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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宫女:王上不好惹-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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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食(2)
那男子身上有好几道伤口,有几道比较深的正流着血,染红了小半幅衣衫。
男子原本正准备弯腰捡拾落在尸体旁的一个布包,眼角见着云妗三人乍然出现,立时直起身子,握紧手中的朴刀,戒备地看过来。
待看清不过就是三个容色苍白的女子时,那男子明显松了口气,及至听见花想容和云妗的对话,那男子嘴角不由勾出一丝嘲讽:“两位姑娘未必太有信心了些。”
云妗不答话,默默地与那男子对视一阵,抬手指着地上的布包道:“我不想动手,更不想杀人,你把那一份食物留给我们,你自行走吧。”
那男子一听,眉眼间闪过怒意,冷声道:“姑娘这大话可说得过了。”
云妗抿抿唇,身子突然由静转动。
男子只觉得眼前一花,已经有一柄利刃架到自己的脖颈上。男子顿时惊出一声冷汗,惊惧地看着鬼魅般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云妗,心下懊悔不已。
起初看见三人脸色,他以为只不过是三只有些爪子的小猫,却没想到持剑的这个竟是位高手。若是早知如此,他方才一定绝不废话地转身离开,毕竟,丢掉一份食物总好过丢掉性命。
云妗原本可以直接取走男子的命,可是当剑刃吻上男子的颈项,她终于还是犹豫了,蹙眉看着僵立在原地丝毫不敢动弹的男子,云妗眼中划过不忍,到底下不去杀手。
云妗微微退后一步,将剑从男子颈项上移开,淡淡说了声:“你走吧。”就自顾回身去捡地上的布包。
那男子一怔,转眼看看站在场外仿佛呆住了的花想容二人,又转会眼看向毫无戒备地用后背对着他的云妗,眼中闪过一道异色。
照这情形看来,不远处那两个不足为惧,只有眼前这个女子武艺上佳,但明显是没有实战经验的,竟在阵前将背后空门露于敌人眼前。他或许,可以不必放弃。
男子暗自想着,骤然眼神一厉,猛然抬起手中的朴刀照着云妗后颈砍去。
“阿妗!”花想容刚从云妗诡异的身法带给她的震撼中回身,乍然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失声惊叫。
云妗觉察到身后异样的风声,下意识地脚下一错,硬是靠着轻云游步法的奇诡迅速躲了开去。刀锋险险地擦着云妗的肩落下,削去一缕长发。
云妗好不容易站稳身子,惊魂未定,那刀又欺了上来,云妗微微慌乱地扭身避开,举剑格挡。
“叮。”一声金铁交击,那男子见最终事不可为,左手离开刀柄向着云妗虚晃一掌,趁着云妗后退躲避之时点地后掠,展开轻功很快消失在林中。
云妗没有追,唇色惨白地站在原地发愣。
花想容牵着沫儿匆匆跑到云妗身边,紧张地看着云妗,眼中还残留着恐慌:“阿妗,你有没有事?”
