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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新娘:老婆大人有点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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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交集,怎么突然就宣布结婚了呢?”
“想不到宁卿卿的心机这么重啊!”有人感叹。
安迪嗤笑一声:“这算什么,人家心机重算计到了南宫夫人的位置,咱们以后还得忍让着点,谁让人家一睡上位呢?不然落得朱迪那样的下场可就太惨咯!我可不想命运随时被人掌控在手里。”
旋即她又点了点妮娜:“你现在离宁卿卿远一点,不然你被她卖了你还帮他数钱呢!”
“宁卿卿才不会卖我呢!”妮娜嘟嘟囔囔的辩驳,但眼底的忌惮明显是将安迪的警告记在了心里。
宁卿卿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才扶着墙壁艰难的站起身,她的腿已经全麻了,但她依然坚持挺直腰背,看着镜中面无表情的女人,将脸埋入冰冷的池水中,滚烫的泪被冰冷的自来水中和,连心中委屈的火焰似乎也熄灭了不少。
一切本来就是她自作自受不是么?宁卿卿看着镜中狼狈的人影,失声惨笑。
第10章 幻想破灭
宁卿卿拘谨的坐在沙发上,对面自称是南宫夫人的中年女子一直板着脸,轻蔑用仿佛打量货物般眼神上下扫视着自己。宁卿卿努力保持着良好的体态和礼节,她看见南宫夫人面前的茶杯已经露了低,端起一旁的茶壶想要往里面添水,却被毫不犹豫的拨到了一边。
宁卿卿惊讶的看着对方,却只见南宫夫人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巾用力擦了擦刚才触碰过自己的那只手。宁卿卿脸色微微发白,难堪的坐在位置上,勉强的扬起笑容:“南宫夫人,不知道您会来,我也没有准备什么东西。”
“不需要。”郭月梅姿态优雅的用手帕点了点唇角,“来历不明的东西我怕收了咬手!”
宁卿卿这下是发现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但对方是南宫炎的母亲,是她的婆婆,于情于理她也不能将对方抛下不管。她深深呼吸一口气,直接开门见山:“南宫夫人,你此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很好,我也喜欢直白一点。”郭月梅直接从手提包掏出两千万支票,“这两千万足够你吃吃喝喝一辈子了,现在你立刻离开我儿子。”
“南宫夫人,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您儿子在一起并不是因为他的钱。”那两千万支票就像是赤裸裸的在宁卿卿的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她脸色忽红忽白,“我是真的喜欢南宫炎才嫁给他的所以我是不会离开他的!”
“喜欢?”郭月梅冷笑,“你知道什么是喜欢?是像菟丝草一样依附着他是你的喜欢?凭借你是强奸犯和杀人犯的女儿来喜欢他?谁知道你的血液里是不是流着低贱疯狂的基因,万一伤害我的儿子这就是你的喜欢?”
宁卿卿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把她的身世说的如此不堪,“身世不是我能选择的,这不是我的过错!如果您因为身世就否决了我,那我绝对不会退出!”
郭月梅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难缠:“你是不是觉的进了南宫家的门一切都不用担心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我儿子和你离婚?!”
“如果南宫炎因为你口中的身世问题跟我离婚,那我无话可说。”宁卿卿恢复沉默,不发一言,垂在沙发两侧的双手却在隐隐发抖。
郭月梅暗恨,想不到对方软硬不吃。她诡异的笑了笑:“你不怕,不知道你的父亲怕不怕呢?我记得他好像嗜赌如命,只要一点点的手段他就能跌入万丈深渊。”
宁卿卿的双手颤抖的更加厉害,她头一次怨恨自己的软弱无力,所有人都能掐准她的软肋,一而再再而三的攻讦她。
“妈,你怎么来了?”就在郭月梅准备再接再厉,继续恐吓的时候,南宫炎即使从外面赶了回来,隐晦的瞅了眼呆坐在沙发上的宁卿卿,南宫炎心中不知为何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只是担心他妈妈和宁卿卿吵起来,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
“君儿,你回来得正好!”郭月梅搬起脸,怒瞪着儿子,“你竟然在外面偷偷结婚而不通知我?你看看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
“妈!”南宫炎制止了郭月梅的喋喋不休,冷声吩咐宁卿卿,“你先回房,没必要的事情,不要出来。”
宁卿卿低垂着头,没有看两人一眼,径直从南宫炎旁边走过。南宫炎眼尖,似乎看到宁卿卿腮边的泪痕。
“妈,你是不是跟宁卿卿说了什么有的没的?”见宁卿卿不在,南宫炎冷漠的面具略微松懈,郭月梅撇撇嘴:“什么有的没的,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也不看看你找的这是什么人就结婚!”
