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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取_朝温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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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
  几次被知遇给躲开了,男人反倒不恼,以为知遇是在故意与他调情,一边给知遇倒酒,“来知遇,喝了这杯,我今天一见你就非常喜欢,咱们可真是那什么说来着,一见如故。”
  旁边有人大笑起来,“张总你见到美女都是一见如故吧?”
  张总不满,“怎么说话的?”
  知遇被逼无奈喝了几杯,后来当男人的手移到她的腿上时,她终于克制不住的站起身来,男人被她突然的动作吓到,知遇紧咬着唇,浑身都微微颤抖。
  男人不悦看她,似乎认为她是给脸不要脸,“怎么了?”
  知遇脸部微微颤抖,虽然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动作会得罪人,可是此刻,她已经顾不得了,她咬着唇,一字一句的说:“张总,请你放尊重点。”
  男人嗤笑一声,周围的人都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光看着知遇。
  张总已经很不悦了,“怎么?出来卖的还不准人摸吗?”
  男人露骨直白的话说出口,周围的窃窃私语与嬉笑声响起,知遇一张脸煞白,她转身便要走,却不料全身仿佛被抽去所有力量一般软绵绵的,身体也快要倒了下去。
  很快被后面的男人给抱住,“给脸不要脸,待会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不尊重。”
  知遇心底涌起一阵恐慌,然而身体的乏力让她无计可施,她紧咬着唇,直到有血腥的气息在口腔里蔓延,她保持了几分冷静,一股燥热从体内蔓延开来。
  知遇知道自己被下药了,以前也不是没听过这样的事情,只是当自己遇到的时候,才知道她到底还是太单纯了,她没想到姚露会这么对她,亲手送她进地狱。
  知遇推开身边的男人,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口,打开门奋力的跑了出去,而身后的男人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仿佛已经笃定她现在已经是砧板上的鱼。
  知遇走了没几步,便觉天昏地眩,她的眼前愈发模糊,眼前一个人影仿佛变成了无数的人影,身后男人的脚步声如警钟一般敲响在她心中。
  知遇咬着唇,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真的太累了,这么多年,她太累了,生活的压力沉甸甸压在她的肩上,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而今还得忍受这样猥琐老男人的猥亵。
  “陈总,待会你回哪里?”卫俊问身边的男人。
  两人刚跟人谈完事情,从包厢里出来后,卫俊便问道。
  陈随想了想,“回临江那边吧。”
  临江是陈随在外的私人住宅,平时他多半是在那里入住。
  正说着便见前面一个男人半搂半抱着一个女人,卫俊皱了皱眉说:“这张大福又在乱搞了。”
  陈随脚步未停,他脸色几乎未变,两人正要下楼梯的时候,陈随突然顿住了脚步,他的视线看了过去,那个女人有点眼熟。
  卫俊狐疑的问道:“怎么了?”
  陈随凝眉,不远的距离,他的目光凝固在秦知遇的身上,张大福扯着女人的头发,她终于安分下来,两条白嫩的腿拖在地上,被他一路拖着。
  ——
  张大福拖着知遇,嘴里骂骂咧咧道:“你他妈一个给钱就能上的戏子,给我装什么清高?我可不吃你欲拒还迎这套。”
  知遇意识模糊,她觉得全身都疼,却连嘶吼都发不出来声音。
  有人突然挡在身前,张大福还未看人便开始骂道:“识相的就给我滚开,少档我的路。”
  卫俊扯唇一笑,“张先生,好久不见。”
  张大福抬头,原本怒气冲冲的脸色立马换了另一幅表情,带着些讨好,手上的人也丢在了地上,知遇痛苦的抓着脑袋,坐在地上没办法起来。
  “卫特助,你好你好。”他笑着弯腰,谄媚之极。
  陈随皱着好看的眉头,张大福又冲着他哈腰,“随少爷,您怎么到这来了?”
  陈随眸色清冷,淡淡瞥了他一眼,这才开口说:“张先生这是干什么?何必跟一个女人过不去?”
  张大福有些尴尬,开口解释道:“只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所以小小教训一下。”
  卫俊笑着,“这个女人随少认识,希望张先生能看在随少的面子上放过一马。”
  张大福狐疑了一下,他是没料到这么一个丝毫没名气的十八线艺人,随少竟然也认识,随后又一想,或许这位少爷也喜欢玩些别的花样。
  虽然略有不舍,但是能让鼎鼎大名的陈随欠他一个人情,这买卖怎么说都是划算的。
  他笑着说:“当然没问题,既然随少爷都开口了,我怎么敢说不呢。”
  张大福离开后,陈随皱眉看着地上的那个女人,卫俊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拍了拍知遇的脸颊,“你还好吗?”
