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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凶我就亲你啦-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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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爸爸正想回她一句“怎么会不开心”,却又被何歆安先一步开口打断。
  “看得出您现在很开心,那我就祝您能一直这么开心下去吧。”
  她说完就迈步走了,上车利落地关上了车门,完全没给对方一点反应回答的机会。
  汤煜站在车旁,远远地看了眼路栩,又看了眼已经上了车的何歆安,左右纠结了两秒,最终还是打开了副驾驶的门,窜上了车。
  还没等他把安全带系好,何歆安就已经发动了车,打开前车灯,鸣着喇叭离开了停车场。
  就站在车不远处的路爸爸被她冷不丁打开的前车灯,刺得眼睛都睁不开,连忙伸出手挡住光线,却又被她没一点预兆响起的喇叭声,吵得耳朵都嗡嗡叫,让他一时不知道是挡眼睛好,还是捂耳朵好。
  二者还没抉择过来,又吃了一车尾气。
  路爸爸气得跳脚,对着何歆安开车离开的背影就是一顿呵斥,“这个目无尊长的丫头,没一点教养!”
  骂何歆安的时候,余光瞥见不远处的路栩。
  男生站在原地,目光一直望着那辆车离开的方向。
  明明穿着奢华的西装,也还是那么笔直地站着,却莫名让人觉得,此刻的他,比乞丐还要落魄,落魄又落寞。
  路爸爸想了想,还是清了清嗓子,走过去,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这么没教养的女人,根本比不上小茹这种大家闺秀,你甩了更好。”
  路栩没什么反应,只是低头看着手里那枚被原主人丢弃的戒指,眸光微动。
  路爸爸好不容易安慰一次自己儿子,对方却一点表示都没有,还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他立马有点不爽了。
  路爸爸皱起了眉,正想责备他一句,路栩这时候却忽然动了一下。
  路栩抬起两手,解开脖子上的那根项链,将挂着的戒指吊坠连同项链一起取下,将何歆安的那枚戒指也串在项链上。
  做完之后,却没有再把项链带回去。
  路栩抬头看向自家父亲,好看的眸子,如同墨潭一般,幽深不见底,如同一汪死水,里面再没了那些璀璨的光,不再耀眼。
  他将两枚戒指都放到面前的中年男人手上,神情木然。
  “现在,你满意了吗?路董事长。”
  这一点都不礼貌的问话,本该让路爸爸生气斥责,然而望见他这失了魂的模样时,路爸爸意外地一怔,忽觉语塞。
  这时,路栩又忽然说了句毫不相干的话,“何阿姨是个很好的长辈,您喜欢吃的香酥鸡翅,是她最拿手的菜。”
  说完,也没等路爸爸反应过来,就转身离开了。
  而另一边,汤煜正在感受生死时速。
  “姐姐姐姐姐……”
  汤煜一边手忙脚乱地扯安全带要系上,边用另一只手紧紧抓着车门上方的扶手,生怕自己今晚就在这辆车上,英年早逝。
  即将到了下高速的路段,何歆安也终于降下了车速。
  汤煜这才得以缓了一口气,顺了顺心口,道:“安心姐姐,你……”
  “为什么要跟着我?”
  何歆安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汤煜想说的话,丝毫不拐弯抹角,“我不知道杜一唯在哪旅游。”
  汤煜被她的话一噎,眼里闪过心思被看穿的窘迫,不过又很快恢复如常。
  他笑了笑,“你就看在我是路栩兄弟……”
  话说到一半,他自己又被自己噎住了。
  何歆安和路栩刚刚才分手,他这时候提路栩,不是找死?
  汤煜硬生生地咽回了想说的话,改口道:“就算是看在一唯的面子上,我也不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一个人去机场。”
  末了,他又问:“对了,姐姐,你去机场,要飞哪里?”
