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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新娘:老婆大人有点甜-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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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AVIAN真的有什么非分之想……”南宫炎略一停顿,脱口而出:“我也相信宁卿卿。”
      话说出口,南宫炎自己也是一惊。他的彻夜不眠,他的怒气冲冲,包括他对宁卿卿步步紧逼的质问,围绕的都不过是一个“不信任”而已。
      他丢掉脸面去翻看宁卿卿的手机,搜查宁卿卿的私人物品,费尽力气寻找证据,也都只是因为不信任。
      而这会儿,情急之间脱口而出的话语,竟轻易将自己亲手筑起的怀疑壁垒层层击破。

      第94章 病情复发

      南宫炎心中风起云涌,勉强维持住自己话音的平静,在剩下的通话过程中也是心猿意马三心二意,好容易搪塞过了郭月梅,挂断电话后,不禁握着手机怔愣了许久。
      他试图推翻自己方才说出的种种结论,可仔细回忆了一遍,却没能找出任何地方有机可乘。
      这才不情愿地承认,宁卿卿的举动就算是不妥当,也绝不是值得闹到现在这种地步的罪大恶极。这次,大抵还是他过激了。
      既然这样,也就没什么不能释怀的了。心中的郁结奇迹般的迎刃而解,南宫炎放松身体靠到沙发上,眉心却未能跟着舒展开,依旧拧成一个小小的结。
      可下一步该怎么办?难倒真要他去道歉吗?
      南宫炎烦躁摇头,他争强好胜惯了,做事情向来争取做到最佳最好,哪怕真的做错了事,道歉的话也不那么容易说出口,何况这次,也算不上他的过错。
      要不等宁卿卿……瞥了眼紧紧闭着的次卧门,再联想起女人这次铁了心似的作态,南宫炎自己先行排除了对方服软的可能。
      这样僵持下去伤人伤己,一天未得到饭食安抚的胃部也正紧缩着抗议,他实在不想再错过晚餐了。
      在公司就萌发的疯狂念头适时再次冒出来,迅速生长蔓延,占据整个脑海,虽然……但此刻,这已经不失为最好的方法了。
      南宫炎叹了口气,终于下定决心。自暴自弃地把眉头皱得更紧,又将手掌覆在冷痛的胃上,压下身体。
      他本来胃就不太舒服,而且胃病多年,虽说未能久病成医,但平日发病时是什么样子的,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了。
      南宫炎知道佣人还在客厅角落里立着,所以故意在佣人视线范围内摆足姿态。要靠装病的方式求和,到底让他有些不快,不禁漠然暗想:要是佣人不能及时发现他不对劲,不如直接辞掉算了。
      幸好佣人今天经历了太多,平日清闲懒散的状态早被她自己丢到九霄云外,此刻整个人正战战兢兢、神经紧绷,所以马上发现了南宫炎的异常,大惊失色。
      她连忙凑上前来,担忧地问:“先生,您是胃不舒服吗?”
      南宫炎冷哼,也不回答,只是将眉头打成死结,佣人惶恐不安,连忙去倒了热水。她又灌了热水袋,准备了暖贴,都被南宫炎嫌弃地丢到一边。
      而温度适宜的热水,南宫炎也只在嘴唇上碰了碰,就不肯再动。
      佣人手足无措,想起南宫炎一直没吃饭,这会儿熬粥也来不及了,只好叫了个附近酒店的高价外卖。
      没几分钟,加急的私订送到别墅门口,热气腾腾的粥品里搅着各种高档食材,打开盒盖,立马散发出一阵昂贵的香味儿。
      佣人小跑着把粥送到茶几上,还没来得及开口,胳膊横在胃腹之间的男人不耐地睁开眼睛,咬牙低喝:“拿走!”