“妈,我不管她什么人。”南宫炎从冰箱里拿出国外某品牌的蒸馏水,仰头灌下大半,冰冷的侧脸看不出情感波动,“我只是需要向一个人证明,我并不是非她不可。”
看着儿子骤然成熟不少的面孔,郭月梅是既心疼又心虚:“你这找谁证明不好,非得找个这样的?”
“宁卿卿的出身虽然不好,但是她的设计天赋是不可忽视的。”南宫炎仿佛又忆起当初第一眼看到宁卿卿设计图时的经验,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如此充满梦幻和矛盾的作品为什么会是其貌不扬的人设计出来的。
“再加上她对我的感情,非常容易控制。”南宫炎不愿意再将自己的感情投入到外界半分,他宁愿找一个有天赋,不粘人又喜欢自己的人来结婚,也不愿冒着危险去找一个不认识的人,宁卿卿是最好的选择。
郭月梅被她三言两语堵了回来,心中有众多不满但也碍于心中的心虚不敢喧之于口。南宫炎见郭月梅依然不放心,继续安抚:“你放心,宁卿卿对我有很大的用处,她对我而言更像是开疆辟土的利剑,而不是呵护在手的宝玉。”
郭月梅不情不愿的退了一步:“那你们搬回家里来住!这个女人我不放心,我必须放在眼皮子底下我才同意你们继续维持现状。”
南宫炎头痛不已:“南宫宅离我公司太远了,而且有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在南宫宅处理。再加上我现在已经从南宫氏集团独立出来,再回去不是又落人口舌,我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可是、可是……”
“妈!您就别担心了。”南宫炎打断郭月梅,无可奈何地揉了揉眉心,一面走上前半揽住母亲的肩膀以示安抚,一面斩钉截铁道,“南宅我是一定不会回的,至于我和宁卿卿的事,”南宫炎冷哼,漠然道,“我自有分寸。妈,我不是小孩子了,当然不会什么香的臭的都喜欢。宁卿卿在我身边,正好趁手可用,除此之外,她也只有一个妻子的名分而已。”
宁卿卿从门缝里向外偷偷张望,恰好将南宫炎轻蔑憎恶又不屑停留的眼神尽收眼底,心脏如同被巨锤猛击,钝痛无比。如果刚才她还有一点卑微的期望,认为南宫炎是在为自己解围的话,现在那点可笑的幻想也已经碎得连渣都不剩了。
你又在想什么呢?自作多情得还不够吗?她咬紧唇,在心底叹了口气,偷偷关上门,只觉得遍体生寒。
第11章 不用等我
夜幕低垂。
已经到了午夜时分,夜色深沉如墨,城市的上空却不缺乏光亮。浓重的夜一点点渗入城市的内核,把白天的光鲜体面通通撕开抛弃,露出大城市藏在深处的奢靡放纵来。放眼望去,处处都是灯红酒绿的“靓丽风景”,都市金领们从一个酒局里出来,又跌跌撞撞地扑向下一个欢场。
不夜城的白天,刚刚开始。
不过温度多少还是降了些。虽然夏日将近,但午夜的风吹过来,还是带着逼人的凉意。
衣着清凉的小明星打了个哆嗦,一边借机卖力地网身旁男人的怀里钻。
“怎么,冷了?让你这么爱漂亮?”南宫炎轻轻刮了下小明星的鼻子,举止亲昵,身体却不着痕迹地让开半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风吹过来,也让南宫炎清醒了不少,他刚从一场应酬中脱身,被灌下不少酒,此刻头昏沉沉的,胃也不舒服,被这女人身上浓得刺鼻的香水味儿一熏,更加心烦气躁。
小明星也不气馁,继续往南宫炎身上蹭个不停,一面娇嗔:“”可不就是冷了,但想跟在南总身边,不就得比别人漂亮吗?”
