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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叹:下堂要自强-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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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静等明日那场大婚的来临。

到了晚上,北风呼啸,不得吹得窗棂沙沙作响。

即便天气再冷,也抵挡不住整座宫殿的喜气洋洋。

宫殿之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不少宫女嬷嬷来回奔走,只为了新皇的封后大典明日即将进行。

据闻桑芷便是新皇最爱的女人,新皇之所以颠覆天下,不过就是为了桑芷。五月王朝的这场内战,是因桑芷而起。也许五月王朝的兴旺,也有待于桑芷辅佐新皇。

坐在梳妆台前的小女人,再次披上红彤彤的嫁衣。

只不过,此次她的身边不再有任何亲人朋友,是一些陌生女人在张罗她的婚事。

明日,又是一个充满变数的日子。

而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皇上!!”众人齐声惊呼,因为云天涯突然大驾光临。

“你们都退下吧,朕与芷儿有话要说!”云天涯深深看一眼满身喜气的桑芷,沉声命令道。

“皇上还请回寝宫。在大婚之前皇上不应该与娘娘见面……”

“朕说了,全都退下!!”云天涯不悦地打断了嬷嬷的长篇大论。

他不信这些,今晚,他只想见桑芷一面,想确定这个女人,还在他的皇宫。

众人对视一眼,不敢再耽搁,便全都退出了寝房。

云天涯痴痴地看着镜中的桑芷,惊叹道:“芷儿,你好美!”

桑芷回云天涯一笑,“有什么美的。就我这张脸,并没有倾城之姿!天涯,我们去外面聊聊,好不好?”

“你想去哪里都好,不过外面风大,我怕你畏寒……”

桑芷露齿一笑道:“我很健康,穿得不少。走吧,就在这宫殿的屋顶看看皇宫的夜景。”

说罢,桑芷率先转身往宫殿外而去。

她一运气,轻轻一跃,便飞身上了屋顶。云天涯随她站在了屋檐之上。

风很大,吹得他们的衣袍,哗哗作响。

桑芷红裙飞扬,小脸带笑,红唇启唇,清冷月华洒在她的小脸,优雅而圣洁。

一时间,云天涯看得痴了。

他抚上桑芷的小脸,轻声道:“我曾在梦里与你这般站在一起,总是看不清你的脸。这回,我不是在做梦。到了明日,你就是我的新娘了。”

又一阵狂风袭来,打得脸颊有些疼痛。

云天涯下意识地看向他们两个飞扬的衣裙,他只盼,在裙角飞扬之间,能够纠缠在一起,即便再短暂也好。

只可惜,风太大太猛,他们两个站得再近,也只是将他们的裙角与袍角往后吹去……

难道说,一切都已注定?

“可我做梦,从来不曾梦见你。我倒知道,桑清自住进这座宫殿后,听其他宫女提起,桑清最喜欢站在这个位置远眺。以往我不知道她在看什么,现在才知道,原来她这么喜欢这座宫殿,这么喜欢在入夜之后站在这里,是因为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你宫殿的全角情景。”

倾城叹:下堂要自强正文爱情的劫(6)

桑芷一声轻叹,叹息世间还有像桑清那样痴傻的女人。

云天涯循着桑芷的视线看过去,他怔住。

记得那时候桑清跑遍了整座皇宫,看了所有的地方才挑到这座宫殿。

她总说她挑中的宫殿最好,最美,其实这座宫殿连名字都没有。桑清住进这里的什么,家具不全。

那时他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知道了,又当如何?

“天涯,我已经看到了你明日后悔的前景。”桑芷一声轻叹。

她带云天涯来这里,只为再劝他最后一次。

可她发现,如果连桑清都无法劝服云天涯,那么,一切徒然。

她一跃而下,准备进入宫殿。

“芷儿……”云天涯仍自站在屋檐之上,唤住桑芷。

“天涯,你这一生,总是在错失。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桑芷顿下脚步,头也不回地问道。

云天涯,摇头,再摇头。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总是与他爱的人擦肩而过。

“因为,你看不到身边人的好,你不懂得珍惜!”

