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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婚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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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女人汇报行程的短信。
‘我睡觉了。’
与之前短信的内容一样简单,我吃饭了,我吃完了,我上车了,我到家了……
看到整个屏幕上显示着的那小丫头的短信,项野眉目微敛,没有多想就在回复栏里输入了两个字,‘晚安。’
按发送键的瞬间,他指尖顿住了,一双墨潭般的黑眸里映出的是无尽的冷漠。
一个简单的回复,在心思深沉的男人眼里突然变得复杂,似乎有一个身影横在前面让他怎么都按不下去。
“威廉。”无意中看到了项野的犹豫,李文森低低唤了一声他的本名,不是工作时的语气,而是亦友亦父的关心。
转头望向他,项野知道他一用这种语气就是要说些不太中听的话。
私下里他们是朋友,李文森不爱说话,项野也不是喜欢表达感情人的,基本上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就是神交,可一旦李文森开口,往往都是一针见血。
坐直了高大的身躯,李文森认真地看着项野,“威廉,感激不等同于感情,X国那个女人一年都没有找到也许说明了什么……”
没有人比李文森更了解这个骄傲执着的男人,他认定了的事情无论别人怎么说也很难影响他的想法。
剩下太尖锐的话李文森没有说,以项野的聪明他自然听得懂。
视线在那张已有岁月痕迹的脸上定格几秒,眸中闪过一瞬狡黠,项野面无表情地不答反问,“大叔,那你呢,打算什么时候走出来?”
没想到被项野反将了一军,把矛盾引到了自己身上,李文森神色一赧,尴尬地转过头去不再说话了。
都是做成年人好多年的人,谁没点埋藏在心底不愿被人提及的事儿?
说人容易,对己难。
项野起身朝门口走去,伟岸的背影显得有些寂寥,开门的瞬间,他蓦然转头,虽然对着李文森说,但听起来更像是强化自我意识。
“我分得清楚。”
……
这一晚上,项野没有回家,施乐也没收到项野任何回复。
本来也没期待过,小妞儿洗了澡就上床睡觉,好梦到天亮。
之后的两天,林恩载着她去了沦敦附近举世闻名的景观——巨石阵。
原本施乐是想让林恩带她去巴斯城的,结果林恩那个家伙非说,巴斯小镇是情侣圣地,因为温泉水还有罗马人修建的浴池,连城市的名字‘巴斯’翻译过来都是洗澡的意思,这么有格调的地方,当然得是项爷亲自带着她去了。
施乐气不打一处来,林恩这个媒婆做得也太负责任了,无时无刻不在贯彻她是项野女朋友的思想。
说到巨石阵,因它的神秘莫测而闻名遐迩,纹丝不动地伫立在那里4千多年,留给人们的却是世世代代的遐想与猜测。
从远处望去,就是一堆巨大的石头,纷乱地分布在一望无际的草地上,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可是到了日落时,霞光透过石头的缝隙穿透过来,光芒万丈,让人忍不住赞叹古文明的伟大风华。
拍照留了念,当天晚上他们就返了回去。
因为有项爷的交代,林恩不敢带施乐去太远的地方,而且有一个要求必须是每天晚上十点之前回家。
……
黑暗的屋子里,只有电脑屏幕反射着有些刺眼的光,一只陌生男人的手搭在鼠标上点击翻阅着电脑里的照片,上面显示着施乐在巨石阵,大本钟,白金汉宫等每一个景点留下的倩影。
腾地,一张在牛津街selfridge百货店门口施乐穿着极具个性的朋克装照片弹了出来。
“啊!”
施乐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脑门儿上都是汗。
原来是个噩梦,真特么可怕!
倒不是她的那些照片吓人,而是梦里那恐怖的氛围和看不见脸的陌生男人让她一想到就毛骨悚然。
放在床边的笔记本电脑还没有关,刚才她一直在浏览最近照的照片,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突然,邮件提醒显示有一封新邮件。
她点来开查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邮件是r国街拍杂志摄影师反町瑞树发来的,里面是上次他们在牛津街拍摄的那组照片。
用不用这么邪门啊,刚梦见她朋克照,瑞树就发来照片儿给她看。
深更半夜,偌大的房子里,整个三层那么多房间就只有她一个人住,项野不在家,林恩,薇安和阿贝都在楼上,她自己总有一种被隔绝了感觉。
深深的恐惧蔓延。
屋里黑暗一片,静得只有床头柜上小钟秒针转动的声音。
咔。
咔。
咔。
怕鬼的小丫头吓得蜷缩着身体靠在床头不敢动,一瞬不瞬盯着自己那张朋克照片越看越诡异。
咚。
咚。
咚。
这时……
屋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施乐心里一滞,手捂着嘴,惊恐地望着紧阖的房门。
这么晚了会是谁?