  何歆安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总之不是杜一唯那里。”
  “……哦。”
  汤煜失落地应了一声,这时候,何歆安丢在座位中间的手机忽然响起一阵铃声。
  汤煜反射性侧头一看,来电人正是路栩。
  汤煜下意识看了眼旁边开车的何歆安,恰撞见对方飘过来的视线。
  “……”
  沉默了一秒,汤煜拿起她的手机,毫不犹豫地掐断了电话,和她同仇敌忾,“姐姐,咱不接他电话!”
  电话再打,他再挂断。
  接连几次之后,电话终于没再打过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串短信提示音。
  屏幕上方,只简短的四个字。
  【安心,等我。】


第93章 第九十三个亲亲
  看出汤煜坚持要陪她到机场的目的; 何歆安也没有多说什么。
  不论路栩和她的关系,杜一唯和汤煜的关系; 她和汤煜,不过是今晚这一面之缘; 他忽然这么热心,理由还说得冠冕堂皇; 不过是想从她这里得知杜一唯的下落。
  何歆安一早就坦白了,杜一唯这次去旅游; 把工作都给辞了; 不是她打电话问,她还不知道这家伙出去旅游的事,可见杜一唯这厮是有多么的随心。
  所以,旅游路线这种有规划的东西; 不是她不知道,而是杜一唯压根就没有。
  自然; 她也不知道杜一唯现在到底在哪里浪。
  汤煜以为她这次是要去找杜一唯,然而事实上,她这次离开b市,不是去找杜一唯; 而是一早就买好了回老家的机票; 去参加郑燃的婚礼。
  过安检前; 何歆安把车钥匙丢给汤煜; 让他帮自己把车开回家。
  这个白送的代驾; 她不用白不用。
  何歆安是晚上十二点的飞机; 下了飞机再租个车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何歆安提着个小行李包,进了屋。
  她只是回来暂住几天,没带很多行李。
  怕自己开门回家的动静太大,吵醒妈妈和妹妹,她还特意踮着脚,小心翼翼地提着行李进屋。
  刚走到客厅,却已经看见自家母亲起了床,还穿着睡衣,就开始在厨房忙活。
  听到开门的动静,何妈妈转过身来,瞧见何歆安站在门口,连忙在旁边的擦手巾上擦干手,走过来接过她的行李,“怎么到了也不打个电话,让我去机场接你?”
  她又朝何歆安身后望了望,见身后空无一人,又问:“小路呢?”
  何歆安扯着嘴角笑了笑,敷衍过去,“他工作忙,抽不开身。”
  何妈妈可惜地噢了一声,瞧见何歆安躲闪的目光,也没再多问什么。
  何歆安适时转移话题,“妈,您怎么就起床了?”
  现在也才四点,再晚三个小时起床做早餐也不迟。
  “这不是你坐了一晚上飞机,肚子肯定饿了,给你煮点粥吃,才刚把米淘了,你就回来了,锅里还是米呢。”
  何妈妈把行李包提到一旁,招呼何歆安坐下,边问:“你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煮碗汤粉?”
  何歆安吸了吸腹,晚上在宴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却是胃里空空,但一想到明天还要参加郑燃的婚礼,她得提前管理好身材,饿也得饿瘦点,就无视肚子的抗议,朝何妈妈摆手拒绝,“不用了,我不饿。”
  何妈妈嗔了她一眼,“肚子都叫得这么响,还不饿?”
  像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何妈妈又道:“你是去做客,又不是去结婚,这会儿节什么食减什么肥?等到你结婚的时候,前两个月你要吃我都不给你吃。”
  何歆安被这一顿说得无法反驳,眼看着自家母亲的话题又要往熟悉的催婚方向拐,她连忙打住,拉回原来的重点,“我吃就是了。”
  她竖起两根手指,讨好地笑,“我要卧两个荷包蛋。”
  闻言,何妈妈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行,卧两个就卧两个。”
  说着,就回了厨房,系上围裙,准备煮汤粉。
  看着自家母亲在厨房忙活的背影,鬼使神差地,何歆安冷不丁问了一句,“妈,您为什么不……”
  她问到一半却没再问下去。
  何妈妈在煮东西,没有闲暇转身,便问了一句:“为什么不什么?”