桑芷再一声轻叹,走进了宫殿。

什么都不必说,无需做,明日来到,一切都能够尘埃落定。

也许是命中注定,也许是人为改写。不论如何,故事,总会有结束的那一天。

也许这场劫,没有人能幸免!

晨曦初晓,天际发白,似为了迎接大婚的大好日子,天清气朗,万里无云。

偶有北风轻拂,却不会太冷,真是一个大好日子。

桑芷坐上凤辇,往天坛方向而去。

才走至一半,凤辇突然倾斜,众人大惊,慌忙想要将桑芷扶将起来,却有人先她们一步将桑芷抱进怀中。

桑芷感觉到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怀抱,她惊喜地转身看向来人,他已情深款款地道:“芷儿,对不起,我来晚了……”

桑芷又惊又喜,上下检查月疏桐,发现他无大碍,才彻底放下心来,“我以为你在天涯的手中,我以为你……”

虽然她一直告诉自己月疏桐没事,但她还是害怕,害怕自己想得太美好。她问桑清,桑清却故弄玄虚。

她知道,以月疏桐的聪明和武功,不可能轻易被云天涯陷害。正是抱着这一想法,她笃定月疏桐脱险。在此期间,她甚至不敢问云天涯有关月疏桐的下落……

“我没事。既然芷儿还在这世上,我自然会想办法好好活着。我不是说过,要与你白头偕老的么?”

月疏桐将桑芷紧紧拥抱,恨不能将自己的爱意以此倾诉。

“将娘娘放开,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不知何时,在他们的四周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禁卫军。

“找天涯过来,我有话要说!”月疏桐不以为意地道,仍然紧紧抱着桑芷。

桑芷小心地护着自己的腹部,小小声对月疏桐道:“我有身孕,你轻点儿抱我,别压坏了孩子。”

听到这话,月疏桐一动不动,只是身子有点僵硬。

桑芷失笑,又重复相同的话,“疏桐,我们的孩子四个月了……”

“什么?你再说一次。”月疏桐看着桑芷的腹部,不敢置信地追问道。

“你没听错,我怀有身孕,再过几个月,就能生产了。”

“疏桐,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们两母子。”不知何时,云天涯来到,对他们说道。

“我的女人,我的孩子,当然由我照顾。看到我,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将桑芷小心地护在自己的身旁,紧握着桑芷的手,月疏桐问道。

“我知道我关押的那个月疏桐是假的。刚开始,我被那个月疏桐迷惑,以为那就是你。不过到后来,我发现他不是你,因为他绝口不提芷儿。似你这般爱着芷儿,怎会不担心她的下落?后来我想起疏王的身边有一个千面狐狸,他的易容术天下一绝,我被骗了不只一两次,这次再上当受骗,心里实在不好受。”云天涯浅笑道,眸中却闪过杀机。

月疏桐,留不得!

毕竟这个皇位,本是由疏王来坐。

若不是月疏桐授意他封王,他仍是那个云天涯,而不是后来的落王,现在五月王朝的新皇。

“天涯,你现在是不是想杀了我以绝后患?你做了几日皇帝,觉着这个位置如何?”月疏桐清楚看到云天涯眸中的杀意,他不以为意地问道。

今日会进宫找桑芷,他自然有办法对付云天涯。

只不过,他还是想听到云天涯内心的真正想法为何。

“以往不明白朝中有权势之人为何如此热衷于皇位。待我坐在这个位置,听着朝中众臣向我启奏国事,突然发现,做皇帝的感觉很不错!”云天涯将心中的感觉直白地说出来。

月醉秋之所以如此热衷于这个皇位,是不是就与他所感受的一般无二?是不是他这样想,他便可以让自己放下一些仇恨?是不是如此这般,他便有了自己的归属,这么多年的忍辱负重,便都有了答案?