是项野吗?
林恩不是说他今晚上不回来吗?
菲比?
难道菲比又忍不住来爬他哥哥的床了?
菲比闹鬼吓她也不是第一次了,一定就是她了,可是,仔细听来那脚步声沉重稳健又不像是十六岁女孩的声音。
该不会是……鬼吧?
想到这,施乐彻底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坏了,咬着被子浑身颤抖。
可是不同的人在面对危机的时候有不同的处理方法,或面对,或逃避,施乐就是那种喜欢硬着头皮往上冲的,她的确是怕,真真怕的要死,可是钻到被子里捂上耳朵逃避不是她的风格。
环视了四周,项野卧房里的杂物还真是少得可怜。
思忖之下,她抄起床头柜上的小钟攥在手心里,另一只手抚着起伏的胸口,吞咽着口水,等待危机的降临。
脚步声,渐进。
咔嚓!
门开了。
“啊!”施乐闭上眼睛大喊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把闹钟狠狠扔了出去。
门口无辜的男人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大手一抬就接住了她扔过来的‘杀伤性武器’。
要不是项爷各项技能卓越,恐怕这一扔,某位爷帅气无匹的俊脸就得开花了。
“疯了你!”
随着男人一声愤怒的暴喝,眼前一抹高大的身影瞬移到了施乐面前,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儿把她小身子给拎了起来。
小妞儿傻眼了,愣愣地望着一脸怒意的男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怎么会是项野呢,他不是今晚上不回来了吗,还有怎么没听到李文森和马丁他们的声音?
事实上,复合制导型“神箭”炮弹计划有项野参与的部分已经进入尾声,项野忙里偷闲,回办公室的卧室里想打个盹,可一躺下就睡不着了,之后就鬼使神差地驱车回了家,而文森和马丁他们正在二楼的餐厅吃着夜宵,所以才没听到他们的声音。
闹了一个大乌龙,把小妞儿吓得够呛,把男人气得够呛。
发现原来不是鬼,可眼前站着的男人脸色看起来比鬼还可怕,施乐又想笑又想哭,一时间惨白的小脸儿千变万化,五脏六腑百感交集,眼瞅着那薄薄的眼皮儿就耷拉下去了。
“怎么了?!”
察觉小女人有些不对劲儿,每次这女人打蔫儿挂在自己手上的时候都有事儿,项野疑惑地将她软趴趴的小身子又拎起来凑近了瞧瞧。
一瞧可倒好,这小脸儿青的,整个儿一印堂发黑。
“说话啊,见鬼了你!”项爷脾气一贯不好,耐性更不多,心里边儿一着急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事儿,他就又吼上了。
没想到还真被他一语中的了。
“我就是见鬼了!你大半夜装什么鬼吓唬人!有病啊!”
不怕鬼吓人,就怕人吓人。
施乐气不过,吼完了还低着头小声儿嘟哝,“兄妹一个德行!”
“你说什么?!”
项爷的耳力连蚊子聊天都能听见,何况是她的嘟哝?
冷冷睨着她怨气颇重的脸。
一秒,两秒,过了三秒。
自以为明白了点儿什么,男人紧绷着俊脸,沉沉叹了口气,也不跟她计较了,将她抱在怀里,手臂圈着她肩膀,安抚受惊小兔似的摩丶挲着她的手臂。
“我妹妹有欺负你?”
低沉好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像是一剂圣药将她吓破了的胆儿医好了,靠在这个臂弯里心里说不出的踏实。
不过这话问得让她怎么回答?
菲比的确有吓唬过她,可要是说被个十六岁的小丫头欺负,她岂不是很没面子?
扁了扁嘴,她干脆地回道:“没有!就你欺负我最多!”
“我欺负你?”
在项爷的人生观里,他自认为已经对这个女人好上天了,竟敢还投诉欺负她。
搂着小肩膀头儿的大手紧了紧,他低头咬了一下女人的鼻尖儿,唇就停在离她只有一寸的距离,目光灼灼地瞪她,“你知道什么样人最欠收拾?”