“你啊。”南宫炎无意义地敷衍,被小明星揽着半条胳膊,心里只觉得厌烦。
“这么晚了,我可怎么回去啊?”小明星半真半假地抱怨,把南宫炎揽得更紧。她刚出道,还没有后台,演技又不行,在十八线上混了大半年都不见进展,还只能演个龙套背景,或者没有台词的丫鬟,早就着急得不行。女人容貌的保质期太短,演艺圈的尤是。她现在年轻漂亮,也年轻漂亮不了几年。这次被南宫炎邀请做女伴,在酒局上也颇为亲近,正打算一鼓作气,拐进宾馆里去,到时候……
“我给你叫了车,我的私人司机,你不用担心。”美梦做到一半突然被生硬打断,小明星抬起头,南宫炎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气里虽然似乎掺杂着温和的关心,眼神里却没什么温度,在缕缕夜风里,冻得她通体发寒。
不行。南宫炎年轻又帅气多金,是做情人的最佳人选,如果能傍上他,不知能少奋斗多少年,到时候从十八线到三线,甚至再也不必这么辛苦也说不定。美好景象仿佛就在眼前,小明星咬咬牙,重新鼓起勇气,僵笑着靠过去,“我住的小区不大安全,这么晚了,我一个人害怕——”
话没说完,人就被推开了,小明星慌乱地抬起眼,南宫炎略扶了她一下,提醒:“车来了。”说完绅士地拉开车门,不容拒绝地把她塞了进去。
“把她送到家门口。”司机点了点头,南宫炎又把目光转向小明星,俯下身去,拾起她的手,嘴唇在她的手背上一掠而过,“抱歉让你这么晚回去,就当是赔罪了。”然后他直起身,向司机示意。
小明星什么话也没来得及再说,就被飞快拉走了。展开南宫炎交给她的东西,是一张金额不菲的支票。她却没感到开心,反而将手指在手包的手提上绞动个不停,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南宫炎身边的女伴换得极快,这回自己是没有机会了,支票是安抚也是告诫,告诫自己再做纠缠也讨不到好。小明星在心里暗暗抱怨,这么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对了,刚才在酒桌上南宫炎说过,他家里是有个太太。可她从没见过这个太太,在圈子里,也从没听谁说南宫炎把这个太太带出来过。再联系到南宫炎换个不停的女伴,一点都不像个有家室的人。
——可见这女人没有得到爱,只是占着地方,早晚被抛下!
她恶狠狠地想,就像这样可以让自己平衡许多。
目送着车转了个弯离开,南宫炎漠然转身离开。那女人眼睛里尽是赤裸裸的贪婪,欲望都写在脸上,看着他就像看着一座移动金库。真可笑,当他看不出来吗?
要不是为了让母亲安心,这些狂蜂浪蝶一样往自己身上扑的女伴,他一个都不想找。
他在女人身上吃的亏不算少了。
酒意上头,南宫炎头痛地揉揉额角,闭眼定神,狠狠攥紧拳头。
至于心机叵测奉献身子的,有宁卿卿一个人就够了。
好歹还算懂事,身上不会有乱七八糟的味道,用起来也舒服。
南宫炎无所谓地想,一边慢悠悠地踱步走向滨野花园,这次应酬的地方离滨野很近,散散酒气,五分钟就到了。已经是凌晨,虽然城市中心还沉浸在华灯重重里,但居民区已经暗下来,自家的小型独栋别墅也沉进浓浓夜色里,没有什么光线透出来。
脚下略微打着晃,南宫炎懒得叫佣人,自己摸索着打开房门,拾阶而上,转进大厅打开壁灯。
暖黄色的光线洒下来,照出客厅桌前一直等待着的身影。
宁卿卿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正一手撑着桌子打瞌睡,柔软顺滑的长发顺着弧度优美的白皙手臂披散下来。听到声响,她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眼睛里拢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几乎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你回来了?”