云妗闭闭眼,强迫自己镇定:“我没事,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说着,云妗弯腰捡起裹着食物的布包,带着花想容和沫儿胡乱寻了个方向迅速跑开。
☆、猫鼠游戏(1)
食物是些晒干了的硬馍,粗粝得难以下咽,云妗三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小溪,就着水吃才总算好了些。
溪水很清澈,喝起来很是甘甜,云妗忍不住多喝了几口,转眼去看花想容和沫儿,只见花想容面颊上一直盘踞着的污渍被清水洗了去,露出白皙细腻的肌肤,衬着那双妩媚风流、顾盼生情的桃花眼,真真不负花想容之名。
云妗看得一呆,蓦地想起初见时花想容说过的话,那时花想容说她们都是伤心人。云妗忽然很好奇,究竟是怎样一个负心郎,竟舍得让花想容这般该当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女子来受这般苦难折磨。
“阿妗,在想什么?”花想容觉察到云妗的目光,转过头看向盯着她出神的云妗,满眼疑惑。
云妗张张口,终究把要问的话咽了回去,只是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和沫儿可有吃好,我们要赶在太阳落山前找到一个落脚点。”
“我看三位姑娘不用找了,这儿景色挺好,就在这儿歇下吧。”云妗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喑哑的男声接口。
云妗立时伸手握紧放置在右手边的长剑,抬头看向小溪对岸一棵大树的枝桠上一坐两立的三个男子。
坐在中间的男子一张国字脸棱角分明,眉锋刚硬,眼神锐利,鼻梁挺直,鼻尖微勾,形状良好的唇微微勾着一抹优雅的弧度,倒不失为一位俊朗公子。
而两边站着的男子相比较而言就逊色许多,两人的样貌都很是普通,属于令人见之即忘的类型。
那喑哑的声音来自于左边靠着树干站立着的男子。
花想容和沫儿见此情形,都站起身自觉地靠到云妗身边,抬头紧张地看向那三个男子。
那三个男子显然一直只把注意力放在唯一拥有武器的云妗身上,此时乍见花想容仰脸看来,皆是一怔,眼中不约而同地划过惊艳。
站在右侧的男子突然爆出一声粗口,粗鲁地道:“难怪王四那色胚在这种处境里还想着玩女人,原来还真有一朵牡丹花。”
云妗一听,立马想到了昨天被她杀了的那个男子,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当时,云妗也不过是随意猜测那男子可能有同伴,却没想到还真有三个,而且看这三人稳稳当当停留在大树枝干上的模样,武艺应当都不差。
云妗蹙蹙眉,有心想装傻,可听右边那男子的口气,显然是已经认定她们三人杀了他们的同伴。何况,云妗手里拿着的剑是从那死人手中得来,这三人若真是那人同伴,没道理不认识那人的佩剑,云妗纵使想否认也否认不得。
中间坐着的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云妗变换不定的神色,笑吟吟道:“看来持剑的这位姑娘很聪明,该想到的只怕都想到了吧。”
说完,男子顿了顿,接着笑道:“在下李岩,未知姑娘芳名?”
男子笑得无害,言语更是温和,那形容,仿佛只是一个风流公子偶然于山间邂逅了令自己心动的女子,于是想着法子搭讪一般。
☆、猫鼠游戏(2)
云妗紧蹙着眉,抿紧唇不说话,只是戒备地看向李岩。
李岩身侧的那个喑哑嗓子的男人嘎嘎笑了两声,调侃道:“诶诶,老大,看来你的魅力不够啊,看看,人家姑娘不理你呢。”
李岩仍是笑得一派温和,貌似真诚地看着云妗:“姑娘这般不待见在下,连个名字都不愿告知?”
“老大,你跟她们废话什么,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另外一边的粗鲁男子有些不耐烦,嘟囔着抱怨。
喑哑嗓子的男人横了粗鲁男子一眼,若不是中间隔了李岩,只怕还要抬手拍下粗鲁男子的后脑:“岳横你个大老粗懂什么?说不定是咱老大看上人家姑娘了。你乱说话,当心不小心得罪了未来嫂子。”
“啥?那王四的仇不报啦?”岳横瞪大一双铜铃眼,疑惑地看看李岩和那喑哑嗓子的男人。
李岩似笑非笑地慢条斯理道:“谁说不报了。她们不是三个人么,杀了其中一个,就算一命还一命。”
说着,李岩的目光还从花想容和沫儿身上转来转去,似乎是在掂量杀了哪一个好。
花想容和沫儿都煞白了脸,不自觉地往云妗身后缩。
“唉,都如花似玉的,我真真都舍不得。要不,姑娘你决定杀哪个吧,或者,两个都杀了。”李岩看来看去,突然为难地看向云妗。
李岩此话一出,花想容一怔,偏头看看云妗,终究站在原地没动。沫儿却骤然远离了云妗身边,颇有些戒备地看向云妗。
云妗心下一沉,终于忍不住开口:“要动手便动手吧,何必这样戏弄我们。”
李岩露出一副颇为委屈的神情,难过地看向云妗:“姑娘怎么如此说,在下这可是再给你活路走呢。而且——”
李岩故意拖长了尾音,看看独立站在一边的沫儿,笑道:“你看,你身边的人可没有都信任你呢,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在背后捅你一刀,在下这可是在帮你。”
云妗咬牙,对李岩一再的挑拨离间感到愤恨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听而不闻,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的环境,期望能找到逃离的路线。
李岩等了一会儿不见云妗回答,转头看向喑哑嗓子的男人道:“赵树,你家老大我真有这么差劲?”