      他今天情绪波动剧烈,又饿了这么久,早有点快要假戏真做的感觉。南宫炎迟疑了下,又狠心在胃上使劲按压了一下,脆弱的胃立马有了反应,跟着抽搐不止。
      南宫炎忍不住“嘶”了口气,脸色刷地白了下来,僵立在一旁的佣人看在眼里,更是吓得冒了冷汗。
      南宫炎出院以后,她本来有些心惊胆战,但宁卿卿实在把南宫炎照顾得很好,饮食起居都不用她插手,时间长了她也就放松了警惕。
      谁想到自家先生顺利度过了出院期,也出了修养期,明明快要好了,居然横生枝蔓,闹了这么一出。
      南宫炎可不管佣人急成什么样子,压着胃勉强站起身来,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地踉跄着就往主卧走。
      佣人迟疑了下,还是顾不上冒犯跟了进去,只见南宫炎紧紧抱着胃部,侧卧着蜷在床上,她凑近点,又看见他鬓边的冷汗,整个人都跟着六神无主了。
      她掏出手机,颤声请示:“先生,去医院吧?”
      “不去!”没想到像是疼到快要失去意识的人,竟对这个问题分外敏感,咬牙道:“你不用管!”
      她哪敢不管啊?佣人都快急哭了:这么大的责任,她根本担负不起。可除了劝说哀求,她就是个打工的,根本没有立场去强迫先生……她没有立场,但太太有啊!
      佣人终于反应过来,她不敢停顿,马上跑了出去。
      次卧里,铅笔勾出漂亮的弧度,完美作结。草稿细化了许多遍,已经露出精致的轮廓。只是由于心境的改变,原本温暖甜蜜的设计风格还是变了味道。
      宁卿卿自己也早就意识到了,却根本无力改变,只能随它去了。现在即将完稿,温馨和绝望在同一幅设计图中剧烈碰撞,倒形成了一种别致的风格。
      宁卿卿正端详着画稿,耳边突然响起敲门声来,伴随着佣人的声音:“太太,太太!”
      她不想搭话,头也不抬地重新拿起笔来,敲门声却渐渐急促起来,把好容易生成的思路全部打乱。
      宁卿卿只好叹气,正想要告诉佣人她没有什么需要,也请不要打扰她了,就听到门外传来急切的求助:“夫人,先生胃病复发了,现在我怎么劝,先生都不肯去医院,求您帮忙想想办法啊!”
      宁卿卿腾地站起身,铅笔不小心从指缝间滑落,直直掉在没铺地毯的坚硬地面上,笔芯摔断,发出刺耳的脆响。
      她无瑕顾忌,思维似乎随着这句话失去了运转的能力,想都没想就跑过去拉开房门。
      死死锁了一天的门终于开了。佣人松了口气,她一直对这个所谓的太太没什么敬意,现在却只觉得如同看到了主心骨,高高悬着的心也稍微回落了一点。
      佣人正要开口,对面白着脸的纤弱女人却抢在她前面,张口便问:“先生怎么样了?”
      “症状严不严重?什么原因导致的?吃的东西有问题吗?现在人在哪呢?”宁卿卿迭声问,目光中闪烁的焦灼卷成浪潮,几乎要把对面的佣人淹没。

      第95章 贴心照料

      佣人被这一连串的问题砸得措手不及,愣了下神连忙组织措辞汇报情况:“先生在屋里躺着呢,他晚上回来没多久就发病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症状、症状……”
      她吞吞吐吐,宁卿卿瞬间懂了佣人的未竟之意,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她紧走几步,手指触到虚掩的主卧门上,后知后觉地犹疑了一下。
      佣人疾步跟在后面,宁卿卿突然停下来,她没反应过来,险些撞在门上,抬头疑惑道:“太太,怎么了?”
      宁卿卿没回答她,纤细手指搭在冰凉的实木大门上,垂眼勾起自嘲笑意,终于下定决心,压下手掌使劲推开了门。
      她本以为再没机会、也再不想推动的两扇紧闭的门,没过一天,又在这种情况下被自己亲手打破。
      宽敞的大床上摆着两个枕头,堆着两套同样花式的被子,和昨晚清粥小菜,没有两样。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宁卿卿恍惚了一瞬,无暇整理自己敏感悲哀的心思,全部注意力就都集中到窝在床上的男人身上。
      她咬紧唇,提前做好被嘲讽羞辱的准备,举步来到床前。
      眉心紧皱,鬓角汗湿,身体微屈,长腿蜷起。南宫炎紧闭着眼,菱形唇瓣被自己死死咬住,露出苍白的底色,而手臂,更是大力压进胃里。
      一副苦苦忍痛的脆弱模样。
      宁卿卿看得心房刺痛,眼前发黑几乎晕眩。才一天而已,怎么就又变成这样了?她扶住床头柜平稳心绪,不敢相信地试探:“南宫炎?”