  知遇迷糊着眼,她的视线重重叠叠,然后便见到站在不远处的男人,神色冷漠的看着她,她忍着疼,小声的朝着那团黑影开口,“救我……”
  卫俊回头冲他问道:“现在怎么办?”
  陈随皱眉,“扶她上车吧。”
  “好。”
  卫俊将秦知遇扶到了车后座,陈随坐在她旁边,皱眉看着这个女人,知遇只觉得浑身都热,体内仿佛升起一股□□,燥热不堪。
  她脸颊通红,她开始抓自己身上的衣服,陈随皱眉,他的手探了探女人的额头,却被她一把给抓住了,他想要甩开她,竟然被她死死的抓住。
  他的手温微凉,她紧紧的抓着这只手,带着她记忆里熟悉的触感,她嘤咛一声,“不要离开我。”
  “左执……”
  陈随突然抽回了自己的手,他平静的脸上带着一丝情绪的波动,他皱眉用纸巾擦了擦手,他不喜欢被人当替身。
  “停车。”
  卫俊回头,疑惑的问后座的陈随,“怎么了?”
  陈随皱眉,冷淡的指了指身边的这个女人开口说:“把她弄下车,我不想看到她。”
  卫俊狐疑,确定陈随没开玩笑,想了想艰难的说:“你现在把她丢下车,晚上她一个女人很危险。”
  陈随挑眉看他一眼,“我说的话已经不起作用了?”
  卫俊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陈先生,你既然救了她为什么不救人救到底呢?”
  陈随冷笑一声,“卫俊,我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更何况跟我毫无关系的人,我已经救过她一次,后面怎么样就是她自己的造化了。”
  陈随向来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他年少时便成为了诺大的星光掌权人,作为集团CEO,这位随少爷是出了名的杀伐果决,冷漠无情。
  卫俊不敢反驳他,他停下车,开了车门将车上的女人给抱了下来,女人瑟缩在一起,长发胡乱的飞舞,她的肩膀很窄,此刻看下去显得楚楚可怜,卫俊没有犹豫,脱掉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女人披上,心底只能祈祷她不要出事。
  卫俊上车后,车内的气氛明显低了几个度,陈随闭着眼假寐,薄唇微抿,车内昏黄的灯光下,男人的五官如雕刻般明晰,透着一股凌厉气息。
  就在这时,移动电话响起,卫俊扫了一眼手机,是周轻语打来的电话,卫俊将手机递给他,“周小姐打来的电话。”
  陈随眼皮未抬,冷冷的说:“挂掉。”
  卫俊听命掐断电话,车厢内又安静下来,周轻语向来有自知之明,因此后面都不再打过来,卫俊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对陈随说:“随少,我心底还是很担心。”
  陈随平静的脸上,眉头轻蹙,过了几秒说道:“原路返回。”
  卫俊狐疑,以为自己听错了,却听陈随继续说:“在我没有后悔之前。”
  “好。”卫俊听命,笑了起来,马上调转车头。
  车子已经开出去十分钟左右了,卫俊按原路返回,他停下车朝着对面跑了过去,知遇还坐在原地的地方,卫俊看到她时,心底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他走到她身边,笑了起来,“还好没事。”
  他说着抱着女人起身,将她放在后座,女人身上带着夜深的露气,关上车门,陈随命令道:“去盛景酒店。”
  盛景酒店是本市有名的五星级的酒店,陈随在那里有一间常年套房。
  车内的知遇渐渐开始不安分起来,她体内的燥热急需要触碰点什么来缓解,她穿着的衣服保守因此一直没办法抓破,她索性去抓身边的男人。
  陈随的眉头几乎越皱越深,从没没有女人敢这样对他,他一只手抓着知遇作乱的,危险的眯着眼眸,声线冰冷,“别碰我。”
  男人的警告让知遇打了个寒颤,她恢复几分神志,很快到了酒店,下了车后,陈随一把将女人拖下车,知遇只能跌跌撞撞的跟在他身后。
  很快出了电梯,刷卡打开门,他拖着她径直进了浴室,他甩开手上的女人,将洗手池里放上冷水,按着女人的脸埋入水里。
  “清醒了吗?”