“我没做过皇帝,不知做皇帝的感觉是不是真的很好。天涯,你有了皇位,是不是不该太贪心,还想得到芷儿?我不想做皇帝,只想芷儿。你得到江山,我得到芷儿,你说可好?”月疏桐一字一顿地道。

他知道自己说到这个选择,荒涎无稽。

但是,这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有了桑芷,他可以什么都不要。

“这个皇位,我要。芷儿,也要做我的女人!不只如此,我还要取你的性命!!”云天涯一字一顿地道。

倾城叹:下堂要自强正文爱情的劫(7)

“你可知道,人太贪心,可能什么也得不到?我就不同,我要的就只是芷儿罢了!你想要我的命,要看我愿不愿意双手给你奉上。若我不愿意,你的一切,我都会夺走。而芷儿,依然是我的女人!”月疏桐并不恼怒,他微笑着回道。

云天涯靠近月疏桐,冷眼扫视。

月疏桐言之凿凿,似乎很有把握。不可能,这是皇宫重地,更是京城,到处都是他的人,只要他愿意,月疏桐就得死。

不过碍于桑芷,他才没有急着对月疏桐下毒手。

“天涯,你不必怀疑,只要我愿意,就能夺走你的皇位。我不想与你兵戎相见……”

“你不必多说!就算我死,也不能把芷儿交到你的手中,因为你不配!”云天涯沉声吼道,打断了月疏桐的话。

“曾有一度,你真心投靠我,我能感觉出来。你一心一意想要拉月醉秋下皇帝的位置,为何到今日,你突然恨我?!!”月疏桐沉声问道。

这,正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因为多年前,你不该与桑清演那一出戏,改变了故事的开始。你一人分饰两角,与桑清合谋,骗得我好苦!既然你改写了故事,我为何不能改写故事的结局?因为你,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痛苦!”

云天涯眸中满是悲愤,闪过嗜血的狂乱。

因为月疏桐,他陷入了桑清与桑芷之间爱恨不得的情感,因为月疏桐,他天涯山庄被毁,奶娘被杀。

若不是有了那个开始,他如何会活得这般痛苦?

这一切的一切,皆因为月疏桐与桑清那出戏而改变。

月疏桐怔住,喃喃道:“原来如此,你知道了所有事。”

难怪云天涯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只因为云天涯知道了他的另一个身分。他只怕,桑芷无法接受他是落飞花的事实……

“天涯,你不该恨疏桐。不是他的错,是我的出现改变了一切。若说有错,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李大师当日所说的话,何尝不在理?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改变那一切的罪魁祸首。你若恨,应该恨我才是!无论是哪一种方式,我都将来到这里。疏桐是落飞花的事实,我早已知道,可我觉着没什么。这些年来他替月醉秋做的事不少,只有另一重身分才能方便他办事。虽然桑清和疏桐当年演的那一出戏开始居心不良,后面事态的发展,却也不由得他们控制,不是么?”

桑芷紧握着月疏桐的手,“我爱疏桐,要与他生生世世,白头到老。天涯,你能否放过我们?!”

桑芷看着云天涯,眸带恳求。

她要的,就只是与月疏桐的相守。

“我若放过了你们,那我呢?我执着多年,又应该谁来放过我?”云天涯木然地回道。

他剑指月疏桐的额间,一字一顿地道:“今日,有他没我!落飞花,我和你这一役,早在多年前就该完成。一直到今日,才能够继续!”

云天涯手中的剑,正是玉寒剑。

他知道,月疏桐定会来找他。他亦知道,月疏桐会在今日来到皇宫。

等这一战,他等了足足七年。

今日终于能够得偿所愿,即便他做皇帝只有几日,若他今日死在月疏桐之手,亦是他心甘情愿。

其实,这个世界,他生无可恋。所以死了亦不可惜……

云天涯轻轻挽出一朵剑花,众人便被凌厉的剑气吓得退了老远。

阳光照射下的玉寒剑,依然寒气逼人,散发耀目的光芒。

月疏桐第一时间抱着桑芷飘了老远,他将桑芷轻轻搁在地上,沉声道:“霜儿雪儿,你们好生保护芷儿,不能令她有半点损伤!”