      喉头像被什么东西梗着,吐出的声音轻如蚊呐,宁卿卿正欲提高声音,看上去正在胃痛折磨中专注挣扎的人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呼唤。
      费力地张开眼睛,南宫炎偏过头,苍白的薄唇勉强勾起:“怎么,终于舍得出来了?”
      他话中带刺,却被虚弱的话音拖累,因而失了气势。宁卿卿权当自己没听见,温声问:“感觉怎么样?还能动吗?你坚持一下,咱们去医院好不好?我这就让佣人去叫救护车——”
      “你还嫌我丢人丢得不够吗?”南宫炎哑着声音冷斥,明显对被送去急救满心排斥。
      宁卿卿不敢强求,连忙让步:“那我叫司机来……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就让家庭医生先来看看吧。”
      “我谁都不需要!”南宫炎做出不耐的样子,“你们就算把大夫请来,我也不想看。”
      他看着宁卿卿满脸的焦急无措,再也不复上午连门都不肯开的冷漠疏离,心头升起微妙的满足感,觉得自己还算没白折腾。
      只是到底余怒未消,南宫炎想都没仔细想,就随口乘胜追击道:“宁小姐放心,我就算死了也不关你的事,所以就别惺惺作态了!”
      宁卿卿如遭雷击,原本焦急的脸立刻惨白下去。南宫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个冲动又把话说重了,不由也有些懊恼。
      他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可不是为了把关系弄得更僵。
      南宫炎有心补救,张了张嘴还没挤出话,宁卿卿突然扯出一个清浅的笑容,随即凑得更近弯下腰来。
      女人的柔顺长发拂在脸上,幽幽暗香紧跟着丝丝缕缕绕进鼻腔。南宫炎愣了愣,温软纤细的手掌便覆在他冰凉的手背上。
      “你放松点。”宁卿卿温言劝道,动作轻柔而不容拒绝。南宫炎略一晃神,难得配合,被顺利地拨开手掌。
      宁卿卿紧贴着衬衫轻轻按住南宫炎的胃部,细心感受了会儿,终于稍稍放下心来。胃壁抽搐得不算厉害,应该不是胃痉挛。
      她冷静下来,观察力也慢慢恢复过来,一面轻缓地替南宫炎揉胃,一面观察他的脸色。
      脸色苍白,但还不算病态。汗出的也不多,鬓角边稍微濡湿了点,不过没到汗涔涔的程度。
      不是大发作。
      宁卿卿作出结论,紧绷的神经舒缓开来,不禁头晕目眩,险些栽倒在床上。她攥紧撑在床边的手,勉力挺住,坚持着盘算:如果就是这样,不去医院也不是不行。
      可是揉了一会儿,情况没继续恶化,却也不见好转,胃部的抽搐像是有规律,不紧不慢地在宁卿卿掌心下叫嚣挑衅。
      佣人在一旁偷眼看着,见南宫炎闭着眼不言不语,态度似乎缓和了些,大着胆子向宁卿卿汇报:“太太,先生还没有吃药。”
      “什么?”宁卿卿愕然地睁大眼,忍不住皱起眉来:“你怎么不早说?快点拿过来。”
      佣人连忙点头,没一分钟就把热水和药片拿了过来。
      “怎么都是餐前的?”宁卿卿狐疑,“你不是——”
      “先生还没吃饭。”佣人只管低着头,恭敬回答。
      “没吃饭?”
      “……从早上到现在,一直没吃。”
      胃痛的根源在一瞬间被轻易确定,宁卿卿哭笑不得,刚刚恢复过来的胃,哪里禁得住闹绝食?