南宫炎愣了一下,几乎脱口而出:“你怎么还没睡?”
“我、我……”宁卿卿有点迟钝地重复,她一直等到半夜,实在困极了,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此刻,整个人还有些蒙,脑子还没开始重新转动,。
南宫炎也没那耐心等它开始转动。诧异很快消退下去,而恶意又习惯性地滋长生成,蔓延壮大,他眯起眼,挑剔地打量着宁卿卿灯光下的身体,“哦?你可真敬业。”
“什么?”宁卿卿话一出口就已经后悔,醒了有一小会儿,方才薄薄睡意带来的迟钝感褪去,她对视着南宫炎的眼睛,不出意外地发现他的眼底正翻滚着层层叠叠的恶意,如同黑色的浪潮,翻卷不休。
“不用等了,我今晚已经快活过了,不需要你的伺候。”耳边响起南宫炎冷冽好听的声音,一字一句,冻进心底。
第12章 自甘下贱
“南宫炎!”满心冻得冰凉的疼痛化作一声难以置信的斥责,宁卿卿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一点点转成苍白,几乎滚下泪来。
南宫炎漠然地与她对视,没等宁卿卿再开口,又补上一句,“还是你那么饥渴,连这几天独守空房都受不了呢?那么也抱歉,宁小姐,我今晚很累了,而且我也没这个义务——”
“南宫炎,你非要这么羞辱我才开心吗?”宁卿卿厉声打断他,眼底滚动的泪光被巨大的愤怒蒸干,“我没打算纠缠你,我只是、只是给你准备了晚餐。”
她大口喘息了几下,努力平复下情绪,扯出一个自嘲的笑,“现在看来,我又是自作多情了。”
晚餐?南宫炎喝得半醉,观察力也下降了许多,听到宁卿卿提起,才看到桌上摆着两道清淡小菜,用保鲜膜罩着。
“厨房里有醒酒汤,还有一锅粥,在灶上小火煨着。”宁卿卿努力平复情绪,感觉身体还在微微颤抖。这几天南宫炎总是应酬到很晚,公司刚起步,不喝酒根本拿不下生意,宁卿卿有时半夜被吵醒,总能看见南宫炎脸色苍白,一副不舒服的样子,再联想起南宫炎的胃从大学起就不太好……她忍了两天,明知道自己是自作多情,还是不可自拔。
此刻做饭时的一腔柔情蜜意早被浇灭,宁卿卿几乎干涩的重复着当时的初衷,“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我毕竟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为你做个夜宵,是我自愿,就算你不愿吃,也不要这样给我难堪。”
南宫炎有些愕然,有一点莫名的情绪闪过,快得连他自己也捕捉不到。很快就被憎恶重新掩埋。
“你犯不上这么讨好我,抱歉了宁小姐,我不会因为这个就给你增加酬劳,而你堕落成妓女还不够,还要做佣人,做厨娘吗?”话越说越顺口,南宫炎心中不知该冲谁施展的恶意和愤懑借着酒意蒸腾发酵,他大步走上前去,终于看清了桌上的东西。
一盘糖拌柿子,一盘清炒芹菜,都是再寻常不过的菜色。但西红柿切成均等的瓣,细心雕琢,拼成花朵的形状,娇俏好看;芹菜细细地劈成丝,一圈一圈盘绕,精致可人。哪怕是两盘菜,也透露出宁卿卿微雕一般的精雕细琢。
不过是卖弄。南宫炎冷哼了一声,一手一个端起,然后转身连盘子带菜丢进了垃圾桶,又走进厨房,把火关了。
宁卿卿如遭雷击,亦步亦趋地跟在南宫炎身后,只觉得身体如同被抽空,连上去拦的力气都没有。
“你……你……”她想质问,话都堵在喉咙里,连不成句。