  溺水的呼吸困难让知遇挣扎起来,直到最后一秒,陈随这才放开她,知遇头发湿透,浑身哆嗦,体内的那股燥热早已消失殆尽。
  她满脸水渍,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个冷漠而难以触碰的男人。

  第六章

  秦知遇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面前男人森冷的脸色,她抓着湿透了的衣服,黑色的布料,此刻贴着她匀称的身体曲线,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陈随抓过一边的浴袍丢到她的头上。
  知遇将浴袍抓在手心里,陈随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低垂着头,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很难堪,恨不得能钻入地洞里去。
  男人薄唇微启,声线优美,然而说出口的话却让她忍不住寒噤。
  “秦知遇,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下一次……”
  他停顿一秒,“下一次我不会这么放过你。”
  他说完径直转身离开,知遇仿佛失去支撑般,整个人脱力滑倒在地,身体又累又疲,全身瑟缩在一起,过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
  知遇用热水冲了澡,裹上浴袍,今晚经历的一切都让她心有余悸,此刻也完全没办法平静下来,一会有人敲门,是酒店的服务生。
  礼貌的对她说道:“您好,打扰了,这是您的晚餐。”
  知遇狐疑的说:“我没订过餐。”
  服务生解释道:“这是套房客人定的,让直接送上来。”
  知遇愣了愣,还是让服务生给送了进来,晚餐非常丰盛,知遇填抱肚子后开始思考一个问题,待会自己离开的时候没有钱结账该怎么办?
  最后她又实在太困了,一个人倒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
  陈随脸色不耐的从酒店出来,卫俊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生怕他会生气,上车后,陈随有些疲倦,只是车厢内似乎还残留着一股女人的气息,这让他本就起伏的心情更加烦躁。
  他蹙眉,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卫俊透过后视镜小心看了他一眼,不安的问道:“陈总,还是去临江别墅对吧?”
  陈随嗯了一声,过了几秒,他问卫俊,“刚才那个女人,你还记得吗?”
  “谁?”卫俊狐疑的问道。
  陈随难得解释道:“秦知遇。”
  卫俊恍惚想了一会才想起,难怪他也觉得有些眼熟,他后知后觉的想起前段时间陈随让他查这个人,卫俊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她。”
  只是没想到一个很久之前一面之缘的人,如今竟然会再次相见,或许也是缘分说不定。
  因为这场突发事件,陈随比预料的晚到家一个小时,他年少时便离家在外求学,回国后便出任集团CEO,对待人或事,他已经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
  就在这时,移动电话响起,陈随低眉接了起来,是管家打来的电话,照例汇报了家里的情况,陈随沉默着听完,随后说道:“我过几天回来看她。”
  管家舒了口气,“夫人这几天每天都念叨你。”
  陈随嗯了一声,随后挂断电话,他看着落地窗上倒影着的男人面孔,心底又突然涌起了一阵烦躁。
  ——
  秦知遇第二天早上醒来后还有些恍惚,一时想不起自己是在哪里,随后才又恍惚想起昨晚的事情,她心底仍旧不能平静下来,昨晚或许是太累了,沾到枕头竟然就睡了过去,如今想来心底更是恐慌害怕不已。
  她给刘佳曼打了电话,让她给自己送套衣服过来,刘佳曼动作很快,她今天在这附近开工,半小时时间便赶了过来,知遇小心翼翼的给她开了门。
  一进门佳曼便夸张的叫出声来,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知遇,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叫声惨烈,惊天地泣鬼神。
  “我去,秦知遇,你老实交代,你昨晚做什么了?你跟人睡了?”她认真的指着知遇一脸严肃。
  知遇抿嘴,心底仍旧后怕,“昨晚姚露姐让我去参加一个饭局,结果遇到一个变态。”
  “啊,你没事吧?”