      她站起身来,低声说:“既然你不愿去医院,我先去给你弄点吃的。”
      南宫炎不回答,也不知道是默许了,还是无声抗议。宁卿卿也没空计较,连忙转身去了厨房。这时候熬粥太过费时,所幸桌上有现成的外卖。
      宁卿卿把里面乱七八糟的昂贵食材往外挑了挑,把半凉的粥倒进锅里,细细切了些蔬菜撒进去,重新滚了个开。
      直到香味溢出来,她熄了火,满满盛了一碗,不顾烫地亲手端了过去。
      香味儿隔着老远漫进主卧里,南宫炎净饿了整整一天,味蕾被瞬间唤醒,一时饥肠辘辘得厉害,不禁睁开眼来。
      所以在宁卿卿扶他坐起身,迟疑着把勺子递到他嘴边时,南宫炎也就失去了刁难的耐心。
      温热的米粒煮得软烂,携着粘稠晶莹的米汤一起,化在舌尖滚进胃里,化作满足的暖流抚平胃壁的抽动。
      南宫炎不由暗暗喟叹,明明还是寻常的清粥小菜,可只要经过宁卿卿之手,味道就会大不相同。
      而宁卿卿见南宫炎肯配合,也跟着松了口气。只是悬着的心还没来得及放下来,递过去的勺子就没人接了。
      宁卿卿诧异抬头,见南宫炎狭长的凤眼正盯着自己,眼神不辨喜怒。她愣了愣,旋即无奈浅笑:“你要是想为难我,也要等自己身体好了,到时候你想倒掉就倒——”

      第96章 好事难成

      “宁小姐非要这样一身尖刺吗?”南宫炎挑眉,“我只是想邀请你共进晚餐而已。”
      黑曜石般的眼睛犹如深潭,眼底浮着薄薄一层的挑逗戏谑。宁卿卿惊讶于南宫炎态度的突然转变,不禁手足无措。
      已经递出去了的勺子僵到半空,进退两难。
      南宫炎看着对面小女人满脸的愕然神色,凤眼微眯,眸光渐渐深沉。他探身解围,舌尖轻巧地卷动,将芳香四溢的粥粒含进口里。
      勺子空了下来,宁卿卿愣了愣,慢吞吞地迟疑着收回手,还没想好下一步的应对举措。就被猛地拢进一个气息清冽的怀抱里。
      她只来得及匆忙把粥碗放到一边,刚刚张开口,略显冰凉的菱形唇瓣便覆了上来,将所有的疑惑和驳斥都堵了回去。
      亲吻细腻温存,并不粗暴且留有余地,和往日没有任何分别。宁卿卿揣着满腔复杂难言的心思,本想要挣扎,但身体却早已习惯了,不由自主地仰头迎合,沉沦其中。
      唇齿相接,舌尖纠缠,**如同情丝牵连,而温热的粥也畅通无阻地度了进来,香稠的滋味分享在彼此的唇舌之间。
      一吻终了,宁卿卿气喘吁吁,更因为毫无准备,被粥液呛得连连咳嗽,她捂住嘴努力克制,直憋得眼眶通红。
      而南宫炎退回身,品咂着口中两相交融的甜美滋味,却着实是心情大好。他慵懒啧声,半是敲打半是撩拨:“宁小姐真是好大的架子,非要我用这种方式请你吃饭才肯配合。”
      宁卿卿好容易止住咳嗽的冲动,缓缓放下手来,抬起头来定定望着南宫炎。
      她眼睛里还蒙着刚才呛出来的水雾,是一副明显就软弱可欺的样子。可不知怎么,南宫炎还是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他挑起眉,还没开口,对面的女人抢先一步,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干涩的嘴唇勾起苍白笑意:“那你呢?”
      她轻轻巧巧地把对方的质问原封不动地送回去:“南宫炎,你就非要这样戏弄我才开心吗?”
      南宫炎被宁卿卿的态度再次勾出心火来,皱起眉头:“在你眼里,亲吻就是戏弄?”