  “为什么不找一个新丈夫?”
  闻言,何妈妈手下的动作一顿,又很快恢复如常,麻利地做着手上的事。
  “怕他对你们不好呗,”何妈妈笑了笑,“以前有想过,但一想到要是找到一个对你们不好的,我就不想找了。你们还小,要是他对你们不好,不管一次两次,都会让你们留下什么不好的回忆,那我不就成大罪人了?”
  “怎么会呢?”
  何歆安有些不同意,“您要是再找到真爱,我开心还来不及,就算受点委屈又有什么?何欣然那丫头心那么大,给她点钱上网,她也不会计较什么。”
  何妈妈摇了摇头,笑:“天底下哪有舍得让自己孩子受委屈的父母。”
  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何歆安敛下眉眼,沉默了一会儿。
  又冷不防开口:“有的。”
  有人为了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
  虎毒不食子,人却会吃人。
  何妈妈没再说话,客厅里一阵沉默,只有厨房这边,荷包蛋在锅里发出滋滋的声音。
  又过了半晌,何妈妈把汤粉端出来,端到何歆安面前。
  何歆安立马拿着筷子夹着口荷包蛋咬了一口,荷包蛋是单独煎的,没放盐和其他调料,就趴在汤粉面上,没被汤汁浸着,吃起来没什么味道。
  但即使没什么味道,何歆安也三两口把它给吃了。
  吃完这个荷包蛋,看见汤粉上面浮着的姜丝,何歆安一脸拒绝,“妈,你怎么给我放了这么多姜?还切得这么碎。”
  她从小就不喜欢吃姜,但何妈妈煮汤粉的时候为了调味总会放姜,但在她抗议过几次之后,会特意为了她把姜切成大块的姜片,方便她挑拣。
  现在这姜被切成这么细碎,这要挑到什么时候?
  何歆安一脸嫌弃地用筷子把姜丝一根根挑出来,她吃东西有个毛病,喜欢吃的特别着急吃,就像刚刚吃荷包蛋,都没耐心让汤汁浸多一会儿,就囫囵吞掉一样吃掉,而不喜欢吃的一口都不吃,所以一定要先把碗里不喜欢吃的东西挑到旁边,避免踩雷。
  挑了好一会儿,终于把姜丝都挑干净了,何歆安像是做完了什么大事一样松了一口气,又嘟囔着埋怨,“妈,您还说舍不得我受一点委屈呢,还偏偏逼着我吃这些姜丝。”
  何妈妈坐在旁边笑,没有说话。
  何歆安用筷子把卧在碗底的那个荷包蛋翻上来,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
  饶是她这次吃得再着急,在她刚刚挑姜丝的工夫,荷包蛋也被汤汁腌入味了。
  金黄蛋白柔软疏松的口感,配上蛋白里吸入的汤汁,色香味俱全,吃起来恰到好处。
  何歆安满足地眯了眯眼,竖起大拇指夸赞,“果然还是泡了会儿汤的荷包蛋最美味,我都后悔刚刚没等会儿再吃了,应该泡在汤里,挑完姜丝儿再吃的。”
  何妈妈笑着问:“让你挑姜丝儿还是有作用的不?”
  何歆安有点不愿意承认,“算是有点作用吧。”
  何妈妈又问:“那你还觉得我给你放姜丝,是让你受委屈吗?”
  闻言,何歆安一愣。
  忽然反应过来什么。
  何妈妈从旁边抽出一双新筷子,替她把碗边缘一根细小的姜丝挑出来,边道:“就像这放姜丝儿一样,有时候,你觉得父母让你受委屈了,但你受完这委屈之后,也得到了一点东西,这委屈,在父母眼里,不是委屈,是故意给你的……”
  “磨练?”
