,这不是云妗么?可算是回来了,本宫想念的紧呐。”
云妗朝一站一跪的两个女子看了一眼,向着洛凝躬了躬身道:“公主万安。敢问公主,不知喜儿犯了何错?”
洛凝眼中闪过怒色,冷声:“你这是在质问本宫?云妗,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云妗摇摇头,言语清淡:“喜儿惯来乖巧,我只是想不出,喜儿能做出何事惹公主这般生气。”
洛凝冷哼,将手抬到眼前细细打量着涂着蔻丹的指甲:“本宫不过是在教她,不要以为勾引到主子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奴才就是奴才,就该有当奴才的本分。”
洛凝说着,掀掀眼皮,目光从眼睫下刺向云妗。
“奴婢没有勾引世子,奴婢真的只是不小心跘了一跤,世子刚好经过就顺手扶了奴婢一把,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喜儿是病急乱投医,见着有人为自己说话了,便急着开口辩解,也不管云妗是否能帮上忙。
洛凝转头狠狠瞪了喜儿一眼,凶狠之姿完全与她娇丽的容颜不相称:“小骚蹄子,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小心本宫撕烂你的嘴!”
喜儿被吓到,不敢再说,瑟瑟地缩着身子,垂着头抹眼泪。
云妗蹙眉,不满地动了动身子挡住洛凝投向喜儿的视线:“公主罚也罚过了,喜儿也说了不是故意的,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洛凝听着云妗的口气,不禁气往上冲,猛然从太师椅上站起,几步跨到云妗眼前,伸出手指几乎点到云妗鼻尖:“云妗,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年多不见,你长本事了,居然敢来教本宫做事,你给本宫跪下!”
云妗抿唇,人站得笔直,一言不发地看着洛凝。
洛凝被云妗看得不自在,熊熊的气焰渐渐微弱。很快洛凝又想起自己才是主子,气焰又立时嚣张起来。眼见云妗不屈服,洛凝凶恶地挥起手直直扇向云妗的脸,却在半途被云妗抬手握住手腕。
恰此时,洛飞出现在宫门前,皱眉看着云妗捏紧洛凝的手,嗓音沉沉:“发生了何事?”
洛凝顿时一改凶横模样,蓄起满眼的水光,用力甩开云妗的手,委屈地扑进走来的洛飞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王兄,义姐她欺负我。”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有说服力,洛凝还指着一边跪着的喜儿道:“王兄你看,喜儿来帮我,被她打成那个样子。”
洛飞看了眼想说话却不敢说的喜儿,转眼看向云妗。
云妗不理会洛凝的话,自顾躬身向洛飞行礼:“见过世子。妗已经看望过公主,这便离开了。”说完,云妗也不管洛飞答不答应,转身离开。
“王兄,你看她……”洛凝抬手指着云妗的背影,对云妗的态度十分不满。
“好了,云儿不与你计较,你就也安生些吧。”洛飞收回看向云妗的目光,皱眉打断洛凝的抱怨。
洛凝顿时噎住,也不再哭,眼神莫名地看向颇为心不在焉的洛飞。
☆、遇险(1)
直至出了王宫,彻底松下气来,云妗的脸色不禁一阵苍白。
洛毅毕竟是君王,气势自然不弱,云妗到底还做不到真正的镇定,心下终究是害怕的。
这也是她想去军中的原因,若是能去战场,更是再好不过。
洛飞陪着洛凝说了会儿话,终于忍不住起身随意安抚洛凝几句,再不顾及洛凝不善的脸色,匆匆离开王宫前往花家。
洛飞到得花家时,云妗也才回来,正与花想容母女俩一道坐在花园中喝茶。
洛飞远远地看着,眼神变换不知在想什么,许久才起步走至三人所在的亭中。
见洛飞来,三人都起身给洛飞行礼,花老夫人看看云妗,又偷眼看看洛飞,很是乖觉地拉着花想容离开。
洛飞细细看了云妗淡淡的脸色,忽然道:“云儿可有生气?”
云妗莫名其妙地看一眼洛飞,摇头:“我不明白世子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罢了,不说这个。”洛飞想要解释,话说了一半却又打住,自顾转了话题,“我听说云儿要去军中,这是为何?”
云妗低下头把玩茶杯,言语间听不出任何情绪:“若我说,我想要世子的江山,世子可信?”
洛飞一愣,不由认真地看了看云妗,许久才露出招牌般散漫的笑容,单手放在石桌上轻敲:“云儿若喜欢,这江山送与你又何妨,只要你……”
云妗没想到洛飞会这般回答她,把玩着茶杯的手一顿,直觉地开口打断洛飞的话:“世子送给我又有什么意思?我想要,自然是从世子手中抢。”
洛飞挑眉,云妗的性子,会有这种想法,着实奇怪。想来想去,洛飞突然想到一个理由,不由笑得欢快:“好,既然你想玩游戏,那玩玩也无妨。只是那军营,到底不是女儿家该去的地方,你想与我抢,还有别的法子。”
洛飞一百个不愿意云妗去军中,云妗却是铁了心:“确实有其他的方法,可要想让没有底子的我尽快建功立业,莫过于军中。”
洛飞笑容一凝,不得不承认云妗说的有理,只是心中到底放心不下,只得退而求其次:“你坚持要去,我也无法,我派两个侍卫予你。”
云妗蹙眉,坚定地摇头拒绝。私心里,她并不喜欢与洛飞牵扯太多。
洛飞还待要劝,一眼见云妗神色坚决,心里想着在军营里安插几个暗卫也不是难事,没必要惹得云妗不快,终究将到嘴的话咽下。
两人一时无言。
眼看天色渐暗,洛飞刚想开口请云妗去夜市走走,就见花想容引了洛毅身边的总管太监前来。
那太监走到近前,轻轻抖了抖手中的拂尘,恭敬地向云妗与洛飞行礼:“老奴见过世子、妗公主。”
云妗微微点点头,并不说话。
洛飞转头看向那太监,随意地抬抬手:“王总管所为何来?”
那王总管再次躬了躬身:“回世子,王上招老奴前来请世子进宫一趟。”
洛飞皱皱眉,只好放弃约云妗出门的念头,站起身来与王总管一同离开。
☆、遇险(2)
云妗接受考验的日子很快到来,而考验云妗的,正是花家大姑爷,秦少将军秦勉。
许是花家大小姐花敏柔与秦勉说过什么,秦勉看向云妗的眼中总似有若无地带着轻视,与云妗说话的语气也很是生硬。
在秦勉眼中,云妗就是个麻烦,而且是个超级大麻烦。秦勉怎么就想不通,王上究竟是怎么会同意这样一个弱女子进去军营。
洛毅静静坐着,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秦勉,看见秦勉露出鄙夷的眼神,洛毅不禁勾起嘴角。秦勉的性子,洛毅了解,待会儿只怕要狠狠为难云妗,他倒要看看,以前畏畏缩缩的云妗到底蜕变到了什么程度。
微微抬抬手,洛毅轻笑着道:“好了,这就开始吧。孤这位义女好歹也是位美人儿,秦少将军可要怜香惜玉些。”
洛毅的话状似调侃,却更添了秦勉对云妗的不满。
秦勉抱拳向洛毅行了礼,转向云妗又抱了抱拳,语气生硬非常:“臣特意为公主挑了一匹好马,公主请上马。”
有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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