噗通,噗通。
近在咫尺的脸颊,让小心脏又忍不住乱扑腾了。
这男人的鼻子长得真好,山根高挺,鼻翼有肉,不似老外那种咄咄逼人的窄鼻,而是生得恰到好处。
真牛!人家问话的时候,小妞儿竟然都能走神儿。
咽了口口水定了定神,她望着男人深邃的黑眸,认真的答:“什么样儿人欠收拾?……你这样的?”
哎呦!
鼻子又被狼咬了。
“再说!”男人一声冷喝。
“喜欢半夜三更扮鬼吓唬人的欠收拾?……哎呀!疼!”
“再说!说不对咬死你!”
“最后一个肯定对!喜欢咬人的最欠收拾!……唔啊哎呀妈呀,别咬了,我知道你想让我说‘不识好歹’的!可你这是屈打成招好么!”
她说一句,男人不满意就咬她一下鼻尖,越咬越狠,她不得不往后躲,躲着躲着,整个人就躺在了床垫上,男人的身躯也压了过来。
小手抵着男人坚实的胸丶膛,她发现这男人穿的每一件衬衫的质地手感都非常好,不知道他的皮肤是不是也跟衬衫一样手感不错,想起来真亏本儿,她都被这男人占尽便宜了,竟然除了碰过他的手和他小伙伴儿外,没摸过他身上任何地方。
这么想着,她心里不服气,邪恶的小手就隔着他衬衫在胸丶肌上用力抓了一把。
手感没摸出来,倒是够紧实,练得不错!
坚定完毕!
心里刚想给个赞,岂料,男人的报复行动就开始了,她刚才抓哪儿了,他就反抓她哪儿,嘴儿不听话就够欠揍了,现在小手都不老实了?
“不是手痒吗?爷有合适地方给你放!”
盯着她红通通的脸蛋儿,他抓着她小手就往他腹底下放,那地儿早就为她准备好了。
施乐水灵儿的大眼睛猛地一睁,他这也反应太快了吧,俩人没干啥呢,怎么小伙伴儿就出来凑热闹,隔着裤子都那么嚣张。
大半夜干这种力气活儿,一想到接下来可能是一场持久战,她脸儿就不自觉地垮了。
撒娇讨好的话她不是不会说,只是觉得特矫情,总不屑于这么干。
没有恋爱经验的姑娘,这辈子就跟两个人撒娇过,一个是逍遥姐,一个是外婆,结果一个吐了,一个老小孩儿反倒经常跟她撒娇,于是造就了她大女人,硬脾气的性格。
如今硬脾气遇上暴脾气,以硬制暴看起来完全起不了作用,为了让自己能睡个好觉,她也不得不发挥女人的天性,小小撒娇一下。
一点点往回收回小手,她咬着唇,软着声音哼哼,“项爷~,我今天被吓坏了,到现在心跳都还没停呢,您能不能开恩放小的一码,来日定当涌泉相报!”
“心跳停了你就死了!”啃了一口她溢着细汗的脑门儿,男人阴沉着脸没好气的说。
施乐这才发现刚才语病了。
看吧,她就是个不会撒娇的,一撒娇嘴又瓢了。
不过女人天生的武器貌似奏效了,男人只是用她小手轻轻来回蹭了两下,就依依不舍的拿走了。
双臂将她箍在怀里,下巴抵着她头顶想说抱她一会儿就去冲凉睡觉。
没想到,这么一抱竟然到天亮。
连日来高强度的工作压力下,项野紧绷得几乎成钢丝儿的神经终于得到了舒缓,抱着柔软飘着奶香味的小身子,这辈子头一次穿着整齐的西服套装,甚至连皮鞋领带都没有脱就这么合衣躺在床上,沉沉睡了去。
……
第二天不知道从哪儿得到消息听说哥哥回来了,菲比一大早跑过来,直奔三楼项野房间,半点儿客气没讲就推开了房门。
入目的画面,让她看呆了。
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哥哥搂着别的女人躺在床上。
这幸好善有善报,昨晚上项爷善心大发没动邪念欺负小妞儿,不然第二天早上给自己妹妹看见的可就不是西装革履躺在床上仍然帅气潇洒的哥哥,而是可能裤链儿没拉,用他那儿跟妹妹打招呼的猥琐老哥了。
推门那一瞬间,项野就被惊醒了,他起床气很重,坐起来时眉宇间凝聚着一团可怕的怒意。
见老哥凶巴巴的样子,菲比吓得浑身一抖,松开门把儿噔噔噔往楼下跑去。
其实施乐也醒了,半睁着眼皮儿发现是菲比,她懒得管于是闭上眼睛装睡,结果回笼觉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刷牙洗脸过后去楼下吃早餐,没想到餐厅里项野和菲比两个人都在,而且在争论着什么。
兄妹俩的家事,施乐觉得自己不应该进去,于是在餐厅旁边的起居室沙发上坐了下来,等争吵声儿小了再说。
“哥哥,水果姐在o2开演唱会,我好想去啊,你陪我好不好?”