  何妈妈正斟酌着用词,何歆安适时地接过话。
  何妈妈笑,没承认也没否认,只说,“我没你有文化,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何歆安看着自家母亲慈爱的笑颜,又低下了头。
  她低垂着眼,“可要是拿着为子女好的理由,用尽方法让他们成才成人,就为了自己的利益和颜面,这样也能算是给我们的磨练吗?”
  “天底下大多数父母,都打从心底是为子女好,连他们为的利益和颜面,都是替你们打算好的,因为他们剩余的生命,比你们要短得多,他们只是想,在剩下的日子,尽可能给你们铺好路。”
  “只不过,所有的父母,这辈子都是第一次当父母,难免有人用力过猛,倔强过了头,在方法上,也走偏了方向,总有一天,这方向是要被人扳回来的。”
  何妈妈伸出手,轻轻拭去何歆安眼角的泪,“看来我们安心,在外面受了别人父母给的委屈。”
  几乎是这句话话音落下的一瞬,何歆安的眼泪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哗啦啦地往下流,怎么都止不住。
  在外面树起的所有盔甲,回到家都化成了一汪水。
  无论长到多大,无论被外面的世界磨练得多么坚强,在母亲面前,也依旧是那个摔倒了就哭的小孩子。
  何歆安侧过身,埋在自家母亲怀里哽咽。
  “他爸爸把他逼得太紧了,我知道他压力也很大……”
  “我想相信他能处理好,可是、可是……”
  “这个计划,风险太大了……”
  “我不是不相信他,我就是忍不住害怕……”
  何妈妈叹了口气,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她的背,“妈妈不知道你和小栩在做什么事,但既然已经做了,就全力去做,小栩是个好孩子,妈妈相信他能做好,你也一样。”
  客厅灯光如昼,墙上的挂钟一步一步地往前挪,像是永远不会停歇。
  与此同时,b市。
  男生独自一人,双手搭这膝盖,垂着头,坐在空荡荡的大厅,手里的手机,绿色的呼吸灯一闪一闪,却不见他有什么动作。
  他的脸隐匿在黑暗之中,教人看不真切他面上的表情。
  这时,忽然传来一声开关的声响,随之而来的,是乍然亮起的白炽灯光。
  路栩被忽然的亮光,刺激得反射性眯起眼,下意识用手遮住眼睛。
  阁楼上传来中年男人略苍老的声音,“半夜不睡觉,坐在这里做什么?”
  路栩缓了缓神,放下手,转过身,看向站在楼梯上的自家父亲,苍白的笑了笑,“在想突然您以前为了公司,和我妈联姻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你——”
  路爸爸被他一噎,抬起手指着他想呵斥,最终却没斥责些什么。
  他看了路栩一眼,哼了一声,转身准备回房。
  走了两步,他又顿住脚步,看向路栩,“想在这睡也找件衣服披着,别成了病秧子。”
  说罢,这才离开。
  路栩收回目光,低头看向手里的手机。
  消息提示页面,是他发给何歆安那条短信的回复。
  只一个字。
  【好。】


第94章 第九十四个亲亲
  郑燃的婚礼就在家附近的酒店举行; 因为新娘是华侨,国内的亲戚不多; 所以二人决定在国内国外办两次,国内这次主要是为了宴请郑燃在国内这边的亲朋好友。
  到场的大多是男方这边的亲戚朋友; 像何歆安这种老家住过十几年的邻居也被邀请到了场。
  在坐上宴席之前,何歆安先去了一趟后台化妆室; 想去看看新娘,凑个热闹。
  才进了门; 两个穿着白色蓬蓬裙的小团子就同时从左右跑过来; 跑到她面前差点儿刹不住车。
  何歆安连忙伸手一边一个去拉住她们,笑着调侃:“星星月月这么想阿姨啊?”