南宫炎冷漠地看着她近乎崩溃,“收起你的心思,尽你的本分就好,”他一边出言警告,一边暧昧地贴近,出手把玩宁卿卿柔顺的头发,“至于技术,你只需要提高别的方面。”
宁卿卿猛地一颤,近乎粗暴地推开他。
南宫炎的眼睛里涌出愤怒,跟上一步,用力钳制住她的下巴,宁卿卿挣了几下,挣脱不开,只能屈辱地别过头。鼻间萦绕着淡淡的酒气,并不难闻,纠缠在别的女人的香水味儿里。
“你说的没错,我羞辱你很开心,你也的确是自作多情自甘下贱,而这在你做出那种事情的时候,自己就该心中有数了,”南宫炎松开钳制,伏在宁卿卿耳边轻声说,动作轻缓声音温柔,如同情人间的呢喃,言语却尖刻得可怕,“其实你该庆幸,你是第一个爬上我床的女人,其他人,可都没有你的待遇好。”
宁卿卿在恢复自由的下一秒迅速闪身躲开,“好的,我懂,我不会再给你做饭了。”她哽咽着,努力控制住声音的平稳,转身落荒而逃,眼泪一对一双地砸下来。
她咬紧唇,憋住气,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要发出声音,用力打开次卧的门,又重重关上,在扑向自己床的一刻,痛哭失声。
南宫炎看着宁卿卿离开的背影,有些兴趣索然。头昏昏沉沉的,胃里的酒也在翻滚,应酬时神经紧绷,且要留着肚子喝酒,他也没正经吃什么东西,此刻锅里的粥香味儿浓郁,顺着鼻腔缠绕进来,搅得他的心更加烦躁不堪。他深深吸了口气,重重捏捏眉心,叫来从他们吵起来就醒了但一直不敢上前的佣人。
“把这些收拾收拾,倒掉。”
南宫炎指着略显狼藉的现场吩咐,说完厌恶地脱掉自己沾染着酒气和香水味儿的西装,扭身走进浴室。
又是早晨,宁卿卿从混沌的梦里醒过来,对着镜子简单打扮,不记得昨晚有没有哭过,镜中的女人有些憔悴枯涩,仿佛被提前抽走了年轻。
她走出卧室,正卧的门开着,没人,南宫炎果然已经走了。
南宫炎的项目最近谈到紧要的时候,酒局不断,他总是带着不同的女人出席,似乎受到了诟病,消息甚至传到了宁卿卿耳朵里。宁卿卿虽然成了南宫炎名义上的妻子,却也只能在公司偶尔见到南宫炎,她承受不了再一次心碎,晚上即使听到南宫炎回来的声音也不再出去,流几滴泪,便又睡去。
而大概也像南宫炎自己所说的那样,他已经得到了满足,他们也已经很多天没有……
宁卿卿停止自己漫无边际的回想,只觉得自己羞耻不堪。
这样也好,也省得她像饮鸩止渴一样,在堕落中,在她把头枕在南宫炎线条优美的胸膛上时,在南宫炎亲吻她的额头、她的耳垂、她的嘴唇时,一遍一遍幻想南宫炎那一刻是她的。
自己早晚都会习惯吧。她疲惫地抚弄头发,把长发拢到耳后。
别想了,一会儿还要上班的。宁卿卿熟练得把冷锅冷灶打开,给自己弄了一口吃的,饭吃到一半,她的电话突然响了,是个没见过的号码,宁卿卿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响起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她只听过一次,但再也没有忘记。
“南宫夫人。”宁卿卿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尽量礼貌得体地开口问道,“您找我……有事吗?”
第13章 电话风波
“呵,如果没事,我是不是连找你的资格都没有了?”