赵树笑笑,接口道:“这我可不知道呢。说不定是这姑娘还没吃到苦头,所以才对老大你爱答不理。”
“哦?是么?”李岩挑眉,回头看向岳横,“那岳横,你去给她点苦头吃吃。”
那岳横早就已经摩拳擦掌,此时听到命令,顿时兴奋地应了声,飞身下树,脚下在溪边小石上一点,轻轻松松便越过溪来。
岳横长得人高马大、虎背熊腰,不负一个横字。按说这样的体型,打斗上应该会稍显笨重,偏向使用蛮力。云妗起先便一直这般想,直至看见岳横越过溪流的动作,云妗才知岳横的动作竟很是灵活。
岳横堪堪落地,整个人都还没站稳,就一拳照着云妗面门打来。
☆、猫鼠游戏(3)
云妗闪身避过,顺手将花想容推出战圈之外。
花想容踉跄了几步,直直冲向沫儿,沫儿忙不迭地抬手扶住花想容不稳的身子。花想容抬起头看看沫儿,一言不发地拨开沫儿的手,转身看向打斗中的两人。
沫儿清澈的大眼睛暗了暗,也转头看向场中。
云妗见岳横赤手空拳,就也弃了长剑与岳横游斗,只一会儿的工夫,两人就过了不下五招。
云妗的轻云游步法,以诡异迅速著称,是同类身法中出类拔萃的一种。而云妗还在玉衡国时为了满足公主稀奇古怪的要求,苦练最多的就是这轻云游,因而可谓练习地炉火纯青,是云妗在为数不多的几次打斗中最大的依仗。
可是如今却遇上了对手。
那岳横看起来五大三粗,轻身功法竟也是走的极速路线。与云妗游斗丝毫不见吃力,于速度上反而还隐隐超过云妗。只不过云妗的轻云游变化较多,才使得云妗能在岳横的攻击临身时屡屡避开。
两人于身法上各有所长,速度又奇快,不过盏茶就已经过了百来招,只是这百来招里竟是谁也没碰着谁。
花想容是外行,看不出什么。沫儿是个半吊子,同样也不能看出什么来。李岩和赵树却是看得眼中异彩连连,心下直说自己看走眼,竟不知这女子身法如此厉害。
眼见着怎么也打不到云妗,岳横渐渐暴躁起来,可又无可奈何,只能一味地陪着云妗满场乱转。
岳横不耐烦,云妗也不好受。云妗是第一次与人缠斗上如此久,越来越觉得气力不济,只能勉强憋着一口气,努力地表现出轻松的模样。
又缠斗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李岩也不耐烦起来,开口召回岳横:“岳横,算了,你先退下来吧。”
岳横停下身子,狠狠瞪着云妗,很是不满地向后退到溪畔,却并不转身过溪,只戒备地看着云妗,仿佛怕云妗偷袭他一般。
岳横一退开,云妗顿时松了口气,也向后退了几步。此时的云妗纵然有心偷袭也是无力,何况她心中还有寻求公平和正大光明的信仰,更加不可能使这般的阴招。
李岩挑挑眉,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的笑意:“倒是在下小看姑娘了,姑娘的身法真真不容小觑,难怪这般镇定,原是有恃无恐。只是,姑娘真以为这样便可以稳赢么?”