听了菲比的话,施乐不禁撇嘴,这才是正儿八经的撒娇呢,她要是项野肯定同意了。
隔壁却半晌没有一点声音,许久后,男人冷漠低沉的话语传来。
“我很忙。”
这是拒绝了?
他不用那么记仇吧,就是吵醒他睡觉而已,就摆冷脸,不,冷声儿给妹妹看?
“哥,求你了。”
“……”
“你没有时间,那我自己去!”几句话小丫头任性的本性露陷了。
“不行!注意你自己的身份,怎么能单独去那种地方!”项野也没惯着她,声音严厉冷酷。
这套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这不是老路易斯常说的话吗?
施乐抱着抱枕,挑眉。
大多数孩子都是喜欢逆着父母的,讨厌父母的做法,可是常年在父母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他们的行为模式反而不自觉的越来越像他们的父母。
这么想想菲比也挺可怜的,母亲整日忙着社交活动,父亲国防大臣肯定忙得不可开交,哥哥更不用说了,估计她这么黏糊她哥,很可能是因为项野是唯一搭理她最多的人。
“我为什么不能去,为什么哥哥你想去哪就去哪?去国内也不带上我,还带了个奇怪的女人回来,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还抱着她睡觉,你不是讨厌别的女人吗!”
看起来小公主终于将对施乐积蓄许久的怨念发泄了出来,嘶吼着,带着哭腔。
施乐觉得自己躺着也能中枪,她很无辜好么,她是硬被绑来的!
不过这种时候还是不掺合比较好,她紧了紧手里的抱枕,仰靠在沙发上望天花板继续吵。
“刚说过不准拿施乐说事,记不住?”男人说话的音调没有多少改变,不过已然听出语气中的怒意。
菲比还没吼完,“我讨厌你!我讨厌她!我讨厌你们在一起!”
接着就听到一连串的跑步声儿。
“菲比,站住!”
两个人声音大了几分,应该就在起居室门外。
菲比:“哥你都不管我了,还让我站住干什么!”
男人气息微沉,顿了片刻。
“我不是不管你,演唱会那天我有重要会议要开,而且你只有十六岁,未成年不能单独出行!”
这么一听项野倒是有几分道理,他也是为了菲比的安全着想,就是处理方式专制了一些,让人难以接受。
“好啊,不是我不能单独出行吗?你女朋友施乐够十八岁了吧,你们不是一家人嘛,你没空就让她陪我去啊!不然你说不管我都是假的!”
“闭嘴!”
今天这兄妹俩第一次遇上的事儿还真是多,项野也是第一次看见自己公主妹妹疯成这样,气得他脸色铁青,一拳就打在了起居室门上。
砰!
岂料,门开,一直在躺枪的某位姑娘就生生立在眼前。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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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么一圈,艾某蹲坑画圈儿求点抚摸。
064 男人身体也是武器
一时间,空气静谧了。
双目对上四目,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瞧着门口的兄妹儿俩,项野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英挺逼人的脸颊杀气腾腾,而菲比哭花了精致的妆,甜美的小脸儿脏兮兮的,变成了熊猫眼儿。
这么震撼的一幕,让施乐半张着嘴儿哑巴了半天,等反应过来时,她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说老实话,她挺想上去劝架的。
她不是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甚至有点儿热血,平时遇上什么人有矛盾纠纷了,就喜欢搀和搀和管点小闲事儿,小区居委会大妈还说呢,说这丫头一身正气不当片儿警忒可惜了。
可今天这状况……
施乐没在现场就一直躺枪了,这要上去劝架不得费力不讨好,惹了一身骚?