尽管宁卿卿已经谨小慎微,但成见早已根深蒂固,郭月梅还是不高兴了,出言讽刺,“不过抱歉,我得提醒你一下,既然你不知羞耻攀上我儿子,我现在就是你名义上的婆婆。所以只要我想找你,不管你有没有时间,你都得老老实实地给我听着,”郭月梅顿了顿,语气里浓浓的厌恶透过无线电波刺进宁卿卿的耳朵里,“当然,作为被我儿子圈养的金丝雀,我不认为你有什么可忙的。”
我有工作!宁卿卿腹诽,却没敢出口反驳,生怕激起更激烈的指摘和嘲讽。
和郭月梅唯一的一次见面给宁卿卿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残酷印象,有时候甚至在层层叠叠的噩梦里,宁卿卿都会看到这个面如寒霜目光挑剔的妇人指责自己勾引了她的儿子,或者以她的父亲要挟她。这会儿通电话,简直就跟噩梦重现一样。
要是自己没接这个电话就好了。宁卿卿追悔莫及,可是既然已经接起来了,为了少添麻烦,她也没胆子就这么挂掉。
宁卿卿只好忽略掉郭月梅言辞中的羞辱,尽可能地放低姿态:“抱歉,是我口拙了,您有什么吩咐?”
电话那端的语气明显上扬起来,“宁小姐,你知道最近泽儿在外面有多少女伴吗?”
“您儿子与我签订了协议,我并没有权利限制他的自由。”宁卿卿苦笑,“这事您应该已经知道了。”所以就不要再抓着她仅剩不多的可怜自尊牢牢不放了,她在心底默默祈祷。
可惜上天似乎没有听见宁卿卿的祈求,郭月梅轻笑了一声,悠悠然地乘胜追击道,“算你还有一点自觉,不过既然你那么想当南家的太太,甚至不惜用卑劣的手段迷惑我的儿子,爬上这个位子,现在却不能把握住它,你那些勾引人的小伎俩呢?终于失灵了吗?”
“不过也对,”郭月梅冷下声音,“我儿子的女伴有跟他地位相似的世家千金,有爱慕他的珠宝行主的女儿,我儿子用过的陪酒女都是唱歌拍电影的,个个比你家世清白,你又何德何能占着这个位子?”
“南宫夫人!”日日不愿去想的事实被郭月梅血淋淋地摆到面前,宁卿卿深吸了口气,努力维持住自己平静的面具,“我说过,如果南宫炎要跟我离婚的话,我没有二话。”
“都到这一步了,你还是执迷不悟吗?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儿子对你无心。宁小姐,我劝你你还是自觉一点,早点离开他,或许还能多捞点好处。这样我心情好,那天的支票也还作数。”
“不,您误会了。”明知道对面看不到自己的样子,宁卿卿还是郑重其事地摇了摇头,“我不会要您的支票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谎言吗?”宁卿卿不肯退让的态度终于激怒了郭月梅,“果然是那种家庭出来的孩子,不知自爱,贪婪成性,你以为赖在南家就能换取更多的利益吗,别做梦了!你不就是想要更多的钱吗?”
“我不是!不要污蔑我。”宁卿卿终于承受不住,抖着声音反驳。
“污蔑?”郭月梅气笑了,“那你要说什么,难倒还要再说一次,你爱南宫炎吗?”
“是啊,我爱他。”宁卿卿几乎习惯性地脱口而出,心中却是茫然空洞。
“你可真干净!”这句话如同火上浇油,助长了郭月梅的愤怒,“你敢说不想要我儿子的钱吗?你打算拿你父亲的那笔烂账怎么办?没有我儿子帮忙,你以为他怎么突然就不抓着你卖了?怎么,你就那么想等到我儿子彻底厌了、腻了,再和你那肮脏下贱的父亲一块儿烂掉吗?”