云妗沉默地看向李岩,一眼瞧见李岩眼中的洞察,心下顿时一惊,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气息不稳、后继无力李岩看出来了,他是故意叫停的,就好似猫抓老鼠的时候会故意将老鼠放了抓,抓了放一般,而她,就是那只可怜的、被捉弄着的老鼠。
“想来,姑娘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我可是有些等不及了,前来领教姑娘高招。”双方对峙一阵,赵树得了李岩的眼色,翻身落下树来,一步步涉水趟过小溪。
云妗紧咬牙根,一边努力地回气,一边戒备地一步步倒退,始终与赵树保持着距离。
赵树过了溪后便站在溪畔不动,只直直看着云妗。云妗也随之站定,沉默地与赵树对峙。
其实以如今与赵树、岳横间的距离,云妗是有机会逃走的,可是花想容和沫儿都在此处,她又如何能独自逃生。
☆、猫鼠游戏(4)
许久不见两人动静,岳横急躁地一掌拍在赵树肩上,大着嗓门在赵树耳边喊:“你打算跟她眉目传情到什么时候?”
赵树被拍得一个踉跄,斜眼横了岳横一眼。
云妗听着岳横的话,心中一堵,不免微微走了神,待回神时,赵树人已到眼前,一腿扫向她的下盘。云妗下意识地跃起,险险躲过这一招。
赵树迅速转身立起,出拳打向云妗小腹。云妗身在半空无法借力,只能沉掌迎上赵树的拳,借着赵树拳上的力道飘退。
赵树的拳风刚劲,云妗一掌打在他的拳上直如打在石块上一般,整个手掌都有些痛得发麻。
眼见赵树又一拳打来,云妗只能再次运用起轻云游,扭身避开赵树的拳,再不与赵树硬碰硬。
赵树没有岳横的速度,根本追不上云妗,只能以静制动,可云妗又不主动攻击,于是两人再次对峙起来。云妗趁机赶紧回气。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李岩一行皆是气定神闲,岳横偶尔催促赵树几句,但神情却并不急躁。
眼见天就要黑下来,云妗慢慢着急起来,咬了咬牙,终于决定主动攻击。
只见云妗身子一晃,眨眼便至赵树眼前,右手柔若无骨地伸向赵树的左肩,不似打斗,倒似情人间的抚摸。
赵树皱皱眉,直觉得知道不能被云妗碰上,整个人陡然后撤一步避开云妗的手,故技重施地矮身扫向云妗下盘。
这次云妗有了准备,并没有再跃起,而是脚步一错,轻易地避了开去。赵树见一招不成,蓦然双手撑地,整个人横着腾空起来,双腿快速地交替轮换着踢向云妗的小腿。
云妗一边步步后退,一边一眨不眨地观察着赵树的招数。忽然,云妗眉间异色一闪,猛然站定,抬起脚又迅速落下,刚好卡在赵树换腿的当口。
赵树此招原就去势已老,如今被云妗这般一阻,立时被破去。赵树顺势脚尖勾住云妗的脚踝,骤然起身,云妗猝不及防地被拖拽着仰面摔倒在地。
花想容顿时惊叫一声,眼睁睁看着赵树一拳照着云妗面门打下。云妗的凤眸睁大,再顾不得什么招式,就地一滚,险险避开。
李岩见了,不由摇头。
云妗还未及起身,赵树又一脚踢来,云妗只得再次滚开,如此反复几次,云妗才好不容易寻着空挡站起身来。
见着云妗起来,花想容不由地微微舒一口气,放下不自觉握拳按在心口的手,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偷眼瞄了瞄全神贯注地看着云妗和赵树打斗的李岩与岳横两人,伸手拖着沫儿一步步缓缓后退,渐渐地,越来越远离众人。
直到李岩心有所悟地转头看向周边时,花想容和沫儿已经不知了去向。李岩没想到自己竟会犯这般低级的错误,不由眉峰一蹙,心中不无懊恼。
“别玩了,岳横,你上去帮忙,务必擒下她。”李岩脸上的笑容终于褪去,声音冰冷。
云妗一怔,下意识望向花想容所在的方向,眼见那儿空无一人,云妗心中不由一松,再次运用起轻云游步法,赵树立时失了作用,只能退出场外,看着岳横与云妗追逐。
云妗再顾不得公平不公平,趁着步法之利,弯腰捡起长剑,一剑刺向岳横,岳横只得避让,云妗趁着空缺骤然转身逃开。
李岩起身要追,却见云妗原本拿在手中长剑直直向他飞来。李岩侧身避过,再往溪对岸看去时已经不见了云妗的踪影,岳横也不在,想来是去追了。
李岩和赵树在原地等了约有小半个时辰,终究只等到岳横垂头丧气地独自一人回来。
☆、意料之外的背叛
云妗好不容易甩开穷追不舍的岳横,就近找了棵茂密的大树一跃而上,隐在浓密的枝叶之间,闭上眼行功。
许久,云妗才将走岔的真气梳理顺畅,惨白的脸色这才慢慢开始恢复人色。
云妗放松身体靠着大树的主干坐在枝桠上,闭着眼将方才那场打斗的每一个细节都认认真真回忆了一遍,从中发现出不足并假想出解决的方案。
这一场打斗,纵然是被戏弄,却也让云妗获益颇多。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云妗才从树上跃下,小心翼翼地原路返回溪边,果然看见花想容正独自站在那处等待着,沫儿却不知去向。
云妗走近花想容,就着月光看见她脸色悲戚,心不由一沉:“想容,怎么了,沫儿她,出事了么?”