  这两小团子就是星星月月两姐妹,几个月不见,两个小家伙模样没什么变化; 胖嘟嘟的脸还是一样惹人喜欢,就是头发长长了些; 被扎成两个小丸子。
  两个小姑娘仰着小脑袋,奶声奶气地给何歆安问了声好,又一前一后地朝何歆安身后望,一个歪着头在她身后找人; 一个就干脆先问了:“小栩哥哥呢?”
  另一个紧接着纠正; “星星; 是小栩叔叔。”
  “噢噢噢……”叫星星的小姑娘连忙点头; 改口再问:“阿姨; 小栩叔叔呢?”
  知道她们很喜欢路栩; 听到她们问,何歆安也不惊奇,反而故作不开心地调笑她们,“好哇,你们就知道你们的小栩叔叔,都不想我是吧?”
  叫月月的小姑娘把手背在身后,朝何歆安抿了抿嘴,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我们也好想安心阿姨的。”
  “嗯嗯!”
  旁边的星星连声附和,像是要加大这话的信服力一样,边应和还边重重地点头。
  点完头,又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何歆安,“我们想安心阿姨,也想小栩哥……叔叔,那小栩叔叔呢?”
  被这两小姑娘的娇憨模样逗笑,何歆安忍俊不禁,“你们小栩叔叔在工作,这次没来哦。”
  闻言,两个小姑娘肉嘟嘟的小圆脸同时皱成了小包子,小孩子都不会藏匿感情,也没那么多小心思,心里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不怕被人瞧了去。
  这时,穿着新郎服的男人走过来,“星星月月,你们在这做什么呢,拦着安心阿姨发喜糖呐?”
  何歆安看向走过来的郑燃,瞧着他这帅气又绅士的一身,扬唇笑,“郑燃,今天很帅啊,新婚快乐。”
  郑燃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看向杵在何歆安前面的两个小花童,“星星月月,你们妈妈在喊你们呢。”
  星星噢了一声,牵着月月要走,月月被她拉着走了几步,转过身看向何歆安,皱着包子脸问,“安心阿姨,小栩叔叔下次会来吗?”
  看着她这大为可惜的模样,何歆安不禁觉得好笑,“那就要看你们小栩叔叔的工作忙不忙了。”
  目送着自家两个小侄女恋恋不舍地离开,郑燃无奈摇了摇头,又看向何歆安,笑着调侃她,“这两小家伙前几天知道你要来,以为路栩也会来,开心得不得了,盼了几天了,怎么,你怕她们成为你情敌,故意不让路栩来啊?”
  闻言,何歆安无奈又好笑,“怎么你也开这种玩笑,和路栩一……”
  话说到一半,她忽然顿住,没再继续往下说。
  郑燃不解,下意识问了句:“怎么了?”
  “没什么,”何歆安垂了垂眼,又重新扬起笑,故作洒脱道:“我和路栩的合约早到期了,我现在依旧是自由的单身人士。”
  末了,她又补充,“对了,我和路栩假扮情侣这事儿,你可别和我妈说。”
  注意到她表情又一瞬的低落,郑燃察觉到了什么,也没再继续去问,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接下她的话茬,开玩笑道:“哇,那你现在可要小心点,我今天来的好几个兄弟,现在可都是单身狗,一个个如狼似虎的,都盼着找个漂亮的单身妹子呢。”
  何歆安笑,“那要真有个人高颜好的大土豪,谈谈也成呐。”
  “美得你,”郑燃笑,像是想到什么,他又补充道:“大土豪没有,倒是有个大教授,你要不要?”