如此思忖一番,她就杵在原地没吱声,淡然地望着他们。
没想到被讨厌的女人看见了自己被哥哥骂的狼狈相,菲比又羞又气,一气就更歇斯底里了。
使劲儿抹了把眼泪,她指着施乐对着项野吼,“我才不要闭嘴,正好她在这,你让‘屎了’陪我去呀,她不陪我,我就不承认她是你女朋友!”
“不许胡闹!没人陪着你疯!”项野沉沉的低喝,愤怒的眸子快要喷火了。
胡闹?疯?
要是没那个突然闯进来的女人,她会这样?
从哥哥口中听到这些字眼,菲比心中隐隐刺痛,她愤怒地磨着牙,情绪一暴躁就对项野说出了从来没说过的恶言,“我看你是不敢让‘屎了’来陪我吧,因为她根本就不承认是你女朋友,更不会听你的话!”
脑子轰的一声,项野震怒了。
谁能想到菲比完全不走脑子的一句话,竟然无意中戳中了项爷最脆弱的某处,而且当事人屎了妞儿还在场,那位自尊大过天的爷一时间脸面就有点挂不住。
“菲比!”
项野暴喝了一声,愤怒的大掌猛地举到了空中。
兄妹拼杀得这么激烈,看得施乐额角直突突,能不能别再拿她说事儿了?
场面有点失控了。
“啊!”见男人抬手要打她,菲比吓得尖叫了一声儿。
事实上,抬手只是下意识的举动,一秒后,怒极的男人反应过来,狠狠瞪着一脸惊恐的菲比,大掌握成了拳隐忍地落下。
顿了片刻,他才冷声道;“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滚回家去好好反省!哪儿都不准去!”
专制霸道的男人,耐性和宠溺只限于在他心情好的时候,要不是眼前的女孩是他妹妹,会有机会在他面前撒泼?
妹妹被吓得不轻,身体颤抖得站都站不稳,黑黑的泪珠儿掉落到地毯上,变成了一片黑色的污迹。
渐渐的……
身上的气焰消失了,她低垂下头,一边抹着小花脸,一边落寞地问:“要不是你不碰女人,你刚才就打我了,是不是?”
她竟然这么想?
项野紧拧了眉头,不敢置信地望着她,好不容易退去的怒意又开始在眼底流窜。
别看菲比个头高高的,看起来比施乐还成熟,可心里就是个缺爱的十六岁女孩,有着所有青春期孩子的叛逆。一旦她想得到喜欢的人关注和重视的愿望实现不了,她就会作,往死里作,作到最后可能连为什么作都不记得了。
看到现在,施乐有点按耐不住了。
能成为兄妹是缘分,再这么吵下去,不知道还会说出来什么伤害感情的话。
施乐出生下来就根独苗儿,除了外婆什么亲人都没有,为此她特别看重亲情,也不希望因为她而破坏了原本关系不错的兄妹俩。
不就是看场演唱会吗,如果那么想去,她陪着去好了,正好她还没看过什么水果姐呢。
如是想着,她走过去站在菲比面前,个子矮了点儿,但气势不矮,颇有大姐姐范儿地说:“好,我陪你去看!”
谁也没想过施乐会答应,兄妹俩同时诧异地向她望来,眼里,各有各的复杂。
……
三楼,衣帽间。
男人站在一整面墙的镜子前用毛巾擦着短发,他刚刚洗过澡,脸颊上残留的水珠顺着分明的棱角划落到粗犷的脖颈,看起来浑身散发着男人阳刚的性感。
透过镜子,男人有狂野的棱角,狂肆的目光,狂妄的姿态,他望着自己时的眼神是自信的,自我的,目中无人的,而几秒后,精光四射的眸子里映出了身后望着他微微失神的小女人,眸色渐深,渐沉。
“你不需要惯着她。”项野淡漠地说,兴许是不想让她委屈求全。
刚才又被男色吸引了,听到男人的话,施乐才缓过神儿来。
在试鞋椅上坐了下来,她双手支在身侧,俏皮地扬着头,看他换衣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这件事儿完了,能不能让我回国?”
视线倏地一凝,项野一瞬不瞬盯着她无所谓的小脸儿,从齿缝里挤出来一句话,“你陪菲比是为了这个?”
“当然了,不然难道是为了真爱?”
施乐扯着唇笑着,不以为然的表情看起来特别找虐,虽然答应陪菲比目的不是为了这个,可回国的确是她的最终目标,难不成还真在这里呆半年吗?