泪水蒙上眼睛有一点点褪去干涸,宁卿卿咬住嘴唇,是啊,她的弱点就摆在那里,谁都能捏在手里,狠狠玩弄一番。巨大的心痛过后,人似乎疼到麻木,反而冷静下来。
“或许您不会相信,但我还是要说,我没有多花南宫炎一分钱,我欠他的……我也会努力还给他的,而且我有工作,现在我得去上班了,”宁卿卿缓缓说,并不理会电话那头的斥责,“作为婆婆,您自然有训话的权利,不过你我都知道,您没想做这个婆婆。而且我想,“宁卿卿轻轻叹了口气,神使鬼差地补了一句,“您也永远不会肯让我叫您一声妈吧?”
然后她挂断了电话,不去想等着她会是什么。宁卿卿把自己埋进臂弯里,全身发冷,心中茫然:为什么她的人生里,幸福那么少,而苦难这么多呢?
然而连自怨自艾的时间都短得可怜。宁卿卿没有说谎,南宫炎没打算养着她吃白食,她也的确需要这份工作维持自己最后的尊严。今天她醒得不算早,又接了个电话,时间已经很紧张了。宁卿卿匆忙收拾了一下自己,擦干眼角的泪痕,就跑出了门。小区里静悄悄的,离公路还有一段距离。宁卿卿没有自己的车,也知道在这栋别墅里,连佣人都看不起她,纠结了一下,还是羞于开口求助,只好一个人走出小区,又等了半天,才打到车。
偏生路上又赶上了早高峰,车流状况拥堵不堪,宁卿卿提前下车,几乎是跑到公司,脚底磨得生疼,可等赶到公司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的迟到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手忙脚乱的翻出工作卡,正准备刷卡登记。
“没关系没关系,您不用登记!”负责门禁登记的前台职工连忙阻拦,“您是首席设计师,一定是晚上太忙才会迟的,再说就晚了两分钟,谁都有这种时候,我们都能体谅。不用登记了!”
“可是……”宁卿卿捏着工作卡,为难的犹豫,单位钟表的指针确实刚刚指到九,只晚了两分钟,确实在公司的纪律可以通融的范围内,而且她也不想……
“真不用了!”工作人员热情地推拒。
“那我——”
“怎么就不用登记了?”话没说完,一个声音忽然横插了进来,“谁给你这个权力的?”
第14章 迟到惩罚
熟悉的声音让宁卿卿一个激灵,抬起头,果然看见南宫炎正缓步向前台走来。
常在28层顶楼办公的总裁突然出现,而故事的另一个主角还是总裁夫人,这场面比话本小说还要吸引人的注意力。一时间,窃窃私语从四面哄起,然而宁卿卿却无暇去在意了。
南宫炎正一步步走近。
他看上去,表情如常,唇边甚至带着柔软温和的弧度,说话的语气比起训斥似乎更像是调侃。但宁卿卿从大学起就偷偷爱着他,熟悉南宫炎所有的习惯和小动作,了解南宫炎甚至远胜于了解自己,自然可以轻易听出南宫炎声音中蕴藏的轻蔑,轻易看出南宫炎眼底的凉意,轻易发现南宫炎微微扬起的唇角紧抿的愤怒。
可惜这种敏锐的观察力并不能帮上什么忙,只让宁卿卿提前感到恐慌,心脏砰砰乱跳,剧烈得几乎让胸骨发疼,宁卿卿被钉在南宫炎逐渐逼近的阴影里,手足无措,又无路可逃,只能努力仰起头,把身子挺得笔直,蚍蜉撼树一般抗拒着从头顶袭来,逐渐蔓延壮大的压迫感。
一步,两步,三步……南宫炎终于还是走到她的面前了。挺拔高大的男人动作温柔地把宁卿卿虚搂在怀里,他们离得那么近,几乎像一对毫无隔阂的爱侣,宁卿卿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正一下一下狠狠敲在对方线条优美的温暖胸膛上,南宫炎低着头,菱形唇瓣紧贴着宁卿卿的耳垂轻轻开启,声音低沉温柔,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像一把尖刀,狠狠贯穿宁卿卿的心房——
“协议第二条,在公司不许借用我的名头获得任何利益或方便,包括但不限于地位、职务、贿赂、薪资。宁小姐,你还真是健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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