“是,主子!!”霜儿雪儿应声而出。

霜儿的手中,还持有一柄赤红如血的大刀,正是平日在桑清手中的火焰刀。

接过火焰刀,月疏桐眸中闪过嗜血,他走向云天涯,掀出笑意,“这柄火焰刀,你知我为何要交到桑清手中么?”

云天涯没回话,月疏桐却笑得张狂,“因为这柄刀嗜血越多,威力越大。可我又不想亲自杀人,便交给她来杀。那个女人很可怜,她替我杀的人,多不胜数。可是,她甘之如饴!”

云天涯铁青了脸色,挥着手中的玉寒剑便往月疏桐的周身大穴袭去!

月疏桐提刀而上,火焰刀堪堪与玉寒剑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

即便众人站得老远,还是被他们无意中散发的强劲内力所震伤。

雪儿和霜儿一早便肉躯为桑芷阻挡内力,是以能逃过一劫。

“你们让开,我要看疏桐……”桑芷说完,才想起自己怀有身孕。

为了孩子,她该安分守己地躲在雪儿与霜儿的羽翼之下,是么?

此时,前面传来月疏桐与云天涯的对话,只听月疏桐道:“天涯,方才我提到桑清,你为何这般激动?那个女人素来就坏得彻底,我利用她,又有何不可?”

“即便她有千般不是,也轮不到你如此利用她!!”云天涯咬牙切齿地道。

双方手下的动作没有缓下,月疏桐又道:“你如此着紧桑清,难道是对她旧情未了?”

“我既恨你,当然也恨着那个女人。可惜,那个女人我不想浪费这种深刻的感情在她身上……”

“是么?可惜,我将爱这种很深刻的感情,浪费在了你身上。”

不知何时,桑清走进了战局之中,冷声道。

倾城叹:下堂要自强正文爱情的劫(8)

看到桑清,云天涯有一瞬的喜悦。

他握剑的动作一缓,便被月疏桐抓住机会,火焰刀狠狠往云天涯的头颅劈去。

云天涯眼睁睁看着火焰刀有如大山压顶一般袭向自己,自己已然来不及……

不想月疏桐的火焰刀突然转变方向,大力劈向玉寒剑。

月疏桐不遗余力,存心给云天涯一个下马威。

云天涯只觉虎口一震,玉寒剑便脱手而飞。

不知是火焰刀的威力大过玉寒剑,还是因为月疏桐内力深厚之故,玉寒剑坠落地面时,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剑柄与剑身突然断成两截。

这一变故,不只是云天涯愣,就连月疏桐,亦同时怔住。

玉寒剑乃落家传家之宝,世代相传,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神器,为何火焰刀能突然将玉寒剑这样的神器瞬间毁去?

说也很巧,剑身落在了桑清的跟前。

而剑柄,却落在桑芷的跟前。

她们同时拾起,而后走向对方,将剑身与剑柄再放置在一起。

才刚碰到一起,剑身与剑柄像是有生命力般,自己缝合上,再无一点间隙。

桑清和桑芷对视一眼,突然异口同声地道:“落青玉!!”