  知遇拿过衣服,“没事,有人救了我。”
  “哇。”佳曼的浪漫细胞发作,趁着知遇换衣服的时间叫道:“是不是高富帅,长的怎么样?你这要放在古代的话,你就应该报答别人。”
  她学着电视里的模样,怪腔怪调的说:“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知遇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冷漠的男人,她突然想起他当时似乎说了句什么,声线压抑含着怒气。
  “下一次我不会这么放过你。”
  知遇摇头,甩掉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佳曼又对着套房里的奢华啧啧称奇,“你说这有钱人可真是啊,住个酒店还弄的跟豪宅似的。”
  知遇一把拉住她,“行了,别看了,该走了。”
  佳曼这才恋恋不舍的跟着出来。
  “姚露竟然敢骗你去参加这样的饭局,你千万不要跟她客气,待会就去找她算账。”佳曼心底还气冲冲的。
  知遇心情有些糟糕,她今天将头发扎了起来,脸色有几分苍白,“我现在如果得罪了她,以后恐怕更加不可能出头了。”
  佳曼怒气冲冲,随后心底又有些难过,“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这件事可大可小,就怕她以后都欺负你,让你去参加这样的饭局,那些什么投资商的,秃头啤酒肚,年纪大的叫爸爸都嫌小,哪个是好人?看见美女眼珠子都直了。”
  佳曼脾气向来不好,但好在她平日里会跟人相处,不像知遇混的那么惨。
  知遇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必须要跟姚露谈谈,她向来不会为人处事,去参加这样的饭局只有得罪人的,然而她知道,自己这样的小角色没有人会在乎,无论她会遭遇什么样的事情,没有人会在意。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更加不愿意这一身傲骨被践踏,她有自己的骄傲,做不到自尊与骄傲被人肆意踩在脚底。
  ——
  从酒店离开后,佳曼便接到电话,那边催促她赶快过去开工,知遇因为耽误她时间十分抱歉的说:“你快过去我,我一个人没问题。”
  佳曼有些不放心她,“你待会去找姚露吗?”
  知遇点头,佳曼又对她说道:“你那边的合约还有几年到期?”
  知遇说:“当初签的五年约。”
  佳曼忧心忡忡的,“咱们现在只是小角色,你说话的时候注意点,现在为了讨口饭吃不容易。”
  知遇点头,她何尝不知,这一路走来,何其艰难。
  与佳曼分别后,何月华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才一接通便咄咄逼人的问道:“秦知遇,你钱多久打过来?”
  知遇刚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后,本就心底难过,此刻何月华的指问,让她心情更加低沉,她艰难的回答说:“我最近没有通告,我拿不出钱。”
  何月华一听就怒了,“你以前都没存钱吗?我才不信,你要是不想拿钱你就跟你舅舅说去,你是不是想看着她死,你这个白眼……”
  对方口若悬河,难听的字眼毫不留情的崩了出来,知遇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再也忍不住直接挂了电话,心情抑郁到了极点。
  知遇知道,她从小就是一个缺爱的孩子,父亲母亲,对于她来说都很陌生而遥远的一个名词,
  事到如今,她已经不会再去强求很多事情,比如亲情,比如爱情,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都仿佛奢侈而多余。
  就仿佛正如何月华骂她时所说,她是一个扫把星,总是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厄运,她人生为数不多的温暖如今已经离开她了。
  知遇打车到了公司,在姚露办公室门前敲了几下,还没等回应便直接冲了进去,姚露正在跟手下几个新签约的偶像组合谈话,脸上笑靥如花。
  姚露见到是她,脸色有些不好,对手下几个姑娘说道:“你们先出去转会,我待会再带你们过去。”
  直到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了,姚露这才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问道:“说吧?什么事?”
  知遇因为愤怒两腮都微微颤抖,她克制自己冷静下来,压抑着问道:“昨晚的事情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姚露表情平淡,甚至可以说没有什么反应,她目光落在自己新做的美甲上,欣赏着自己的指甲,过了几秒抬头看她,“听书这张总喜欢跟人玩sm,看来你没什么事嘛。”
  知遇气的浑身发抖,她此刻彻底失去了理智,抓起茶几上的水杯便直接砸了过去,姚露身体快速的闪身出来,水杯砸在了墙上,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玻璃破碎的声音。
  她脸色煞白,怒火中烧,冲过来对着知遇便是狠狠的一巴掌,她用了大力,知遇只觉得自己耳朵里一阵轰鸣,仿佛听不见任何声音。
  “秦知遇,谁他妈给你的胆子,敢来我面前撒野?我告诉你,别说是姓张的,你要是不听话,我有数不清的方法来对付你,像你这样的,没钱没势还假清高,不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才怪了。”
  姚露是真的生气了,她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虽然说过无数次,但是她就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秦知遇白皙的脸颊上立马出现几个手指印,她皮肤薄,此刻看上去更加触目惊心,她忍着眼泪,“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但是我不愿意的事情,你也不想强迫我。”
  姚露呵笑一声,她慢慢坐会到自己的办公椅上,“秦知遇别把自己太当回事,我现在对你已经是彻底放弃了,如果不是有人想整你,你以为我还愿意搭理你?”
  知遇紧咬下唇,“什么意思?”