他喜欢将两者混为一谈就混吧,她真的无所谓。
微眯了锐眸,项野审视了她几秒,之后面无表情地脱掉运动衫,冷冷地说:“死了这条心!”
“你这人咋这样!恩将仇报?”
男人上身紧实的腱子肉露了出来,线条流畅匀称,宽厚虎背刚劲有力,看的施乐两眼发热,可这心里却堵得不行。
轻嗤了一声儿,项野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见男人不理她,施乐继续申诉,“我来沦敦这么多天了,虽然很想去看那个航母,可是家里外婆还等着我养呢,你知道因为你的事儿我连工作都没有了不?对,你肯定知道,是你动用公司上头关系把我给炒鱿鱼的吧?”
“你被聚焦炒了?”项野眉目一凛,语气中的诧异显示了他似乎不知道这件事。
施乐不屑地撇了撇嘴,“切,装得还挺像!我知道聚焦上头有调动,有人指明让我滚蛋,我又没得罪谁,不是你安排的我还真想不出别人!”
听着小女人的指控,项野锐利的目光蔓延出一丝阴冷。
这件事她的确不知情,不过他已经猜出来是谁被着他搞这么一出。
“想复职吗?”他问。
复职?
“当然想了!”施乐不假思索地回答,心脏砰砰跳,难道她复职有望?
“想复职就老实在这呆着!”
男人霸道的说完,目光转回镜子,双手抓住运动裤的裤腰倏地往下一退——
一句修长健硕,比例完美的男性裸体就出现在了小女人面前。
噗嗤……
施乐这一次完全没有征兆的一秒钟喷了鼻血。
真是个没‘福气’的妞儿,男人好不容易给她一次福利好好欣赏,她还无福消受。
“靠,你是不是故意的!这么害我!”苦逼的姑娘捏着鼻子,低着头,脑海里明晃晃的画面怎么都挥之不去。
如果说单看一个背影她还能勉强撑得住,可他对着镜子脱,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展示他比模特还要性感的身材,这让她怎么受得了。
见小妞儿又流鼻血了,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狡诈,男人抿了抿唇,从一个衣物抽屉里拿出一条纯白色无商标的杜嘉班纳内裤穿上,然后大步走过来她身边坐下。
好家伙,裸男近距离展开视觉攻势,施乐难以招架,热丶流一股一股往上涌,不得不闭上眼睛以守为攻,其间不断用言语攻击,以求转移注意力。
可是,令她羞涩的是,她全身好像变得越来越水润润的了,脸红得不行,男人身上散发的热量像火炉一样炙烤着她的右脸。
其实这些都是她心理作用而已,男人只是坐在她身边盯着她,什么都没有坐。
自己家,还不行他只穿个裤衩?光着遛鸟都没人敢管!
可乐妞受不了啊,她紧闭着眼睛,一手胡丶乱推搡他,可一碰到他身上就像触了电似的又迅速弹开。“好了好了,你赢了,我老实在沦敦呆着,别坐我旁边,离我远点儿!”
谁说女人的身体是武器?
男人的身躯也是!
其实验证色女有一个很方便的方法,假如一个男人当面,或者通过电视电影突然脱去外衣展示他的胸腹肌,这个女人会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扬想掩饰都掩饰不了,那么她一定是个色女。像乐妞儿这样有个人针对性鼻血乱喷的,世界上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
看着小妞儿一脸痛苦的小样儿,项爷之前被菲比严重影响了的心情变得大好,难道邵军说得是真的,连碰他都不敢碰,她这么敏丶感的身体,要是干起来会不会……?
这么想着,项野呼吸促急起来,腹底也迅速产生了反应,身体不断传给他大脑一个不愿接受的信号,用手已经无法满足他了,他想进入她,越来越想,疯狂的想!
可是他不行,不能,不愿!
懊丧地狠狠一沉气,项野面色不佳地从小女人身边站了起来,走去镜边继续穿衣服。
到底,他还过不了自己那关。
直到男人西装革履地出现在面前时,施乐喷涌的鼻子才收了闸,接过他递过来的冰毛巾敷在鼻子上,整个人儿晕晕乎乎的,任男人滚烫的大手揽着自己的腰紧紧搂着她。
身侧,无声。
指腹在她腰边儿摩挲着,痒痒的。
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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