  “教授?”何歆安第一反应是那种四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副高度数眼镜,顶着头众多大龄高级知识分子标配的地中海,她连连摆手,“这种学术界的大佬,我还是别了,要不起要不起。”
  边说边佯装不乐意地嗔了郑燃一眼,“都说了人家要又高又帅的小鲜肉,没钱都不要紧,重点是脸。”
  郑燃被她这话逗笑,看她这反应,就知道她也同别人一样,一听到教授这两字,就自动给人家脑补了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形象。
  不过这也不怪何歆安,他那个朋友,严格来说,是他在国外的师兄,尖子中的天才,天才中的大神,年纪轻轻,就已经混到了教授的职位,国内屈指可数的几个。
  旁人也很难想到,于是也都和何歆安一个反应,如果没有见过他这位师兄本人,给人提起时,都会被这个“教授”的头衔,以及大众脑海里根深蒂固的“大龄高级知识分子”形象给吓跑。
  郑燃也没多解释,就暗搓搓打算着,待会儿把他这位师兄的座位,换到何歆安那桌,看她是个什么反应。
  何歆安自是不知道郑燃也会有这种腹黑的小主意,她才回到座位上,就被何欣然塞了一台手机。
  何欣然语速飞快地丢下一句,“姐我实在憋不住了,你帮我打着这局,你就待在这房子里苟着,哪都别动,有人来了就开麦喊队友撑一下,我马上回来!”
  看她这急的模样,都快急得尿裤子了,临走前还不忘简单教导一下何歆安怎么玩。
  何歆安应都没来得及应,何欣然就用手压着她小礼服裙子的裙摆,兔子跑路一样跑了。
  也不管何歆安在后面喊,让她注意点形象。
  旁边的何妈妈都看得无奈,“欣然这孩子,从小毛到大。”
  何歆安看着手里的手机,上面一个穿着蓝色校服套装裙的小人,傻愣愣地看着前方,就和现在傻愣愣的她一样。
  何歆安不懂玩,拿着手机手指一顿乱划,手机里的视野不知怎么就一直固定在地板上,不管她怎么调整,也回不到原来的视野。
  手机里不断传来砰砰砰的枪声,热闹得跟放鞭炮似的,但饶是游戏小白如何歆安,也知道这是个危险的提示。
  何歆安心里跟着这游戏里小人的危险处境一慌,往四周环顾了一眼,想寻求个人来帮她。
  然而这桌要么是何妈妈这年纪的阿姨辈,要么是五六岁的小娃娃,也没个会玩这游戏的初中生高中生来帮她。
  本来玩游戏,随便怎么死都没事,但她深知何欣然的性子,以及游戏在何欣然心里的地位,成天除了学习,就是嚷嚷着上什么段位,她记得这游戏也是和段位有关,好像一局没打好就会影响段位?
  何歆安正急切时,旁边忽然来了个年轻男人,站在桌旁,看了眼桌上的牌子,像是确定了什么一样,又看向何歆安,问:“请问这里有人坐吗?”
  何歆安下意识抬头,看见年轻男人,只觉眼前一亮,连忙摆手,“没人没人。”
  等男人坐下,又赶紧地问:“你好,请问你会玩这个游戏吗?可以帮我玩一把吗?”
  许是她问到语气过于急切,又或许是她这个请人帮忙玩游戏的操作太诡异,男人有些讶异地看了她一眼,又瞥了眼她的手机,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点了个头。
  于是,何欣然从洗手间飞奔回来后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手机到了一个陌生男人手上,自家姐姐正坐在旁边,一脸紧张地看着男人操作。
  而男人淡定地拿着手机,手指灵活地在屏幕上移动。
  她霎时明白这是何歆安给她搬了个帮打游戏的救兵。
  何欣然看不清手机屏幕上的具体内容,只能靠着感觉辨认出那是游戏页面,不管看男人那个架势,那个淡定的模样,她直觉,这是一个游戏贼厉害的大神,段位起码上皇冠。
  何欣然走过去,还没来得及仔细去瞄一眼游戏页面,就听到男人从嘴里吐出两字,“死了。”
  清冷的声音,简洁的话语,简直就是游戏大神的标配。
  何欣然第一反应是想起微博上那个流行的游戏段子,妹子玩游戏时,看见敌人就慌乱地呜哇大叫,这时候队友砰砰两枪干倒敌人,耳机里传来两字,死了,还他妈是苏死人的男神音,这一刻简直安全感爆棚。
  何欣然当时不以为然,现在亲耳听到这苏死人的台词,差点激动捂心口。
  她连忙凑过去,一脸激动地问:“吃鸡了吃鸡了?!”