云妗一出声,花想容好似吓了一跳,立时转身一把抱住云妗的身子,头枕在云妗肩上,眼泪都灌进云妗的颈窝。
云妗抬手轻拍花想容的背,刚想要重复之前的问题,就听花想容哽着嗓子喃喃着:“等了这么久都不见你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吓死我了……”
“好啦好啦,现在没事了。”云妗用力抱了抱花想容,轻轻安慰一句,向着周围看了看,再次问道,“沫儿呢?”
花想容又哭了一阵才抬手擦去眼泪,站直身子向着周遭看了一圈,皱眉道:“她说去寻你,还没回来。”
云妗也蹙蹙眉,无奈道:“那再我们等一阵吧。”
没等多久,沫儿的身影就出现在夜色里,远远看见花想容处有两道人影,沫儿顿时迈开腿快速地跑来,伸手拽住云妗的衣袖,眼睛急切而愧疚地看着云妗。
云妗微微叹口气,拍拍沫儿的手:“罢了,那种境况下你会那般反应也是正常,我不怪你。”
沫儿的眼神一松,高兴地搂住云妗的腰,整个人挤进云妗怀里。
花想容站在一侧看着,心下也是一松。在她眼里,沫儿到底还是孩子,离了她们只怕就活不下去了。她其实刚才就想劝云妗原谅沫儿的,只是不知该怎么开口,如今这样就好了。
花想容努力勾勾嘴角,看向云妗想要说什么,眼角恰恰瞥见云妗腰间银光一闪,花想容想也未想就抬手挡在云妗后腰,沫儿手中握着的匕首直直扎进花想容的手臂。
花想容吃痛的轻啊一声,沫儿赶忙松开手,瞪大眼睛看着花想容鲜血淋漓的手臂。
云妗一掌打在沫儿肩头,回身抱住花想容,再未看沫儿一眼,纵身离去。
沫儿被云妗一掌打得退出很远,终究重心不稳地坐倒在地,眼睁睁看着云妗抱着花想容消失在夜色里,然后又看着近旁的一棵大树上闪出一个人影,直直地向着云妗追去。
很快,那个人影又返了回来,月光照上那人的脸,正是岳横。岳横粗声向着从树上落下的李岩道:“老大,还是让她跑了,这小娘皮属耗子的,钻洞逃跑的本事一流。”
李岩皱着眉不说话,只是抬眼看着云妗逃离的方向。
“老大,这个丫头怎么办?”赵树瞟了眼仍然坐在地上,睁大眼看着他们的沫儿。
李岩转头淡淡看了眼满眼期待看着他的沫儿,声音平淡,仿佛只是在说天气:“没用的东西,留着作甚。”
赵树颌首,举步走向沫儿。
沫儿摇着头,一个劲儿地后退。她是哑巴,说不出话,只能从她眼中闪着的光亮隐约判断出她好似在说:你们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听你们的话,你们就会保护我。
赵树残忍地笑笑,抬手掐上沫儿纤细的颈项:“小妹妹,下辈子记得把招子放亮堂些,别再分不清好坏。”
言毕,只听一声骨骼脆响,沫儿的瞳孔骤然放大,无力地躺倒在地。
☆、乱战(1)
云妗紧张地抱着花想容在山林间奔跑,不断地改变着方向,眼见前头有棵茂密地大树,立时点地跃起,窜入枝叶间,又借着枝叶的遮挡,向着邻近的另一棵树跳跃,一头扎进那树茂密地树冠中。
云妗和花想容才藏好身子,就见岳横窜上了云妗先前跳上去的那棵大树,过了片刻又见他跃了下去,气急败坏地踹了大树一脚,转身离去。