      尖刻话语涌到唇边难以自持,南宫炎眯起眼,锋利的短刃脱口而出:“可是我看宁小姐,明明一直都享受得很啊。”
      “是。你说的没错。”宁卿卿轻笑了声,干脆承认:“我的确很享受,因为我自甘下贱、不知自爱,哪怕是你的戏弄,我都甘之若饴。”
      这话说得太过尖锐,刺得南宫炎耳膜发疼,不但没有因为宁卿卿的顺从而产生一星半点的开心,反而莫名地不安起来。
      浓重的危机感从心底生成,原本盘旋在舌尖的恶意被强行咽了回去,南宫炎心思转动,终于不情不愿地先行让步。
      “宁小姐伶牙俐齿,我比不过你。”南宫炎咬牙切齿,主动把这场小小的争执揭过去,“不过你自己都不肯好好吃饭,又从哪里来的力气照顾我?”
      床边坐着的女人跟自己贴得很近,南宫炎甚至能嗅到宁卿卿清雅的发香,当然也能看清她苍白憔悴的脸色,疲惫不堪的眉眼,干燥起皮的嘴唇和勉力强撑、已经快要摇摇欲坠的身体。
      这才想起来,从早上到现在,宁卿卿同样也是水米未进。她一个纤细病弱的女人,身体精神都备受折磨,怕也早就到了强弩之末。
      心头不禁升起真情实意的关切来,南宫炎强硬命令:“你自己也信誓旦旦,要把我照顾好的。抱歉我这人挑剔得很,可没有你偷懒的余地。赶紧去吃饭!”
      宁卿卿被南宫炎反复无常的态度弄得摸不着头脑,她满心空洞荒芜,却还是控制不住对南宫炎近乎本能的关心。
      这会儿怕再僵持下去会把粥放凉,便端起粥碗随口应付:“我知道了,你先吃完,我就去——”
      手里的碗还没端稳,就被劈手夺了过去,南宫炎靠着床头半坐起来,不耐道:“我还不至于连饭都不能自己吃。”
      旋即冷声命令:“宁小姐阳奉阴违的记录太多,没人监视着是不会老实听话的。自己去盛一碗端过来,我要亲眼看着。”
      他见宁卿卿还想反驳,随手将粥碗放回到床头柜上,轻描淡写道:“不然,你金贵的伺候,我也就承受不起了。”
      这是又以绝食威胁?宁卿卿虽然心情低落,现在也不禁被这经过重重包裹还是透出孩子气的举动搞得哭笑不得。
      不过南宫炎自然不是一般孩子,宁卿卿深知他的脾性,知道自己若是忤逆,他必然说到做到。
      这种威胁其实没什么力度,却依旧准确地掐在宁卿卿的软肋上。就算不知道南宫炎的意图,但还是顺从了他的指令,盛了碗粥坐在南宫炎床头食不知味地咽了下去。
      南宫炎达到目的,满意地看着女人的脸颊被热气腾腾的白粥暖出淡淡血色,只觉得嘴里的粥都更香甜了些。
      他这次胃病发作,本来就不严重,纯粹只是又饿又气导致身体跟着闹了个小别扭。现在肚子里有了饭食,心头郁结也纾解得差不多,病气也就跟着散了。
      而一碗粥见了底,原本存着的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饱暖思**,何况他这次被宁卿卿气得够呛,又听不到一句软话。合该从别的方面索要报酬、增进感情。
      南宫炎盯着宁卿卿红润起来的脸颊,眸光逐渐深不见底。他并不克制,索性趁她不备一把拦过近在咫尺的柔韧腰肢。
      敏感的部位突然被人钳制,宁卿卿脱口惊叫了半声,又羞赧地咬住唇,在南宫炎酥痒扫在耳边的吐息间挣扎出语句:“你干什么……门还开着,有人……”
      今天不比平时,佣人怕是还在大厅里呢。宁卿卿心中羞窘,南宫炎却毫不理会,不在乎地低笑着说:“怕什么?她不敢进来。”
      紧贴着女人柔软的耳垂斯磨,南宫炎暧昧呢喃:“何况宁小姐不是我的妻子吗?我们履行夫妻义务,可用不着跟别人请示。”

      第97章 依米花风波

      宁卿卿被撩拨得目眩神迷。她心头太苦,哪怕南宫炎天翻地覆的态度只是一场甜蜜幻觉,也难以克制自己饮鸩止渴的欲望,于是也就半推半就了。
      南宫炎满意,将怀中娇小的女人慢慢推倒在宽敞的床上。居高临下地俯下身去。而宁卿卿含羞带怯的模样,宛如当年初次绽放。
      南宫炎勾起唇角,看着女人黑发如瀑,额前发饰晶莹闪亮……
      骨节分明的手指钳住宁卿卿的下巴,另一只手粗暴地将依米花从她头上拽下,南宫炎面沉如水,咬牙切齿:“宁小姐,麻烦跟我解释一下,我丢掉的脏东西,怎么又回到你头上来了?”