“疏桐,再用你的火焰刀把这柄玉寒剑劈开!!”桑芷惊喜地道。

或许,落青玉真的藏在玉寒剑之中。

一般的兵器,根本不可能把玉寒剑的剑柄与剑身分开,但是火焰刀不同。

再加上月疏桐浑厚的内力,是以才能将玉寒剑轻易劈成两半。

既如此,那块落青玉,一定就藏在玉寒剑之中,就连云天涯也不可能知道这个秘密。

这些年来,月醉秋一直想得到落青玉,因为落青玉有关于皇家子嗣的秘密。

云天涯曾说,原本他云天涯才是皇帝的不二人选,而落青玉,就藏有这个秘密。

月疏桐和云天涯对视一眼,齐齐走到桑清与桑芷的跟前。

将玉寒剑拾在手中,月疏桐命人保护好桑芷,喝退众人,这才一刀大力劈向火焰刀。

只听一声脆响,剑柄与剑身“哐当”一声再度分离开来。

云天涯跑上前,将剑柄拾在手中,果见有剑柄有一个洞口,里面并没有落青玉,却有一张薄如蝉翼的布帛。

云天涯将布帛展开,却是一封书信,最后一段字用血而书,字迹凌乱。云天涯将书信看完,顿时怔在原地。

月疏桐见状,便也上前将书信的内容细读一遍,而后,亦呆若木鸡。

桑清和桑芷知道这封书信定不妥,便也夺过书信,一览无遗。

好半晌,桑芷才回神,苦笑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错误。”

最错的事,莫过于苦了云天涯。

一生只为找月醉秋寻仇,到最后才发现,原来,他错了。

落青玉,不是一块玉,而是一个人的名字——玉落公子落青亲子落天涯最初的乳名。

想当年,五月王朝内乱期间,月醉秋的亲母香妃深受其害,被人陷害,打入冷宫。

失势的妃嫔,其皇子亦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

再加上当年月醉秋兄弟年纪尚幼,若朝中无人庇护,迟早会被奸人所害。

无奈之下,香妃命其心腹偷偷将月醉秋兄弟送出宫。

即便出了宫,亦还是会有人追杀。

玉落公子与香妃曾是青梅竹马,加之落青在江湖中卓绝的地位,若托玉落公子看护月醉秋兄弟二人,便能令那些欲斩草除根的人收敛狂妄,不至于在玉落公子的眼皮底下动手脚。

初入落府,月醉秋才四岁,而另一个,只有一岁。

问题,就出在不懂世事的孩子上。玉落公子亦有孩子,名为落天涯,与月醉秋的弟弟月疏桐一般,只有一岁。

落青玉怕有人对月醉秋兄弟不利,便索性将自己的孩子与月疏桐调过来养,只为以防万一,恐月氏兄弟遭到歹人的毒手。

落青的顾虑是对的,因为在月醉秋五岁那年,惨遭杀手杀害。

真正的月醉秋已死,只有落青知道这个事实。而现在关押于天牢的月醉秋,是落青后来找到的替身,就只为混淆敌人的视听,想为香妃保住另一点血脉——月疏桐。

皇天不负苦心人,香妃终重见天日,重新得势。

她找到落府,接月醉秋兄弟回宫。她却不知道,那对兄弟,两个皆是替身。真正的月疏桐,实则留在了落府。

只因落青恰巧出了远门,刚好错过这个时机。

自月醉秋懂事开始,他便知道,其实他并不是皇族后裔。

当然与月疏桐,亦不是亲兄弟,月醉秋却也不知道,原来这个月疏桐,非另一个月疏桐。

月醉秋进宫后,便养尊处优,过着皇家子弟的奢华生活。

经受不住荣华富贵诱惑的月醉秋开始贪恋太子之位,小小年纪的他有野心,更想做一个万民敬仰的皇帝。再加上先皇常年卧病于榻,若无意外,很快便是太子继承大统。

这个时候,他生了歹心,想要杀害落青一家,永绝后患。只要落青死了,便不会有人知道这个天大的秘密。

狼子野心的月醉秋找到叶双,让叶双派杀手去杀落氏一家。

落青没有半点防范,落府上下二百余人,只有落青霞与落天涯侥幸逃脱。

落青将死之际紧拽着叶双的裤腿,直道落青玉有关于月醉秋的秘密……

倾城叹:下堂要自强正文爱情的劫(9)

布帛后面那些凌乱的字迹,是落青凭着最后一点意志写上的血书。

在此之前,他早将这个天大的秘密写在布帛之上。

此后,他将玉寒剑交至云天涯的手中。

落青最后的遗言是:“落青玉,血海深仇……”

月疏桐最先回神,他迅速往天牢的方向冲去,有一件事,他要问清楚。

准确找到月醉秋关押的位置,月疏桐将月醉秋提出天牢,扔在众人的跟前问道:“月醉秋,你到底还做了什么事?你年纪小小便造下杀孽,只为了那个皇位!可悲的是,你谋算半生,杀人无数,到头来,还是守不住这个皇位!!”