花想容嘴唇颤抖着想要说话,被云妗一把捂住。云妗紧张地看向树下,果见岳横去而复返,在树下晃了一圈才再次离去。
又静等了一阵,云妗才松下口气,移开捂着花想容口鼻的手,轻轻地拉过花想容的手臂。
云妗带着花想容逃得匆忙,匕首还插在花想容臂上没有拔下,此时花想容白色的衣袖已经被染成暗色。
云妗的脸白了白,将花想容的手臂小心地放到自己腿上,伸出一只手握住匕首柄,另一只手抬起放到花想容嘴边,抬眼看向花想容:“想容,我现在把匕首拔出来,你疼的话就咬我吧。”
花想容死死咬着牙,额头满是冷汗,还未来得及点头,云妗就已经狠心拔出了匕首,花想容吃疼,一口咬上云妗的手臂。
好一会儿,花想容才松开口,只觉得满嘴的铁锈味,云妗的臂上竟被她咬出一圈深深的牙印。
花想容一松口,云妗就赶紧收回手给花想容包扎,凑近看着花想容的臂上不再淌血,心里才踏实了些,一手扶着花想容的身子,防止花想容栽下去,身子向后靠上树干,径自闭上眼。
黑暗里,花想容完全看不清云妗的表情,只觉得云妗整个人的都透着一股子怪异的情绪。
“阿妗你有没有事,沫儿她,她会怎么样?”咬咬唇,花想容伸出没受伤的手拉住云妗的衣襟,犹犹豫豫地开口。
云妗闭着眼,不言不动,好似睡着了一般。花想容想了想,到底还是小心地推了推云妗,重复了一遍问题。
这回,云妗终于有了反应,睁开紧闭的眼看向花想容,却没有回答花想容的问题,反而反问了花想容一句:“想容,你会一直相信我么?”
云妗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的不妥,可就是这样才叫花想容心慌。
花想容慌乱地点点头,蓦然想起此处黑暗,怕云妗看不见,又立时出声道:“阿妗,你别乱想。”
云妗沉默,许久才又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现在这处境,是人都知道依附比较强大的那方,活下去的几率才会大。”
花想容只觉得心中凉凉的,抓着云妗衣襟的手收紧了几分,急急解释:“阿妗,我不是沫儿,你信我。”
云妗直直看着花想容的方向,同样看不清花想容的神情,只能从花想容急切的声音里判断出花想容此刻定是焦急的。
好一会儿,云妗微微叹了口气,轻声道:“赶紧休息吧。等明儿一早还要去寻一处安全的落脚点。”
☆、乱战(2)
花想容咬咬唇,不敢再打扰云妗休息,闭上眼却又睡不着,只能睁着眼看着黑暗发呆。
沫儿的背叛,她和云妗一样始料未及。在她眼里,沫儿是个干净单纯又有些胆小的小姑娘,从相识至今一直被她和云妗照顾着,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沫儿竟会帮助外人来刺杀云妗。
她心里不是没有怨恨的,可更多的却是担心。李岩那一群人绝不是善类,沫儿与他们混在一起,真的就能像云妗所说的那般,活下去的几率比较大么?经过沫儿的事,云妗还会一如既往地真心对待她么?