  何歆安被她吓了一跳,抽着嘴角,把手机还给她,“是我们死了。”
  何欣然:“???”
  愣了足足两秒,何欣然不相信地低头去看战绩,“特约龙套”“快来扶我”,击败数为零。
  “……”
  谜一般的沉默。
  何歆安在这时出声,和男人解释,“不好意思,这是我妹妹,刚刚就是在帮她打游戏,谢谢你帮忙。”
  出于礼貌,她又推了推自家在旁边正看着战绩黯然神伤的网瘾妹妹,“何欣然,还不快谢谢人家。”
  何欣然从手机上移开目光,给男人道了声谢。
  男人嗯了一声,像是天生就这般寡淡,表情没什么明显的变化,只是在听到何欣然名字的时候,目光微微闪了一下,下意识看向何欣然,却注意到坐在何欣然旁边的何妈妈。
  他的表情明显变化了一下。
  何歆安正想着要不要再自我介绍一下,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却忽然听男人开口,问:“请问……你是不是叫何歆安?”
  何歆安一愣,惊愕地看着男人,奇怪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你……”
  她还没来得及问,男人忽然从位置上站起,在何歆安和何欣然讶然的目光下,走到何妈妈面前,朝她颔首,“阿姨,你好。”
  他突然做出这番举动,何妈妈也是不解,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
  男人看向何妈妈,眼里带着几分恭敬和浅浅的笑意。
  “阿姨,我是易言。”


第95章 第九十五个亲亲
  何妈妈在听到男人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 满脸愕然。
  在何歆安和何欣然困惑不解的目光中,震惊之后的何妈妈; 这才将易言的身份娓娓道来。
  原来易言就是何爸爸当年牺牲性命,才从歹徒手里救下的人质。
  当时的易言; 也还只是个初中少年,在这和平的年代; 哪经历过这种险恶的生死瞬间?虽然被何爸爸救下了,但也着实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在歹徒劫持事件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 他都在接受心理治疗。
  他家人怕他再受刺激; 尽量不让再听到一点和劫持相关的事。
  所以,在易言知道救下他的那名警。察,也就是何爸爸,已经离世的时候; 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何妈妈一直没和何歆安和何欣然说过这件事,在何爸爸离世之后; 易家的人曾找上门表达歉意和谢意,还拿出一大笔钱,作为慰问费,甚至多次上门向她表示; 可以帮忙抚养两个孩子; 只是都被她婉拒了。
  尽管在道义上说; 何爸爸是易言的救命恩人; 易家怀有感激的心; 想帮她解决经济上的困难; 这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何爸爸生前就说过,他既然已经选择了这个行业,走上了这条路,就已经看透了这条路上的险恶,即使牺牲,也是光荣的因公殉职,不能为此,就去接受别人因为感激或同情的施舍。
  何妈妈知道自家丈夫的性子,所以并没有接下易家的慰问费。
  要说这易家,也是诚意满满了,在何妈妈婉拒那笔高额慰问费之后,易家又几次上门,向她提出想要认何家姐妹做干女儿,帮忙抚养何家姐妹的请求。
  自然,这也被何妈妈婉拒了。
  何妈妈自知,如果给慰问费是出于感激,那帮忙抚养孩子,这就是易家的一个大人情了。
  所以,她是宁愿自己带着两个孩子过得拮据点,也不想让何歆安和何欣然在步入社会之前,就欠下别人家一个这么大的人情。
  她之所以没有对何歆安和何欣然说,是怕她们觉得没钱的生活太苦,小孩子年纪小忍不住诱惑,由此会不满她擅自做了不接受易家帮忙的决定,从此在心里留下一个坎。
  易家当时几次三番请求,可以说是诚意十足了,但也拗不过何妈妈这几近顽执的骨气,没有办法,也不再强求,只是依然放下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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