月醉秋接过月疏桐扔过来的布帛,神情木然,回道:“不想这个秘密终还是被你们知道。谁人料到,落青所谓的落青玉,原来只是混淆我的视听,亦能让我惶惶不可终日……疏桐,你想知道的,是不是你时常做的那个噩梦?”

“正是。是不是当年我到了现场,看到了那场杀戮?”除了这个解释,他找不到其他理由。

“是,你说的没错。其实在我们没有进宫之前,天涯,疏桐与醉秋三人的感情很好,甚至说兄弟情深也不为过。变的,只有我。我贪恋富贵,尤其做了太子之后,每日都在担心自己的身分会被揭穿。于是我下了狠心,要将落家灭口。不料叶双选的日子不对,因为你那天出宫,去到落家,正好看到了那场杀戮。原本叶双可以将天涯与落青霞还有未气绝身亡的落青杀死,因为发现了你,叶双在犹豫之下才令他们逃离。叶双把你关押起来,问我是不是要把你也给杀了,我却不忍心。因为,我把你当成了亲兄弟。于是我问叶双有没有什么方法抹去你的那点记忆,他说有,于是我留下了你!当年我年纪小小便犯下如此杀孽,却还是舍不得对你痛下杀手。因为我的一念之仁,你夺走了我的皇位!这到底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么?!”月醉秋大声笑道,笑声凄厉无比。

在场所有人无不唏嘘感叹,没料到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

“可笑,荒谬!我以落家子孙自居,却原来,我本是皇族后裔。我要为落家报仇,却原来,我本就不是落家之人。月疏桐,我这一生都在为你落家奔波劳碌,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得到些什么报酬?!!”

一股强烈的恨意自云天涯心底衍生,一直到达他四肢百骇。

他全身的血液在沸腾,他要找人祭血,他恨不能将在场所有人都杀了。

是什么人铸就了他悲哀的一生?

是月醉秋,是落青,还是王权铁血?

这一切的孽债,他能算在谁头上?

第一个,当属月醉秋;第二个,便是月疏桐!

是他们两个,令他堂堂皇家子弟,沦落为落家遗孤,背负血海深仇二十载,让他无法呼吸,令他夜不能眠,更令他在爱恨情仇之中苦苦挣扎,生不如死。

“月醉秋,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云天涯手执玉寒剑,剑柄与剑身触碰在一起,玉寒剑便衔接在一起,再成绝世神剑!

手起剑落,云天涯一声大吼,前面的月醉秋便被他凌迟成碎片,伴随月醉秋惨绝人寰的叫声……

众人躲得老远,依然被这恐怖的一景吓得呕吐不止。

到底是多深的恨意,令云天涯突然间发狂?

下一个,是不是轮到月疏桐?!

月疏桐第一时间将桑芷的眼眸遮住,轻喃道:“芷儿,你别看。现在我知道为何这些年我为何会做噩梦,即便是叶双封了我的那点记忆。今日看到这一景,梦中那些情形,我突然能够清晰忆起。当年,真的好惨,落家两百多条人命,血流成河,月醉秋临死前所受的这点折磨,比起他当年所造的杀孽,只是小巫见大巫。天涯所做的事,本该由我这落家后裔亲自出手才是……”

随着月疏桐的话音渐落,月醉秋持续不断的惨叫声嗄然而止。

桑芷狂跳的心,才渐渐回复平静。

她只觉呼吸困难,还不敢睁开眼。

难道所有的仇恨,只有用鲜血才能偿还么?

云天涯血红的双眸扫向月疏桐的位置,一字一顿地道:“月醉秋我已经将他凌迟处死,替落家,替我,替你这个落家遗孤报仇。我出手,算是报答落青当年的养育之恩。从此,我与你月疏桐再无半点牵拌。现在到了清算你我之间恩怨的时候,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天涯,你我皆身不由己,我们都不明白这其中的恩怨。到了今日,你还是放不下么?”