  姚露仿佛可怜对着她摇了摇头,“得罪了人都不知道,我实话告诉你吧,有人要整你,自己当心点吧。”
  知遇脑袋里一团乱麻,她实在想不起得罪过什么人,她虽然没有什么朋友,但是却也不是容易得罪人的性格。
  姚露的手提电话响起,她接过电话,立马换了另一副面孔,谈笑风生,挂断电话后,她起身离开,知遇心底一片慌乱,她要钱,急需要钱,她不能放她走,她必须得知道究竟是谁,是谁要这样整她。
  “露姐,对不起,我刚才太生气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很需要钱,我不能被雪藏。”
  姚露皱眉看着抓着自己衣摆的手,她叹了口气,“这次我也帮不了你。”
  知遇眼眶泛红,“那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我得罪谁了,我跟他赔礼道歉。”
  姚露看着她说道:“我只能告诉你,是一个你惹不起的人。”
  她拍了拍知遇的肩膀,“其实我一直挺喜欢你的,在这个圈子里,你简直就是一个另类,或许趁着这个机会退出这个圈子,对于你来说也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知遇眼眶通红,她何尝不想退出,可是生活的艰辛,沉甸甸的压在她的肩上,让她一刻也没办法停歇。

  第七章

  陈随独自驾车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行驶,最终决定会老宅,老宅在郊区,陈随开了将近四十分钟才到达,这里空气清新,环境非常好。
  他停了车,门便开了,保姆张阿姨满激动的说:“随少爷,你怎么回来了?”
  “今天没事做,回来看看。”他说着进去,他的母亲从大门出来,笑着将他抱在怀里。
  有些女人,即使到了花甲之年,依旧保持着一颗少女的童真心,陈清颜大概就是这样的人,从小被父亲宠着,嫁人了被丈夫宠着,丈夫死后,又被儿子宠着。
  即使已年过五十,但她的皮肤仍旧非常好,泛着莹润的光泽,她穿着一件墨绿花色的旗袍,身段窈窕,十分迷人。
  女人的每个年龄段有每个年龄段的美丽,毫无疑问,陈清颜是一个大美女,即使韶华易逝,容颜易老,但是她依旧带着时光沉浸后的美丽。
  陈清颜将儿子从头打量了一番,心疼的说:“怎么瘦了这么多?”
  “那你可得给我做好吃的。”他脸上带着孩子气的笑容,不同于那个在外人面前冷漠肃穆的男人。
  保姆张阿姨也在一边笑了起来,连忙问道:“随少爷想要吃什么我去做?”
  母亲陈清颜也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我最近正在钻研厨艺,你可有福了。”
  “是吗?”他笑着问,“那我想吃白菜水饺。”
  说完他有点后悔了,这东西弄着太麻烦了,但是母亲兴高采烈,“妈妈这就去做,你等着。”
  他点头,便见陈清颜跟着保姆进厨房。
  张阿姨笑着说道:“夫人真是命好,随少爷这么懂事孝顺。”
  陈清颜动作略笨拙,她从小便是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现在也没什么好期盼的了,只要他能幸福就好,这样我死了以后,也能跟他父亲交代。”
  张阿姨不再说话,她在这个家待了几十年,陈随父亲刚去世的时候,陈清颜整个人都仿佛没了生活支撑一般,一心想着追随他而去,好在后来看到这个孩子时,才有了生的希望。
  她不懂什么爱不爱情的,只知道,陈清颜父亲俩以前琴瑟和鸣,夫妻和谐,恩爱有加,倒是他的突然离世,让人颇感唏嘘,只怨是老天爷看不得人幸福美满,偏偏要害的一个幸福家庭支离破碎。
  谢亦是个演员,开始没有什么名气,后来与陈清颜相恋结婚后,才有了出头之日,他演技本就很好,后来,剧本质量,团队能力上去了,自然是想火都挺难的。
  却没有想到,这样一个事业前景一片光明,前途不可限量的年轻演员在三十五岁那年便离开了这世界。
  陈随甚少会想起这些久远的事情,那时候的他仅七八岁,很多记忆都刻意去淡化,此刻他的脸色染着寒意,冷漠疏离。
  陈随进了厨房去帮忙,母亲让他去歇会,他笑着拒绝,“我来帮忙吧,要不然等好了我已经睡着了。”
  陈清颜不得不让他帮忙,陈随洗了手过来和他们一起包饺子,这样的日子温馨和简单,陈随是个很溺爱母亲的孩子,或许这么说有点奇怪,但他从小便当家,父亲去世后,年仅八岁的他就已经承担起照顾母亲的责任。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在陈随的眼里,母亲仿佛如同水般柔弱,需要他去保护,又或许是因为这个一直以来将爱情,将丈夫看的大过天的女人让他感到几分怜悯,他对于她的态度从来都温柔绅士。
  陈随包的饺子个头都非常大,外观也不是很美观,饺子起锅后,他吃了一大碗,将碗里的汤都喝尽。
  晚上陈清颜非常热情的招呼着给他房间换床单被套,这里远离市中心,陈随平日里忙于工作回来的时间自然少。
  母亲正在给他换被套,陈随在一旁帮着扯两边角,母亲一边抖被子一边问他,“你最近跟小曦怎么样?”