      空气中还浮动着淡淡饭香,卧室里暖黄色的灯光依旧,只是好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又被席卷而来的暴风骤雨淹没。
      宁卿卿仰躺在床上,全身都被钳制,连偏一下头都不能,只好羞辱地保持着任人宰割的姿势。
      掠食者的愤怒气息铺天盖地无处可躲,冻得宁卿卿如堕冰窟浑身发凉,也就失去了在别人指掌间挣扎的兴趣。
      她就这么漠然地躺在枕头上,轻轻地叹了口气。
      心绪漫无边际地编织成网,比起伤心绝望,更多的只是失落而已。遗憾甜蜜的幻象刚刚落到舌尖,还没品砸出滋味,就被再次无情地打破了。
      再多一分钟也好。宁卿卿想,下巴上的手指突然狠狠收紧。宁卿卿吃痛,旋即回过神来,对上南宫炎愤怒的眼睛。
      上挑的凤眼已经被滔天怒意占满,此刻漆黑如墨,犹如幽深寒潭。
      南宫炎一手捏着小小罪证,依米花尖锐的棱角嵌进肉里,他全然不顾,咬牙切齿地沉声质问:“宁小姐,回答我!这东西是哪来的?”
      他疾言厉色,心中却痛得厉害,只盼着宁卿卿向他挣扎反驳,冲他流泪解释,告诉他这种发饰她不只有一朵,或者舞会后她重新做了一枚,抑或是她自己回名都雅舍找到的。
      随便什么理由,哪怕是骗骗他也好,只要不是……
      “我昨晚是跟AVIAN一块儿吃的晚餐,至于这件发饰是怎么回到我头上的,你猜也应该猜到了吧。”
      轻描淡写的冷静话语打破了南宫炎最后的侥幸,钳制之下,宁卿卿轻声哼笑,继续坦然地和盘托出:“是AVIAN帮我找回了发饰,又帮我修好了,我很感激他。”
      “感激?”南宫炎不敢相信地提高声音,满腔怒意堵在心口,恨不得此刻便倾泻而出把身下的女人燃成灰烬。
      眉梢上扬,眼底卷起冷冽微光,南宫炎冷声嘲弄:“不知道宁小姐喜欢用什么方式表示感激?是投怀送抱,还是自荐枕席?”
      宁卿卿沉默无声,面对凌空压下的磅礴怒意浑若无觉,仿佛事不关己。
      南宫炎怒气更胜,新新旧旧的矛盾点层层累积,本就没有真正解决,不过是强行粗暴地暂且镇压下去而已。此刻屏障土崩瓦解,新仇旧恨翻卷而起,如浪滔天。
      “怪不得AVIAN会叫你‘于沙漠盛放的姑娘’!”早早刻在心底的短信被重新翻出来纠察字眼,南宫炎冷笑,声音里却没有笑意,字字句句愈发冰寒刺骨:“你们还真有情调!”
      “既然狼狈为奸牵扯不休,调情调得这么亲密,你还回来干什么?”唇角勾起冷峭弧度,南宫炎哼声:“是因为耍我愉快有趣,还是因为宁小姐天性本贱,非要这样才能感到刺激?”
      “那我只想问问你,你把我当什么了?一个可以肆意背叛的蠢货吗?当你惺惺作态,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愚弄我时,是不是心里开心得紧?”