月疏桐紧拉着桑芷的手,仿佛这般能自己力量。

他不想与云天涯动手,说到底,是他欠云天涯。

“你要我如何放下?这么多年,我每日背着沉重的包袱,告诉自己身为落家人,就该为落家的两百多条人命报仇。到如今我才发现,我半生的信仰,原来只是一场骗局。当年落青分明还留着一口气,他为何不告诉我,我才是皇室后裔?是他偏心,想让你取而代之在皇宫享受荣华富贵,是他,铸就了今日生不如死的云天涯。你是落青唯一的亲骨肉,理应偿还落青欠我的一切!!”云天涯对月疏桐厉声喝道。

他的玉寒剑手指月疏桐,剑尖及剑身血迹斑斑,看起来狰狞可怕。

“天涯,我不准你杀疏桐。你若想杀他,从我们两母子身上踩过!”

桑芷挡在月疏桐的跟前,大声道。

有她在,云天涯休想动月疏桐分毫,她不允许她的男人出事。

倾城叹:下堂要自强正文爱情的劫(10)

“芷儿,你说什么都没用。今日,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我从未试过哪一刻想要和月疏桐一决高下,我要看看老天爷到底站在哪一方!”

云天涯轻扯唇角,露出嗜血的笑容,“即便是踏着所有人的尸首走过,我和月疏桐的这一战,不可避免!”

“既如此,你先踩着我的尸首经过好了!”一直沉默的桑清脆声道。

云天涯缓缓回头,看向桑清。

这个女人不开口,他几乎忘记了她的存在。

“你天涯山庄庄主云天涯,素来杀人不眨眼,多杀一个我又有何妨?你口口声声称呼月疏桐为月疏桐,而不是落天涯或是落青玉,只因为,你现在就是云天涯,不是其他任何人!你这辈子活在仇恨之中,不是月疏桐拿剑逼着你要为落家报仇。这个世界,没人欠你,欠你的落青,还有月醉秋,都已步上黄泉路。月疏桐对当年的事一无所知,你将仇恨强行施加在他身上,不觉着很可笑么?你只是想为你的痛苦找一个出口,而月疏桐很不幸,便成了你发泄怨气的唯一人选!云天涯,你真的好卑鄙!!”冷眼看着云天涯,桑清一字一顿地道。

“我只知道,月疏桐的命,今日我要定了!”云天涯不以为然地回道。

今日,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大开杀戒,桑清,自然更不可以!

“哼,你想杀月疏桐,你确定自己可以么?!只要他愿意,你的江山,他轻而易举便可以夺走。你的人头,只要他愿意,他也能轻易取走!”

冷眼看着云天涯,桑清无情嗤笑。

见云天涯不相信她所说的话,桑清接着又道:“早在你当日要背叛他,在他酒中放毒之际,他已第一时间识清你的意图。他之所以会陪你演这出戏,是因为他觉着自己不是做皇帝的好人选。若他和桑芷双宿双栖,你一人会不会太寂寞?于是他索性顺水推舟,让你毫无悬念地坐上了现在这个皇帝之位。不是他在可怜你,他只是,更在意他心爱的女人罢了。”

桑清看向桑芷。

说实话,她真的很嫉妒桑芷,因为桑芷遇到了月疏桐。

可她桑清的运气,显然比桑芷要差太多。

这就是命!

现在,她认命了,不想再争了。

争得太久太久,她累了。

“即使当日他有心成全我,我也不会感激他。现在在我的皇宫,我想要哪个人的性命,轻而易举,谁要我是当今皇帝!”云天涯冷声道。

“你这个皇帝之位,坐得并不安稳。现在京城内外,全是月疏桐的人。那些突然投靠你云天涯的人,你要想想,有一半是多年前便随月疏桐出生入死的兄弟。若没有月疏桐的授意,他们有可能会突然向你投降么?”

桑清嘴角浮出冷笑,“你,斗不过月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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