  母亲很喜欢沈曦,这个小女孩从小便长的招人喜欢,陈清颜又喜欢女孩子,看到这样漂亮的孩子,自然舍不得撒手。
  陈随抿了抿嘴,“妈,如果我这辈子都不结婚会怎么样?”
  陈清颜停下手上的动作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这么说呢?你知道小曦等了你多少年吗?你不要辜负她。”
  所有人都认为他最终会跟沈曦在一起,无论他跟多少女人的绯闻闹上头条,就仿佛这是他既定的命运。
  陈随抓了抓浅短的头发,额前的碎发遮挡住他的眸光,他笑着说道:“我比她大了那么多,有代沟。”
  陈清颜认真的看着他,“可是这么多年,小曦一直都喜欢你,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
  陈随轻抿薄唇,狠了狠心说道:“妈,我不可能跟她在一起的。”
  陈清颜坐在他旁边,有些迷茫,“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她吗?而且你对她也很好啊?怎么就不喜欢她呢?”
  陈随无奈,倒在床上装死,他曾经亲口承诺过,如果沈曦不结婚,自己也不会结婚。
  那时候的沈曦想,她还有那么长的时间,总会一天,他会接受自己的,可是这个承诺,却付出了太大的代价了,那是她全部的少女情怀与感情。
  陈清颜出去以后,陈随便去洗澡准备睡觉,楼下传来了熟悉的音乐声,老房子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所以陈随能清晰的听见这首歌是父亲曾经主唱的一首歌《背叛》。
  “你是如此美丽,如此动人。
  曾经的爱意已如流水般远去。
  无法挽留,无法回首。”
  陈随快速的穿了衣服出来,他从栏杆上看了下去,陈清颜魔怔一般拿起桌上摆放的花瓶便砸了过去,瞬间,瓷器破碎的声音,伴随着物品滚落的声音响起。
  在空旷的房间里震耳欲聋。
  保姆张阿姨已经被吓到,站在一边不敢出声,陈随走了下去,拿了扫帚将垃圾收好,他的母亲狠狠的看着他,仿佛他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陈随心里酸涩,陈清颜已经冲他扑了过来,张口便咬在了他的手上,陈随忍着疼不说话。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她嘴里呜咽着,一边打他,陈随将女人单薄的身体拥在怀里。
  “不会,我不会离开你。”他轻声安慰拍着她的背脊。
  她在他的怀里渐渐安静下来,“谢亦,我想你了。”
  谢亦,陈随父亲的名字。
  “小心。”保姆冲陈随叫道,霎时,陈随只感觉脖子一凉,接着刺痛传来,他猛地推开她,她手里拿着一块碎瓷片,此刻边缘正滴着血。
  陈随皱了皱眉,摸了摸后颈,温热血腥的液体,保姆张阿姨拿了绳子上来,陈随皱眉摇头,他走前,蛮力将陈清颜握在手里的瓷片弄开,不知道谁的血,弄的到处都是。
  陈清颜怯怯的看着他,眼里带着泪花,可怜兮兮的哭,陈随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没二十分钟人便来了。
  给陈清颜打了镇定剂后她便昏睡过去了,她白净的手掌被划破了几条口子,陈随心里有些心疼。
  等安顿了陈清颜,医生便给陈随上药,他的脖子和手都有不同程度的割伤,但好在瓷片力度不大,伤口不深。
  陈随全程紧蹙眉头,何旭言看着面前这个长相英俊的男人,他脸上带着一丝脆弱的表情,透着几分哀戚与迷惘,许久才问道:“现在她怎么会这样了?”
  “她距离上一次发病有多久?”
  “上一次大概三个月前。”
  “她的情况现在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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