      情绪终于失控,南宫炎收紧五指,看着女人因为剧痛终于变了脸色,报复的扭曲快意在心头一闪而过,终于又化作满腔的悲哀。
      南宫炎不愿泄露自己步步皆输,勉力重新戴上强硬面具,恨声道:“宁小姐打错算盘了,我对你也没那么在意。”
      “我知道。”一直保持沉默的女人终于轻声开口接话:“我当然知道你不在乎我。”
      宁卿卿被压倒在床上动弹不得,整个人都处在完全被动的位置,下巴更是几乎快要被攥碎,疼得她眼睛里盈满生理性的泪水,一眨眼,便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可泪光背后的眼神,却没了任何脆弱退怯的影子,反而冷静得可怕。
      南宫炎没来由地心慌,强自冷声道:“怎么,宁小姐现在还要装腔作势,倒打一耙吗?”
      他虚张声势,手下的动作却不由自主地放松了点。宁卿卿只是轻笑,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
      她也不去接南宫炎的话,反而意味不明地抛出问题:“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收回这件发饰吗?”
      南宫炎一愣,不明白宁卿卿的意图,只随口抛售舌尖的恶意:“因为你对AVIAN余情未了?因为你对我口口声声的廉价爱意还不及你跟AVIAN几次把酒言欢得多?”
      激愤的话语助长心头的火势,南宫炎咬紧牙关,从齿缝里挤出话音:“否则你想要怎么解释,一件被我丢了的肮脏垃圾,你要这么宝贝地从我宿敌手中接过,再碍眼地带回到头上?”
      “因为这是我的第一件作品。”宁卿卿低声说,声音平静好似娓娓道来:“这是我的处女作,你我都是珠宝设计师,应该清楚所谓处女作的意义。”
      “而它在还是设计底稿的时候被你赏识,更是从此成为我心头独一无二的存在。”
      “我在羞怯难言的心思中把它修饰细化,又在漫长无果的卑微暗恋中,将它真正精心雕琢成型。”
      “于我而言,它根本不是一件饰品,而是我卑微爱恋的原点……乃至于无望生命的寄托。”
      “而在你将它狠狠摔碎在地上时,在你现在拿着它质问我时,就是在向我宣称,你根本已经忘了。”
      一连串的话语轻描淡写地汇聚成海,将南宫炎逐渐没顶。他有些狼狈地挣扎出来,心中有复杂难辨的情绪飞快闪过。
      他想要反驳,向来灵巧的舌头却仿佛打了结,只挤出干涩话语:“你、你不要转移话题——”

      第98章 互诉衷肠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不在意我。”宁卿卿的声音很轻,语气中却有一种奇异的力量,让南宫炎不由自主地收住话音,听着她自顾自地说下去。
      “所以你不会记得我的处女作,不会知道这件发饰对我的重要性,不会在意你口中吐出的尖锐话语会不会让我伤心,不会去管你的所作做为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
      宁卿卿看着南宫炎的神色渐渐不耐,旋即话锋一转,陡然道:“换个问题,你知道昨晚AVIAN找我干什么吗?”
      “无非是暗度陈仓……”话语说到一半,宁卿卿唇角微挑,精致柔和的脸庞上扬起违和的尖锐讽意,直直刺进南宫炎眼底。
      他一愣神,下一句话想要说什么,竟记不清晰了。
      耳边,一直平静无波的话音中终于裹进了情绪,宁卿卿冷声:“既然你一字不落地看了我和AVIAN的全部短信,为什么偏偏忘了……”
      不祥的预感在南宫炎心底生成,记忆飞快回溯,可是还未“看清”短信上的文字,宁卿卿已然宣布判决——
      “今天是我的生日。”
      话音落下,像按动了某个休止符,把剑拔弩张的架势冻在当场。
      四周寂寂无声,南宫炎张口结舌,那些原本亟待抒发的愤懑不平甚至嫉妒委屈,都在一瞬间暂时凝固在舌尖心底。
      而紧箍在纤弱女人苍白下颌上的五指,也不由自主地心虚松开,颓然垂到一侧。
      一切静止。只有宁卿卿从眼角流下的泪珠,连成晶莹细线,顺着脸颊一路滚落到颈间锁骨里。
      宁卿卿觉得奇怪,她并未觉得丝毫伤心,眼泪却不受控制,自顾自地下起滂沱泪雨,无止无息,将深深埋进心底的委屈宣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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