花想容心里不断地胡思乱想着,越想心中越觉得沉重,几乎要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当第一缕晨光穿过枝叶,云妗蓦然睁开眼,眼睛里很平静,仿佛沫儿的事没有发生一般。
“阿妗……”
“我们下去了。”云妗没有看花想容,自顾低头向下看了看,紧了紧搂着花想容的手,单手在枝桠上一按,猛然跃下,花想容所有想说的话都化作了惊声尖叫。
才刚刚落地,云妗就松开手。
花想容被吓得腿软,骤然失了云妗的支撑,整个人都要软倒下去,下意识地伸手攀住云妗的肩才堪堪站稳。
花想容情急之下抬起的是那只伤手,如今一使力,原就没长好的伤口顿时崩裂开来,血迅速地在包扎的布条上晕染开一圈红色。
云妗看着那血色愣了愣,眼中闪过愧疚:“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云妗说不出,只得低下头取出前次给沫儿用剩下的草药放入口中嚼烂了,小心地解开花想容伤口上的布条,轻轻敷上一层,然后用布条再次将伤口包上。
从头至尾,花想容都没有出声,即使痛极了,也只是死死咬住下嘴唇,待云妗忙完抬头看向她时,花想容松开口,认认真真地看着云妗道:“阿妗,即便死,我也不会背叛你。”
云妗垂垂眼,复又抬眼看向花想容:“对不起怀疑了你。我们走吧。”
花想容破碎的唇微微弯起一丝弧度,用力地点点头,紧紧跟在云妗身侧。
两人朝着太阳的方向一路走,沿途若是看见能吃的野果,云妗都会摘下来交给花想容收起,一个时辰下来,倒也积了好几十枚野果。
也不知是因为还早,还是两人走的地方太过偏僻,这一个时辰里竟未遇到一个人。
太阳渐渐升至树梢,云妗一手放置在眼睛上抬头看了眼太阳,又放下手转眼看了看四周,远山眉渐渐蹙起:“想容,你觉不觉得这处地方似曾相识?”
花想容本就觉得有哪里不对,经云妗一提醒顿时豁然开朗,奇怪地看向云妗:“为什么会这样?我们明明一直顺着一个方向走的。”
云妗摇头表示不解,蹙眉想了想,就近挑了一棵瘦弱些的树用匕首砍断,看了一眼年轮,然后示意花想容一起往年轮密的一面走。走了一阵又砍开一棵树,依旧挑密集的一面走。
如此往复,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风里骤然传来刀兵碰撞之声,声音之大,连花想容都听得一清二楚。
☆、乱战(3)
两人转过几棵大树,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平坦的空地上聚集着不下二十人。这些人有的手持刀兵,有的赤手空拳,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静立着,其中有一部分人受了或轻或重的伤,想来该是一场打斗初歇。
云妗和花想容两人乍然出现,对峙中的众人中有一些人下意识地转头看过来,就在这些人一走神的空当,站在这些人附近的人突然由极静转为极动,手中的武器都指向走神之人的要害。
眨眼间,除了少数几个侥幸逃脱之外,其他的都成了敌人的刀下亡魂。
花想容脸色一白,不自觉地抬手抓住云妗的衣襟,整个人缩到云妗身后。云妗的脸色也很不好,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带着花想容一步步慢慢后退。
云妗原以为只要自己不去主动招惹那些人,那些人也应当暂时无暇与她们二人为难,然而她到底想错了。
那剩余的十几人中有几个身子一晃,迅速挡住云妗与花想容的退路,贪婪地看着花想容手中鼓鼓囊囊的布包。
“把食物扔给我,我保证你们离开。”其中一个三角眼的男人向着花想容伸出手,沉声说着,眼睛叽里咕噜地乱转,时不时闪着凶光。
花想容抓紧布包,尽力往云妗身后缩,耳边只听一个刻薄的女声道:“哼,三角眼,就凭你一个人也敢说这种话,你也未免太有信心了点。两位姑娘,大家都是女人,我不为难你们,两位加入我们,我们一起活着出去。”
“哈,谁不知道你这丑婆娘心狠手辣,平生最恨长得美的女人。这两位姑娘沉鱼落雁,落到你手里还能讨得了好?”女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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